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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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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冶的声音不大,但屋子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清楚听见了这话,有几人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张涵看气氛压抑,就咳嗽了一声:
  “我不管会死多少人,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是能救活多少人!”
  “是!”
  张涵的声音严厉而坚决,众人都感精神一振,齐声应道。张涧继续之前的话题,他的声音依然如故,却不自觉地加快了说话的频率。
  “所以,此事需要区别对待。对于平原郡本地的流民,可以从中招募青壮。兴修水利、道路、城池,也可以从中少量招基士兵。以确保流民能够活下去。
  对于外来的冀州流民,只能透择其中地精壮进行安置……
  将冀州的百姓。分开打散编组,按照家族男女老少编在一起,这些人算是比较可估地,可以在各地设置流民屯,由屯长管理日常,但附近必须安排当地军队监管。以军法管制,晚上不得出营:不得聚众;不得喧哗;听到命令后,立刻原地坐下……张涧说了很多极为苛判的规矩。张涵插话说。违者立折,乱世用重典是必须地,没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家族的。不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可疑人员,全部集中安置在平原,在附近地区驻扎大军监视,如有异动,格杀毋论。
  “……以上这些都是指精壮,即五个人中必须有两个身体健康的壮丁,否则……”
  选择精壮,一来是这些人容易自立,更好安置;,二来也是为了避免这些人挺而走险。至于其他人,张涧没有说下去,别人也没有问。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防疫的事现在就要准备了。
  张涵有意出兵,离开临淄,事关重大,华佗也出席了。听了几人说话,也是有些竿伤,按他一辈子生生死死见地多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估摸着要死很多人,华佗首先便想到了防疫。
  “厕所、饮水、垃坂这些都有规定,我就不再多讲了。尸体的掩埋务必要落到实处,尸体必须深埋在五尺之下,然后填实;不能埋在水源附近,不能敷衍了事,否则此次是要出大问题的。
  “先生说地是。子鱼,你记录一下,各县乡亭吏都必须行动起来,划片分区负责,当日发现尸体,必须当日掩埋,要讲清楚,这是神医华佗地防疫密方,如有胆敢疏忽懈怠者,严惩不怠。
  还有厕所、饮水、垃圾这些都有规定,也都趁机落实下去。”
  “是!”
  华歃对张涵这种见缝插针的本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时候也不会忘记利占最大化。
  “先生,你继续说”,
  “即便本州彻底落实了下去,疫病地到来,也依然是不可避免地。所以,从现在开始,就需要筹备治疗疫病的药物了。
  我一会儿会列个清单……”
  “先生费心了,清单就交给仲渊好了,仲渊,务必要准备充足的药物,越多越好!”
  “主公请放心,我明天就先办此事,可是,觇在战乱频叛,商人多半会抬价……”,
  “嗯,“张涵无论公私两方面挣钱都越来越多,可在同时,他用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换言之,张涵觉得自己更缺钱了,犹豫了一下,“仲渊,价钱上,就不要太计较,差不多就行!”
  张涵这话说的很吃力,这也是他的一贯表现了。挨作平时,从事们都会善意地笑笑口但此时此刻,谁都没有那个心情,许陵只是简单地答应一声,便不再说话。
  “先生?”
  “此次疫病的重灾区必是平原,我会带着学生一起去的!”
  华佗并不是与张涵商量,他只是在宣布自己的决定。在所有这些人中,唯有华佗直呼张涵的表字,其余都称主公而不名。张涵安置流民数十万,自己清廉自守,一芥不取,如此作为深深打动了众人,心甘情愿尊其为主。但华佗一心一意研究医学,并不在意这些。
  张涵有点踌躇,华佗是他手中的一道保险,人生在世谁也不敢说不会生病。而疫病这东东可是不认人的,就算是神医,也未必就一定平安无事,踌躇是踌躇,张涵也知道,这事自己说了不算。
  “好,过几日,我也要去平原,先生就与我同行好了。不过,先生还请留下一位弟子,青州这里的防疫,也不容忽视。”
  “行!吴普檀长用药,就让他留下好了!”
  第十六章 萝莉?
  送走了众从事,夜色已深,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站在堂外的台阶上,张涵轻轻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他可真是为国家鞠躬尽瘁了。张涵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若不是为了活命,他也不会如此处心积虑,这些年下来,他也习惯成自然了,就是忙碌了一点儿。默默想了会儿心思,张涵快步走回内院。推门进了书房,身后跟进来一个人,张涵皱皱眉,没有吱声。
  “哥!”张涵严厉地横了一眼过去,张恒瘪瘪嘴,委曲地改了口,“大人!”
