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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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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黑火药的大量使用,煤炭开采业一日千里。煤炭迅速应用于各个领域。青州作为大齐最富裕的一州,使用煤炭也最为普遍。每天往来于齐、鲁驰道上运煤车络绎不绝,大量的煤炭源源不断的从鲁国运往青州。为了降低运输成本,去年四月有人提议,在两地间修筑一条运河来运输煤炭。
运河自然是要修的,张涵早有这方面地计划。但那时候张涵正为定都一事困扰的,忽然想起了另一样大名鼎鼎的交通工具——火车。当然了,张涵心目中的火车是以蒸汽机作为动力的,一时半会还实现不了。于是,马拉轨道车——矿井下使用的那种轨道车——便成了他不二地选择。历时一年有余,四百七十五里的临——鲁铁路也进展迟迟,仅完工三分之一。张涵等不得了,便带着众宰相来参观这条耗费巨资的铁路来了。
“这样啊……”
戏志才沉吟了下,如此说来,却也未尝不可。
伸手在在车壁上敲了敲,张涧顺着车厢望去。八丈长、丈二宽的车厢里共排了三十三排铺位,除了一个单独地铺位,上中下三排的绳床随时都可以收起,恰好能装载了一支百人队。所有这些铺位都排在一边,武器铠甲和给养包整齐地挂在一侧地车壁上,在另一侧留下一条过道供人行走。车厢的尾部还设有空位以供大小便。说白了,这基本就是一非常简陋的卧车车厢。唯一倒外的是,铺位下面三个并排的脚蹬子。不算队长,每九人一组,铁车启动之后,同一时间就只有两组人蹬车,每半个时辰更换一组。夜以继日,风雨无阻,即使全凭人力每天也能轻易跑出四百里路——从临淄到长安2750里路只须7日时间,连同准备时间算上的话,也仅仅十日就够了。
“这车用钢不少吧?”
“嗯,尽管一再削减,一节车厢也需要十一屯(万斤)钢铁……“
“这车得多少钱啊?”
戏志才倒吸了口冷气,张涵是个唯武器论者,将军队武装到了牙齿,但武装一个战士也只需百斤钢铁而已。十万斤钢铁足以武装一个千人队了。
张涵手捻胡须,没说话。换成马拉的话,有八对轮子就够了。可这是脚踏式人力车,所以,足足有三十四对轮子,从而大大增加了重量,造价自然也就不菲了,他对此也很头痛的。不过,铁路向来是吞吃钢铁的怪兽,每里铁路需要出万斤铁轨。而产量占据全国大半的几个大型治铁作坊去年一年的钢铁产量也不过两万万斤略多一点 这是铁路迟迟不能竣工的主要原因。相形之下,制造火车的这点钢铁又不算什么了。
“文臧,这些都是小事,将来肯定是要改进的。比如说,改成蒸汽机动力的……”
辩解了几句,张涵咳嗽一声,话风一转:“朕有意在临淄和长安间修一条铁路,诸位宰相意下如何?”
“陛下用心良苦,臣等愚昧,不明圣意之所以,也不能不知,然而,一百余里铁路已用掉钢铁三千万斤,从临淄到长安可足足有2750里……”
张涧、贾诩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张涵为何这么坚持,虽说铁路着实便利,可成本实在太高。只铁轨一项从临淄到长安就须六、七万万斤钢铁。
“嗯,这个不必担心,朕已下令扩建治铁作坊了,今年的产量不说了,明年便可以达到三万五千万斤,而这铁路嘛,也不是一年建成的……”
“陛下,若果真如此,臣等自然会遵从诏命……”
在张涵殷切地目光里,贾诩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他能感觉到几人的目光。然张涵决心已定,他又有什么办法。再说,最严重的制约已不存在了。
不安的扭动了下身体,贾诩问了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不过,陛下,臣就不明白,陛下为什么非要把都城定在临淄?”
“临淄靠近大海呀!”
“不懂!”
