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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传说-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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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行了,给我抓活的!”一名百夫长骂骂咧咧的吼道,前面几个村子他们可是一个人也没有损失,哪知道竟然被范大勇一个人便杀掉四个,还伤了不少人。要是让他这么死掉,那岂不是太便宜这个贱民了,想到这里,那名百夫长已经在暗自想着用些什么手段来折磨范大勇了,却没想到正是他这句话,才让已是强弩之末的范大勇捡回了一条小命。
受伤之后,范大勇更是难以支撑了,没几回合便让人绊倒在地,数名士兵顿时涌了上去,一边按住仍在挣扎的他,一边不解气的拳脚相击。“都给我注意点,可别弄死了!”见此情形,那名百夫长立即大声喝止,“把他给我绑起来,然后挑断手筋脚筋,一会抬回营里慢慢……”
百夫长的话说到这里嘎然而止,周围的士兵本来正围着范大勇,哪知道隔了好一会也没听到自己长官的声音,顿觉不妙之下纷纷向他望去。只见那名百夫长双眼圆瞪,嘴唇微张,想说什么话却已经无
。“啪嗒!”一滴鲜血从他鼻尖坠落而下,紧接着一便着眉心的小洞中喷涌而出,如同一根无形的线拉着他向地面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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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叛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长官倒地而亡,齐齐愣在当场,似乎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噗噗噗噗!”又有四名士兵捂着胸口猝然倒地,幸存的数十名士兵顿时惊作一团。不到底经过正规的训练,还不至于慌乱而逃,不一会便就地聚成四个战阵,紧张的观察着四周。不过情形对他们显然有些不利,因为之前对手只有这些无力反抗的村民。为了在山区快速行进,所有不仅只穿了简单的革甲,更只携了朴刀短弓。面对如此强悍弓箭手,没有半块盾牌地他们连基本的防御也无法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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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向箭矢飞来的方向张望了许久,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影,正在众人忐忑不安之际。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陡然传来。“咻!”漆黑地羽箭从相反的方向射来,立即便有一名士兵应声而倒。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这令人恐怖的羽箭便如流星般连绵而来,每一箭都毫无例外的夺去一名士兵的生命。更要命的是另一边的噩梦并没有结束,而且更加令人胆寒,虽然没有这边的声势,但每次却是三、四人同时中箭,而且没有任何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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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瞬间,便有二十人丧命于如地狱射出地羽箭之下。虽然付出这么多条性命这后。剩下的士兵已经大致知道了敌人藏身的方向,但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进攻。他们挑在黄昏来袭击这个村子,不过是想将其全灭而已,从来没有想到过会遭到抵抗。看到对方的手段如此厉害,再加上此时天色渐暗,天知道那黑暗之中会有什么样的陷井等着自己。看着不断有人倒下,很多人已经双腿打颤,准备逃命了。百夫长已死,要想让他们自愿前进一步,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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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的弓箭手们更是脸色惨白。敌人很可能只有两个人而已,但如此恐怖的箭术却让同为弓箭手的他们,感觉自己如初生的婴儿般弱小。那个如流星般射出羽箭的人便已经超出了他们地想像,如此短暂的间隙,如此精准的箭术。就连阵中平时自认箭术极高的人也敢到那种难以计量的差距。而另一边地箭手更令人心悸。