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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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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方设法混入流民之中,张涵也把力量隐藏在流民里。
  第二十九章 黄巾【下】
  “然而……”
  这就对了,张涧说的天花乱坠,戏志才却觉得有问题,那不像是他平时说话的模样。张涧不知戏志才正在观察他,继续说了下去:
  “然而,这需要一个先决条件,我并不赞同暴露目标。
  青州安置流民的公开数字,约在十万七千户,六十七万人,但是,众所周知,这个数字是含有水份的。比较公认的看法是,青州安置流民百万,十三四万户。
  在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朝中大人们一想到百万流民,怎么看,担心也是不可避免的。我想,就是陛下自己,也难免会有所顾虑。
  这不是一件好事!”
  张涧环顾一周,没有人反对他的意见。
  “假如,我是说假是……
  假如,朝中大人们忽然听说,嗯,就算是谣言吧!
  说主公指挥若流民平定了黄巾的叛乱“……
  陛下和朝中大人们一定会忧心忡忡,惶恐的晚上睡不着觉吧?!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给陛下添麻烦了!”
  张涧说的很诙谐,屋子里不由响起了一片笑声。张涵轻轻拍手,不错,这才是他想听到的意见,正面的,反面的,全都摆开,然后,再做一抉择。
  “有没有不同意见?”
  “我们能不能控制住消息?不让……”
  这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张涵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项奉提出来的,真是无法想象,他居然是项让的孙子,真是不肖子孙。
  流民屯不是与世隔绝的所在,就是个流民聚集在一起,组成的村落。常有行商往来,流民们也经常要去赶集。交换日常所需要的东西。流民们平定了黄巾,得到封赏……赏罚分明才是号令之道。肯定会大吹特吹的,而青州也不是铁板一块,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朝廷派来的,封锁消息与大张旗鼓地宣布“张涵要造反”,是一样的效果。
  项让在众人地眼光里,讪讪的。闭了嘴。
  “咳,元溪说的是。可是,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也不能保证陛下就不会担心了……”
  岑涛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按照他的意思。灵帝的想法不能确定,适当的冒险也是可行地。反正,只要严格控制。封锁住确切的消息,还是能够做到的。
  “元波”,张涧一直等他说完,才开口反驳,“我的意思,不是说确切消息与否,而是说,在如今这个敏感的时候,青州的消息越少越好,朝中大人们还没有想起我们来,那就尽量不要让他们想起来。而且,就算是有人提议,要求把主公调离青州,有张让等人的劝说,陛下也不一定会下定决心。——陛下的身体不好,有消息说,十有八九就在明年了,我们拖得一刻是一刻……”
  张涧的意思就是一个字——“拖!”只要灵帝一死,就不会有人顾得上青州如何了。
  当然,朝廷非要想提拔张涵的话,自然也有很多办法应对,比如说,发动流民“请愿”什么的,朝廷绝对不敢轻举妄动。但是,那就是说,张涵的不臣之心,要路人皆知了。那绝对是得不偿失。青州又有钱又有人,到时候,不管是谁上位,都会首先对付青州。
  接下来,几人又讨论了一下,发生各种情况的应对方法。说起来也简单,张超在雒阳不要吝啬钱财,务必确保十常侍等人不能在灵常面前说青州的坏话,只要灵帝不动心,张涵在青州就稳如泰山。当然了,若实在不行,那就只有硬来了。在如今这个时候,想来雒阳也不会有人愿意,逼得青州打出“清君侧”的旗帜来。
  具体安排不必细表,张超身在雒阳,与宦官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如何处置。顺便说一句,张朝已经通过了太学的考试,就任郎官了,在雒阳成了亲。这回送去的密文里,除了此事,还告诉他,趁早把家眷送回鲁国,最晚不能晚于灵帝驾崩。另外,如果形势不妙的话,他也可以安排好雒阳的事务,然后自行撤离。
  既然不能暴露流民中的力量,那就唯有先发制人,趁着黄巾未准备就绪,消灭其骨干力量,以瓦解黄巾的起事了。张音提供名单,刘文标制订方案,张涧稳定流民屯,张涵调动部署军队……这些事情驾轻就熟。
  不过,也有个问题,张音为了斩草除根,宁杀错不放过,七千多骨干,张音竟提出了一万二千余人的名册,连同家属,可是个庞大的数字,如何处置,就成了难题。都杀了吧!显然不行!这是四五万条人命,就算徐州黄巾起事了,朝中没有人揪住这事不放,张涵也下不去手……
