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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士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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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星四溅,经年久踏的山路和铁锹相撞发出零星火花,体力的优势在这样的捉对训练中表露无遗,当徐胜文只是鬓角微汗时,李津的一半迷彩服已经浸透了,到60公分左右的深度后,徐胜文将工兵铲持在手里,单腿蹲下,开始修平助锄坑了,李津所挖的助锄却还不到三十公分的深度,3分40秒,在如此超硬的地质上,徐胜文以令人瞠目的速度高标准完成了第一个助锄,无论从规格、助锄美观到完成速度,都近乎无可挑剔,按这样的速度,当他挖到第三个时,浑身湿透的李津刚刚修好第一个助锄。
  已经15分钟了,徐胜文开始挖他的最后一个助锄——第十个,而李津,刚刚修好第二个,一个是越挖越快,一个却象难产一样,已经彻底丧失信心了……突然徐胜文霍地站起,将工兵铲和锹简单一收拾,站一边去了,李津抬头见他走开,尤自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铁锹,良久反应过来,目瞪口呆怔在那里,两手摊开往后一仰干脆躺在自己挖起的黄土堆上,两手尽是血和泡的混和物,身下的泥土被其汗水浸湿一片,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李津,徐胜文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如今败了!”班长常冠标似乎根本没看一片狼籍的李津一眼:“下一组准备,李津休息十分钟后自选一个对手参加对抗!”
  “班长同志,我能代替李津吗?”徐胜文突然走到常冠标的面前:“以前在你的班上,我一直是训练到最后的一个人,现在第一个胜出,我有点不习惯!”
  “你这是挑战吗?我知道你一直对我的训练方法有意见,可我告诉你,这不是我个人独创的,从我的班长的班长起,连队就已经这样训练了!”
  “我确实有意见,部队不断在改革,有些东西如果明显有弊端,我觉得还是改了好!”徐胜文鄙夷地望了一眼李津:“说实话,我对他没什么好感,我犯不着帮他,可我一直在想,连队这么多年来总是垫底的训到最后,可无论怎么训,垫底的依然是垫底,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徐胜文,我警告你,你现在是一个老兵!”常冠标冷淡地招了招手:“三班的,第二组对抗开始准备……李津你小子找好了对手没有?”
  “报告班长,我请求和徐胜文再比一场,和别人我没兴趣!”李津一个鲤鱼打挺从黄土堆上站了起来,抹抹湿透的额头:“我请求,和徐胜文比100个助锄。”
  “不行,在8连三班你可以挑选任何一个,可就不能再挑选他了——因为你已经败了,而8连,从没有失败者挑选胜利者的先例。”常冠标语气有点冷淡:“100个,10个都完成不了,想死也另找个幌子啊!”
  第三卷 再度为兵
  第五章 … 实力说话(二)
  “班长同志,我有话说!”李津默然的时候,徐胜文又一次将众人的吸引力带了过去:“我说过,由我来代替李津,我认为,强化训练是只有胜者才能享受的荣誉,对于失败的孬兵,连队不需要化这么大的精力在他们身上吧!”
  “荣誉?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见了!”常冠标终于将目光彻底锁定在徐胜文那里:“我就奇怪了,你那会在我班上垫底的时候,难道一直觉得让你这样训练是一种荣誉吗,你不会是习惯了被虐待吧!”
  “你觉得是虐待吗?”徐胜文不置可否地微笑着:“你该知道部队是不准打骂体罚士兵的,这么说你知道自己一直在违犯条令条例吗?”
  “我不和你说了!”常冠标突然狂吼起来:“逞什么能,告你,现在我才是3班班长,你就一老兵,班上的训练由不得你管……不是要比吗,好,跟老子比!”
  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赶紧换口:“我倒忘了,你小子被虐成性,我不能拿正常人和你比,要比吗,好,遂你心意,三班都和你比,不敢比你是王八蛋!”
  这只是一句气话,常冠标说完也只是闷站一边,没想到徐胜文却哈哈大笑起来:“不就一个班吗!和一个班比,我在你班上已经比了几年了,这回重新到你3班,难道怕了不成!”
  徐胜文的话再次触动了常冠标:“难道真是这样吗,你徐连长这么牛?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当了这么久连长的,疯了,不可理喻!可我警告你,真要比不是那样比的,你以为还是比到你趴下为止吗,3班不会因为你趴下停止比赛的!”
  “3班恐怕还不至让我趴下!”徐胜文淡然笑着:“可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我侥幸获胜,我希望这样的比赛今后不再在3班出现!”
