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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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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蹋顿大声呐喊:
“勇士们,张涵贪婪无比,就象草原上的恶狼,永无休止。他不满足每年沉重的皮税,兴大兵前来,想要灭亡我乌桓族裔,我们能答应他吗?”
“不能!”
零乱的呼喊从近处慢慢传向远方。蹋顿待安静下来之后,再次高声喝问:
“勇士们,张涵想劫掠我们的妻子,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那呼喊的声音整齐了许多。蹋顿继续他的问题:
“张涵想抓我们去做奴隶,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所有的乌桓人均热血沸腾,从心中发出的呼喊汇聚成一个声音。蹋顿猛然拔出长刀:
“张涵调动了大军前来,我们怎么办?”
乌桓人一起拔出长刀,大声呼喊:
“杀死他!杀死他!”
在呼喊声中,蹋顿长刀南指,大喊:“杀!”
庞大的骑兵队伍涌动起来,开始奔跑,开始飞驰,终于它飞奔起来,排山倒海,挟风带雷,宛如奔腾的海潮汹涌而至。巨大的马蹄轰鸣声震动了整个原野……
五月二十四日,蹋顿亲率领两万三千乌桓铁骑,南下救援徒河城。希望趁汉军分兵之机,重创汉军的骑兵部队,以便在战争之中,取得先机。
乌桓忍不住擅长攻城,也不擅长守城。可是,徒河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徒河城地势北高南低、三面环山:西北有北普陀山、鸡冠山、二郎洞山等,为城北的制高点;东面为大小紫荆山,与东南山地卡住了徒河城的东出口。南侧越过小凌河、女儿河为城南高地,略成东北——西南走向,由架子山、松山、大架子山组成,是徒河城南侧的屏障。而且,徒河城又三面临水:小凌河在西北绕城至城南,女儿河由城西南至城南,在城还东侧有百股河。
就是占据了这样险要的地势,苏仆延才有信心,在五倍以上的汉军围攻下,守住徒河城。显而易见,他低估了汉军的战斗力。苏仆延从没有想过,乌桓人据险而守,还会失败的如此彻底——只守了半日,徒河城便已摇摇欲坠了。
战棚支离破碎,一根断裂的木杆斜斜地刺向天空。女墙倾颓,残余的尺半高墙头已经无法遮掩住守城者。直角城角损坏严重,没人知道它还能坚持多久。角楼已完全倒塌,下面渗出大片殷红的血迹,在破碎的泥块、石弹和骨肉、肢体间,触目惊心。
“砰砰砰……”
泥弹砸在城头上,飞溅一地烟尘,守在城头的乌桓人早已经学乖了,他们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除了几个倒霉蛋被击中,不由自主发出最后的惨叫。比之上午,要强上许多倍。可苏仆延没有半点高兴。
紧接着,汉军在震天的鼓声里,呐喊着冲了上来。长长的壕桥将河水变成了通途,士兵们低着头,用厚实的头盔对着守军,坚实的云梯也被充做盾牌。很快,云梯便逼近了城头,乌桓人被迫站起身来,用各种方式努力将云梯推倒。
不过,他们的努力注定徒劳无益。强劲的蹶张弩不是乌桓人简陋的皮甲能够抵御的,“苜蓿~”的厉啸声,令苜蓿苜蓿苜蓿上插满了弩箭,象被砍倒的大树,轰然倒下。汉军兵力远在乌桓人之上,战斗力也是如此。甲坚兵利、训练有素的士兵杀起人来,尤在乌桓人之上。苏仆延也曾试图将汉军放上城头交战,然后,集中强弓在近距离攒射。结果,汉军迅速作出了反映,在随后的进攻里虚张声势,乌桓人稍为掉以轻心,就被呼啸而至的石弹、泥弹砸倒一大片……
如此这般,石弹、泥弹、蹶张、手弩、大黄弩,短短的一个上午,苏仆延便亲眼看着上千乌桓人就这样无助地死去。然而,苏仆延没有别的办法。除了预留出来的若干通道,投石车前密布着陷马洞——这是苏仆延损失了三百精骑才发现的。于是,他只能不断驱使着乌桓人走上城头……
太史慈站在山头,俯视着这片杀场,兴奋中藏着一点冷静。命令流水样地传了下去,精确地调动着兵力,向徒河城薄弱环节展开猛攻。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到了这个时候,太史慈已胸有成竹。徒河城今日不下,明天也一定能够拿下。不过,太史慈可等不到明天了——战机稍纵即逝,辽西乌桓随时皆可能来援。
“报!”