他射出地羽箭竟然没有半点声响,而且一次便是三、四支。虽然间隔时间要稍长一点,但杀伤力却毫不逊色。弓箭手们都知道,能百步穿杨便算得上是神箭手了。而能同时三四支箭射中不同的目标,这种境界更是他们想也没想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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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陷入崩溃的边缘之际,两边的攻击竟然同时停了下来,除了身后火焰燃烧地劈啪声,场中顿时陷入一种压抑的静谥。“村子里好像还有活口,我去看看!”不知道是谁先发出这声音,幸存的叛军士兵不一会便陆续退入村中,连装模作样的搜查也没有做,便纷纷向村口方向逃去了。至于地上被绑得如粽子般的范大勇,哪里还会有任何人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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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士兵的身影刚刚消失,一道黑影便从中纵出,几个起落便已停在了范大勇的身边。“这边暂时没有危险了,凌哲先去山谷那边,设法拖延下,我随后便会赶来。”杨诚一边查看着范大勇的伤势,一边无奈的说道。刚才他在半道上碰到了返回的欧凌哲,稍作说明后便立即赶了过来,却正碰上被叛军追杀的村民们。二人当即挡在村民之后,接连射杀十几人之后,总算让叛军的脚步迟缓了下来。在发现人群中并没有范大勇的身影,而村民也能顺利逃入黑熊谷之后,杨诚二人便立即村子赶来,没想到恰好看到范大勇被绊倒擒住,于是便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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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们!”杨诚刚伸到范大勇的胸口,便立即被他用力抓住,经过刚才数十人的疯狂殴打,他竟然还保持着清醒。想起这个生养自己的村子将要同许多熟悉的乡亲一起化为灰烬的事实,这个粗壮的汉子已是泪满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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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战争的残酷,没有道理可言。杨诚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将范大勇扶了起来:“不要乱动,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不过若不好好的休养,今生你休想再有报仇的机会。”若不是那百夫长存心想折磨范大勇,恐怕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将其救下。饶是如此,不知道有多少拳脚落在他的身上,幸好范大勇身体远比常人强壮,不然就算不死也要重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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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范大勇的责问,杨诚不由无奈的苦笑。他又何偿想放过这些人,虽然以他和欧凌哲二人的实力,在这山林之中完全可以将这几百叛军杀得落荒而逃甚至全军覆没,但仅是刚才这两战,他二人的箭囊已经空了一大半。除非身肉搏,否则根本没可能救下范大勇。而且一旦让敌人知道他们只有两个人,战况便是另一番境况了。虽然二人都是顶尖的高手,但要面对数百名经过训练的士兵地围攻,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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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大勇当然也知道没有任何理由指责杨诚,若不是杨诚的提醒。村子里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逃出来,连自己的老母也不能幸免。更何况他现在还是自
命恩人,老实淳朴的他只能痛苦地闭上双目,任久蓄珠般滑落。
