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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飞鸿正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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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臂有神力,无不叹服,他也因此声名大振。因为在家排行第三,人们因此称他为“铁桥三”。
  “后来铁桥三仗义行侠,收徒授艺,有许多为人称道的义举。到光绪年间,他的武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被列为晚清‘广东十虎’之首。铁桥三住在广州海幢寺时,曾与寺里和尚尘异、修己、智圆等互相传授拳棍武术,他从和尚那里学得‘鼠尾棍法’。因为铁桥三名气大,广州富商蔡赞、富家子弟伍熙官相继把他聘为教练,后来育善堂中医施雨良及区珠、林福成等人也拜他为师,这些人都学到了铁线拳法。铁桥三曾经视铁线拳为洪拳至宝,不让弟子随便传人。”
  “喂,老爸,能不能讲点故事性强的事情来听听?” 飞鸿打断麒英的话,提出自己要求。
  麒英只得应付飞鸿,讲了一个《铁桥三赴宴》的故事——有一次,铁桥三赴友人的宴会,有个叫胡海的武术教头想把他打败,宴会还没散席便要与铁桥三较量。当下双方摆开阵势,铁桥三先取守势,只用双手招架,胡海便无计可施。两三个回合后,铁桥三转守为攻,他看准机会,三一进马,便破胡海门户。再把手一挥,胡海便被打倒在地。但胡海并不死心,又来一个“黑虎掏心”直取铁桥三。早有防备的铁桥三闪身避开铁爪,一个“龙马扬蹄”把胡海踢了个四脚朝天。
  众人哈哈大笑,胡海满面羞愧,无地自容,只好悻悻离去。胡海的师弟假装上前扶铁桥三入座,想出其不意将他掀翻。但铁桥三纹丝不动,功底极深。胡海老想报复,便找到另一个武功高强的教头马南,说铁桥三在背后骂马南是个肥猪,不堪一击,说得马南火冒三丈想找铁桥三算账。
  马南与胡海合计之后,派了一个人来找铁桥三,说是马南派他来请铁桥三去赴宴的,并呈上马南亲笔写的请柬。铁桥三见来人说话时神色有些紧张,便多留了个心眼。他跟着来人上路,来到江边,看见一只小船停在那里,有个船家模样的人站在船尾。上船后铁桥三觉得此船可疑,便暗发功力,使船头慢慢下沉,一会儿便没入水平线下了。忽然,铁桥三觉得耳后有风声,迅捷将身一侧,抬起脚一脚将企图推他下水的人打下江中。仔细一看,江中人原来是那个送请柬的人。
  铁桥三哈哈大笑,一个鹞子翻身飞上岸。回头看时,那只小船已在江中沉没了,被打下水的那人狼狈地爬上岸来。原来胡海、马南两教头想欺铁桥三不识水性,企图骗他上船,让他在水中出丑,重演《水浒》“浪里白条”张顺斗“黑旋风”李逵那一幕,谁知铁桥三未上当。铁桥三正要问那人为何害自己时,只见胡、马二位教头从江边大树后走了出来,齐向铁桥三拱手,表示折服。当下胡、马在附近找了个酒店,设宴向铁桥三赔礼道歉。从此以后,铁桥三更加出名了。
  “时候不早了,飞鸿,你也该洗洗睡觉了。”
  麒英催飞鸿休息,飞鸿余兴未尽,又问铁桥三后来的情况,麒英假装不知:“以后你问你师傅不就知道了,他是铁桥三的得意弟子。”
  当夜再没有多余的话。次日起来,飞鸿先给林福成倒好洗脸水,然后招呼他吃早饭,师徒之间日渐亲密。麒英与飞鸿、林福成约定,白天飞鸿依旧出去演技卖药,晚上让林福成来教他武功。为此,麒英父子让林福成住在自己家。
  “住在这,吃你的,这样不太好,我还是教完武艺后回去吧!”