见是罗林快步行来,太史慈心中一动:
“怎么?有什么困难?”
徒河这地方三面环水,护城河又深又阔,罗林连挖了七条地道,都因为河水浸入而失败了。太史慈知道,这不是罗林的错,勉强按耐住了性子,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焦躁。
罗林满面春风,大声说道:
“报!地道准备就绪!”
“好!拿下徒河,你当为首功!立刻准备下一步……”
太史慈击掌赞叹。若不是此次配给他的雷火弹和手雷太少,徒河城早就拿下来了。不过,这一回徒河城可是拿下来了。
……
就在此时,紫荆山外却来了不速之客。
攻城终以步兵为主,王成林带领着一万骑兵,却只能处于辅助地位,协助太史慈攻城。而孙齐云则率领万五骑兵,守备在紫荆山外。徒河的南北均是河流,王成林在此布下了大批侦骑,乌桓援军出现哪儿个方向,太史慈都能够得到足够的时间预警。紫荆山所在的徒河城地区之东入口,则被孙齐云守备着,也不惧有人从背后偷袭。当然,各位将领都将斥侯放的远远的,以戒备乌桓援军的突然袭击。故而,当孙齐云面对蹋顿的时候,他手中的兵力,不足对方的三分之二。
蹋顿素有武略,急行军一日一夜奔袭三百里,临近徒河之前,便已息养好马力。待探汉军主力在此,蹋顿果断发起了进攻。
骑兵的战术无非是中心突破、四面包抄、疲扰敌军和伺机突袭等几种。两骑对战,蹋顿选择了中心突破的穿凿战术。准备一鼓作气,击溃汉军骑兵。
响彻战场的冲锋号声里,铁骑奔腾汹涌,大地在颤动,势不可挡。骑兵的战斗力就在于速度,而背后就是太史慈指挥的攻城部队,孙齐云没有选择,断然命令全军出击。
如果有人居高临下俯视战场,便可以看到,火红的汉骑汹涌向东,而灰白色的乌桓铁骑奔腾向西。见汉军选择与之对冲,蹋顿心头一松——赢了!
张涵在骑兵上下了很大的工夫,但就整体而言,汉军骑兵在骑术上,与在马背上长大的乌桓人还有少许差距。而孙齐云在选择冲锋的时机上,又明显出了问题。蹋顿很快判断出来,在两军相交之际,乌桓铁骑能够达到最高速度,汉军骑兵则要差上一线。差距虽仅为一线,却足以决定胜负生死了……
徒河城就象是三条河围成的一个口袋,只要胜了这一场,汉军在内外夹击之下,十有八九会全军覆没。而消灭了汉军的先头部队,即大部分骑兵之后,汉军再厉害,也无法在草原上与乌桓人争锋。他会成为乌桓最伟大的传说,南却汉军,北扫鲜卑……
就在这个时候,蹋顿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这不是他熟悉的箭矢破空声。而且,两军相距离至少还有两百步。不会吧!蹋顿抬首眺望,黑鸦鸦一片,箭镞大的出奇。这是什么东西,蹋顿不知道,但怎么想,也不会是好东西。蹋顿再次压低了身体……
“轰轰轰~”
象它的名字一样,雷鸣箭就是声音大点儿,没有多少杀伤力。由于箭 体积的限制,雷鸣箭的杀伤力始终不尽人意。于是,李胜忠干脆不追求杀伤力,而以制造巨大的声音为目的。不过,我们都知道,马是一种敏感的动物。随着一连串的巨响,雷鸣箭的效果甚是显著。不断有受惊的战马失去控制,倒霉的骑士不时跌落马下,在滚滚洪流中溅起朵朵血色浪花,旋尔消逝在泥土之中。疯狂乱跑的战马让冲锋的阵形大乱,乌桓战士们的士气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惊吓得无影无踪。是天神在发怒吗?冲在最前列的士兵开始慌乱并且不觉地降低了速度……
