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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彩六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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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莱斯士官长首先丢进另一枚闪光震撼弹,而查维斯则接著往墙上一蹬,从炸开的窗口汤进室内,双手拿著MP━十冲锋枪。查维斯落地时由于太过用力,一时失去平衡,然后便感觉到普莱斯的脚踩到他的左臂。查维斯翻滚一圈之后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向小孩子所在的地方。小孩子被闪光震撼弹吓到,正用手蒙住脸和耳朵,不停地哭叫著。
  普莱斯落地后便向右边移动。一面转身搜索室内的状况。他瞄到不远处有个拿乌兹冲锋枪的大胡子,立刻举起MP━十冲锋枪,一口气连续射击了三发子弹,全都命中三公尺外那家伙的脸。
  维加一脚踹开窗户,降落在一名歹徒的头上━━这让双方都大吃一惊,不过维加早有面对意外的心理准备━━他下意识地挥出左钩拳,打得对方满脸是血,然后再适时地补上三发十公釐子弹,让对方根本来不及招架。
  何内坐在办公桌前,手中还拿著电话,手枪就放在桌上。当他正要伸手去拿手枪时,皮尔斯从六尺外一枪射穿了他的脑袋。
  另外一边,查维斯和普莱斯停下脚步,挡在恐怖份子与人质之间。查维斯半跪著,在搜寻目标的同时端起武器,耳边不时听到队员的枪正不停地射击著。在半黑的室内,更容易察觉到活动的人影;路易斯发现自己就站在一名目标身后,近到可以用冲锋枪口抵住对方。他轻松击中了目标,但却把脑浆和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有一名歹徒在角落端起乌兹冲锋枪,对著小孩的方向扫射。查维斯和普莱斯首先向那人攻击,接著麦泰勒也加入了战局;结果那名恐怖份子被打成蜂窝倒了下来。
  另一名歹徒开门跑了出去,一排瞄准落空的子弹全打在门上。这个人往下逃离枪战现场,跑过一个又一个转角━━等他看到楼梯间有黑影出现时,才试图停下脚步。
  那道黑色身影就是寇文顿,他正率领著小队队员往上冲。寇文顿一听到楼梯上的声响就立刻举枪瞄准,等到一张吃惊的脸孔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时,就立即开枪射击。之后便又带领著队员继续往上冲。
  房间里还剩下三名歹徒。有两个人躲在桌子后面,其中一个拿起乌兹冲锋枪盲目地扫射。麦克·皮尔斯跳过桌子,在空中扭腰转身,将三发子弹射入对方的侧面和背部;落地后又射出一发子弹,击中那个人的后脑勺。而另一个躲在桌子底下的人则被巴迪·康诺利从背后射倒。至于剩下的那个人,则不断地疯狂扫射,最后被四名队员合力撂倒。
  这时,房门打开,寇文顿走了进来。维加检视四周状况,踢开每具尸体旁的武器,五秒钟后喊道:“安全!”
  “安全!”皮尔斯同意道。
  安德黑独自在外面空地上,回头仰望城堡。
  “狄特!”强士顿大声叫道。
  “是!”
  “解除他的武装。”
  安德黑多少知道这个美国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想要精确地击中安德黑手中冲锋枪的扳机护弓上方,而他也真的做到了。温彻斯特·麦格农点三00子弹射穿了坚硬的金属部份,几乎使整枝冲锋枪断裂成两截。强士顿接著从四百公尺远的制高点小心地瞄准,射出他的第二发子弹,命中目标胸骨以下六寸的地方。
  对安德黑来说,这是一次致命的重击。子弹射穿了他的肝脏和脾脏,最后从左肾上方穿出体外。在最初的冲击之后,紧接而来的是一波疼痛的感觉。没多久,他的尖叫声就传遍了整个世界乐园。
  “你们看。”查维斯在控制中心说道。他的防弹衣上有两个弹孔,虽然都不足以致命,不过还是会痛。“感谢杜邦公司,嗯?”