  “您愿住就住,愿意回就回去,随你吧!”麒英知道林福成的生活困难,把卖艺积攒的几两白银拿出来送给林福成,林不肯接受,双方推来推去,最后还是飞鸿说服了他,林收下银子后再次表达了感谢之意。
  林福成很守时,每天晚上准时来教飞鸿练习“铁线拳”。
  “飞鸿,认真听我讲。铁线拳属于少林外家拳的内功手法,专为锻炼桥手用的。铁线拳又是一套养生拳,以运动肢干、畅通血脉为主,具有壮魄健体,反弱为强的功能。”
  飞鸿端了一碗茶水给林福成:“师傅,您喝水。”
  林福成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铁线拳的大纲不外分为外膀手与内膀手二式,外膀手属于外功,即手、眼、身、腰、马;内膀手属于内功,即心、神、意、气、力。它以刚、柔、逼、直、分、定、串、提、留、运、制、订十二支桥手为经纬,阴阳并用,以气透劲,又以二字钳羊马势保固腰肾。练此拳法要求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放而不放,留而不留,疾而不乱,徐而不弛。无论男女老少都能练习,长期坚持练习,有祛病延年之效。”
  非习武之人,一时难以听懂这么多的行话术语,飞鸿自五六岁就开始习武,要理解透彻也还有一定难度。麒英说:“不理解的地方,你多问师傅,多学多练,肯定能学会铁线拳。”
  林福成也说:“在练习中去体会,你就会悟出其中的一些道道来。基本功很重要,还是那句老话,凡是练习铁线拳者,应当以练稳马步为当务之急,不但凭好的马步可以练气下行,而且避免身体有上重下轻的毛病。平时要利用空闲之时,多扎马步,练得越稳越好。”
  林福成教拳非常认真,每一个动作都详详细细地给飞鸿讲解。准备运动要求习武者直立平视,两手合指下垂,先吸一口气,两手抽至胸臆之侧,引气下行于丹田。
  “铁线拳共有108个动作,先教你第一式,这第一式叫‘敬礼开拳’,记住口诀:敬礼开拳手拱桥,合拳并掌谒明朝;桥中伏虎藏挂手,谁解深义真微妙。”
  在师傅的指导下,飞鸿面向南面站立,双手下垂,腰正头平,敛神静气。开拳后吊左脚曲右膝,右手成拳左手成掌(四指撑天),提至右胸前腋下,再一起推出,拱手顶礼,完成第一式。“这是洪拳中有名的拜谒桥手,”林福成说:“记住练习要领,出手时眼睛向前看,口唇在吸气后闭紧,内力悠然贯于桥拳掌中。”
  飞鸿不厌其烦地反复练习这一式,林福成心里说:“这是块练武的料,不急不躁。”
  过了几天,林福成见他的“敬礼开拳”练得很规范了,就开始教飞鸿第二式“二虎潜踪”,他要飞鸿先看他演习了一遍,然后对飞鸿说:“这一招式的口诀是:二虎潜踪真奥妙,洪家内功练手桥;全凭呼吸生气力,今生谁知此秘要。”
  动作要领承上式,扭手一收,在两手变拳时大喝一声“嗨”,接着双拳立即向上打出。然后气呼至尽,合上嘴,将拳藏腰收后,贴于命门穴;同时收回吊脚,胸部挺直,眼平头正,两脚直而不曲。
  “记住要领,嘴要闭紧,用鼻呼吸,连作三次,注力于两臂。”
  林福成只跟飞鸿讲解了练习的方法,至于如何将这些招式运用于实战对打之中,他准备日后等飞鸿全部练熟练了再教他。年轻人气盛好斗,动辄容易冲动,他怕飞鸿学会了此绝技在外惹事。
  休息的空闲,飞鸿又向林福成问起铁桥三的情况:“师傅,师公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他这个人嗜武如命,经常外出四处学武,精神可嘉。年纪这么大了,还不甘自足。前不久听说他还去新会学了五点梅花棍。”
  此事麒英也听说过。据说铁桥三了解到新会外海乡茶冠庵的寺僧意诚和尚,擅长五点梅花棍,于是欣然前往该地向意诚讨教,直到学成五点梅花棍才离开。
  林福成说:“飞鸿问及师公的情况,我身无分文,很长时间没去看他了,不太清楚他的事。但我知道一点,他年纪大了,又染上抽大烟的毛病,身体一直不太好。”
