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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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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人……”
曹操喃喃自语,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千百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静静的坐了许久,嘴里说不出的苦涩,一直苦到心里面……
“主公!主公!”
曹操昨日赴宴大醉而归,今天一早起来便怔怔地坐在哪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夏侯渊本以为他是在思考问题,就悄悄地退了下去。待他忙完了琐事,回来一看,曹操依然是原来的姿势,显是一直坐到现在,夏侯渊心中不免大急。
“哦……是妙才呀!”
夏侯渊连呼了好几声,曹操发散的眼神才重新凝聚起来。
“主公不要担心,张青州不肯相助,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就是!”
张涵不肯帮忙的话,夏侯渊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但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夏侯渊很是急切,曹操心里一阵儿温暖,忍不住微笑起来:
“妙才,张伯润答应了,除了不肯给兵,钱粮都不是问题——不给兵,也是件好事,我若带着一群青州兵,只怕本初就看不下去了……”
夏侯渊是曹操的妹夫,也认识袁绍,听了此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笑了一会儿,夏侯渊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问题:
“主公,张青州可说了什么?”
“哎,也没什么……”
说起这个,曹操就意兴阑珊了,他敷衍了两句,思绪重新回到了那一刻。在那一刻,张涵打破了他的理想。
话说曹操在荥阳汴水边,与徐荣一场大战,从上午一直杀到夜晚,终大败而归,士卒死伤大半。曹洪让马给曹操,自己步行护卫,趁着夜色才逃脱了性命。曹操的失败,原因很多。客观的说,曹军的战斗力与凉州军相比之下,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返回酸枣之后,但见诸军日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曹操气愤已极,怒而责之,并提出了进攻方略。曹操的一番话语,字字惊心、句句在理,极是深谋远虑,却终是半点效果全无。
曹操兵微将寡,又是显宦出身,在联盟里影响力本就有限。这次他独自坚持出兵,奋力向前,所说的话自以为极有道理,殊不知扫落了多少人的脸面。这天底下,能干事的人从来就是少数,偏偏有很多人自己成不了事,更看不得他人成事。见曹操失败而归,不知有多少人暗自高兴,哪里听得进他良言苦劝。而且,时势如此,各自都有保存实力之心,曹操的话更成了过耳风。
无奈之下,曹操只好收拾了残兵败将,返回了家乡谯县休整募兵。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曹操这一战败的很惨。曹洪倾家来投,自带着千余家兵,在扬州的庐江郡和丹杨郡——曹洪与扬州刺史陈温是好友,又征募了四千余人,以帮助曹操东山再起。不成想,两人在沛国龙亢汇合后,又遭遇了兵变。
老实说,当兵就是为了粮饷。小老百姓一个,谁理会皇帝是谁,是谁还不都一样交税服徭役。灵帝为祸天下二十年,好不容易死了,老百姓可不会在乎灵帝的哪个儿子继位,那是大人们关心的事情。曹操新败,曹洪招募武装了这许多士卒,花钱似流水,这钱粮就出了问题。
那一夜,曹操浑身浴血,连杀了三十多人,方才闯出营去。形势之混乱,曹操之狼狈,可见一斑。一夜厮杀,士卒死的死,逃的逃,曹洪招募来四千余人,仅剩下五百多。
曹操的处境十分艰难。何去何从,这是一个问题。若是就此返回,以曹操手中的千把兵,就无以自立了,只得去投靠依附别人。想来想去,曹操命夏侯惇带兵回家乡继续招募人员,自己带了些儿随从,悄悄向青州行去。
曹操对此行并没有把握。在济南担任国相三年,曹操与张涵打过不少交道。两人有极多相似处,也有很大的不同,彼此间深有默契,很谈得来,却不知差了点儿什么,终究没能成为朋友。张涵对曹操是另眼看待,颇为敬重。不过,他有时也会隐约流露出一丝敌意。曹操对张涵也有些许看不透的感觉。张涵这人能力不用说,众所周知的能吏,遇事见微知著,处理事务常有独到之处,为人很重视实利,虽不能说是叛经离道,也可以说是不拘礼法了,很合曹操的胃口。曹操也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照曹操看来,此去青州,张涵三成可能一毛不拔,有三成可能敷衍了事,也有三成可能满足他的要求。当然,还有一成,就是曹操拿捏不准的地方了。就算张涵强留下他,甚至直接杀了他,也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形势逼人,为了不寄人篱下,曹操也只好赌一下了。另外,讨伐董卓到了关键时刻,曹操也有心去探听张涵的意图。张涵把王罗打发出来讨伐董卓,又擅自攻了泰山郡,曹操明白他心怀叵测了,但也他早知道,张涵从不是忠心之臣。
可是,一州三郡国连成一片,有泰山郡在手,青州便成为稳固的后方,精兵十余万,钱粮充足,进可攻,退可守,形势与以往大不同。如今张涵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伯润兄,你可害死我了!”