  徐胜文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当和三班长对视的那一刻,三班长的内心泛出阵阵寒意:***,这小子自持当了几天连长,根本不把老子瞧在眼里,今天不治治今后在3班还如何服众!
  三班长脸色瞬间也是沉了下来:“没说的,如果你赢了,不仅是助锄训练,包括三班所有的训练,你都可以决定怎么去训……大不了老子写个申请书,把这个班长让给你当就是!”常冠标眼色一使:“去两个人,把工具箱再抬两套过来,今天就让咱三班领教一下徐连长的高招!”
  “不必了,工具两套足够,按你的老规矩,你们用车轮战对付我,否则同时开挖,我就神仙也对付不了你们!”徐胜文此刻异常地冷静:“我想挑战的就是你这套不合理的训练方法,我只想告诉你们,真正的强者是不会畏惧这种训练方式的,显然,弱者也大多没有被你们这套训练方式改变。”
  此刻烈日当空,虽然部分树木的树阴下尚有丝丝凉风,但山路上却是滚烫滚烫的,三班长没有因为徐胜文的淡然自若而吓到,相反,更坚定了和徐胜文一决高下的决心,虽然一个班和一个人的对抗,那传出去也并没什么面子。
  “加我在内,3班9个人,那是90个助锄,我要求所有的人拿出你们的干劲,高标准加速度地完成自己手上的任务,一个人挑战一个班,不管对手是谁,如果这次比赛输了,我看今后咱三班这些爷们还怎么混下去!”三班长做了简短的鼓动后,终于将手中的工兵铲和锹再一次扔给了徐胜文。
  徐胜文面无表情,几乎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锹铲。
  “李津,他***,老子遂了你的心愿,你第一个,上!”三班长几乎吼了出来,李津接过锹铲,却发愣站在那里。
  “还等什么,你***上啊!”常冠标的再一次吼声,终于把李津彻底从梦中惊醒过来,愕然抬头,发现不远处的徐胜文锹动土扬,坚如磐石的土竟被他如捣腐土一样纷纷砸开,顿时也疯了一般砸了起来,同样是拼命,同时是砸在那年深日久的山路上,结果却是令人感叹:徐胜文只消三两分钟,就高标准的整出了一个助锄,他李津因为上一轮比赛中已经极度乏力,再加上手忙脚乱,忙了半天,却犹未整出一个像样的助锄。
  转瞬间徐胜文已经是第七个助锄了,李津犹在修整第一个,气喘吁吁蹲在地上,已经出现了极度乏力的状态,随着手掌上一个个血泡破裂,李津所在的助锄滴上了一滴滴鲜血。
  “熊样,去个人将他换下来!”常冠标一使脸色,随即有人去拿李津手上的工具。
  “走开,我还行!”李津将那名战士一推,自顾又低头修整起来。
  “滚,你行什么,人家挖到第七个了,你一个没挖好,你想把3班拖死吗!”常冠标亲自上前,使劲一拽,将锹铲从李津手上抢了过来。
  “第二个,上!”
  第二个人上的时候,徐胜文已经是第八个助锄在挖了,看他大热天下并不算太湿的迷彩服,常冠标知道,着比赛还早得很。
  人们惊讶地发现,作为补充上去的新生力量,无论如何使劲,依旧无法赶上疯狂挖掘的徐胜文,在他的脚下,一排排的助锄一路延伸,瞬间挖出近十米,当三班第6个人挖到50多个助锄时,徐胜文已经是70多了,按照每人10个的速度,他只要再挖20个,就算是一个人斗赢一个班了。
  常冠标的脸上时晴时阴,他不得不佩服此刻的徐胜文是何等地优秀,可作为一个昔日的心结,尤其是面对敢于向他挑战的当日孬兵,他是绝对不肯服输的,眼看徐胜文70多个助锄轻松完成,常冠标的表情几乎扭曲了。
  突然前面一滴滴殷红吸引了常冠标的目光,细察之下,他明显看到了徐胜文工兵铲上的血迹:这似乎证明,徐胜文的手掌终于也开始突破他的承受极限了,原来没有表象中的那么轻松。
  几乎是在印证着常冠标的猜测,到第七名战士上时,常冠标发现,徐胜文的速度明显缓了下来,如今虽然以徐胜文暂时领先10来个助锄僵持不下,常冠标知道,机会还是来了。
  到第8个战士上时,徐胜文手上的第80个助锄终于完成了,然而此刻比赛整整进行了近两个小时,从第81个助锄起,徐胜文进入了痛苦的坚持状态。
  一直到第8名战士完成10个助锄的任务,徐胜文好不容易才完成了第83个助锄,如今就剩下三班长常冠标一个对手了,幸运的是,因为李津一个助锄都没有完成,三班长必须独立完成20个,才算是胜出,而徐胜文,虽然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可他只需要完成7个助锄就胜出了!