“呵呵,海路勾通南北,海路代表着财富,未来的海洋必然会成为帝国重要的财源之一,甚至可以说,未来是海洋的世界……”
张涵信心十足,他的宰相们却是将信将疑。
海洋贸易获利丰厚,现在已经成为帝国税赋的重要来源。每年从海洋捕鱼,也要有十数万万斤。从这点说海洋代表财富就不为过,然而……算了,随他去!
宰相们的心思很快就转移到其他方面。既然定都临淄,函谷关、武关、散关和陇山关只能各派一员将领守卫,互不统属并由兵部直辖。地方官员也须派一得力可靠之人……
鲜卑中西二部俱灭,东部鲜卑素利迫于形势,只得谴子来朝,以为质子。然大齐上下久以鲜卑为患,自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使出了种种手段,终将辽东鲜卑分化瓦解。识时务者迁入内地分散安置,胆敢抵抗者尽数扫平。没两年的功夫,偌大一个草原霸主便灰飞烟灭了。
大齐强横至此,声威所及,四夷无不震怖,各自送上质子、珍宝以示臣服之意。连逃往匈奴故地的南匈奴余部也都遣使来朝,送上骏马百匹、珍宝无数,言辞谦卑已极,大有悔过自新的意思。时机未到,张涵也就笑纳了。稍后,大齐重建了西域长史府。西域各国虽各怀心机,然弱者欢迎一个宗主国保护,强者不愿也不敢作出头鸟。随着丝绸之路恢复畅通,往来商队也日渐增多,带来远方的珍宝和无尽的财富,事情似乎一帆风顺。
不过,大齐灭了鲜卑后,趁势占据了大半鲜卑故地。将敦煌郡北扩至金微山、燕然山一带,并在甘微河、安习河(今色格楞河)、饶乐水(今老哈河)流域,及大泽(今呼伦贝尔草原)、弹汗山、狼居胥山和大鲜卑山(今大兴安岭)建筑了多处城塞,又修筑驰道与中原相连通,流放了不少人到上述地区安居。种种前所未有的迹象无不表明了大齐政策的转变,显而易见,大齐是准备进占草原了。塞外诸部不免暗暗担忧。可是,大齐器械精良兵锋正盛,所筑城池小而坚固。诸部吃了几回亏,也就不愿再做尝试了。而驰道工程浩大,所需材料粮食均须外运,工程进度迟缓的很,保守估计也须是年八年的。大齐暂时无力更进一步,便高举起和平共处地旗帜。草原倒也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大齐对北方狄夷强硬无比,动不动就是灭国屠城。可对南方的山越、武陵蛮、西南夷和南越。手法却是温和了许多。多以种种政策安抚引诱南蛮子们下山定居。一般说来,只要服劳役两年,即可举家(五人以内)入籍,给予土地以及其他种种便利。张涵又精选能员干吏,使其安居乐业。当然,这绝非是张涵善心发作,而是形势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南方地广人稀,未曾开发,山林密布,气候湿热多雨,又有瘴气疫病。移民难以安居。张涵采取了种种政策鼓励移民,成果也不是很明显。这样一来,张涵即便有通天的手段,也施展不出来,只能许许同化之了。
除此之外,西北对诸羌的战争依然还在持续。张涵见一时不能解决,便轮流调派各地军队前去轮战。目前,在高顺的指挥下,其部一度大破烧当羌和白马羌。占据了西海(青海湖)地区和赐支河流域,兵锋直抵积石山,齐军好一番烧杀劫掠,迫得诸羌联合起来,结果又被羌人赶了出来。可不管怎么说,战争发生在羌人居住地。这许多年厮杀下来,诸羌的损失远远超过了大齐,而西域长史府又起一路大军从西北攻入柴达木盆地。羌人腹背受敌,迫不得已连连派出使者。请求臣服。张涵自不肯纵虎归山,宣布诸羌不彻底投降誓不罢休云云。反正。说什么也要诸羌赶到青藏高原上高海拔地区去,以除后患。
总而言之,西北地战事还有的打了。
不过,这一切都发生生在边远偏僻之地。时间转到隆武七年,中原早就是一派太平多年了。
