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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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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涵诏令地方官吏选拔优秀工匠,连同其得意之作一起送往信都参加年中举办的皇家百工大赛,获胜者可以得到重奖及皇室认可的“能工巧匠”的称号。自然,张涵的不务正业,引起了大臣们地警惕。为了防微杜渐,大臣们引经据典劝谏张涵切莫玩物丧志。短短几天内,奏章如雪片般纷至沓来。张涵对待劝谏的大臣向来宽宏,即使是沽名钓誉者,也就是贬斥了事。大臣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也惯于时不时地上书言事。
张涵不得不在朝会中专门向大臣们解释:“我不是喜欢玩乐。而是为了交流技术,普及技术”。又以水车的倒子,来说明一项关键技术地发明和普及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张涵说地口干舌燥,还有大臣顽固不化……
这样的麻烦,有时候,张涵也很是恼怒。
可是,张涵知道,防民只口甚于防川。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没有人能包打天下,再聪明能干的人也难免会有所疏漏。大臣们说错一千遍,也没有什么,毕竟采纳与否,还是他自己做主。最怕大臣们明明看到了错误,却不愿,也不敢说出来……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百花齐放”的事。不知道为何还会有人那么佩服本朝太祖?本朝太祖公开征求意见,要各界人士解放思想,帮助献计献策,结果,被人说到痛处之后,竟然倒打一耙,说是“引蛇出洞”,置国家和自己的的信誉于不顾,将提意见者全部打成了右派。后世证监会、时空管理局的行为,何止是小巫见大巫,简直是不值一提。这样无耻的事情,连那个厚着脸皮称自己是“十全老人”的家伙,都干不出来。难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会为今人所推崇。哎,一个顶尖的政客、一流的军事家、二流的文学家、不入流的统治者,如此而已。后来,就是文化大革命了……不说了,言归正传。
所以,张涵待大臣们始终很宽容,虽然常常气的够呛,恨不能偷偷扎大臣们的草人,也不肯因此而重惩他们。不是张涵气度大,而是知道孤家寡人是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的,便只好忍了。
在古代,兵书不是谁都能看到的。一方面,书籍是贵重物品;另一方面,官府也严格限制兵书战策的传播。张涵当了皇帝,也觉得此事甚有必要。黄巾之乱中,若是张角精通兵法,恐怕如今还不知怎么呢!故而,武科考的是骑、射,并要具备一定的文字、算数基础。而且,还要求应试者身家清白,还必须有人举荐。
这一场考试下来,张涵是宁缺毋滥。秀才就录取了俩,明法六个,明算十二个,明经十二个,进士和明字各六个,营造的仨,家上武举六个,一共仅录取了五十三人。这五十三人却无一不是一时才俊。张涵高兴之下,便在宫中亲自设宴招待这些新进士,并在宴会结束后,使诸人插花披红,由鼓乐仪仗拥簇出皇宫正门,以二位秀才为首跨马游街,备伞盖仪一路送回会馆住所,以示荣耀。
那一日,看热闹的人挤满了街道两旁。新进士骑着高头大马,行到何处,何处便是喝彩声雷动。新进士们倍感荣耀,有种不饮自醉的感觉,人生得意至此,夫复何求!
况且,不仅民众都愿意看,达官贵人们也争相品评。不少新进士被他们相中,大登科后小登科,成就了一番好事。
这倒正应了那句老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第四卷 第三章 和尚也要交税的!
