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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布兰森自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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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电视台采访了我。“我知道许多故事来源于布莱恩?巴沙姆,他向英航公关部经理汇报,公关经理然后朝金男爵汇报,我从未起诉过人,虽然我们必须打场官司说有人企图破坏我们的业务,但是你知道这会浪费管理的好多时间。我认为我们最好的办法是将它公之于众,希望英航的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引起相反的效果,这样他们将弃用这种方式了。”
“本周”采访了英航的员工,他们都拒绝回答。节目最后是破旧的飞机躺在沙漠中,在太阳下闪闪发光,这就是英航想让维珍航空去的归宿。节目结束语说:“或许到了理查德?布兰森大干一场的时候了,否则维珍航空的飞机就会像雷克航空的飞机一样,迫降死在沙漠中。”
有超过七百万人收看这个节目,我们接到四百多个电话。绝大多数是来电祝我们好运,并且说自己再也不会搭乘英航的飞机了,但是除了祝福外也有许多人说自己曾在机场试图搭乘维珍航空时受到英航的打扰,然后我们中了大奖。
2月6日,伊冯?帕森斯在家接到某个自称是维珍订票部人员的电话,说她所订的班机超员了。因为她的机票还没有签出,问她是否介意改乘英航的飞机?这可是唯一的希望。伊冯?帕森斯在过去八个月中四次往返美英间,每次维珍都发生这样的“订票错误”。去年10月,一位自称“玛丽?安”的人打电话给在纽约办公室的伊冯?帕森斯说她的维珍航班超员了,为了弥补不便,她可以在不加价的情况下搭乘第二天的英航。帕森斯拒绝了,她定期往来于纽约与伦敦之间,在搭乘过一次维珍的飞机后就喜欢上维珍。她是位忠实的固定顾客,对维珍如此忽视自己她深感惊奇,她要求留在候补名单中,并且要玛丽?安第二天再打电话通知她是否是否可以上飞机。就像在八月份维珍的“邦妮”告诉她航班延迟了,以及在九月份维珍的“拉里”告诉她非吸区的座位全满了一样,玛丽?安并没有回电话。因此帕森斯打电话到维珍订票处,要求找玛丽?安。回答是:“我们这没有人叫玛丽?安,”
“那么是谁昨天打电话说我10月16日航班的座位没有了?”帕森斯问。
“10月16日?不会,你的座位已经确定,非吸烟区。”
帕森斯疑惑不解,同时也对维珍非常愤怒,接下来的那年中她改乘美国航空或是联合航空。当她在今年2月决定再给维珍最后一次机会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又接到自称是维珍订票处员工的电话,说她的航班又超员了,问她是否愿意改乘英航。然后她看到了“侵犯维珍?”节目,第二天她就打电话给维珍,电话接到律师处,她告诉律师整件事情。“当我看到这个节目,”她说,“我忽然明白我不过是英航特意使用卑鄙手段欺骗下的牺牲品。他们一直提供英航班机,从来没有其他航空公司,我怀疑这些人是冒充维珍员工的英航人员。”
“真是份太棒的声明!”记下这个事情后,律师告诉我,“仅仅围绕她的事情,就可以打官司。”
在2月28日“侵犯维珍?”节目播出后,我又写信给科林?马歇尔爵士,要他重新考虑我在1991年12月11日给英航独立董事们的信,要求他们立刻停止肮脏的所作所为,给出道歉。周五我们正在滑雪度假时,威尔打电话给我:“我这有一份《英航新闻》,头版头条写着:”布兰森的肮脏的指控没有根据‘。他们说你是个骗子。“《英航新闻》的文章中还写到:”泰晤士电视台的报道当今事件的节目’本周‘昨天播出了理查德?布兰森对英航肮脏把戏的指控。英航受到了邀请,但是经过慎重考虑后拒绝参加,原因已经在法务经理给制作人的信中有了充分阐述。“文章后附上了这封信,重复了说制作人陷入我的宣传圈套之内,并说”英航不会被激怒去参加布兰森先生无聊的游戏,也就不会参加节目。“