这只是个开始,在一百四十步、八十步,雷鸣箭再次袭来,进一步加剧了混乱;在此过程中,惊慌失措的乌桓铁骑只射了一轮箭,七零八落的箭支惨不忍睹;三十步,继续前进的乌桓战士们又遭到了手弩狂风暴雨地打击——这个打击反而令乌桓人松了口气,从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但他的杀伤力可一点也不少;在接敌的最后关头,汉军又将大批的手雷抛掷在了乌桓战士的头上,在一片硝烟中,血肉横飞,上百匹战马轰然倒地……
两支骑兵迎头撞在一起,一瞬间,人仰马翻,大批战士落下马来,其中乌桓人多些儿,汉军骑士也有,无论是谁,他们皆立刻被无数的马蹄碾成 粉。孙齐云带领骑兵切入了前军,他挥舞着战刀冲进乌桓人乱糟糟的队伍里,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如同摩西分开红海般,乌桓战士纷纷胆怯地从他身边逃离。胆敢阻挡在前的战士就象砧板上的肉一样,被数百把长刀任意蹂躏,转眼间溃不成军。孙齐云使出浑身解数,不知杀了多少乌桓战士,在无数次砍杀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突破了乌桓人的战阵……
高举战刀,孙齐云挺身而起,纵声狂呼:“呼嗬……”
情势至此,任凭乌桓的战士如何抵挡,都已不能阻止汉军的胜利了。
正文 第三卷 第五十九章 北定辽东'3'
从清晨到午后,苏仆延一直待在城头,带着乌桓战士们浴血厮杀。后退一步是家园,乌桓战士们没有退路,他们宁可战死,也不愿意看到妻儿老小成为奴隶。而且,苏仆延也不容他们退却,在投石车的袭击中,惊慌后退者被立刻斩杀。恐惧、兴奋、嗜血交织在一起,丧失了退路的乌桓战士们舍生忘死,不计生死,踩着破碎的砖石、泥土、骨肉、鲜血,在残亘断壁、尸山血海上,一遍又一遍打退了汉军的进攻。鲜血从乌桓人,从汉人,从一切战士的身体里汹涌而出,撒落在城头,徒河狭窄的城头被鲜血漆成了黑红色……
恍惚间,苏仆延听到了一阵儿熟悉的声音。距离有些远,声音就显得小了,苏仆延迟疑了下,才反应过来。侧耳倾听了片刻,那声音愈发响亮。由于位置的关系,苏仆延看不到紫荆山外的情形,但喊杀声、万马奔腾的轰鸣声,都宣示着同一件事。
“援兵来啦!援兵来啦!”
苏仆延情不自禁欢喜的大声呼喊起来。听到援兵已经到来,城头不由起了一阵骚动,乌桓战士们顿时觉得已经难以维计的身体里重新涌出了力量。奋力杀退了又一次进攻,他们不由自主一切呐喊起来。声音里满是喜悦,接踵而至的石弹也无法打消他们的欢喜。如果有选择,他们宁肯在原野上化为 粉,也不愿意在城头作靶子。
“援军来了嘛?来的好快!”
看着城头乌桓人欢呼雀跃,太史慈微笑起来:
“去吧!战士们等候好久了,去打开一个缺口!”
