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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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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干谒'上'
从混沌里醒来,张涵的脑袋有一点涨痛,今日他少有的起来晚了,喝酒真是耽误事呀,感叹了一会儿,张涵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睡在家中,那他怀里抱着的软香温玉是谁呢?张涵小心翼翼地抬头查看了一下。
唉,可惜了!可惜了!张涵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难道小雅这丫头就被他这么糟蹋了,竟然没有一丝印象,真真是太可惜了!
张涵紧了紧手,这小丫头还挺有料的……上下窥视了一番,张涵才发现,小雅的衣服零乱,一双手正享受其中的香软弹腻,但大致还都穿在身上,事情应该还没到那地步,而且,这小丫头醒了……
张涵满怀恶意地揉揉捏捏,看着小雅脸上的红晕一直扩大到修长白皙的粉颈上,不由大乐,若是天下太平就好,过日子还是应该找个太平盛世的……
“啪!”想到这里,张涵也没心思继续,在小雅浑圆挺翘的臀部上用力拍了下。
“起来吧!还装什么睡,晚上再整治你……”
小雅又装了一会儿,张涵趁机又拍了几下隆臀,弹性十足,手感非常之好,小雅才红着脸,慢腾腾地醒来,一幅一无所知的模样。张涵看着有趣,也不拆穿她,只是在她伺候穿衣时,随手在她身上拍拍摸摸,占些儿手足便宜。
封建社会好呀!
看小雅小脸红扑扑的,满眼欢喜,张涵发出由衷的感叹。
张同和给张涵准备的的宅院,位于雒阳城南宣阳门外的归正里。归正里地处永桥之南,靠近伊、雒二水。宅院面积不大,但前后两进院落,住三十几个人倒措措有余,距离南市、太学和灵台等地不远,张超的住处也在附近。看的出来,张同和是花了一番心血的。张涵也很喜欢这座绿树成荫的古朴院落。
“成高(刘文标的字),记得提醒我,要张叔在西阳门外再找个宅子,面积要大,小点儿的农庄也好,大些的宅院也罢,总要住得下三五百人的……”
“是,”刘文标一边答应着,一边问道,“那张掌柜若是问我买宅做什么,我是不是告诉他……”
“嗯,这事不用瞒人,早晚都会知道的,张叔若是问了,你就告诉他,不过,让他口风紧一点儿,先不要说出去……”
正说着话,张超走进来,也不说话,全然不顾小雅的白眼,一口气把小雅准备的早餐消灭了大半。张涵见势不妙,也加快了速度,小雅一连添了三回才够吃。
“哎呀,不错,不错,小雅的手艺这么好,十七你可享福了……”
张超是多伶俐的人,虽然吃的有点儿多,却丝毫不影响他发挥,用手轻抚着肚子,几句话就把小雅夸的眉开眼笑。有阵子没跟人抢饭了,张涵吃的也有点多,捧着肚子笑而不语。
“雒阳酒楼的价钱那么贵,我吃不起,张叔那人又认真,一个钱看得比天还大……”
张超碎碎念了阵儿闲话,才说起正事。
“十七,一会儿要做些儿什么?”
“嗯,先去张侯爷府上投贴子,然后,再去虎贲中郎将何大人府上……”
“那你可得快点儿,去张侯爷府上求见的人多了,去的晚了,恐怕就难进了……”
张涵不大想去张让的府上拜访,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能忽视社会舆论。为了建立起一个好名声,他可没少下工夫的,实在不想与张让这个奸宦联系到一起。然而,喜欢不喜欢,不重要,张涵算算时间,不用权衡就知道,张让得罪不起。若没有张让这棵大树挡风遮雨,张家恐怕坚持到大汉国分崩离析——诸侯讨董卓——那一天,就得提前造反了。说起来,张家对张让的心态是矛盾的,张超在雒阳与张让府上也往来不多,倒是张同和去的勤快。
“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见张涵不说话,张超岔开了话题。汉代察举,是以荐举加上考试的办法,相辅而成。张涵被举为茂才,还要经过公府的考试,合格过方会正式授职。察举的考试办法有两种:一种是「对策」,即命题考试;另一种是「射策」,抽签考试。张涵举茂才,是用对策考核。
“考试不是问题,有时间翻翻书好了,怎么?要给我压题嘛?”