  “算了,私下里没人的时候,你就叫哥好了!”
  看着弟弟的模样,张涵又心软了。张恒目如朗星,面冠如玉,长相很像母亲张王氐,身上穿件凯甲,一身亲卫打扮,却收拾的干净利落,好一个风流倜傥的美少年。张涵一向主张严忤出高徒,在族学,从没给过弟弟们特殊待遇。但让张恒做亲卫,却不光磨练之意,也是要张恒多接触人,多见识见识张涵如何接人待物,处理事务。张恒懂事上进,学习刻苦,在族学中也是矫矫者,张涵很喜欢这个弟弟,对他的期望也很高。
  “诶!”张恒愉快地应了声。
  “有事吗?”真是!都快20岁了,还象个孩子。张涵暗地里笑了,都象自己这样,那就是妖怪一家了。
  “哥,这趟去平原,是要打黄巾了吧?”
  “嗯,应该见……”
  张涵这一去,不准备跟卢植抢功,他想先观望一阵儿,把平原郡稳定了,训练好军队。再说其他,具体要看当时的情况。最后多半还是要打上一仗的。青州正需要粮草,自己用还不足。张涵不想运给卢植,而张角必定失败,不打白不打,多少立点小功也好。当然,这些话,他并不准备对弟弟细讲。自己观察到的,比别人说一百遍都强。
  “唉~”张恒长叹一声,不知是摹仿谁。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与他那张小白脸一点也不相称——说来也怪了,除了张涵自己,他的几个兄弟长的都挺出色。换言之,都是小白脸。
  “有话快说!”
  张恒叹到一半,听见张涵这么说,连忙挤出一幅笑脸来。
  “哥,其实张角说地挺有道理,苍天已死……呜……”
  张涵一把捂住张恒的嘴,“你这死小子,什么话都敢说?!”起身快步来到窗前张望了一下,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内院地人都是自张家带来的,但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恨恨地在弟弟头上用力敲了几下,把他头上地兜鎏敲的“当当”响。
  “小三,你知不知道,就你这张嘴,杀了你都不冤枉!”
  “嘿嘿,哥才不会杀我的,是吧?”
  见张涵冷着脸不理他,张恒腆着脸,谄媚地围着张涵转了好些圈。
  自从那次偶然间发现张涵是个纸老虎,张恒就不怕他了。
  “行了,行了,真是服了你,小三,有话赶紧说!”
  “哥,你说这世道,陛下卖官耐爵,卖上了瘾,干脆在后宫里开店铺了,靠,还给狗带上进贤冠和绶,哥,跟你一个级别了”进贤冠是儒生和官员才可以戴的,绶更是只有官员可佩,张涵才佩黑绶,没准那狗佩的比他还高级,张恒不怀好意地打量菲张涵,“翕官污吏横行,民不聊生,这大汉国,嘿嘿……”
  “……”张涵也默然,这世道,嘿嘿,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若他是甘苦人家出身,他也造反”
  “哥,我是想说,很多人都是活不下去了,才加入黄巾的。其实,黄巾也是可怜人,能不能给留条活路……太平经我看过,说地也有些道理的。”
  张恒一直小声说话,但说到此处,他心中激愤,声音不由也大了起来。张涵不为所动,横眉冷对,张恒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恒!”张涵真地生气了。
  “到!”听见熟悉地命令式口气,张恒不由自主抬头挺胸,高声应答。
  “张恒!你是如何提前从族学毕业的?你在族学就学习到了这些吗?“张涵声音不高,却凌厉的如同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张恒的心上,“骄兵必败!骄兵必败!仗还没开始打,你就想着胜利,想着饶人家性命了,你可真有能耐啊!”
  张恒脸庞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涵也不理他,缓缓的围着张恒踱步,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狮子博兔,也须用尽全力。战争还没有开始,一切分析都是纸上谈兵,战略上的优势,只能决定大方向,决定最后的胜负,并不能决定战斗的胜负。
  难道战场上,敌人战略失败了,就会投降吗?
  做梦!
  张恒!记住你的身份!
  你是一名指挥官,你就要为你,还有你部下的生命负责任;你是一名战士,你就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任。
  战斗只有在浴血厮杀后,才能决出胜负!轻视敌人的人,他不配指挥军队!”