……
在战场的左侧,一队骑兵安静地立在一处。这场城池的攻防战里,骑兵的作用微乎其微。唯一的乌桓三百骑兵突击,也在陷阱和蹶张的打击下,顷刻便土崩瓦解了。所以,没有人会关注到他们。
白马银枪,一身玄甲,赵云立在骑兵之前。城墙一旦被打开缺口,他便要立刻率领五百精骑突入城中,尽量制造混乱,务必使乌桓人组不能有效织抵抗。赵云不太明白,如何在城墙上打开缺口,但他并不在乎这个,身为中级军官,那不是他应该考虑的,服从命令即是。而且,这也是他的初阵——初次在军中亮相,赵云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上佳的表现。
……
苏仆延正在欢喜,却听见“轰隆~”一苜蓿苜蓿 。苜蓿+了一下,城墙颤抖起来。怎么啦?乌桓战士们不明所以,不由自主停止了欢呼,四处张望起来,所见到的都是茫然的目光。徒河城上一片怪异的安静。随后,烟尘冲天而起,一段城墙轰然倒下,露出了七八丈宽的豁口。立身其上的乌桓战士身不由己地陨落,见到这一幕的乌桓人,无不停止了动作,浑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一样……
赵云冲进城中,正好看到乌桓战士们目瞪口呆的样子,舞动长枪,一连刺杀了三人,竟没有遭到抵抗。赵云微感诧异,也知时机千载难逢,一刻不停,直直地冲杀了进去。五百骑兵紧随在赵云身后,骑兵之后,大批的步兵也蜂拥而入……
城破了!
反映过来的乌桓人士气跌到了谷底,少数人发出绝望的咆哮,冲杀上来,并在极短时间被,被众多刀枪变成尸体。而众多的乌桓人却呐喊一声,转身就跑……
“……
23日,太史慈率前军顺利完成登陆计划;
24日,太史慈率步兵七千,进逼到突河城下;
同日,孙齐云率骑兵渡过小凌河,兵临徒河城下,与太史慈会师;
25日,太史慈在王成林的配合下,攻克徒河城,斩苏仆 :
同日,孙齐云大破乌桓援军,阵斩蹋顿;
26日,孙齐云、王成林在追击途中,与后发的乌桓援军:苜蓿 + 。大破乌桓援军(至此,三郡乌桓已基本丧失战力);
27日,孙齐云兵临柳城,乌桓不战而降,俘虏二十三万苜蓿认,三郡乌桓就此覆没);
……”
张涵随满地放下简报,抬头笑着说道:
“先锋的手脚很快,成高这回可要失望喽……”
戏志才早已看过了简报,闻言笑道:
“主公,失望是在所难免。不过,成高是个识大体的人,应该还是以高兴居多。再说,战事方兴未艾,成高有的是机会……
对了,这回开门红,俘虏了不少,主公也可以松口气啦?”
“哪里话,这些人里多半是奴隶,而奴隶大多是汉民,这一批人要从给予自由的,这就去了一半。至于俘虏的乌桓人,也以老弱妇孺居多……”
嘴上抱怨着,张涵却眉开眼笑。
对于异族,张涵的想法是:一手挥舞着大棒,一手拿着胡罗卜。大致说来,不曾抵抗就投降的部族,服劳役五年,即可成为大汉国民,享受一切正常待遇;而顽抗到底的部族,则全部充作奴隶。
按说,上谷乌桓理应归为前者。但是,张涵在其中大肆征兵,上谷乌桓家家户户都是军户。而且,上谷乌桓帮大汉守边多年,张涵也需要一个榜样,便给予了优惠待遇。至于三郡乌桓,大汉国一贯的敌人,又在一败涂地后方才投降,处置自是最严厉的——全部成为奴隶。老弱妇孺会被卖给私人,十四岁以上的男子则都会成为官奴,在监管下,承担各种重体力劳作。其实,三郡乌桓也是张涵树立的另一个榜样。
不管怎么说,能够轻取三郡乌桓,张涵是很开心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再说,张涵的战略重点,依然是在中原。人都是势利的,平定三郡乌桓一战,打出了汉军的威风。在此基础上,稍微安抚一下,就能确保北地的安全。
张涧辅助张涵处理政事多年,他所关注的,却与众不同。这也是理所当然,张涵治下,用工之处极多,张涵不肯自食其言,张涧就不免捉襟见肘了。说起来,张涵总掌大要,张涧负责具体安排。张涵既想马儿跑的快,又想马儿不吃草,自然便为难张涧了。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张涧随口说了几句,脸上没有丝毫喜色,踌躇了下,他才义正词严地劝说道:“主公,杀戮过甚,终非好事……”