  “有时间的话,我们下次去看看他老人家。” 飞鸿这么说,麒英表示赞同。
  练习铁线拳有一段时间了,飞鸿的武艺长进不小,麒英与林福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快言快语的林福成是个急性子人,他恨不得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功夫全部传给爱徒。他提出让飞鸿早、晚加强练习,白天上街献艺卖药。对此,麒英自然不会有不同意见。
  飞鸿眼珠一转,突然对林福成说:“早晚都练当然更好,师傅来回几趟太辛苦,您就干脆住到我这来吧!”麒英认为这是个好办法,林福成接受了他们父子的意见,不久搬了过来。
  麒英父子演技卖药,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波浪,不料没过多久却引出了一场禅城恩怨……
  第四章 禅城恩怨
  被林福成误伤的人来找麒英去帮邻居治伤,在为老吴治伤的过程中,飞鸿父子了解到一段不同寻常的恩怨。本来不想卷入这场恩怨之中的黄氏父子,因为不肯与当地恶棍雷某合作,多次遭到地痞流氓的捣乱加害。凭借过硬的武艺和一身正气,他们打败了对手,但却卷入了这场恩怨。恶棍扬言要报复,飞鸿一家的命运如何?他将如何面对这一切?
  晨曦透过黑夜的乌纱,无声地洒落在大地上。九曲巷的居民们从睡梦中睁开了眼,准备新的一天的营生。而此时的飞鸿,练拳已练得满身是汗。
  林福成在一旁指导飞鸿:“铁线拳第三式叫‘双剑切桥’,先看我表演动作要领!” 飞鸿在旁边仔细观看,生怕漏过了一个细微的动作。林福成表演完毕,让飞鸿接着练。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林福成对麒英父子加深了了解。他认为飞鸿是个不错的孩子,不但练武很刻苦,人也很正直。林福成决定把铁线拳的实战技巧也传授给飞鸿。
  “飞鸿,新招式就学到这里。你把铁线拳的第一式、第二式再复习一下,然后听我讲招式的实战运用。”
  “是,师傅!” 飞鸿说完,就开始温习学过的几招。看着他练习时的一举一动,林福成不住地点头:“练得不错,真的不错。”
  练完之后,飞鸿毕恭毕敬地对林福成说:“哪些方面还不够好,请师傅赐教!”
  林福成笑着说:“飞鸿,常言说‘学以致用’,能练好铁线拳的套式,对强身健体当然有好处。作为习武之人,不能只停留在这一点上,还要学会用武术来防身,必要的时候还要打抱不平。”
  “请师傅将铁线拳的实战手段传授给弟子。”
  “你听我讲解,”林福成先从第一式“敬礼开拳”讲起:“当我静立时,若敌一拳从中路打入,我可立出此拳掌,连消带打,再顺势扭手,成双挂拳打落”。林福成边说边给飞鸿演示。
  麒英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等林福成演示完,他对师徒俩说:“休息一下,马上吃早饭了。” 飞鸿嘴里回答:“知道了!”手脚却还在不停地演练师傅教的实战技术。
  林福成也开口了:“行了,飞鸿,吃完早饭你还得上街卖药呢!”
  师傅发了话,飞鸿这才作罢。
  吃过早饭后,飞鸿父子俩依旧上街设场卖药。那天在祖庙附近设场,前来看飞鸿表演武技的人特别多。表演完之后,飞鸿开始介绍自家配制的几种药品:“武夫大力丸,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对跌打损伤有很好的疗效;还有这‘刀伤散’,虽不敢说药到病除立竿见影,但治刀伤之类效果真的很不错……”
  “黄师傅,你们在这卖药呀!”围观的人群中挤进一个人来。飞鸿一看,原来是上次被师傅林福成误伤的那一位。
  黄麒英关切地问:“你头上的伤没事了吧?”