  “没错!”维加笑著说。
  “指挥中心,我是查维斯,任务完成。孩子们━━这里有一名小孩受伤,看起来像是手臂上有擦伤,其余的都安然无恙。目标全都倒下,现在可以开灯了。”
  当查维斯在检查四周状况时,维加弯腰抱起一名小女孩。“哈罗,亲爱的,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
  “虹彩!”皮尔斯兴奋地喊道,“告诉他们城里将有位新警长━━维加。”
  “一点都没错,麦克!”普莱斯从口袋里掏出烟斗,以及一小袋上好的烟草。
  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维加、皮尔斯和路易斯把枪集中起来,关上保险,统统堆放在一张桌子上。麦泰勒和康诺利检查厕所和其他房间,确定是否有残余的恐怖份子,结果一无所获。
  “好了,我们把小孩送出去。”查维斯跟他的部下说,“彼得,带我们出去!”
  寇文顿让他的队员打开逃生门,并在逃生梯就位,每一层部署一个人。维加走在最前头,左手抱著一个五岁小孩,右手拿著MP━十冲锋枪。一分钟后,他们已经来到城堡外面。
  查维斯垫后,他和普莱斯一起看著身旁的墙壁。小孩原来待著的角落墙壁上有七个弹孔,不过都射高了。“真幸运。”查维斯说道。
  “多少吧,”普莱斯士官长同意道,“这些弹孔是被我们两个人一起射倒的那个家伙弄出来的。他只是胡乱开火,并没有瞄准━━或者他瞄准的是我们,而不是小孩。”
  “干得好,艾迪。”
  “谢啦。”普莱斯回道。他们两人一起走出去,把现场留给警方去处理。
  “指挥中心,我是熊,情况如何;完毕。”
  “任务结束,我方无伤亡。干得很好,熊。”克拉克告诉他现在的状况。
  “了解,谢谢你,长官。熊返回基地。通话完毕。我需要去小解。”马洛伊跟副驾驶说道,然后驾著夜鹰式直升机向西飞往机场。
  强士顿从俯冲轰炸机的梯子上全速冲下,手中抓著步枪,途中有几次还差点绊倒。下来后,他又跑了几百公尺才到达城堡;那里有一个穿著白袍的医生,正低头查看强士顿射倒的那个人。
  “他怎样了?”强士顿到了之后问道。情况一目了然,那人双手抱著肚子,浑身是血。
  “他活不了了。”威勒医生说道。如果他们现在是在医院的急诊室里,这个人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他的鲜血不断地从破裂的脾脏冒出来,肝脏很可能也毁了……除非进行肝脏移植手术,否则他根本毫无存活的机会,威勒医生目前能做的就是用吗啡减轻他的痛苦。威勒医生从袋子里拿出一根注射针筒。
  “射杀那个小女孩的就是这个人,”强士顿告诉威勒医生,“我想我有点射偏了。”他低头看著对方的眼睛继续说道;那张扭曲的脸孔又发出一声呻吟。如果他是一头鹿的话,强士顿肯定会往他的头或脖子上补上一颗子弹,以结束他的生命。慢慢死吧,你这个混蛋,强士顿在心里诅咒道。威勒医生帮那个人打了一剂吗啡,这让强士顿感到有点失望。不过医生有医生的天职,正如强士顿也有自己的职责一样。
  “位置非常低。”查维斯看著这最后一名存活的恐怖份子说道。
  “可能是我扣扳机时手滑了。”狙击手回答。
  查维斯直视著他的眼睛。“大概吧。去收拾你的工具。”
  “等一下。”当吗啡进入血液之后,那个人的眼神和缓了下来,不过双手仍抓住伤口,背后也不断地流出一滩血。然后,他看了强士顿最后一眼。
  “晚安,上帝保佑你。”强士顿悄声说道。十秒钟后,强士顿转身回到俯冲轰炸机去收拾剩下的东西。
  在医务室里,许多小孩尿湿了裤子,眼中也充满了恐惧的泪水;他们经历了一场恐怖的恶梦,需要时间才能平复。虹彩部队的队员们正忙著安抚小孩子,其中有一个在帮唯一的伤者包扎━━其实这小男孩身上只是一点擦伤而已。
  德拉库兹百夫长拒绝撤离,仍然待在医务室里;他瞥见虹彩部队队员们的夹克上有英、美、德三国的伞兵徽章,而脸上则露出完成任务后的满足神情。
  “你们是什么人?”德拉库兹用西班牙语问道。
  “抱歉,我不能说,”查维斯回答,“不过我在录影带上有看到你。你做得很好,中士。”
  “你们也是。呃,你怎么称呼?”
