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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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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秀才,射策高第,拜中书博士,转中书侍郎。以工书,受敕于长安,书文明太后父燕宣王碑,赐爵泰昌子。转登闻令,迁典属国下大夫。以参议律令,赐布帛八百匹、谷八百石、马牛各二。尚书李冲甚重之。高祖以挺女为嫔。太和十八年,大将军、宋王刘昶南镇彭城,诏假立义将军,为昶府长史,以疾辞免,乃以王肃为长史。其被寄遇如此。
  后除昭武将军、光州刺史,威恩并著,风化大行。十九年,车驾幸兗州,召挺赴行在所。及见,引谕优厚。又问挺治边之略,因及文章。高祖甚悦,谓挺曰:“别卿已来,倏焉二载。吾所缀文,已成一集,今当给卿副本,时可观之。”又顾谓侍臣曰:“拥旄者悉皆如此,吾何忧哉。”复还州。及散骑常侍张彝兼侍中巡行风俗,见挺政化之美,谓挺曰:“彝受使省方,采察谣讼,入境观政,实愧清使之名。”州治旧掖城西北数里有斧山,峰岭高峻,北临沧海,南望岱岳,一邦游观之地也。挺于顶上欲营观宇,故老曰:“此岭秋夏之际,常有暴雨迅风,岩石尽落。相传云是龙道,恐此观不可久立。”挺曰:“人神相去,何远之有?虬龙倏忽,岂唯一路乎!”遂营之。数年间,果无风雨之异。挺既代,即为风雹所毁,于后作,复寻坏,遂莫能立。众以为善化所感。
  时以犯罪配边者多有逃越,遂立重制:一人犯罪逋亡,合门充役。挺上书,以为《周书》父子罪不相及。天下善人少,恶人多,以一人犯罪,延及合门。司马牛受桓魋之罚,柳下惠婴盗跖之诛,岂不哀哉!辞甚雅切,高祖纳之。先是,州内少铁,器用皆求之他境,挺表复铁官,公私有赖。诸州中正,本在论人;高祖将辨天下氏族,仍亦访定,乃遥授挺本州大中正。
  掖县有人,年逾九十,板舆造州。自称少曾充使林邑,得一美玉,方尺四寸,甚有光彩,藏之海岛,垂六十岁。忻逢明治,今愿奉之。挺曰:“吾虽德谢古人,未能以玉为宝。”遣船随取,光润果然。竟不肯受,仍表送京都。世宗即位,累表乞还。景明初见代,老幼泣涕追随,缣帛赠送,挺悉不纳。
  散骑常侍赵脩得幸世宗,挺虽同州壤,未尝诣门。北海王详为司徒、录尚书事,以挺为司马,挺固辞不免。世人皆叹其屈,而挺处之夷然。于后详摄选,众人竞称考第,以求迁叙,挺终独无言。详曰:“崔光州考级并未加授,宜投一牒,当为申请。蘧伯玉耻独为君子,亦何故嘿然?”挺对曰:“阶级是圣朝大例,考课亦国之恆典。下官虽惭古贤不伐之美,至于自炫求进,窃以羞之。”详大相称叹。自为司马,详未曾呼名,常称州号,以示优礼。四年卒,时年五十九。其年冬,赠辅国将军、幽州刺史,谥曰景。光州故吏闻凶问,莫不悲感,共铸八尺铜像于城东广因寺,起八关斋,追奉冥福,其遗爱若此。
