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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私密生活全记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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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往北走,便可踏上大富大贵之路!
于是赵匡胤就精神抖擞地骑着白马继续北上了。人精神马也精神,不多日,赵匡胤就驰出了河南,驰入了河北地界。
大概是驰入河北地界的第三天,赵匡胤在一个小村庄附近遇到了一支军队。其首领即为他崇拜已久的郭威。于是,他投靠了后汉枢密使郭威的手下,做了一名士兵。
虽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却也让赵匡胤足足高兴了好长一阵子。是呀,能在自己偶像的手下做事,还不值得万分高兴吗?
令赵匡胤高兴的事情还不止这些呢。到了郭威的军营中,赵匡胤才知道,他在汴梁城那座破关帝庙中结义的石守信、王审琦等小兄弟,也都在郭威的帐下。兄弟突然相逢,自然惊喜万分。惊喜之余,赵匡胤对石守信、王审琦等人道:“我们兄弟抱成一团,跟着郭大人好好地干吧!”
是呀,那时候的赵匡胤,只不过是郭威帐下的一个无名小卒,不好好地干出一些名堂来,就无人知晓他的存在,更不用说要出人头地了。所以,赵匡胤便又对石守信、王审琦等人言道:“我坚信,只要跟着郭大人好好地干,我们就一定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问题是,他赵匡胤要飞向哪里、腾往何处?
第三章
赵匡胤太喜欢金戈铁马、驰骋沙场的日子了,不但可以痛宰敌手、扩大兵力,还能扬名立腕儿,加官晋爵……但“常胜将军”也有苦恼的家事不能排解——妻子向他哭诉胞弟光义污辱了她……赵匡胤面如凝霜,用手使劲拧着她娇柔的肌肤,恨道:“我是要成就一世乾坤的人,岂可让儿女私情的肮脏事玷污了清名……
岂可让儿女私情的肮脏事玷污了清名
后汉乾祐三年(公元950年)春,郭威成功地平定了“三镇之乱”,率大军班师回朝。赵匡胤也得以回到汴梁的家中与父母妻子团聚。
乍见着大儿子赵匡胤,赵弘殷的表情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般,目光定定的,问道:“胤儿,你……还活着?”
杜氏虽然也是惊喜交加,但看上去却比赵弘殷镇定多了。她似乎很是不满地翻了丈夫一眼道:“怎么?你是不是希望我们胤儿已经不在人世?”
赵弘殷被妻子的话噎得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赵匡胤连忙道:“爹,娘,孩儿擅自离家出走,请恕孩儿不孝。”
赵弘殷似乎是想发火的,却被妻子抢过了话头。杜氏笑呵呵地道:“胤儿,过去的事情不用提了,你平平安安地回来,我们连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生你的气?”
杜氏这么说了,赵弘殷也只好堆起笑容道:“是呀……胤儿,为父觉得,你比在家的时候结实多了。”
说完,赵弘殷还“嘿、嘿”干笑两声。两声干笑过后,一切便风平浪静了,就像赵匡胤从未离开过家一样。
不过,对赵匡胤而言,能够又和父母妻子见面,心中的确十分地高兴。还有啊,他又多了个弟弟赵匡美,自己也又添了一个女儿,虽然妻子贺氏未能如他所愿产下一儿,但左手抱着赵匡美、右手抱着自己的小女儿,他心中的那种高兴也委实难以描述。
当然了,从另外一个角度说,赵匡胤回到家之后,最高兴的人,应该还是贺氏。贺氏正当青春年少,又早已品尝过男女情事的妙处,赵匡胤突然离家出走,她一个人独守空房那么许多时日,个中滋味也确实难以言表。现在,赵匡胤又突然回来了,贺氏能不高兴异常吗?