都城确定为临淄之后,此前规划的运河、驰道和铁路便陆续开始了施工。涿扬(京杭)运河和齐鲁运河以雒阳、九江、涿郡和临淄为顶点,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方形,而雒阳和临淄间的大河、驰道与铁路又形成了一条对角线,从而将华夏南北东西及中原的八州之地紧密联系成一个整体。并、凉、益、交四州和西域、海外诸岛、塞外之地则构成了它的外围。
当然了,这些都是长远地规划。目前,京都临淄周边的工程受到特别关注,鲁淄铁路竣工通车,临淄通向海边的两条运河也初步完工通航了。关键的三京铁路(长安一雒阳一临淄)刚刚开工,两条运河完成不足四分之一,驰道网络稍好一点,也仅仅完成了一半多一点而已——中原八州驰道完成大半,并、凉、益、交四州驰道仅仅完成了与中原连通的主要驰道。
阳春三月地某一日,张涵将他的宰相们召集到一起,提起了一件筹谋了很久的事情。
张涧沉吟片刻,曰:“此其时也!”
戏志才简洁地说了一个字:“善!”
贾诩思量再三,也称:“善!”
四人抚掌大笑,一个令天下骚动的诏令便出台了。
※ ※ ※ ※
海风卷起层曾浪花,拍打在沙滩上,飞涧起层层泡沫,随后便迅速退去。在阵阵涛声里,不知名的海鸟不时发出一声哀鸣,转瞬消逝在风中。皎洁的月光,映出一条孤独的身影,浓浓的夜色便越发显得寂寞了。
荀彧把月亮关在窗外,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息——海的那边是故乡。
没有参与谋划,张涵也念着荀氏兄弟地份上,在建安三年(198年)放了荀彧一条生路,却把他打发到了朝鲜,一呆就是六年多。时间是无情的。每日里读读书,闲暇时去为村中的童子们讲讲学,荀彧的那点书生意气慢慢地消磨殆尽。
说起来,当初他便不看好献帝的谋划。智谋终于是要有实力方能施展的,力量相差过于悬殊,智谋就没了用武之地。然献帝不肯坐以待毙,荀彧只能略尽愚忠,做个孤臣孽子死而后已。
……
“郎君”
一个低低地声音从背后传来。
“怎么?”
“天亮了!”
唐氏责备地看着荀彧。
“哦……”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泛白了,荀彧又是一夜未眠。在晨光中。他容颜憔悴,头上几许华发丛生。荀彧也老了。
“有什么事?”
猛回头,唐氏还站在那里,荀彧颇感诧异。
“三哥来信了”
……
信的内容很简单,家中一切安好,叫他不用惦记,要他保重身体云云。不过。在信地最后,荀衍说起了最近的一件大事一编户齐民,按田户比!
荀衍在信中似漫不经心地,荀彧却明白他的意思。沉思良久,荀彧摇摇头:“晚了!”
提起笔来,荀彧写了一封回信。
……
“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荀衍反复念了许久,满腔地不忿终化为一声叹息。
荀彧虽不得意。可荀衍素知他才智过人。此次隆武帝下诏要编户齐民、按田户比,荀攸主张从命,荀衍心中不喜,便悄悄去信询问荀彧的意见。不想,荀彧也是这样的意见。
第四卷 第九章 大结局
其实。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读书人地理念,也是现实——只有读书人才能治国平天下!过去,多半是世家望族子弟才有条件读书,少数刻苦求学的寒门子弟也都通过门生、故吏等等途径与世家联系在一起。所以,历朝历代无论何人当政,也都得优容厚待这些世家。怎么也要拉拢世家中的一部分,不然的话,马上得天下还能马上治天下不成?!