命题考试的题目不会太偏,也不会过难,张涵熟悉典籍,不敢说倒背如流,也不怎么把考试放在眼里。临考试前,再翻翻书,应该就没问题了。
“压题,我不会!不过,也没关系,不行的话,还可以去西园……”
“……”
张涵忍不住摸摸鼻子,顺便送了个白眼给张超。
别看张涵初到雒阳,大名鼎鼎的西园,他还是听说过的。
今年,灵帝在西园开办了一个官吏交易所,明码标价,公开卖官。不管是不是正常升迁,灵帝一视同仁,通通收费。然而,举官终究被视为正途,与买官大不一样。就连灵帝对正途升迁者,价钱上都有所优惠,社会舆论可见一斑。所以,哪怕张涵考试不合格,也可以多花钱去买官,张涵仍旧打算走正途,不到万不得已,尽可能不去买官。
列侯张让的府邸前求见的人很多,张涵去的已经够早的了,依然在张府门前看到了数以百计的牛车和马车。黑压压一片,堵塞了道路,很有震撼力。眼看进不去,张涵也没有下车,命刘文标把贴子送了进去,与张大木管家约好了时间地点,就把给其他仆从捎来的‘家乡土特产品’留下不提。
张大木与张平交好,张家又舍得花钱,每逢年节都礼物不断,闻知张涵到来,很是关心,细细询问了刘文标好一阵儿,与他约好了三天以后,张涵到张大木家中拜访。三日后,张涵准时到张大木家中拜访,顺便给他捎去了大批‘土特产’。来而不往非礼也。张大木也投桃报李,在张涵临走的时候,送了他一份对策。张大木是一番好意,张涵心里暗骂,也只能满脸堆笑着收下了对策。这些都是后话,细枝末节略表一下,不必多说。
“晚辈张涵拜见世伯!”
虎贲中郎将何进中等身材,慈眉善目,面带微笑,是个很和善的中年文士。张涵丝毫不敢轻视他,躬身行了个大揖。能够从一个屠夫的儿子走到这一步,并进一步成为执掌天下的大将军,其中有运气的成份,但无可辩驳,何进选择了一条最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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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干谒'下'
何进正色,直躯,先受了他这个大揖,然后,一板一眼的回了个平揖。
“伯润,我与令尊素来交好,你就和我的子侄一样,今后就有事情,尽可直说!”
何进以异母妹妹何氏选入宫廷,有宠于灵帝,而受职郎中。但皇帝的心思变化莫测,像何氏这样的人多了。何氏初时也不过是个美人,又是屠户出身,何进在雒阳并不得意。为了固宠,他还要拿出大量钱财去贿赂宦官。对于张平的善意,何进知道是看好何氏。不过,张平与张让关系密切。何进不仅需要张平的钱财,其时也需要借重张平的关系。双方遂一拍即合,结为好友。
待到前两年,何氏生下皇子刘辩,被封为贵人,何进也水涨船高,由郎中而虎贲中郎将。其中,未尝没借助于张平的钱财。雒阳酒楼几乎把每年的三层收益,都花在了何进身上。这笔钱对张让来说不算多,却是何进的重要财源了。
现在,别看何进升迁了,想要更进一步,需要钱财的地方多了。加之,张平这些年来雪中送炭,又别无所求。何进知其心意,心中也很是感激。如今,张平来信请他照顾一下儿子,何进自然责无旁贷。况且,何进出身低下,即便心胸开阔,私下里也隐以为憾。张涵薄有声名,驺县张氏世代衣冠,张涵一来就以晚辈自居,恭恭敬敬地给他行礼。因此,何进对张涵的第一印象便非常好。
“世伯有言,晚辈敢不谨尊台命!”