见张涧满口的仁义道德,郭嘉听了片刻,终于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众人心领神会,都不觉莞尔。
“元溪,杀戮确实不是件好事,”戏志才戏谑道:“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总要打赢了,才顾得上抓奴隶……”
“这倒也是,”张涧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奴隶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战士,“不过,这一战下来,连三万成年男子都没抓到,斩首却接近两万了。这个损伤也太大了!如果这样下去,恐怕朝鲜一地,不足以解决问题……”
“这个……”
戏志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也是个问题,此时挑起北方战事,目的很明确,张涧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
张涵闻言微微点头,深有同感:
“元溪此言有理。然而,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在后方,距离遥远,不明白前线情势,也就不可以直接干预前方的战事。这样吧!把俘虏战士,和斩首的功绩等同起来,同时,俘虏可以额外得到一份奖励,算是多得的战利品……”
“嗯,这个办法不错!不过,前线将领是否依然给予处置权限……”
戏志才是怕前方将领束手束脚,从而作出错误决断。
“那是当然!文臧,我不会剥夺将领的处置权限……”
俘虏如何处置,前线将领当然要拥有全权。张涵不会做因噎废食的事。说到奴隶,张涵忽然想起一事,便转身询问许陵:
“仲渊,倭岛那儿的情况如何……”
许陵如今重新担任了薄曹从事,他是个伶俐之人,提头醒尾。张涵这时提到倭岛,说的自然是奴隶贸易:
“主公,倭岛的情况不错……”
这些年来,张氏基本垄断了倭岛的贸易。卖给倭岛的,有陶瓷、绸缎、糖和酒等奢侈品,也有盐铁等生活必需品;而购入的,则有真珠、青玉、硫磺、炉甘石、木材和金银铜矿石。反正,卖出的都是消耗品,买进的则多是各种资源。倭岛是个好地方,人口众多,资源也不少。小小的岛屿上国家过百,贵族很多,奢侈品的销路尤好。倭人很能吃苦耐劳,也愿意与张氏贸易,海曲造船的木材有一半就来自于倭岛。
大汉国的对外贸易里,奴隶向来是重要的进口商品。张涵缺乏劳力,不免就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了。从今年年初开始,张氏船队开始大量购入奴隶。由于倭岛距离近,倭人吃苦耐劳,服从性好,从而受到了广泛欢迎。
“倭岛如今以卑弥呼为女王,下有四十七国,但各有兵马,情况类似于春秋时期共尊周天子,尊其位而无其实。女王国以南,尚有狗奴国等数十国,皆是倭种,各有国王……”
许陵简单介绍了下倭岛的情况。就说起了奴隶贸易。倭岛进入奴隶社会为期不长,但在此前,岛内一场大乱,使很多人沦为奴隶。说到此处,许陵的话就含糊起来。
其实,倭岛的奴隶不少,但在张氏大批量购买后,还是产生了供需缺口,价格一路上扬。不过半年时间,在倭岛的奴隶价格就翻了两番。可想而知,掠民为奴隶,大是有利可图。倭岛内国家众多,领主们自行征税,自领兵马,俨然自成一国,彼此之间的矛盾素来不少。通过掠夺到的奴隶,可以同船队交换到大量财富,有不少领主便使人以盗匪的身份从临国掠夺奴隶。换句话说,张氏变相鼓励了这种行为。