见了张涵,曹操一如既往称呼着张涵,他行着礼边大声抱怨起来。
“孟德兄,害的就是你喽!”
曹操半真半假的抱怨,张涵也不在意,大笑着还了一个平礼。
“一点小麻烦,想来也难不倒孟德兄?”
“……”
曹操苦笑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张涵如今是家大业大,可以不把袁绍放在心上,他如何得罪的起。但是,这番示弱的话,他也不愿意 说。张涵已经陷害完了,又出乎意料的坦率,全然不见丝毫愧疚之意。曹操不由自主叹息说:
“曹某何德何能,伯润兄这样青睐有加……”
“孟德兄大才,我素知之,自然要高看一眼啦!”
见到张涵这样无赖,曹操也是无语了。他知道,再说起来也占不到便宜了,只好自嘲道:
“伯润兄这一眼,可非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区区小事,孟德兄不必客气。”
张涵的脸皮比曹操厚多了。如今他没有了害死曹操的意思,但能给曹操制造些麻烦,还是他所乐意见到的。曹操瞪了一会儿,也就放弃 了。如此说笑,曹操也是试探之意,见张涵待他一如既往,便放下心来,知此行即使不能成事,也多半不会有事。
曹操抵达青州,是在七月中旬,正是战事结束不久,张涵忙于善后处理。不过,张涵仍不时抽出时间,在自家置酒招待他,曹操甚是满意。
这一日,张涵又置酒相邀,除了曹操,并没有请别人,也没有陪客。闲聊了一阵儿,酒酣耳热之际,曹操不经意间又旧话重提,说起了泰山郡事。
张涵漫不经心地看了曹操一眼,别看他脸上红扑扑的,他可一点都没喝多。这事他已经解释过了,曹操再问是什么意思。自然,应劭邀请青州军剿泰山贼,并心甘情愿让了泰山郡,这样的官方说法,谁都不会相信,曹操不信也是理所当然……脑袋里飞快地转过了几个念头,张涵却没有犹豫,继续了之前的说法:
“……,应仲远苦苦哀求,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呐!”
“噗嗤……”一声,曹操忍不住了,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张涵,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儿,他才能够开口:
“伯润,你这话也太假了!”
“孟德,何出此言,这事可是有书信为证的……”
张涵也不着恼。曹操一摆手:
“要什么书信,应仲远就在临淄,我与他也是老相识了,一起去看看他怎么样?伯润不会拦着我吧?”
“这个,”张涵语塞了,不过这难不倒他,“哎……”
一声长叹过后,张涵已经想好了借口,他显得愈发悲切。
“孟德欲往,我怎会阻拦。可是,应仲远病的很重,元化先生好不容易才将他救了回来,先生有话嘱咐,他需要静养,不要见外客……”
“没关系!没关系!久未相见,我只在屋外去看一眼,略尽心意便是,不会有碍应仲远养病……”
“这么说来,也并无不可。不过,先生还有话说,应仲远的病很是奇特,旁人前去很容易加重病情,如果孟德实在想去,也不是没有办 法……”
张涵不怀好意地看了看曹操,才接着说了下去:
“只需要孟德沐浴斋戒三十日,如此就可以无碍了……”
“……”
这不是胡扯嘛,但此时道术很盛行,神医华佗这么说,曹操也反驳不得,他一摸鼻子不说话了。即使他真的斋戒三十日,张涵没准还会说,‘抱歉!他记错了,应是斋戒三十月’——曹操相信,张涵能干出这事来。
话说到这地步,曹操就没法说下去了。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气氛渐渐融洽了起来,话题很自然便转到了讨伐董卓的战事上。果酒入口和缓,两人都喝了大量的酒。曹操后来就喝的有点多了,他展望过去,畅想未来,希望能劝说张涵回归正途……
张涵对此呲之以鼻,关东的‘群雄’是运气好,若是董卓有皇甫嵩那两下子,早把你们打败了——他也没少喝。说到最后,张涵挥舞着手臂断言,讨董不会有结果,并大言不惭的宣称:
“刘氏的江山完啦!”
