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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彩六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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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至今仍在西班牙活动(编注:Basques,巴斯克人分布在西班牙的瓦斯康加多人区,其中那瓦尔省的巴斯克人希望脱离西班牙而自治,虽然西班牙政府在一九七八年~一九七九年时给与他们部份地方自治权,但好战的分裂主义者对此仍不满足)。那女人又是谁呢?克拉克抬头望去━━这时大家都在座位上张望,所以他这样做并没有危险━━她大约五十出头,打扮得像是上流人士。克拉克记得西班牙驻美大使是男性,也许她是他的太太?
左侧走道的家伙将目光移到那名女士旁边的座位:“你是谁?”
“亚利司特·史丹利。”克拉克知道亚利司特没有撒谎的必要。他们这一趟是公开的旅行,没人晓得他们的身份━━其实他们也还没开始他们的新身份。他妈的,约翰心想。亚利司特用极度夸张的英国腔回答:“我是英国人。我的护照放在袋子里,在头顶上的行李厢━━”他作势要站起来开行李厢,但立刻就被歹徒的枪给逼了回去。
表演得真好,约翰想著,虽然没能成功。他差点有机会起身把行李袋拿下来,取出护照给歹徒查验,然后趁机取出自己的枪;可惜那个家伙居然完全相信他,没办法,都是英国腔惹的祸。不过看来亚利司特似乎已经打算采取行动。到目前为止,这三只恶狠还不晓得羊群里藏了三只牧羊犬,而且还是最棒的。
威利这时一定在电话上。三角洲部队的先遣小组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必须随时待命,他们现在应该在计画可能的行动。拜伦上校会亲自带队,因为“小威利”是那种身先士卒的军人。他有副指挥官和参谋,当他身在前线时,他们可以帮忙在后方拟订计画。现在约翰与他的朋友们应该静静地坐著等待……只要劫机者能保持冷静,局面不要变得紧张就好。
从左前方传来了更多的西班牙语对话声。“你的丈夫在哪里?”他问,看来是气疯了。
果然,约翰心想,大使是攻击的好目标,不过大使夫人却未必是。驻华盛顿的大使必然是重要的资深外交官,或许是贵族,西班牙还有爵位这一套。对于向西班牙政府施压来说,这的确是不错的方法。
搞砸的任务,这些字眼浮现在约翰的脑海中。也许他们要抓的人是他,不是她,这一定使他们极度不高兴。情报错误,各位老弟。约翰从他们脸上看到难以抑制的愤怒。这种事我也遇过,你们就别生气了。头等舱里的两个劫机者正在低声谈话,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但两人的肢体语言却说明了一切━━他们被放了鸽子。如此一来,这里就有三个(也许更多)愤怒的恐怖份子,他们拿著枪劫持了一架飞机;这架飞机不但只有两个发动机,而且正在黑夜的北大西洋上空飞行。事情还能更糟吗?约翰自问。
根据他的判断,劫机者的年龄大约三十岁。这个年纪的人大多技术纯熟,但在情绪控制上则需要加强;他们经验不足,判断力也有待加强。但这个年纪的人却总以为自己了解一切,而且聪明得不得了。然而在面对这种生死关头时,受过训练的士兵对现实环境的了解可要比恐怖份子强多了。这三个家伙渴望任务成功,在如今目标落空的情况下,却不懂得去认真思索解决之道。也许是冲动之下的错误任务?在约翰的记忆中,巴斯克分离份子的攻击行动从未牵涉到其他国家,至少没有美国。不过这回可是一架美国的民航机,他们可是大大逾越了界线。是冲动之举吗?嗯,有可能。
这时就需要良好的判断力,即使恐怖份子也有他们的逻辑。处理这种事件的既定模式就像教堂礼拜一样固定:让好人先与坏人建立对话的机会。派一个谈判专家与他们打交道,一开始先谈小事情━━拜托,先让飞机上的小孩与母亲们下机,如何?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如果电视上报导你们为难女人和小孩,对你们也没于好处,对吧?劝他们先作一些小让步,再来是老人━━你们留下一群老头子与老太婆干什么?然后藉著送餐的机会,在机舱安置窃听器与光纤传导的针孔摄影机,掌握住机舱内的状况━━白疑,克拉克对自己说,戏还没开始演呢。劫机的行为简直就跟绑架小孩一样可恶。警方对于缉捕这种家伙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小威利”现在必然已在波普空军基地的运输机上等待著,如果这架飞机真的降落在拉杰斯,拯救行动就会立即展开,到时需要担心的是:在坏蛋被击倒之前,会有多少好人一超陪葬?克拉克与拜伦上校的部下合作过,他知道一旦他们冲进飞机,至少会有三个家伙没法子活著走出去。问题是会有多少无辜乘客死于枪战中?
