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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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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的职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捍卫着这一理想。
桐梓的讲武堂则和菲律宾的美军合作,出高薪聘请美军教官定期对基层军官进行轮流培训,以提高他们的战术素质。
方云谦虚地参加了炮兵和汽车兵的培训,用极短的时间这两种技术兵种的专门知识,他的天赋让前来担任这两门科目的美军教官感到吃惊:通过研究迫击炮,他成了一名熟练的迫击炮射手和校正员;学会了有关内燃机的一切原理,他能够熟练把摩托车拆了装,装了又拆。虽然美军的炮兵训练水平不是世界一流的,可还是让方云明白了炮兵在现代战争的中的特殊地位。
鉴于贵州山多地少的特点,山地作战就成了护国军必须掌握的训练科目之一。
总之,在这将近一年的训练中,护国军三个团的已逐渐成为了精锐部队。在军队的支持下,民族复兴党牢牢地控制了黔北。
大汉帝国三民党贵阳分部向三民党驻西南总部(昆明)汇报了有关民族复兴党在贵州的事情,这引起了三民党西南总局主席郑炳坤的重视。他对这个像彗星一样冒起的民族复兴党党魁有了兴趣。他首先是通过帝国内务部的关系要了民族复兴党的档案,并且要求内务部西南分局彻底调查一下方云的身份,然后是仔细阅读了《民族复兴党宣言》,不得不发出一声赞叹,方云这个人还真是搞政党的天才,虽然手法还有点稚嫩。他不由对这个方云有点刮目相看。再看了关于民族复兴党崛起的报告后,郑炳坤终于明白了其崛起的原因。民族复兴党在法律方面做的很完美,没有什么把柄给帝国抓住。至少,帝国的宪法还是允许合法的政党存在的,以体现帝国的民主。
“帝国是有点软弱啊,但又有谁明白帝国的难处呢?”他低声叹了口气,对于方云的某些观点他还是认同的。不过,他对方云的民族复兴党还是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是计划先给方云他们吃点苦头,然后乘机把这个党魁拉进三民党来。方云是个人才。
既然不能从正常途径给方云一点教训,那么不正常的途径还是有点的。至于背后替方云撑腰的王家瑜,郑炳坤还是不放在眼里,一个过气的土军阀,只要薛毅将军在川陕剿匪结束,贵州可以说是李飞耘总统给薛毅的封地。虽说是撤销了薛毅将军贵州绥靖主任的头衔,但还是可以再任命回去的。不过,要是就这样放过方云的话,三民党也显得有点软弱了。奴才还是奴才,有时候主子是不能太宠着奴才的,要不,奴才会忘记主子是主子了。
“打电话给盐帮的马富贵,让他今晚来公馆见我。”郑炳坤对恭恭敬敬站在身后的秘书说道,戴着一枚碧绿翡翠戒子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盐帮的帮主马富贵最近也是比较郁闷,春节过后,他手里的私盐销售莫名其妙地减少了四成,而且还在逐月下降。派手下出去打听了一番,原来是有人在倾销一种叫“富强”牌子的精盐。这种盐的颜色像雪花,质量好,价钱很低,只是黄盐的价钱,所以很快就打开了销路。这种盐的产地在贵州桐梓,所以盐帮在贵州省的市场受冲击最大。
马富贵当时是勃然大怒,想看看是谁在撩他的场子,仔细一打探,还真不敢动对方。对黔北那个民族复兴党他可是如雷贯耳了。这些年,他依靠着三民党这颗大树,在滇、黔、桂西做着私盐和鸦片,赚了不少钱,也帮三民党私下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是,对于民族复兴党,他确实不敢轻易招惹。
这几天正郁闷着,他就接到了郑炳坤秘书打来的电话。
西元1929年2月16日,遵义民族复兴党办事处的礼堂。
民族复兴党在这儿准备召开一次会议,主讲人是党主席方云。目的是争取和团结遵义的商贾势力和遵义的一些小组织、小党派。
晚上8点整,方云走进礼堂大厅时,发现了不利的局面:礼堂内大多是工人、失业者和流浪汉打扮的地痞分子,人数不少。他们混在人群中,显得很碍眼。
方云眉头皱了皱,心想这下事情有点麻烦,因为他今晚过来的时候,身边只带了50名禁卫队队员,而对方人数看来不下300人。在方云他们走进礼堂大厅的时候,站在门边的地痞分子便把门给闭上了。
方云低声对林红军说:“我有点大意了。没料到还有人敢来我们的地头惹事,你命令禁卫队队员必须顶住,他们效忠党的时候到了,除非死了才能被抬出大厅!否则,我们谁也不能离开大厅。还有,把带来的武器收好,不要在这里使用武器,要用拳头!”