  来人赶忙回答:“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了。多亏你们的帮助,你们家的药还真灵啊!”他靠近黄麒英,用手捋起自己的头发:“你看,那么大的一块伤口,用你家的‘刀伤散’敷了几次,现在几乎连疤痕都没留下。真的谢谢你们!”
  飞鸿对来人说:“说起来,我还得代师傅向你道歉呢!所以大家彼此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来人吃惊地问:“那位老人原来是你师傅?”
  飞鸿:“你别误会。伤你之前不认识他,因为误伤了你我们才相识,后来才拜他为师的,这就叫缘分。”
  麒英说:“是呀,这就叫缘份,我们与你不也是缘份吗?”来人点头称是,麒英又问他:“你找我们找到这里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有啊,你看我只顾说话,差点把正事都忘了。是这么回事,我的邻居被人打成重伤,吃了别人几副药都不见好。我想起你们功夫好、药也好,就来找你们了。”
  麒英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治伤救人要紧,就对飞鸿说:“你一人在这先顶着,我去给伤者看看,对症下药才行。”
  麒英说完,跟着那人就走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有的说:“这黄师傅人挺不错,急人所急,心善又有医德。”也有人说:“听说他们父子的武功都不俗,药也不错。”“真的,我听说过他儿子打败武师的事。”
  伤者来找麒英父子去为邻居治病,他与麒英的对话,无意间为飞鸿卖药起了一个“现身说法”的作用。开始围观的人中还有人怀疑伤者与麒英父子是一伙的,为卖药而演双簧。后来有人认出那人确实是被误伤后得到飞鸿父子救治者,带头买飞鸿的药带回去“以备急用”。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买飞鸿的药。
  近来一段时间,飞鸿父子上街卖艺售药,每天的收获都还不错。销量增加,制药的工作也忙了许多。每天从街上收工回家后,飞鸿在师傅林福成的指导下练武,麒英则忙于制作药丸药散。
  居住的这座屋几乎要变成黄家的制药房了,这里已很像一个制药作坊,屋里摆满了各种制药器具:有竹木制成的箩筐、筲箕、筛子、木桶、风箱、木棒等;有石陶制成的石磨、石舂、瓦埕、石锤等;还有金属制成的辗船、刀锯、煮镬、剪蒂机等。除此之外,热风炉、榨汁机、碎粉机、天平、大秤、放大镜等,应有尽有。
  制作药丸药散,配剂是关键。为确保质量,这道工序一直都是由麒英亲自动手的。例如“武夫大力丸”的鹿茸、人参、燕窝和蜂蜜,哪样加多少,要配制得十分精确:“刀伤散”的田七、红花和沉香等,一斤一两甚至一钱一厘都不能有差错。麒英是个很严谨的人,只有自己亲自操作才能放心。至于其他如洗药、晒药、切药、煮制等工夫,则让飞鸿和他母亲干一些。
  林福成想尽快把铁线拳法教完,好让飞鸿接下来学他的飞砣功夫。因此这段时间早晚抓得都很紧,飞鸿也就少干了很多切药、榨汁、焙干等事情,专心学武。
  这一天林福成有事,飞鸿收工后便自己练习了“铁线拳”中的第四式“老僧挑担”、第五式“惊鸿歙翼”以及第六式“左右寸桥”。练得一身大汗后,他想休息一下,就来帮父母干活。
  每逢制药丸药散时,飞鸿最喜欢争着推辗船,此时也不例外。这种制药的辗船是铁铸的,长约两尺,形状很像一艘小船。船身中间有条深坑,碾粉时把药材放在坑中,用一个铸有铁柄的铁轱辘在船坑上前后推动,反复用力就可把药材碾压粉碎。
  飞鸿喜欢推辗船,因为他觉得干这活既可以练内功,又可以边干边谈话。想起前些日子父亲曾跟那位被林师傅误伤的人去救治一位重伤者,飞鸿禁不住问:“老爸,那个伤者的伤情现在怎样了?”
