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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私密生活全记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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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笑道:“府尹大人,应该是恭敬不如从命啊!”
于是赵普和赵光义就随着宋延渥去了。
再看宋延渥,脸上几乎乐开了花儿。这也难怪,在大宋朝廷里,除了赵匡胤之外,不就是赵普和赵光义的权力最大了吗?能同时把赵普和赵光义一起请到家里来做客,对宋延渥而言,不啻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看来,宋延渥说的是实话,宋府早就在准备这顿晚饭了。赵普和赵光义刚一在宋延渥的将军府里落座,一大桌丰盛的酒宴就摆了上来。那菜香酒香一个劲儿地往赵普和赵光义的鼻孔里钻。
赵普叹道:“宋将军啊,你如此客气,我等还真的有些过意不去呢!”
赵光义却“嘿嘿”一笑道:“宰相大人,既来之则安之,你也就用不着过意不去了!”
“对,对!”宋延渥满脸堆着笑。“只要两位大人能在下官这里吃得尽兴、喝得尽兴,下官就心满意足了!”
赵普和赵光义当然吃喝得很尽兴。不过,在这尽兴的过程中,曾发生过一段小插曲,不能不提。那就是,宋延渥在喝得满面红光的当口,曾这么叫了一声:“丫儿,快出来为两位大人斟酒!”
随着宋延渥的叫声,从里屋走出一个少女来。那少女十五六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体态婀娜,走起路来如柔风拂柳、仪态万千。
那少女走得近来,先是甜甜地冲着赵普和赵光义唤了一声“大人”,然后便轻轻地为赵普和赵光义斟酒。赵普无意中发现,赵光义见到那少女的时候,脸色陡然一白,像是无比地惊诧,以至于在端起酒杯的时候,杯里的酒都洒了出来。
赵普暗道:光义兄弟这是怎么了?虽说这少女姿色可观,但光义兄弟也不该如此失态啊?
好在那宋延渥已经喝多了,并没有注意到赵光义的表现。于是赵普就打了个“哈哈”问道:“宋将军,这俊俏的女子赵某该如何称呼啊?”
宋延渥忙道:“回宰相大人的话,这乃是下官的小女……”
“哦……”赵普点了点头,“原来是宋将军的千金小姐啊!”
赵普瞥见,那赵光义的目光一直在偷偷地瞟着宋家小姐。于是赵普就又故意高声言道:“宋将军,贵小姐有如此花容月貌,将来一定能找到一位大富大贵的如意郎君!”
宋延渥急忙拱手道:“托宰相大人的口福……真到了那一天,下官一定用八抬大轿将宰相大人请来喝上一杯喜酒……”
赵普笑道:“宋将军,到了那一天,你就是不请赵某,赵某也要到贵府讨杯喜酒!”
宋延渥也不禁大笑起来。这顿酒席便在赵普和宋延渥的笑声中结束了。宋延渥虽然喝多了,却也知道要派轿子送赵普和赵光义。赵普阻止道:“宋将军不必操劳!我等有些过量,正好徒步清醒一下大脑。”
赵光义也想在街上散散步。宋延渥无奈,只好依依不舍地将赵普和赵光义送出府门多远,才踉踉跄跄地返回。
只剩着赵普和赵光义了。赵普轻声问道:“怎么样,光义兄弟?要不要为兄我替你做一回月下老人?”
赵光义一怔,“赵兄,小弟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赵普“嘿嘿”一笑道:“光义兄弟,何必在我的面前伪装?实话告诉你吧,你偷看宋家小姐的目光,都被我瞧见了!如果你不嫌弃为兄,为兄愿意从中牵线搭桥。虽然兄弟你早已妻妾成群,但我只要与宋将军说一说,宋将军想必总会给我一个薄面!”
赵光义明白过来了:“赵兄,原来你以为我看中那宋家小姐了?”
“不是吗?”赵普反问道,“如果不是,兄弟你看她的目光为何那等怪异又那等痴迷?”