  最后,想来想去,名册上的就不用说了,一个不留也不冤枉,就算不是骨干,也必是黄巾无疑,杀;家属中的老弱妇孺,全部卖作奴隶;其余的丁男都去筑路好了。
  在座的几人一听,都笑了——张涵最愿意筑路了。流民是不能让他们闲着的,人一闲着,事就多了。但是,兴修水利,开垦荒地之类的活,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干的。一到空闲没有活的时候,张涵就会组织流民去修路,从临渑到各郡国的路,都叫他给修遍了,反复一层黄土、一层沙石的夯实了,坚硬如铁,修的比驰道还宽阔平整。流民屯农闲的时候,屯长也会组织起来绛水利、修道路、修厕所,甚至给老弱修补房子……
  张涵也不在乎,说完了正事,笑笑也就算了。他摸摸鼻子,颇为不甘心。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该死的宗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要不,他也组织个宗教得了……
  张涵并不准备推广无神论,那是不现实的,人在软弱的时候需要有个依靠,宗教就是应需而生,因此,宗教是无法彻底根除的,任何时代都如此。
  第三十章 管亥
  “安邑卫氏河东望族,父母双全,家中有二子一女;安邑刘氏皆地豪强,乃子钱家(高利贷者),独子一人,为人苛刻,行事歹毒……安邑气候温和,冬寒复暖,夏秋雨水丰沛,土地肥沃,有读水河、白沙河流过……”
  钱山其实不叫钱山,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他的名字叫钱正明。很久都没有人叫这个名字,冷不防想起来,钱山自己都觉得陌生。这些资料对他其实毫无意义,只不过钱山一紧张,就忍不住会想起训练时总是在背的资料。
  在安邑种了一年地以后,钱山对安邑已经相当热悉了。整个人除了个子高点儿,人更健壮些儿外,他与一个普通安邑人没有任何差别至少,不是安邑本地人绝对不会发现问题。
  至于口音,也不是问题。钱山的父母亲本来就是安色人,那年河内大旱,父母亲才从安邑逃荒出来,钱山从小就与父母亲学了一口安邑方言。当然,在不经意的时候,钱山也会夹杂若些许各地的口音,不过,从少年就开始流浪的人,这也不稀奇。
  钱山望寿远方的地平线,天空与大地和在一起的景色,似乎迷住了他,一动不动的坐了半晌……
  钱山心乱如麻,终于要开始了嘛?
  山脚下的村庄那么宁静安详,田地里劳作的人,只凭动作,钱山就能分辨出来——弯着腰闷头干活的,是田老七;干一会儿活、歇一会儿的,是王小二;才直起身子,冲他挥手的,是田老五训一群小孩子们打闹寿从田边冲了过去,都是管家的几个小崽子……”
  钱山无意之中流露出一丝微笑,然而。随即他便想起来了,笑容僵硬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诡秘——”
  “山哥,山……哎。你打我干嘛?”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钱山动了一下,王十一州叫了两声,就被王十拍了一巴掌,他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无缘无故的,凭什么打他。就算王十是堂兄那也不行,他才大了不到一个月,摆什么架子……
  “别吵!山哥在想事情。肯定是大事。你别给山哥捣乱!”
  王十严肃地批评了弟弟。
  “哪儿有的事,山哥州州都动了,再说。山哥邺儿是在想什么大事,我看,明明就是在发呆……”
  王十一分瓣道,他也拿不准,钱山可不是一般人,能文能武,是管大哥的左右手。想到管大哥,王十一挺高了胸膛,声音也更小了,没准钱山真在想事情地,最近他们可是要做一番大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中黄太乙,请你一定要保佑我们成功!”
  王十一默默地在心里念着。七月的阳光似流火,王十一站在太阳底下,很快额头上便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并没有在意,一心一意的祈祷着,稚嫩的小脸上,也流露出几分庄严肃穆。
  王氏兄弟的小声嘀咕,钱山听地一清二楚,但他没有回头,凝视著这个平和的村庄,转眼间,村庄中杀声四起,火光冲天,钱山先把田老七砍翻在地,又一刀把王小二劈成两段,随即便要抢上前去,正在此时,一个黑影从一旁扑了过来,他临危不惧,侧身一闪,反手就是一刀,鲜血迸射,一颗人头冻空飞起,嘴唇翕张寿,娟秀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钱山猛然一惊,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浑身上下已是出了一身冷汗,哎,好好的人信什么中黄太乙,日子艰难点儿,可也能过地下去,何必……
  钱山咬紧了牙关,腮帮子上地肌肉突突直跳,事到如今,他已是有进无退,他还有父母亲,还有兄弟姐妹,张家待他不薄,他不想为一个骗子送命,大贤良师已经害死成百上千万人了”……
  双手捧住脸颊,用力的揉了揉,钱山笑了,很和蔼,很温誊。
  “走吧!回去了,天都晚了!”