在一架客机机舱内交战开火,简直就像在小学校园里展开枪战一样━━机舱甚至比校园还要拥挤。
劫机者正在进行讨论,对于机舱内部的其他事情并不太关心。就某个角度来看,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驾驶舱是最重要的地方,但是你也得注意一下客舱里的其他人才行,因为你永远不晓得飞机上会有些什么人。当然,现在客机上早就没有空安官,但是条子们还是会带著枪搭飞机━━好吧,也许在国际航线上不会有这种事。但是在恐怖活动这个“行业”
里,笨蛋是很难生存的,就连聪明人也不一定都能全身而退。菜鸟人员、冲动的任务、拙劣的情报、愤怒与挫折感;以克拉克看来,事情正在恶化中。一个歹徒的左拳头在空中挥舞著,好像想把这个世界扭转过来一样。约翰缓缓转身,再度与丁目光相对;他轻轻地摇了一下头,而丁则扬了扬眉毛。
舱内的气氛有了改变,事情似乎要恶化了。二号歹徒走入驾驶舱,在里面待了几分钟。
约翰与亚利司特打量著剩下的一名劫机者;他站在左侧走道,盯著前方的地板。两分钟后,他突然像触电般地猛转头,看著飞机前方;结果什么事都没有,驾驶舱还是没有动静。他探头向前,试图探知驾驶舱内其他伙伴的状况,脸上的表情混杂著控制他人生死的权力感,以及前途茫茫的无助感。最后他还是决定留在原地,悻悻然地继续监视著乘客。
二号歹徒重回头等舱。看来他们只有三个人,约翰告诉自己。三号的表现太不冷静了。
真的只有三个人吗?他得好好想一想。如果当真如此,那就证明他们真的是菜鸟。克拉克想著:如果是在平常的状况下,像警匪片式地制伏歹徒会是个好主意,但目前是在北大西洋上空三万七十尺、时速五百哩的飞机上。如果这三个家伙够冷静,就应该让这架只有两个发动机的飞行怪兽先降落在地面上。不过他们实在不太冷静;他们能保持理性吗?
二号歹徒原本在监视右排乘客的动静,现在却走向三号歹徒,两人低声交谈。克拉克虽然听不清楚,但从表情也能看出他们的谈话内容。二号一面讲话,一面用手指著驾驶舱。
情况愈来愈糟。约翰得出结论:他们三人当中没有人能全权掌控一切。现在是三个没目标的“自由球员”带著枪控制著一架飞机:这下可糟了。克拉克对于恐惧并不陌生,他这辈子遇过许多令人心惊胆跳的场面,但通常都能控制住局面,或者至少逃离危险情境。和现在的情形相比,他突然发现这种“可以控制场面”的感觉真是格外令人怀念。他闭上眼睛,作了一个深呼吸。
二号看了亚利司特旁边的女士几秒钟,又把目光移到旁边的位子上。亚利司特脸上表现出一副力持镇定的表情。
“什么事?”双方对望了一会儿之后,英国人开口了,而且是用最有教养的声调。
“你是谁?”二号问。
“亚利司特·史丹利;我告诉过你的朋友了,老哥。我的护照放在旅行袋里,如果你想要检查的话。”亚利司特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害怕得不得了的普通旅客。
“拿出来给我看!”