赵光义缓缓地摇了摇头道:“赵兄,你误会了!我之所以那等看她,是因为我觉得那宋家小姐长得太像另外一个人了!”
“哦?”赵普双眉一紧,“是这么回事啊!不知那宋家小姐与何人长得如此相像?”
赵光义回道:“宋家小姐长得太像我第一位大嫂了!”
“谁?”赵普一怔,“你是说,宋家小姐长得有点像皇上的第一位夫人?”
“不是有点像!”赵光义停下了脚步。“当宋家小姐刚一走到我身边的时候,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的第一位大嫂又复活了……”
这就难怪赵光义乍见着宋氏小姐的时候会脸色陡然一白了。要知道,赵光义同赵匡胤的前两任妻子可都有着很深的感情。
赵普恍然大悟似地言道:“光义兄弟,你说得一点没错啊!”
赵普为何至此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赵普对赵匡胤的第二任妻子王氏比较熟悉,印象也比较深,而对赵匡胤的第一任妻子贺氏就不太熟悉了,虽然也见过贺氏的面,但没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故而,若不是赵光义提及,赵普根本就忆不起来那宋氏小姐的相貌与贺氏相似。
赵光义笑模笑样地问道:“赵兄,你说,如果我那皇上大哥猛然见着宋家小姐的面,脸上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这个……”赵普顿了一下,“为兄恐不敢妄加揣测!”
话虽是这么说,但当与赵光义分手之后,赵普的脑海里却始终在翻腾着这么一个问题。是啊,如果皇上见了宋家小姐的面,脸上会作何表情,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赵普想这个问题想得太投入了,以至于他在大街上逛至半夜才走回宰相府。回府之后,他问仆人:夫人安在?仆人回答:夫人久等相爷不归,已先自休息了。
赵普直奔卧房。他那急如闪电的速度,令仆人看了目瞪口呆。推门入卧房之后,和氏果然在摇曳的烛光下酣睡。赵普不管,大步跨到床边,三把两把地硬是将和氏揉醒了。和氏睁着惺忪的双眼问道:“老爷,你是不是酒喝多了,现在耍酒疯?”
赵普言道:“我什么时候能多喝酒?你快清醒清醒,我有话问你。”
和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起了身:“老爷,妾身已经清醒了,你有什么话就快问吧!”
赵普爬上了床,思忖了片刻,然后问道:“夫人,你老实告诉我:一个女人,是不是很难忘怀第一个占有她身体的男人?”
和氏愕然言道:“老爷,你是不是喝醉了?半夜三更的,你为何问妾身这个问题?”
赵普言道:“我没有喝醉,你也甭想那么多!你只管如实回答就行了!”
见赵普的确很认真,和氏也就轻声言道:“在妾身看来,任何女人,都很难忘怀第一个占有她身体的男人!比如妾身我,即使老爷你将妾身休掉,或者老爷你不幸归天了,妾身也不会忘怀老爷你的!”
和氏倒也聪明,借机表白了对赵普的一腔忠诚。而赵普却又追问道:“夫人,假如我真的归天了,而你又改嫁了另一个男人,你是不是就会把我给忘了呢?”
“不会!”和氏肯定地道,“妾身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女人是很难忘怀她第一个男人的!”
“那么,”赵普放慢了语速,“夫人,男人是否也不会忘怀第一个被他占有身体的女人?”
和氏不无奇怪地道:“老爷,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赵普回道:“我自然清楚,但我不敢肯定,所以我想听听夫人你的看法!”
和氏蹙着秀目言道:“妾身的看法,是同样的道理:男人也绝不会忘怀他的第一个女人!”
“好!”赵普一下子将和氏紧紧地搂住,“夫人也这么认为,那我就彻底放心了!”
和氏在赵普的怀里蠕动了一下,“老爷,恕妾身发问,你半夜三更地回来,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何用?”
赵普神秘地一笑道:“因为老爷我想拿一个人做实验。”
和氏问道:“老爷想拿谁做实验?”
赵普回答了两个字:“皇上!”