何进说的亲热,张涵并不曾稍有怠慢,躬身谢过何进好意。观何进举止,行动莫不合乎礼仪,张涵就知他遗憾自己出身低微,故而很注重礼节,所以,说话虽亲近,举止却谨守着晚辈的礼仪。
果然,何进见此,愈发的欢喜,兴致勃勃地与张涵唠家常,张平的身体如何,农庄的收成如何,张园的景致如何,雒阳的奇闻轶事,朝中大人们的派系等等,介绍他的儿子们与张涵认识,并执意留张涵吃饭。
张涵爽快地留了下来,何进前途无量,他应该与何进打好关系。然而,在张涵的内心深处,他并不愿意留下来吃饭。何进表现的,就像个和善的大叔,是真的把张涵当成子侄了,张涵有点不安,先知先觉有时侯也是一种负担。
从雒阳城南开阳门出发,南行八里,就是大汉国最高学府,古代世界空前绝后的中央大学——太学了。
张涵自何府回来,就有些郁闷。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张涵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不破不立,想要改变这世界,想要做番事业,想要好好活下去,必然要牺牲一些人,虽然在需要的时候他想都不想就会做出决断,但细想起来,他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张超见他心情不好,就带他去太学散心,走在绿树荫荫的太学里,到处都是年轻的诸生,或者读书,或者用宿舍外的灶台做饭,或者争论某个问题,张涵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似乎又回到了前生,回到大学那段轻松愉快的日子里。
“经过顺帝年间的扩建,太学现在有房240栋,1850间,拥有学生三万人,博士14名……走,我带你去讲堂看看……呃,今天是马谏议讲学,讲堂坐满了……”
十丈长、三丈宽的讲堂里,密密麻麻挤进去几百人,连门口站的都是人,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张超干笑了两声,决定直奔主题——那个地方,张涵肯定会喜欢。
在太学的东侧,张超领着张涵来到了目的地——《熹平石经》。
熹平四年(175年),蔡邕等人上奏要求正定《六经》文字。随后,蔡邕把《诗经》、《尚书》、《周易》、《春秋》、《公羊传》、《礼记》、《论语》七种正定后的经文,亲自书丹在46块石碑上。这就是天下闻名的《熹平石经》。石碑初立的时候,前去观视、摹写士子们的车乘每日都有一千多辆,填满大街小巷。就是现在,每天来抄经的人,也会有一两百人之多。
高大的石碑高丈余,宽四尺,上有瓦屋防雨,河南太守还派了来士卒看守,张涵全然没有注意,看着蔡邕的八分隶书,两眼放光。几年不见,蔡议郎的书法又进步了……
苦练了十几年书法后,张涵对书法有种由衷的喜爱。张涵一直看到夕阳西下,再也无法看清楚,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住所。
“你就是张伯润了?”
老者满脸皱纹,白发苍苍,但温和慈善的笑容,使他看起来和蔼多了,只是尖锐怪异的嗓音,说明了他的身份。
“正是晚辈”
张涵正容朗声答道。老者笑的再温和,张涵也不敢有半点不敬,这可是十常侍里的头号大BOSS,驺县张氏的保护伞,杀人不眨眼的大宦官。张让的眼神令张涵不由自主想起了张昭,那种一眼望去,一览无余的感觉,对被览者来说,真是太难受了。就像针尖在身上轻轻划过,说不出的难过。
“不错,不错,文质彬彬的,胆子不小呀!”
“不敢,不知晚辈做错了什么,侯爷何以言此……”
“你是初七到的雒阳,当天就与卢尚书在雒阳酒楼饮了一下午酒;初八来我府上投了贴子,然后,去了何中郎府上,用了晚饭才离开;初九又去了卢尚书府上赴宴;初十卢尚书拜访了吕强……然后,就是今天了,今天,吕强在陛下面前为蔡邕讲话……”
张让微笑着问道。
“伯润,你觉得程璜会怎样考虑这件事?”
张涵汗流浃背,神色却丝毫不变,惟有眼角轻轻跳动。靠,怎么一个个耳朵都这么长……
“程常侍如何考虑此事,不是晚辈能够左右的,晚辈也不关心。晚辈关心的是,侯爷如何考虑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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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东观'上'
“夜深了,张叔叔请回吧!,伯润行事轻率,还请张叔叔多美言几句……”
张大木一直把张涵送出门外,张涵深深施了一礼,感激地说道。
“那是,当说话时,为叔自当讲话,不过,伯润也不必多虑,侯爷还是很看重你的……”
张大木安慰了张涵几句,径自去了。
出了张让府邸,已是深夜时分。繁星点点,明月高悬,一阵寒风吹过,让张涵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张涵这才发现,自己内衣已经湿透了。飞快地钻进马车,张涵就坐在车里,半天说不出来话。过了好一会儿,张涵才恢复一点力气,他有气无力的挥了下手,刘文标会意地吩咐车夫老田回府。车里便重新安静下来,张涵双眼迷茫,回忆起刚刚的谈话。
张涵的小马屁并没起到应有的作用,一辈子在宫廷中勾心斗角,张让早已百毒不侵。张涵的这点小把戏,早二十年,张让就已经玩腻了。还不如张涵的镇静,更令他高看一眼。这不是一个束手待毙的人——张让给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评价——如果要对付张涵的话,就不能给他留下丝毫机会。
张涵并不知道,张让是如此看他的,否则,他的汗流得还要多很多。张让可不是个温和的人,他眉目清秀,笑起来很好看,令人往往忽视了他的年龄和身份,然而,温和不过是张让的掩护色。在张让轻轻点他的时候,张涵分明看到了张让眼中那漠视、俯视、无视的眼神。生命在张让看来,也许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在巨大的权力面前,张涵第一次体会到如厮的恐惧,那种全然的无能为力,那种无法抑制的颤栗,那种来自心底的愤怒,都在提醒张涵,他还很弱小,就像蚂蚁一样——张涵非常憎恨这种感觉。
卢植到底是有意的,还是疏忽大意……张涵久久不能确定。涿郡那个谆谆教诲的卢植,雒阳那个逢友喜悦的卢植,卢府那个酒酣起舞的卢植,在张涵脑海里走马灯似的,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卢植会陷害他。可是,卢植逢友饮酒还说的过去,但卢植回去后就去拜访中常侍吕强,又在卢府设宴舞属,这不是祸害人嘛?!