  第三卷 再度为兵
  第六章 … 实力说话(三)
  空间好像扭曲起来,每一锹每一铲下去,徐胜文能感受到内心深处的激烈震颤,脸部因为用劲过量明显变形起来,和着血和着汗,第84个助锄在煎熬中完成,一个助锄整整花了近20分钟,而常冠标,已经是第六个助锄也快完成了。
  突然一阵晕眩,徐胜文挣扎着站起,向左一偏,整个人轰然倒地,幸好没躺在工具上。刚动几下锹,发现一旁倒地的徐胜文,常冠标一时也无心继续挖下去了:“来几个人,将他抬卫生院去!”
  “不是说要比到底吗?”
  “废话那么多,你知道他挖了多少吗,你见过谁挖过80个助锄的……妈的,要出人命可就坏了!”常冠标有点手足无措:“楞什么神,来几个人把他抬走!”
  “班、班长同志……”突然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常冠标凝神望去,徐胜文不知何时已然苏醒过来。
  “你——没事吧!”常冠标近前数步:“这个、比赛算了吧,算平手怎么样,你已经够牛了!”
  “平手?那……怎么行呢!我一向做事有始有终,再说,这种训练方式有问题,除非你答应我……”
  “你别误解,我不是在求你,是你已经不行了!”常冠标摇了摇头:“你这样子,难道还能比,你没必要和我拼命,我们没这样的仇!”
  “你错了,这个和仇无关!”徐胜文突然精神一振坐了起来:“继续吧,歇了这么久,你现在已经错过胜出的机会了!”
  “就这几分钟?”常冠标的眼神有点茫然起来:“我们也算老熟人吧,一年以前,在你退出现役前,打死也不敢相信徐胜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以前是孬得不像话,可现在——你是我见过的最纯粹的一个兵,算了吧,算我服了你行吗?我真的不想比下去了!”
  “不——行,很感激你常班长如今看得起我,可赛前我们已经说好了的,80多个都过来了,我不想因为最后几个助锄放弃,当兵的,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要铭记两个字:坚持!贵在坚持,你懂吗!”
  “我懂,我怎么能不懂呢!”常冠标慢慢退后,拿起刚刚放下的工具:“继续吗,你真的能行……”
  “三班长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徐胜文蓦地从地上一骨碌站起,拾起地上的锹铲就猛烈工作起来,常冠标只是一犹豫,也随即咬牙挥锹,铁器和石岩碰撞发出脆音,四溅的火花在汗水和炙热中考验着人们最后的意志,趁着刚才休息几分钟恢复的元气,不到一刻钟,徐胜文瞬间完成了三个助锄,这速度竟然一点也不比常冠标慢——只剩下三个助锄了,而常冠标,尚有11个助锄,一切的迹象表明他很可能会输给徐胜文。
  常冠标对徐胜文今天的表现已经接近恐惧了,当了这么多年兵,他真的从没见过如此韧劲之人,这可是一个班啊,徐胜文以个人体力竟然拖垮了一个班,这是什么概念?这说出去人家能信吗?如果最终还是徐胜文胜出,三班将以何面目出现在战友们面前。他早忘了徐胜文是已经挖了80多个助锄的人,挥汗如雨,泥土和着汗水,拼命地追赶着徐胜文。
  毕竟是力尽神疲,在三班长如此拼命追赶之下,徐胜文再次落后了,8个、7个,到常冠标最后一个助锄开始修理时,徐胜文终于勉强将3个助锄的最后一个助锄挖出棱角,两人拼命扒着松土,锹铲扔到了一边,为图速度,都开始用手刨土了。
  “好!”几乎是同时喊出,三班长和徐胜文对望过去,发现对方脸上身上都是黄灰一片,顿时都龇牙笑了起来。
  “速度上是平手了,到其他班叫人过来,请其他班上的同志从这些助锄的规格、美观和实用性等方面客观评论一下,是徐胜文胜出了还是三班胜出了!”常冠标不顾一半泥沙一半汗水,向三班的战士吆喝着。
  “不用了,我们早过来了!路中间的助锄规格大小几乎差不多,棱角分明,修整得也相当美观相当一致,这么多,有近百个?该不是一个人挖的吧!”