“天水姜氏……天水姜氏……”
听弟弟讲述完经过,张富面沉如水,沉吟着半天没有说话。天水距离汉中不远,他对姜氏也有些了解。豪门世家的恶习,大家都有。但大体说来,姜氏行事还是有分寸的。若像弟弟说的一样,那少年未必会与人说,那自然就没事了。即使姜氏知道了,此时此刻,也应该不会有挑起事端。不过,张富是张鲁的长子,一直随在父亲的身边做事,对情势的了解,远超过两个没出过门的孩子,考虑的事情也就更多一些儿。
张家的五斗米教在汉中根深蒂固,无论是谁掌权,都要高看张家一眼。但是,当今天子祭祀天地,对鬼神满不在乎。恐怕对张家也未必有什么好印象。等闲无事,自不会有事情。但若有人从中作祟,天子知道张家心怀怨恨,那便没事也能生出非来。
想到天子待鬼神的态度,张富先是恼火,后又忍不住想笑。
在登基诏书中,天子公然宣称,“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告诫地方官员不要假造祥瑞。也难怪陛下看不下去了,涨海巨象就算了,燕雀群集勉强也忍了,连未长成的并蒂瘪麦穗都报成祥瑞——这造假的水平也太差了!
随即,张富收敛起了笑意。
去年下半年,陛下公布法令:要求一切教派必须提供并公开其典籍,以供审核;同时。还要求教派公开公示其收支帐目,并须交纳相当于其收入十分之一的赋税;诸如此类地限制,还有许多。
帐目的事是老生常谈了,当初陛下尚在青州时。便做过类似的事。不过。那次是祭祀罢了。张富担心的是教典,五斗米教在官吏士大夫中发展,很大程度上。依靠地就是密典——《黄书》。与书名一样。密典就是一本名副其实地H书,主要内容是关于双修的。显而易见,密典是万万不可公开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有时候。张富都想劝父亲,干脆将《黄书》献上去,听由陛下裁决得了。一陛下地气量。十有八九会一笑置之。张鲁却下不了决心。陛下肯定会称赞张鲁地忠诚,但是否会喜欢。那则是另一回事了。不过,瞒是瞒不住的。这一回迁入河北,五斗米教的骨干力量几乎全部被选中,麻雀果然名不虚传哪!
张富下定了决心,此事回去得抓紧办,立刻办!
起初,张月以为不会有事了,见长兄一直不说话,面色沉重,心不由就提了起来,纤细地手指悄悄拧在一起,小脸也一点一点白下去。
张富有心吓唬她,便硬着心肠不作理会。想了半晌,才伸手把张月和张贵二人招到面前,张富郑重其事地问道:“月儿,知道错了吗?”
“嗯!”
张富很生气,张月以为后果很严重,声音哽噎着,眼泪珠子都要落下来了。
妹妹从小就与张富亲近,是他的小尾巴、小开心果,他也总是宠着她,任由她欺负弟弟。妹妹可怜巴巴的样子,张富看着看着心就就软了。
咳嗽一声,勉强绷紧着脸,张富语重心长地教训妹妹说:“月儿,你地脾气得改改了!有的事是不能做地,有些话也不可以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然的话,就算这回没事,也迟早要被你害死的……
别哭!没事的!”
张月的眼泪辟哩啪啦的落下来,张富的口气立刻变了。张月又是愧疚又是害怕,听了长兄的安慰,眼泪更是止不住了。在张富的抚慰声里,她放声大哭起来。
说来,也是凑巧了。张月没出过远门,一路上翻山越岭跋涉几千里,可把她给累坏了。张富心疼妹妹,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但这场雨一下,避雨之人挤满了驿站。为了让驿站腾出个院子来,惟有官职在身的张富亲自出马。结果,便出了这档子事。
好不容易安慰好妹妹,张富开始呵斥起弟弟来。这次,他的口气可凶恶多了。好在张贵此次处理的还算妥当,张富说了一阵,又点评了下他行事的分村,也没有多说。
最后,张富厉声叮嘱两姐弟,“此事不准再提!无论谁问,也得说没这事……”
反正,雨天里近处也没有人,只那少年一人。到时候,就说“他挑戏不果恼羞成怒,遂起意诬告陷害”云云,也无有大碍。可惜,那时他不在近前。不然的话,灭了他的口,也就没有着许多事了,就算有后患,又能如何……
张富自嘲的笑笑一如今再想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 ※ ※ ※
“大师,和尚也要交税的”,张涵和蔼的微笑道。
时间在张涵身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两年前登上帝位,统一全国,了却平生大愿。张涵畅然若失,遂分权于下,每日办公不过三四个时辰。日子过的舒心,张涵稍微胖了一点儿,笑起来却是更和蔼了。不过,他久居上位,威严早已凝固在他身上。笑的再和蔼,也有种居高临下之势。
“陛下!这不是钱的问题” ——张涵觉得这话听着耳熟。
支娄加谶哭笑不得。
和尚是大齐的子民,这是万万不能否认的!既然如此,缴纳税赋似乎也是应该应分的了。然而,和尚哪儿有钱,那些都是信众布施给佛祖的,普天之下,哪里有向神佛收税的道理?