“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杨诚沉声说道,扛起范大勇,迈步向隐隐传来喊杀之声的黑熊谷赶去。本来他还想趁着提前到达这几天好好搜集一下情报,等亲卫队赶来便可以立即展开行动,哪里想到敌人的手已经伸向了这里。虽然以他和欧凌哲的实力,就算再来十倍的敌军也不能在这片崇山峻岭之中对他们构成任何威胁。但却偏偏让他们遇上了这群落难的村民。要想保护这群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村民,他们二人便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而此际地谷口,两边的人马却紧张的对峙着。因为杨诚二人的突然出现,让这群叛军士兵心生顾忌,不过他们却也不愿意放弃到手的胜利,是以小心翼翼的追在村民的后面,他们并不知道此刻后面的那支近百人的部队已经仓皇溃逃。本来谷中的数十名村民根本不是他们地对手,但是杨诚二人的消失却让他们猜测不已。而山谷两边高处埋伏村民哪曾见过如此阵仗,眼见两三百名全副武装的敌人出现在眼前,而他们倚为靠山的杨诚此刻又消失得无隐无踪。甚至有不少人猜测杨诚已经被捕或被杀,本来难以察觉的埋伏立即露出了马脚。
埋伏地村民这一慌乱,顿时让谷外地叛军疑神疑鬼起来。恰好这个时候,前去亮有火光的山谷探查地士兵又带回数十名河东铁骑的士兵陈尸的消息,让他们更加犹豫起来。河东铁骑地人向来看不起兖州军。虽然答应协助剿灭作乱的百姓。但这次派出的这支小队并没有知会他们。虽然两边的人多有隔阂,但河东铁骑的战力这些人却清清楚楚。看到强悍的河东铁骑也在此受挫,对于谷中的虚实便更加疑惑了。
谷外的叛军不敢轻易进攻,谷内的百姓虽然因村子被毁而人人愤怒。不过限于实力却也不敢主动进攻。正因为这样,直到杨诚扛着范大勇返回时,两边的人仍然只是对峙而没有发生任何的交战。看到这一幕,将范大勇安置好的杨诚不由长长的松了口气,与欧凌哲汇合之后,二人立即向叛军士兵所在之处扑去。
“你们家常大爷在此,速速放下兵器投降!”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着,叛军士兵人人闻声变色,而山谷那边的百姓则发出一阵欢呼之声。看到这一幕,躲在一处的杨诚不由微微一笑。他的名头虽然大,不过此际却是没用,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左思右想之下,反倒是被众人尊称为常老爷子的那名义军首领更能阻吓他们了。
没想到这一着果然管用,原本便进退两难的叛军开始有了后退的迹相。这人的名,树的影,虽然常老爷子出现不过才一个多月,但连顾凯锋也束手无策,这些普通的兖州军士兵便更不用了。想起数次被这常老爷子埋伏的战友皆是全军尽没,在上的诸人已经没有了半丝斗志。
“常老爷子来了,大伙儿杀呀!”山谷中发出一阵呼喊之声,一时谷内及两边埋伏的百姓们纷纷杀出,别看他们武器简陋,在士气高涨之下竟然颇有些声势。在满腔的仇恨之下,哪里还会顾及到常老爷子怎么可能突破叛军的层层封锁,跑到这偏远的地方来营救他们,每个人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杀意而已。
杨诚却是暗暗叫苦,谷中的实力他可是一清二楚,不现身还能迷惑得到这些叛军。一旦展露出来,让叛军得知虚实之后,他之前的种种苦心只怕就会成为一场空了。就算伏击这些村民也不是数百叛军的对手,更不用说正面交锋了。不过此刻他已无法阻止愤怒的村民了,当即引弓搭箭,将目标锁定了叛军阵中几名将领模样的人物。
不过杨诚却高看了这批叛军,村民们刚刚高叫着冲锋,他们便已经开始向来路跑去了。初时倒还有规有矩,不过在杨诚和欧凌哲数支羽箭光临之后,数百人便立即转变为混乱的大逃亡。追出的村民怒吼着,将一支支羽箭射向叛军,可惜一来他们箭技就差,二来弓箭质量又极为低劣,况且叛军士兵没命的狂奔,竟然没有对叛军造成一点伤亡。
期间杨诚也是几度担忧,只要对方士兵稍稍冷静一点,便不难发现追击他们的不过是只几乎没有战力的乌合之众,若是他们能掉头反击,只怕追击的百姓没有一个能活命的。幸好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这场怪异的追击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才以村民们再看不到一逃兵而结束。
杨诚却并没有参与追击,只是让欧凌哲跟随在旁策应,自己却抓紧替范大勇疗伤。虽然范大勇伤的并不太重,不过那遍及全身的伤口却仍花了杨诚好一会功夫,直到欧凌哲返回之时,才算完成。听到跟在后面的村民们四处呼喊常老爷子的声音,让杨诚不由哭笑不得,不过却微微有些心动:看来有机会,自己到要好好会会这个常老爷子,今天这一战也算是有他一半的功劳。
第七卷 第四十四章 关洛争雄·八
甲鲜明的百人骑兵小队从不同方向冲入正在抢收小麦中,那雪亮的长刀在夕阳的余辉下射出道道诡异的血红光芒。抢收小麦的士兵在前方火起的那一刻起便开始聚集,不过人的两条腿哪赶得优良的战马。首当其冲的点阵还没有形成,骑兵的队伍便如一柄尖刀插入其中,之前还是一片丰收景象的田野顿时充塞着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