在赵匡胤回家的当天晚上,天还没黑呢,贺氏就早早地沐浴一番,然后横陈在宽大的床上等待着赵匡胤。赵匡胤不在家的日子里,她是和两个女儿同床的,现在赵匡胤回来了,大床上自然就没有两个女儿的位置了。
贺氏在等待,赵匡胤在干什么?他在喝酒。确切讲,他是在陪父亲喝酒,赵弘殷虽然没什么酒量,但话却不少,一边有滋有味地品着酒,一边不停地对着赵匡胤问这问那。赵匡胤虽然因惦记着贺氏而有些心不在焉,但父亲问起了,又不能不答。所以,当时的酒桌上便常常出现这样一种情形:赵弘殷明明问东,赵匡胤却偏偏答西。
细心的杜氏自然瞧出了大儿子的心思,于是就用一种责备的眼光望着丈夫道:“胤儿刚刚回家,你就不能闭上嘴让胤儿早点休息?”
赵弘殷可能是酒喝多了,读不懂妻子的眼光,依然找着话题问赵匡胤。杜氏急了,一把拉起赵匡胤道:“胤儿,你去睡觉,明天再陪你爹啰嗦不迟!”
赵匡胤也没客气,冲着父亲笑了一下就直奔卧房而去。要知道,离家出走那么多天没碰过女人,赵匡胤当时的心情恐怕比贺氏还要迫切些许啊!
进了卧房,他看见贺氏的眼角挂着泪珠。赵匡胤关切地问道:“娘子,我今天回来了,你为什么还不高兴?”
“不……”贺氏慌忙道,“郎君离家后,妾身朝思暮想,就是在梦里,妾身也盼着郎君早日归来……”
“说的怪好听的。”赵匡胤说:“你既然这么想我,为什么现在眼泪吧叽的?”
“郎君误会妾身了……”贺氏仍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妾身不敢忘记,郎君当初离家前,令妾身为郎君生一个儿子,可妾身肚皮不争气,又为郎君产下一千金……妾身思前想后,总觉得愧于郎君,是故见了郎君的面,不禁黯然泪下。”
“原来如此!”赵匡胤吁了一口气,“我当是你不欢迎我回家呢……娘子请放宽心,虽然你未能为我生儿,我多少有点失望,但是,你还年轻,我也还年轻,你终归是会为我生出儿子来的。我赵匡胤岂能是无后之人?”
赵匡胤说得相当自信,贺氏好像也随之恢复了信心。她一边欠身一边款款深情地道:“郎君如此体谅妾身,妾身敢不悉心伺候郎君?”
赵匡胤哪里还用得着贺氏伺候?三抓两抓地就将贺氏抓得一丝不挂……
这一夜,赵匡胤和贺氏定然是销魂荡魄无疑。俗语云“小别赛新婚”,而赵匡胤和贺氏久别重逢,自然就不是新婚却胜似新婚了。从这个意义上说,赵匡胤回到家之后与妻子的关系显然是十分融洽的。
赵匡胤的夫妻关系虽然是融洽了,但与赵弘殷的父子关系却出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裂缝。原因是,当得知赵匡胤在郭威的手下只做一名普通的士兵后,赵弘殷非要大儿子到自己的手下从军。赵匡胤当然不同意。
任凭父亲怎么教训,赵匡胤就是不改口。杜氏也语重心长地劝道:“胤儿呀,你爹以前不想让你从军,现在不再反对了,你也就不要再伤你爹的心了,更何况,你爹是统兵的将军,你却投在别处当兵,朝中上下会怎么看你爹?”
赵匡胤向杜氏解释道:“娘,外面的事情您不大清楚,那郭大人的确是一个盖世的英豪!在孩儿看来,爹虽然在打仗方面很有本事,但在其他方面,爹就比郭大人差多了,更何况,就打仗而言,爹好像也比不过郭大人。三镇之乱,朝廷多次派人清剿,可都无功而返,但郭大人一出马,叛乱就平定了,这一点,爹能做得像郭大人这般出色吗?”
杜氏下意识地点头道:“那郭大人,为娘虽然无缘相识,但却也听说过他很能干。”
“是呀,娘。”赵匡胤赶紧道,“儿要想有一个好的前程,当然要跟着很能干的人学本事啰,不然,跟着一个不很能干的人,儿又能学到多少本事?”