于是就来到了仲冬的一个黄昏,赵普入宫求见皇上。赵匡胤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谁知见了赵普的面之后,赵普却说是和氏在家里炖了一大锅狗肉,非要请皇上前往品尝。赵普还引用和氏的话说:万岁爷多日没来吃狗肉了,是不是生气了?
赵匡胤没法拒绝,更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就答应赵普道:“你先回去,告诉尊夫人,天一黑,朕立即前往!”
赵普本还想请赵光义作陪的,可赵光义不在开封府。一打听才知道,下午的时候,赵光义就出城公干去了。赵普只得作罢。
天刚刚擦黑,赵普就站在宰相府外等候了,等候了一会儿之后,天空竟然飘下雪花来,而且雪花还特别地大,真的如鹅毛一般。就在这当口,几盏灯笼由远而近,赵匡胤如约来了。
赵普急忙迎上去施礼道:“天气恶劣,皇上依然驾临寒舍,微臣真是感激涕零啊!”
赵匡胤“哎”了一声道:“爱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尊夫人诚心邀朕,朕岂有不来之理?再说了,朕已多日未吃尊夫人烧的狗肉了,心里实在馋得慌。更何况,这等天气,正好就着狗肉饮酒!”
“皇上所言极是!”赵普躬身让道:“恭请皇上入内!”
赵匡胤也不客气,率先大步迈入宰相府。却见宰相府院门边,一人伏地磕头呼道:“微臣恭请圣安!”
磕头者,左卫上将军宋延渥也。赵普解释道:“微臣自知酒量难以让皇上尽兴,本想邀光义兄弟前来侍酒,可不巧的是,光义兄弟下午出城公干了。又凑巧的是,半道上遇见宋将军,微臣便把宋将军邀来助皇上酒兴!”
“好,好!”赵匡胤点了点头,“宋爱卿,快平身吧!来者都是客,你就与朕一起去品尝宰相夫人所烧的狗肉吧!”
岂止是狗肉?一张桌面上,满放着山珍海味。赵匡胤略略惊讶道:“爱卿,你今日为何如此破费?”
一边的和氏笑吟吟地接道:“万岁爷,你过去都是匆匆而来,臣妾无法准备,今日臣妾特地相邀万岁爷,岂能依然是一盆狗肉?”
赵匡胤拊掌道:“好,大嫂,你这番情意,朕心领了!”
“仅仅心领可不够哦!”和氏笑模笑样的,“万岁爷得吃好喝好,臣妾才会满足啊!”
“大嫂放心!”赵匡胤一边落座一边言道,“朕今夜一定吃得让你满足,喝得让你高兴!”
接着,赵匡胤、赵普和宋延渥君臣三人就吃喝开了。宋延渥多少有些拘谨。赵普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赵匡胤则不然,许是真的想让和氏满足和高兴吧,他吃喝起来,直如风卷残云一般。
赵匡胤一边吃喝一边还教训宋延渥道:“宋爱卿,别那么缩手缩脚的。既然来做客了,那就该像朕这般,尽管吃、尽管喝!不然,你省了宰相的酒菜,还落得宰相的怨怪!”
“是,是!”宋延渥连忙一手端杯一手举筷,“臣这就奉旨吃喝!”
赵匡胤不禁笑了:“宋爱卿,这里只有吃喝二字,哪来的什么旨意?”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赵普见赵匡胤已是酒酣耳热了,便偷偷地对和氏使了一个眼色。和氏会意,悄悄地退去。旋即,一位少女盈盈地走了出来。
那少女径自走到了赵匡胤的身边,从一个女仆的手里接过酒壶。恰赵匡胤与赵普干了一杯酒,酒杯落空,那少女便轻执酒壶为赵匡胤斟酒。
赵匡胤因与赵普、宋延渥闲谈,一时没有留意那位少女。待面前的酒杯斟满,赵匡胤正待举杯时,无意中一扭头,便发现了那位少女。
再看赵匡胤,乍见着那少女的脸庞时,大惊失色,两只眼睛都直了,且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
赵普心里有数了,便故意装着莫名其妙的样子问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赵匡胤没有听见赵普的问话。他愕然瞪着那少女问道:“你,你是谁?”