近来返回的船队报告,倭岛近期形势紧张,部分地区还发生了公开冲突;有领主订购了不少铁器,并希望能得到武器——哪怕是高价。……种种迹象表明,在不久的将来,倭岛奴隶来源将会更为广泛,价格也会逐步降低。”
嗯,这个办法不错。先提高价格,挑动他们互相掠夺奴隶,待各领主打起来,再贩卖军火,通过提高武器铁器等军需商品价格,将奴隶实际价格降下来。到时候,即便有一二明智之士,也无法阻止别人进攻他。
“那就这样好了!不过,要注意船队安全,可不要被人打劫了……”
张涵开了句玩笑,也不待许陵回答,就继续说道:“武器的出卖,还是要严厉禁止的。一来可以提高价格,二来可以限制数量……”
暂时是鞭长莫及,张涵可没有放弃对倭岛的图谋。大批武器的涌入,将来恐怕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是,主公!”许陵爽快地应了声,“倭岛也用不上太多武器,我们正在武器铠甲的精美上下功夫……”
倭岛的国家不大,战事规模也小,兵役制度更与大汉不同。一般国家的常备武力,被称为“武士”,数量极少。通常一国只有十几人,乃至百十人,就是女王卑弥呼,也仅有武士三百多人。遇到战争时,才会征召众多的领民——战斗力很差,可以忽略。所以,每次卖给倭人的武器铠甲,皆是个位数,交情极好也就是十几把而已。但是,装饰极为精美,常常不顾实用性能,在其上镶嵌伪金和琉璃,并铭刻上精美的纹饰。
“主公,公孙度的使者再次求见!”
奴隶的事告一段落,戏志才便说起了另一件事。
“哦,柳毅吗?有什么新想法……”
柳毅是辽东公孙度的亲信。三郡乌桓一定,公孙度立刻派遣了长史柳毅渡海前来。
公孙度野心勃勃,眼光还是有的。两方实力相差悬殊,青州全力东图,断不是辽东可抵挡的。公孙度集中全力,可以聚兵六七万众,雄于辽东。但是,这点兵力,对张涵而言,实是九牛一毛。海军横行 海,又大大缩短了补给线。能不打这一仗,公孙度当然不愿意打。
张涵兴兵十万,东指辽东。主力未至,先锋已灭三郡乌桓,实是声威赫赫。而今,大军十万云集辽西,显是意尤未尽,周边各势力谁不心中惴惴。公孙度一面派遣使者,带着几个逃跑的乌桓头人的脑袋,前往辽西劳军;一面又派柳毅到信都交涉,希望能够拖延些儿时日。大军劳师远征,久必生变。公孙度只要躲过了这一回,将来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时间临近七月,辽西雨季到来,滨海道一片汪洋,交通几近断绝。夏秋季节,渤海又风高浪急。补给不易,进攻也非是有利时机。刘文标边休整大军,边安置汉民。至于谈判事宜,则乐的敷衍了事。说白了,这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嗯,”戏志才摇头,“柳毅表示,可以去了辽东侯、平州牧,派出质子,不过,仍要求为辽东太守、平辽将军,领辽东四郡……”
公孙度破高句丽,先后吞并了玄菟和乐浪两郡,并设置了带方郡,自称辽东侯、平州牧。正是意得志满之时,与韩馥的窘境大不相同,要价也就高出许多。柳毅上次见面,开口就是辽东侯、平州牧、将军、刺史,还都要实职。张涵断然加以拒绝。
对于公孙度,张涵颇有几分佩服,能够凭借一己自力成为东亚霸主,也算是个人才。野心不是问题。时至今日,哪儿路诸侯没有野心,韩馥都想过拥立刘虞。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没有了条件,野心自然就收起来了。
然而,公孙度的要求,却绝非张涵能够同意的。以公孙度的要求,已俨然是一方诸侯。休说是公孙度,就是张涵的手下大将,张奂、伍子方、张律这样的左膀右臂,也都是空头将军,并不能开府建衙。
“哦,奉孝,你怎么看?”
“如果公孙度愿意将家眷和亲族送到信都的话,,这个要求暂时也可以同意……”
郭嘉这话却是一针见血了。假若是一个儿子,公孙度可以舍弃。然公孙度再狠,也不会拿自己的所有家人和亲族冒险。只要公孙度真心投靠过来,其余的事情自可以慢慢来。
“文臧,你看呢?”