听到赵匡胤把郭威说成是“很能干的人”,而把赵弘殷说成是“不很能干的人”,杜氏不觉笑了。“胤儿,你说的有道理。学本事嘛,自然是要跟着很能干的人。不过,你这话不要当着你爹的面说,不然,他的面子挂不住。”
“我知道,娘。”赵匡胤变得笑嘻嘻的了:“孩儿再傻,也不会傻到这种地步!”
虽然,杜氏不再要求大儿子改投在丈夫门下了,但赵弘殷却依然固执己见,且态度还很激烈,连杜氏的劝说也置之不理。甚至,有一次,赵弘殷曾当着妻子的面这样说:“如果胤儿再不改变主意,我就赶他出门!”
一时间,杜氏变得忧心忡忡的了。虽然丈夫最终未必会把大儿子扫地出门,但父子关系闹得这么僵,总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杜氏就想啊,有没有一个什么好办法能使他们父子二人握手言和呢?想来想去,杜氏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令杜氏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有一天,赵弘殷上朝归来,在椅子上坐了半天没言语,且双眉紧锁着。杜氏问他,他也不理不睬。好一会儿之后,赵弘殷对杜氏道:“夫人,把胤儿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杜氏把赵匡胤叫到了赵弘殷的身边。赵弘殷先是像不认识似的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一句话:“胤儿,你跟着郭大人好好地干吧!那郭大人不仅才华过人,且心志远大。跟在他的后面,才可以为自己挣个美好前程。”
杜氏笑问丈夫道:“你如何敢这么断言?”
赵弘殷回道:“我觉得,放眼满朝文武,无人能有郭大人那么大的气魄!胤儿跟着他,定能增长许多才干!”
赵匡胤突然插话道:“爹,孩儿倒觉得,那郭大人只做一个大臣,太过屈材了。”
赵弘殷眼皮一扬:“胤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匡胤言道:“孩儿以为,郭大人应该做个皇上。”
“胤儿,”赵弘殷赶紧向门外瞅了瞅,“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也能随便乱说吗?”
见赵弘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杜氏不禁哑然失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胤儿只不过是在家中说说而已,说不定啊,那郭大人心中真有当皇上的念头呢!”
没想到,杜氏一句平平常常的话,后来却变成了历史事实。那郭威后来还真的当上了皇帝。
乾佑三年(公元951年),郭威发动兵变,灭亡了后汉,建立起后周王朝。赵匡胤因战攻被提拔为东西班行首,负责宫廷禁卫。
赵匡胤一共做了两年的东西班行首。在这两年中,就赵匡胤个人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后周广顺二年(公元952年)春天的时候,杜氏又产下一女,是为赵匡胤惟一的妹妹。
在赵匡胤做东西班行首时,郭威的养、开封府尹柴荣经常出入宫廷,赵匡胤的英武、器识、风度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于是征得郭威的同意,将越匡胤调到自己的手下,让其担任汴梁府马直军使。石守信、王审琦和高怀德等人都成了越匡胤手下的军官。
后周广顺三年(公元953年)秋天,郭威病危,北伐暂缓。柴荣因要代郭威临朝处理政务,于是就把府内最为棘手的刑事交由赵匡胤全权处理。
虽然只是代柴荣处理汴梁府刑事,赵匡胤也引以为自豪。从柴荣的手里接任务的当天,赵匡胤回到家中,得意洋洋地对父母炫耀道:“爹、娘,孩儿要办案了!”
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赵弘殷满脸狐疑地盯着赵匡胤问道:“胤儿,你也会办案?”
杜氏不乐意了,冲着丈夫一瞪眼道:“我说,你怎么老是怀疑胤儿的能力?我告诉你,我们胤儿不仅能够上阵杀敌,也能够坐堂断案!”
“夫人,”赵弘殷重重地对杜氏言道,“我不是怀疑胤儿的能力,我的意思是,审案断案之事人命关天,如果胤儿稍有不慎,岂不影响到他的前程?”
