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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彩六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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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利点点头说:“很好,彼得。我来打电话吧。”
马洛伊在医院上空盘旋,问道:“我们的燃油还可以用多久?”
“三个半钟头,中校。”哈里森回答。
马洛伊转头看著夜鹰式直升机的货舱,南斯正在把滑降用的绳索固定在地板的扣环上。
他完成之后便坐进正、副驾驶中间后面的椅子上,和大家一样仔细听著无线电对讲机传来的报告。
“我们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马洛伊说。
“长官,你认为……”
“我认为目前的状况很令人讨厌,中尉。除此之外,我们最好什么都不要想。”在直升机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个烂答案;在这种情势下,叫人不要去想太多,还不如叫地球停止转动算了。马洛伊往下看著地面上的医院,估算要进行长索或直线部署时所需的角度。
在空中的视野极佳,马洛伊可以把一切尽收眼底。车子停放的位置十分凌乱,还有一些卡车停在靠近医院的地方。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一辆电视台的转播车出现了——记者总是像兀鹰绕著尸体打转般,一有新闻就会出现,这令人十分不快,却也相当人性化。
当波卜夫听到一辆电视转播车停下来的声音时,他发现那辆转播车就停在离他不到十公尺的地方。那辆车的车顶上有具卫星天线,车还没停稳,车上的人就已经跑了下来。一个人爬上车顶,升起那具天线,另一个人则扛起摄影机,然后就出现穿著夹克、打著领带的记者。那名记者与另一个人讨论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看著山丘下的医院。波卜夫则完全无视于他们的存在。
努南把车停在另一座基地台旁,下了车,拿出那名技术人员给他的钥匙。三分钟后,他已经在灌他带来的程式了。然后他拿起无线电对讲机。
“努南向史丹利报告,完毕。”
“我是史丹利。”
“好的,艾尔,我刚切断另一个基地台的讯号,这个区域内的行动电话应该都不能使用了。”
“做得非常好,提姆。现在过来我这里。”
“了解,马上过去。”努南立刻坐上车子,往医院驶去。他心想:好了,你们这些混蛋,现在再用你们的行动电话试试看。
波卜夫目前至少可以看到十五辆警车,和两辆来自赫里福基地的军用卡车。他的望远镜倍率不够高,无法清晰地辨识每个人的脸,不过他看到这支队伍的领队正待在前进指挥站里。
有两个人拿著长型的箱子,可能是狙击手,他们离开了涂著伪装色彩的卡车,现在已经不见人影……波卜夫再度拿起望远镜,他看见一块之前没有出现的绿色。十分聪明的伪装,所以狙击手一定就躲在那里,用瞄准镜观察室内的状况,搜集情报,然后用无线电向指挥官报告。另一名狙击手一定也躲在某个地方,不过波卜夫找不到他。
“步枪么两向队长报告。”富兰克林打开无线电说。
“么两,我是队长。”寇文顿回答。
“我就位了,正往下观察,不过我看不见一楼窗户里的情形。三楼的窗廉后面有动静,好像是有人在向外窥视,其他就没什么发现了。”
“了解,谢谢你,继续监视下去。”
“了解。步枪么两通话结束。”没多久,休士顿的回报内容也大致相同。他们两人都待在制高点,穿著迷彩服以隐蔽自己的身影。
寇文顿说:“终于来了。”在一辆警车抵达之后,车上的警察便把医院的蓝图交给了寇文顿。寇文顿看了看蓝图;医院里有相当多的房间,大部份都在二楼以上,持枪歹徒可以躲进其中任何一间房间,因此必须一一把他们找出来。更糟的是,每间房里都可能有病人在,如果用闪光震撼弹也许会把病人给吓死。现在寇文顿才终于了解到这次任务有多棘手。
“西恩?”
葛拉帝转身问:“罗迪,什么事?”