“放屁!”曹操勃然大怒,“天下自有忠义之士!”
“忠义之士,”张涵笑道:“就是你喽?”
“是我怎样?”曹操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他一拍胸膛,“我曹某人算不得忠义之士吗?”
“曹孟德,你忠心耿耿,奋力厮杀,又能如何?你的力量太小了,”张涵伸出了大拇指,觉得多点儿,便换成了尾指,还是觉得多,就用另一只手握住,只露出个手指尖,“曹孟德,你的力量就这么大,微不足道……”
闷哼一声,曹操大恨,“我曹操这辈子不会总这样的!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扫平了……”
“哈哈哈哈哈……”张涵指着曹操大笑不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的把石桌拍得直响。
“怎么?我做不到么?”
曹操怒吼了一声。
张涵笑了半晌,才停下来,叹息道:
“做到如何?做不到如何?
做不到,便是别人取而代之;做到了,就是你取而代之。”
“放屁!”曹操激怒之下,跳了起来。
“孟德,你不是一个人!”
张涵并不生气,忠诚的人总比叛徒让人尊重。他用叹息的语气重复着,“孟德,你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这话是戏志才前两日对张涵说的,张涵明白他的意思。
政治斗争不是一个人的斗争,它从来就是许多人的势力之争。说破了,一点也不希奇。就拿若若的父亲梁成方来说,他原来是张何的书童,现在是张何手下的大管家。假如以张何为主,毫无疑问,梁成方必会成为一方重臣,日后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而如果以张涵为主,他往后就是个管家而已。当然,有若若的关系在,梁成方依然富贵可期。但是,换成其他人,又会是持何种态度,这是不说自明的。
三人成虎,任何一点矛盾都会被人为地放大千百倍,除非真能做到亲密无间,否则的话,事情多半会向坏的一面发展。可就算日日待在一起,能够亲密无间的,又有几人。况且,像张涵这样的家庭,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是基本要求,天各一方聚少离多,则是常有的情形。时间一久,父子相疑,手足相残,便都不是什么希奇事了。
就泰山郡一事。如今互相攻伐还没有公开化,鲁国几个月时间内尚可以各方配合,暂时维持,然而拖久了,为了应变,就必须有人发号施令,形成一整套班子。到时候,青州一套班子,鲁国一套班子,再加上琅邪一套班子,进一步荣华富贵,退一步营营役役,问题就多了去——张涵势力再大,张何也是他父亲,名义上就不占优势。张氏控制了一州三郡国,形势一片大好,也就更容易发生争权夺利的事。
从整合资源、统一号令、长治久安、增加纵深等各个角度讲,张涵攻取泰山郡都是势在必行——戏志才说的就是这个。
张涵对曹操说的,自然不是同样的意思。然而,意思不同,道理是一致的。接下来是一场残酷的权力竞赛,胜利者得到一切,失败合族具灭。曹操没有选择余地。他不称王称帝,他的部下就会抛弃他,但有选择,谁也不会愿意为一家肯定破产、注定失败的势力效力。
除非讨董一战大胜特胜,能够解救出皇帝来,各方势力牵制下,汉室还可以维持下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到目前为止,参与讨董的各怀异志,都在保存实力。盟军主力袁绍部屯兵河内,另一部屯兵酸枣,距离董军都有百里之遥,发生的战斗屈指可数。显而易见,这些人并不是真心想营救皇帝,指望他们,不亚于缘木求鱼。
这些话不必细表,有些事情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去想。张涵一点,曹操就明白。明白了以后,曹操也不摇晃了,顿时就呆坐在那里。
“孟德,来帮我吧!我若富贵,必于君共享之……”
张涵满脸通红,双目炯炯有神,热切地望着曹操,哪里有半点醉意。曹操却醉眼朦胧,只见他晃了晃,“噗通”一声从凳子上掉落了下去,也不知道疼痛,顷刻之间,鼾声大作。
“孟德,你好好想想吧!”
曹操又踌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一事,立时浑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
“妙才,你悄悄地出去转转,留意是否有人监视这里,注意,可不要让人发现了,千万,千万……”
夏侯渊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没有问什么,整理下身上的衣服,便要出去。他虽没有说什么,心里却难免在猜测,曹操究竟与张涵谈了些儿什么……
“等等!”