杜氏淡淡一笑言道:“你真是太过操心了!胤儿如此稳妥持重,岂能稍有不慎?”
听起来,杜氏对赵匡胤办案充满了信心,可赵弘殷刚一离开,她又这么对赵匡胤言道:“儿啊,你爹的话也不无道理,办案之事常常关乎人命,你一定要慎之又慎啊!”
赵匡胤当即肃然言道:“娘放心,孩儿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的,更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赵匡胤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代理汴梁府刑事期间,他经手了数十宗大大小小的案件,每次审案断案,他都广泛征求他人的意见,很少有独断专行的时候。不过,也有几起案件是他自己拿的主张。其中,有两起自作主张的案件,他十分满意。不仅他自己满意,连柴荣也称赏不已。而石守信、王审琦和高怀德等人则通过这两起案件,对他赵匡胤就更加地钦佩和折服了。
第一起案件是杀人案。汴梁城内有一家很大的客栈叫“安乐窝”。客栈老板是一个姓李的半大老头。李老板虽然一把年纪又其貌不扬,但仗着有钱,却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为妻,人唤李夫人。有一天下午,客栈里住进了一位很有钱的客商,黄昏的时候,李夫人独自回娘家去了。第二天早晨,那有钱的客商离开了“安乐窝”。客商走后不久,客栈的伙计们便发现李老板死在了床上,胸口有一大滩血迹,是被刀子捅死的。伙计们赶紧报官,并说那离开的客商身上就有一把锋利的短刀。官差连忙追出城去,将那个客商捉了回来。客商身上果然有一把短刀,将短刀从鞘里拔出,刀刃上还有斑斑血迹。于是官差一口咬定客商就是凶手。客商开始百般不承认,但一番刑讯之后,客商终于承认是自己杀了人。因事关人命,此案最后移送到了汴梁府。
赵匡胤对此案本不是太在意,因为此案已经审结了。但又因为这是一桩命案,他不敢忘记父母的叮咛,所以他就有意无意地打开了这桩案件的审讯记录。将记录看完,赵匡胤的心中油然生起了一个疑团:记录中为什么没有客商的杀人动机?换句话说,那客商与李老板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杀死李老板?
赵匡胤这样想:如果客商没有任何理由要杀死李老板,那客商就不可能是凶手,而客商如果不是凶手的话,那凶手就另有其人,凶手是借客商的刀来杀死李老板的。
赵匡胤觉得自己所想有理,便与石守信、王审琦和高怀德等人一起重新提审那客商。待见了那客商的面,赵匡胤劈头就问道:“你为何要杀死李老板?快快从实招来!”
客商一楞,继而号啕大哭道:“大人啊,小人是冤枉的啊……”
客商说,他那天下午住进客栈以后就开始喝酒,一直喝到晚上,然后上床睡觉,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他付清了吃住钱之后就匆匆地上路了。客商委屈地大叫道:“青天大老爷呀,小人根本就不知道那李老板住在何处啊。”
将客商押走之后,赵匡胤问石守信等人是何看法。石守信说不能听客商一面之辞。王审琦没有表态。高怀德说客商可能讲的假话。赵匡胤言道:“我现在敢肯定,这是一起冤案。如果客商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他夜里就该逃走了!”