多年下来,支娄加谶却是老多了,他的眉毛、胡子都已经由花白,变为雪白了,也稀疏了许多,脸庞黝黑,皱纹宛如刀刻。好在他终日奔走,身体还算健康,笑起来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这些年来,支娄加谶与张涵打过几次交道。可惜张涵虽有佛性(支娄加谶自以为如此),却无意支持他在青冀传教。适逢陶谦鉴于黄巾之乱,为了压制黄老之学的影响,而大起浮屠寺,徐州信徒日众,支娄加谶便转往徐州弘扬佛法去了。只留下弟子在青冀传教。
这一去,却是极为顺利。笮融大起浮屠寺,上累金盘,下为重楼,又堂阁周回,可容三千许人,作黄金涂像,衣以锦彩。每次举行浴佛仪式,都多设酒饭,布席于路边,来就食和围观者往往有上万人只众。
这个的花费是相当巨大的,然而,笮融是陶谦的同乡,在陶谦初到徐州时,很是出了把力。他从中贪污些许钱粮,陶谦也不好说什么。而且,黄巾令他对道教有种莫名的恐惧,就对推行佛教很是支持。陶谦甚至公开规定:信佛者可以减少,甚至免除赋税和谈役。于是,佛教迅速在徐州传播开来。在历史上,随着笮融的南下,佛教还传遍了江南。
说起来,佛教这套理论是很完备的,对黎庶和统治者都有相当的诱惑力。佛教讲究修来世,既然是修来世,那今世就不重要了,很富有阿Q精神。而佛教麻醉信徒的精神,劝说信徒忍耐,也有利于稳定统治一一在历史上,五胡乱华后,胡族为了稳定统治,也曾大力推广,佛教遂大行于世。
当然,这些都是闲话了。如今,佛教的传播,远不是那么理想的。张涵不喜欢佛教的软弱,不支持佛教传播。占领徐州后,张涵轻税免役,待百姓一视同仁,那些为了减免而来的信徒自然没有了。且攻取徐州时,亳教立功不少。徐州众多的浮屠寺。便被张涵顺手赏赐给了亳教。
支娄加谶情急之下,便来找张涵说情。支娄加谶地为人和学识,张涵是很钦佩的,多少给了他点儿面子。便将支娄加谶自筹资金建造的两所浮屠寺归还给了他。此后。支娄加谶便加强了与张涵的往来。支娄加谶这是在徐州尝到甜头了,希冀能说服张涵信奉佛教,以通过行政力量弘扬佛法。
这一回。张涵宣布了《宗教令》以规范宗教。不少条款触犯了许多教派——包括佛教——地利益。支娄加谶本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可他忍耐再三,也没有多少教派出头反对。支娄加谶只好亲自出马前来说项。虽然不明白事情怎会如此。但别人等得,支娄加谶却等不得。这些年来,忽然兴起了众多教派。彼此之间,竞争十分激烈。攒点钱不容易。弟子们辛苦化缘,信众省吃俭用,张涵连这都要收税,就太过分了!
