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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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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努力把自己的的大义凛然,没有半点私心杂念,全然是为国为民。
“少扯这些,有的没有的,一见面,就拉着人家,小姑娘的手……那时候,怎么没,觉得人家,小呀?你这个老色鬼,少来碰我……”
“哎呀!我总是要做个样子的嘛,阿眸不要这么认真嘛,难道你还真想较量一番不成,别看我让着你……”
大胆!这是谁说出去的,见叶沁娜的时候,张涵身边的人屈指可数,想不到竟然出了叛徒。张涵气喘嘘嘘,好一番角抵,也没能制服了王眸。王眸粉面含春,小脸红扑扑地,喘的比他还厉害。不过,王眸誓死不降:
“哼!小丫头还没来呢,就张罗给她摆宴会,等她来了……”
“噗哧~”
张涵终于华丽的被打败了,他笑倒在那里,动弹不得。王眸掐了张涵好几下,张涵都没能止住笑。
“停!不准再咬我,再咬我,我跟你急!”
眼看王眸气急败坏,张涵连忙制止了她的蠢动,并郑重其事地警告她。
“好啦,好啦,你这是吃的哪儿门子醋,那难楼是上谷乌桓大人,是第一个投靠我的异族首领,我总是要作个样子……”
张涵重新把妻子揽在怀中,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变的低沉而沙哑。
……
五月二十三,上谷乌桓大人难楼一家,连同诸位大人、小帅们,一共137户,二千余人一行,在亲军的护卫下,抵达了信都。张涵将之安置在归义里中,并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招待他们。车骑将军的属吏,以及冀州的重要官吏们一同出席了宴会。
“这是什么菜?”
总的来说,这是一次成功的、团结的、圆满的宴会。但是,在宴会上部时也会发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每当一道新的菜肴上席时,便会有人提出诸如上述问题。他们通常会被告知,这是“旱虾”、“飞虾”什么的。当然,在听说“蝗米”的时候,不止一人猜出了答案。张涵端坐在上面,注意到某些人脸色煞白,发出了令人恶心的声音。最夸张的,则要算讲究美食的许陵了。
许陵跟随张涵之后,平步青云。也许是以前没少吃苦的缘故,一有条件,许陵便极其讲究饮食。食不厌精, 不厌细。此刻得知自己在吃蝗虫,想到他贪图美味,吃了许多蝗虫,不由得心中发毛,肚子里似有千百支小手在挠,只觉得一阵儿翻江倒海一般,他就忍不住了。许陵心思灵动,眼见张涵扫过来的目光凌厉非常,许陵一扭头,就吐自己袖子里了。他连忙告罪,称自己要去更衣(意指上厕所,但他可真去更衣了),再出来时,他已是面白唇青,走路摇摆了。
“蝗虫就蝗虫,男子汉大丈夫哪里有那么些说道,真是!”
张涵又夹起一筷子,放在口中,香,真香!越嚼越香!