是呀,夜里杀了人,等到第二天早晨才不慌不忙地离开,那客商岂不是太傻了吗?石守信等人忙着问赵匡胤真正的凶手可能是谁。赵匡胤言道:“我估计,凶手八成是客栈内部的人,这人或许跟李老板有什么仇。”
石守信等人觉得赵匡胤所言有理,便急着要去“安乐窝”客栈调查与李老板有仇恨的人。赵匡胤阻止道:“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有一条计策,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赵匡胤有何计策?他在一天的黄昏时分,将“安乐窝”客栈里的所有伙计都传到了汴梁府,然后一个一个地盘问。盘问的内容是:李老板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将所有的伙计都盘问了一番之后,天早已黑透,也没盘问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来,于是赵匡胤就把伙计们放了。也不是全放,赵匡胤独独把一个年迈的伙计留在了汴梁府。那老伙计一开始很恐慌,不知赵匡胤将他留下是何用意。但很快,老伙计就一点也不恐慌了,有人给他端来了肉和酒。老伙计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了,抓起肉就吃、端起酒就喝,直到吃饱了喝足了才呼呼睡去,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赵匡胤将老伙计放回了家。
老伙计刚一离开汴梁府,赵匡胤就召来王审琦吩咐道:“你乔装打扮一下,然后跟着那老伙计,看都有哪些人跟他接触。”
赵匡胤本来是想派石守信跟踪那老伙计的,可后来又想,石守信也好,高怀德也罢,都不够稳重,所以最终改由王审琦去完成这个任务。
王审琦跟踪了一天后回来了。他告诉赵匡胤、石守信和高怀德等人道:“那客栈里的人都向那老伙计打听过在汴梁府的情况,不过,有一个年轻的姓张的伙计打听的次数最多,下午的时候,老伙计曾回了一趟家,那姓张的伙计也找了个借口去了老伙计的家。”
赵匡胤笑道:“弟兄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姓张的伙计就是真正的凶手!”
石守信等人不相信。赵匡胤言道:“你们去把姓张的伙计抓到府里来一审便知!”
石守信等人没有耽搁,连忙去“安乐窝”将那姓张的伙计逮到了汴梁府。起初,姓张的伙计还一脸的无辜和委屈,待石守信将几种刑具搬出朝他面前一放,他就乖乖地承认了杀人的罪行。
原来,这姓张的伙计与李老板的娇妻李夫人早有私情,二人早就密谋除掉李老板然后霸占“安乐窝”客栈,做长久夫妻,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下手机会。那天下午,那客商进客栈后就开始喝酒,姓张的伙计为客商送酒菜的时候看见客商的腰间别着一把短刀,心念一动,想出一条借刀杀人之计来。姓张的伙计将计划告诉了李夫人,李夫人认为是条妙计。于是,李夫人就在黄昏时候回了娘家,一来可避开杀人之嫌,二来是给姓张的伙计提供杀人的机会。晚上,姓张的伙计先是摸进客商的房间,从酣睡的客商的腰间拔走那把刀,再摸进李老板的房间,将李老板刺死,然后又摸回客商房间,将那把沾有鲜血的短刀重新归入鞘中,而客商睡的就跟死猪似的,浑然不觉。
赵匡胤能够侦破此案,主要靠的是攻心之术。他将“安乐窝”客栈里的伙计全传到汴梁府里来一个一个地盘问,是想给真正的凶手制造一种紧张气氛,而把那老伙计单独留在汴梁府一夜,则更是给凶手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凶手不知赵匡胤为何要留下那老伙计,更想知道赵匡胤都跟那老伙计谈了些什么,所以,老伙计走出汴梁府之后,凶手必然要去询问老伙计,而老伙计越是说自己只在汴梁府里吃了肉、喝了酒,凶手就越不会相信、越要询问。这样一来,凶手就无疑自己暴露了自己。当然了,如果凶手的心理素质十分过硬,那赵匡胤的这一招是很难奏效的。问题是,那姓张的伙计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他只能钻赵匡胤的圈套。
案件真相大白之后,赵匡胤将那姓张的伙计和李夫人打入了死牢,而把那客商从死牢里放了出来。据说,那客商曾在赵匡胤的脚下跪了大半天,跪得赵匡胤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据说,那客商非要给赵匡胤一大笔钱表示感谢,赵匡胤拒绝道:“差点错砍下你的脑袋,我已经很愧疚了,如果再收下你的钱,我赵某岂不是更难心安?”
石守信等人对赵匡胤有如此神机妙算,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石守信佩服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案件真相大白的时候,石守信望着赵匡胤,脸憋得通红,终于憋出一句话来道:“大哥,你简直……神了!”