  初,崔光之在贫贱也,挺赡遗衣食,常亲敬焉。又识邢峦、宋弁于童稚之中,并谓终当远致。世称其知人。历官二十余年,家资不益,食不重味,室无绮罗,闺门之内,雍雍如也。旧故多有赠赗,诸子推挺素心,一无所受。有子六人。
  长子孝芬,字恭梓。早有才识,博学好文章。高祖召见,甚嗟赏之。李彪谓挺曰:“比见贤子谒帝,旨谕殊优,今当为群拜纪。”挺曰:“卿自欲善处人父子之间,然斯言吾所不敢闻也。”
  司徒、彭城王勰板为行参军,后除著作郎,袭父爵。尚书令高肇亲宠权盛,子植除青州刺史,启孝芬为司马。后除司徒记室参军、司空属、定州大中正,长于剖判,甚有能名,府主任城王澄雅重之。熙平中,澄奏地制八条,孝芬所参定也。在府久之,除龙骧将军、廷尉少卿。
  孝昌初,萧衍遣将裴邃等寇淮南。诏行台郦道元、都督河间王琛讨之,停师城父,累月不进。敕孝芬持节赍齐库刀,催令赴接,贼退而还。荆州刺史李神俊为萧衍遣将攻围,诏加孝芬通直散骑常侍,以将军为荆州刺史,兼尚书、南道行台,领军司,率诸将以援神俊,因代焉。于时,州郡内戍悉已陷没,且路由三亚,贼已先据。孝芬所统既少,不得径进,遂从弘农堰渠山道南入,遣弟孝直轻兵在前,出贼不意,贼便奔散,人还安堵。肃宗嘉劳之,并赉马及绵绢等物。
  后以元义之党,与卢同、李奖等并除名,征还。又孝芬为廷尉之日,章武王融以赃货被劾,孝芬按以重法。及融为都督,北讨鲜于脩礼;于时孝芬弟孝演率勒宗从,避贼于博陵,郡城为贼攻陷,寻为贼所害。融乃密启,云:“孝演入贼为王。”遂见收捕,合家逃窜,遇赦乃出。
  孝昌三年,萧衍将成景俊率众逼彭城,除孝芬宁朔将军、员外常侍、兼尚书右丞,为徐州行台。孝芬将发,入辞。灵太后谓孝芬曰:“卿女今事我兒,与卿便是亲旧,曾何相负?而内头元义车中,称此老妪会须却之。”孝芬曰:“臣蒙国厚恩,义无斯语。假实有此,谁能得闻?若有闻知,此于元义亲密过臣远矣。乞对言者,足辨虚实。”灵太后怅然意解,乃有愧色。景俊筑栅造堰,谋断泗水以灌彭城。孝芬率大都督李叔仁、柴集等赴战,景俊等力屈退走。除孝芬安南将军、光禄大夫、兼尚书,为徐兗行台。
  建义初,太山太守羊侃据郡反,远引南贼,围逼兗州。除孝芬散骑常侍、镇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仍兼尚书、东道行台。大都督刁宣驰往救援,与行台于晖接,至便围之。侃突围奔萧衍,余悉平定。
  永安二年,庄帝闻元颢有内侵之计,敕孝芬南赴徐州。颢遂潜师向考城,擒大都督、济阴王晖业,乘胜径进,遣其后军都督侯暄守梁国城以为后援。孝芬勒诸将驰往围暄,恐颢遣援,乃急攻之,昼夜不息。五日,暄遂突出,擒斩之,俘其卒三千余人。庄帝还宫,授西兗州刺史,将军如故。孝芬久倦外役,固辞不行,乃除太常卿。
  普泰元年,南阳太守赵脩延袭据荆州城,囚刺史李琰之,招引南寇。除孝芬卫将军、荆州刺史,兼尚书、南道行台。又除都督三荆诸军事、车骑将军、假骠骑将军。孝芬已出次,改授散骑常侍、骠骑将军、西兗州刺史。太昌初,兼殿中尚书。寻除车骑大将军、左光禄大夫,仍尚书。后加仪同三司、兼吏部尚书。出帝入关,齐献武王至洛,与尚书辛雄、刘廞等并诛,时年五十。没其家口,天平中乃免之。