林红军眼睛有点发红,他本身就是个有点狂热的暴力分子,从不怕死。他回头对身边的禁卫队队员说:“等会儿一出现暴力倾向,就立刻出击。要拼命地给我镇住会场,效忠的时候到了。”说完,林红军走上前面的讲台,宣布会议开始,方云随后走上讲台,开始了演讲:“我建议妇女同志都坐到前排,因为这样对你们安全点。”
那些扮成工人,失业者的人群一听这话,知道方云已经看出今天的苗头不对,但他们有备而来,而方云没有准备,他们已经把不计其数的铁棍,木棒和砍刀放在桌子下面了。
方云演讲了半小时后,已经时进入了状态,根本不在意台下还有几百个随时暴乱的人,他又开始大骂起日本人和大汉帝国的官僚来。
“你这是胡说!”有一个工人大声叫喊起来。
“你才是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理!”方云大声怒斥。
这时候工人、失业者和流浪汉的人群都愤怒了,喊叫声此起彼伏。
突然一个工人跳上椅子,高声喊叫:“打死他!”然后把手中的一个空瓶子向方云的脑袋扔去,随后又有七八样乱七八糟的物品向台上飞去。
“蹲下!”禁卫队队员大声喝叫着,坐在前排的妇女都遵令蹲下。此时,后台已经打成一片了,人们的耳边充满了怪叫声,扭打声,蹲在前排的妇女和一些绅士出于好奇,都抬头去看方云。只见方云站在台上,一动不动,大声命令禁卫队队员奋勇冲杀,浑然不顾在他身边乱飞的酒瓶和杂物。
“真是一个勇士。”妇女和绅士们对方云更加崇敬了。他们的目光又落到了身后:只见处于人数劣势的禁卫队队员大显身手,瞪着血红的眼睛,凶狠扭打着,铁棍,砍刀和木棒飞舞,鲜血飞溅,不到半小时,捣乱的地痞分子全部备赶出了大厅。
林红军环顾一眼桌椅全翻,遍地狼藉的礼堂大厅,大声宣布:“继续开会,请发言人继续演讲。”
方云继续演讲,他的禁卫队队员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被抬了出去。方云讲完时,台下掌声四起。这时,礼堂门外涌进许多警察和内务部的特工,一个特工冲着方云大声喊道:“散会!散会!”
方云立即意识到这是一次有组织的阴谋。他挥手制止了要发作的林红军,对那名特工说:“特工先生,我们这里是正常集会,外面的那些人才是捣乱分子,你们应该去逮捕他们。”那名特工显然也知道方云的身份,他对方云说:“方先生,我们收到的情报是这里有人非法集会,阴谋推翻帝国,私藏军火。所以,我奉命逮捕你。”
“我们的持枪都是合法的,我和我的卫队成员同时还是帝国预备役人员。你也看到了,刚才有人捣乱的时候,我们也没有使用枪支,这点你看看我的卫队就知道了。至于非法集会,我就更不明白了,这里是我们民族复兴党的办事处,我们正常的集会是符合帝国的法律的。还有就是说我们阴谋推翻帝国,这更让我吃惊。帝国的宪法不是允许党派自由评论时政吗?我们发表演讲,也只是指出了帝国存在的弊端,难道这也是违法的吗?”方云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那位特工还真没有想到方云是这么难缠,以往他去抓人的时候,被抓人个个都是惊如寒蝉,能把道理说得头头是道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碰上。他不由有点恼羞成怒,挥手叫道:“我不管那么多,来人,把他带走。”
马上有几名内务部的特工上来就要带走方云。这时候,林红军和几个没有受伤的禁卫队队员拿了武器冲了过来,大叫道:“谁敢带走主席!我先杀了他!”乌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内务部特工们。
“方云,你想造反?”那位特工看着对面的枪口,脸色有点变了,他身后的特工和警察们也是如临大敌,都端起了枪。
“林红军,把枪放下。”方云低声喝道,然后对周围的人群大声说:“今晚的事情,谁是谁非,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不多讲了,红军,你听好,我现在命令帝国预备役丙级团副团长张连武上尉接替我团长的职务,副县长何凯接替我县长的职务,你把我的命令传达给他们。另外把这里的伤员安排好,不用担心我,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林红军还要申辩,被方云制止了。