然而,更神的还是另一起案件。汴梁城内有一户与赵匡胤同姓的人家,家主叫赵本宗,其妻叫赵胡氏,生有一女,名唤月娥。月娥之貌虽不敢比拟月中嫦娥,但也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颇有几分姿色。赵本宗家底殷实,只是有点吝啬,并无什么朋友。与赵本宗走得比较近乎的是一位姓马的秀才。马秀才虽然没有考取什么大的功名,但也有不少资产。与赵本宗不尽相同的是,马秀才为人很仗义,出手也阔绰,且生有一儿,名唤德贤。德贤比月娥大两岁,二人小的时候,被其父母约为婚姻。日子一天天过去,德贤和月娥自然一天天长大。月娥对德贤的看法不得而知,但德贤自看过月娥一面后就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本来,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德贤和月娥是肯定要结为夫妻的,但就在德贤已长成大小伙、月娥已长成大姑娘的时候,马家发生了意外。先是马秀才受一桩重案的牵连,家产被罚几乎殆尽,后来马秀才染病在身不治而亡,马家的光景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个时候,赵本宗和赵胡氏夫妻派人告之马家:不同意将月娥嫁给德贤。
马家只剩德贤与母亲二人相依为命了。赵本宗赖婚,给了马家以巨大的打击。德贤之母连气带恨,加上一时又想不开,竟然在一天夜里抛下德贤去找自己的丈夫了。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家,只剩着德贤一人孤独度日了。
德贤的心中,充满了对赵本宗家的怨恨,同时又充满了对月娥的思念。因为这种思念,德贤曾厚着脸皮跑到赵家跪在赵本宗和赵胡氏的脚下,泪流满面地恳请将月娥嫁给他。然而,德贤的眼泪再多再热,也泡不软赵本宗夫妻僵硬的心。赵本宗不仅令仆人把德贤轰出家门,还对着德贤扬言道:若再敢踏进赵家半步,就打断你的狗腿。
这样一来,马德贤心中对赵本宗家的怨恨之火就越燃越烈了。正是这种强烈的怨恨,加上对月娥的无比爱慕,促使马德贤采取了一种铤而走险的极端措施。
一天凌晨,街道上还没有什么行人的时候,马德贤揣着满腔悲愤离开了自己的家,除了满腔悲愤之外,他还揣着一把刀。那是一把砍柴刀,他花了半宿时间将它磨得雪亮而锋利。离开家的时候,他狠狠地看了自己的家门一眼。他知道,他走出了这道门,就再也不会走进去了。
马德贤裹着晨风叫开了赵本宗家的院门。开门的仆人见是马德贤就想重新关上门,马德贤抽出那把砍刀一亮,仆人就吓得动也不敢动了。直到马德贤冲到屋里去了,那仆人才回过神来大喊大叫道:“快来人啊!马德贤要杀人了!”
马德贤并没有杀人。他冲进赵家之后,直奔赵月娥的闺房。他来过赵家多次,对赵家十分熟悉。待赵本宗、赵胡氏等人都被那仆人的叫喊声惊醒之后,马德贤已经将那赵月娥从闺房里拖了出来,且用那把砍柴刀架在赵月娥的颈项间。
赵本宗和赵胡氏等人都吓傻了,愣愣地看着马德贤而不知所措。马德贤大喝一声道:“都闪开!”赵胡氏等人便赶紧从马德贤的面前闪开了。
赵本宗虽然也闪到了一边,但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半天他才说话:“马贤侄,好贤侄,请把刀放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马德贤双目一瞪赵本宗:“你要是再敢说半句废话,我就砍下她的头!”
赵本宗不敢说废话了,眼睁睁地看着马德贤架着月娥从面前走过。他以为,马德贤肯定要挟着月娥逃往别处,有谁知,马德贤并没有这么做。马德贤没有迈出赵家的门。他把月娥拖到了阁楼上。那阁楼不算太宽敞,是赵家用来堆放杂物的。
马德贤上了阁楼之后,恶狠狠地冲着下面的赵本宗等人吼道:“你们要是敢上来,我就立即将她剁成八块!”