殊不知,时移事异。今时今日。张涵大力普及教育,早已不是当初的形势了。换句话说,隆武帝准备了许多年,世家望族的影响力不知不觉已削弱拉极多。一旦反应强烈了,难免隆武帝不会兴大狱,严厉打击世家望族。况且。隆武帝军功鼎盛,恐怕早已考虑到镇压叛乱了。
这也是二荀均主张顺从诏命的原因。
……
隆武七年,张涵开始编户齐民、按田户比。
据统计,全国共有人口四千三百多万——奴隶另计。以青冀人口最多。豫州和关中次之,近年来。由于种种原因,人口增长速度大大加快,未成年(15岁以下)人口有一千五百多万。全国地田地面积为1千4百多万顷。除种植苜蓿的280万顷牧场外,仅耕地面积也有1100多万顷,远远超出了西汉的八百多万顷,更是倍于东汉末年。这其中自然有张涵兴修水利,开垦荒地的功劳,但世家豪强们隐瞒的土地也不在少数。
由于在此之前地三年多里,豪强世家都被强行迁移到了河北,影响力大大缩小。而张涵在学校课本中增加的关于税收的部分,也明明白白说清楚税收的用途——皇室、官吏、军队和赈济等,并郑重指出:有些钱是一定要花的,有人少交税便会有人多交税。道理很简单,也都是实话,不会有人不懂。
故而,当满怀怨恨的世家豪强们奋起抵抗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响应者并不是很多。于是乎,叛乱往往开始不久就被残酷镇压了。然而,张涵也没有大肆杀戮——国朝初立百废待兴,需要大量人口仅处死了主谋,其余家族成员、参与者及家人之类则大多都被流放到凉州西北一带和鲜卑故地。在这一段时间,陆续被流放的叛乱者和严重的刑事罪犯有十余万之多,治安一时大有好转。
值得一提地是,那年冬天,伍子矩终于带着大洋州的地图回来了。地图很简陋,只是一份包括了周围海域的大洋州轮廓图。但张涵依然兴奋不已。从此以后,大齐又多了一个流放地。一时间,除非特别厌恶的,张涵几乎取消了死刑。一般厌恶的,一律都流放到大洋洲去牧羊。从隆武八年起,连续十多年的时间里大齐每年都处死地罪犯都不满十人。当然,这也被作为张涵的仁德而广为传诵了。至于囚徒们会否愿意死在故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 ※ ※ ※
“编户齐民、按田户比”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诸州叛乱不满百,皆旋起旋灭。张涵感觉自己地地位已经极稳固了。便明目张胆开始了对世家豪强地打压。
隆武八年,张涵宣布举行科举考试——准确地说,是公务员精英考试——凡是担任官吏两年以上、年龄在四十周岁以下者,皆可参加分科考试。一旦高中,虽不能如最初地两秀才一样直入中枢政事堂,但在仕途上也是一派坦途了,常有越级晋升、连升数级的。
这一年。发生了第一起科场舞弊案。张涵极为严厉地处置犯官,并开始在考试中实施糊名和抄卷,以图避免舞弊。
隆武九年,张涵正式取消的察举和征辟制度。原来的时候,张涵虽不怎么喜欢这两途选上来的。但依照各人的才能品德,也会分派一定地职位。如今则干脆取消。世家子弟的特权基本不复存在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世家豪强士大夫们满腹的怨恨犹如炽热的岩浆在地下涌动。不过。依靠张氏子弟和各大学培养出来的学生,张涵的统治相当稳固。一时之间,世家豪强也找不到机会。
隆武十年六月,机会来了。
那时候,张涵得意洋洋地宣布要摊丁入亩。并对田租实行累进制。
摊丁入亩,即免除人头税,而将其摊入田租之中。
《田租累进制》规定:每户有地十顷以下,田租为十五分之一;每户有田地10顷以上万顷地以下,田租增加到百分之十;田地增加到50顷,田租增加到百分之十五;田地增加到75顷,田租增加到百分之二十;田地增加到100顷,田租增加到百分之二十五;总之,随着每户田地的增加田租也会增加。当田地到百顷以上地时候。每百顷就要增加田租百分之五。当有田地千顷的时候,田租就会增加到惊人的百分之七十。至于边地等的十倍土地优惠待遇,在这里也是一样有效。
前一条对世家影响不大,毕竟原本的田租不高,眼下等于是增加一点田租了。但是,后一条地打击面就太大了。
常言说得好。生意钱,一阵烟;庄稼钱,万万年。只有百年庄农,没有百年官宦。
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有地方官吏,乃至于皇亲国戚、豪商巨贾。有钱了没有不买地的。也就是说,这些人人人家里都有大量的土地。别说十顷,百顷良田那都是少的。这么说吧,连上书提议的贾诩也是满心的不愿意——贾家也有田地好几百顷的。只是张涵一连数次赏赐的大批财宝,贾诩装病都不行,看实在躲不过去了,这才上书的。
可想而知,此事有多么招人恨了!
