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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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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最讨厌学习,跑这儿来还是要学。”我心里抱怨。
郎队开始点名,队伍开始变动,有的人站在前面,那是组长,有的人在向后面站,那是战斗小组成员。当我听见连野名字的时候,我看见他小跑着站到队伍前。一个立正,明白了,这孙子是组长了。但是我又突然很开心,因为郎队刚才介绍过,组长是不能当狙击手的。我让你嚣张,等着我拿狙击步枪在你面前一边一边地路过。
“赵博!G4组组长!”“到!”来不及多想,急忙站到队伍前……一种从未有过的荣耀和自豪。妈妈啊,老爸啊,我那没人性的二叔啊,你们看见了吗?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是特种部队战斗组的组长了。我站得笔直,哼哼!个头上也不能比连野矮多少。连野看了看我,我头一仰,没搭理他。骄傲的象只公鸡。这个时候,如果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父母,告诉王佳,我是组长了,那该多好。年轻更需要得到被承认,我双手攥得紧紧的,激动不已。
118特种分队精简后只剩下不到六十人,正好八个战斗班。其实几年以后才知道,普通野战部队,想当个班长那起码是要靠到第三个年头的,在这里全是新兵,这样的提起来的组长,肯定会有人不服。
“我为什么不是组长,我比他们差吗?”兰恭学在队伍中喊了一嗓子。郎队抬起头,看了看他,“怎么有意见吗?”“当然有,我不知道你是依据什么来提拔组长的。”显然这是针对我们这第一排的人,几个组长都回过头看着他。“论枪法,论体力,我不比他们差,他们才多大,能当什么组长。”我靠,平时看他不错啊,怎么说这样的话。“就是欠揍,找茬整他。”我听见连野说。“你到前面来说。”郎队指指他。兰恭学走出队伍前,往那一站。“特种部队选择组长是只看枪法和体力吗?我告诉你,最重要的就是看他身上的兴奋点。组长是不能整天萎靡不振的,之所以选择他们,就是因为在他们身上有一股士气。”“我萎靡了吗?”“你倒没有萎靡,但是在你身上看不到能调动一个班组的感染力。”“你是意思,选择组长还要那种调皮捣蛋的了。”“你说对了,特种兵不同于其他野战部队,执行的任务通常难以想象的,强调的是个人素质,不需要时刻沉稳,需要的是跳跃的思维,是有条令条例,但是我希望每一组特战队员能够灵活地使用它,而不是去彻底一成不变地去执行它,在其他兵种来说这个绝对是好战士的标准,但是在我们特种部队中,这是致命的。还有问题吗?”“没有了!”“那好,你到G4组,兵种工兵。”连野捅了我一下,“好好收拾收拾他。”唉,为什么把他分给我啊,以后他不总跟我作对啊。
当郎队宣布邵年是我们G4组的狙击手的时候,说实话我既开心又闹心。原因很简单,他性格太闷了,有时候看着他都不知道该跟他说点什么。我还是喜欢那种能说能闹的人。邵年站在我的身后,我没有给他一个欢迎的眼神。所有班组名单确定后,郎队合上本子。“一会解散后,将所有的铺位调整,睡在两头的是组长和副组长。副组长按规定从狙击手中选出,暂时由组成员自己选出来,然后上报给我。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反应。”
郎队说完这些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我们在这里只有编号,而且这个编号将代替名字,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泄密。我们118特种分队,在序列中排第五位,所以我们士兵的编号都是5打头,这里有九张扑克,大家抓阄,抓出三张,就是自己的士兵序列号,开始吧!”当我翻开三张后,依次顺序是874。是的,从此5874就是我代号。