也许卢植没有想那么些,可这事关系到张涵的安危;也许卢植知道程璜拿张涵没办法,也许他清楚张让和程璜的矛盾……嗯,他一定是知道的,这不是什么秘密,可这依然是在给张涵树敌;也许卢植生性直率,没想那么些——卢植声音宏亮,应该是个豪爽之人,但他在军事上细心得很——好吧,也许卢植智商高但情商低,军事上聪明,政治上蠢呢?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卢植兴许就是其中之一,他真的没想那么些吗……
想了一路,张涵也没能确定,卢植到底是有意的,还是个政治白痴,但他都决定离卢植远点儿,遇事少参与,被傻瓜害死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回了府中,张涵心事重重下了车,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对着刘文标担忧地眼神,强挤出点儿笑容来,说了声,“没事!”张涵知道,自己的笑得僵硬,但他觉得自己表现就不错了,给自己评了个高分。
‘跟张让说话,真会让人短寿……’
想到此处,张涵不禁愤愤然,回到了府里,他也多少放松了些儿,惊慌和恐惧如潮水般退却,身体上的不适就格外清晰。
张涵从太学回家,屁股还未坐定,就被张让招去,晚饭自然是没吃。在张让府上,被张让又吓又哄,自己又要装傻,也没能吃到什么东西。现如今略一放松,就撑不住了,腹中如有雷鸣,一迭声的招呼小雅备饭更衣。
风卷残云般干掉一碗红烧肉,张涵身上干爽,肚里有底,第二碗吃的就从容许多。一边吃,张涵一边回想张府发生的一切。重要的事情,他总是这样一遍一遍地回放,把其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掰开了,揉碎了,细细品味……
“成高,明天去张叔那儿,把雒阳的资料都拿来,重点是人物资料,越详细越好……最近功课做的还不够呀!”
张涵说到最后,声音就低了下去,喃喃自语,几不可闻。刘文标低声答应了一声。
其实,张让一直表现得很和善,开始说话严厉也只是吓吓他。然而,张涵始终无法忘记张让眼神中偶尔流露出来的阴冷,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此辈间的差距,又要故作不知,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实在难为他了。毕竟,生存环境不同。张涵在张家,环境再险恶,也是有限的,哪儿能与宫廷比较。与雒阳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们相比,张涵还差的远啦!若不是祖父不时锻炼,还不知今天这场和能否坚持下来……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兔子!等着瞧!早晚要让你们好看,笑到最后,才是笑的最好……
张涵娱乐完自己,微微一笑,最后,他也是张让小吃了一惊。
“校书郎,校书郎,想不到张伯润竟想当一个校书郎……”
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盏,光华流转变幻莫测,张让轻饮了一口蒲陶酒,果实的芬芳甜美弥漫在口中。
“张伯润年轻气盛,行事轻率,侯爷不必为他费心……”
张大木侍立在旁,轻声说了一句。
“此话不然,此子颇有才名,也有几分胆气,就是性子浮躁了些儿,还须磨练……”
张让说到此处不由笑了,这小子还真敢说,身为茂才竟要去做校书郎,算了……
“就让他去做个议郎,入东观,补续《汉纪》……”
议郎掌顾问应对,无常事,全听诏令的指派,这是个清贵的职位。
“侯爷宽仁,这回可便宜张伯润了,不过,张伯润要入东观抄书的事……”
张让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张大木,张大木心里捏了把汗,暗道自己是不是说多了。水至清则无鱼,手底下这些人的一点小心眼,张让一清二楚,并不计较。