“真他妈的胡说八道,他们说我是骗子,这是诽谤!”我们俩异口同声。这可是最后的机会,威尔从荷兰公园将这篇文章传真给我,我们找到律师,他立即同意英航诽谤了我。与起诉他们在希斯罗机场滥用垄断权相比,向法官起诉英航诽谤要简单得多,而且会让陪审团更清楚这件事情。
星期一早上,我发现金爵士以个人名义写信给所有观看节目后向他质问英航有关肮脏把戏的人,保证说我所有的控诉都是假的。又是次诽谤,而且是还针对公众,我决定应该同时起诉金爵士。
那天早上,收到了科林?马歇尔爵士的信,声称“控诉肮脏把戏完全没有根据。”我对这封信惊讶不已,或许科林?马歇尔爵士没看到“侵犯维珍?”,或许他乐呵呵地不知道自己
公司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也非常奇怪:科林?马歇尔爵士是个出名的工作狂,不会忽略公司发生的任何事情。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维珍唱片的出售终于把我压垮。
28。胜利(1992。3…1993。1)(1)
桌上有五亿六千万英镑——十亿美金,但我不想要。索顿告诉我:“下午两点前,他们要知道答案。”我看着西蒙和肯,我们一起花了二十年建设这家公司,根本还没有做好准备卖掉它。在很大程度上,签约滚石乐队是过去维珍唱片的顶峰,我们终于拥有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摇滚组合。从1973年依赖天才迈克?奥德菲尔德的一家小公司起步,我们现在已经成熟,成为世界上众多著名乐队的选择。艺人们看到我们如何开创菲尔?科林斯的单飞生涯,我们如何推广UB40和简单头脑乐队,以及我们曾经为文化俱乐部和彼得?加百利所做的努力,他们
愿意和我们签约——但是就在我们正当这个高度时,一切结束了。
“肯?”我问。
“你来决定,”他说。
“西蒙?”
“拿现金!你别无选择。”
无论什么时候别人告诉我别无选择,我都会努力证明他们错了。过去几天里,索恩百代EMI的出价从股份(这会让我成为百代的最大股东)到增加部分现金,最后变为全是现金,但我还是更喜欢股份交换的方式,因为这意味着我可以在百代有股份,将来还可能以此为基础买下整个公司。困难的是每个人都劝我,说拿股份担保去融资支持维珍航空太过冒险——索恩百代的股价并非坚若磐石。
在最后同意前,我打电话告诉彼得?加百利这个消息。我需要他的建议,而且这场出售会影响他的事业。“不要,理查德,”他说,“你会在某个晚上半夜醒来,浑身冒冷汗,希望自己没做,你永远失去了它。”我明白他是对的,这也是琼曾经说过的话,然而英航的压力实在太大了,罗伊德银行要收回我们的抵押权,我别无选择。我最重要的目的是挽救维珍航空,不让它破产,但可笑而残酷的是,我出售维珍唱片的理由是它太成功了,如果我出售维珍唱片,维珍的名称品牌会保存,不会再有一家挣扎中的航空公司和一家唱片公司,而是有有一家安全的航空公司,和一家属于百代的唱片公司。我知道西蒙会离开,我则继续留在公司当总裁,最重要的是,肯会继续在百代执掌维珍唱片,他将守护维珍品牌。
我给特雷弗打电话,他证实了银行的底线。“现款是唯一的选择,”他告诉我,“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还清所有债务,重新开始,这会给你完全的自由,别忘了股市崩溃。”这促使我下定决心,如果我接受了百代的股份而它们大幅贬值,那我就无力阻止银行的进入,弗雷迪?雷克爵士曾提醒过我,他的航空公司曾同英航长期作战,就在他需要银行支持时,他们抽走了贷款;他去银行希望增加透支,但是当他抵达时,从房间里的人脸上他明白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已经接管了雷克航空,”他们告诉他。一切都完了,雷克航空的登机口当晚就消失了,销售柜台停止订票,电话被拔走,一生的心血在六小时内就毁于一旦。弗雷迪的经历让我不敢怠慢和忽视银行,一旦让他们取得了控制权,维珍航空就完了,即使曾有十亿美元在桌上也毫无用处。
“生活在现在,”我听见父母的老话在耳边回响,“未来自然会来。”继续留在维珍唱片、取得百代股份的想法被财务安全的需求代替。所以,维珍唱片已成为过去,我拿起电话打给约翰?索顿对他说:“我选择现金,其他的看你的了!”