宋延渥赶紧起身跑到赵匡胤的身边躬身道:“回禀皇上,她是微臣的小女……小女闻听微臣今日陪皇上饮酒,定要随来为皇上斟酒……”
赵匡胤似乎不相信:“宋延渥,她,真的是你的小女?”
宋延渥急忙跪地道:“微臣岂敢诓骗皇上?她的确是微臣的小女……”
宋氏女也轻轻地跪在了父亲的身边,甜甜地言道:“小女子恭祝万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赵匡胤不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吁气完毕,他轻轻地道:“宋爱卿,你回座位上去吧,朕还要好好地喝上几杯呢!”
宋延渥唯唯诺诺地起身,那宋氏却依然跪在地上。赵匡胤顿了一下,然后低低地对宋氏道:“你起来吧!你……可以回家了!”
和氏把宋氏领走了。赵匡胤堆起笑容言道:“赵普啊,朕也不瞒你,这里有些菜,朕就是在宫中,也难以吃到啊!朕今日真是大饱口福啊!”
赵普忙道:“皇上过奖微臣了!微臣只是表表心意而已!”又转向宋延渥言道:“将军大人,皇上兴致如此高,你何不再敬皇上几杯?”
宋延渥还未及起身呢,赵匡胤便率先举杯道:“来,宋爱卿,宰相大人既然说了,朕与你就共饮几杯!”
几杯酒下肚之后,赵匡胤像是不经意地问赵普道:“你作为当朝的宰相,可知这宋爱卿为人及才干如何?”
赵普回道:“禀皇上,就臣所知,宋将军不仅为人忠诚,且才干出众,可谓是大宋的栋梁之臣!”
“既然如此,”赵匡胤很快地瞥了宋延渥一眼:“让宋爱卿经年累月地囿于京城,干一些运送佛像之类的鸡毛小事,岂不是有埋没人才之嫌?”
“皇上圣明!”赵普言道,“臣正准备禀明皇上,让宋将军出任一方镇守大员。”
“这样吧,”赵匡胤故作沉吟状,“寿州乃大宋军事重镇,就让宋爱卿前往寿州镇守。另外,加封宋爱卿为忠武节度使!”
赵匡胤一句话,宋延渥就由一名将军变为大宋朝的一名封疆大吏了。慌得那宋延渥迫不及待地伏地叩首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匡胤含蓄地一笑道:“宋爱卿平身!你有这样的才干,朕自然会相应地加封于你!”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的亲切。君臣又饮酒说笑了一会儿之后,赵匡胤就起身回官了。离开相府前,赵匡胤意味深长地对赵普道:“宰相大人,这顿饭,朕吃得真是舒服啊!”
送走皇上之后,那宋延渥连声向赵普表示感谢。赵普笑道:“宋大人何必言谢!待宋大人成了国丈之后再对赵某言谢也不迟啊!”
宋延渥忙问道:“赵大人,宋某真的能成为国丈?”
赵普回道:“你就放心地出任寿州吧!此事若没有把握,赵某又何必费这许多周折!还有啊,皇上又何必这么快地加封于你?”
听赵普的口气,他对自己的一番安排充满了信心。而事情的发展,也确如赵普所料。
赵匡胤离开相府之后就急急地回宫了。在回宫的途中,他紧锁双眉想道:世上为何会有这等巧合的事!那宋氏为何会长得与那贺氏如此相像?
前书中说过,赵匡胤对待他的第一任妻子贺氏和第二任妻子王氏都不是很友好。说得不客气点,他只是把贺氏和王氏当作一个供他发泄的女人、而不是当作他的妻子。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对女人的看法似乎有了某种改变。尤其是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如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居然有些怀念过去了。他,赵匡胤是不是有些愧对贺氏和王氏?贺氏和王氏都那么年纪轻轻地就死了,他不该怀有一丝愧疚之情吗?