潮水般地弹劾奏章转眼间淹没了政事堂,并有向御书房蔓延的趋势。客气点儿的,只说宰相们哗众取宠;不客气的,矛头就直指张涵——张涵刻意培养的士人风骨都用这儿了。连向来不问政事的皇叔们都上了表章,一门心思挣钱地太上皇也下诏询问此事。张何对儿子颇为不满,上次征收关税连他的税也收(废话,他的商船队是最大的,主要就是收他地税),这回又搞出这种见鬼的田租来。所以,张何地口气很不客气,直接责问张涵是否需要把家里的田产都交给他……”
之前,张涵已经去信给父亲了,可张何显然不太满意。张涵很是郁闷,但孝治天下乃是传统,他也只好老老实实给父亲回信解释。他都如此焦头烂额,政事堂的宰相们就更不要说了。很快,宰相们就坚持不住了。无奈之下,张涵被迫赤臂上阵,摆事实讲道德,并将此事与他当初起兵一事联系起来,将之上升到忠诚的高度。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没人敢说话。张涵是上纲上线了。再反对那就等于公开宣布要图谋不轨了。可是,此事牵连太广,又没什么传统、圣贤为依据。若要众人甘心就范,那是绝无可能。
张涵不重四民,士农工商皆可为官,皇室又大肆经商,四民地位也不复原来有高下之分。国民和国家的观念已具雏形。然时日未久,家国观念依然是主流深入人心。
道理上,张涵不能说服众官吏;利益上,还要损害官吏的利益。所以,官吏们正面抵抗未果,便用迂回手段——非暴力不合作。官吏们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反正消极怠工,就是不干活。
政策总是要靠官吏来执行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明显是执行不下去了,张涵决心再大也惟有被迫妥协——贬斥贾诩到交州任刺史,并取消了累进田租制。
在随后地隆武十一年里,张涧和戏志才也先后去职。戏志才身体不好,转任三公闲职。作为张涵的高参,宠信依旧;而张涧转任吏部尚书,掌管着官员们的升迁,以他前宰相的身份实际权利也小不了多少。两人的爵位各晋一级。从此,宰相任期不得超过十年和任后晋升爵位就成了定制。
说起来,就贾诩倒霉。但贾诩并不在乎。为皇帝顶了缸,使皇帝陛下隐约有些歉然之意。在贾诩看来。这是一件好事。贾诩的确善于揣摩人心,张涵果然挂记着他。后来,贾诩的长子犯下过错。张涵也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未尝不是记起了此事。
这事是张涵一辈子里罕有地失败记录。而与太子派的大臣们在其中是骨干。又让张涵分外恼火。雷霆震怒的张涵自不会就这么算了。反对派的得力干将们贬的贬,黯的黯,还有不少贪贿之大臣被流放到极边之地。当然,倒没有将之流放到大洋洲,但南到夷洲,听涨海潮起潮落,北到狼居胥山遥望北海缅怀苏武,却是免不了的。
还有少数太子派地得力打手,如刘关张等。则被张涵使人直接赐死。连太子张宁都被扫了进去,被责令闭门读书。
刘备这样野心勃勃的家伙,张涵当初不喜欢。而且,年纪大了,张涵心态由开拓转为守成,喜欢安稳不喜有意外。就愈发讨厌刘备了。只是,刘备在临淄担任小官,后来却在四海钱庄一案,攀上了张宁的关系。从此平步青云。这些年来,刘备上窜下跳。为张宁做了很多情,甚得张宁的信任,却颇犯张涵的忌讳。可是,顾及太子张宁地脸面,张涵也不好擅自处理,事情就搁置至今。这次得便,张涵当然不会手软。