支娄加谶自然不知道,天下有影响力地宗教里,大多都是张涵一手创立的。
不管怎么样,要和尚交税,支娄加谶就是想不通!但是,此事他说了不算,得张涵说话才可以。在开始之前,支娄加谶想缓和一下气氛,他先说张涵的好话:“陛下心有大慈悲,广兴仁政,德济天下,普天之下,黎庶同感。尤其是大前年改变了选秀女地方法,更是深具佛性功德无量……”
“大师此言就说错了,已所不欲毋施于人,朕不过是遵照先贤地教诲行事,推己及人尔,谈不上佛性……”
张涵不由得笑道。真是可笑!好好一个人,一旦信了神佛,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支娄加谶却也不恼,哈哈大笑说:“陛下以为佛性是什么?
佛性就是那一点慈悲心,那一丝善念,那恍惚间的不忍,那……
儒家先贤孟子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佛释迦牟尼说,众生皆有佛性。二者所指的意思,其实是一样地……”
张涵也大笑起来,打断了支娄加谶的话:“大师又错了!朕曾经听说过一个佛经故事……”
张涵一开口,支娄加谶就知道,他说的是“佛祖割肉喂鹰,舍身饲虎”地故事,不由得双手合什,口中轻宣佛号。在这时候,佛经翻译的极少,但佛经故事已由口述而辗转流传了。曹冲称象,便是效仿了一个佛经故事。
“大师,此为何解?”
支娄加谶拈须微笑,精神焕发,神采飞扬,很对自己地传教水平感到骄傲——连张涵都知道佛经故事了。于是乎,他洋洋洒洒把佛祖的大慈悲心讲述了一遍。
张涵眯着眼睛,任由他滔滔不绝。闲暇无事,有人陪着唠唠磕也好。清风从身后吹来,带来阵阵竹子的芬芳。昆山四下里遍植着天下名竹,微风一过,竹影婆娑。风摇竹林,声音很是悦耳,张涵只觉心中一片宁静。
天籥阁位于昆山之上,是皇宫里最高的地方,从敞开的大门望出去,皇宫里的活动一览无余。张涵爱其风景,常在天籥阁休息。时间长了,这里成了他专用的了。自然而然,昆山这座土丘,也就成了禁地。
待支娄加谶说完了,张涵又讲了一个故事。这一回,他讲的故事是《东郭先生和狼》。支娄加谶的脸色就很难看了,佛号也不念了,精神头也没了。显而易见,张涵通过这两个故事,生动形象地说明了两教的分歧 恻隐之心和佛性绝对不是一回事,并狠狠地嘲笑了释加车尼的愚腐。
张涵看着支娄加谶的表情变幻,心头暗笑,却不肯表露出来,继续把故事讲完,方一本正经地问他:“大师,此又为何解?”
“……”
支娄加谶那叫一个尴尬,真真是无地自容。可话还是要说,咳嗽了好几声,也没想起来说什么好。张涵也是个聪明人,想要蒙混过关,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师,请用茶”
小乔却是心善,见支娄加谶慈祥的老脸黑里透红,咳嗽一声接一声,忽然想起了远方的父亲,不由得心生不忍,便送上了清茶一盏。这才把事情遮掩过去。
难得见支娄加谶出丑,多好的一个乐趣……
张涵横了小乔一眼。小乔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粉红色的小舌尖在珍珠似的贝齿间一闪,那动人的样子,看的张涵心中一动。
第四卷 第四章 当头棒喝
“陛下,请用茶!”
生活在宫中,生死荣辱尽系于张涵之手。见张涵似对妹妹不满,大乔赶紧送上一杯果脯奶茶,岔开话题。
“嗯,算你啦 ……”
张涵笑眯眯地握住大乔的纤手。一抹红霞飞上大乔的脸颊,她又不敢躲,不觉低头避开张涵那灼热的目光。
张涵心中大动,他阅人多矣,也不为己甚。松开了大乔那柔若无骨的玉手,凝脂般滑腻的手感却萦绕在指间。
张涵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对着支娄加谶说了声:“请!”