其实,蝗虫味道极美——捕捉到的蝗虫,用盐水煮熟,晒干,去掉翅体上的外壳,留下象是虾仁一样的虫体,再用油炸至金黄灿然的时候,黄生生的蝗米,便透出诱人的香气。稀酥崩脆中有一股子谷草的清香气味,是极好的下酒菜。
一只蝗虫一口酒,张涵吃的津津有味。这时候,难楼也知道,自己这次宴会的主菜就是蝗虫了。难楼是多精乖的人,见势连忙大吃了几口,又大张旗鼓敬了张涵一杯。张涧早知道,张涵是有心鼓励民众吃蝗虫,他也大口大口地吃上了。这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这是政治任务,喜欢不喜欢不重要。于是乎。在座地诸位心一横,都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反正,主要是心理上,难以接受,味道无可挑剔。而且,饥荒的时候,人肉都得吃,别说是几只蝗虫了。
短短的一刻工夫。宴席上的蝗虫一扫而空。
……
张涵举办蝗米宴的消息,轰传一时,连同蝗米的几钟经典的作法,都广为流传。在青冀大地上,炸蝗米成了一道流行的菜肴。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次成功地政治秀。而张涵个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味道好极了。
当然,这只说明了张涵消灭蝗虫的决心。消灭蝗虫光靠吃可不行。
……
“明伢子,又在找蝗虫卵包啦……”
看见高明在田里转悠,高德远远的喊了一声。
“诶,德叔起来啦!我也是瞎忙,一会儿到家里去喝酒吧!昨晚又捉了不少蝗虫……”
“哦,看看再说,未必会有时间!”高德敲敲水盆,里面浮满了淹死的蝗虫随着水波荡漾起来,“蜡烛够用嘛?没有的话。一会儿再去领去……”
“嗯,还有一些。不过,也不多了……”
反正。是官府提供地,高明也不客气。在盆里加上了水,在水里滴上一滴油,水面就会形成一成油膜。夜晚的时候,将蜡烛插在一块小木板上,油膜反光,形成亮源,待天明的时候。盆里就会是一下子蝗虫了。假若是月中的时候,月亮明亮。甚至不用点香也一样。
如此这般,夜里点船灯,白天田地里翻起叶子找虫卵,鸡鸭放到田里吃蝗虫,蝗虫多的时候点烟熏,不要的蝗虫就挖土深埋……这样一连串的办法施展下来,蝗虫还是一天比一天多。
到了五月底,高庄的田里便到处是蜢蚱飞舞的影子。从埂上经过,一阵“堤嗒”声,走急了,连脚都会踩死几只。孩子们拿着网兜绑一竹棍,在田埂上跑来跑去地捉,不用多少功夫就能捉满满一大袋。带回家,用开水一烫,去掉翅膀,和腿足,或烤或炸,待蝗虫色至焦黄,那滋味难以形容。孩子们每天在田间嘻戏,还满足了自己的嘴巴,自是乐此不疲。
然而,大人们却都愁眉不展。眼下看来,庄稼地里地秧苗尚还有望收些粮食,可也架不住天天如是。蝗虫日甚一日,总不是个办法。
这一日,高明行在埂上,忽见不远处一片光秃秃的高地上,波澜起伏,不时有蝗虫飞起。心中恼怒,高明冲了过去,他惊讶地看到,无数蝗虫幼虫从土里钻出来,密密麻麻地。高明连忙喊来了族人,一起动手,将此片空地犁了一遍,直犁出蝗虫及虫卵无数……
同一时期,发生了几件类似的事。张涵下令,将该地地相同之处列出,并依照此规律,对类似的地方进行深耕翻地,务必确保没有遗漏。果然,在其中部分地方,发现了大批虫卵。
后来,农林园研究发现,蝗虫产卵喜欢在土质坚硬,并含有相当湿度,有阳光直接照射的环境。这样的环境不多,也形成了杀灭蝗虫的重要理论依据。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兴平元年(194),三辅大旱。关中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一斛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积。六月,天下大蝗。荆、豫、兖 、徐等数州几近绝收,百姓饥饿,以桑棍、蝗虫为饭。青州大面积减产,车骑将军张涵遂免除了遭灾地区的田租和人头税。并调集了大批米粮,运赴灾区,以平粮价。同时,张涵还在灾区雇佣了大批灾民,兴修水利,改善交通,并运送两食。虽然,张涵支付的报酬很低,也足以维持灾民的生存了。另外,张涵还宣布,当年地受灾的土地移民,得以免除官府提供贷款地当年利息。