  “查维斯。多明戈·查维斯。”
  “美国人?”
  “是的。”
  “那些孩子,有人受伤吗?”
  “只有在那边的那一个,他受了点轻伤。”
  “那些━━犯人呢?”
  “他们不会再犯法了,朋友,再也不会了。”第二小队队长轻声说道。
  “很好。”德拉库兹跟查维斯握手致意。“这次任务很困难吗?”
  “没有一次是不困难的,不过我们就是被训练来应付难题的,而且我的人━━”
  “他们看起来都很厉害。”德拉库兹附和道。
  “你也一样。”查维斯回敬道。“嘿,各位,这个人就是以一把剑独力对付歹徒的人。”
  “哦,是吗?”皮尔斯走了过来,“我帮你把那个家伙干掉了。老兄,你很勇敢。”皮尔斯跟他握手,其他人也照做了。
  “我必须━━我必须━━”德拉库兹站起来一跛一跛地走出门口。五分钟后,他跟克拉克一起进来,而且手上拿著━━“那是什么?”查维斯问。
  “第六常胜军团的军旗,”百夫长单手拿著旗子说道,“常胜军团。丹尼斯先生,你同意吗?”
  “当然,法兰西斯科。”园区总经理正经地颔首说道。
  “致上我们军团的敬意,查维斯先生。请收下这份代表荣誉的纪念品。”
  查维斯收下了。这个该死的东西铁定有二十磅重,表面似乎还有镀金,不过摆在赫里福的俱乐部里当战利品倒还不错。“我们会好好保管的,朋友。”他向那名前中士保证,同时看了克拉克一眼。
  所有紧张全部一扫而空,和往常一样,随之而来的是喜悦与疲累。所有队员都看著被他们救出来的孩子;他们很快就可以回到父母身边了。这时他们听到有巴士停在外面的声音。
  史提夫·林肯打开门,正好看见大人们从巴士上一拥而出。他向他们挥挥手,于是整个房间立刻就充满了欢愉的吵杂声。
  “该离开了。”约翰说道。当部队鱼贯而出时,他也走过去跟德拉库兹握了握手。
  来到外面的空地之后,普莱斯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在医务室的石墙上擦了一下,点燃了烟斗,然后吐出一口代表胜利的烟。这时,许多父母看到自己的小孩平安无事,都兴奋地哭泣起来。
  原来站在巴士旁边的甘美林上校走了过来。“你们是外籍军团吗?”他问道。
  路易斯·罗斯理回答了他的问题。“从某方面来看,我们是,先生。”路易斯用法语说道;他抬头看见直接对著门口拍摄的监视摄影机正在录下这整个过程。许多父母带著小孩走了出来,停下脚步与虹彩部队的成员一一握手。接下来,克拉克带领所有队员离开现场,回到城堡,再下到地下楼层。一路上,西班牙警察一一向他们举手敬礼,而他们也一一回礼致意。
  第十六章 发现
  “世界乐园事件”的圆满落幕,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麻烦的开始。而其中的一名受害者就是托马斯·纽西欧上校,西班牙警方在现场的资深警官。由于被当地媒体误认为是营救人质行动的指挥者,纽西欧不断地被记者追问行动的细节,电视台记者甚至还要求他提供录影带。纽西欧当时成功地封锁消息,连在马德里的高层首长也不清楚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纽西欧上校决定公布园方的录影带,反正录影带内容不大清楚,应该无关紧要。其中最戏剧性的一幕就是突击队队员从直升机上降下,登上城堡屋顶,然后从城堡屋顶到控制中心的窗户……