“嗯,应该如此。”
这个要求苛刻了些儿,公孙度未必会答应。但是,张涵十万大军兵指朝鲜半岛,辽东的位置就太重要了,公孙度必须拿出诚意来。
张涵点点头。有些事情可以讨价还价,有些则不行。时至今日,公孙度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行!那就这样!命令刘文标、黄庭真做好进攻准备……”
一旦公孙度负隅顽抗,刘文标兵锋南指,黄庭真挥师北向,只要取了襄平和沓氏,辽东四郡传檄可定。
兴平元年(194)八月,辽东公孙度降。
正文 第六十章 恭贺新禧!福寿安康!
盘覆于地,七鼓列于旁,佳人翩翩舞盘鼓,舞无常态鼓无节,长袖多逶迤,冠带益飞扬,轻盈杨柳春风里,翻飞双蝶鼓上歌。
七舞了片刻,许沅朱唇微张,檀口轻启,一屡清音如溪泉流泻,在山间流淌,在林中穿梭,时而婉转,时而激昂,百转千折后流入大海,随后便飞了起来,在空中飞舞,在云里漫步,歌声越飞越高,直入云霄,随着美妙的歌声渐行渐高,伴奏的乐器慢慢跟不上了,先是钟、磐 ,后是瑟、笛,陆续都停止了演奏。一时间,殿中鸦雀无声,唯有许沅的歌声。
“恭贺新禧!祝将军福寿安康!”
一曲高歌唱罢,许沅盈盈拜倒。等了半晌,也没有听见有人说话,许沅不禁微觉忐忑。许沅对自己的歌艺极有自信,然而,她进入车骑将军府不久,对将军的性格喜欢并不熟悉。据说,将军世家出身,对音律平平而已,并无特殊爱好。这初次献艺,将军喜欢与否,她却是拿捏不准。
“起来吧!”
过了许久,张涵才反映过来。他对音律并不精通,闻此妙音,也不免抚掌赞叹。原来,这高音自有其绝美之处,三月不知肉味也不过如是,张涵颇有意犹未尽之慨。在前生,他总以为女高音皆屠鸡出身,有‘沉鱼落雁’之大能,此时方知道,实乃歌者不得其所。想到此处。张涵不由莞尔。
许沅起身行到近前,张涵稍感失望。许沅地歌声绝美,相貌却是寻常,清秀的脸上只一双眸子清澈如水。张涵没有非份之想,也觉美中不足。
……
“恭喜许姑娘!”
“哦,是柳管事呀,新年吉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许沅一跳,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见是库房管事柳来福,才松了口气,随手拍拍胸口,欠身与之打了个招呼。
说起来,柳来福在车骑将军府里也是个人物。柳来福的母亲,就是将军张涵的乳母柳氏。凭着这层关系。等闲之人,他可不会放在眼里。而且,在夫人王眸和妾室梁若若两位之间,柳来福向来是不偏不倚。对许沅这样被梁珲送进来的,身上明显打着梁氏记号的人,柳来福从来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此刻,见柳来福满面春风,许沅心中诧异,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许沅嗓音柔美,举止优雅。别有一番风韵。她葱白玉手在高耸地胸脯上轻轻一拍,那景色动人心弦、美不胜收。柳来福不由看直了眼。一时竟没说出话来。直到许沅含羞带嗔地“哼”了一声,大袖一展。挡在胸前,柳来福才反映过来。
“柳大管事百忙中前来,不知有何事见教?”
许沅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见此情形,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这事也没法解释,柳来福仰面打了个哈哈,就坡下了驴说起了正事:
“许姑娘才艺过人,将军十分欢喜。今后想必前程无量……”
柳来福赞了几句,见许沅全然不为所动。心中叫苦——今日只怕要空手而归了,也就不再多说。
“许姑娘不知有时间没有,把将军的赏赐领了吧!”
“哦?”
许沅怀疑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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