  张涵不信神佛,前生以为不存在,如今他是不敢确定了,却依然相信,人只能靠自己,指望神佛的帮助,不如自己多努力些儿。既然用不上,他就直接当它不存在了。偏偏这时代人人都多少信一些,黄老之学更是普遍认识,张角传教的顺利,与他打着黄老的旗好,不无关系。
  对于张恒的善良,张涵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张恒的生活环境单纯,是家中的嫡子,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笑脸,也没看见过真正的穷苦人。等他记事接触外人的时候,张坞人已经借了张涵的光。基本不愁衣食了。后来,到了族学。接触地,都是世代在张家为奴为仆的下人。穷归穷,挨饿受冻地,还真是不多见。
  等到张恒前两年外出游学的时候,张家人才发现,张恒心太软了。他可以斩杀盗匪,却看不得人受苦。说起来。张恒更像小说里的侠客,可是,侠客能幸福如意。
  那只是小说。现实中倒霉的,总是这些人。
  不管怎么说,在战斗中。张涵绝对不能容忍张恒轻视敌人。看着张恒眼眶都红了,张涵心里叹息一声,又找话开解他。
  “小三,我不想说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除了圣人,世人都有可恨之处。但是,黄巾并不是无辜者,他们都是杀人的盗匪……
  我不是说他们杀人,我这一辈子,杀人也不在少数。但是,凡事总要讲个道理。黄巾算不得造反,他们不过是些儿盗匪。
  你看看这天下的形势,黄巾起于二月,一度曾占据了清河、安平、巨鹿……”
  张涵一连数了七八个郡国“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小三,你可有听说,黄巾在这些地方恢复耕种地?”
  “……”张恒一愣,想了想,还真没听说过。
  “没有!我有确切的消息,一个都没有!”
  张涵用力一挥手,以加强语气。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黄巾失败是在所难免了。可以肯定,冀州要绝收了,兖州也差不多,豫州中西部地区也一样,其他的方不说,小三,你知道,光这里就会死多少人吗?
  五百万?一千万?还是一千五百万?
  如果,我是说假如,假如黄巾取得了胜利的话,我来问你,张角用什么来养兵?用什么来安民?
  这些人一样也是死定了!”
  张涵面目狰狞,把牙齿咬地“嘎嘣、嘎嘣”响,说不出的痛恨,大汉国不过七千多万人口而已!
  “黄巾军不事生产,专以劫掠为生,所过之处,不分良莠,残杀官吏,扫荡衣冠……你说,黄巾军是不是盗匪?他们该不该死?我恨不能把他们碎尸万段!”
  在这个世界上,人口代表的,就是实力,就是国力。张涵辛辛苦苦地忙碌多年,也不过是为了多救下几个人来,将来好给他卖命,眼看着张角一下祸害死这么些人,他这几年努力竟比不上张角祸害的零头,让张涵如何甘心?!
  至于张角不组织黄巾造反,天下就不会乱;张角若是准备充足,就没张涵什么事了……这些并不在张涵此判的考虑之中,他是想要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
  张恒留神倾听,这些事情他可没有想过。张涵说的是很有道理,不过,张恒与兄长好不容易说会儿话,却被张涵一阵数落,也不免有些怏怏不乐。他是个没有心计的人,心情不好,立刻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好了,不说这些,没什么意思。小三,母亲来信了……”
  张恒听见这话,不由抬眼看了看,见张涵似笑非笑地看他,便有点心虚。
  “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从家里跑出来?”
  “哪儿有啊,哥,我可给母亲留信了!”
  “还说!看你领着小桐跑过来,我就知道没有好事!说,这回有什么事?”——小桐姓王,是张恒的书童。
  张恒的脸红了,神色有点古怪,张涵询问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得到答案,在最后关头,张恒找了个借口,跑掉了。张涵在弟弟脸上看到了忸捏之色,这可是出人意料了。在张涵的记忆里,张恒一直是个聪明开朗的大男孩。尽管不够稳重,却很阳光,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那种。
  摸摸鼻子,张涵想不通,怎么怪怪的……”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坐在宽大的梳妆台前,若若正往脸上贴胡瓜片。
  “怎么?”
  等了一会儿,王眸忍不住开口问道,女人的好寺心总是很旺盛。她脸上贴满了瓜片躺在炕上,嘴微张,面部肌肉完全不动,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是王眸的独门绝技,若若苦练了许久。都没能成功。
  “三弟啊,看上人家的小姑娘啦~”若若拉长了声音。”听说母亲要给他娶妻,这不就跑出来啦……”
  “哦?”