  纽西欧认为公布这段仅持续四分钟的过程并无伤大雅,虽然其中还包括了巴迪·康诺利在窗户边缘装置炸弹和转身引爆炸弹的镜头。至于室内的枪战,则完全没有被拍下来,因为恐怖份子早就破坏掉控制中心内的监视摄影机。解决屋顶上卫兵的那一幕虽然有被拍摄下来,不过由于脑袋爆开的画面太过残忍,因此没有公布,而射杀最后一名恐怖份子的画面也是如比处理。由于其他摄影机离行动现场有段距离,什么也没拍到,甚至看不清楚救援小组人员的脸,只拍到他们快速撤退时的画面,其中有许多人还抱著救出来的小孩——纽西欧认禺这段画面应该不会冒犯到任何人,尤其是来自英国的特种部队。
  于是,他把这段黑白录影带画面提供给CNN、天空新闻网以及其他有兴趣的新闻媒体,也让群集于世界乐园大门口的记者有东西可以报导。对于这桩发生在世界上最大主题乐园的可恶事件,是如何被训练有素的西班牙警方特勤小组顺利化解的,记者们都作了非常详尽的报导和评论。
  晚上八点钟,波卜夫在纽约的公寓里看到这段画面,当时他正一边抽著雪茄,一边啜饮著伏特加。他打开录影机录下这段画面,以便留待稍后再仔细研究。他发现整个突袭过程十分专业,炸药爆炸的火光非常具有戏剧性;但在他看来却是稀松平常。至于救援小组人员的列队行进,更是在他预料之内——他们抖擞的步伐,挂在身上的武器,以及手上抱著小孩、兴高采烈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了。画面中显示他们走向一栋建筑物;根据记者的报导,那里是医务室。过了一会儿。部队离开那楝建筑,其中有一个人点燃了一根火柴,然后用来…………点著一根烟斗……
  没错,他点著一根烟斗。波卜夫倾身向前,仔细观察画面。镜头并没有拉进,不过那名不明身份的士兵(或警察)的确是在抽烟斗;他一边与同事说话,每隔几秒钟就吐出一口烟……他的动作并不夸张,只是平静地说著话(声音没有录下来)。在俱乐部或酒吧常可看到类似的镜头;不管是士兵、医生还是足球选手,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通常都会坐下来聊聊天,检讨今天的工作,这就是所谓的专业人士才会有的习惯。接下来画面变了,一位美国新闻主播开始说著一些废话。看到这里,波卜夫立刻把录影带倒转后取出,再放进另一卷录影带。他把录影带快转到伯恩事件的结尾部份,直接跳到行动结束后,在那里……没错,有个人点起烟斗。
  波卜夫又换了维也纳事件的录影带来看……没错,最后有人点起烟斗。在每次的事件中,都会有一名身高约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用同样的姿势划火柴、点著烟斗后跟别人谈话;连抽烟斗的样子也……
  波卜夫又花了半个小时反覆研究这几卷录影带。在每次事件中,突袭小组成员的服装都一样;同样身材的男子,有著相同的手势和肢体语言,相同的背枪方式,每个细节都一样。
  而这同时也意味著这名男子……也曾出现在这三个国家之中。
  但是,这名男子既不是瑞士人,也不是奥地利人或西班牙人。波卜夫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绪,试图从手上握有的资料中整理出一丝线索。录影带中还可以看到其他人;抽烟斗的人身边经常跟著另外一个身材比较矮的人。附近还有另一个人,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在前两卷录影带中拿著一挺重机枪,但在第三卷里却抱著一个小孩,没有拿枪。看到这里,波卜夫已经可以认出两个或三个人,他们都在三次事件中出现过。在每次事件中,新闻播报员总是把敉援行动归功于当地警方,但这绝对不是事实。那么,以闪电般的速度抵达现场的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出现在三个不同的国家……有两次解决了波卜夫发起的行动,一次解决了其他人策画的行动——波卜夫不知道发起第三次行动的人是谁,也没特别在意。