  “山哥,想什么呢?想了一下午……”
  王十一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一会儿也没有老实的时候,在钱山身边跑来跑去。
  “没想什么……”
  “骗人!没想什么,还坐了一下午,是不是想娥姐姐啦?”
  钱山心中一痛,抓住王十一的脑袋,把他的小脸揉成了一团,咬牙笑道:“小子,话不能乱讲呀!啊?”
  “痛!痛!山哥,我错了,我一定不说,一定不说……”
  “小山回来啦,到家里吃饭吧,这两个小子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嗯,不用,我去管大哥家吃饭,约好了的,改天再说,改天再说……没有,小十很懂事的”,钱山拍拍王十一的小脑袋瓜,“十一也很懂事,也很懂事……”
  一路打着招呼,钱山抵达了目的地。院门没有关,稀琦的板楼围成了半人高的栅栏,一个大汉手持一把环首刀立在院中,四尺长的环首刀挥舞间,潦潦生盛,他的招式极为简单,无非是横砍竖璧,越长的环首刀越难使,每当看到管亥挥舞自如的样子,钱山都会不由自主发出一阵赞叹声。这时候,自也不会例外。
  管亥回身抓起一把环首刀,一抖手,抛了过去。钱山轻笑一声,抢前一步,一伸手便已抓住了环首刀的刀柄,他并不直接冲上,反而闪向管亥的左侧,管亥笑笑也不急着出刀,只是小步的踱着,时剽保持自己正面冲着钱山。
  钱山脚步不停,手上三两下,就用布条将刀柄上的圆环绑好在胳膊上,并立即向右闪了一步。果然,他一准备就绪,管亥举手便是一刀。钱山连忙闪开,手中长刀轻轻一磕侧翼,便将攻来的长刀卸开,然后顺势一劈,刀光一闪。业已向管亥的脑袋招呼过去……
  管亥临危不惧,反手一撩。“嗜!”钱山手心一热,环首刀若非缠得结实。险些脱手。
  “你这样是不行的!”管亥一刺,钱山赶紧闪开,管亥手上不停,嘴里也开了火,“战场之上,哪里有那么些闪避的地方……”
  “嘿嘿。”钱山讪笑不语。战场上遇到你这样的,那是倒霉!有几个人有你这么大力气?!谁都知道。战场上用的都是最简单地招式。可用那对付你,还不是三招两式就死于非命啦……我闪,我再闪……
  “行啦!行啦!开饭啦!”
  屋里不知何时出来一位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高高地个字快有七尺了,身材婀娜,皮肤微黑,眉清目秀,微笑着看了一会儿,眼见得钱宁落在下风,立刿减了一句。
  钱山这才留意到那姑娘,心中一喜,随即又泛起一股苦涩,悲喜交加,不由分说呆住了,哪里还顾得上一口长刀迎面劈来。
  钱山猛然停住不动,管宁大惊,猛一用力,环首刀贴着钱山,深深陷入土里。
  “哎!年轻人呐”
  管亥拖着长刀进了屋,留下了一对年轻人在院子里。
  红日西垂,天色渐渐暗下来,朦朦腌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院子里静悄悄地,风温柔地围着两人转着目……
  “你,没事吧?”
  “嗯,没事!”钱山突然不知说什么好,嘴中干涩,脑海里一片浆糊。
  “真的?”
  “嗯!”