七月,张涵针对兖州灾民的生存状况,表示了深切的忧虑。随后,张涵以兖州刺史留 不能履行其职责,并阻碍灾民外出谋生为由,宣布免去刘岱的职位,另表韩彰为兖州刺史。随即,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张涵向南进军的消息,震动了天下,徐州陶谦、豫州袁绍、南阳袁术、荆州刘表等纷纷发表声明,谴责张涵的不轨企图。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南阳袁术虽有吕布、孙坚等猛将相助,依然不敌袁绍与曹操组合,势力大幅缩水。不过,在此危急时刻,袁绍粮尽,方被迫罢兵。
正文 第三卷 第五十六章 诸葛亮
秋高气爽,瓦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金风拂过,带苜蓿芬芳。窗外,树叶黄了,明朗的阳光,透过枝叶撒下零乱的斑斓。稀稀寥寥的秋蝉,在不知疲倦的鸣叫着,隐约间有些寂寞的滋味。蝗灾大起,官府动员了所有力量灭蝗,蝉也被殃及鱼池,被捕杀了不少。也许寂寞的不是秋蝉,而是人心……
诸葛亮懒洋洋地躺在榻上,莫名其妙地感伤起来。诸葛亮的身世很是坎坷,他出身于琅邪诸葛氏。
诸葛氏是琅邪的望族,先祖诸葛丰曾在西汉元帝时做过司隶校尉。细论起来,琅邪诸葛氏的门第还在驺县张氏之上的。诸葛亮父亲诸葛珪,早些年曾做过泰山郡丞。不过,诸葛珪早在中平六年就病死了,由于生母早年辞世,诸葛亮姐弟三人便只得依靠叔父诸葛玄生活——这在当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以诸葛氏的家境,诸葛亮自不会与寻常人家一样,到学校就学。世家中人说话有时更加刻薄,若是诸葛亮入学读书,只怕会有人嘲笑诸葛氏吃不起饭了——学校免费提供午饭。
初平三年,张逸到阳都立学,诸葛亮才投到他的门下。
张逸和郑玄一样,都是北海高密人,他是郑玄的弟子,学问人品都极为出色。不然的话,郑玄也不会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然而,成也人品,败也人品。张逸本为常山相 ,但幽州牧刘虞被逐,张逸以为,此事大谬常理,非人臣所应为。乃数次上书给张涵。张涵初时不加理会,张逸却不肯罢休,每每言辞愈发激烈。张涵有心树立士人风骨,向不愿以言辞罪人,也不免有几分着恼——这人是不能用了,但是,张涵终不肯堵塞言路。加之,张逸怎么也是郑玄的妹夫,张涵就将张逸免去职位,打发到了郑玄那里,交给郑康成管教。
换句话说,张涵这是给郑玄个面子。
可是,道理说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又理,各有各的道理——郑玄也说服不了张逸。道不同不相为谋,张逸不愿在不其学乡待下去。恰逢管宁正建立中级学堂,郑玄就把张逸推荐了去。此时此刻,郑玄的学术地位在大汉国是首屈一指。不说崔琰、王经、国渊、任碬等亲传弟子都在青冀任高官,就是那些在学乡学习过的人,谁见了郑玄,也全要行弟子之礼。张逸作为郑玄的得意弟子,在学乡授课是措措有余,何况是到低一级的学堂,管宁自是无限欢迎。张逸就跑到了琅邪阳都,来担任讲师。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初级学堂的数量很多,基本是为了普及基础教育的。然而,中级学堂就要少多了,与初级学堂的比例,大体维持在十分之一左右。即十个初级学堂毕业的学生里,只有一个人能够考入中级学堂。而要进入不其学乡却不难,即便是没有上过中级学堂的人,也一样可以进入学乡学习。但是,高级学校宽进严出,难就难在毕业上。一般地说,从进入中级学堂者为十里挑一;那从学乡毕业者便是百里挑一了。