太子派倒霉,皇长子派自是欢欣鼓舞,忙不迭地落井下石。太子派也不甘示弱,双方互相攀咬,使这场田租引发的风波逐渐演变成为太子派与皇长子派的火拼。结果,张涵先是按兵不动,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毫不留情的有一个处置一个,一连扫落了一百多位大臣,受牵连者更是不计其数。
张涵还不顾皇后王眸的求情,将她一母同胞的弟弟王敦全家流放到大洋洲,并宣布其遇赦不得归,并将张宁的表兄王达、贵妃梁若若的族兄梁国桐赐死。态度之强硬前所未有,两派都受到了沉重打击。随着事态的严峻,一时朝中风声鹤沥,谁也不知道是否会扫及自己——平日里谁会想到这些,难免会与太子、皇长子有所往来。有些会来事地,往往还刻意与之结交。这一下,一干人等皆不由得颤若寒蝉了。
其实,张涵用心倒没有太多隐讳,他的意思很明确。什么太子派、皇长子派,张涵一个都不喜欢。明明有他这个皇帝在,搞什么派系。现在就找人投靠的家伙,张涵怎么看都不顺眼。他才五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还轮不到旁人出头。而皇家事务也非是普通朝臣应该参与的。张涵这番心思不足为外人道。这些不明所以的家伙平日里张涵轻易动不得,此刻自己狗咬狗,就纯是倒霉催地了。
顺便说一句,田租累进制失败了,对张涵而言,自是个前所未有的挫败,临终还耿耿于怀。然而对华夏来讲,这却未必是一件坏事。随着百十年后土地兼并的加剧,无数人怀着对土地的渴望,背井离乡向着北方茫茫大草原、南海涛涛诸岛及广袤地大洋洲迁移。华夏以此为契机,开始了又一轮的扩张。这些都是后话,不提。
隆武十二年,倭岛战事绵延,已无多少潜力(奴隶)可挖。上次难米升一事,张涵派遣使者严厉斥责了倭女王。倭女王倒是能忍,竟斩杀了难米升全家以示谢罪。张涵没有了借口,只得悻悻然罢休。这回,张涵也学乖了,不派使者了,直接以商船队遇到袭击一事。悍然向倭宣战,调动大军直扑倭岛。
自然,选在这个时间发难,也有些宣泄怒火、转移视线地意味。再搞下去,就把朝臣清空了,也不是张涵想要的。这个明确地信号,让大齐的朝臣们齐齐松了口气。
对倭的战事没有什么可说的。在倭奸军的帮助下,倭女王统率的倭军迅速崩溃。随后,大齐军倒打一耙,将倭奸军也一网打尽。两伙人被一块送到矿井下面服苦役去采矿了。对倭人,张涵将所有官吏、贵族和巫师一律扔进矿山——只进不出,彻底毁灭其文化传承。几十年后,便没有倭人还记得倭族的历史和传说了。说汉语。写汉字,像汉人一样生活,倭族迅速融入了汉族,从历史长河里彻底消失了。
此时,北海道尚未被倭人征服。张涵遂将倭国三岛命名为蓬莱、方丈和瀛洲(蓬莱三神山)。蓬莱三岛多火山温泉。气候温暖,盛产金银硫磺等矿产。张涵为了鼓励移民开发,宣布前往蓬莱三岛采金开矿为合法。每年仅交纳少许钱帛,大齐国人便可前往采金。此后,蓬莱三岛迅速成为移民地新热点地区。很多人梦想着一朝暴富,不远万里前往蓬莱三岛淘金。