没等夏侯渊出门,曹操又改变了主意。他确实有些喝多了,是在睡梦中被人送回来的,这是瞒不过张涵的。既然如此,一动不如一静。这是在青州,张涵经营了许多年了,无论向哪儿个方向,都要好几天才能离开。若是令张涵误会他醉了,只怕还要更安全些儿。
接下来的日子里,曹操神经绷得紧紧的,却装出一幅行若无事的模样。张涵拐弯抹角试探了几次,曹操都巧妙的应付了过去……
又待了几日,张涵有事需要尽快回鲁国去处理,不能在临淄久留,曹操便顺势告辞了。张涵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看了曹操好一会儿,曹操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那声音似乎能让所有人都听见。曹操不记得张涵看了他多久,在张涵最终答应的时候,他几乎都要虚脱了。
一直等到离开青州,曹操才松了口气,暂且把心放到肚子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发出警报,远处有数百骑兵疾驰而来。曹操大惊,边命人警戒,边苦笑起来,他只带了三十三名从人到临,张涵没有帮他招募士兵,数百名骑兵,难道真是在劫难逃,曹操握紧了环首刀……
第九章 无题
小三,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你还要抛弃我,自己跑去泡MM吗?”
听见张涵的大声悲鸣,只羞得张恒满脸通红,掩耳疾走,恨不能学会土遁,钻到地底下去。一出房门,张恒便看见郭嘉捧着肚子,笑的直打跌,恼羞成怒之下,不由分说上前就是几个脑瓜蹦。郭嘉一边招架,一边喝道:
“住手!叔常……放过我吧!要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蔡小姐的消息……”
张恒从小习武,有明师指点,苦练了十多年。郭嘉虽也习过弓马,却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便招架不住了。
“哼!若不是你无能,阿炎怎么会嫁给那臭小子?”
张恒嘴上不饶人,手上的力道却轻了不少。显然,他心情舒畅,第一次提到卫宁——尽管是拐弯抹角的。郭嘉大喊冤枉:
“叔常,这怎么能怪我呢?蔡老爷子不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后来说,生米煮成熟饭,你非不同意,怎么能怪我呢?”
说到后来,郭嘉小声嘀咕了几句。他的声音再小,也瞒不过近在咫尺的张恒,用力敲了下郭嘉的脑袋,张恒怒道:
“少啰嗦!这么卑鄙的主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情场如战场嘛!在战场上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胜利才是目的,过程不重要。叔常,你要是听我话,蔡小姐不早都抱回来啦,也不用我在这里当牛作马……”
郭嘉不以为耻,反而为荣,张恒说不过他,只好撤退了,郭嘉还在他身后大叫:
“叔常,此去千万不能手软,不管蔡小姐如何说,你先绑回来再说,陈留可是要变成战场啦!叔常,你听没有,千万不能手软,千万!千万!”
“知道了!奉孝,你可真够啰嗦的!当你的牛马去吧!”