  “伤得太厉害了,用了几副药倒是没生命危险了,但伤情较重,不是一两天能好的。”
  “他为何被人打成那样?什么人这么狠毒呀?”
  飞鸿边干活边问。麒英说:“江湖恩怨,谁说得清楚。小孩子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该管的别多管闲事。”
  父亲这么说,飞鸿也就不好多问了。麒英不想让飞鸿知道,是不想让他卷入到其中去。被打成重伤的人叫老吴,是一个小生意人。麒英认为,不管在生意场上有什么纠纷,对方都不该将人打成这样。飞鸿生性耿直,路见不平肯定要伸张正义的,他年幼社会经验欠缺,麒英怕儿子打抱不平惹来大麻烦甚至杀身之祸。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麒英不想介入别人的纠纷中,但别人却设下陷阱让他钻。
  那是在飞鸿学完了“铁钱拳”108个动作不久,已开始学飞砣技艺的飞鸿像往常一样在白天随父亲上街演技卖药。飞鸿表演了拳术之后,又演示了一套“五郎八卦棍”,博得观众一片喝彩声。
  飞鸿正要介绍祖传的跌打良药,人群中有人站了出来:“黄师傅,你家的药不错,都卖给我吧!” 飞鸿循声望去,看见一位中年男子已满脸堆笑地站在他父亲黄麒英面前。
  那人对麒英说:“我叫雷善德,是仁德堂的主人。家父雷义仁,是佛山有名的善人。我们也开药铺,给那些没钱治病的人送药。你们家的跌打损伤药不错,有多少我要多少。”
  飞鸿父子一听这话,心里都很兴奋。如果真的有多少他要多少,那岂不解决了大问题,以后就不必天天上街卖艺售药了。
  “久仰仁德堂大名,久仰雷公父子大名。”
  飞鸿父子上街卖药,经常从仁德堂门口经过。这“仁德堂”原来是从雷氏父子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组成的。近两天,他们看见仁德堂门前站满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穷人。他们排着队,手捧破钵在等待仁德堂主人给他们施粥。
  雷善德递上自己的帖子:“我不打扰你父子的生意,请你们尽快到仁德堂一聚,商量一下药价,或许我们还可以采取别的方式合作嘛!嘿嘿……嘿嘿……”
  飞鸿看见雷善德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觉得他脸上堆出的那点笑容实在太勉强,心里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反感。
  晚上躺在床上休息时,麒英还在想这件事。雷氏父子自己开药铺,从我这里倒手卖药能赚多少钱?药价太高没人买,太低了做二手生意没多大赚头。会不会还有别的企图呢?如果有,又是什么企图呢?
  麒英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去多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麒英准备坐观其变。他带着飞鸿继续上街演技卖药,同时他暗地里打听雷氏父子的为人。
  过了两三天,雷善德见麒英父子没有动静,特地派人到飞鸿家来请他们,还郑重其事地写了大红请柬。麒英有点过意不去,就带着飞鸿到仁德堂登门拜访。
  仁德堂的正厅供着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像,神像面前点了一排香,香烟袅袅把整个大厅都笼上了一层香气。飞鸿父子刚进门,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雷氏父子就双手抱拳说:“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雷义仁吩咐下人准备丰盛的午饭招待飞鸿父子,麒英见状连忙制止:“雷老不必客气,时候尚早,咱们商量完事,我们还得上街去卖药混口饭吃。”
  雷义仁说:“你们父子俩真是捧着金饭碗,不知如何觅食呀!凭着你们的武艺,完全可以替有钱人当保镖;凭着你家祖传的药方,也可以卖个好价钱。今天我请你们来,就是商量这事的。”
  雷善德也说:“你们开个价,把‘大力丸’和‘刀伤散’的药方卖给我家,不就有钱花了吗?”
  飞鸿父子听了一惊:原来如此!
  麒英说:“药方是祖上传下来的,卖掉药方不就是背叛老祖宗吗,我黄麒英再穷也不干这种事。上次你说要买我的药,这次怎么又变成买我家的药方了呢?”