诸葛亮躺在床上,脑海里思绪乱七八糟的,想着那些有的没有的。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赵夏、严方和罗刚说着话,走了进来。
“我听说,张奋威把饥民安顿的差不多了,看来刘兖州的好日子要过到头了……”
“活该!刘岱将饥民驱赶至东平国、东郡一带,想拖延我军进攻的速度,用心也太歹毒了!他就不怕生了儿子没屁眼……”
严方很钦佩张涵,连带着藐视一切与张涵为敌者。他指名道姓的说到刘岱,言下之意自然很是看不起。诸葛亮没抬头,就能想象出严方撇嘴的模样。一同居住了两年多,彼此之间都很熟悉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兖州今年遭灾,刘刺史就是将这些人都留在兖州,也无力养活他们。如今,他们至少能够活下去。而且,这么做也确实有效,至少拖延了一个多月时间,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罗刚可不同意严方的看法,刘岱的做法是不太好,可也不算太坏。归根到底,刘岱还没有把百姓当作“两脚羊”的。罗刚家中的买卖做的大,消息比严方灵通多了,见识也更为广博。
“是啊,张车骑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在趁火打劫。不过,说起来,张车骑的眼光,我是佩服死了。这一次,又让他抓着了个好机会……”
赵夏是琅邪赵氏子弟,广陵太守琊邪赵 的侄子。张涵将袁绍、刘岱、曹操等人的家人和亲族迁移到了临淄集中管理,推己及人,琊邪赵氏便很是恐惧了一阵儿。后来才发现,张涵只是针对一方诸侯,外带三五位重要的将领、谋士,而且,张涵也没有太过分的举措。赵氏显然不包括在其中,这才放下心来。然而,张涵有意无意地压制豪强世家的势力,也不为这些人所喜。赵夏也受了家人的影响,对张涵以下的印象不是很好。
“这话是怎么说的?!张车骑眼光好,宅心仁厚,乃是天命所归……”
赵夏的话,令严方大为不满。
兴平元年(194)的大灾,是张涵所没有想到的。灾害过后,肯定会有饥荒发生,而饥荒则会大大减少人口。在这个时代,人口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也就是说,张涵的预期收益大幅度下降了。
通常说来,此时的赈灾成本太高,各路诸位侯没有赈济的能力。而且,究其本心,各地征战不休,正努力抢地盘中,也顾不得安民赈灾。
在旱蝗来临的时候,袁氏兄弟征战的不亦乐乎。袁术拥有了孙坚和吕布两员大将,都是能征惯战的行家里手,在初期占了上风。不过,在春天的一次战斗中,曹操设计诱杀了孙坚,大获全胜,并趁势高歌猛进,致使袁术势力遭到重创。多亏了蝗灾到来,豫州粮食欠收,导致袁绍军中粮尽,袁术方维持了下来。
袁绍军中粮尽,显而易见,豫州的民生就更困难了。根据收集到的情报,参军室预测,上述灾区人口将会减少三分之一到一半。如果诸侯不悯民生,再纵兵掠夺的话,死者还会更多些。
于是乎,为了保护人民的生命——自己的‘财产’,张涵毅然决定出兵。此时此刻,关中、兖州都是不错的目标,但青州军已经北上讨伐乌桓、鲜卑;在同时南下兖徐、西进关中,未免有些夸张了。纵使再强大,张涵也不愿意三面受敌。
不过,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危机,正是危险中蕴藏着机会。张涵固然困难重重,诸侯更是步履维艰。
张涵挥师向南,天下为之震撼。如若是在平日里,十有八九徐州、兖州和豫州会团结一致,以对抗张涵。现如今,袁绍能把军队喂饱了就不错了,哪里有能力兴兵救援兖州。即便三州不约而同,一起出兵,张涵只要拖下去,就能把诸侯联军拖垮了。
总而言之,张涵储存了大量的粮草,足以支持大军一直战斗下去——秋天不胜,就打到冬天;冬天不赢,便战到春天,胜利是可以预期的,如此而已。
“噗呲~”赵夏忍不住笑了起来,“天命所归?”