“是,先生。”这位前SAS少校以优雅的动作解开安全带,起身打开头顶上的行李厢,拿出他的黑色旅行袋。“我可以打开吗?”他问。二号点了点头。
亚利司特拉开袋边的拉练,拿出护照交给劫机者,然后坐回椅子,把袋子抱在胸前,双手微微地发抖。
二号翻看了一下护照,然后把它还给亚利司特。接著他又用西班牙语询问坐在四A座位上的女士;克拉克听到他似乎在问她的丈夫在哪里,而她则一直保持著先前的镇定。不过二号明显地对答案极度不满意,他气冲冲地对三号说话。亚利司特舒了一口长气,轻轻转头环顾四周━━他这个动作看在外人眼里,就像是想寻求保护一样━━最后与约翰交换了眼色。
虽然亚利司特的手并没有动,脸上也毫无变化,但约翰还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对现在的局面演变感到不妙,而且还被两个歹徒包夹著。一会儿,亚利司特举起右手拨弄头发,同时用手指在耳朵上方轻轻敲了两下,意思是他认为情况可能还会更糟。
克拉克向前伸出三根手指头;在这个角度上,劫机者看不见他的动作。亚利司特点了点头,然后转回头,让约翰自己再想一想。约翰认为只有三名歹徒,而亚利司特也抱持著相同的看法。
如果他们是聪明的恐怖份子就好了,不过聪明人是不会劫机的。或许是过去反恐怖部队夺回飞机的例子离现在太久远了,所以让这些人忘了血淋淋的教训:像是以色列人在乌干达,或是德国人在索马利亚。劫机者只有在空中才是安全的,但是又不能一直待在天上。一旦飞机落地,整个文明世界的反击力量就会宛如扫过堪萨斯州的龙卷风;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在三十岁之前死去━━不想活太久的人才会用炸弹,聪明人用的是另一套。虽然,聪明的恐怖份子比“笨”的恐怖份子还要来得危险,但至少他们的行为是可以预测的;他们不会以杀人为乐,也不会一碰到挫折就失望沮丧,因为他们的行动是经过缜密规画的。
这三个家伙是笨蛋;他们根据不可靠的情报来源展开行动,而且没有对任务作最后确认,使得自己落入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三个人已经犯下重罪,可能被处死或关上一辈子……而且目标根本不在飞机上!唯一的好消息━━如果也能算是好消息的话━━就是他们劫的是一架从美国起飞的飞机,因此他们将来会往尊重人权的美国受审。
当然他们不会想过铁窗生活,也不会想在这场劫机事件中壮烈牺牲,但是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没有第三条路好走。而手中的枪枝是他们如今唯一拥有的筹码,或许他们会想靠它们来打出一条生路……
……而对约翰·克拉克来说,他所面临的抉择是:要不要冒险出手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不,他不能坐在这里等著他们开始杀人……
好吧,动手。他继续观察了两名劫机者约一分钟;他们两个人所站的位置正好可以互相掩护;对于这种态势,他是再了解不过了。暂时无计可施;不管是对付聪明人还是笨蛋,贸然行事都不是好办法。
他又等了五分钟,直到二号决定走上前去与三号说话;他们放松了对乘客的监视。克拉克微微转头,看著丁的眼睛,摸摸上唇,好像他留了一撮看不见的小胡子似的。查维斯的头微微一动,像是在说你确定?不过他的确接收到了讯息。他松开座椅上的安全带,身体往后靠,技巧性地将左手伸到背后,拿出手枪。他的新婚妻子在一旁看著,眼神中充满紧张。多明戈握住她的右手,用一条纸巾盖住他的贝瑞塔手枪。一切动作看起来都很自然,他等著克拉克的下一步命令。
“喂!干什么?”二号劫机者叫道。
“叫我吗?”克拉克回答,挣扎著想站起来。
“坐好!”这家伙的英语不坏。嗯,欧洲学校的外语教育向来都办得不错。
“嘿,老兄,你知道的,我,呢,刚才多喝了点儿,所以我━━你晓得我的意思吗?我下面憋得很难过。”约翰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行,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嗅,别这样嘛,别开枪打一个尿急的人。我不晓得你们的问题是什么,但是我真的得去厕所,好吗?拜托。”
二号与三号彼此互望,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妈的,怎么会这样?━━再一次证明他们是菜鸟。两名坐在前面座位上的空服员,虽然不敢乱动或开口,但脸上充满担心的表情。约翰解开安全带扣环,慢慢站起来,向后面走去。
二号跟在约翰后面,用枪顶著他的后背。珊蒂的眼睛睁得老大:多年来丈夫从来没在她眼前做过任何危险的事,此刻的他不是与她同床共枕二十五年的那个人,而是另一个克拉克,一个她知道但从未亲眼目睹的克拉克。
“我进去撒个尿就出来,好吗?什么?你要看著我上厕所?”他说,藉著先前喝的半杯酒装出一副大舌头的语调:“好吧,不过别让我吓得尿湿裤子。”
克拉克身高八尺二寸,从卷起的袖子底下,可以看出他的手臂很强壮。二号劫机者大约比他矮上四寸,体重轻三十磅,不过他手上有一把枪。通常,矮子只要一有机会,总是喜欢支配那些比他块头大的人,所以他抓住约翰的左手,一把将他推向右手边的盥洗室。约翰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双手放在头上。
“嘿,老兄,斯文点好吗?”克拉克打开盟洗室的门。二号还是跟先前一样笨,居然允许他关上门。约翰在里头解决了生理需求,洗手时他看著镜子━━嘿,“蛇”。你还行吗?他问自己。不过他马上就作了决定。
好,让我试试看吧。
约翰拉开门闩,轻轻推开门,一脸感激的表情。
“呼,真是多谢你。”
“回座位。”
“等一下,为了表示我的谢意,我应该帮你倒杯咖啡,我━━”约翰向后跨出一步,傻瓜二号居然上当,立刻跟在他后面,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转过身来。
突然一句西班牙语:“不许动。”不到十尺外,丁压低了声音说,并用枪指著二号的脑袋。二号眼角的余光刚来得及看到那个泛蓝色的金属物体是一把枪时,克拉克的右拳就已经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并让他当场倒地。
“你装的是什么子弹?”