  过来的是一排长许海波和谢天保等人,谢天保和徐胜文一样,也因为上次对抗被撤了排长职务,目前在一排一班,只是个普通的老兵。
  许海波有点明知故问,神情古怪地望着徐胜文:“徐胜文,一个人怎么可能挖出这么多助锄呢?”
  徐胜文笑着,表情显得是那么地僵硬,许海波叹息一声:“说句公道话,中间这一路助锄虽然不是个个那么完美,但整体上都差不多,几乎没有用不了的,可两边的就不一样了,有的自然是很合规格,很美观,有也有大部分是根本不能用的,总体来说,我觉得,中间那一路显然是胜者!”许海波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徐胜文:“你当连长的时候我曾经怀疑过,如今你下到班上,我也怀疑过,可这才几天,你用实力再次告诉了我,你已经彻底告别了过去的徐胜文,你……已经不愧一个纯粹的军人!”突然蓦地立正,许海波朝许胜文郑重地敬起了礼,正诧异间,众人发现前方微笑着的徐胜文身子微微一晃,竟然直往前扑,僵直的身子轰然倒地,已经人事不醒。
  “快,送卫生院!”这回不光是常冠标,谢天保和许海波等人也叫了起来,忙乱的战士们全部围在了徐胜文的身边,抬的抬,卡人中的卡人中,一行人慌慌乱乱,几乎是簇拥着将徐胜文抬下山去,然而这回,不管路上如何颠簸,徐胜文依旧紧闭双目,他的体力——被彻底透支了!
  第三卷 再度为兵
  第七章 … 风波又起
  徐胜文是三天后回到连队的,但即使这样,其康复之快也使军医们感到惊讶,他们说,这般透支体力却能这般快速地恢复,如此强的体质在整个L师也是罕遇了,天知道这个兵是怎么训出来的。
  住院的人没事,不住院的人却事来了:三班的李津因为三天前和徐胜文的那一次比试,竟然也鬼使神差地病倒了!只是他训练量有限得很,这样就说病倒几乎无人相信,三班长常冠标根本不同意让他住院。
  “李津,给老子滚下床来!”李津和徐胜文一样住在上铺,这一天早上他又未出操,常冠标一回排房就对他大吼起来。
  “我不是请假了,都说了浑身发软……”李津躺在床上嘀咕,突然一阵稀里哗啦,李津床上的被子被常冠标拉下,被子掉在桌子上发出异响,几个杯子中的开水流出,被子湿了一片。
  李津楞了一下,随即猛地抓住尚在床上的被子一角,使劲拽了上来:“不就一处分吗,你太欺负人了不是,老子病成这样……”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抽动的被子带出一股大力,常冠标不防之下连退了数步方才站稳,“砰”地一声,脑袋撞在铁床上,顿时痛得弯下腰去,
  这一幕被刚刚跨入排房的一排长许海波看到,顿时一双眼睛喷出了怒火:“下来,胆子不小了吗,连班长也敢揍了!”几乎是话到人到,狠劲一抽,把李津连被子带人整个从床上扯了下来:“我就不信了,你能打遍一排无敌手!”
  “排长……我……”
  “你什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想在一排混就给我乖巧一点,老子没你们班长的好脾气!”说着说着,“啪”地一声,一排长重重一巴掌扇在李津身上。
  “排长,你……打人……”李津抚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已经显得极为恐惧了,此刻一排其他战士纷纷回到排房,一排长掌击李津的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李津更加疯了一般:“打人了,排长打人了……”欲待跑出排房,却被众人挡了回来:“跑啊,你跑啊,看你能跑哪里!”一排长铁青着脸,倏地上前,左右开弓又扇了李津几巴掌:“今天是第四天,住院的重伤号都回到了排房,你混蛋还躺在床上,现在竟然连班长也打,吃了豹子胆了……”
  李津茫然四顾,发现所有的眼光或鄙视或不屑,竟无一人站在自己一边,唯一的门口被众战士有意无意堵上,他是无法出去了,眼神逐渐流露出一种无奈的恐惧:“我……我没动班长,是他自己摔倒的!”李津嘟囔着,拼命外挤,不经意间被自己的被子绊倒,爬起来时,不知道有谁在自己屁股上踢了一脚,回头后望,却是10余名下连队不久的新兵,顿时一片怒气:“妈的,新兵蛋子……”
  “新兵怎么了,没一个比你赖!”许海波的眼神让李津从心里感到颤栗:“当初你当通信员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有这么赖,素质低点就低点,还这么多刺,要知道这样,我要你干吗,告诉你,你比郝龙强不到哪里去!”