这下,那些原来受了惊吓的绅士和小姐们不干了,好歹他们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当下有不少人出来向警察解释刚才的事情,并且发表了不少威胁的言论。方云心里暗暗高兴,当下他对那位脸色有点惊疑不定地特工说:“好了,你可以带我走了。”
就在特工们把方云推进警车时,方云回头对周围地人群大声说:“在两千年前,耶路撒冷的一群暴徒也是这样将一个人拖赴刑场的。”
周围的民族复兴党的成员们开始鼓骚起来。
在这一刻,方云的形象深刻地印在了周围人群的心中。林红军脸色有点苍白,他回头和一个禁卫队队员低声说了一阵,那名队员点头离去。载有警车开出复兴党办事处,后面呼啸地跟上一群人,团团围住了警车,这让警车上的特工和警察很紧张,好在这群人也没有闹事,只是围在警车四周,护着方云前往警察局。一路上,汇集的人群越来越多,隐约有近千人,这让原计划把方云带走到昆明西南分局的内务部特工没有办法,只好把方云带到了遵义警察局看押。
方云的支持者开始源源不断地向警察局聚集,围住了警察局的各个出入口。
凌晨,已经休息的王家瑜接到了方云被捕的消息。同时,他也基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是三民党在背后搞鬼,还绕过了自己。他明白了这是三民党故意做给他看的,心头里也十分地生气。王家瑜看着连夜赶过来报信的义子,说:“力军,这次是郑炳坤这个老狐狸在背后做的手脚,有点麻烦啊。”
“父亲,可是错不在我们啊,明明是他们看不起你,给你脸色看嘛。”王力军说。
“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快点向你父亲赔个不是。”王家瑜的夫人梅如玉看见他的脸色有点难看,马上出来打圆场。
听着王力军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声,王家瑜心烦地挥挥手,对他说:“算了,让我考虑考虑,你先下去吧。”
看着义子欲言又止,望向自己的眼光尽是哀求,梅如玉心头一软,自己没有生育,对这个义子,她可是宝贝得很。她站起来给王家瑜倒了一杯茶,然后说:“绍文,这个郑炳坤也是太不给你面子了,明知道这个方云是你在背后撑的,还要动他,俗话说:打狗都还要看主人面。郑炳坤这样整方云,你不出面,落的是你的脸面,以后谁还敢真心替你卖命?”
王力军赶忙在旁边附合。
“夫人,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你们有没有考虑我的难处啊?”
“有什么事你说啊,不说我们母子怎么知道。”
“你们也知道,贵州在帝国是个穷省,山多人稀,每年的粮食都是不够吃的。每年,我们都要通过昆明购买粮食,还有就是向帝国申请补助。三年前,我的八个团被革命军击散了,我要恢复建制,就是因为帝国卡住了军粮,让我的部队建制迟迟不能恢复。这一次,他们明知方云是我的人,还来这一手,不外乎是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嘛。绳子头在人家手里捏着啊。”
“哎,绍文啊,我看你是脑袋糊涂了。方云现在是你在贵州的最大助力之一,整倒了方云,也等于是砍了你一只脚啊。方云倒了,你才是真的危险了,我看啊,到时候你出什么事情,在贵州这地方,除开你的部队外,能帮你的也只有方云的护国军了。”
“对啊,父亲,你要是不帮方云,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王家瑜心中也颇为恼怒对方的做法,你郑炳坤人在昆明,却管起贵阳的事情,手也长了点吧。正像自己夫人说的,自己不出面,以后还真的没有什么人敢为他卖命的。想通了这个道理,他点点头,说:“力军,你回去告诉你的那些朋友,这里是贵阳,还不是南京。”
王力军大喜,连忙道谢。
王家瑜和侯敬儒碰过头后,做出了决定。侯敬儒的意思也是不能眼看着内务部特工把方云给带走,这明显是杀鸡给猴子看,黔军不能弱了这口气。