  王眸、张涵和小雅异口同声。
  说起来。张涵这间大卧室,也算是他的独创了。三张宽大的梳妆台占了一整面墙,靠北面是一张巨大地火炕,占了半间房。用王眸的话说,张涵再娶两个,炕上也睡地下。自然。久经锻炼的张涵避开了这个陷阱。
  “是喽,是喽,我说。小三这么怪。原来是思春了……”
  张涵恍然大悟。
  “胡说八道!哪儿你有这么说兄弟地?”王眸掐了丈夫一把,也就算了,“若若。三弟到底看土了谁家的姑娘?快说说,咱们也好参谋参谋……”
  女人说到这个话题,没有不兴奋的,王眸也颖不得施展她的绝技,随着说话瓜片纷纷坠落,她干脆把瓜片都拿下来。
  若若卖了阵儿关子,眼看要被众人逼供,连忙招了,“就是蔡家的小姑娘!”
  “蔡家?哪个蔡家?”张涵想不起来,他认识哪个蔡家有合适的姑娘……
  “还有哪个蔡家?你数数自己认识几个姓蔡地!”
  “不会吧?”
  “怎么不会,就是那个蔡,蔡议郎家的小姑娘!”
  “哦,是她呀!我见过,小姑娘很伶俐,长的也好看,粉妆玉琢似地,真真如鲜露明珠一般,也配得上三弟了……”,王眸恍然大悟。
  “对对,我也见过,阿琰是吧”小雅扑呲一笑,“小姑娘可真漂亮,难怪三弟上回看呆了……”
  三女嘀嘀咕咕,已经从提亲人选,讨论到聘礼该如何准备了……用制……
  “停!”就在几女开始张罗婚礼的时候,张涵终于回过神来,这也太夸张了,“两年前,小姑娘才几岁?你们不会搞错了吧?”
  “几岁,十岁呗!三弟亲口对我说的,怎么会错?!”若若对她的消息很有信心。
  “有十岁吗?似乎七八岁地样子”,张涵已经记不得了,“就算是十岁,也还是个孩子,小三怎么会喜欢上她?”
  “那有什么?小三两年前才十七,本来就像个孩子,喜欢阿琰有什么希奇的?”
  “……”
  这话也是,张涵摸摸鼻子,可他还是很难接受,小三竟是个萝莉控,没看出他有这个倾向呀……算了,明天问问他就知道了。
  蔡邕的事说来话长。张涵东观抄书,每本都抄三份,一份送回家中,交给张昭保管:一份运往族学,设立了一座目书馆,还有一份被张涵送给了郑玄。这份礼就太重了,可郑玄实在舍不得拒绝。后来,藏书越来越多,书籍的保管也成了问题。张涵在不其山脚下买下了一座小,农庄,想送给郑玄,郑玄却不肯接受。无奈之下,郑玄把书又送了回来。然后,就心安理得的,把小农庄当成了他的私人图书馆使用。
  郑玄的学生本来就很多,结交的朋友也不少,随著他这里有大批藏书的消息传出去后,前来拜访他的名士,也愈来愈多。就算是大儒,也有很多想看的书没有读过,知识爆炸距离这个时代是相当遥远的。郑玄对书很爱惜,但来人借书,他也不好不借。于是,郑玄便规定,有人想要借书,必须先抄一本书,之后才元许借阅,借阅的书籍,只能是抄本,原本不外借。
  这样一来,逗留在不其的大儒士子的数量迅速增多,形势灰为混乱。郑玄就联络了其他有名望的大儒,将士子们组织了起来,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去年张涵巡行所部郡国的时候,那里被人称为,不其士乡”已俨然一幅小太学的模样。只是,这里的学术气氛更浓郁些儿。
  当然,这是件事大有好处,张涵在暗地里没少提供支持。比如说,修缮道路,提供租金低廉的住房、平价的粮食和日常生活用品等等。
  蔡邕也是在两年前,被郑玄的藏书吸引了过来。到了不其,蔡邕一眼就认出,这是东观藏书。大喜过望之下,蔡邕便闭门不出,专心续补《后汉记》——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一件事,在他徙朔方的时候,还惦记…此事。
  蔡邕来的消息能避过别人,张涵却了如指掌,特地前去拜访过。那时候,张恒提前从族学毕业,刚好到张涵这里玩,便一起去了。本来,张恒留在不其读书,张涵还为他上进而高兴,没想到……
  “……”
  看着张恒小脸红扑扑的,张涵一拍额头,他的思想观念居然比大汉国人还传统,真是无语中!