  田娥侧着头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哎,这个傻子,今天怎么这么呆呀……田娥伸手去秆钱山手臂上的布条,钱山缠的有点紧,纤巧的手此判却显得笨拙了,她上下其手,了一会儿也没能解开,不由撅起了小嘴,不过,她可没有放弃,似乎从这样的小事里也找到了乐趣,不时发出一声轻笑,指挥着钱山把手臂抬起放下,试图找到一个合适地位置……
  看著田娥像只小蜜蜂似的在身边转来转去,笑语盈盈,钱山眼光明灭不定,却愈来愈温柔,哎,他几下解开布条,把环首刀收入鞘中。
  田娥没了玩具,真的有点生气了,不满地嘟起了嘴……那可爱的模样,令钱山心如刀削,猛地抛下环首刀,一把将田娥揽在怀中,柔软地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便火热起来……
   “别,舅舅就在屋里……”
  田娥小声的恳求着,她吐气如兰,吹在钱山的脖子上,痒痒地,钱山却顾不得她在说什么,只是死命的抱紧她,就象溺水的人,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娥儿,这件事了之后,我一定娶你,一定……”
  这话毫不温柔,却比什么情话都好使,田娥身体一软,便不再杭拒,微笑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头挨头,脸贴脸,都觉一片火热……
  “哈哈,小娥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就在这时候,屋子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大笑声,钱山闻声一震,立马松开了手,田娥也闪电般的窜到几步开外,松手后钱山又后悔了,可机会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钱山恨恨不已,田娥身子滚烫,羞得脖子都红了,伸手掐了他一下。
  “男人嘛,就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看着外甥女小脸红扑扑的,一幅神思不属的模样,管亥暗自心惊,这么点工夫,应该不会有事吧,再看看钱山恨恨的目光,管亥放心了。
  “吃!吃!不要客气,剩了就不香了!”
  猪肉可是好东西,一般说来,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看着粗陶碗里的炖猪肉,管亥不禁想起了从前:
  “当初,我州州生下来的时候,家里什么都没有。父亲就给我起了个小名,叫管猪儿。哎,那时的日子比现在还难,谁家要是有口猪,那就是富裕人家了。可惜,他老人家到死都没能有自己的办。”
  后来,大贤良看我也没有个名字,便给我起名叫‘亥’,亥就是楮的思……”
  田娥是管亥的外甥女,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亲,后来又没了母亲,多一半时间侧是在管亥这儿长大的。管亥既是母亲,又像是个父亲。钱山和田娥,郎有情。妾有意,管亥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钱山是安邑人,小时候家境还好,读过两天书,也练过些粗浅的武艺,后来父亲生病,就借了刘家的子钱。子钱不是那么好借地,一年倍利,结果。钱花光了。人也没救回来(管亥:可惜没遇到大贯良……),钱家就那么败落了。钱山从十三岁起,便四处流浪。后来在青州感染时疫生病,被管亥施符水治愈,便加入了黄巾,迄今也有七八年了。
  钱山到底是读过书的人,为人足智多谋,办事稳妥。上次唐周背叛了大贤良,官府拿着名单四处辑拿,形势十分危急,还是多亏了钱山,管亥才能逃过这一劫。这几年来,官府追捕严密,牛山医园的弟子们四处施医舍药(临床实习),太平道举步维艰,若没有钱山出谋刑策,青州黄巾也不能这么快就恢复元气。管亥对他信赖有加,把他当成了左右手,两人的事他是乐见其成地。只是钱山常说,“黄天未立,何以为家”,专心教务,四处奔走,一直耽误至今,此番大事一成,也该……
  吃过晚饭,屋子里来了几个客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田娥搬着小板凳,坐到了院子里。其实,三姓村家家户户都已经信本中黄太乙,不用这么小心。但长久养成的习惯,没有人提议改变,就延续了下来。
  “怎么样?”
  几人一坐定,管亥身上的和蔼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是青州十八万黄巾的渠帅,是太平道地上师。
  “很好,济南的十四个头领,我都联系上了,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都盼着这一天呢!我去了还没说,何老七就主动问我何时动手……我和他们约好了八月十八,一起动手!
  先是攻打各县城,然后,合兵一处,干了青州去地援军,再攻打东平陵……”
  肖四手舞足蹈,兴奋的脸上的麻子都充血了,红红的怕人。
  “好!”
  “乐安地十一个头领也没有异议,只有黄老大有点犹豫,我看他是人老了,胆子越来越小,要不要……”
  何大木两眼瞪的老大,恶狠狠地比了个手式。管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不行!
  暂时不准动他,黄老大在信众中威望很高,他若有了个好歹,不等官府动手,我们自己就得先打起来。不用理会他,黄老大就算不参与,也不会出卖我们——大家各发展各的,他就是想出卖,也不清楚太多底细。
  过后,再收拾他!”