“低速弹,”丁压低声音回答,“我们在一架飞机里头。”
约翰点点头,轻声说:“留在这里。”
“米格尔!”在客舱的前方,不知情的三号歹徒大声呼唤他的同伴。
克拉克走到咖啡机前倒了一杯咖啡,并在托盘上放上奶精、糖包与汤匙,然后沿著左侧走道向前移动。
“他说要我把咖啡拿给你,谢谢你让我去洗手间。”约翰表现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先生,你的咖啡。”
“米格尔!”三号又叫。
“他到后面去了。这是你的咖啡。我可以坐下了吗?”约翰往前走了几步后停下来,希望这个菜鸟继续做傻事。
果然不出所料。三号向他走了过来。约翰微微欠身,咖啡杯因为手的抖动而在托盘上格格作响。三号向他走近,继续寻找伙伴的踪影。突然,约翰的手一滑,咖啡和杯子一起掉在地板上;他急忙弯下身去捡杯子━━亚利司特的座位就在前面不远处。
三号直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是他今天犯的最大错误。
约翰从亚利司特腰际拔出手枪,倒转枪柄,朝劫机者的后颈敲下去,正好就打在头骨与脖子的相接处。三号立刻昏倒在地。
“你这个没耐性的家伙,”史丹利说,“不过干得真漂亮。”他站起身,手指著离他最近的一个空服员。她立刻从座位上弹起,快步跑过来。史丹利说:“找些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快!”
约翰捡起歹徒的手枪,拆下弹匣,退出已上膛的一颗子弹。不一会儿,他将枪分解,把零件抛给亚利司特身旁的西班牙女士;她褐色的眼睛张得老大。
“女士,我们是空中安全人员。请放轻松,已经没事了。”克拉克解释。
几秒钟后,丁架著二号歹徒走到前头来,那名空姐也拿著一捆细绳回来。
“丁,前驾驶舱。”克拉克向查维斯下令。
“了解,C先生。”查维斯双手握著手枪,走到驾驶舱门旁。而克拉克则把歹徒的手绑起来━━他居然还记得三十年前当水兵时学的打绳结技巧,他自己也觉得意外。他尽可能地绑紧,歹徒的手已因血液循环不良而发黑,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约翰,还有一个。”史丹利轻声提醒他。
“你可以看住这两位‘朋友'吗?”
“非常乐意。小心点儿,里头都是电子设备。”
“我晓得。”
约翰走向前,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而查维斯则守在门旁,双手握枪指著门,目不转睛地盯著。
“还好吗,多明戈?”
“噢,我在想刚才的沙拉和正餐都不错,酒的种类也不少;这里实在不是个发生枪战的好地方,约翰,我们还是请他出来好了。”丁半开玩笑地说。
查维斯的建议值得考虑。如此一来,一号歹徒就将面朝机尾的方向,即使他开枪射击,打坏飞机的机率也比较小━━当然,坐在第一排的乘客恐怕不会喜欢这个办法。约翰走回后舱,又端了一杯咖啡过来。
他对另一名空姐说:“通知驾驶舱,要机长告诉我们的朋友说米格尔有事找他,然后就站在那里别动;等他开门出来。指指我就对了。了解吗?”
这名空姐大约四十岁,风韵犹存,态度也很冷静。她打对讲机进驾驶舱,一字不漏地转述了约翰要她讲的话。
几秒钟后,门开了。一号歹徒探出头来,看到那名空服员,而空服员则跟他指了指克拉克。
“咖啡吗?”