桑兹说:“他们在那里。”身穿黑色防弹衣的士兵站在他们自己的卡车后面,离葛拉帝等人的卡车只有几公尺的距离。
葛拉帝说:“只有六个人,我们原本希望会有十个人的。”
“西恩,现在不是贪心的时候。”
葛拉帝想了一下,然后看看手表。他估计这次行动需要四十五到六十分钟,如果再多只会让对方有更充份的准备。他们离底限还有十分钟,而且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原订计画进行。在他所在位置的十五公尺范围内有三辆大卡车,一辆旅行车和两辆小轿车。任务中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上演了,而他的手下都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桑兹是对的,是行动的时候了。葛拉帝对桑兹点点头,然后拿出行动电话,按下欧尼尔的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在他试了第三次时说:“罗迪,把你的电话给我。”
桑兹把电话交给葛拉帝。两支行动电话的款式相同,快速拨号的设定也相同。葛拉帝按了电话号码,还是忙线中。他又生气又疑惑,突然有种空虚的感觉。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次任务的成功与否,就在于他是否能顺利地调度三组人马。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除非得到他的指示,否则没有人知道何时该展开行动。
葛拉帝小声地说:“该死的……”这句话让桑兹颇感意外。葛拉帝接著打给行动电话公司的总机,却仍旧是忙线中的回应。“该死的电话。”
贝娄说:“我们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他的消息了。”
“他没有给我们他的电话号码。”
“试试看这支电话。”陶尼递过来一张手写的医院电话号码表。贝寠选了主急诊室的电话号码,用行动电话打过去,并确定有在号码之前加上七七七三个数字。电话响了大约半分钟后才有人接起来。
“喂?”接电话的似乎是个爱尔兰人,不过不是原来那个。
“我想要找凯西先生听电话。”贝娄说。
“他现在不在这里。”对方回答。
“能请你找他过来听电话吗?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谈谈。”
“等一下。”对方说道。
贝娄对其他人说:“不同的声音,不是同一个人。凯西不知道在哪里?”
史丹利说:“我想,他现在应该也在医院的某处吧。”不过等了好几分钟,对方还是一直没有回音。
努南在经过两处警察的检查哨时,都必须向他们解释自己是谁之后才能通行,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医院了。他打开无线电对讲机通知寇文顿自己还要五分钟才能到,而且得知情况仍然没有变化。
克拉克和查维斯把车停在离第一小队的绿色卡车不到五十码的地方。第二小队已经上路了,他们也是乘坐漆成绿色的英国军用卡车,还有警车在前面帮他们开道。查维斯手中握著一叠从桌上拿的左翼爱尔兰共和军恐怖份于的照片;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愤怒,他双手不停地颤抖著,只有看著照片,才能让自己不会分心,因为照片上的脸孔是他恨之入骨的目标。查维斯现在明白了,自己一个人逞英雄很容易,但若眼睁睁地看著所爱的人面临危险就完全不同了,因为你根本束手无策。所以他现在只能当个旁观者,并且相信寇文顿和第一小队的能力。他拚命地告诉自己,第一小队就像自己的第二小队一样优秀,一定可以救出人质;但不是自己亲自上阵,感觉还是不一样。
当电话再度接通之后,贝娄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可以叫我提摩西。”
贝娄欣然地说:“好,我是保罗。”
“你是美国人。”欧尼尔说。
“没错,而你所扣留的人质,查维斯医生和克拉克太太也是美国人。”
“那又怎样?”
“我认为你的敌人应该是英国人,而不是我们美国人。你知道那两位女士是母女吧?”
贝娄晓得对方一定知道这点,所以才会这样说。
“对。”对方回答。
“那你知道她们和你一样也是天主教徒吗?”
“我不知道。”
贝娄以肯定的口吻说:“她们的确是。克拉克太太的娘家姓欧杜尔,她是信奉天主教的爱尔兰裔美国公民。提摩西,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她是你的敌人呢?”
“她是……她的先生是……我是说……”
“她先生也是信奉天主教的爱尔兰裔美国人,而且就我所知,她先生不曾冒犯到你们的组织。所以我实在很难理解你为什么要威胁到她们的生命安全。”
“她先生是虹彩暴徒的头头,他们替英国政府杀害人民。”
“不,事实不是这样的。虹彩部队是在北约的编制底下;我们上次的任务是要去救出三十个小孩,当时我也在场。对方杀死一名叫作安娜的荷兰小女孩。提摩西,那个小女孩有癌症,就快死了,但那些人却还是不放过她。你可能有在电视上看到这件事,这不是有宗教信仰的人会做的事,像天主教徒就不会去杀害一名像安娜那样的小女孩。而且查维斯医生怀孕了,我相信你一定看得出来。如果你伤害了她,那她肚子里的小孩该怎么办?提摩西,如果你动手的话,你就不只是杀人犯而已,因为你同时也剥夺了她未出生小孩的生命权。我知道天主教教会对于这种事会有什么看法,你自己也心知肚明,爱尔兰共和国政府也一样。提摩西,拜托你,请你考虑一下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不管怎么说,我有话要跟凯西先生讲。你找到他了没?”贝娄问。
“我……不,不,他现在不能来接电话。”
“好的,我要挂电话了。下次我再打这支电话,还是由你接听吗?”