“此事问题不大,却不是那么好办的。既然想要抄录的,只是一般图籍,那陛下就不会放在心上,但东观地处南宫之内,闲杂人等肯定不能进去,关键嘛,就看张伯润肯出多少钱了……”
东观是大汉国皇宫中贮藏档案、典籍和从事校书、著述的处所。位于洛阳南宫。大汉国历代皇帝都十分重视东观所藏典籍、档案的校阅和整理。东观也就建筑的高大华丽,最上层有高阁十二间,四周殿阁相望,绿树成荫,环境幽雅。章帝、和帝以后,东观成为宫廷收藏图籍档案及修撰史书的主要处所,所藏图书典籍达六千余车。不过,灵帝连三公九卿都能明码标价,抄个书就更不是问题了,只要张涵出的钱多,别去动那些地图和户籍(那是图谋不轨,想造反了),灵帝肯定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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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东观'下'
张涵抄书的想法由来已久。雒阳人死光了,可以再生;雒阳城烧毁了,可以再建;而东观那些藏书许多都是孤本密藏,焚毁了,就再也没有了。
然而,这事也不是那么好办的。关键所在,与张让说的一样,就是个“钱”字。张昭对抄书没意见,准许张涵动用家中的人手,还提供了一大笔钱。然而,这个答辩也是相对而言。一千万钱是不少,足够从三公里挑一个买了。可是上下打点,再贿赂灵帝就不太宽裕了,人手是有了,但这些人总要吃饭穿衣,抄书总需要笔墨,还有其他林林种种的开支,就得张涵自己出钱了。张涵这两年没少挣钱,张昭知道他手里很有几个,张涵想叫穷都不行。
灵帝是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脸色厚厚涂了层粉,白的象面墙,看不清脸色,但眼圈发黑,眼中无神,声音中气不足,显然夜生活比较丰富多彩。
本来,授予议郎这样六百石的小官,又是很平常的新官上任,张涵只要到西园交纳两百万钱的费用即可,灵帝是不必亲自出马的。但是,事情关系到另一笔买卖,灵帝一时兴起,便在西园勉为其难地准备了一个简单的仪式。
事前已经谈好了价钱,张涵行礼如仪,灵帝温言勉励了两句,张涵献上一千万,事情就算办完了。
不过,张大木却告诉他,以后要小心了。在观礼的时候,张涵意气风发,英姿勃勃,灵帝忽然觉得自己的皇室图书借阅证卖贱了,忍不住惋惜地对张让说,“可惜了,听说张氏挺有钱的,应该卖他一千万钱!”——意思说,这回少卖了两百万钱。
张让一听,赶紧说,“他能出一千万,已经很不错了。按照他的职位,就算是不花钱,也能借阅一部分图籍,幸亏他不知道这事,要不然,怎么会出钱来买?陛下你不知道我从中做了多少工作!”
这都是酒后的闲话了,张涵听了只觉哭笑不得。灵帝这位大汉家族企业董事长,对企业的境况漠不关心,却只顾着收取回扣,还真是有性格。
“嗯,不错,这里要挖条沟,沟要曲折些,再种上水生植物……”
张同和新买下的庄子很合张涵的心意,出了西阳门,往北走上四里路,庄子就在阳渠边上。正好利用渠水,建座造纸作坊,抄写东观的大量书籍,需要消耗大批的纸墨,都花去买,张涵可支付不起。
张同和已经说了,买庄子的钱就算了,以后庄里的开销,就要张涵自己解决了。拿着张昭老太爷的书信,张同和摆出一幅‘我也不想’的样子,张涵也没法怪他——张同和从酒楼里拿了庄子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手里没钱,办起事来,张涵只能精打细算。
平整土地、修缮道路、建筑房舍,张涵一有时间就泡在阳阴庄里,自然就与外界少了往来。卢植带着他参加了几次宴会,每次张涵都带着张超同去,顺便结识了一些知名人士。张涵奉行低调原则,并没有与这些人过多交往。在雒阳,张涵只是个过客,混个脸熟就可以了,他只想把事情办完,赶紧走人。在张涵看来,雒阳的名士、大人们多面带死兆,不必多费心思。不如让张超多认识些儿人,以后雒阳这里上下打点,就全靠他了。
“阳阴庄,阳阴庄,十七,这是谁起的名字呀?”