一号被搞糊涂了;他向那个端著咖啡杯的大个子走近一步,枪口指著地上。
“哈罗。”丁突然出现在他左边,手中的枪指著他的脑袋。
一时之间,一号完全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迟疑了一下,来不及反应。
“把枪放下!”查维斯命令道。
“你最好照他的话做,”克拉克用西班牙语说道,“否则我的朋友会宰了你。”
一号著急得想寻找两名同伴,但却找不到,脸上的表情愈发迷惑。约翰上前一步,从他的手中拿下枪,没有遭到抗拒;然后更揪住他的皮带,把他按倒在地。过程中,丁的枪口一直指著歹徒的后颈;而在后面,亚利司特也拿枪指著其他两名歹徒。
“两个弹匣……没别的东西。”约翰向空服员挥手,请她把绳子拿过来。
“一群笨蛋。”查维斯用西班牙语说,然后转头看著他的长官兼岳父:“约翰,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冒险吗?”
“不。”约翰站起身,走到驾驶舱:“机长?”
“你是谁?”飞行组员还搞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最近的军用机场在哪里?”
“加拿大空军的甘德基地。”副驾驶立刻回答━━他好像是叫蓝福德?
“好,我们就飞去那里。机长,你又可以自由掌控飞机了;三个歹徒都被我们绑起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威尔·加奈特机长又问,语气加强了许多;他的紧张还没有消除。
“我只是个想帮点忙的人。”约翰回答;两人相互看著对方。加奈特机长是空军出身,看得出约翰眼中所要传递的讯息。“机长。我可以用您的无线电吗?”
机长指著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然后教他无线电的用法。
“联合九二0班机呼叫,”克拉克说,“是谁在跟我讲话?”
“我是联邦调查局的卡尼干员。你是谁?”
“卡尼,告诉局长:”虹彩六号'正在线上。一切都在控制中,无人伤亡。我们正飞往甘德基地,需要加拿大皇家骑警的协助。完毕。“
“虹彩?”
“对,就是虹彩,卡尼干员。我重复一遍,一切都在控制中,三名劫机者已制伏。我在这里等局长回话。”
“是,长官。”听得出他很讶异。
克拉克低头看著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过去这种事也发生过一两次,每当事件结束后,他的手总是会这样。飞机左倾转弯;飞行员似乎正在和甘德基地通话。
“九二0,九二0,卡尼干员呼叫。”
“卡尼,这里是虹彩━━”克拉克突然停下来问机长:“机长,这线路保密吗?”
“是的。”
克拉克心里暗骂自己差点违反了通讯纪律。“好,卡尼。现在事情怎么样?”
“局长在线上。”先是一阵短暂的杂音,紧接著出现了一个新的声音,“约翰吗?”
“是的,丹。”
“怎么回事?”
“三个人,讲西班牙语,不怎么聪明;被我们摆平了。”
“活的?”
“是的。我要飞行员飞往甘德基地,我们还要━━”
“九十分钟。”副机长说。
“我们再一个半小时会抵达。”约翰继续说:“通知皇家骑警在飞机降落后逮捕这些家伙,并且告诉安德鲁空军基地,我们需要另一架飞机送我们到伦敦。”
他不想费神多作解释。原本只是三名官员偕同两名眷属搭乘飞机的普通事件,现在曝光了,更糟糕的是大家都看到了他们三个人的脸━━当然大部份的人都乐于请他们喝上一杯,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们用尽一切努力,想让“虹彩”维持最高的效率与机密性,现在却被三个西班牙或者别处来的笨蛋给搞砸了。
“好的,约翰,我会安排好一切的,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有,让我睡个几小时,行吧?”
“没问题,老兄。”联邦调查局局长笑著切断了电话。克拉克拿下耳机,把它挂回原处。
“你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机长又问,显然不满意克拉克先前的解释。
“机长,我和我的朋友是执法人员,咱们正巧在这班飞机上。这样够明白了吗?”