  “北海这里已经准备就绪。张涵把郡国兵都调到临诣,防范乌桓人,文解(北海相)也有样学样,把县兵调了去剧县。各县城兵丁最多也就是两三百人。
  平寿、都昌、安丘、淳于、平昌五城,正在征召青壮,我已经命人混了进去;朱虚、东安平、高密、昌安、夷安、胶东等域,虽还没有开始征召,但我也安排好了伏兵……
  到时候,我们在城外一发动,他们就会趁势进攻县衙,里应外合!”
  钱山用力一挥手。
  “好!”钱山办事,管宁一向是放心的。但他放心,可不等于是别人都同意,钱山一个外人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总会有人看不性的。
  “平寿距离剧县不远,要是文秆来援的话……”
  管小二很快就发现了问起。
  “没事!两地相距只有五十里,也需要跑上大半天,但平寿只有187名兵丁,征召的一百多名青壮,我们混入的人就占了三分之一还多,到时候,以十倍的兵力攻城,还不是一鼓而下的事……
  关键在于东莱,东莱有百万流民,若是东莱一乱,那就十拿九稳了……”
  “老叔,东莱尽管放心……”
  管小二一拍胸膛,大包大揽了下来,他这回去东来,一帆风顺,几个加入的屯长,五十几个的头领都拍了胸膛的——流民屯的管制比较严厉,彼此之间的联系不那么方便,各屯多有自己的头领。
  管亥却放心不下,细细询问了几个问题。
  流民屯归刺史府直辖的,小吏不敢收训,治中张涧会从税赋里提出一成分发给小吏,故而,流民屯的税赋比较轻。而归属于地方的部分流民屯转换成的乡里,因是外乡人,刺史也不能时时照看,负担就很重了。太平道一向在后者中发展较好,如今说到起事,也是如此。日子好过的,十有八九是不愿意冒险的。
  不过,就是这样,管小二也联络了上万之众。到时候,大乱一起,就由不得流民说不了。
  “也可以了”管亥想了会儿,还是不放心,“小二,你再跑一趟,联系北海东部的几个头领,胶东、即墨、挺、观阳几城打下来以后,就不要回来了,一并归你指挥,务必扫平东莱!”
  管小二也是管亥的侄子,为人是粗了些儿,但作战很巍猛,又是同族,管亥也很看重他。
  “谢谢老叔了,侄儿一定不会令老叔失望的!”
  管小二得意地看了一眼钱山,钱山哪儿有心思理他,只作没看见。
  十八,八月十八!
  第三十一章 八月十六
  七月时节,麦收完毕,一望无际的麦田里,空空旷旷的,如荒野一样。清爽的秋风吹过,只有一小块麦田泛起金色的麦浪,麦浪翻腾着从一边传向另一边,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接,随风轻轻摇摆。
  麦收过后,闲来无事,不少屯子里的男女老少,都聚在麦田边。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手中有粮心里不慌,人人脸上自然流露出几分惬意。
  “文屯这地不错呀!看这架势,一亩地还不得收个三石八九斗”……
  文屯自然是姓文了,单名一个亮字,表字子明。庄稼人没有那么些讲究,老老少少都叫他文屯,既指明了他是屯长,也透出一种亲热和敬重。
  老者用眼睛一斜那说话的青年,颇不屑一孜。
  “小三子,别看你大伯干活不如你快了,可这眼力,你还得练练。文屯这地三石八九斗能下来吗?
  “我看准有四石,保不齐四石都打不住……”
  “李伯,你这话说的,您老的身体好着呢,干活也不比我慢……再说了,我这两下子,还不都是跟羲你老学的……”
  孙小三笑着接了句,当初他对庄稼活可是一窍不通,若不是李老汉手把手教他,哪儿能学的这么快,这份恩情他可不会忘了。
  “小三子,知道你会说话”李老汉脸上笑开了花,“可你这么说,大伯我还真是受之有愧……”
  在文屯的面前,谁敢说会种地。当初何屯一个读书人,说要教大家伙种地,还真没人相信。读书写字,读书人自是有一套,可种地还是要看咱庄稼人的。
  哪儿成想,文屯这区田法还真是不一般。这一亩麦子种下来,竟收了三石多。把所有人都震了。听说,是一个叫汜胜之的人写的农书。专门教人种地,这读书人还真是什么都懂……”
  “对了,小三子,没把你家小子送去学堂吗?”