不过,在遇见宋延渥的女儿宋氏之前,赵匡胤的心中即使会生起这种愧疚之情,那也是很偶然的。毕竟,赵匡胤不可能老是去想他与贺氏和王氏之间发生的事。然而,遇见宋氏之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他就是不想回到过去,那贺氏的身影也鲜活活地在他的眼前晃动。贺氏终究是他平生的第一个女人啊!作为男人,谁能忘怀他的第一个女人?故而,贺氏的音容笑貌、贺氏的身体、他与贺氏在床上亲热的情景……一古脑儿地全涌到他的脑海里了。这就使他自然而然地对贺氏产生那种愧疚之情了,而且这种情感的程度还比较深。
所以,赵匡胤在赵普的家中当面加封宋延渥,固然不出赵普所料,是因为他很想得到宋氏,但同时,也有这么一个因素:他把宋氏当成了贺氏,这样一来,他加封宋延渥,也包含了他对贺氏的一种追忆。
赵匡胤就是带着那种对贺氏的愧疚之情走回大宋皇宫的。在自己的寝殿前,他伫立了一会儿。因为他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那贺氏没能当上皇后,如果我把酷似贺氏的宋氏立为大宋皇后,九泉之下的贺氏,是否会感到些许的安慰?
这么想着,赵匡胤就有些高兴起来。他一边往寝殿里走一边又想道:待明日,叫赵普去向宋延渥表达我的意愿。
赵匡胤之所以要叫赵普去代表意愿,是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包括邀他去相府饮酒、与那宋延渥父女偶然相逢等等,都是赵普事先安排好的。所以,赵匡胤就不禁在心中感叹道:这个赵普,真是善于揣摩别人心愿啊!
然而,令赵匡胤感叹的事情还在后头呢。他刚一跨入寝殿,便有一人跪地向他请安。跪地之人,不是那宋氏又是谁?
赵匡胤惊喜地问宋氏道:“你,你如何会在这里?”
话刚出口,赵匡胤就觉得自己所问纯属多余。这岂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宋氏入宫,定是那赵普所为。赵普定是在他还在相府饮酒的时候便派人将宋氏送入宫中了。
果然,一个太监跑到赵匡胤的身边道:“禀皇上,这宋姑娘是宰相大人吩咐送来侍寝的……”
赵匡胤又不禁暗叹道:赵普啊,你为何如此了解朕的心意啊!
那太监又低低地言道:“皇上,宋姑娘已经沐浴完毕……”
赵匡胤“哦”了一声,对那太监挥手道:“尔等都出去吧!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太监应喏,却又哈腰言道:“皇上,花妃娘娘适才来过这里,说还要来此……”
赵匡胤略略皱眉道:“你去告诉花妃娘娘,就说朕今夜不想见任何人!”
这“任何人”当然不包括宋氏姑娘。待寝殿里只剩下大宋皇上和宋氏之后,大宋皇上弯下了他那尊贵的腰,双手只往宋氏的身下一抄,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身躯抄离了地面。许是她刚刚沐浴完毕的缘故吧,一股浓郁的芬芳,霎时沁入他的心脾。
这当口,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抱着她的身躯走到龙床边,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床面上。放得很轻,他生怕稍有不慎会损伤了她。
她自然是闭口不言的,还紧紧地闭着双目。虽然她早就知道今夜要发生什么事了,和氏在送她入宫的时候又再三地安慰她,可事到临头了,她还是控制不住由里到外地紧张。这些并不奇怪,如果一个女人初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那才真叫奇怪呢。
可有点奇怪的是,赵匡胤当时也有些紧张。他可不是什么初次了,又紧张什么?原因是,他真的把宋氏当作贺氏了。这样一来,彼时彼地,就是赵匡胤与贺氏的洞房花烛夜了。那个时候的赵匡胤,连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吗?