“山之南水之北,为阳;山之北水之南,为阴。阳阴庄位于阳渠之南,所以,我便名之为阳阴庄,怎么样?不错吧?”
“……”伍子访一脸果然是你的样子,令张涵很不舒服。
“怎么?有什么不对?”张涵口气凶恶。
“嗯,没什么不对……就是别扭!”这自然吓不住伍子访,他拉长了声音,慢悠悠的解释。
“呵~,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张涵干笑两声,心说别扭就与我无关了。伍子方是中平二年(179年)三月初来雒阳的,伍子方在家里过了年,正准备返回边郡,就收到了张涵的来信。张涵到底放心不下他的安全,便让他与造纸工匠们一起来了雒阳。张涵从张家要来的人不多,大半是造纸作坊的工匠。张家用人的地方太多,从家里调人,不如在太学里招人来的方便。大汉国太学里老老小小的诸生数以万计,张超一说是从东观抄书,应者云集——东观呀,以往只有天子近臣才得以入内读书的,眼下有机会,自是积极响应。有些太学生甚至不给钱都行,只要准许保留部分所抄书籍。很快,张超就召集了三百多名太学生,开始抄书。
张涵整日待在阳阴庄里,不过是与卢植有了芥蒂,以此为借口罢了。此时一股脑把庄子交给了张超,便一身轻松的陪着伍子访在雒阳游玩。老实说,张涵对古香古色的雒阳也很感兴趣。然而,大汉国在四月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天狗吞日,即日食!
张涵自然知道,这是自然现象,月球挡住了太阳,所有,人们看不到太阳了。但大汉国人们另有一套说法,认为日食是上天震怒的表现,是有人做了坏事,老天爷生气了。这也是董仲书儒学阴阳化以后,限制皇权惯用的手段。不过,皇帝们觉得这事很麻烦,就有人出主意,把失德的责任推到了三公头上。每逢灾害,皇帝的责任就不大了,主要是三公失职。换句话说,三公现在的作用,就是充当皇帝的替罪羊了。
这一次日食本也寻常,问题在于宦官一系得势便猖狂,把士大夫们压制的太厉害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于是,有了机会,士大夫们就开始反弹了。憋了一肚子气的士人们,趁机攻击宦官们,说他们的倒行逆施引起了老天发怒,弹劾如雪片般飞来。古往今来,宦官们从来没有站在过道义的至高点上——他们自己也清楚这个。千年以后,士大夫们也常用这个作借口。
张涵自然不会参与此事。宦官们还会长期主导朝廷,得罪宦官极不明智。但宦官们最终还是被打倒了,赤臂上阵,站在宦官这一方也不妥当。张涵的处境有点尴尬,便请了事假。
张涵这个议郎没有多少事,主要职责就是在东观续补《汉纪》。历朝历代,编篡史书,都是一件大事,能参加的人都是著名学者,岑晊都未必够格,张涵就更不用说了。因此,张涵在东观并不遭待见,请假很是容易。
这样一来,张涵就置身事外,专心致志地陪着伍子方四处游玩。这一日,两人来到了平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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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会稍微晚一点儿更新,约在12~13点之间。
第四章 支娄加谶'上'
平乐观建于本朝明帝时期,位于今白马寺的西北,华贵富丽,形制雄伟。这地方建的很好,却是专门用于百戏演出的场所。
在大汉国,百戏的地位很高。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本朝的皇帝大多喜欢百戏,因此都城洛阳的百戏得到了空前发展。在每年的正月初一,皇帝在德阳殿举行朝会,宴赏百官外臣,举行的表演就是百戏。百戏的地位可见一斑。
因为平乐观距离雒阳不远,又常有各种表演,是个雒阳人休闲的好去处,每逢集日都是人山人海,平日里也常有人来往。两人去游玩的这一日,并不是集日,表演的百戏也都是些儿平常把戏。
“十七,你说是怎么弄的呢?那么长的一把刀居然能吞到肚子里……”
伍子方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刀的长度,觉得不可思议——那刀的刀身有两尺半长,肯定要伸到肚子里了。
“呜……”
“还有那个人,居然能吐出火来,他的肚子里有炉子吗?”
“喔……”
“……,真想把他们的肚子打开看看……”
伍子方若有所思地低语道。
“咔嚓!呸,呸……”
张涵正吃的高兴,一惊之下,把羊骨头咬碎了。连忙吐出碎骨头,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伍子方,明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板着脸的伍子方还是很适合讲冷笑话的。
“算了,算了,怕了你了,我告诉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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