  孝芬博文口辩,善谈论,爱好后进,终日忻然,商搉古今,间以嘲谑,听者忘疲。所著文章数十篇。有子八人。
  长子勉,字宣祖。颇涉史传,有几案才。正光初,除太学博士。庄帝之为御史中尉,启除侍御史。永安初,除建节将军、尚书右中兵郎中。后太尉、豫章王萧赞启为谘议参军,郎中如故。以举人失衷,为中尉高道穆奏免其官。普泰中,兼尚书左丞。勉善附会,世论以浮竞讥之。为尚书令尔朱世隆所亲待,而尚书郎魏季景尤为世隆知任,勉与季景内颇不穆。季景阴求右丞,夺勉所兼。世隆启用季景,勉遂怅怏自失。寻除安南将军、光禄大夫、兼国子祭酒,典仪注。太昌初,除散骑常侍、征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定州大中正,敕左右厢出入其家。被收之际,在外逃免。于后乃出,见齐献武王于晋阳,王劳抚之。天平末,王遣勉送勋贵妻子赴定州,因得还家。属母李氏丧亡,勉哀号过性,遇病卒,时年四十七。无子,弟宣度以子龙后之。
  勉弟宣猷,司徒中郎,走于关西。
  宣猷弟宣度,齐王仪同开府司马。
  宣度弟宣轨,颇有才学,尚书考功郎中。与弟宣质、宣静、宣略,并死于晋阳。
  孝芬弟孝暐,字敬业。少宽雅,早著长者之风。彭城王勰之临定州,辟为主簿。释褐冀州安东府外兵参军,历员外散骑侍郎、宁朔将军、员外散骑常侍。武泰初,蛮首李洪扇动诸蛮,诏孝暐持节为别将,隶都督李神轨讨平之。尔朱荣之害朝士,孝暐与弟孝直携家避难定陶。孝庄初,征拜通直散骑常侍,加征虏将军,寻除赵郡太守。郡经葛荣离乱之后,民户丧亡,六畜无遗,斗粟乃至数缣,民皆卖鬻兒女。夏椹大熟,孝暐劝民多收之。郡内无牛,教其人种。招抚遗散,先恩后威,一周之后,流民大至。兴立学校,亲加劝笃,百姓赖之。卒于郡,时年四十九。赠通直散骑常侍、平东将军、瀛州刺史,谥曰简。朝议谓为未申,复赠安北将军、定州刺史。
  子昂,武定中,尚书左丞、兼度支尚书。
  孝暐弟孝演,字则伯,出继伯父。性通率,美须髯,姿貌魁杰。少无宦情,沉浮乡里。河间王琛为定州刺史,以为治中。晚除瀛州安西府外兵参军,因罢归。及鲜于脩礼起逆,孝演率宗属保郡城,为贼攻陷。贼以孝演民望,恐移众心,乃害之,时年四十。无子,弟孝直以子士游为后。士游,仪同开府仓曹参军。
  孝演弟孝直,字叔廉。身八尺,眉目疏朗。早有志尚,起家司空行参军。寻为员外散骑侍郎、宣威将,仍以本官入领直后。转宁远将军、汝南王开府掾,领直寝。兄孝芬除荆州,诏孝直假征虏将军、别将,总羽林二千骑,与孝芬俱行。孝直潜师径进,贼遂破走。孝芬入城后,萧衍将曹义宗仍在马圈,鼓动顺阳蛮夷,缘边寇窃。孝直率众御之,贼皆退散。还转直阁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尔朱兆入洛,孝直以天下未宁,去职归乡里,劝督宗人,务行礼义。后除安东将军、光禄大夫。太昌中,又除卫将军、右光禄大夫,并辞不赴。宗亲劝孝直曰:“荣华人之所愿,何故陆沉?”孝直不答。年五十八,卒于乡里,顾命诸子曰:“吾才疏效薄,于国无功。若朝廷复加赠谥,宜循吾意,不得祗受,若致干求,则非吾子,敛以时服,祭勿杀生。”其子皆遵行之。有四子。