赵本宗等人只得老老实实地呆在阁楼之下。那滋味真不好受啊!他们虽然看不见阁楼上的情景,但却能听得见月娥的呻吟和马德贤的狂笑。显然,马德贤正在强暴月娥。
几个仆人要冲上阁楼。赵本宗怒道:“你们是不是想害死我那宝贝女儿?”
赵胡氏颤抖着劝赵本宗去报官。赵本宗叹道:“家中出了这等事情,我还有何面目去报官?”
既不能强行搭救,又不好意思去报官,那就只能对马德贤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了。许是马德贤把满腹的愤恨都发泄到赵月娥的身上了吧,从清晨到中午,她几乎一直都在呻吟,呻吟中夹着哭声和叫声。赵本宗和赵胡氏听了,心中真如刀扎般的难受。
是吃中午饭的时候了。马德贤的头从阁楼里探了出来。他冲着赵本宗等人吆喝道:“我肚子饿了,快点送些酒肉上来!”
赵本宗等人恨不得扒了马德贤的皮,自然不愿送什么酒肉。马德贤冷冷一笑道:“好,你们不送酒肉,那我就吃你们宝贝女儿的肉!”
马德贤的头缩了回去。很快,阁楼上就传出了赵月娥的惊叫声:“爹娘,你们快来救女儿啊……”
赵本宗慌了,赶忙对着阁楼叫道:“马……贤侄!手下留情!我这就去为你准备酒菜……”
酒菜备好了,马德贤叫赵胡氏送上阁楼。赵胡氏无奈,只得含悲忍泪拎着酒菜往阁楼上爬。阁楼上,赵月娥的手脚被绳索扯向四边,身体呈出“大”字形状。她的身上虽遮有衣物,但仍能看出是一丝不挂,见了赵胡氏,她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淌。马德贤则面目凶狠地坐在赵月娥的身边,半裸着躯体,手里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
赵胡氏一边将盛酒菜的篮子放到阁楼上一边带着哭腔言道:“……贤侄,求你也给月娥一点吃的吧。”
马德贤答应得很爽快:“岳母大人放心,月娥是我的娘子,我不会让她饿肚子的!”
赵胡氏神思恍惚地下了阁楼。赵本宗急忙问道:“月娥如何?”
赵胡氏抽抽噎噎地回道:“……月娥还活着。”
马德贤在阁楼上饮酒吃肉了,酒香弥漫了整个赵家。可怜赵本宗、赵胡氏等人,一个个空着肚子站着,脸上的表情实难形容。
马德贤总共吃喝了约有半个时辰,因为在这半个时辰里,赵本宗等人没有听到月娥的什么叫声,只听到月娥的断断续续的呜咽。然而半个时辰过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那赵月娥不仅重新叫唤起来,且叫唤声一次比一次大,好像在受着什么非人的折磨。这也难怪,马德贤吃饱了喝足了,折腾赵月娥的力量自然也就增添了许多。
赵本宗再也受不了了,他拔脚就冲出门去。很快,他领着官府的几个差人又回来了。赵本宗终于报了官。
可是,虽然来了几个官差,却也奈何不了那马德贤。马德贤横刀站在阁楼上,用威胁的口吻对那几个官差言道:“如果你们敢上来,我就砍断月娥的脖子!”
几个官差谁也不敢盲动。一官差苦丧着脸对赵本宗言道:“我等虽然可以捉住那人犯,但却无法保证你家小姐的生命安全!”那赵胡氏又泪如雨下地对丈夫言道:“这究竟如何是好啊……”
赵本宗用哀求的语气对几个官差言道:“请几位差爷想想办法……我家就月娥一个孩子,万万不可伤及她的性命啊!”
一官差摇头道:“我等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向上禀报了!”
这一向上禀报就报到了汴梁府。赵匡胤得知后大为惊异:“竟有这等事情?”
赵匡胤立即率石守信、王审琦和高怀德等人赶到了赵本宗的家。那马德贤又站在阁楼上威胁赵匡胤等人道:“你们要是敢上来,月娥马上就会没命!”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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