虽然我拯救了航空公司,但觉得自己谋杀了内心的希望。看着西蒙与肯,我非常难过,大家就要各奔前程了,在某些方面,我为肯感到最高兴,他会继续留在百代集团的维珍唱片,很快要发行珍妮?杰克逊和滚石乐队的唱片;我不知道西蒙有什么打算,也许他会享受比较平静的生活。我知道,一旦维珍唱片事了,自己就必须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同英航战斗,记不清我们已经打了多少个回合,只感到自己头晕目眩,筋疲力尽。
我们在黄昏前签约,第二天早上索恩百代集团宣布收购维珍唱片的确切价格是十亿美元,即五亿六千万英镑。西蒙、肯和我去看维珍唱片伦敦总部的员工。我觉得像是失去自己的孩子,西蒙、肯我白手起家经营维珍,多次在就要倒闭的情况下支撑下来,随着新得音乐发展不断重塑公司,树立了维珍唱片作为业内最激动人心的唱片公司的形象。其他公司还在以甲壳虫与艾比路乐队为象征时,维珍已经从迈克?奥德菲尔德跳到了性手枪,然后是乔治男孩,接着是布莱恩?费瑞,后来是珍妮?杰克逊与滚石乐队,历经每个时代——嬉皮、朋克、新浪潮,西蒙的品味一直引领潮流,而肯则让每件事情贯彻执行。
肯站起来向员工们宣布他们已属于索恩百代集团,而他会继续留在百代确保维珍的独立性。西蒙想说话,却忍不住哭了出来,每个人都泪眼朦胧望着我,我强忍泪水站起来,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我无法告诉他们出售公司的真正原因,如果银行对航空公司失去信任,维珍航空和余下的维珍集团下属集团都会受到牵连。所以我一边痛恨自己表现得成了个钱迷,一边向每个人保证如果他们在百代不开心,一定给他们在维珍航空提供职位。当乔恩提议感谢我、西蒙和肯创造了“我们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时,我无法再控制自己,冲出房间,泪流满面地在大街上狂奔。不顾路人好奇的眼光,我奔跑了大约一英里。当我经过报摊时,我看到《晚间标准》的海报:“布兰森出售获利五亿六千万英镑现金”。我跑过报摊,泪水仍然不断流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回到家中。
除了通过选择固定债务而多赚了一千万英镑外,肯通过给富士产经的现金套汇又为我们赚了九百万英镑。由于百代付给我们的是英镑而富士产经希望我们换成日元,从拿到现款到6月1日完成转交,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必须决定何时换成日元,西蒙和特雷弗都希望马上兑换,肯和我则倾向碰碰运气,将它保持为英国货币。好运降临,英镑对日元升值了,我们直到最后时刻才兑换,为自己赢得了九百万英镑的额外收益。什么都比不上运气!这样危机解除了,富士产经取得了一亿两千七五十万英镑,我们拿到三亿九千万英镑的钱,西蒙
与肯拿到他们那份进帐后分道扬镳,我则拿这些钱偿付了银行的债务,将剩余部分投资给维珍航空。有关我们必须拿现金买燃料的谣言现在自然破产,我们比英航拥有更多可以使用的现金。银行立刻给我们打电话,重新充满耐心,提出把我的资金放到高利率的存款户头和离岸户头,对我们继续投资,邀请我吃中饭,和我一起做些生意,而且一点不觉得尴尬地主动借钱给我,满足任何我未来生意的需要。我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这次出售的含义:在我一生中,首次有足够的钱满足我最狂野的梦想。不久我就没空沉醉于此,因为英航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在某些方面我很乐意没空回味维珍唱片的出售,我痛恨生活在过去,特别不愿考虑逝去的友谊。但是压在我肩上的重担没有了,在我脑海中我知道维珍集团现在可以自由选择发展的方向。维珍唱片走了,肯、我和西蒙分开了,但是最好的东西来了。
1992年3月13日 星期五
“理查德,我刚收到一盒非常奇怪的磁带,”维珍航空的市场总监克里斯?莫斯说,“我昨天收到的,它放在一个棕色信封里。我曾认为这是某个怪人送来的音乐样本,所以直到现在才打开它。”
“是什么?”