  长子士顺,仪同开府行参军。
  孝直弟孝政,字季让。十岁,挺亡,号哭不绝,见者为之悲伤。操尚贞立,博洽经史,雅好辞赋;丧纪之礼,特所留情,衣服制度,手能执造。太尉、汝南王悦辟行参军。年四十九,卒。子岩,武定中,员外常侍。
  孝芬兄弟孝义慈厚。弟孝演、孝政先亡,孝芬等哭泣哀恸,绝内蔬食,容貌损瘠,见者伤之。孝暐等奉孝芬尽恭顺之礼,坐食进退,孝芬不命则不敢也。鸡鸣而起,旦参颜色,一钱尺帛,不入私房,吉凶有须,聚对分给。诸妇亦相亲爱,有无共之。始挺兄弟同居,孝芬叔振既亡之后,孝芬等奉承叔母李氏,若事所生;旦夕温凊,出入启觐,家事巨细,一以谘决。每兄弟出行,有获财物,尺寸已上,皆内李氏之库,四时分赉,李自裁之。如此者二十余岁。抚从弟宣伯、子朗,如同气焉。
  挺弟振,字延根。少有学行,居家孝友,为宗族所称。自中书学生为秘书中散,在内谨敕,为高祖所知。出为冀州、咸阳王禧骠骑府司马,在任久之。太和二十年,迁建威将军、平阳太守。不拜,转高阳内史。高祖南讨,征兼尚书左丞,留京。振既才干被擢,当世以为荣。后改定职令,振本资惟拟五品,诏曰:“振在郡著绩,宜有褒升。”除太子庶子。景明初,除长兼廷尉少卿。振有公断,以明察称。河内太守陆琇与咸阳王禧同谋为逆,禧败事发,振穷治之。时琇内外亲党及当朝贵要咸为之言,振研核切至,终无纵缓,遂毙之于狱。其奉法如此。正始初,除龙骧将军、肆州刺史,在任有政绩。还朝,除河东太守。永平中,卒于郡,时年五十九。赠本将军、南兗州刺史,谥曰定。振历官四十余载,考课恆为称职。议者善之。
  长子宣伯,早丧。子劲,字仲括,骠骑参军。
  宣伯弟子朗,美容貌,涉猎经史,少温厚有风尚。以军功起家襄威将军、员外散骑侍郎。普泰中,从兄孝芬为荆州,请为车骑府司马。孝芬转西兗州,为骠骑府司马。太昌初,冠军将军、北徐州抚军府长史,固辞,不获免。兴和二年,中尉高仲密引为侍御史,寻加平西将军。武定中卒。子道纲。
  挺从父弟元珍,释褐司徒行参军,稍迁司徒主簿、赵郡王幹开府属。景明中,荆州长史。久之,为司徒从事中郎,有公平称。后迁中散大夫,加征虏将军。正光末,山胡作逆,除平阳太守、假右将军,为别将以讨之,频破胡贼,郡内以安。武泰初,改郡为唐州,仍除元珍为刺史,加右将军。以破胡勋,赐爵凉城侯。尔朱荣之趣洛也,遣其都督樊子鹄取唐州。元珍与行台郦恽拒守不从,为子鹄所陷,被害。世咸痛之。子叔恭。
  挺从父弟瑜之,字仲琏。少孤有学业。太和中,释褐奉朝请,广陵王羽常侍,累历蕃佐。入为司空功曹参军事、太尉主簿,迁冀州抚军府长史。后为扬州平东府长史,带南梁太守。萧衍义州刺史文僧明来降,瑜之迎接有勋,赐爵高邑男。孝昌初,除鸿胪少卿。三年卒,年五十六。赠平北将军、瀛州刺史。有三子。
  长子孟舒,字长才,袭父爵。累迁平东将军、太中大夫。兴和中,除广平太守。卒,赠中军将军、殷州刺史,赠平东将军,谥曰康。
  孟舒弟仲舒,武定末,鄴县令。