赵夏不怀好意地笑笑,盯着严方的屁股,打量个不停。
天命所归,近来是有流言称,张涵天命所归,还有人献上了玉玺。不过,这种事情只能骗骗傻瓜。说到这个,赵夏还是很佩服张涵的,真是明智!有人趁机上书言事,建议张涵取汉室而代之。被张涵断然拒绝,上书者被杖责免官。此事轰动一时,时人都以为张涵忠贞不渝。赵夏则恶意揣测张涵——时候未到!
赵夏的目光灼灼,太猥琐了,严方不由自主躲闪了下,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悲愤已极,白净的脸膛涨的通红,转身就要扑过去:
“赵夏,你这厮太过无耻!我,我……我与你拼了!”
赵夏随手比了个兰花指,朝着严方一指,掐着嗓子说道:
“来呀!”
严夏身子一颤,立刻僵在那儿,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去死!你这个死龙阳!”
严方一脚踢过去,赵夏早就闪开了,罗刚在旁边笑的直打跌,严方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
“真是服了你!害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笑闹了一会儿,还是严方先发现了问题:
“不对,小亮怎么不说话?睡着了吗?”
严方探头一张望,张对上诸葛亮的俩大眼睛,便讪讪然退了回来。
“睡啦?”赵夏问。
严方一呶嘴,“没!”
“没有怎么不说话?”
“那我怎么知道?”
……
眼看这二位说起来没完,诸葛亮长叹一声:
“步出齐东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
“停!小亮你不能换首诗吗?来来去去总是这一句……”
“……”
诸葛亮怔怔地坐在那儿,没有说话。《梁父吟》描述的是齐相晏子二桃杀三士的故事,诸葛亮自幼胸怀大志,希望能够像晏子一样安邦定国。也希望自己警惕三士的下场,不要为功名利禄所迷惑,而白白丢掉了性命。
“小亮,你说说,我们说的,谁对,谁不对?”
严方没有注意到诸葛亮的失神,契而不舍地追问不休。诸葛亮晃晃脑袋,这才清醒了几分。年轻人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过后,他又觉得自己的感伤有些莫名其妙了。
转过身来,诸葛亮朗声笑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有什么可说的?”
诸葛亮可不是说行事不择手段。老子这话的意思是说,天地无所谓仁慈,他对待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而赵夏、严访和罗刚观点不同,不过是从各自的角度出发而已。
赵夏微微摇头:
“小亮这话可不对了,凡事也还是有仁与不仁?”
诸葛亮不由笑出了声:
“是啊,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可争辩的?”
严方欢呼了一声:
“怎么样?小亮支持我吧?”
诸葛亮倒未必是赞同张涵的行事,以他观来,张涵的不轨之心历历在目。但张涵所作所为,的确令百姓得了好处,其行仁政是无可置疑的。当然,在诸葛亮看来,张涵若非运气极好,那便是神仙点化了。尤其是炼金术,极为关键。若没有炼金术,张涵想行仁政,也肯定不能如此削减赋税、免除徭役。换句话说,百姓们的生活也就不能够在短时间内,得到这么大的改善。
赵夏无言以对,再不喜欢张涵的人,也不能否认,张涵是在行仁政。也许张涵在枝节上,不是很符合儒家的思想,但就整体而言,张涵行的必是仁政无疑。从某种意义上说,张涵是站在道义的至高点上。
罗刚见状,岔开了话题:
“小亮,你刚刚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也没什么……”
诸葛亮嘀咕了句,他蜷起双腿,膝盖抵在胸前,双手抱膝,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什么?”诸葛亮的声音太低,罗刚没有听清楚。
事情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诸葛亮摇摇头,朗声说道:
“也没什么,我是在想毕业后的去向……”
“不会吧!”严方很夸张的比划了一下,“毕业还要好久呢?”