大小乔是当时着名的美女,与甄宓并称一时,被时人赞叹“河北有甄宓,江南大小乔”。隆武元年,甄宓早已与张宁订亲。张涵没有唐玄宗那么变态,为了追求‘真爱’。娶了儿媳妇杨贵妃,就马马虎虎纳了二乔姐妹入宫了事。
前文里,支娄加谶在称赞张涵英明神武时,曾经说过到过选秀女一事。
选秀女在东汉成为了定制,被人形象地称之“美女税”。献帝东归后,为了充实皇宫,也选过秀女的。秀女一旦被选入宫中,基本上,便要与家人天人永隔,永世再难相见了。而且,皇宫中秀女无数,能够得到皇帝宠幸的,实在寥寥无几。许多宫女就这样郁郁一世,孤苦零丁的死在皇宫之中。
所以,一般没有人家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被选中。每逢选秀女的风声流传,都会在民间引起强烈的恐慌。百姓便会迫不及待的将自家的女儿嫁出去。《拉郎配》便是由此引发的一场黑色幽默。张涵知道其中情弊,他给献帝选秀女,实是没安好心。
待张涵自立为帝以后,选秀女的事就立刻提上了日程。坦率地说,张涵不是不动心的。天下美女任由采摘,不动心的,那是太监,张涵可不是太监。不过,谁都知道,此事不遭人待见。张涵转念一想,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以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美女身上,只怕他坚持不了多久,便要精尽人亡了。就算是“天天入洞房,夜夜做新郎”他又能占据多少美女。况且,真要那样做,也就不是什么乐趣,而是在做鸭子了!
于是,张涵幡然醒悟,将宫中20岁(不包括20岁)以上的宫女,及25岁以上女官尽数放出宫去。当然,无处可去的,也可以凭自愿留在宫中。
同时,张涵还规定:秀女每三年一选;每次选秀女不得超过一百名;秀女的年龄限制在十三至十五岁之间;秀女须身家清白,不是出自世家大族公卿权贵之家——换言之,外戚不得担任要职;并将“20~25万以上,皇帝没有临幸过的宫女,每年可凭自愿放出宫去”定为了定制。
说白了,闲着也是闲着,既然自己用不上,便不要浪费资源了。那隋扬帝后宫10万美女,唐玄宗的后宫有4万美女,纯是吃饱了撑的,累死他,他也用不了—_— ∣∣∣。
诏旨一下,民间是欢声雷动,齐声称颂张涵圣明。谁人没有女儿?谁人又不爱惜自己的女儿?这样一来,哪怕被选入宫中,至多不过是耽搁十二年时间而已。
目前,晚婚(指十七八岁结婚)的风气在社会上稍有流行。皇室引领风气,再打出神医华佗的招牌,老百姓还是很认这个的。女子二十五岁的话,是稍微大了些儿,可也未必不能找到好人家。况且,小户人家的女儿,在宫中待上五七六年的,出来时才20岁,凭着学到的东西,可能还会嫁个好人家的……
任何时候,皇帝身边都不会缺乏溜须拍马之人,此事也确实算是仁政。张涵也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漂亮,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因此,别人说他,鸟生鱼汤“他也是颇为欢喜的。支娄加谶提到此事,便是要讨他欢喜。没成想,却被张涵戏弄了一场。
当然,也有时人酸溜溜地说,二乔足以抵之。张涵得意洋洋的笑纳了。至于孙策和周瑜,张超琢磨再三,还是周瑜有前途,孙策则娶了张涵某个叔叔家的女儿。
人老精,鬼老灵。小乔的好意,支娄加谶心知肚明。看见张涵的小动作,他暗叹世风日下,也知有大乔维护,小乔是不会有事了。心里想着报答小乔,多少也存了借小乔弘扬佛法的念头,支娄加谶只作未见,不露丝毫异色,一端茶杯,也说了声“请”,便把事情遮掩了过去。
茶叶出现未久,也没发现什么好茶,但皇宫里的茶叶总要好上一些,然而,支娄加谶的心思全然没有放在他钟爱的茶上,心神电转,都惦记着劝说张涵呢!