  仲舒弟季舒,给事黄门侍郎。
  挺从祖弟修和,州主簿。
  子俭,字元恭。雅有器度。历太学博士,终于符玺郎中。
  俭弟绪,字仲穆。定州抚军府法曹参军。绪小弟孝忠,侍御史、秘书郎。并有容貌,无他才识。
  绪子子谦,尚书郎。
  子谦弟子让,与侯景同反。子谦坐以囚执,遇病死于晋阳。子让弟子廉等并伏法。
  修和弟敬邕,性长者,有干用。高祖时,自司徒主簿转尚书都官郎中,所在称职。迁太子步兵校尉。景明初,母忧去职。后中山王英南讨,引为都督府长史,加左中郎将,以功赐爵临淄男。迁龙骧将军、太府少卿,以本将军出除管州刺史。库莫奚国有马百匹因风入境,敬邕悉令送还,于是夷人感附。熙平二年,拜征虏将军、太中大夫。神龟中卒,年五十七。赠左将军、济州刺史,谥曰恭。
  子子盛,袭爵。除奉朝请。
  修和从弟接,字显宾。容貌魁伟,放迈自高,不拘常检。为中书博士、乐陵内史。雅为任城王澄所礼待。及澄为定州刺史,接了无民敬,王忻然容下之。后为冀州安东府司马,转乐陵太守。还乡而卒。
  挺族子纂,字叔则,博学有文才。景明中,太学博士,转员外散骑侍郎、襄威将军。既不为时知,乃著《无谈子论》。后为给事中。延昌中,除梁州征虏府长史。熙平初,为宁远将军、廷尉正,每于大狱,多所据明,有当官之誉。时太原王静自廷尉监迁少卿,纂耻居其下,乃与静书,辞气抑扬,无上下之体。又启求解任,乃除左中郎将,领尚书三公郎中。未几,以公事免。后为洛阳令。正光中卒,年四十五。赠司徒左长史。凡所制文,多行于世。
  长子史,武定末,仪同府长流参军。
  纂兄穆,宽雅有度量,州辟主簿。卒。
  子暹,武定末,度支尚书、兼右仆射。
  纂弟融,字脩业。奉朝请。尚书令高肇出讨巴蜀,引为统军。还,除员外散骑侍郎。正光中,定州别驾。年四十二,卒。
  子鸿翻,郡功曹。
  纂从祖弟游,字延叔,少有风概。释褐奉朝请,稍迁太尉主簿。江州刺史陈伯之启为司马,还除奉车都尉。大都督、中山王英征义阳,引为录事参军,寻转司马。及英败于钟离,游坐徙秦州,久而得还。大将军高肇西征,引为统军,除步兵校尉,迁豫州征虏府长史;未几,除征虏将军、北赵郡太守,并有政绩。熙平末,转河东太守。郡有盐户,常供州郡为兵,子孙见丁从役,游矜其劳苦,乃表闻请听更代,郡内感之。太学旧在城内,游乃移置城南闲敞之处,亲自说经,当时学者莫不劝慕,号为良守。以本将军迁凉州刺史,以母忧解任。
  正光中,起除右将军、南秦州刺史,因辞不免。先是,州人杨松柏、杨洛德兄弟数为反叛,游至州,深加招慰。松柏归款,引为主簿,稍以辞色诱之,兄弟俱至。松柏既州之豪帅,感游恩遇,奖谕群氐,咸来归款,且以过在前政,不复自疑。游乃因宴会,一时俱斩,于是外人以其不信,合境皆反。正光五年夏,秦州城人杀刺史李彦,据州为逆。数日之后,游知必不安,谋欲出外,寻为城人韩祖香、孙礻攻于州馆。游事窘,登楼慷慨悲叹,乃推下小女而杀之,义不为群小所辱也。寻为祖香等所执害,时年五十二。永安中,赠散骑侍郎、镇北将军、定州刺史。
  子伏护,开府参军。