  “好吧!”张涵算计了下时间,今天伍子方骑军要出发,五天以后他会统军出发向西,“母亲那里,我会去信说明的!”
  张恒面带喜色,雀跃不已。
  “不过,小三,五天之内,我就要看看你的报告,写的详细点儿,黄巾可能有什么动态,犯了哪些错误,我军如何应对……都给我写讲楚。写的好呢,我就送你去不其读书;若是写不好的话,那就与我一起去平原!”
  第十七章 流言
  “嗯……不错!”
  这份报告理应得到夸奖,就是张涵自己来做,也就是这个样子。看看这份优秀的报告,再看看双眼通红,头发零乱的弟弟,张涵不得不感慨,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呵,哪怕是萝莉爱!
  “哇~,那就是说,通过了,哥,我可以去不其了……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张涵点头,张恒立刻跳了起来,大声叫好,在屋里快步转起圈来。张涵笑笑,没有责备他,当初他……哎,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小三,昨天一夜没睡吧,先去休息好了,我现在就给康成君写信,让他照顾你一下,等你醒后再来取……”
  张涵提笔开始给郑玄写信,在信中,他拜托郡玄做冰人,帮他试探一下蔡邕的口风,如果蔡邕同意的话,就先给他们定亲好了。张涵斟酌了下辞语,他只是为了弟弟求亲,并无以势压人的意思,可不要让蔡邕误会了。
  一鼓作气把给母亲张王氏的信也写好,张涵放下了毛笔,也就放下了家事。心思又回到眼前的军事行动上来。这一次,虽然发生激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大体相当于一场演习,却是张涵首次指挥大军,他不能不慎重从事。
  不过,张涵也没想多大一会儿。他从家中带来亲随护卫里有三十多名,都是族学里的矫矫者,不是武艺出众,就是参谋有方,被他相中的。来了青州几年,张涵不愿意引人瞩目,只令伍子方领了军事。这些人两三天才有一天班,闲来无事,天天拿着地图、沙盘作兵棋推演。制订作战方案。为了保密,张涵还特地在内院的角落里。给他们专门安排了一个院子。这些年下来,水平不用说。早已更上一层楼,几乎把大江、大河这南南北北都研究个通透。有了伍子方这个内应,对大汉军中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此刻,终于有了发挥的地方,行军计划做的是滴水不漏。张涵并没有什么可操心的。
  琢磨了一会儿,张涵就想到了骑军。伍子方大前天就抵达了千乘县,有两天时间,现在应该渡过大河了吧!
  “#¥%!”
  沿途各县都已经接到命令。提前做好了准备。伍子方带领人马携带武器和少量粮草即可。骑军地行进很是烦利,不到三天便已经来到了千乘县。大河宽阔的水面,远远望去。犹如湖海一样看不到边际,混浊地河水泛起层层波涛,滔滔大河上飘摇的小渔船,看起来愈加不可靠了,伍子方驻立在河东,不由自主骂了句粗口。
  千乘县地瘠民贫,伍子方亲自出马,百般收训,也只找到了两条百石地船只和一条二百多石的,大船”其余的几十条,都是些儿小渔船。尽管船夫们信誓旦旦,伍子方说什么也不肯让两匹马乘同一条小渔船。青州虽河流众多,但青州人会水的不多,伍子方统计了一下,把会刨两下子的都算上,骑军里也不足四分之一。因此,伍子方不得不小心点儿。
  “卸甲!”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卸下铠甲。骑兵的铠甲是简单地半身铠,就是用皮各连结的六大片铁片护住了前胸和后背,穿习忻了并不沉重。但铁甲到了水里,就成了沉重的负担,伍子方曾通过武装潜渡地考核,对这一点很清楚。
  随即,他命令士兵在前后捆绑上两块木板,这样一来,哪怕不会水性,落入水中,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沉下去。然后,他把骑军会水性地和不会水性的尽量分配到一起,不会水性的一上船,就被要求坐下,抓紧船帮,有事情交给会水地士兵处置。
  不是伍子方过于小心,太平道流传甚广,这七八十号船夫里,谁也不敢保证没有一二。别看骑军都是精锐,真到了水面上,十个也未必能打过一个船夫。如此安排,即便是出了一点差错,也会把损失降低到最小程度。
  “主公!”