王家瑜马上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遵义市警察局局长,明确告诉他,没有他王家瑜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带走方云,否则拿他是问;另一个打给遵义市警备司令部司令,帝国第25(甲级)军290团团长,要他马上派出警卫连到遵义警察局,看好方云,不让任何人带走,违者格杀勿论。
第二天,黔北的媒体报道了遵义民族复兴党办事处事件的经过,在《红星报》的声讨下,民族复兴党开始了大规模的游行集会,要求释放他们的党魁方云。王文宾的宣传机器全力开动,把方云入狱说成是一件千古冤案,主席是为了广大党员和群众才慷慨赴狱的。一时之间,方云的影响力穿越了贵州,传到了湘西、云南、广西。后来,民族复兴党查出是盐帮配合三民党在背后下的黑手,愤怒地民族复兴党人开始袭击盐帮的商店、据点,制造了不少流血事件,贵州的王家瑜有意无意地提供了协助,把盐帮在贵州各地的生意几乎全盘捣毁,搞得马富贵那个悔啊,天天往郑公馆跑,向郑炳坤哭诉。本来只是想给王家瑜点颜色看看的郑炳坤,有种踢到铁板的感觉。
几天后,民族复兴党开始在遵义组织大规模的游行,游行的队伍规模不断扩大,穿遍了遵义市的大街小巷,并向周边市镇辐射,影响越来越大,这也让许多原先不认识方云和民族复兴党的人们认识和了解了这个政党和它的党魁——夹在游行队伍中的民族复兴党党员散发了无数的宣传品和《民族复兴党宣言》,并义务为不认识字的人解读。
最后,和桐梓民族复兴党有着密切经济来往的美国驻昆明使馆大使私下会晤了郑炳坤,对大汉帝国的民主斗士方云的境遇予以关注。
这让郑炳坤有点焦头烂额,他不得不做出让步。
方云在遵义警察局里面整整被关了半个月。在与外界隔绝的羁押生活中,方云除了看书和思考外,别无他事。这也让他有一段安静的时间将他对帝国政府的不满和大汉民族至上的想法变为比较系统、目的性比较明确的理论。
在方云出狱的当天,有近万名复兴党党员在遵义警察局门外欢迎他们的主席归来。他们高呼着口号,簇拥着他们的主席在大街上游行。当天晚上,在遵义民族复兴党办事处的礼堂大厅,方云举行了一次以《不是爆发就是死亡》为题的演讲。这是他生平最尖锐的一次演讲,对大汉帝国的时政进行了猛烈的诋毁和攻击。来听他演讲的人挤满了礼堂大厅,但还有更多的人围在了礼堂大厅外面,静静地听他演讲。
“在民族主义和民间力量的理想与帝国腐朽的统治理想之间,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全帝国境内打响。”
方云慷慨激昂,挥动着有力的手臂。臂上的红色的袖标非常刺眼。在方云信徒的眼中,他已经是天使,是神,是一个能带给他们光明前途的引导者。
“……但是,我们是不怕暴力的!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们,对付暴力只有使用暴力,用暴力推翻一切,用暴力创造一切!所以在本人结束讲话前,我要告诉你们:凡是找不到通向人民命运的青年,在使用了最后手段后,就会真正地找到。如果只研究哲学,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一味埋头书本,或者在家中闲坐,他就不是一个大汉民族的青年!”
台下如雷般的掌声淹没了方云的演讲,方云兴奋地看着台下的听众,发出了最强烈的呼吁:“我号召你们,加入禁卫队!”
这是一个令人着魔疯狂的口号——成千上万的热血青年人涌向他们心目中的圣地桐梓!
第二卷 第五章
一天早上,一个身材健壮,一身破旧军服的青年找到了桐梓兵营的门口。哨兵拦住了他。青年说:“我要见方司令。”
哨兵见他身上的军服虽然破旧,但是他身上不时流露出一种淡漠生死的剽悍气息,因此哨兵很客气地说:“这里是军事禁区,有什么事情请到城里的禁卫队大队部,在那里会有人接待你的。”
哨兵对处理这类事情很有经验,显然在他心里认为这位青年也是和前段时间的热血青年们一样,前来加入禁卫队的。
青年显然愣了一下,点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一阵阵口号声和脚步声由远而近。他扭头看去,就见一队身着浅灰色军服的士兵,在值日官的带领下,向兵营门口跑步过来。
青年眼中闪过一道光彩,因为他看出这支军队有一股彪悍之气,士兵们目光坚毅,行军动作干净利落。当下他闪到一边,暗中观察起来。
“立正!全体有!向右看齐!”