赵匡胤许是真的回到了过去。他把宋氏轻放到床上之后,一时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床边,一边凝视着宋氏一边在想:当年与贺氏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是怎么做的?
赵匡胤很快就全部想起来了。第一次真正做男人的情景,他如何能忘记?……
与当年的那个夜晚一样,赵匡胤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又迫不及待地扑到了宋氏赤裸裸的肉体上……与当年的那个夜晚有所不同的是,赵匡胤在贺氏的肉体上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幼稚可笑,而赵匡胤在宋氏的肉体上就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驾轻就熟、任意驰聘了。
待云收雨散,那宋氏的额头上早已是汗珠滚滚。这也难怪,虽是冬天,但皇上的寝殿里却依然是热浪翻腾的。
这时候,赵匡胤说话了。他温柔地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然后情真意切地言道:“你记着朕的话:朕一定会对你好的!”
与那早已作古的贺氏和王氏相比较,宋氏无疑是一个十分幸运的小女人。
第二天,赵普奉旨入宫见驾。见了赵普,赵匡胤也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言道:“赵普啊,朕想来想去,在这个世上,最了解朕的,还是你!”
赵普连忙道:“谢皇上夸奖!为人臣的,自然应该多替皇上着想!”
“是啊,”赵匡胤轻叹一声,“做臣子的多为皇上着想,做皇上的也就应该多为臣子着想。上明臣贤,国家方能昌盛!可在过去的日子里,朕却与你多次龃龉,这可都是朕的不是啊!”
赵普赶紧道:“皇上如此说话,微臣真是无地自容了!臣以为,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全是微臣之罪,与皇上无干!”
“好了好了!”赵匡胤微微一笑道,“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朕不会再多想,你也不要再多虑,一切总得向前看嘛!不过,有件事情,朕想提醒你一下。”
赵普略略垂首道:“请皇上训示!”
赵匡胤言道:“朕听说,你在洛阳为自己修了一幢豪华住宅,建宅所费,是朝廷明令禁运的川蜀之木,且豪宅之内,广蓄姬妾……赵普,可有这等事?”
赵普一惊。因为赵匡胤所言是事实,只不过他在洛阳修宅是极其小心的。他没敢用自己的名义修建,而是假借他人的名头营造,连和氏都不知道此事。看来,身为朝廷宰相,总是会有敌人和对手的,正是这敌人和对手把此事弄清了之后告知皇上的。
赵普勉力一笑道:“皇上真是英明!臣在洛阳修宅一事,本以为极其隐秘,孰料还是瞒不过皇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赵匡胤言道,“不是有句俗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赵普,朕且问你,你在京城的宰相府不够宽敞吗?为何要在洛阳城里大修私宅?”
赵普回道:“臣也不敢瞒皇上,臣在洛阳修宅,是为以后作打算。等到了那么一天,臣年事高了,要告老还乡了,臣就准备迁到洛阳去度过余生……”
“赵普,”赵匡胤不无惊讶地道,“你才多大年纪?又比朕年长几岁?如何就想到了告老还乡之事?你若是告老还乡了,谁还来辅佐朕一统天下?”
“是,是!”赵普连连点头,“臣现在悟出,在洛阳修宅一事委实不妥,更不该动用朝廷禁运的川蜀之木……请皇上降罪,臣决无怨言!”
“降什么罪啊!”赵匡胤笑道,“如果要降你的罪,朕又何必当面说出?再说了,大宋宰相为自己修一座私宅又何罪之有?虽说那些川蜀之木是朝廷禁运之物,但再怎么禁运,也不该禁运到你当朝宰相的头上吧?”
“多谢皇上宽恕!”赵普讪讪一笑道,“朝廷那道禁令,正是出自臣普之手……”
“好了,”赵匡胤言道,“这事就这么算了!朕现在不会追究,将来也不会追究,永远都不会追究!不过,朕还是想问一句:你在洛阳私宅内广蓄姬妾一事,尊夫人恐还蒙在鼓里吧?”