  由于李津一声不吭,一排长怒吼一阵后终于慢慢平息下来,他叫过常冠标:“去,跟连长指导员打个招呼,这个人我们不要了,爱上哪上哪去!”
  “今天连务会上我提下,看看连长指导员的意见吧!”常冠标揉揉震痛的头部,几乎没有犹豫地答复。
  整个上午,李津被完全忽略了,他的被子被一排长等人强行扔出,身上也是一片狼籍,蹲在排房门前的地上,李津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身子好点了吗?”突然一声清细的问候传来,李津甚是诧异:这当口谁对我这么好呢,不怕得罪班长排长吗……
  抬头处发现是徐胜文,顿时把个脑袋重新低下。
  “我刚才去指导员那里了,不知道发生了这事,否则我会帮你的……”徐胜文没有顾忌李津对自己的态度:“听说你挨了打,放心吧,我会帮你讨个说法的,对战士打骂体罚严重违反条令条例,我认为,这事必须追究……”
  “好了,不必再在我面前演戏了,我已经是个落水狗,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算是一排最没种的一个、素质最差的一个吧……可你也是落魄之人,我知道你从连长到战士之间的极度不平衡,算是同病相怜吧,冲这个,我不计较咱以前的事,你也别拿我开刷,行吗!”李津叹了口气:“看来在部队呆不了多久了,一排不要我,我也不知道谁会要我!”
  “哪个战士到哪个排,这不是谁要不要的问题,请你相信我……”徐胜文还想说什么,突然发现李津就地一坐,不光眼睛闭上,连脑袋也深深地埋进了怀里,情不自禁伸手在他脖颈部一探,竟是酷热异常,顿时惊呼:“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吗!”赶紧强行将李津背起:“走,去卫生院!”
  “放下我,你快放下我!”李津猛地从徐胜文身上挣扎下来:“你挖90个助锄的人都没病了,我挖10个助锄的人无病呻吟干什么!”
  “你自己去训练,别管我了,我求求你行不行!”李津神情木然地望着前方:“从我被你赶下连部的时候起,我就注定了要被人抛弃的,一排长他们看不起我,我不怪他们,真的,我恨的是你,你明白吗!”
  “我没有害你的意思,相反,我认为你是个优秀的士兵,可那个时候有个人更需要我帮忙,我除了把他放在连部没有选择!”徐胜文紧盯着李津:“你的身子这么弱,需要上床休息一下……”
  “免了,你看看我的被子!”李津苦笑着,指着被扔在门口的脏被子:“全被开水泼湿了,我还能睡吗……再说,他们说了,这排房不许我再进的!”
  “这个……”徐胜文开始默然了,很快抬起了头:“你无须操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你应该知道,虽然我不再是连长了,但连长能办到的事,在8连我依旧可以办到,这个你相信吗!”
  徐胜文的话,李津没有任何表示,但当徐胜文再次将他扶进排房时,李津已经开始配合了。
  “你的被子不能睡,先睡我床上吧,我听说你三天没吃饭了,这样吧,我马上到炊事班帮你弄个病号饭!”徐胜文也不等李津答复,就径直朝炊事班走去。
  所谓的病号饭,就是一碗煮了几个荷包蛋的面,在炊事班,徐胜文好说歹说,终于凭着昔日自己当连长的威望,几乎是“恐吓”之下命令炊事班长亲自煮了这碗面,按照炊事班长的说法,这做病号饭向来是班长的特权,徐胜文并非班长,所以他并不想做……
  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面,好不容易到了排房,徐胜文没料到,刚一将面放下,“砰”的一声,一个军用水壶就砸了过来,一碗蛋面溅了一地:“徐胜文,你用不着收买人心,我李津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你害的,告诉你,我不是郝龙,你也别想用那种方式来可怜我!”李津并非躺在徐胜文的床上,而是坐在他自己空荡荡床板上,射向徐胜文的眼神里竟是仇恨的光芒。
  第三卷 再度为兵
  第八章 … 连务会上
  徐胜文百感交集,别人或许难以明白李津如今的想法,可徐胜文,他太理解了,做个孬兵,尤其是8连一排垫底的兵是什么味道,他已经体会过两年,他知道,这种痛苦绝非一般的痛苦,之前他能帮郝龙,如今,他也更愿意帮李津,这一切只因为他是明白人。
  “你不必这样看着我,该怎么做,我不会因为你的态度而改变的,你在连部待了几年,军事素质落下了,可这不是理由,你该在为人处世方面做好一点,从目前看来,无论是从前的我,还是当时的郝龙,都没有你这么傻……真的,不行就要承认,别反其道而行,你会得罪所有人!”