  孙小三也想起了文屯,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讪笑不已。听见李老汉问这话,立刻摇头:
  “哪儿能呢?瞧您老说的,我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不让孩子去。
  小虎子上个月一满六周岁。我就送他去上学堂了,不求他能赶上文屯,哪怕能看明白那个他、池胜之书也办……”
  正说着闲话。人群里起了一阵骚动,孙小三起身一看,是文亮来了。
  文亮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古铜色地皮肤,剑眉朗目高鼻梁,英姿勃勃,许是要干农活,身上穿了一身短衣,他个子高高的,几年农活干下来,身材更是结实挺拔。
  “有事情吗?怎么都来啦?”
  文亮边与人打着招呼,边诧开地问道。众人嘿嘿直乐,也不说话。最后,还是孙小三大声说了句:
  “没事!过来看看文屯的麦子能收多少,真要是好收成,少不得,还要跟您学学这法子……”
  文亮一听也笑了,“哪儿还用说,真要多收了三五斗,自不会瞒米大家伙。不过,谁想学的话,到时候来干活就是,何必……”
  孙小三也笑了,“文屯,这不是州收完麦子,闲米没事嘛!”
  来了这么多人,自然不会让文亮自已动手,大家等了半天,此判文亮一到,便一拥而上,十亩地的麦子不过是顷判之间,便收的干干净净。麦草整整齐齐地码在田边,麦子也被堆到了一起。
  “……37,38,39”人们不由自主屏息静气,小声数了起来,“40,41,41石3斗7……”
  李老汉举起一把麦子,大声宣布,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一亩麦田多收了四斗麦子,这可是个不小的数字。这样一来,每户六十亩地就能多收二十多石粮食。就可以吃饱饭,逢年过节吃点肉,给家人做身新衣服……
  文亮笑笑,也不打扰他们的欢乐。这个流民屯是他一手建起来的,这里地每个人,他都很熟悉。青州刺史府出坐印刷了《池胜之书》,每个屯长人手一册。文亮带着这些流民,盖房子,修水渠,垦荒种地,从无到有,一点一滴蒋起了这座村屯。回忆起他们面带菜色,惶惶如丧家之大,再看看他们脸上满足的笑容,一股自豪感在文亮心中油然而生。
  “文子明?”
  张涧的声音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一种肯定。这是他一手教出来地学生,他怎么会不认识。不过,规则就是规则,无论有没有外人在,他们已经习惯于谨慎。
  “是,大人!在下便是文子明。”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文亮挺胸抬头,一个立正。
  “放松!放松!”
  文亮不好意思地笑笑,恢复了正站的姿势。张涧看了有些好笑。张涵为了安置流民,对这些屯长进行过系统的训练。其中,也包括了队列训练。也就是说,文亮地动作并不会引起怀疑。但是,张涧还是轻声责备了他。看来,适应性训练还需要加强。
  文亮,字子明,汝南慎县人氏,自幼束发读书,曾游学于不其。中平元年九月,辟为刺史府属吏,秩百石,月俸米十六斛,考碛为优等。
  文亮,字子明,原汝南慎县人氏。延畿九年豫州大灾,与父母一起流落鲁国,后自愿卖身于驺县张坞张家。熹平三年(174年),第二次仆役选拔时,与赵氏兄弟一同入选,原名文小二;在仆役训练中成碛优良,一年后加入族学;光和四年(181),以优异的成碛从族学毕业;光和五年(182),返回汝南慎县适应性训练八个月;光和六年(183),游学不其藏书庄;中平元年(184)九月,辟为刺史府属夫”,
  上述文亮的履历,前一段是来自(刺史府吏员薄)的记录。其中的钟种都是有根据的,如果有人真的到汝南慎县去拜访文亮,就能在那里找到文家。当然。是不会看到文亮的。后一段才是文亮的真实档案。为了切实控制流民屯,张涵等人几经商议。终于确定了这个方法。迄今为止,已经有三百八十多名族学毕业生通过这种途径。成为青州的小,吏,占据了九成以上地流民屯屯长。而管宁推广教育后,作为先生加入的,那就更多了。
  屯长很多来自农事组,不过,为了防止泄密。作为流民屯长之前,他们都要经过培训——每个屯长都由刺史府配给一本(汜胜之书),然后。照本宣科。教导流民如何种地。当然,他们椎广应用地,都是区田法——对农具要求高而亩产垂低的代田法。并不是推广的好选择。然而,亩产三四石的区田法,已经是当时极为先进的技术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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