“两个男人的谈话录音,其中一个是科林?马歇尔。”
“说什么?”
“他们在谈论‘侵犯维珍?’节目,他们提到了科林斯?哈金斯和巴沙姆磁带,他们提到这显然是诽谤,自己正准备起诉节目组。”
我让克里斯送来磁带,一开始我还麻痹不觉,认为有人在帮我们,但是立马意识到这像个陷阱,决定直接把它送回英航,私人提醒一下科林?马歇尔爵士。
1992年3月14日 星期六
我们正准备出去吃午饭时,电话响了。“我搜集到你们雇请了私人侦探调查英航,”弗兰克?凯恩说,“我也得到证据你们正在偷录电话,我从维珍内部得到了消息。”
“别搞笑,弗兰克,”我说,“那完全是胡说八道。”
“有人告诉我,你们雇用了私人侦探社。”
“弗兰克,我从来没有给记者发过传票,但是如果你刊登这件事情,那么我不得不起诉你。”我很少对记者发脾气,但是我拿着弗兰克?凯恩无能为力,他正要刊登一个破坏我们名誉的疯狂故事。如果他写我们雇用了私人侦探,那么每个人都会觉得维珍和英航一样坏;如果我告诉他录音带的事情,他也会写出一篇难以辩驳的不实报道,宣称科林?马歇尔爵士是电话监听的受害者。而尊敬的马歇尔爵士则会大呼要求警察讯问我,所有的推论都对我不利。我只好给《星期天电讯》的总编特雷弗?格罗夫打电话:“这是个疯狂的故事,你们不能刊登。”
弗兰克和他一起在办公室,因为他先暂停了一下才回答:“弗兰克告诉我他有这个报道确切的来源。”
“好,就像我告诉弗兰克那样,如果你们发表,我只能起诉你们。”
整个午餐我都没有心情,在同英航的战役中我首次被弄得手忙脚乱,我甚至应该坚持在转录前要克里斯?莫斯直接将磁带送回英航,但是我的好奇心抑制不住,我落入了险境,我手上有了磁带,也就可能被判有罪。我应该明白无论谁送来磁带,他一定知道人类的好奇心会让每个人想听到其中的内容。
那个下午就被这些电话给毁掉了。
1992年3月15日 星期天
“玩摇滚太老,玩飞行太年轻!”这是《星期天电讯》商务版的开篇语,我紧张不安地飞快看了全文,没有提到私人侦探和电话监听。
1992年3月16日 星期一
早上,我立刻写信给科林?马歇尔,并附上了录音带。信中写道:
“上周四,就在谈话进行时,一盒匿名磁带送到了维珍。里面录制了你和罗伯特?艾琳对维珍航空和其他事情的私人谈话。我不知道英航内部人员是否继续提供关于我们的错误信息,但是让我们到此为止吧。别再玩危险的游戏。”
我告诉他们《星期天电讯》如何打电话给我,他们准备刊登有关维珍雇用私人侦探的报道。那天下午我接到英国独立电视新闻公司琼?塞可图的电话。“我试图让金男爵上电视同你辩论肮脏的把戏!”她说。
“他同意了吗?”我问。
“不,他说自己不会同失败者争辩。”
我受够了。
1992年3月17日 星期二
我写信给金男爵,指明他对“侵犯维珍?”的听众所做的回信声明都是在撒谎,我和维珍航空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伤害和侮辱,我也设定了最后期限:
“我的要求如下:3月18日下班前,你和英航必须正式撤回指控我所说虚假、只是为了宣传自己的不实声明,同时还要对你们所做的声明向维珍航空与我本人道歉。”
1992年3月18日 星期三