随着值日官短促有力的命令下达,这支约有六百多人的队伍立即开始整队,不一会,就有各连的军官向值日官报告情况。
最后,值日官下了命令:“全体有!向右转!齐步走!”
队伍随着口令,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兵营大门。
“简直难以相信,在帝国境内居然还有如此虎狼之师!也不枉我马海龙千里投奔之举。”青年低低地说道,浑身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在方云被逮捕关押在遵义警察局的这半个月中,复兴党内部出现了些许不和谐的声音。
民族复兴党主席方云被捕后不到一天,马上有几个高级委员跳出来,要求召开特别委员会议,商讨党魁被捕后,民族复兴党的领袖问题,以维持党的完整和一致性。但王文宾说了一句话“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营救主席。”把这个提议搁置起来。但这几个委员并不甘心,暗地里在背后展开了活动。对于这个新兴的政党的主席宝座,还是有人感兴趣的。
于是,就有几个高级委员去拜见了复兴党的副主席何凯,要他出来主持大局。对于方云独揽党内大权,何凯是有意见的。可是有意见归有意见,在这关键的时候,何凯还是能够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现在要的是兄弟同心,团结一致,要不然大好的局面就会成为昙花一现。因此,这些来拜会他的人都受到了何凯的训斥,败兴而归。
这一切,都落到了某些人的眼里。
林雪听到方云被逮捕后,心里非常焦急,急急忙忙从基地医院赶到桐梓民族复兴党总部找她大哥林红军。
方云去遵义,大哥是随行人员,他应该知道具体情况的。
看着满脸焦急的妹妹。林红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和这个妹妹感情好,他非常疼爱这个小妹。林家兄妹是福建泉州人,两兄妹幼年时候,家道殷实,父母是海商。后来,林家兄妹的父母跑海遇上了海盗,被劫船越货,死于非命。亲族里的叔伯欺负林家兄妹年幼,霸占了他们的家产。兄妹两人一怒之下,投靠了在上海的一个远亲。“东北事变”后,已经是长大成人的兄妹两人参加了社会党,投身革命了。
“大哥,我说你也挺没有用的,这么多人在,还让警察把主席带走了。”林雪可不管林红军的办公室里面有没有人。林红军不理她,对秘书说:“你把这份文件拿去给王队副看一下,如果他没有意见的话,就让他签字下发了。”秘书应声出去了。
对于方云自愿跟警察走这件事情,林红军开始没有明白,但后来看见王文宾、何凯两人神色自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王文宾更是利用这件事做了新闻造势,他慢慢有点醒悟过来,隐隐约约明白了方云的想法,不由心底打了个寒噤,做事更加努力,同时也为在方云入狱后窥视他元首位置的那几个高级委员悲哀。
林红军看了看四周,确定附近没有人后,对着林雪悄悄地低声道:“我看主席这次被捕,是故意的。”
“故意的?方……主席的脑袋没有问题吧?”林雪吃惊了。
“主席的脑袋会有问题?哼哼,你以后就明白了。你回去吧,主席不会有事的,要不了多久主席就会出来的。”林红军不方便和林雪多说点什么,像这种政治上的伎俩,还是不要和她多说的好。
“人家才刚来,你就撵我走啊。”林雪不乐意了。
“好好,你就回家住两天吧。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啊,你现在是基地医院的负责人,主席的那个什么医药计划是由你负责的,可不要搞出什么纰漏来。”
“知道了,对了,哥,你也该找个大嫂了吧?家不像家的。”
“等有空先,太忙了。好了,你先回家吧,出门记得要带警卫啊,现在外面乱糟糟的。”
“知道了,哥,我走了。”林雪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心情也好了起来。
半个月过去了,方云完好无损地从遵义警察局走了出来,同时他的名声伴随着他的释放,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基地医院高级病房。
为了避开媒体的追逐,方云住进了基地医院。林雪细心地帮方云检查身体,还是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出点什么状况。看着林雪白皙的脸庞,方云心里升起了一种久违的暖意,林雪还是那么漂亮。
“主席,你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林雪说完,开始收拾器械。方云的目光落在了林雪灵巧白嫩的手上,微微地笑了起来,说:“林医生,谢谢啊。”
“不用客气,为主席效力是我的荣幸。”林雪有点怨恨他的客气,淡淡地道。
“哦?”方云有点吃惊林雪的口气,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白皙的脸上。也许是感受到方云咄咄逼人的目光,林雪脸慢慢地红了,手脚有点忙乱起来。