队伍解散了,我的心却聚集在一起,是啊,从今天开始我已经是一名特种部队的是组长了。身份不一样了,走路的样子也不太一样了。几个走马上任的组长凑到一起,商量着怎么管理那些不听话的组员。连野一旁鼻子一歪说:“不服就整,专治不服。”“算了吧,没听郎队说嘛,我们必须齐心才可以,你这样整,谁听你的,执行任务的时候,还不把你直接毙了啊。”“吹牛逼!我连野是什么人,我就这么管了,不服就单抠。”说着他绷起胸肌。驴就是驴,再大也不是马。真担心他这个驴脾气惹出祸端来。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看见大兰同志,正坐在自己的床头上生闷气,我过去笑笑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服我,没关系,如果我干了一个月,真不行,我主动下来,换上你怎么样?”“赵博,我不是这个意思。”“没关系,什么意思都行,以后见就行了。来,我帮你拿被子。”他急忙站起来,“别,别,我自己来吧!”哼,小样的,岁数大怎么了?我把他安排到了中间,不是跟我作对吗?铺位还没调好,问题来了,副组长应该是谁?邵年是狙击手,另一个狙击手我不熟悉。“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张振鹤!”“家是哪的?”“鹤岗!”“你这个名字牛啊,就是威振鹤岗的意思呗。”“我老爷起的,目前还没振过谁。”说完他自顾地笑笑。一个邵年,一个张振鹤,谁能当这个副组长呢?这个是我当“干部”以来第一次遇到的问题。如果我提出让邵年来做,大家肯定有意见。那怎么办?我把邵年拉到一边,“老乡,副组长你想干吗?”“我不想,换别人吧。”“为什么?”“呵呵,放心,我支持你就是了。”我拍了拍邵年,“这他妈才是老乡呢,比连野强多了。”既然邵年主动放弃,那只能是张振鹤来做这个副组长了。我正准备征求大家是意见,就听见连野那边喊了起来:“我说谁就是谁,怎么你不服啊。”得,驴脾气发作了。我想过去劝他几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希望他出点乱子。小人,我才十六,当然是小人。
其他几个队员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张振鹤的褥子铺到了另一边,邵年仍然挨着我,不为别的,因为他睡觉老实,不咬牙,不放屁,不打呼噜,只说几句梦话,这样的在部队已经就是好同志了。我把自己的几个“手下”聚到一起。“兄弟们,郎队不是默许可以有自己的代号吗?大家想想,咱们起一个属于我们自己小组的名字。”
“黑虎怎么样?”
“还掏心呢,不好!”
“苍鹰呢?”
“不好!”
“青狼?”
“怎么都是动物啊?”
“动物形象啊。”
“不狠!”
“闪电?”
“战神?”
“战刀?”
“毒刺?”
“绿箭?”
“绿色贝雷帽?”
“绿帽子?”
“这个行!”
众人哈哈大笑,我也在笑,我知道,我是成功了,我也知道以后的日子,我可以“领导”这些比我还大的战友们。当时岁数还小,与人相处不太懂得什么心计这个词,当时的唯一想法就是,怎么都是四年,何必闹得大家不开心。当回兵多交点朋友,没什么坏处。N多年后,我才发现自己的确有着与人交往的天赋——真诚与尊重。
最后也没想出一个十分满意的代号,但是因为起代号,大家很快熟悉起来。第一关我顺利完成。
“这样吧,大家都先琢磨着,谁想的名字好,我们大家请他吃饭。”这方圆几十里无人烟,去哪吃饭,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顿饭请的就是一份心情。
大家都以为我十八岁,我自己知道我只有十六岁,我不能自己说小,更不能倚小卖小。在部队没人拿你当小孩,特别是在这样的魔鬼训练见长的特种部队。
其他组怎么分配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这组不到一个小时彼此间已经很融洽了。我不是天才,论枪法,论体力,我都不是最强的,可是我坐稳了小组长的宝座。
(关于G4:复员以后,特喜欢打CS,我一直用G4这个ID。后来来北京在一家动漫公司任副总,由我亲自组织了该公司第一支CS战队——G4战队,在大连数码节的电子竞技中,稳拿第一名。有朋友问我为什么总使用这个ID,我都笑笑说是随便起的,其实G4是我在特种部队战斗小组的代号。)
第二十一章
所有分队编组全部完毕,接下来就是进入由2号亲自监督并制作的训练科目。上午,刚吃过饭,我回来的早,就拿着笤帚扫地,大兰进来了,看见了说:“组长,怎么能你扫地呢,来,来。”说着就过来抢我手里的笤帚,我向一后闪,“我怎么就不能扫地了,你这不是故意孤立我嘛。”“真没这个意思,那你扫我擦吧。”