“是的。”
“很好。我会再跟你连络。”贝娄切断电话。“好消息。这是另外一个人,比较年轻,也不是很沈稳的样子,我想我可以利用这个人。他真的是个天主教徒,这就代表我可以从良心和规则方面对他下功夫。”贝娄沈静而有自信地说。
史丹利问:“不过另外一个人到哪里去了?除非……”
“什么?”陶尼问。
“除非他根本就不在那里。”
“什么?”贝娄问。
“除非他根本就不在那里。之前他打过电话给我们,不过已有一段时间没跟我们连络了,这不是有点奇怪吗?”
贝娄点点头说:“没错,他应该早就打电话过来了。”
“不过努南已经切断行动电话的通讯。”史丹利说,然后打开无线电对讲机,“这里是指挥中心,检查附近是否有人在用行动电话,我们估计大概有两组歹徒在附近。请确认。”
“指挥中心,我是寇文顿,知道了。”
“干!”马洛伊在直升机上大骂一声。
“要飞低一点吗?”哈里森问。
马洛伊摇摇头说:“不,保持目前的高度才不会被发现。”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查维斯望著他的岳父说。
“你问的是里面还是外面?”克拉克回道。
葛拉帝简直就快要发疯了。他总共拨了七次行动电话,但每次都只听到忙线中的回音。
目前是展开攻击行动的最佳时机,但他却无法协调各组人马的行动。虹彩部队的士兵就站在离他们那两辆卡车不到一百公尺的距离内,而且这种好机会是一闪即逝的。当地警察很快就会开始搜索附近的区域;时间非常紧迫,而目标就在眼前。
努南开车爬上山坡,往虹彩部队集合的地方驶去,心里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帮上什么忙。他通常都是担任调查和分析建筑物内部状况的任务,不过现在是大白天,要接近医院太冒险了,可能要等到晚上再进行会比较好。不过至少他已经完成了一项主要任务,就是切断行动电话的通讯,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是否会使用行动电话。他开始放慢车速,正好看见寇文顿在和队员商议事情。
查维斯和克拉克就站在离克拉克的公务车不到几码远的地方。
查维斯说:“封锁线需要加强。”这些车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也许他们是在攻击开始时就已经停在这里了。而那边竟然还有一辆该死的电视台转播车架起了卫星天线,一个像是记者的人正站在摄影机前面。查维斯心想:自己家人的安危竟然成为该死的现场转播节目了。
葛拉帝必须现在就作个决定。如果他想要达成目标,也想顺利脱逃,现在就必须立刻决定。他走向富豪商用卡车。
从卡车的载货区里传出一个声音:“西恩,该死的行动电话打不通了。”
“我知道。我们在五分钟后开始行动。注意其他人,然后按原订计画进行。”
“好的,西恩。”那人回答,接著葛拉帝就走向另一辆卡车传递同样的讯息,并听到车内传出武器上膛的声音。然后是第三辆卡车。每辆卡车上都有三个人,而卡车载货区上盖著的帆布有洞,躲在里面的人可以拉开小洞,往外观察不到一百公尺远的士兵。葛拉帝走回自己的捷豹轿车并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对桑兹点了点头。
第二小队的卡车开始下坡,而努南的车子就在他们正前方。
波卜夫用双筒望远镜观望著整个情势的发展。第三辆军用卡车出现了,上面坐著更多的人,可能是前来支援的部队。他把注意力移回原先士兵聚集的地方,仔细观察……那个人是约翰·克拉克吗?他离其他人有段距离。如果克拉克的妻子现在被挟持,那么让部队里的第二把交椅来指挥行动是顺理成章的事。所以他才会站在那里,满脸紧张的神情。
“对不起。”波卜夫转头发现一位记者和一位摄影师正站在他面前,不禁闭上眼睛暗骂一声。
“什么事?”