  张涵率领八千大军,五月十三离开临渴,一路行了二十多天,直到六月九日才到达平原。张涵远远的看见一群人站在平原城外迎接,正要上前,忽然听到了一个熬悉的声音,侧首一看,竟然是伍子方。
  伍子方躬身正要行礼,张涵连忙翻身下马,抢上前去,扶起了伍子方。张涵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违,心中不由满是喜悦,随即张涵注意到,伍子方的脸色有点怪异,不禁关心地问道:
  “伯矩,怎么?”
  “主公,没事!”
  “等着,回头我再来问你!”
  正说话间,平原太守朱雍带着一群官员迎了过来,张涵也不好多说,先与朱雍等人见了礼,才说起话来。不经意中,张涵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朱雍几人把张涵簇拥在中心,后面站着的是一些小官吏,偏偏在伍子方站立处,空出了一块地方。张涵用眼角的余光留意了下,确实如此。不由心中大奇,黄巾之乱后,刺史的权威更重。眼前这些人如此巴结他,不可能不知道伍子方与他关系密切的。难道说,伍子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可又不像,郡丞、长吏很正常,还有点忍笑的模样;而那些小官吏则不时会偷看伍子方一眼,眼神很奇怪,有点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似乎有点羞怯……呃,张涵汗毛都竖起来了。
  张涵强忍着心中的疑问进了太守府,朱雍摆酒宴给张涵接风。舞女很漂亮,百戏也挺精彩,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大家渐渐熟悉,互相劝酒谈笑融融,张涵就忍不住向朱雍打听:
  “朱大人,不知伍从事可有什么得罪之处,张某代他赌礼了?”
  朱雍赶紧辞谢:“没有。没有!张大人说的是哪里话,这些小吏实在是见识浅薄。大惊小怪!哎,伍从事受委屈了。都是朱某无能,对不住伍从事,朱某在这里向大人赔罪了,还请大人见谅……”
  张涵细细询问,这才知道事情经过。
  原来,伍子方率领骑军平平安安渡过了大河。等刿了河西,就是骑军的天下了。伍子方便把骑兵分成若干小队,彼此之间距离十里。以号角传递信息。从东向西一路杀了过去。黄巾军都是步兵,没有铠甲,也很少有人会射箭。遇到了骑军,想战固然是不能,想逃跑也是妄想。
  高亢凌厉的号角声在西方响起,被孙齐云先发现了,王成林吹了一个短音回应,随即恼怒地大喊一声,“两翼包抄,杀上去!”
  二十多名骑兵高声应了一句,准备好骑弓,以王成林为中心排成一排,向远处隐现的黄巾军杀了过去。
  黄巾军也发现了骑军,慌乱了一阵儿,才开始集结,随即有人发现了背后也有骑军,两面受敌!这股一百三十多人的黄巾军立时乱成一团,有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有地胡乱挥舞木棒和锄头冲上来,有的则转身就跑,有地冲向东,有的冲向西……
  黄巾军戴在头上地黄巾已清晰可见,估计距离约有一百五十步,王成林吹响了号角,随着嘹亮的号角声,几个伍长高叫道:
  “上箭!”
  经过了几次遭遇战,骑兵们对作战已经很熟悉了,再没有手忙脚乱的情形发生,夹紧马腹,骏马开始提速,由小跑开始,越来越快,当耳畔响起呼呼风声的时候,所有骑兵都已经身体微侧,拉开弓,瞄准了自己的敌人。
  今天 风很大,是逆风,王成林直到八十步才吹响号角,嘹亮的号角声,伴随着几声怒吼。
  “放!”
  “嗖嗖……”——箭簇撕破长空发出凄历地呼啸,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圆弧,深深地刺入人体,鲜血随即汹涌而出,染红了肮脏的衣服,转瞬之间,双方距离只有五十步了,王成林等带头射了两轮箭,而孙齐云那儿则射了三轮,黄巾军明显稀疏不少。号角声此起彼伏,王成林没能说服同样看出便宜地孙齐云,带着骑兵又射了一轮,便往两翼散开了。
  马蹄飞快地在田野上起落,发出震耳欲聋地轰鸣声,一个声音在高喊:
  “杀!杀上去!”
  王成林满怀嫉妒地,看着孙齐云带着飞驰的骑兵迅速结成一个攻击的三角箭头,轻易刺穿了黄巾军地阵形——如果那还可以叫阵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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