  雷善德尴尬地笑笑“嘿嘿……,这个嘛……”
  雷义仁见状忙给他解围:“其实都一样,你要是不肯卖药方,也可以采取合作的方式,我们办个药厂,生产‘大力丸’和‘刀伤散’,你要几成股份,可以提出来。”
  飞鸿心直口快,立即打断他的话:“你的意图我知道,办厂还不是想搞到我家的药方。告诉你,别打这个歪主意!”
  “飞鸿,你怎能这样无礼?!”麒英假装十分生气地凶了飞鸿一句,然后转身对雷氏父子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合作办厂的事情,容我回去好好想想,行吗?”
  雷义仁说:“好的好的,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嘛,好好考虑一下,想好了来找我。”
  雷善德面有不快之色,飞鸿父子要告辞,他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恕不远送!”
  从雷家仁德堂出来,麒英对飞鸿说:“时间还早,我们去看看老吴的伤好得怎么样了吧!” 飞鸿一言不发,跟着麒英往前走,他心里还在想雷氏父子的事。
  到了老吴家,老吴问麒英父子怎么这么早到他这儿来,因为平日麒英来给他治伤,都是利用下午收摊以后的空闲来的。麒英直言相告:“仁德堂的雷氏父子请我们去谈一笔生意,生意没谈妥时候尚早,我和飞鸿就过来了。”
  “你刚才说和仁德堂的雷氏父子谈生意?”
  麒英回答:“是呀,你和他们很熟?”
  “不仅是很熟啊,我和他们父子还有永世难忘的深仇大恨呢!”老吴说:“以前我对你说,我的伤是生意场上的纠纷引发的,其实这哪是一般的纠纷,说白了就是雷氏父子强取豪夺不成而报复我的结果啊!”
  飞鸿听说跟雷氏父子有关,就扶着老吴背靠床头坐起,让他从头到尾把事情讲述一下。老吴憋了一口恶气,一直没处宣泄,于是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事情还得从两年前讲起。那时候的老吴在仁德堂不远处开了个小店,主要经营饮食业。雷义仁的仁德堂常要招待生意上的客人,不时会到老吴的店里来吃饭,一来二往老吴就和雷氏父子熟悉了。每年仁德堂都会装模作样地搞几次施粥给穷人的活动,熬粥的事也多交给老吴的店做,算是关照老吴的生意。
  老吴人缘好,店里生意不错,很快便积了点钱。见店里生意好,雷氏父子眼红起来,就想将其占归己有。雷善德找到老吴说:“我们合伙经营怎么样?”老吴一听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当场就婉言拒绝了他。
  雷义仁有位儿女亲家在佛山镇衙门里任一官半职,经常带着衙役前呼后拥地到雷家走动,雷氏父子因此根本不把一般的百姓放在眼里。有了这位儿女亲家做靠山,巧取豪夺更不择手段。老吴不愿与他家“合伙经营”,雷善德当面警告说:“早点关门吧,否则到时候你会想哭都哭不出来!”
  果然老吴店里不久就出了事。有一对讨饭的母女来到店门口要饭,老吴让他们进来,端了两碗饭和一些菜给她们吃。吃过不久,不知为何母女俩双双昏倒在地不省人事。老吴慌了手脚,四处找郎中,好不容易才请到一位。郎中摸了摸脉,摇摇头说:“不行了,中毒太深。”
  这对讨饭的母女死了,老吴被当作投毒杀人犯抓进了大牢。
  “雷义仁这恶棍假惺惺地说要找他亲家把我放出来,骗得我老婆相信了他。雷义仁说打点衙门的人要许多钱,结果把我这几年积攒的钱全骗去了,事却没办成。”
  飞鸿问:“后来呢?”
  后来,老吴的老婆去找雷义仁,雷义仁有点不耐烦地说:“你花的钱太少了,人命大案区区几文钱能行吗?你不赶快活动,迟了你男人的命都难保!”
  老吴的老婆说:“我男人是冤枉的,我们与那讨饭的根本不认得,平日无冤无仇,怎么会去害他们呢?”