“你能告诉我们你对这里所发生的事知道多少吗?请先报上你的名字,以及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原因。”
“嗯,我……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杰克·史密斯。”波卜夫用伦敦口音说,“我到这里来是为了赏鸟,享受自然;今天天气很好,而且……”
“史密斯先生,你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不是很清楚。”波卜夫一直没有拿下望远镜,因为他不想让他们看见他的脸。此时他看到葛拉帝和桑兹站在一起,似乎即将有所行动。
葛拉帝打开盒子,拿出AKMS突击步枪,装上弹匣,展开枪托,动作流畅地端好枪,然后瞄准一名身穿黑色防弹衣的士兵,接著开枪射击。随后在卡车中的人也纷纷开始射击。
在完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子弹击中第一小队身后用来当作屏障的卡车;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不到两秒钟就有四个人倒下。而其地人则跳开趴下寻找掩蔽,同时搜寻射击的来源。
努南看见第一小队被打散,震惊了一、两秒钟之后才恢复正常,然后用无线电对讲机报告说:“警告,警告,第一小队从后面受到攻击!”他一面寻找射击的来源——应该就是从那辆大卡车里射击出来的。于是努南把油门踩到底,加速前进,一面用右手去拿自己的手枪。
麦克·陈士官长的大腿中弹;这种状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枪伤的疼痛令他无法动弹,但他仍挣扎著设法寻求掩蔽。“陈中弹了,陈中弹了。”他喘著气对无线电讲。然后他看见第一小队的另一名队员被击中脑部,直挺挻地倒在血泊中。
休士顿听见枪声后,便抬起头来察看状况。他看到有人拿著武器从几辆卡车上射击,于是便重新调整步枪的位置,试著找到一个目标。
桑兹记得一个狙击手的位置,不过那个人有伪装网的掩护,所以很难去追踪。而他现在看到了对方在动,离他不过一百五十公尺远,于是便朝对方连续开了好几枪。
休士顿开了一枪,不过由于有一发子弹穿过防弹衣射中了他的右肩,使他射偏了。防弹衣只能防手枪,不能防步枪。这一击使他倒了下来:出于本能,他向左方滚过去,同时用左手去拿自己的手枪,一面对著无线电说他自己也中弹了。
富兰克林的状况就好多了。恐怖份子离他太远,无法瞄准他,而且他又完全躲在伪装网的掩护之下。过了一会儿他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从无线电里传来的队员尖叫与呻吟声,则让他知道有些人已受了重伤。他用狙击镜观察,发现有枪的火光从一辆卡车中冒出来。
富兰克林打开保险,瞄准,然后射出他的第一发点五0口径子弹,枪声刹那间划破了这个地方的宁静。一颗两盎斯重的子弹以每秒二七00尺的速度射出,不到三分之一秒的时间,就在卡车上开了一个半寸宽的洞,不过看不出来是否有杀死目标。接著他把步枪往左移动,寻找下一个射击目标。他看到另外一辆卡车上的帆布盖上有洞,不过里面什么也没有。于是他往更左边看去,看到一个人正拿著步枪不停地射击,一面走向休士顿藏身的地方。富兰克林拉开枪闩,填入第二颗子弹,然后仔细地瞄准。
桑兹确定自己有打中目标,但他不想留活口。在他的左方,葛拉帝已经在发动车子,准备在两分钟之内从大门撤离。
引擎发动后,葛拉帝回头去看他最信赖的部下,刚好看到一颗子弹击中桑兹的头部。威力强大的点五0口径子弹炸开他整颗脑袋,这是葛拉帝从事恐怖活动多年来从未见过的景象。第一小队今天终于开了杀戒。
努南把车子停在离第三辆卡车不远的地方。他从驾驶座出来,听见了AK—四七系列武器特有的射击声。敌人就在那里,而且离他非常近。他双手握著贝瑞塔手枪,观察卡车的后方,发现在后门旁边有一道梯子;于是他爬上梯子,发现有一条绑住帆布盖的绳子。接著他把手枪插入皮带,拿出一把蓝波刀,切断绳子,橇起帆布盖的一角。他用左手掀起帆布,看见里面有三个人正在向左边开枪射击。努南立刻用右手瞄准目标。他首先射中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头部,而其他两人则因被自己的武器声干扰,所以没注意到手枪的声音。努南立刻调整方向,朝第二个人的头部开枪。第三个人此时也回过头来,抓起步枪朝左方开枪,不过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努南开的前两枪命中那人的胸部,第三枪则从鼻子贯穿进去,那人当场毙命。努南确定三个目标都死了之后,便跳下卡车,朝下一辆卡车跑去。
葛拉帝躲在车子里拚命按著喇叭。这是通知其他人——包括在医院里面而未能用行动电话连络上的那组人马——一起撤离的信号。