想来想去,支娄加谶也没有太好的主意。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点心眼,瞒不过张涵,干脆直接说:“陛下,缴纳税赋是所有国人的义务,和尚也自当如此……不过,和尚本身没有钱粮,又哪里有钱粮来交税呢?”
支娄加谶这话一说,张涵就笑了。
“纳税是所有国人的义务” ——这话是张涵的原创。官办学堂里的课本,是张涵特意编写的,蕴涵着张涵想要传播的一些思想。
关于税收的,便是张涵自己亲自撰写的。因是给初识字的蒙童使用,文字直白浅显易懂。张涵在文章里,把税赋比作国家的血液,把为何征收税赋、税赋的比率、征收了税赋做什么、没有税赋会怎样……都讲述了个明明白白。张涵还特别指出,国家每年需要的税赋大体是有数的,有人偷税漏税,就势必有人要多交税云云。矛头指向,一目了然,可文章偏偏光明正大,旁人还说不得什么。到了如今,以张涵的权势,再不满也只能腹诽了。
法律篇则是钟繇的手笔。主要阐述了法律的原则,个人的权利有哪些,义务有哪些;中低级官吏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如何与官府打交道;遇到事情该怎样处理;打官司告状的过程等。
除此之外,识字课本还有地理篇、自然篇、农牧篇等等,厚厚的一本识字课本,总共一万三千余字,共计1735个生字,足够蒙童学习了。
总而言之,张涵就是要天下人明白是非曲直,晓得权利义务。民智大开了,便不是那么好煽动了。“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若这天下人人皆是秀才,看谁人还敢造反,还能造反?!
立在峰顶,张涵迎着烈烈狂风,振臂高呼,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张涵被自己的YY逗乐了。
“噗哧——,和尚没钱?支娄加谶,我们认识这么些年了,头一回发现,原来你也会说谎呀!”
“陛下,何出此言?”
支娄加谶是要装可怜来着,被张涵这一笑,不由脸上泛红,好在他脸色黝黑,不细看却是看不出来。
“支娄加谶大师”,张涵笑吟吟的看着支娄加谶,“和尚有没有钱,你我心里都有数的……远的不说,就说那松林寺吧!诚可谓是日进斗金!就是昭仪也没少在那里施舍钱粮……”
昭仪就是小雅。张涵当了皇帝,后宫之中自然便是以皇太后张王氏为尊,其次便是皇后王眸,接下来则是三夫人。诺诺为三夫人之首,是为贵妃;叶沁娜则因是异族,仅封为昭仪,是为九嫔之首,小雅又次之,得封昭容。其余人等皆等而下之。大小乔姐妹虽然受宠,也不过是美人罢了。
支娄加谶喃喃道:“陛下,那是施主们舍给佛祖的,又不是给和尚的……再说,陛下又不缺钱粮,何必看着老和尚这点钱粮……”
说到后来,支娄加谶不免有点恼羞成怒,声音也大了起来。按照“大不敬”说法,张涵断喝一声,“拉出去”,支娄加谶怕免不了要挨上一刀的。支娄加谶说完话,也发觉了问题,连忙向张涵谢罪。
张涵也不着恼,一摆手,示意此事算了——他对礼仪的要求原就没那么变态。一时间,张涵只觉着和尚可怜,好好一个大和尚,都叫自己逼迫成这个样子鸟……
见和尚急了,张涵也就收敛起了戏谑之心,正色想了想,忽地哂然笑道:“大师,你就舍不得那点钱粮……你有句话说的不错,朕是不差这点子钱粮。但是,大师,朕就问你一句话,佛法于治国有何益处?”
说一千道一万,和尚不就是秃子嘛,凭什么你就可以不交税?