  雷善德扯着嗓门叫道:“你跟我们诉冤有屁用!想保命就别舍不得花钱!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你自己考虑吧!”
  “我们家真的再拿不出钱了,雷老爷,求你帮帮忙,将来一定报答你。”
  雷善德说:“没钱,不是还有店铺吗?是命要紧还是店铺要紧?”
  “是啊,你要考虑好。钱我有,我可以替你先拿出来,但你必须以店铺做抵押。”
  无奈之下,救夫心切的吴妻只得同意这样做。雷氏让吴妻立下字据,吴妻大字不识几个,雷氏就让他家的账房先生代拟。写好后念给吴妻听,大意是吴家向雷氏借1000块大洋做活动经费,一年之内还清,到期不还则店面归雷家所有。走投无路的吴妻只有在上面按了手印,她想只要丈夫能早点出来,勤勤恳恳干上一年再四处筹借一些,应该不是大问题。退一万步说,即使赔了店铺,也要搭救丈夫呀!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还是不见自己的男人出来,吴妻情急之下又去找雷氏父子。那天雷善德不在家,只有雷义仁在。雷义仁见吴妻有几分姿色,顿时邪念骤起。他一反过去不耐烦的样子,十分热情地让吴妻坐下,对她说:“你心里着急,我能理解。没有男人的日子,不好受是吧?”说话时直盯着吴妻,目光中带着几分淫荡。
  “我钱也花了,店铺也押了,这事你到底给我办了没有?为什么这么久没有一点消息?”
  “嗨,我天天都在找人帮忙。不过这事最近遇到点特殊情况,不抓紧就要出大事了。”
  吴妻忙问要出什么大事,雷义仁说:“你男人性命难保呀!”雷义仁以大厅说话不便为由,将吴妻带到一间没人的房间,然后接着说:“听说这事不久就要开庭审理,我那亲家亲口告诉我的。你看怎么办?”
  “求求你尽快想办法救他出来,只要能救出我男人,你要什么东西我都给。”
  雷义仁淫笑道:“那好,你就把你给我吧!”说着就动手抱吴妻。吴妻不肯,拼命推开他。雷义仁威胁说:“你男人的命不要了是吧?我亲家救他要费大劲,想要他的命可是不费吹灰之力!”
  被他这么一吓唬,吴妻懵了。雷义仁趁机强行扒了吴妻的衣服,满足了自己的兽欲。此后,为了达到长期占有吴妻的目的,雷义仁总是找这个借口或那个借口不去疏通官府,让老吴呆在大牢里。
  吴妻后来终于看清了雷义仁父子的真面目,对依靠他们解救自己的男人不抱任何幻想。想到自己的全部积蓄和店铺被雷氏骗去,自己还被雷义仁糟蹋,丈夫出来无望,她把这些事告诉了一个最贴心的姐妹后,上吊自杀了。
  后来亲朋好友见吴妻上吊后,猜到其中有冤屈,众多亲友一起凑钱找人疏通,官府以“杀人证据不足”为由,才将老吴放了出来,但此时距他被抓进大牢已经一年多。出来后家破人亡的事实,使他不得不去官府告雷氏父子,但吴妻的那位贴心姐妹将实情告诉他后,死也不敢出面指控雷氏父子。拿不出证据、找不到证人作证,官府对老吴的状子不予受理。
  老吴见店铺已被强占,就去找雷氏父子论理。雷氏父子拿出吴妻按了手印的字据说:“你老婆为找人救你,问我家借了一千块大洋,现在已超过还钱日期,店铺自动转归我家所有。不服,去衙门告我!”
  店铺讨不回来,老吴就站在店面门口向过往行人诉说雷氏父子强取豪夺、逼死人命的经过。雷氏父子认为他造谣中伤,还影响了他家的生意,就请来打手狠狠地打老吴。雷善德对打手们说:“给我下点猛药,治死了我担着,没你们的事!”
  有了他这句承诺,打手们还能轻饶老吴吗?一顿毒打之后,老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后来好心的亲友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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