张恒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抱头鼠窜而去。
‘看你也很喜欢做牛马……’张恒在心里嘀咕着,把他自己也给逗笑了。郭嘉初至之时,便被张涵扔进了参谋室里。郭嘉如鱼得水,夜以继日,甚于牛马。张涵不得不对他的作息时间,进行了规范。
在蔡琰身上。张恒下了很大的功夫, 郭嘉这个损友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虽然他捣乱的时候也很多。客观的说,蔡琰在后来的时候,对张恒也颇有好感。在某一时期,张恒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甚至压倒了卫宁卫仲道。可惜的是,蔡琰惊才绝艳,身为蔡琰的父亲,对她的影响力无以复加。蔡邑虽没有阻止,他在谈话中的一句“我不喜欢绉县张氏”,便让张恒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了。蔡炎犹豫了好一阵儿,还是与张恒断绝了往来。
对张恒来讲,这是个极其沉重的打击。郭嘉能够做的,就是每天陪着张恒,把喝醉的他扶回住处。这些自然瞒不过张涵,很快,项奉便得到命令,将张恒送回临淄,一同被送到临淄的,还有初战失利的天才军师郭奉孝。那时候,郭嘉才刚刚二十岁。战绩也很惨,一比零,完败。张涵与他倾谈之后,却大感欢喜。郭嘉经验欠缺了点儿,但思维敏捷,计谋百出。张涵就征辟了他,从此郭嘉便开始了‘牛马’生涯。
其实,事情也不是没有挽回余地的。张涵看着自己的弟弟失魂落魄的模样,大感心疼——他对蔡邑的看法就源自于此——遂提议,将蔡琰悄悄‘请’回来……在这里,我们要发给张恒好人卡一张。这厮犹豫了许久,竟拒绝了。
没有了张恒,蔡琰与卫宁迅速进展到谈婚论嫁阶段,去年嫁给了卫宁。不过,卫宁很快就患病,在今年初便死了。蔡琰婚后无子女,卫家人以为她克死了卫宁,时有闲言碎语——这里面牵涉到了财产分割问题,有人就在背地里说闲话。偏偏这话来无影去无踪,谁也没法证 实。而不要说是大汉国,便是千年以后,也一样有人深信不疑。蔡琰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个,便不顾蔡邑的反对,毅然回了娘家。眼不见为净,父亲既然不愿意,蔡炎也就没有去不其,而是回到了故乡圉县的故居。
张涵爱屋及乌,也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便一直关注着蔡琰的行踪。张涵知道了消息,张恒自然便也知道了,消息还是郭嘉通知给张恒的。
这些都是闲话了,说过就算,不再细表。
话说曹操把大车围成了一圈,弓上弦,刀出鞘,准备拼死一战了。曹操安排好的接应人手有好几百人,但离的近了,曹操也担心引起平原的警觉,距他眼下的位置还有五六十里远。曹操本以为,张涵既然让他离开,便不会对他动手,至少也不会在这里动手,不成想……曹操把箭支插在身前的地上,想取他曹操的人头,提刀来战就是!
“前方可是曹济南大人?”
来骑见车队戒备森严,远远的停在了两百步外,一名骑兵打着青州的旗帜,上前喊话。曹操这才看清,马队约在百人左右,略微放了点儿心,他随身带着的都是精锐,依托着车辆,还是可以一战的。夏侯渊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喊道:
“正是!来者通名!”
“驺县张三公子有事前来,来的冒昧,还请见谅!”
有请三公子上前答话!”
……
如此这般,曹操确认无误,确实是张恒亲自前来。张涵对这个弟弟很是疼爱,断不会只派百人前来追杀,犹豫再三,曹操还是答应了张恒同行的要求。骑兵发挥威力,需要有一段距离让马跑起来,近身后威胁会小很多。不过,曹操悬着的心可始终没有放下过,直到与接应的夏侯惇汇合后,他才松了口气。
随即,曹操又开始琢磨,张恒到陈留有什么事,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这自然是没有结果的。张恒可不会对曹操说那些有的没有的。他只是告诉曹操,曹操随行人员太少,所携带的钱粮又多,张涵命他领兵前来护送。同时,张恒有点私事要到陈留去一趟,希望能够借用一下曹操的旗号。张邈、刘岱、桥瑁、袁遗(袁绍的堂兄)率领十余万大军,驻扎在陈留郡酸枣,圉县距酸枣只有两百多里,张恒这一百多骑都是精兵骏马,很惹人注目,借曹操的旗号掩护一下。
曹操……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让夏侯渊一路陪同,务必确保张恒的安全。张涵刚刚帮了曹操一个大忙,曹操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而且,曹操的父亲曹嵩,及曹家满门老幼,眼下都居住在泰山郡华县里,可是在张涵的势力范围里。张恒是张涵的亲弟弟,这样的托付,曹操是不能不,也不敢不尽心竭力的。
“涵儿,你想要什么?”
张昭眯着眼睛,满头白发梳理的整整齐齐,银白闪亮,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左腮旁边还有一块不小的老人斑,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张涵能看见他嘴里稀疏的牙齿。简而言之,张昭今年已经七十六了,他的外表与年龄相符,一幅老态龙钟的模样。张涵见到他,颇为感伤,时间流转,物是人非。
张涵回家后,见过了父母亲,就来给祖父行礼。他没有想到,张昭竟开门见山提出了这个问题。不过,张涵可不会以为,他老人家是老糊涂了。张涵微不可觉地扭动了下身体,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压力了,他还真有点不适应。但是,张昭既然要说,张涵也没必要惹他老人家不高兴。
“祖父,孙儿自然是听您的吩咐。”
张涵略想了想,摆出一幅憨厚老实的样子。
“呵呵,”张昭不由得发出一阵儿轻笑,这小子,还是这么个德行,“涵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在祖父这儿,装什么样子?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么?”