看着眼前娇艳无比的脸庞,方云的心底没来由地颤动了一下,他心里还是对林雪有好感的,很喜欢她。而林雪的表现也让他明白,林雪心里也是有喜欢他的成分的。犹如中了魔咒,方云用异常温柔的声音说:“阿雪,我其实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突然发现自己的话有点不对,方云尴尬地住口了。而林雪则是满脸惊诧,弯弯的笑眼里面全是惊喜,脸更加红了。
“林医生,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病了?”方云不适宜地崩了一句出来。
“方云!你混蛋!”林雪一脚踢在他小腿的胫骨上,跑出病房,几乎撞到了刚要进来的王文宾,他是赶过来向方云汇报工作的。
“呓?谁惹林医生生气了?”王文宾有点摸不着头脑,一边嘟哝一边走进来。当他看见方云在揉着自己的痛脚的时候,有点明白了。
“主席。”王文宾有点幸灾乐祸地道。
“得了,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兄弟两个。”方云还在想林雪,心想下次开玩笑的时候要离她远点,这位大小姐好像比较喜欢踢人。
“有些情况,我来向你汇报一下。”
“二哥,来坐下慢慢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拘谨的。”方云说着,亲自替王文宾倒了一杯开水。王文宾接过开水,心里有点感动,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从前的方云,但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可能是他以前认识的三弟了。他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把茶杯放到茶几上,说:“主席,在你入狱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委员会里面有几个高级委员提出了要召开……”
“你说的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说说别的。”方云挥手打断了他的说话。
“好的,党的组织现在发展迅速,有不少小党派,小组织来和我们商洽合并的事情,目前已经有党员近8万人,而且这个数字每天都在改变中。新加入的成员中,商贾、士绅的比例很高,这也极大地扩展了我们经费的来源。在贵州境内,我们基本上接收了盐帮的生意和地盘。在黔北,我们控制了80%的商品市场,90%的农产品,85%的纱,90%的煤炭。”
“很好,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三样:米,纱布和煤炭。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牢牢控制住这三样,要形成垄断。这一点,可以把它当作政治任务来对待,要收拢和挖掘这方面的人才,没有商业,农业方面的人才,发展是句空话。”方云对根本的问题还是看得清楚的。
“是。我会把主席的意思传达下去的。”王文宾想了一下,问:“主席,我们在这里已经是发展有三年多了,部队有了三个丙级团,加上后备营,人数已经接近一万五千人了,是不是应该进行下一步武装割据了?”
“时机未到啊,二哥,你看,贵州这个地方地穷人稀,人口大多集中在贵阳、遵义、安顺这三个大城市。而且我们并没有管理和建设一个大城市的经验。我们在黔北搞了三年多,也只是把桐梓一个县城建设好了,这过程的繁琐和复杂,你也是应该有体会的。”
“嗯,这点我同意,三年时间我们是眨眼就过了。不过,这三年我们也培养了一批干部人才,事情还是积极方面多过消极方面。”
“对!这也是我刚才说的为什么要多召集和挖掘农业,商业方面的人才就是这样了。老百姓首先想着的就是吃饱,这好办,我把土地分给他们,而且还可以派出农业方面的专家和技术人员去指导他们获取高产;其次,老百姓吃饱了就要穿暖,我也可以组织生产出大量的纱布供应他们;其三,老百姓吃饱穿暖了,就会有更高的生活需求,我也可以通过建设工厂,开设商店来满足他们。建设工厂,尤其是重工业,需要大量的能源,所以我要控制煤炭的生产。这也是我党掌控领导权力的保证,一定要作为政治重点来对待。”
王文宾看着方云有点激昂的脸庞,心里升起一丝服气的感觉。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方云看得那么清楚。
“要收拢和尊重人才,无论是那方面的。我们的党要发展成为一个全国性大党,就必须要有巨大的兼容性和同化性,党的领导性和权威性是唯一的,也只能是我们。要党控制人才,党领导人才,党教育人才,党培养人才,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党的先进性和革命性。”
“县政府、县民团这两块都已经是我们的领域,其实我们已经是在割据了。在经济上也是我们控制着,外人是很难进来的。还是那句老话:广积粮,缓称王。要有计划地囤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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