“也没多久了,今年都是第三年了,以小亮的水平,明年就可以申请毕业,即使想多待,最多也就待到后年……”
因为是公费的学舍,所以对学生的学习成绩和学习年限,都会有所限制。当然,也可以跟随张逸继续学习下去,那就要转入私学,缴纳学费了。
“毕业后嘛……”
听赵夏这么一说,严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业似乎还很遥远,可细细想来,却也是近在眼前,就是一二年间的事了。他的家境最不好,如若不是张涵普及教育,以严家的条件,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读书识字。也许张涵做的不算什么大仁大义,但他能读书,能吃饱饭,能在过年的时候穿身新衣服,全都是托了张车骑的福。是以,严方对张涵极为感激,进而发展成了崇拜,从来没有说过张涵一个字不好。在严方看来,张涵就不会有做错的时候。
当然,由于严方的家境不好,他要继续求学,需要考虑的问题也就很多了。摸摸鼻子,严方陷入了冥思苦想。
去不其学习,自然是极好的出路。但在不其学习的人数以万计,能否毕业姑且不说,即便毕业了,也多半只是一个小吏,前途未卜。父母亲年纪大了,他是家中的长子,总要尽量减轻家中的负担……
“小亮,你还考虑什么?难道你不去不其读书吗?”
罗刚很是诧异,在不其大学毕业是不容易,可也应该难不住诸葛亮。不其有天下最多的书籍,有许多名士大儒传道授业解惑,也有无数的志同道合的士子在此求学。可以说,不其甚至超过了太学,成为天下学术的中心所在。去不其,是诸葛亮理所应当的选择,罗刚也曾听他说过此事。
“嗯,我原来是想去不其的。可是,听说在临淄新成立了一处学乡,由张涵的老师岑晊担任祭酒,也拥有无数的书籍……”
诸葛亮自视极高,常以管仲、乐毅自比,这是他的理想,也是他的自我激励。如若没有张涵这个例子在前,诸葛亮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不其。但张涵太耀眼了,张涵的老师又建立了一座学乡,亲自授课,诸葛亮就动心了。
新学乡与医园不远,也在临淄城南,名为牛山学乡。建立新学乡,张涵的考量很多。郑玄拒绝在不其增加科目,新学乡的成立便势在必行了。而且,郑玄在张涵车骑将军府以下的影响力太大,士子们十有八九都在不其学乡学习过。可以肯定,在不久的将来,郑氏将成为独一无二的新一代经学世家。这对统治甚为不利。从下一代起,郑成恩是不能继承郑玄,继续担任祭酒了。而新学乡的建立,也有助于平衡,避免郑玄学术上一家独大的局面。张涵也是用心良苦,煞费苦心了。
从科目上看,不其学乡侧重于文史,而牛山学乡则以理工为主。大致说来,牛山学乡便是张氏族学剔出军事科目后的一个翻版。事实上,也差不多,张涵将族学从驺县搬到临淄,就将其分布在城南。此时成立牛山学乡,张涵就是征用了其周边土地,重新合并了除军事院校以外的部分,并公开对外招生而已。为了提高牛山学乡的地位,张涵特请岑晊担任祭酒。适逢岑晊刚完成了兵棋推演第七版,静极思动,便一口应允了——眼看着一个新王朝然然升起,能够成就岑氏世家,与新王朝一起步入辉煌,也是岑晊的心愿。
牛山学乡有文史院、农学院、理工学院、建工学院、经管学院、矿业学院和工学院七所分院,囊括了历史、经学、数学、物理、化学、工程、管理、经济、建筑、财会、机械、冶炼、勘探、博物、农业等数十个科目。
其中,文史院、农学院、理工学院、矿业学院和工学院,合并了原本的植物园、部分小作坊、实验室、农事组、工学组和格物组——具备完整的课本,也拥有经验丰富的老师。