  史臣曰:高祐学业优通,知名前世,儒俊之风,门旧不陨。诸子经传之器,加有舍生之节。崔挺兄弟,风操高亮,怀文抱质,历事著称,见重于朝野,继世承家,门族并著,盖所谓彼有人焉。
  列传第四十六 杨播
  杨播,字延庆,自云恆农华阴人也。高祖结,仕慕容氏,卒于中山相。曾祖珍,太祖时归国,卒于上谷太守。祖真,河内、清河二郡太守。父懿,延兴末为广平太守,有称绩。高祖南巡,吏人颂之,加宁远将军,赐帛三百匹。征为选部给事中,有公平之誉。除安南将军、洛州刺史,未之任而卒。赠以本官,加弘农公,谥曰简。
  播本字元休,太和中,高祖赐改焉。母王氏,文明太后之外姑。播少修整,奉养尽礼。擢为中散,累迁给事,领中起部曹。以外亲,优赐亟加,前后万计。进北部给事中。诏播巡行北边,高祖亲送及户,戒以军略。未几,除龙骧将军、员外常侍,转卫尉少卿,常侍如故。与阳平王颐等出漠北击蠕蠕,大获而还。高祖嘉其勋,赐奴婢十口。迁武卫将军,复击蠕蠕,至居然山而还。
  除左将军,寻假前将军。随车驾南讨,至钟离。师回,诏播领步卒三千、骑五百为众军殿。时春水初长,贼众大至,舟舰塞川。播以诸军渡淮未讫,严陈南岸,身自居后。诸军渡尽,贼众遂集,于是围播。乃为圆陈以御之,身自搏击,斩杀甚多。相拒再宿,军人食尽,贼围更急。高祖在北而望之,既无舟船,不得救援。水势稍减,播领精骑三百,历其舟船,大呼曰:“今我欲渡,能战者来!”贼莫敢动,遂拥众而济。高祖甚壮之,赐爵华阴子,寻除右卫将军。
  后从驾讨崔慧景、萧衍于邓城,破之,进号平东将军。时车驾耀威沔水,上巳设宴,高祖与中军、彭城王勰赌射,左卫元遥在勰朋内,而播居帝曹。遥射侯正中,筹限已满。高祖曰:“左卫筹足,右卫不得不解。”播对曰:“仰恃圣恩,庶几必争。”于是弯弓而发,其箭正中。高祖笑曰:“养由基之妙,何复过是。”遂举卮酒以赐播曰:“古人酒以养病,朕今赏卿之能,可谓今古之殊也。”从到悬瓠,除太府卿,进爵为伯。
  景明初,兼侍中,使恆州,赡恤寒乏。转左卫将军。出除安北将军、并州刺史,固辞,乃授安西将军、华州刺史。至州借民田,为御史王基所劾,削除官爵。延昌二年,卒于家。子侃等停柩不葬,披诉积年,至熙平中乃赠镇西将军、雍州刺史,并复其爵,谥曰壮。
  侃,字士业。颇爱琴书,尤好计画。时播一门,贵满朝廷,兒侄早通,而侃独不交游,公卿罕有识者。亲朋劝其出仕,侃曰:“苟有良田,何忧晚岁?但恨无才具耳。”年三十一,袭爵华阴伯。释褐太尉、汝南王悦骑兵参军。扬州刺史长孙稚请为录事参军。萧衍豫州刺史裴邃治合肥城,规相掩袭,密购寿春郭人李瓜花、袁建等令为内应。邃已纂勒兵士,有期日矣,而虑寿春疑觉,遂谬移云:“魏始于马头置戍,如闻复欲修白捺旧城。若尔,便稍相侵逼,此亦须营欧阳,设交境之备。今板卒已集,唯听信还。”佐僚咸欲以实答之,云无修白捺意。而侃曰:“白捺小城,本非形胜。邃好小黠,今集兵遣移,虚构是言,得无有别图也?”稚深悟之,乃云:“录事可造移报。”侃移曰:“彼之纂兵,想别有意,何为妄构白捺也!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勿谓秦无人也。”邃得移,谓已知觉,便尔散兵。瓜花等以期契不会,便相告发,伏辜者十数家。邃后竟袭寿春,入罗城而退。遂列营于黎浆、梁城,日夕钞掠。稚乃奏侃为统军。