整个星期三我都在静心等待答复。我知道金男爵绝对不会道歉,实际上,就算是他输掉了诽谤官司,我也不奢望他的道歉。我坐在家里,沉浸在恐慌和绝望中,准备用法律维护我的名声。虽然深信一定会赢,但是法庭的判决不怎么可靠,常常犯错。如果我败诉,那么维珍就会失去自己必不可少的信誉。不管“侵犯维珍”做了什么结论,不管罗尼?托马斯等人给
出了什么证据,如果我失掉官司,我的名声就会烂掉,而每个人都会同维珍航空作对,英航会嘲笑我们,新闻界也会把我们吃光。虽然我非常自信能赢,但是巨大的代价让我有点头晕。
星期三下午六点,没有收到英航的任何消息。我最后一次检查传真机,甚至弯腰伸手到桌子底下,以防万一有送来的传真被吹到桌子底下,但是什么都没有,我只好拿起电话:“弗雷迪,我决定接受你的建议,我要告那个混蛋。”
开始打官司后,我就提醒自己一件事:这是一桩诽谤案,而非经营实践中的争论,我的名誉必须还以清白。集结的证据分为三部分:自己手中的证据;通过合法途径,从英航得到的大量文件;最有力的证据则是一些觉醒的英航员工所提供的大量证据,它们正逐渐成型。律师杰拉德突然收到前英航雇员沙迪?卡里法的来信。卡里法从1974年就开始在苏格兰航空工作,1988年英航接收苏格兰航空后,他加入了英航内部“特别服务”部,专门负责特殊的旅客问题;1989年他在盖特维克机场当登机员,然后加入热线服务分部。表面上这个分部帮助英航的乘客,协助他们转机,并照顾年长旅客,其实他们另一项更秘密的任务是偷取其他航空公司的旅客。在希斯罗机场也有类似的团队,呢称为“猎手”。1990年4月,销售与订票部取代了热线服务部,新任经理杰夫?戴走进热线服务的办公室,向卡里法和他的15名团队成员宣布:“帮助老太太登机赚不到钱,你们必须做的是走出去从其他航空公司那边拉乘客。”卡里法告诉杰拉德,八月份时杰夫?戴还特别提议举行第二次秘密会议,其他非热线服务员工无人参加,甚至不能听到内容。在这次会议上,戴宣布一项新任务:尽可能多的收集维珍的情报——里面包括航班讯息、订位旅客人数、实际登机旅客人数、商务航与经济舱的调配、起飞时间等等。每次交接班前,热线服务员工要将每个航班的资料填写在表格内并且亲自交给萨顿女士,由她交给杰夫?戴。那么他们是如何取得这些信息呢?杰夫?戴告诉他们只要用维珍的航班号码,就可以直接进入业内闻名的英航订位系统,由此获得信息。热线服务部的锁头也换掉了,他们要使自己的行为保密。一位和卡里法一道工作的女士认为这样做是不道德的而拒绝加入这些活动,其他团队成员只好替她作掩护。
杰拉德取得卡里法的证词,我们将它寄给了英航,这是我们案子中一个主要证据。收到卡里法的书面陈述后,英航的一位独立董事迈克尔?戴维斯立刻邀请我共进早餐。在我们会面时,迈克尔开始提到“扫面子”。这是首次有道歉的暗示,显然他被挑选出来并作为独立董事同我谈话。金男爵和科林?马歇尔爵士显然还不愿屈尊同我见面,承认我的控诉中有些是真的,可是我父母的老朋友迈克尔?戴维斯,这位被指定为应付英航困难局面的最佳人选,可能犯了些错误。“我想我们三个可以聊会天,”迈克尔说,“随便聊聊,就我们三个人,你、我和科林爵士。”
“科林爵士?”