张涵“嘿嘿”直笑,“祖父,习惯成自然,您冷不防给我个突然袭击,我这不是没反映过来嘛?”
“去,少来拍我的马屁!”
明知道是孙子哄他开心,张昭也还是乐得见眉不见眼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脸上,张涵感到一阵儿温馨。
“祖父,孙子来前已经考虑过了,张家的一切,我只要军队、船场和船队,其余的,随你老人家吩咐……”
打天下这事,自然是兵精粮足越多越好,张涵想要的多了,但想来想去,还是少要点儿为好,都是一家人,要的多了不好,他只把志在必得的部分,提了出来。至于剩下的,多给些儿更好;不给的话,张涵也能想办法补救。
“涵儿,这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后悔!”
张昭警告了一句。
“祖父,您还不知道我么?孙儿说出了这话,自是考虑过的,当然不会后悔。”
“呵呵”张昭甚是满意,他当然不会亏待他的宝贝孙子,但张涵的态度总是令人舒服,到时候,多给几个儿子分一些儿,也省得儿子们说他偏心。
……
“公礼,你怎样看?”
张涵陪着张昭说了好一会话儿,这才离开。张昭笑眯眯地目送孙子走了,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一句。项让没有回答,他躺在窗前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刚刚张涵给他行礼,他都没有动,好象一直在睡觉。项让比张昭可老多了,他今年都八十七了,整个人更瘦了,若不是胸膛微微起伏,说他死了,都不会有人怀疑。
“公礼!”张昭小声喝道:“少装睡!”
项让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旁人绝对分辨不出,他是在睡觉,还是醒着。人老了也懒得动弹,项让常用装睡这一手来骗人。不过,他可就骗不过张昭。一眼望去,张昭也说不清,有什么不同之处,但是,他就能确定项让是睡是醒。
“主公,您就不能让我躺一会儿嘛?眼瞅着,我都快死的人了……”
项让没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囓囓地抱怨着。
“去!少跟我胡扯,早十年前,你就跟我这么说……照我看,没准你还要看着我入土呢!”
对项让的抱怨,张昭丝毫不以为然。
“公礼,你说说看!”
“主公,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您早有定计了。
军队,肯定是要给小郎君的;船场和船队,小郎君既然要,也给他就是,旁人不会说什么的;
鲁南、卞东的作坊,都很重要,关系到供给军需,军队都给了,势必也是要给的;
至于薄东的陶瓷、牟中的蒲陶酒、海东的蔗糖、卞东的琉璃,海曲的盐场,张家的商队,以及各个农庄的土地,这些分给少爷们,也是理所当然的,小郎君不会有意见,而且这些全价值巨万,少爷们也不会不满意。
还有,就是钱粮……”
张家这二十年来积攒的钱财可就多了,张家宝库储窖藏着的各种珠宝、玉石、金银铜和钱帛,价值上百万万,这七八年来的粮食也储备了起来,储藏的粮食同样以万万计。不过,这些在张家也只有张昭、项让和张王氏,及张何四个人清楚。怎么分配,问题都不大。
“主公,钱粮您就看着分好了,愿意给谁就给谁……”
“噗哧”一声,张昭笑了,只要不死,项让什么时候都是个老狐狸,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
事情就这样处理了。张涵得到了军队、船场和船队,以及鲁南庄和卞东庄——琉璃作坊从卞东庄迁移到了博东庄,还有全部的粮食储备和一半的钱财,满载而归。张涵没有要珍宝,他要的,都是金银铜和铜钱。
张何得到了大半农庄、张家商队、薄东的陶瓷、牟中的蒲陶酒和卞东的琉璃,并得到了以及余下的大半钱帛和财宝。
张桓得到了海曲的盐场和大批土地,以及近十亿的钱帛和部分财宝。张普得到了海东的蔗糖和大批土地,以及约六亿的钱帛。其他的儿子也都分得了部分土地,以及约值一两亿的钱帛。分配完毕,张昭手里还余下近二十万万的钱帛和所有传家宝级的珍宝。当然,这以后,都会是张何的,张涵也许能分到一部分。
随后,在张奂的护送下,张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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