当第一阵枪声响起时,欧尼尔大声喊了一句:“我的老天!他为什么没有——”
“提摩西,现在担心已经太晚了。”山姆·贝瑞说。他一面招手叫他的兄弟过来,一面住门口跑去。吉米·卡尔最后才从逃生门赶上其他人。
欧尼尔告诉大家:“各位,该走了。”他看著两名主要人质,想要招手叫她们跟过来,不过怀孕的那个女人一定会拖慢大家的速度,而他的旅行车离这里有三十公尺远。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是计画已经被打乱,现在该是从这里逃走的时候了。
第三辆军用卡车停在努南的车子后方几码。普莱斯双手握著MP—十冲锋枪第一个跳下车,然后蹲下来环视四周,想要辨认噪音的来源。不管现在是什么状况,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而且他们完全没有应变的计画。此时皮尔斯下车来到他身旁。
“艾迪,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他们看见努南正从一辆富豪卡车上跳下来,边走边换手枪的弹匣。努南一看到他们,便挥手示意他们前进。
普莱斯说:“跟著他。”此时罗斯理出现在皮尔斯旁边,于是两人开始前进。康诺利随手抓了一枚闪光震撼弹,然后也追了上去。
欧尼尔和其他四个人从急诊室的入口跑出来直奔旅行车,不等其他人把车门关好就直接发动车子。
“警告,警告,”富兰克林透过无线电对讲机说,“目标坐著一辆褐色旅行车正要离开医院,车上大约有四个人。”于是他调整步枪的方向,朝车子的左前轮射击。
子弹像射过一张报纸般贯穿挡泥板,然后射进六汽缸引擎的铁壳里,贯穿其中一个汽缸,立刻造成活塞卡死,引擎同时也停了下来。由于引擎动力的突然消失,使得整辆旅行车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差点往右边翻过去,不过在避震器的缓冲下又恢复平衡。
欧尼尔大骂一句粗话,试著再度发动引擎,却没有任何动静;这辆车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
富兰克林满意地看著这一击所造成的效果,然后装填上另一颗子弹。这次他瞄准驾驶头部扣下扳机,但是驾驶的头却突然移开,使得这发子弹落了空。这是富兰克林第一次失手,他自己也颇感意外,过了一会儿才又装上另一颗子弹。
欧尼尔被玻璃碎片划破了脸,子弹只差两寸就会射中他,这让他吓得逃离驾驶座,跑进旅行车后方的载货区里。他呆立原地动弹不得,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荷马·强士顿和狄特·韦伯的狙击步枪仍然放在枪盒里,只拿著手枪前进。当前面的普莱斯在第二辆富豪卡车的帆布盖上割开一个洞时,康诺利就立刻拉开一枚闪光震撼弹的保险丢了进去。二秒钟后,闪光霞撼弹懪炸的威力把帆布盖都给炸飞了,之后皮尔斯和罗斯理便拿著武器跳上卡车,不过车上的三个人已经被刚才的爆炸给震昏了。皮尔斯上前解除那三个人的武装,把武器丢出车外,然后蹲下来检查他们的状况。
在最远一辆卡车上的驾驶是保罗·墨菲,他打从一开始就边射击边注意葛拉帝的捷豹汽车;一看见汽车开动,他便立刻丢下手中武器,跑到驾驶座上发动卡车的柴油引擎。但是当他抬起头时,却一眼就看见桑兹的无头尸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葛拉帝把右手伸出窗外,挥手示意卡车跟上来。墨菲立刻开动卡车,跟在葛拉帝的车子后面。他往左看见欧尼尔的褐色旅行车在医院的停车场上动弹不得,直觉想过去把同伴接上车,不过要转过去会很困难,而且葛拉帝又一直在挥手,因此他便决定继续跟随首领。在车子后面,他们的人把帆布打开,手中还握著AKMS步枪;他看见其他两辆卡车都不动了,而且附近还有穿著黑衣的人……
那些黑衣人的其中之一是史考提·麦泰勒。他举起MP—十冲锋枪瞄准目标,一次三发点放就命中了远处的目标;他满意地看著目标在冒出血花后倒了下去。
“指挥中心,我是麦泰勒,有辆卡车载著目标离开了!”麦泰勒又对著离去的卡车射了好几枪,不过都没什么效果,只好走开看看还有什么事可做。
波卜夫从未亲眼目睹过一场战斗,如今算是大开了眼界。状况似乎很混乱,人们像是没有目的般地到处跑来跑去。穿著黑衣的人在一开始的攻击中倒下了三个,而其他的人则正在追逐著一辆捷豹汽车和一辆卡车;这两辆车正试图离开停车场。离波卜夫不到三公尺的地方,有电视台的记者拿著麦克风转播实况,而摄影师也把镜头对准山下猛拍。波卜夫确信这些画面对坐在客厅里收看电视的人来说必定十分刺激,而他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波卜夫回到车子上,发动引擎,然后绝尘而去。
“我看到他们了。熊看到他们了。”马洛伊让直升机下降了约一千尺并报告道,眼睛则一直盯著两辆移动的车子不放,接著问道:“现场有任何人指挥吗?”