看到这一幕,顾远不由脸色煞白,虽然对方骑兵的距离尚远,不过他却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自从上次孙尧安亲自出马,设计伏击了长安城巡逻的那支骑兵之后,还没从胜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的兖州军,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一般。长安城的守军只平静了两天,然后便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虽然每次只派出七八支百人小队,但战力却甚是慑人,即使是与十倍以上的兖州军正面硬撼,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彻底将其击溃。
短短四五天里,兖州军因为抢收而派驻蓝田的一万大军,竟然减员超过一半。更让人恐怖,这些骑兵小队极为狠毒,在他们如狂风扫落叶般的进攻下,几乎没有伤员的存在,所有面对他们的士兵甚至保存全尸也极为艰难。以前总是小股粮队被截,倒还看不出神威营有多么厉害,再加上那次成功的伏击,更让兖州军生出‘神威营也不过如此’的想法。可是在这几天之内,神威营所带来的每一个“惊喜”,都不断的加深着州军将士心中的恐惧。
顾凯锋极为重视这次抢收行动,昨日才从青泥隘口调来三万人驻防在外围,自认为完全将长安与蓝田间地道路断绝。没想到神威营仍然冲了进来。“孙将军,是不是请您……”顾远支吾的说道,眼神却是左顾右盼,似乎忍不住想要向蓝田方向逃去了。除了防备荆州军而驻守在武关的一万兖州军外,其他的部队几乎都已经集中在了蓝田附近,但却大部份分布在外围。作为中心的蓝田城兵力却弱得可怜。虽然也有数千的军队,不过大多都分散四野在抢收小麦,城中地兵力不过两三百人而已。
孙尧安极是鄙夷的看了顾远一言,却并没有搭理他。与兖州军不同,经过上次的伏击之战之后,孙尧安变得异常小心起来,号称天下第一营的神威营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成了一个真正的劲敌,是以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根本不会轻启战端。两千多河东铁骑一直驻守在青泥。丝毫不参与州军与神威营的战斗,即便是这次亲自来蓝田,他也只带了几十名护卫而已,不要说现在一下子来了五支骑兵,就算只有几十人,他也绝对只会旁观而已。
现在的神威营虽然不足四千人,不过却几乎是当年征北之战所幸存地原班人马,像他这样亲历过征北之战的人,当然清楚这些精挑细选、久经战阵的战士拥有多么恐怖的力量。本来他还以为长安的繁华可以消磨掉神威营的锐气,不过现实却是那样的残酷。除非他能集结所有的河东铁骑,否则绝不愿轻易去面对这个可怕的敌人了。
顾远讨了个没趣,眼神狠毒的看了孙尧安一眼,便一个人策马而去了。前方田野里临时组织起来地战阵已经被神威营冲得七零八落,全面的溃散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虽然一时半会还不会杀到这里。但他却再不愿在这凶地呆上半刻。当然,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也并不是没有。蓝田的防备空虚,他可得及时通知城中地顾凯锋呢。
孙尧安却没有丝毫地退意,他根本不看仓皇而逃的顾远。反而聚精会神地盯着正在冲杀的神威营骑兵,似乎把自己完全当成了一个看客而已。倒是他周围的数十位骑兵纷纷紧张地戒备起来,准备随时护着自己的主帅安全离开。虽然他们是孙尧安最为亲近的卫队,每一个人都有以一敌十的能力,甚至大半还是和孙尧安一起从漠北回来的精锐战士。不过任谁也明白,当年征北军中真正能称得上精锐的骑兵在每战过后,几乎都无一例外的抽入了神威和神机二营之中,仅论单兵的素质,二营自是远远超越其他个骑兵营了。特别是上次亲眼见识过神威营的实力之后,这些护卫真切感受到了两方那不可逾越的差距。
“不用紧张。”看到护卫们细微的举动,孙尧安不禁微微一笑,“州军的主力现在已经在赶来的途中了,至多再有三轮冲杀,他们便会离开了。”他可不相信顾凯锋的三万大军会被这五百骑兵给歼灭,神威营这五百人再厉害,要是被数万步兵给围上,那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神威营现在不过是想尽可能的扩大战果,就算明知这蓝田城只有几百守军,也绝不会动它一点脑筋的。
众护卫虽然一向极为信任自己的统帅,不过表情却仍然有些不安。虽然有郑氏为河东铁骑提供充足的物资供给,不过不论兵器、盔甲还是战马,他们都可以一眼看出与神威营的差距,一旦让这五百人盯上,凭他们这点人还真没有保护孙尧安的把握。
“是狼群战术啊!”孙尧安闭上双眼,梦呓般的说道,“这场仗终于有一点精彩之处了,当年在大漠我对你束手无策,现在呢?想起来,真是令人期待啊。”
说到最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竟是一副陶醉的表情,顿时让周围的护卫感觉满心的怪异。要知道孙尧安平时一向不芶言笑,即使是
们,也是极为严肃。现在看到敌人如此厉害,反而露之色,任他们抓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快要结束了。”看了看远方卷起的阵阵尘土,孙尧安调转马头,表情又恢复了往常的一片淡然,“不进城了,直接回青泥。”众护卫闻言人人均是大松了一口气。原本按在兵器上的手也拉起缰绳,虽然知道神威营不会再有顾及他们的闲心,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在此处多留片刻。