  侃叔椿为雍州刺史,又请为其府录事参军,带长安令,府州之务多所委决。及萧宝夤等军败,北地功曹毛洪宾据郡引寇,抄掠渭北。侃启椿自出讨之。遂购募战士,信宿之间得三千余人,衔枚夜进,至冯翊郡西。贼见大军卒至,众情离解,洪宾遂通书送质,乞求自效。于是擒送宿勤明达兄子贼署南平王乌过仁。
  后雍州刺史萧宝夤据州反,尚书仆射长孙稚讨之,除侃镇远将军、谏议大夫,为稚行台左丞。寻转通直散骑常侍。军次弘农,侃白稚曰:“昔魏武与韩遂、马超挟关为垒,胜负之理,久而无决。岂才雄相类,算略抗行,当以河山险阻,难用智力。今贼守潼关,全据形胜,纵曹操更出,亦无所骋奇。必须北取蒲坂,飞棹西岸,置兵死地,人有斗心,华州之围可不战而解,潼关之贼必望风溃散。诸处既平,长安自克。愚计可录,请为明公前驱。”稚曰:“薛脩义已围河东,薛凤贤又保安邑,都督宗正珍孙停师虞坂,久不能进,虽有此计,犹用为疑。”侃曰:“珍孙本行陈一夫,因缘进达,可为人使,未可使人。一旦受元帅之任,处分三军,精神乱矣,宁堪围贼?河东治在蒲坂,西带河湄,所部之民,多在东境。脩义驱率壮勇,西围郡邑,父老妻弱,尚保旧村,若率众一临,方寸各乱,人人思归,则郡围自解。不战而胜,昭然在目。”稚从之,令其子彦等领骑与侃于弘农北渡。所领悉是骑士,习于野战,未可攻城,便据石锥壁。侃乃班告曰:“今且停军于此,以待步卒,兼观民情向背,然后可行。若送降名者,各自还村,候台军举烽火,各亦应之,以明降款。其无应烽者,即是不降之村,理须殄戮,赏赉军士。”民遂转相告报,未实降者,亦诈举烽,一宿之间,火光遍数百里内。围城之寇,不测所以,各自散归,脩义亦即逃遁。长安平,侃颇有力。
  建义初,除冠军将军、东雍州刺史。其年州罢,除中散大夫,为都督,镇潼关。还朝,除右将军、岐州刺史。属元颢内逼,诏以本官假抚军将军为都督,率众镇大梁。未发,诏行北中郎将。孝庄徙御河北,执侃手曰:“朕停卿蕃寄移任此者,正为今日。但卿尊卑百口,若随朕行,所累处大。卿可还洛,寄之后图。”侃曰:“此诚陛下曲恩,宁可以臣微族,顿废君臣之义。”固求陪从。至建州,叙行从功臣,自城阳王徽已下凡十人,并增三阶。以侃河梁之诚,特加四阶。侃固辞,乞同诸人,久乃见许。于是除镇军将军、度支尚书、兼给事黄门侍郎,敷西县开国公,食邑一千户。
  及车驾南还,颢令萧衍将陈庆之守北中城,自据南岸。有夏州义士为颢守河中渚,乃密信通款,求破桥立效,尔朱荣率军赴之。及桥破,应接不果,皆为颢所屠灭。荣因怅然,将为还计,欲更图后举。侃曰:“未审明大王发并州之日,已知有夏州义士指来相应,为欲广申经略,宁复帝基乎?夫兵散而更合,疮愈而更战,持此收功,自古不少,岂可以一图不全,而众虑顿废。今事不果,乃是两贼相杀,则大王之利矣。若今即还,民情失望,去就之心,何由可保?未若召发民村,惟多缚筏,间以舟楫,沿河广布,令数百里中,皆为渡势。首尾既远,颢复知防何处,一旦得渡,必立大功。”荣大笑曰:“黄门即奏行此计。”于是尔朱兆与侃等遂于马渚杨南渡,破颢子领军将军冠受,擒之。颢便南走。车驾入都,侃解尚书、正黄门,加征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以济河之功,进爵济北郡开国公,增邑五百户,复除其长子师冲为秘书郎。