其实二层整个住着四个组,郎队从来没有安排哪个组值日,打扫卫生,都是很自觉的去做。多年后我对人性的觉悟失去信心,但是在当时,所体现出来的就是战士特有的责任感。郎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队长!”他看我在扫地,大兰在擦地。我知道他肯定很欣慰,谁不希望自己的兵素质高呢。“一会你通知一下其他小组,上午一级战斗装备,着装丛林迷彩。”说完他把枪柜的钥匙递给了我。“这里有几个标签,你一会贴在枪柜里。把各班组的G…U…N都归到自己的柜子里。”我接过钥匙……那只是一把钥匙吗。
郎队走后,我三下五除二把地划拉了一遍,急不可耐地打开枪柜,里边是五个独立的内柜,我将G…U…N全部按照班组武器配置重新排列,在每个小柜门上贴上标签。郎队交代的工作干完了,剩下的就我自己的,我摘下那杆狙击步枪拿在手中玩着。战友们开始陆续回来,连野见我在摆弄枪柜就走过来,拉拉抽屉,翻翻东西。“你别动!”“咋了?偏动。”他猛地拉开最下层的一个大抽屉。“啊,在这儿呢!”全部是刀具,有匕首和开山刀。连野伸手拽出一把开山刀,从刀鞘里把一尺多长的刀拔了出来。众人一看,马上围了过来。“连野,把刀拿回来。”他挥舞着开山刀,黝黑的刀身放着寒光在空中画出一圈圈弧线,引得旁人纷纷躲闪。“把刀拿回来!”他根本就不听。“操你妈连野,把刀拿回来。”说着我“哗啦”一声拉了一下狙击步枪的枪栓。将枪口对准他,屋子里马上安静下来,他不挥了,拿着刀看着我。“你真行,有种就开枪,往这打,我知道你枪法不好,瞄这儿。”大家都知道枪里没子弹,但是看着阴森的枪口还是让人很恐惧。张振鹤急忙走过来,把我的枪口压下,“大家别闹了,别闹了。野哥,以后有的是时间耍。”连野走回来,把刀“咣朗”往柜子里一扔。这是我第一次跟他翻脸,可能不至于这样。“各班组注意,上午全部一级战斗装备,丛林迷彩,各组长来我这儿领枪。”我把G…U…N发下去,最后我看到了那个被连野扯开的抽屉。郎队不是说一级嘛,我接着把匕首也发了下去。我锁上柜门,看了一眼连野,那孙子在那弄枪,根本就不看我。
队伍集合的时候,其他班组只携带G…U…N,只有我们四个班组,小腿上别着匕首。有朋友可能会质疑,大腿上有手枪,小腿上还有匕首?这个我要说明一下,当时我们在野战作驯服的裤子上,的确是两组合袋,但是那不是放手枪的地方,那是装急救包和类似镁条、防水火柴的地方。现在我看很多部队都将手枪套捆在大腿上,我说这是他妈的臭显。如果大腿肌肉被束缚,运动起来绝对阻碍血管的通畅。所以我们当时的手枪都倒插在后腰部位的快枪套里。外表上看,根本不知道腰上还有一把手枪。而匕首的则是下面是小皮带束在脚踝处,而上面是一寸多快的黑色松紧带,匕首与插槽上都有一个凸型隔档,所以不需要加装任何按扣,就可以很轻松地拔出来,根本不需要担心会跑丢了。当时据说属于试验产品,所以在其他部队也没见过,而且很快就被91式匕首枪所取代。后来才发现,还是这种匕首拿在手里的感觉更舒服些。
郎队注意到了我们小腿上的匕首,没说话,不说一级战斗装备吗?没导弹,有我也给你背来。“从今天开始,除了个别的训练科目外,你们的枪就要随时跟在身边,你们要养成有枪在身边,没枪很难受的感觉。而且按照上级昨天的指示,从今天晚上开始,特种分队配合警卫连担任夜间基地的安全巡视,名单由各组自行制定,每班岗两个小时。我们分队被指定区域是洞库和营门外周围两公里范围。所有夜间巡逻人员实弹装备三人一组,今天晚上之前各组派人到弹药库领回弹药。有一点我想跟大家说清楚,武器与弹药的下放,是组织上对我们的信任,在普通野战部队,这个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所有G…U…N和弹药的数量,各组长严格计数。如果出现G…U…N丢失,弹药无状况损耗,按照军纪将处以十年徒刑,各组长承担一切后果,听明白了吗?”“明白!”“另外,枪柜的钥匙一共两把,一把在我这儿,另一把交给值班组长,每个组长一个月轮换一次。每个接班的组长,必须按照G…U…N管理接收单核对G…U…N弹药数目,签字接收,出现问题及时上报。”
后来才知道,这完全是1号周大虎的个人意思,所有人都反对G…U…N下放,担心会出现问题,都极力反对,但是大虎同志一直坚持一个说法:想练好兵,就必须人枪合一。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特战队员。其实在部队G…U…N管理非常严格,普通士兵是不可能随身携带G…U…N,即使是岗哨所持的都是56半自动无撞针步枪。更别提实弹了。所以只有在403才可以到处看到携带G…U…N的士兵。部队有句话:什么干部带什么兵。周大虎的兵究竟怎么样?大家以后就会知道。