建工学院则是新成立的。这些年来,张涵大兴土木,修建了无数道路、桥梁、城池、水利和房舍,从而积累下了丰富的经验,逐步形成了一整套建筑理论。这些老师都是行家里手,编写课本也是小菜一碟,但初次担任老师,还是令他们有些忐忑。
经管学院则是最艰难的,迄今为止,还在筹备中,只有项奉一名院祭酒。管理课尚还好说,管理数目众多的流民屯,安置庞大数量的流民,张涧累积了完备的经验。只要他能挤出时间——这个就够难了,完全不成问题。经济课则连课本苜蓿I信心。张涵随便写了五页纸,区区两千余字,定义了一些概念,还给他提出了很多课题。比如说,每年发行货币量以多少事宜,诸如此类简直是无解的问题。其余就全凭项奉自由发挥了,让项奉是哭笑不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诸葛亮希望能够从牛山学乡了解到张涵行事、性格和喜好,以及学识。除了牛山学乡能够学到什么之外,诸葛亮也注意到,新学乡在张涵心中的地位。诸葛亮缺乏自立的条件,他想成就一番事业,匡扶天下,澄清宇内,必须选择一方诸侯投效。而张涵便是最佳的选择。而想要一展长才,也必须要接近主公,得到得到主公的信赖——这是人之常情。张涵麾下雄兵百万,谋臣如雨,猛将如云。诸葛亮若不能引起张涵的注意,何日才能出头。
在牛山学乡成立的时候,张涵于百忙之中,亲自出席,这的确是非常重视了。岑晊也是天下闻名的名士,能教出张涵这样的弟子,学识自也非同小可。从这一点,诸葛亮也要给牛山学乡加上一分。况且,牛山学乡新成立,竞争不那么激烈,得到岑晊的青睐会更容易些儿。
当然了,诸葛亮年纪尚轻,也就能够想到这么多。张涵建立牛山学乡的平衡意味,他隐隐约约若有所觉。其他种种,则完全被他忽略了。阅历经验的差距,不是聪慧能够弥补的。
这些想法过于功利了,诸葛亮不曾明言,在言语中多少也有一些流露。赵夏一听即明,罗刚多少能够体会些儿,而严方就只注意了“张涵的老师”。
“嗯,去向的问题嘛,我先数数……”
诸葛亮捏了会儿手指,伸手取了张纸,奋笔疾书起来:
“1)不其学乡;
2)牛山学乡(农学、工学、理工、矿业、建工和经济);
3)牛山医园;
4)信都刑律园;
5)临淄士官学校;
6)海曲海校(船舶设计及制造、航海);
7)青岛海员学校;
8)各种工科学校;
……”
“‘各种工科学校’可以去掉了,要去上工科学校,不用来上中级学堂。再说。有了牛山学乡,没人会去……”
没有人有异议,诸葛亮在其上划了一道。同理,他也划去了专门培养水手的青岛海员学校。
“牛山医园至少需要学习七八年以上,应该没有人感兴趣……”
诸葛亮又划掉了医园和海曲海校。
“好了!现在,我们只剩下不其学乡、牛山学乡、信都刑律园和临淄士官学校……”
这四所学舍都是公立,其中农学院和士官学校待遇最佳,入学即有补贴,稍微节俭,便足够日常花销了。而其余的,就需要在入学试中表现优良,方可获得奖学金了。这个,不是很重要,四人中,只有严方家境平平,须加以考虑。
赵夏扫了一眼,他的去处家里早就定下了,肯定要去不其学乡,他就帮着严方分析:
“去信都刑律园,前途是最有把握的,毕业后,百分之百进入决辞司,晋升速度也一定快……”
眼下,决辞司最却人手。张涵要求决辞司的工作人员,必须熟悉汉律,明了律法。就青冀等地,尚有相当大的缺口。考虑到张涵将来的地盘进一步扩大,决辞司人手的缺乏在近期内,不会缓解。据此可以判定,信都刑律园的毕业生势必供不应求,且晋升极快。不过,学刑律在初期晋升快,最后的成就却要受到限制。
刑律园成天与罪犯打交道,严方不是很感兴趣,赵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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