加奈特机长说:“算是吧;很高兴有你们在。刚才那个家伙有一点……失控,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刚才还真他妈的担心了好一下子。”
克拉克脸上是了解的微笑,他点点头:“是啊,我们也一样。”
它们总是一起出发:天蓝色的厢型车,一共四辆,在纽约街上绕行,寻找无家可归的游民,然后把他们送往机构赞助的收容所。这个义举始终悄悄地进行著,直到一年前当地的电视台将其批露,赞美的信件便有如雪片般飞来。然而,就跟其他的新闻事件一样,热潮过去之后便又渐渐地被社会大众给遗忘了。行动总是在秋凉季节开始,于午夜时分出发,在中曼哈顿与下曼哈顿一带寻找游民。他们与警察的作风不同;机构的志工不会逼迫游民上车,只是礼貌地问他们是否愿意接受帮助?是否想要一张乾净的床铺?完全免费,而且没有教会收容机构会举行的一些宗教仪式。不想去的人也可以拿到毯子,它们是出机构员工捐钱购买的,虽然是二手货,但仍然相当保暖而且防水。有些游民宁可要毯子,也不愿意自由受到限制;不过大半的人仍然会选择上车,因为即使是醉鬼,也希望能洗个澡、睡个好觉。现在车上有十名游民,已经客满了;工作人员协助他们上车、坐定、系好安全带。
游民们都不晓得这是今晚在下曼哈顿的第五辆车,虽然他们上车后很快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坐在前座的工作人员转过身来,手里拿著几瓶加罗布根地酒━━这是一种加州产的廉价红酒,不过仍比这些游民平时喝的酒要好得多。还有,酒里头当然也加了些东西。
等车子到达目的地,所有的人几乎都睡著了。那些勉强能自己走路的游民被搀扶著登上另一辆卡车的后厢,在车里的小床上躺平,随即呼呼睡去;其他人则由四个人抬上车,同样也安置在床上。工作完成后,前一辆车立刻开走去作彻底的清洗━━他们甚至用蒸气消毒,以确保不留任何痕述。第二辆车则开上西侧高速公路,经由乔治华盛顿大桥越过哈德逊河,然后向北行驶;它一度穿越纽泽西州的东北角,然后又进入纽约州境内。
消息传来:“小威利”拜伦上校已经上了一架美国空军的KC━十飞机,跟在他们这架联合七七七的飞机后面,距离只有一个小时;他们也已转北,正飞往甘德基地。看来这个过去驻扎P━三反潜机的基地得要忙上一阵子,以便迎接这两架庞大的不速之客。
三个劫机者被蒙著眼睛五花大绑,躺在头等舱第一排座位前的地板上,由约翰、丁、亚利司特三个人负责看管,其他乘客则离得远远的。
“我有时比较欣赏衣索比亚人处理这种事情的方式。”史丹利一边喝著茶,一边说道。
“怎么样?”查维斯疲惫地问道。
“几年前有人劫持一架衣索比亚航空的客机,结果机上正好有空安官;他们制伏了劫机者,把他们带到头等舱的椅子上绑好,在他们的脖子上缠上毛巾以免地毯被血弄脏,然后当场用刀把劫机者的喉咙割断。你晓得━━”
“天啊!”丁说,难怪再也没人敢动衣索比亚航空的主意了,“这招的确简单有效。”
“的确。”亚利司特放下茶杯,“劫机这种事还是不要太常发生比较好。”
飞机即将降落,他们看著窗外飞驰而过的跑道灯。轮子触地的那一刹那,机舱后面传来一阵欢呼声。飞机渐渐减速,由滑行道驶向军用机坪,然后停了下来。飞机右边最前面的门打开了,一辆楼梯车缓缓地靠过来。
约翰、丁、亚利司特解开安全带,走到门口,并一面监视著三名劫机者。第一个上机的是一名腰间系著枪皮套的加拿大空军军官,后面则跟著三名穿便服的警察。
“你是克拉克先生吗?”那名军官问道。
“是的。”克拉克疲倦地笑一笑,“这就是那三个……嫌犯。”警察走上前去逮捕犯人。
军官说:“预定来接你们的飞机在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抵达。”
“谢谢你。”三个人收拾好行李,并召唤太太们下飞机━━佩琪在经历刚才的那一场惊魂记之后,倒头呼呼大睡,而珊蒂则继续埋头读小说。两分钟后,一行人走下阶梯,站在停机坪上。客机随即关上门,向民航站驶去;趁著飞机加油及清理内部的时间,乘客们都下机活动活动筋骨。
丁把妻子安置好之后问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到英国去呢?”
“空军会派一架VC━二0来,而伦敦希斯洛机场方面也会有人帮你们领托运行李;拜伦上校则会把三名劫机犯押走。”一名高级警官解释。
“这是他们的武器。”史丹利把三个呕吐袋拿给警察,里面是被拆解的手枪零件。“白朗宁M━一九三五,军用型;没有爆裂物。这些人的确还是新手,我想是巴斯克人。他们原本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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