记者说他们要求释放他的老朋友,豺狼。真是一群笨蛋,要法国人放了豺狼这个杀人犯,还不如要法国人把拿破仑的遗体从巴黎伤残官兵疗养院中搬出来。(译注:巴黎伤残官兵疗养院为路易十四于一六七一年间所建,用以收容伤残官兵。院内教堂自一七0六年完工后,就成为纪念军人忠魂的地方,拿破仑的陵寝就位于该教堂里)刚才他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在欧洲某处一定有一支特种部队,可以在各国来去自如,代替当地警方执行反恐怖任务……技术熟练而且成果丰硕……成功地在世界乐园营救出被绑架的儿童之后,他们的声誉想必更是如日中天。
  “还不错。”波卜夫自言自语道。今晚他有了重大发现,值得庆祝。现在,他必须顺著这条线索继续追踪下去。要怎么做呢?他不断地想著这个问题,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想出办法。
  他们已经快要到家了。MC—一三0正载著已成功完成任务的虹彩部队成员飞回赫里福;武器已收回箱子里。队员的神情里也找不到一丝紧张感。有些人在开玩笑,有些人则在对没有直接参与行动的队友解释自己做了什么。皮尔斯与邻座队友谈话时的表情特别生动,他现在是队上的头号杀手,而强士顿则与韦伯七嘴八舌地讨论著——他们两人似乎已达成某种协议。韦伯破坏那名恐怖份子手中的乌兹冲锋枪的那一击非常漂亮,但却不合规定,那是为了让强士顿去……约翰自己也知道,他不只是要那个歹徒的命,还要给那个败类一点教训,再让那个家伙下地狱。他必须和强士顿中士谈谈,因为这件事不但有违虹彩部队的宗旨,而且也不专业。杀死那些混蛋就够了,其他的就交给上帝去处理吧。但是——克拉克自己也曾经拷问过一名叫作比利的混帐,虽然他现在每当想起这件事,总会觉得有一丝羞愧与悔意,但当时他的确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当的……而且他也因此得到了需要的资讯。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得跟荷马谈一谈,告诫荷马不能再做出同样的事;克拉克知道荷马会听进去的。他感觉到机轮撞击赫里福机场跑道所引起的震动,以及螺旋桨开始倒转以便减速的噪音。
  克拉克心想:他对虹彩部队的想法和概念目前都实行得十分顺利,三次任务都圆满完成。虽然有两名人质被杀——一次在他的部队还没有抵达伯恩之前,另一次就在他们刚到达世界乐园之后没多久——但没有一次是因为他们的粗心或错误所造成的。他们的表现近乎完美,甚至连他在越南时的第三特战大队伙伴也没这么棒,他们的表现远远超出他的期望;能指挥一批像他们这样的勇士,实在是他的莫大荣幸。
  “酒吧的门还开著!”克拉克站著宣布道。
  “有点晚了,约翰。”史丹利说道。
  “如果门关起来了,就叫巴迪把它炸开。”克拉克带著邪恶的笑容说道。
  史丹利考虑后点头道:“没错,每个人的确都应该喝上一、两大杯啤酒。”如果门关了,他也可以帮忙开锁。
  大伙儿身上还穿著黑色夜行衣就迳自走入俱乐部。酒保还没走,俱乐部里也还有其他客人——主要是SAS的队员在啜饮他们今晚的最后一杯酒。当虹彩部队的成员走进来时,有些SAS队员还鼓掌欢迎他们,使得场面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约翰带著部下走向吧台,为每个人都点了一杯啤酒。
  “我爱死啤酒了。”皮尔斯喝著啤酒说道。
  “两个人是吗,麦克?”