“C先生?”多明戈问。
“熊,我是六号,现在由我来指挥。”克拉克和查维斯冲回车上。驾驶是英国陆军的宪兵下士,未经指示便加入追击——他一直在为自己不是虹彩部队的一员而深感遗憾,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富豪卡车固然十分有力,不过绝对不是紧追在后的V—八捷豹汽车的对手。
墨菲看著后视镜,心里感到十分迷惑,因为后面追上来的捷豹汽车与前面葛拉帝开的车子一模一样。追上来的人是谁呢?于是他回头对著后面的人大喊,却看见其中一人已倒在血泊之中——毫无疑间地是死掉了——而另一个人则只是在继续撑著而已。
“我是普莱斯,大家在哪里?目标又在哪里?”
“普莱斯,我是步枪么两。在医院外面的那辆褐色旅行车上可能还有一个以上的歹徒。
我用我的步枪打坏了引擎,艾迪,他们哪里都去不了了。“
“好的。”普莱斯往四周看了一下;目前他们正逐渐掌控这里的情势。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指挥大家:“康诺利和林肯,去右边。汤林森和维加,下坡去左边。帕特森,跟我来。麦泰勒和皮尔斯,看好俘虏。韦伯和强士顿,去看看第一小队的状况。开始动作!”
“普莱斯,我是查维斯。”从普莱斯的无线电传出查维斯的声音。
“是的,丁。”
“目前情势如何?”
“我们抓到两、三名俘虏,而一辆旅行车上可能有数目不详的歹徒;天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情况。我现在正要去查清楚。通话完毕。”
克拉克坐在左前座说:“多明戈,你脸上的表情快要可以杀死人了。”
查维斯吼回去说:“约翰,我他妈的听见你说的话了!”
“你是莫尔下士,对不对?”
“是的,长官。”驾驶目不斜视地说。
“好的,下士,开到他的右边,我们要射他的右前轮。射穿轮胎后,小心不要被卡车给撞上了。”
“很好,长官。”驾驶给了一个很酷的回答,“我们上吧。”
捷豹汽车加速前进,二十秒后就与富豪柴油卡车并驾齐驱。克拉克和查维斯打开车窗,然后在时速超过七十哩的情况下把身体探出车外。
在前方一百公尺处的葛拉帝正处于愤怒和震惊的状态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手下的第一波攻击的确杀了一些穿黑衣的敌人,不过在此之后呢?他有个周详的计画,而他的部下起先也执行得很顺利……但是那些该死的行动电话!那些电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害计画一败涂地?不过现在情况有回到控制之下的迹象。他离商店区只有十分钟的距离,可以把车放在那里,然后藉由人潮的掩护到另外一个停车场,再开著另一辆租来的车子前往利物浦坐渡轮回老家。他应该能够逃脱的,后面那辆卡车上的同伴也是……他看了看后视镜。那是什么?
莫尔下士尢是绕到卡车的左边,然后减速,再一下子冲到右边。这招令卡车的驾驶大吃一惊。
查维斯看到了对方驾驶的脸,皮肤白皙,一头红发,完全是一副爱尔兰人的标准长相。
查维斯拿著手枪对准右前轮。
克拉克在前座喊道:“就是现在!”他们的驾驶立刻开车往左靠上去。
墨菲看到对方的车子突然贴近,便本能地加以闪躲。然后他听见了枪声。
克拉克和查维斯各射了好几枪,由于他们离车轮不过几尺的距离,因此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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