队伍带到了操场一侧的空旷地带,这也是惟一一块比较稍微平整的草地。郎队却说今天练习搏击,搏击带枪干什么?郎队活动了一下手脚说:“搏击,说白了打架,怎么打?会不会打?能不能制服对手,这个是一门学问。这门学问是你们以后自身能不能保证小命的主要因素。选特种兵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能打。”“打架谁不会。”大兰说了一句。“好,你出列。”大兰家是本溪农村的,天生一副大身板,往那一站,足足比郎队宽出半个肩膀。“你们G4组真是很特别,居然把匕首都带来了,也别白带,这样,你拿匕首攻击我。”“队长,伤着你怎么办?”“别废话,你把你能使的家伙都用上。”所有人注视着眼前将要上演的空手入白刃。大兰把枪往身后一背,一抬腿抽出匕首。“那我可真上了?”“来吧!”大兰亮开架势猛地向郎队的肚子刺去。刀锋马上就要接近郎队的时候,却看见郎队非但没后退,反而向前一冲,躲过锋刃随即双手一下子抓住大兰的手腕,胳膊向上一弯,大兰的身体马上向后仰去,郎队的脚伸到大兰的胯下,一别,大兰一个后翻摔倒,郎队随即抬起一脚,正踹在大兰的肚子上,人和刀都飞了出去,大兰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上。看样子这一脚踹得很重。他半天没起来,五官聚集到一起开会,捂着肚子往外吐苦水。郎队拾起地上的匕首,对大家说:“匕首不是这么拿的,我们不是地方小流氓,拿着刀子捅人。我们要面对的不是一个抢劫犯,而是要致我们于死地的敌人,说白了,不是他死就是你死。特种兵要求的素质是一招制命,绝对没有过招的必要。我们想要‘舌头’的时候,才会给他留一条生命。”“舌头?把舌头割下来。”张振鹤问。“舌头就是我们对所抓获的活口的一个代号,就是敌方的哨兵或者作战人员,我们有必要抓些俘虏回来了解对方的情况,通常下多以哨兵为主要攻击对象,而战前执行这样任务的就是我们特种兵。”郎队滔滔不绝地讲着,我自己却在衡量自己的小体格能打得过谁。大兰回到队伍中,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后背。“组长,你看看他给我掐的。”大兰撸起袖子,在手腕一道深深的手印,不到一分钟,已经青紫了。“你捂后背干什么?”“哎呀,摔那的时候,枪硌着腰了。”
其实这里如果使用“擒拿”一词应该不是很确切,第一,我们不想让谁活着,抓舌头的几率非常小。在对越反击战的内部资料曾有这样的记载,凡是特种兵抓回来的舌头,基本上带回营地之前就已经死亡了。其二,特种兵平时练习不会轻拿轻放,脑袋里就不存在手下留情的定义,所有动作练习久了,发力基本上没有任何保留。所以后来回到地方,跟朋友闹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一句话:你他妈就不能轻点啊。对不起,我们实在不懂温柔。我们之间的练习,受伤是经常有的事情。引用1号的一句话:没断过骨头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题外话不多说,继续听郎队讲解。
郎队将匕首握在手中,演示着。
“大家注意,手持匕首的时候,我们必须采取下握,这样虽然看起来,攻击意图不是很明显,但是,这样的姿势可刺可挑。正握容易出现被人反擒拿而捉住手腕,失去第二次的攻击可能,而且根据力学来讲,下握式要比正刺更具威力。”其他班组的人都看着我们这四个组,此时我们手里都拿着匕首体会着。
“报告,我们练飞刀吗?”连野掂量着手里的匕首。“飞刀?你他妈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的匕首是不可能做投掷攻击的,握柄的重量比刀刃要重,扔出去,只能是给敌人脑袋上砸个包。”“哈哈!”众人大笑。“大家别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近距离暗袭是不能采用G…U…N的,即使是装上消音器,或者其他无声G…U…N,也是容易产生光亮和烟雾的,所以我们特种部队还配备大威力弓弩,这样就可以弥补G…U…N不够隐秘的不足,弓弩由狙击手或者突击手使用。”“真行,这下可以回家射老鹰了,我成郭靖了。”大兰揉着肚子说。
“下面我们针对人体特点,练习近身搏击与擒拿方法。”
“枪摘吗?”