  “排里所有的人,我都已经得罪了,那又怎么样,告诉你,我不是你们,欺负老子,是要付出代价的……”郝龙的眼里射出一股毒意,徐胜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晚上7点,连务会,徐胜文的突然出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指导员和连长廖凯的眼里满是疑惑,一排长许海波等人更是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对不起,同志们,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徐胜文朝众人敬了个礼。
  “有事吗?胜文——按规定,你是不适合来的!”问他话的是指导员。
  “报告指导员同志,有事……不知道你们讨论了李津的事情没有?”徐胜文眼睛扫了一下现场诸人:“我听说一排长想让李津离开一排,我有点想法,所以就跑了过来。”
  “这事,刚才已经讨论了好久!”指导员皱眉:“可不到一排,让李津到哪里去呢,其他排的班排长没一个愿意主动接纳,难道让他回连部不成,这郝龙可干得好好的……”
  “指导员,在座的同志们,我觉得呢,这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我觉着吧,无论哪一名战士,他在哪一个排哪一个班都不是谁谁谁要不要的问题,咱军人,千里迢迢保家卫国,哪个不是在为祖国默默贡献自己的青春,哪个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想到哪就到哪,同样,指挥员也一样,能够因为某个战士素质差点或者性子爆点就随便踢掉吗,要是不好管理就可以随便踢出,那你指挥员是干什么的,那这个部队岂不乱了套……”徐胜文的一通话讲得众人默神,却也使三班长常冠标和一排长许海波的眼神几欲愤怒了,原本以为,徐胜文和李津一直不对付是来给他加点料的,岂料完全不是那样,顿时火了:
  “徐胜文,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不能出席连务会的!”许海波的声音有点低沉:“请你记住,我们针对的不是个人,以前你为孬兵的时候,也一样被人唾弃,这就是表扬先进鞭挞落后,两头冒尖,这是部队一贯的传统做法,你的话自然好听,可是实用吗!”
  “什么叫实用,那请一排长同志你来说说,如今你们不要他了,其他排也不要他,李津到底到哪里去,你们是不是要逼他退伍!”
  “这么说吧,李津难道只是一个人,从我徐胜文、到郝龙、到如今的李津,你们什么时候忘了树立起这样一个落后典型,如果所有的排都象你们,有点问题的战士就将人家逼走,整个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年又一年,你知道有多少人被抛弃吗,你知道这样做对个人,对部队,对我们国家埋下了多大隐患吗,不要总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你一排长难道就从来就不想这些!”
  “你现在只是一排的老兵,老兵同志,我警告你,没有我的批准,你在这里说话是无组织无纪律,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李津拉了班里排里多少后腿你知道吗?一排几十名战士,哪个不讨厌李津,哪个看他用正眼,这样一个人,留在一排就是害群之马,退伍就退伍了,你觉得很希奇吗……就你伟大,你远见卓识,你来为他抱不平,可你有这个资格吗,你如果是班长排长,我看还护不护他……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回排房去!”
  “那就能随便揍人随便将人赶出吗,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官,你懂不懂条令条例……”随着争吵的激烈化,徐胜文的火终于也烧了起来,指导员和连长廖凯面面相觑,突然猛拍了下桌子:“吵什么,都吵什么,简直是乱套了!”
  “有事你们不能静下来说吗……对了,一排长,你跟我说,刚才徐胜文说的,你打了李津,这事属不属实?”
  “那小子太不厚道了,连班长也敢揍……”一排长一说到这里就激动起来,没想到刚一开口指导员就动怒了:“那你就动手了吗?”
  “是,我是扇了他几巴掌!”一排长没有半点悔意:“扇他几掌算什么,按以前脾气要揍他个满地找牙……”
  “说啊,继续说啊!你还不得了了,你是排长不是,在一排你是老大,你想怎么样就这么样……”
  “你个混蛋!”指导员突然将刚才的纪录撕得粉碎:“差点着了你的道,把李津逼上绝路了,看我今天不处分你!”
  “这个事不必讨论了,李津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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