“咦!”孙尧安刚刚要拉直缰绳,脸色却陡然一变,尚未转过去地护卫们只觉眼前一花,一柄泛着青芒的长剑不知如何已经出现在了孙尧安的手中。“刷刷刷!”孙尧安上身不断晃动。转眼间长剑已经挽起无数剑花,齐皆攻向空无一人的右侧。
众护卫跟随他已久,早已有了一定的默契,虽然他们根本看不到敌人的影子,却在极短地时间里纷纷拔刀取弓,片刻之间便围在孙尧安的周围,形成一个严密的防御之阵。
直到众人完全护住了所有方位,孙尧安才稍稍平静下来,不过却仍然保持着无比的紧惕。握着的长剑也微微变换着方位,似乎正在与一个强大的敌人对峙一般。虽然这一切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他的脸色却已经变得煞白,额头更冒出数十滴细小的汗珠。
周围地护卫们虽然一脸凝重,但内心的震憾却无以复加。要知道孙安在他们眼里几乎是无敌的存在,除了跟随最久那几人,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实力。即便是河东铁骑中最厉害的战士,也不能在赤手空拳的孙尧安手里走过十招,至于他那把祖传的宝剑,至少已有数年没有出过鞘了。而刚才那情形虽然只有几个人看到。不过随便瞥一眼孙尧安现在的表情,都不难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咻……”孙尧安的眼神在一堆麦杆堆上微微停留,还没发出半点声音,早有默契的十几名强弩手已经将劲矢同时倾注而去。接连三轮地劲矢,顿时将那堆不算大的麦杆堆射得烟尘四溅。不要说一个人。就算藏了一只老鼠,只怕也没有存活的可能了。不过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根本不用察看,便已经知道那堆麦杆里根本没有藏着任何东西。虽然心中满是疑问,不过却并没有一人向孙尧安发问。仍然全身心的戒备着。
过了好一会,孙尧安才拭了拭额头地汗水,缓缓地将长剑收入鞘中,双眼看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那堆麦杆,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难言地惊惧。若不是周围全是他最贴心的护卫,别人恐怕要把他当作一个疯子了,只有他自己才真正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对他来说却经历了一番诡异之极地生死拼搏。虽然到现在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甚至连远处的神威营骑兵也不出所料的开始向长安方向奔离,但孙尧安却毫怀疑,刚才若不是自己反应够快,绝对已经命丧当场了。
这种感觉根本难以言喻,但对他来说又是那样真实。即使只是在远处观战,不过长久的军旅生活已经让他形成了随时保持极高警惕的习惯,而刚才他正要准备离开,心神才稍稍松懈了一下。可是就是那短短的一瞬,一股几乎难以察觉的杀意却突然向他袭来,旁边的护卫们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但历经生死锤炼的他在一瞬间便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待他拔出宝剑之时,那股杀意竟然变得如同实质一般,逼得他不得不倾尽全力加以闪避和还击。
从征北战场回来之后,他还从来没有像刚才那刻一样,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拼杀。虽然这一切说出去几乎会让所有人引为笑谈,不过那已湿透的背心却让他不能相信一切全是自己的幻觉。刺客,一定是剌客!孙安暗自想到,不过如此厉害的刺客却连阅历颇丰的他也闻所未闻。不甘心的看了看四周之后,毫无收获的他只得率众离去,不过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走在最前,而是一直让众人护在周围,不缓不慢的离开。
—
直至众人走远,与那个被射得凌乱不堪的麦杆堆相对近百步的草堆里,却发出了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之声。
长安
刘虎急匆匆的走入殿中,草草的向陈博行跪拜之礼后,不等陈博开口便着急的问道:“皇上,听说赵长河刚才派人来了?”虽然宫中的禁军几乎已经没他这个禁军大统领什么事了,不过经营了这么久他当然不会连一点眼线也没有。刚才他正在城楼等候郝威战报。却没想到突然传来赵长河的使者进宫地消息,当下便抛下一切赶来了。
“刚刚离开一会。”陈博似乎并没有在意刘虎的无礼,眉头紧蹙,显然仍在思虑着刚才的接见。殿内的其他大臣也在低声交谈,直到刘虎进来才稍稍安静下来。
“人呢?”刘虎追问的口气顿时让陈博微显不快,不过旋即消失。“已经离开了。你来得正好,朕本来正打算派人找你呢。”
刘虎愤愤的跺了跺脚,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地举动打断了正要说话陈博。“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呢?”刘虎语气中微有一些责问,随即转向殿外,对着一名禁军将领喝道:“来人,立即带人把他给我追回来,快去!”