迈克尔暗示金男爵在英航的日子到头了,但他只承认英航有人干了“扫面子”的事情。不管迈克尔?戴维斯、科林?马歇尔爵士、罗伯特?艾琳和金男爵在英航做了些什么,他们都会收到公司付给他们的薪水,英航股东会为布莱恩?巴沙姆、私人侦探和律师们买单。这或许是笔好投资,如果他们成功地让维珍航空破产,就会物有所值。而维珍航空却是我私人所有的公司,如果英航抢走了一位去纽约的乘客,我们就会损失3000英镑,这3000英镑我们就无法再投资到业务中,而且不像英航,我没有大量的共同储备金来付工资。所以,当所有迈克尔的谈话内容都只是“扫面子”时,他漏过了要点:英航曾努力让我破产,让我的员工失业,还导致我出售了维珍唱片,影响了集团中其他和航空公司无关的人的生活。这让我十分愤怒,这绝不是吃了顿绅士的早餐就能苟同的问题。
在对抗肮脏把戏的日子里,我一直被指责为“幼稚”:幼稚地相信英航不会采取这种行为,幼稚地认为英航会停止这种行为,幼稚地相信自己可以将英航告上法庭,幼稚地相信自己会赢得官司。“幼稚”这个词在我脑袋上不断回响,在某些时刻几乎让我放弃。或许我幼稚地战斗,要赢得自己想要的公正,或许这过于理想主义,或许我不过是顽固不化。但是我明白英航的行为已经违法了,我应该获得赔偿,我决定让那些将我的立场称为“幼稚”的人收回他们的话。接下来一周,我们同负责案子的皇家法律顾问乔治?卡曼会面。我打电话通知迈克尔?戴维斯,决不会让我的控诉无疾而终,案子会在一月开庭,英航的董事们将接受乔治?卡曼的盘问。甚至还没等我提到乔治?卡曼会如何做,迈克尔?戴维斯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我真正相信我们能够击败英航,不仅因为我们发现了许多他们肮脏把戏的证据,而且也找到了英航特别秘密活动的细节。有人打电话给我办公室说自己有关于英航秘密雇用私人侦探活动的信息,内容录在一份电脑磁盘上,记载了私人侦探的行动日志,他坚持要亲手把磁盘交给我。我和一位助理坐进轿车赴约时,在衣服下藏了一支麦克风来记录下将开始的谈话,明白哈金斯和巴沙姆谈话录音的重要性后,我不会错过录制这次谈话的任何机会。然而当初创立维珍航空时,我从未想过必须依靠007的方式来经营公司!