“背着!”
第二十二章
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特种兵身手敏捷,飞檐走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今天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特战队员,要付出常人想不到的汗水和鲜血。KB?因为是事实所以才KB。
郎队简单地教授了几个比较常见的擒拿动作,背麻袋,缠树根……大家互相比画着。郎队一旁看着,时不时地纠正几下姿势,“用力!胳膊应该有爆发力。不对,腰要使劲。”一些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有的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最后郎队大喊一声:“停!”“你出列!我想知道这样的训练为什么你能笑得出来?”“不都是花架子吗?电视里演过啊,很多人做同一个动作,那敌人也是这样出手吗?”“好,废话咱不多说,下面你给大家做几个示范。”说着走到那小子的背后,“抓住我的胳膊。”那士兵按照他的意思,抓住了他的胳膊。“背过去!”那小子试了几次都没能把郎队从肩上背过去。“没吃饭是不是?”“我……”“你什么你?背过去。”那小子连续几次都失败了。“你不说是花架子吗?你怎么背不过去呢?啊。”郎队眼睛已经立了起来,他一把打掉那小子的帽子,“什么最可恨?就是身为军人瞧不起军人。”“我没瞧不起……”“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花架子,怎么说不上来了,看着挺容易的是吧,那我告诉你,就那几下都够你练半年的了。”“摔我!”郎队再次走到他身后,把胳膊搭在那小子的肩上。他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郎队仍是稳稳地站在那里。郎队突然将胳膊顺势一弯,从背后抓住那小子的前襟,接着原地一转身,他们俩个的姿势变成了背靠背,见郎队一用力,那名战士双脚离地,身体在空中荡了一个圈,结结实实扣在地上。战士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这一手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那小子抹了一下嘴上的血,站了起来。“接着来!你不会我就教你。”郎队又站到了他的身后,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大家都看见他咬着牙试图将身后的郎队摔过去,可是郎队就好象使了千斤坠一样,仍是一动不动。“怎么?不是花架子吗,你怎么不会呢?”“再摔!”眼看着那小子憋得满脸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衣衫不整,浑身是土,嘴角流出的血混在他的眼泪一起流了下来,模样异常狼狈。大家看着谁也不敢说话,这个时候感觉郎队此时是一只发了疯的狼,大声地咆哮着:“能不能摔过去!”“不能!”郎队一翻手,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往起一抱,接着身体往后一带,那小子又是一次摔在地上。这一次他真的哭了,“哭什么哭,起来,再来。”那小子勉强爬起来。我小声问连野:“这小子哪个组的?”连野盯着前面嘴角动了动:“我们组的。”“你的组员跟你一样,嘴欠!”连野没说话,出奇地冷静。
“报告!”连野大声喊到。郎队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冲着地上的士兵喊道:“起来,趴在那里装什么熊包!起来啊!”“报告!”郎队仍然没有理睬连野。那名士兵摇晃着终于站了起来。“站好!晃什么晃。”郎队又重新站到他的身后。“摔我!”那名士兵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一脸的稚嫩。此时已经是满脸泪水,呼吸急促。愤怒的眼睛流着泪水,他牢牢地抓住郎队的胳膊,喘了一口气,猛然大喊一声,我们看见郎队的身体滑过天空,“扑通”一声,摔在了他的前面。郎队从地上爬起来,“好样的!再来。”郎队又站在他的身后,那名士兵象冲足了能量一样,再一次将郎队摔了过去……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之前的愤怒被眼前的一幕冲淡了。大家是眼睛都湿了,最后,那士兵说什么也不摔了。因为他也看见了郎队的手臂在流血,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享受家庭的温暖,却在这里遭这份罪。