见张涵松了口,支娄加谶连忙打点起精神,弘扬起佛法来。直说的天花乱坠,口干舌燥。可惜,张涵比顽石还固执,毫无点头之意。
待老和尚说了一溜十三招,张涵又盯着问了句:“大师,朕的意思也许你没有听明白,朕是说,于国有益……”
“……”
支娄加谶哑然。
张涵厉声说道:“和尚出家,抛弃父母,不得成亲,自然也就无法养育后代……这是大不孝!若一国都是和尚,岂不灭亡在即?!
和尚整日参禅拜佛,不事生产劳作,衣食何来,还不都是民脂民膏,若一国皆去做和尚,此国岂能不亡?!
佛教要求信众戒杀,这是愚蠢之行!
若我大齐皆戒杀,不出十年,胡骑就会马踏中原、兵临信都城下!
“……”
支娄加谶苦笑连连:“陛下,怎么会呢?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
“不错嘛”
张涵赞赏地看了和尚一眼,头脑很清醒,没有被唬住。随即他嘴角微翘:“大和尚,你的理想是什么?
弘扬佛法,把浮屠寺建遍天下,要州州郡郡县县都有寺庙,令普天下的人都信奉佛租……让天下人供养你们这些寄生虫吗?!
真是好伟大的理想!
大和尚,我告诉你,神佛不需要钱财!
谁都知道,所有的钱粮都喂了和尚!
不管你是谁,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就得老老实实给我交税!
“……”
支娄加谶正听的悠然神往,突然遭此当头棒喝,方才发现,张涵的微笑极是讽刺。
张涵对佛教没有丝毫好感,对道教的好感也极为有限。什么禅宗、长春、龙虎山,乱七八糟的,平日里不事生产,只知从信徒手中骗取钱财;一旦遇到变故,投降最快的,准少不了它们。在异族入侵过程中,这些东西所起的作用,与晋商没什么两样,汉奸居多!
尤其是佛教,极爱浪费钱财,大肆修建浮屠寺,什么天下名山僧占尽。也许这东东对后世发展旅游有贡献,如今却只会消耗有限的钱粮。佛教又爱在佛像上漆金,铸造铜佛,更是耗费了无数金铜。南朝四百八十寺,其实何止480,有名的是48,没名的不知要翻上多少倍。汉代黄金莫名其妙的消失,历史学界便有个说法,称佛教大兴而消耗掉了。张涵不知道真伪,可总比那“以铜当金“说,来的可信。要知道,汉代人不会治炼黄铜,除非汉代人都是瞎子,才会将红铜、青铜与黄金等同起来。
寺庙不交纳税赋。许多人便将田产寄在寺庙的名下,豪强富户往往利用出家当和尚,逃避赋役。他们不事劳作,不交纳税赋,又不服兵役淫役,还包庇罪犯。到了后期,寺庙无一不是大地主,已经威胁到统治的稳定了,历史上历次灭佛多半是因此而起。
就从佛教的教义来说,佛教将杀生视为恶、要求食素、要求禁欲,还有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割肉喂鹰,诸如此类的,都是使人软弱的,对国家没有半点好处可言。也许和尚们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在哲学上有它的意义所在。但是,没有一丁点积极的现实意义。
张涵清楚的记得,宋朝利用佛教羁绊诸胡,而满清也曾用佛教羁绊蒙古,效果都颇为不错。当然,这不能说明佛教不好,可总不能说明佛教的好吧?!
鲁迅说,翻开中国的历史,满纸写的都是吃人两个字。估计这老先生没去翻世界历史,也没敢去翻宗教史。不然的话,他肯定就不再会说这话了。
说直白点儿,宗教都是那两手,地狱、天国,加上赏善罚恶令。张涵都死过一回了,什么地狱、天国的,一概都没看见,自然更不相信这些臆测了。
然而,宗教之存在,在于人心之软弱,在于未知的恐惧。因人必有软弱,必有未知,也就必有恐惧了,故而,人不死光光,宗教就会永远存在下去。历史证明,哪怕到二十一世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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