  “是的。”他点点头,“一个在桌子旁,正在打电话。砰砰两声,他就倒了。”皮尔斯用两只手指对著脑袋说道,“接著,另一个从桌子后面开枪射击。我跳过去,在空中赏了他三颗子弹。著地,翻滚。然后再给他的后脑勺补了三发子弹。接著又一个跑出来,我和丁、艾迪一起联手把他给干掉。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有成就感——但是,老天,干掉那些混蛋真的很爽。竟敢杀害小孩子,真是太差劲了。不过,只要有我们在,他们就不会有机会再干坏事了。”
  “嗯,干得好。”克拉克举起酒杯敬道。他看看四周;韦伯和强士顿正在角落聊天,后者把手搭在前者的肩膀上,毫无疑问是在感谢他那漂亮的一击,破坏了那个杀人凶手的乌兹冲锋枪。克拉克走过去,坐在他们两人旁边。
  “我知道,老大,”强士顿没等克拉克开口就先说道,“下不为例,但感觉真是他妈的爽。”
  “就像你说的,下不为例,荷马。”
  “是,长官。这次是扣扳机时手不小心滑了一下。”强士顿想找个冠冕堂皇的藉口来掩饰。
  “胡扯,”虹彩六号说道,“不过我接受这个说法——仅此一次。至于你,狄特,那是漂亮的一击,但是——”
  “不会再有下次了,将军先生。我知道了,长官。”狄特点头说道,“荷马,老兄,你真该看看你射中他时,他脸上的表情;在屋顶上的那家伙也一样。”
  “这没什么,”强士顿若无其事地说,“他就这样站著不动,砰的一枪就解决了,比射飞镖还容易。”
  克拉克拍拍两人的肩膀,然后往查维斯和普莱斯的方向走去。
  “你非得落在我的手臂上不可吗?”查维斯开玩笑地抱怨道。
  “好吧,下一次我会记得直接跳下窗户,不要跳偏了。”
  “这还差不多。”查维斯喝了一大口啤酒。
  “你们是什么情况?”克拉克问他们两个。
  “除了被射中两次之外,还不错;”查维斯回答,“不过我得换件新的防弹背心了。”
  防弹背心只要被击中一发子弹就不能再使用。“你认为是谁干的,艾迪?”
  “我想是最后那个人吧,就是站著朝小孩扫射的那个。”
  “不过,那也在我们的计画之中,由我们去挡子弹。而那个家伙也死得很难看。你、我、麦克和维加,把他打了个桸巴烂,”负责收尸的警察可能需要吸水纸和冷冻袋,才能把四散的脑浆给收集起来。
  “我们办到了。”维加走过来时,普莱斯同意地说道。
  “嘿,感觉真是太棒了!”维加说道,心里很高兴终于有机会上场大展身手。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用拳头揍歹徒了?”查维斯问道。
  维加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本能反应嘛,他离我太近了。你知道吗,我本来可以活捉他的,但是——呃,没有人告诉我可以这么做。”
  “其实你做得很不错,维加,倒也不一定要活捉歹徒。”
  维加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当时我都是自动作出反应,就像在模拟演习一样。不过,那家伙倒下的姿势倒是非常漂亮。”
  “破坏窗户有困难吗?”普莱斯追根究底地问。
  维加摇摇头。“没有,用力一踢就开了。只是要挤进窗框时撞到了肩膀,不过没问题,一下于就挤进去了。不过我觉得应该让我来掩护小孩,我的块头比较大,应该可以挡住更多子弹。”
  查维斯原本担心维加不够灵活敏捷,结果他是大错特错;这次他又学到了一次重要的教训——即使像维加这样的大块头,行动也可以很轻巧、迅速,完全超乎查维斯的预测。
  “这次行动相当顺利。”陶尼加入大家说道。
  “有任何进展吗?”