我们得到了磁盘,它简直是份启示录。私人侦探详细记录了他们的所做的一切,以及他们曾向英航的什么人报告。日志显示这次行动的代号为“柯分特花园”,第一笔资料是1991年11月30日,上面写着:“在S1位于恩社区(英航位于伦敦中心的总部)的办公室内,首度看到巴巴拉项目”。S1显然是大卫?伯恩赛德的代号,“巴巴拉项目”是巴沙姆交给哈金斯的关于维珍的报告。英航绝大多数高层的名字都被提到,但是他们都被冠以数字和字母混合的代号,真名从未出现。但很容易看出谁是谁:金男爵是“LK”或“C1”,马歇尔爵士是“C2”,巴沙姆是“S2”,还有其他的“R1”、“R2”不知道是谁,后来才发现他们是私人侦探。他们伪装成公司人员,企图找出英航内部泄漏消息给我们的叛变分子。“柯分特花园计划”看来由伊恩?约翰逊合伙公司,也就是“国际安全管理顾问公司”所执行,报告内容详细描述了强森和私人侦探如何向英航的安全总监和法务总监报告这份计划的进度,磁盘也记录了与罗伯特?艾琳和科林?马歇尔的会谈。报告内容的详尽程度让人惊讶,里面纪录了小组成员如何让英国高层确信维珍在进行一场对抗英航的秘密行动,他们估计这场子虚乌有的行动大约花了40万英镑。后来我们发现英航在 “柯分特花园”行动的费用是每周一万九千英镑。
这次被详细揭露出的行动中最奇怪部分是私人侦探如何运用隐藏式摄影机和录音设备监视某个宾馆。他们想要是要录下伯恩赛德与一位“柯分特花园”行动组认定的“维珍密探”的谈话。报告记录了由于伯恩赛德无法打开窃听器,计划失败!我可以让英航放一百个心:我过去和将来都不会雇用私人侦探,这不是我或者维珍的作风。当我读完“柯分特花园”行动日志后,感到仿佛刚刚从虚幻太空返回。这完全是英航的高层和他们雇用的阴谋家的想象出来的情境,却花费了这么多钱。我真的开始期望打这场诽谤官司,它已经被媒体宣称为“诽谤官司之母”。
1992年12月7日
“英航崩溃了,”卡曼对我说,“他们今天付了约50万英镑,确切地说是四十八万五千英镑给法院。这有效地承认他们自己如控诉的那样有罪。”
我们后来发觉,就在官司开庭前,英航的律师告诉他们,他们没有希望英打赢,如果他们想避免站在证人席中接受卡曼的询问,或者免受自己所作所为被新闻界曝光的侮辱,那么他们唯一的选择是向法庭支付罚金,进行庭外和解。一开始我还举棋不定是否该接受和解金,我是清白的,我们可以把所有的英航董事送上证人席上击败他们。但是随着讨论的深入,我意识到虽然这种做法很刺激,却可能被认为是报复过度。“你必须记住你要控告的原因,”卡曼劝我,“你希望这种肮脏把戏停下来,你希望恢复清白的名誉。英航已经承认你完全正确,你已经澄清了名声。如果你坚持把官司进行到底,那么有两件事情要出轨:陪审团或许会判决你的损失,但是他们会认为作为个有钱人,你不需要五十万英镑,他们只会给你二十五万英镑,而如果陪审团判给你的金额少于英航付给法院的金额的话,那么你不得不支付两方面的费用。所以你赢了官司却损失大笔金钱,而公众就会怀疑维珍为什么要支付三百万的费用。”他建议的最后部分非常有说服力,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我接受庭外和解的决定看起来有点虎头蛇尾,因为我们不能获得看着那些董事被质询的快感,但是决定接受英航的条件会是一场全面的毫无风险的胜利,可以立刻毫无牵挂继续我的事业。
卡曼花了一周的时间谈判和解金额,1992年12月11日,我们同意英国历史上最高的诽谤和解金:我个人获得五十万英镑以弥补个人名誉受损,维珍航空获得十一万英镑以弥补企业名誉受损。
1993年1月11日
“维珍强压英航”成了《太阳报》的头条,在头版上已经没有什么空间留给其他事情了。
我在卡曼的办公室,还有律师杰拉德,以及我最很高兴与之分享成功滋味的父亲,我们沿斯特兰德大道走向高等法院,从一堆摄影记者中挤出路来。在听证会即将举行的十一号法庭走廊上挤满了人,里面却非常安静。英航首脑们的缺席十分引人注目:金男爵、马歇尔爵士和罗伯特?艾琳这三位主要的公司利益维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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