赵普的脸庞竟然有点发烫:“微臣暂时尚未向她透露……”
赵匡胤“哈哈”一笑道:“赵普,朕可得提醒你,此事若是让尊夫人知晓,恐大宋宰相府就不得安宁了!”
赵普也笑道:“皇上放心,臣一年只去洛阳数次,而且还都是有公干在身,她如何会知晓?”
赵匡胤突地压低嗓门言道:“赵普,朕本以为你真是一位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啊!”
赵普老老实实地承认道:“皇上,大凡男人,有几个不好色?”
至此,赵普和赵匡胤的关系便又和好如初了。以前的那些隔阂和不愉快似乎都化为乌有了。
赵匡胤向赵普表露了心迹:想立那宋氏为大宋皇后,而且马上就想确立。
立宋氏为皇后之事,赵普当然没有意见,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赵普以为,确立大宋皇后不同于接纳一个皇妃,应该要慎重,更何况,大宋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皇后了。所以,赵普向赵匡胤建议:应着礼部详加筹划,明年春天加封宋氏为后比较妥当。赵匡胤愉快地同意了。
这年(乾德五年)年终,还发生了一件令赵匡胤十分愉快的事:石守信、王审琦和范质、王溥、魏仁浦五人结伴到汴梁来拜望他了。石守信和王审琦是他当年的好兄弟,而范质、王溥和魏仁浦是赵普之前的三位大宋宰相。这五个人一起来到汴梁,赵匡胤自然是高兴万分。
所以,赵匡胤就在宫中摆下了盛大的宴席,欢迎石守信等人的到来。赵普、赵光义在席边作陪自不必说,满朝文武也都被赵匡胤邀来作陪。要知道,石守信等人不仅与赵匡胤、赵普、赵光义很熟悉,就是满朝文武,他们也大都相识,故而,席间的热闹与欢快是不言而喻的,也是不难想见的。
然而,就在这热闹与欢快之中,出现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那就是,石守信等人在汴梁逗留了数日后离开的时候,赵匡胤的大女儿昭庆公主、二女儿延庆公主和三女儿永庆公主也哭哭啼啼地离开了汴梁城。
原来,赵匡胤在心里总觉得有些对不起石守信等人。石守信、王审琦(包括高怀德等)等人为赵匡胤最终能够君临天下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在赵普的建议下,赵匡胤一招“杯酒释兵权”使得石守信、王审琦等人显赫全无。范质、王溥和魏仁浦三人虽然称不上是大宋的开国功臣,但在赵匡胤建宋之初,也为宋朝的稳定和发展做了许多功不可没的事情,而最终,赵匡胤却以年事已高为借口,让范质等人告老还乡了。
所以,赵匡胤就想对石守信等人做些补偿。恰好,石守信、王审琦和魏仁浦三人在来汴梁的时候,分别把自己的儿子石保吉、王承衍、魏咸信也带了来。赵匡胤就灵机一动,当即决定把自己的三个女儿分别下嫁给石守信、王审琦和魏仁浦的儿子。
对赵匡胤的这个决定,石守信和魏仁浦了无意见,因为他们的儿子尚未婚娶,能成为皇亲国戚自然不是一件坏事。而王审琦却遇到了一点麻烦,因为他的儿子王承衍已经娶妻乐氏。如果王承衍再把公主娶回家,那公主岂不就成了王承衍的偏房?皇上的女儿如何能做别人的偏房?
于是王审琦就向赵匡胤叩头,请赵匡胤改旨。赵匡胤却道:“朕旨意已定,断不能改!”
皇上的旨意不能改,但有一样东西能改。赵匡胤对王审琦吩咐道:“你回去以后,令那乐氏改嫁,朕给予她厚赏!”
王审琦只得依旨行事。赵匡胤的三个女儿对此很是不快,可又无奈,最终,她们只能带着很少的嫁妆(赵匡胤实乃俭朴之人)流泪而去。而赵匡胤却开心得不得了。
赵普对赵匡胤逼迫那乐氏改嫁一事很有些看法,但他没有明说。他以为,刚刚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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