  “可能可以辨识出他们其中一人的身份,就是杀死小孩的那个家伙。法国人把照片拿给一些警方的线人看,他们认为那可能是安德黑·埃何,巴黎人,曾经是直接行动组织的行动策画者,不过还不能完全确定。西班牙所搜集到的整批照片和指纹,正在送往巴黎的途中,准备作进一步调查。不过,他们告诉我,不是所有照片都能派上用场。”
  “没错,谁教他们被我们打得面目全非,”查维斯轻笑著说,“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是谁策画这次行动?”克拉克问道。
  陶尼耸耸肩。“完全没有线索。法国警方会展开调查。”
  “应该要调查清楚。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就发生了三次事件,你们不觉得太多了吗?”查维斯突然非常严肃地问道。
  “没错,”情报官同意这点,“现在又不是十或十五年前,恐怖活动不应该这么频繁。”他又耸了耸肩,“可能只是巧合,或者是模仿性的犯罪,但是——”
  “模仿性的犯罪?我不这么认为,长官,”普莱斯说道,“我们已经给过这些恐怖份子警告了,而今天的行动应该能让那些家伙冷静一下。”
  “我也这么认为。”查维斯同意道,“他们暂时不会轻举妄动,我们现在应该要更进一步才对,是不是,C先生。”
  “公开亮相?”克拉克摇摇头,“这不在计画当中,多明戈。”
  “呃,如果只是为了当场把那些混帐东西干掉,那当然没必要。不过如果是想让那些混蛋能在乱搞之前三思的话,那倒也末尝不可。‘只要有新警长在'这个想法可能让他们挺不起腰杆,重新回去洗车,或是改过自新。吓阻,对,就是这个字眼。我们能不能在心理上阻止恐怖份子的行动呢?去跟贝娄谈一谈吧,约翰。”查维斯说出自己的想法。
  克拉克发现查维斯再一次让他感到惊奇。三次大获全胜的行动,电视新闻都作了大幅报导,这对于有野心的恐怖份子来说,应该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影响,不是吗?这点的确需要和贝娄讨论一下。不过,队上的人似乎不应该太过乐观。聚会快要结束了,对于虹彩部队的成员来说,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队员们一个个把空杯子摆在吧台上,然后向门口走去,准备回到自己的家。又一次任务结束了,不过新的一天也开始了;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会起床去跑步和运动,开始另一天的例行训练。
  “你打算离开我们啊?”狱警用讽刺的口吻问桑契士。
  “你在说什么?”卡洛斯回应道。
  “昨天,你有些同伴行为不检点,”狱警回道,从门缝里塞进来一份《费加洛日报》,“不过,他们不会再犯了。”
  头版的照片翻拍自世界乐园的录影带画面,画质很差,不过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名身穿黑衣的士兵抱著一个小孩子。卡洛斯坐在床上仔细把报导读过一遍,接著就坠入绝望深渊。有人听到他的请求,但结果却是徒劳无功。被关在这间石牢里,只有当他仰望唯一一扇窗外的阳光时,才感到生命在向他招手。生命,将会很漫长,也许是个健康的人生,但也绝对是悲惨的一生。他看完之后,把报纸揉成一团;该死的西班牙警察,该死的世界。
  “是,我昨天晚上有在新闻里看到。”他一边刮胡子,一边对著话筒说。
  “我必须见你,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先生。”波卜夫说道,现在才刚过早上七点。
  那个人考虑了一会儿。波卜夫是个聪明的混蛋,他尽力做好自己的事,不会过问太多的问题……而且不会留下白纸黑字的证据。不过即使真的事迹败露,他的律师也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何况根本不会有这种事发生。要不然,他还是有其他办法可以对付波卜夫。
  “好的,那八点十五分见。”
  “是的,先生,”俄国佬波卜夫挂断电话。
  基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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