那名禁军将领微有一些诧异,却并没有动身而是将目光投
上的陈博。在将城内的大部分兵权交给刘虎之后,陈表达了收回禁军的意思。而且还是以他直接统领,宫内宦官分领的形势。要是放在平时,肯定会引得满朝非议,不过现在朝中几乎全是陈博自己提拔的新贵们,禁军中如常宽这些有影响的年轻将领又被调到了赵长河的军中,是以刘虎除了隐晦地表达出自己的担忧外,根本不敢说半个不字。
宦官掌权,本就是历朝的大忌,这一点陈博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在经历过这么多变化之后,亲族不能依靠。世家又不能放心,庶族的势力又远远没有形成规模,自幼在宦官保护下的陈博便毫不迟疑的选择了这条路。刘虎当然也明白,赵长河拥兵自重之后,即使是自己也是陈博猜忌的对像了。若不是发生今天这种大事。他只会夹着尾巴做人而已,哪敢在朝堂上做出这般行为。
陈博望了望刘虎。迟疑了半晌才向那名禁军将领微微点头。“他才出了宫门一会儿,刘爱卿为何如此着急?”陈博疑惑的问道,眼神中已有一丝压抑的怒火。本来一个骄横的赵长河就已经让他愤怒不已了。没想到刘虎现在居然又当着他地面对着禁军吆五喝六,若不是现在长安仅剩下刘虎这一员战将可以依靠,只怕他会忍不住叫人把他拿下了。
“怎么不急!”刘虎尽力的压制着心中的不满,略有些恭敬回道,“皇上可知,赵长河的人到了宫中,我竟然不知道。”
陈博微有些不满,旋即脸色微变:“你意会不知?”想着刚才刘虎进来的表现,陈博竟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便向廷下走来。要知道刘虎现在手里掌握着除皇城外地所有兵力,所有城门的防守俱是由他亲自布置。连他都不知道赵长河地人进了城,那显然这人并没有从任何一个城门通过。以陈博的聪明,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严重性。“快!快!加派人手,一定要把他给我抓回来!”
看着声嘶力竭地陈博,刘虎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以赵长河的精明,只怕早已算准了一切,就算真的能抓到这人,只怕也是一具尸体了。当下他也无心再想这些,走近两步,轻声的问道:“那人向皇上说了什么?”一个多月没有赵长河的消息了,现在他居然主动派人来,恐怕事情就不简单了。他可不希望陈博再做出什么傻事,让他莫明其妙的输掉这场战争。
陈博似乎也明白现在去追已经无济于事了,闭目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说道:“他准备三天之后向渭南发起全面进攻,希望长安能派出八万人协助,一举将叛军扫出关中。”
“皇上可曾答应?”刘虎皱眉问道。要进攻渭南早就该动手了,赵长河这个时候才想起,顿时让他有些疑惑。要知道现在关中出现如此形势,至少有九成的责任在赵长河的身上。
陈博点了点头,一边思索一边回答道:“朕当然希望能早日扫清关中的叛军,不过朕却只同意派出四万人协助,毕竟京城还得留些兵力防备武关的叛军。”想来他也在不断思虑着赵长河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眉头竟然越皱越紧。
“四万?”刘虎看了一眼陈博的眼神,用仅陈博可闻的声音说道,“皇上恐怕连一兵一卒也不会派出吧?”至从叛军渡河之后,一向开明的陈博却不断地给他设置障碍。甚至武断的插手军事的指挥上。初时刘虎还极度不满,恼怒陈博近乎无知的指挥,不过刘虎也是个精明的人,渐渐的已经让他猜到了陈博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了。
陈博微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刘虎,坦然说道:“何止朕,那赵长河又岂会派出一兵一卒?”接着嘴角又泛起一丝冷笑。“朕本来还奇怪他为何做这无用之举,恰好刘爱卿即时赶到,不然朕恐怕就中了那老贼的奸计了。”
看着陈博眼角微现的杀意,刘虎不禁暗自缩了缩头。不知怎么的,随着陈博一天一天地长大,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人竟然从心底里有些惧怕起他来,而且这种惧怕不仅仅来自于陈博那至高无上的地位。虽然陈博现在年纪尚幼,不过身上已经有了一股铁血皇帝的影子,一步步走向权力顶峰的刘虎。内心的不安反而与日俱增。不过他当然不会表露自己内心地这些想法,反而更加小心的隐藏起来,即使连最亲近的人,也不敢稍加表露。
“赵长河的奸计?”虽然赵长河的打算已经被他猜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刘虎仍然一脸不解。
陈博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傲然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一边像个大人般的背负双手,一边走向龙椅。“他既然不是城门进来的,那便是走了密道。说不定还会故意把行踪显露出来,让叛军的探子发现呢。”
“不可能吧!”说话地是一身文儒之气的中年男子,别看他其貌不扬。却是朝中目前红得发紫的人物:户部尚书古纯孝。“赵长河这样做,岂不是将长安城陷入危境?这可是形同谋反啊!”
到底是一介儒生,刘虎暗自笑道。陈博提拔的这些人虽然都颇有才华,不过大多是空有满腹经纶,却没有任何处事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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