“入列!大家看到了,只有这么练,我们才能真正练就一身本领,我毕竟不是敌人,可以给你一个爬起来的机会,敌人不会,你的机会只有一次,那么怎么争取战斗时决胜的机会呢,只能是靠平时的刻苦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就是这个道理……”他的胳膊不知道碰到哪了,血水顺着手指尖滴在地上。“队长,你的胳膊……”郎队摆摆手,继续说道:“弟兄们,既然你们选择了特种兵,那我希望你们对得起这个荣誉,我们不是练习什么花架子,要的就是真功夫。练习搏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把自己点燃,不管平时我们关系再好,这个时候我希望你们忘记一切,把对方设为假想敌。不要怕受伤,更不要怕流血。我们是军人,流点血算什么。”郎队的一席话,让我们着实感到想成为一名特种兵将要付出什么代价。
接下来,我们按照郎队的指导,开始练习,一直到收队,郎队始终没有包扎伤口。鲜血浸透了迷彩服,在手臂上形成一条黑色的类似虎纹的血渍。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我的左膝盖在摔倒的时候,垫到了作战靴上。掉了一块皮,虽然没怎么出血,但是走路的时候,与裤子稍微一接触,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回到宿舍,赶紧换洗衣服,满是尘土汗水的混合物。
在基地,业余时间不多,但是文化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宿舍每个房间都有广播,饭堂里有电视,虽然只能看到八点半,其次就是“两个半小时”。早七点,晚七点,整个部队都要收听,收看新闻连播。报纸只有一份,每天会有人标注出来,由各组副班长负责朗读。都是一些国家政策之类的新闻。
“各组出人领子弹!”楼下有人大喊一声。我急忙拖着瘸腿爬起来。“你休息吧,我去吧!”张振鹤拦住我。“没事儿!”我不能休息,因为我是这个战斗组的组长,我的懦弱会给全组人带来疲惫。我一瘸一拐地大着大兰向门口走去……
所有的弹药只有一个箱子,只有三支冲锋枪、三支手枪的子弹。我让其他组员把子弹压在弹夹里,我坚持着站在一边看着。那边连野正在给全组人上课:“我们D7组一定要成为118分队最强的,大家要齐心,我他妈就不信了。从今天晚上开始,睡觉前再完成两个一百,俯卧撑、仰卧起坐。”他说完了回头看了我一眼。神经病,折腾一天了还不够啊。“晚上穿什么啊?”“随便,不,城市迷彩。把匕首都带上。”没规定,我就想穿新的。城市迷彩在左臂和后背上,都有一块夜光条,根据任务需要可以撕掉,我拆下塞在上衣的口袋里。大兰伸手把开山刀拿出来,“我带这个,组长没什么意见吧。”这刀拿在他手里不显大,因为他体格魁梧。
入夜了,我带着大兰和突击手王有为向营门外走去,门口的几只狼狗警觉的立起耳朵。马上又晃了晃尾巴,回到窝里去了。大兰看看那几只狗:“来人都不知道,没用的东西,还能让人给药倒。”岗哨接过我的话说:“它没用,你们就有用了,你们还没吃药呢,还特种兵呢。”“你妈的你什么意思?”大兰骂了一句。“哈哈,怎么今天晚上吃药了,还是枪药呢。哈哈。”几个哨兵在那里大笑。大兰一拉枪栓,“操你妈,打死你们。”“哎呀,小新兵蛋子,跟我比火力呢。”说着就将重机枪对准我们。“应该先扔手雷……”为子在旁边小声说。“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走吧,走吧!”“你们也算兵,操!”大兰扔了一句找面子的话,跟着我走出营门。
我走在最前面,大兰在中间,为子掐着霰弹枪垫后。“为子你家哪的?”“安徽蚌埠的。”“口音听不出来啊。”“我们都会说普通话,和家乡人才说方言的!”大兰插了一句:“哎呀,还会一门外语呢。”为子笑笑。大兰看看四周漆黑的一片灌木丛:“这晚上能有什么人啊,就是没事瞎折腾。”“别说话了。”我制止他,握着枪摸黑向前走。夜为什么静?因为人心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但是很快那些虫子也睡着了。我们脚下是半米多高的灌木丛,踏到上面,就会有劈啪枯枝断裂的声音,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组长,别往前走了。”大兰小声说。我借助星光,看见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这个在我们巡逻的范围之内,怎么就不走了。”“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有个什么狼啊,蛇的……”我一听蛇,顿时一个激灵。“你他妈的,这个时候提这个干什么。”我在心里骂到。是啊,万一有蛇怎么办?“那些是松树,怎么可能有蛇呢?”为子纠正说。我这心啊舒服多了。“不管有没有蛇,这里是我们巡逻的范围,走……”我带着头扎进树林。树木到晚上是拉的是二氧化碳,加上浓重的松树油子味,感觉吸进去的跟消毒水味道差不多。这里一看就是没人来过,树枝很低。“我在前面……”大兰抽出开山刀,左右飞砍着。正当我们向树林深处前进的时候,突然在右侧传来一阵急促的“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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