灭了倭之后,东夷就仅剩下夫余、把娄、高句骊和东沃沮一一大体就是后世的东三省。此时,大齐强盛,夫余、高句骊和东沃沮三族都以大齐为尊。然卧榻之边岂容他人鼾睡。几族再恭顺十分。张涵也断然不会放过他们而为子孙后代留下后患的。东沃沮土地狭小,人口稀少,只得依附大齐。张涵封其渠帅为沃沮侯,将沃沮人全部迁入内地安置,兵不血刃解决了一个。
不过,高句骊便没那么好对付了。
在麻雀的支持下。不时有商队往来其间。三族的环境地形等种种情报早就被麻雀摸的清清楚楚。高句骊的王城由平原城与山城相互依附,早期地王城纥升骨城,及现在的王城国内城和尉那岩城都是如此,高句丽王平时居住在平原城里。危险时则退守到深山中的卫城。
隆武十四年夏初,张涵以“高句丽王纵兵为寇”为借口。宣布兴师讨伐高句丽。从战争之初,齐军的进展就很不顺利。突袭的奇兵意外被发现,高句丽王逃到了尉那岩城里。该城建在山脊上,依山就势,4层阶地逐层升高,环山为屏障,以山谷出口为城门,据地势险要,防御坚固,南面以山谷出口为城门,南瓮门位于南墙正中内凹陷处,城墙墙垣均为石块垒筑,易守难攻,是进入丸都山城地必经要道。
齐军久攻克,被迫掘地道使用大量黑火药,方才在尉那岩城墙上炸开了一个缺口,并由此攻进城中。但历经四个月的苦战,齐军自身的死伤也极为惨重。领军大将张郃恼怒之下,下令屠城。张郃因此被御史弹劾,张涵下诏加以斥责。不过,张郃终究是领兵打了胜仗,张涵只罚了他半年俸禄了事。
至于夫余,张涵也懒地找借口,在屠完高句丽王城后,才宣布高句丽王没有纵兵为寇,这是一场误会。纵兵为寇的,是夫余王,并下令讨伐他。可怜夫余虽有高句丽为警,举族为兵,有备而战。但是,在东北平原上,齐军战斗力彻底发挥了出来。夫余军的表现还不如高句骊人,远非齐军的对手。除了少数夫余逃入深山,其余全部被俘获,送到北方修驰道开运河去了。
惟独那把娄人十分凶恶,在险峻的山岭中纵跳如飞,似猿猴一样灵活,以射猎为业,人人精擅射箭,百步之内可射人目。而把娄人野蛮成性,好为盗匪,麻雀死伤了不少好手,也只摸了个大概。后来,齐军顺着松花江轻易攻入三江平原,却仅仅俘获了一批老弱,把把娄人赶进了崇山峻岭之中。很快,把娄人自发的游击战,给齐军带来了严重的困扰。扼娄人多是好猎人,回到深山老林就是到了家一样。齐军人少地时候,常常有去无回,而人多了,又找不到把娄人。最终,张涵不得不宣布出钱购买把娄人的首级,以发动群众的力量——不分男女老少,一个人头奖励万钱,以鼓励军民杀之;并常年派齐军驻守在三江平原上,且不时派遣齐军顺流而下扫荡,迫使把娄人不敢下山。只能生活在环境险恶的山林中,来减少把娄人口,从根本上消除把娄人的威胁。
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齐在东北地区只占据了平原,山林依然是把娄人地天下。甚至在东北平原地区,仍时有把娄人出没。如此危险地偏僻之地。自然没有多少人愿意移居到那里去。隆武十四年,为了抵御把娄人的威胁,张郃在松花江口筑一城塞(今哈尔滨)。把娄人再想来东北平原袭扰,便须翻越小兴安岭和长白山了。此后,东北平原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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