  时所用钱,人多私铸,稍就薄小,乃至风飘水浮,米斗几直一千。侃奏曰:“昔马援至陇西,尝上书求复五铢钱,事下三府,不许。及援征入为虎贲中郎,亲对光武申释其趣,事始施行。臣顷在雍州,亦表陈其事,听人与官并铸五铢钱,使人乐为,而俗弊得改。旨下尚书,八座不许。以今况昔,即理不殊。求取臣前表,经御披析。”侃乃随事剖辨,孝庄从之。乃铸五铢钱,如侃所奏。
  万俟丑奴陷东秦,遂围岐州,扇诱巴蜀。大都督尔朱天光率众西伐,诏侃以本官使持节、兼尚书仆射,为关右慰劳大使。还朝,除侍中,加卫将军、右光禄大夫。
  庄帝将图尔朱荣也,侃与其内弟李晞、城阳王徽、侍中李彧等,咸预密谋。尔朱兆之入洛也,侃时休沐,遂得潜窜,归于华阴。普泰初,天光在关西,遣侃子妇父韦义远招慰之,立盟许恕其罪。侃从兄昱恐为家祸,令侃出应,假其食言,不过一人身殁,冀全百口。侃往赴之,秋七月,为天光所害。太昌初,赠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幽州刺史。
  子纯陀,袭。
  播弟椿,字延寿,本字仲考,太和中与播俱蒙高祖赐改。性宽谨。初拜中散、典御厩曹。以端慎小心,专司医药,迁内给事,与兄播并侍禁闱。又领兰台行职,改授中部曹,析讼公正,高祖嘉之。及文明太后崩,高祖五日不食。椿进谏曰:“陛下至性,孝过有虞,居哀五朝,水浆不御,群下惶灼,莫知所言。陛下荷祖宗之业,临万国之重,岂可同匹夫之节,以取僵仆。且圣人之礼,毁不灭性,纵陛下欲自贤于万代,其若宗庙何!”高祖感其言,乃一进粥。转授宫舆曹少卿,加给事中。
  出为安远将军、豫州刺史。高祖自洛向豫,幸其州馆信宿,赐马十匹、缣千匹。迁冠军将军、济州刺史。高祖自钟离趣鄴,至础x,幸其州馆,又赐马二匹、缣千五百匹。坐为平原太守崔敞所讼,廷尉论辄收市利,费用官炭,免官。后降为宁朔将军、梁州刺史。
  初,武兴王杨集始为杨灵珍所破,降于萧鸾。至是,率贼万余自汉中而北,规复旧土。椿领步骑五千出顿下辨,贻书集始,开以利害。集始执书对使者曰:“杨使君此书,除我心腹之疾。”遂领其部曲千余人来降。寻以母老,解还。后武都氐杨会反,假椿节、冠军将军、都督西征诸军事、行梁州刺史,与军司羊祉讨破之。于后梁州运粮,为群氐劫夺,诏椿兼征虏将军,持节招慰。寻以氐叛,拜光禄大夫、假平西将军、督征讨诸军事以讨之。还,兼太仆卿。
  秦州羌吕苟兒、泾州屠各陈瞻等聚众反,诏椿为别将,隶安西将军元丽讨之。贼入陇,守蹊自固。或谋伏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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