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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传说-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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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符廷远被逼得连连后退,周围地侍卫也清醒过来。其中几人端起强弩,紧张的关注着场中的变化,只要二人的身影稍一分开,便会痛下杀手;另外几人则招来几名附近的将领,严厉的交待着什么,想必是要他们立即遣散围观的士兵。众人虽然心中不愿错过如此精彩的一幕,却也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当下立即开始喝斥起来。
  吴嘉火当然不愿意让自己导演的这幕好戏如此收场,立时加紧了攻击。符廷远本就处于下风,此时更是左支右拙,显得极为吃力。“嘭!”吴嘉火一拳重重的击在符廷远的右肩,顿时将其击得连连踉跄后退,手中的剑更在剧痛之下脱手而飞。
  —
  “咻咻咻!”见二人分开,三支劲矢顿时激射而出。“卑鄙!”吴嘉火冷笑晒道,脸上倒没有什么激愤之色,显然早已料到对方会有此着。话音未落,他已揉身扑上,再度与符廷远缠斗起来。符廷远嘴角微微渗血,脸上已微显惧意,从对方现在的攻势来看,刚才显然是留有余力的。由此可见,对方与自己缠斗是假,暗中藏有阴谋是真。无奈的是,他越是想摆脱吴嘉火,对方却如蜜糖般粘住他不放,心中更是焦急。
  见对方脚步已乱。吴嘉火哪肯放过。长索如电射出,牢牢的缠住了符廷远的脚踝。“起!”随着一声爆喝,吴嘉火猛然向城内方向鱼跃而出。符廷远本就已近力竭,身子更止不住的随之而动,心中正在疑惑对方有何企图之际,吴嘉火竟然毫不犹豫地从城楼跃下。城楼虽然不算很高。但这样掉下去恐怕不死也得重伤,符廷远的脸顿时刹白,现在他和对方可以一根绳上的蚂蚱,再加上他现在的状态,更是凶多吉少。眼看就要随着吴嘉火掉下去,他急忙使出全力撑住城垛,哪知脚下一紧,却立时狼狈的摔倒,身势更止不住的向外掉落。
  “谢了!”吴嘉火仰头看着上面正死死抓住城墙地符廷远。一脸的得色。他可不比杨诚,这样掉下去也绝不轻松,不过有了符廷远的这一阻,便已转危为安了。他心中暗忖与城外将士们的约定时间将近,若不制造出一点其他动静来,吸引的目的便大打折扣。更何况城楼并非久呆之地,就算自己能够轻松的杀掉符廷远,也绝对无法在重重围困中逃得性命。生命中最精彩的时刻才刚刚开始,他可不愿轻易去死。樊城说大不大,不过借着夜色的掩护。他自信可以和城内地守军过足“捉迷藏”的瘾。
  “走!”吴嘉火轻轻一荡,随及在城墙上用力
  符廷远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脚下传来,哪里还抓得下发出一声悲鸣,随着吴嘉火向下坠去。上战场之前他也并非认为自己就会安全无事。不过恐怕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如此死法。这可是他一生第一次与人阵前对决,也成了唯一一次。
  “嘭!”符廷远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尘土飞扬中,哪里还有吴嘉火的身影。
  “保护将军!”周围的将领见状双眼欲裂,拔腿便向城楼下奔去。待众人扶起遍体鳞伤的符廷远时。他已是气若游丝了。“一定要杀了那个人!”众将已是愤怒无比,当下一边急召郎中前来诊治,希望可以救回符廷远,一边则是加派人手捕杀逃逸的吴嘉火。整个樊城中顿时喧闹无比,四处都是举火搜索的士兵。
  “咻……”正当众人为找不到吴嘉火而焦头烂额时,一处城墙上陡起火光,无数地火箭从城楼上倾泻而下,所及之处顿成一片火海。符廷远此际正在鬼门关游荡,众将群龙无首,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四处放火,攻占近两里长的城墙之后,才开始渐渐有组织的开展反击和救火。
  虽然攻上城墙的还不足百人,但俱是箭术精湛地荆州军正规士兵,趁着城防空虚之际一时间竟是势如破竹。虽然樊城守军陆续派出地援军已达千人之中,一时却很难完全将失守的城墙夺回来。烈焰辉映下,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激烈地拉锯战。
  城墙上的战斗还未分出胜负,城中却又数处起火。因为城墙来敌的缘故,樊城军不得不抽调大量地士兵前去迎敌及救火,留下来搜捕吴嘉火的人便少得可怜了。诺大个樊城里,吴嘉火神出鬼没一般,遇到落单的士兵便无情搏杀,遇到粮草、木料便举火相向。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却让樊城军生出了草木皆兵的感觉。
  随着火势的漫延,樊城军虽然没有完全混乱,却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除了继续夺回失守的城墙外,其他人几乎都投入到了救火之中。樊城屯有兖州军的大量物资,一旦全部烧毁,后果将不堪设想。在失去主帅之后,任何人都再不能完全控制局面。
  “咚……”战鼓之声突然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震天的喊杀之声。
  张破舟和洪承业静静的看着被熊熊烈火包围的南乡城,愤怒中夹中一丝后悔。顾凯锋在此为他精心布置了一个火场,进入城中搜索的士兵仅有三人逃了出来,其他人虽说是生死不明,不过看到这副景象,恐怕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张晋根曾要他们慎入,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听进去,如此轻易的夺城之后,警惕之心便大大减弱了。说起来他们还算幸运的,只派了少量部队进城,若是将大军驻入城中,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二人均有些后怕。
  “那三座要塞暂时也不用派人去看了,一切等天明再说吧。”张晋根看了看微微吐白的天际,平静的说道。众人自无异议,虽然损失不算惨重,不过这样被人设计了,心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各位大人,发现敌人踪迹了。”一名咨事营的官员匆匆赶来,兴奋的说道。众人俱是一振,急忙往大营赶去。一抵大营,只见三四名神色疲惫的士兵被绑在帐外,看打扮确是兖州军无疑。
  “怎么回事?”张破舟急急的问道。现在的他,正急着想扳回一局,以挽回先前之辱。
  一名斥恭敬的回道:“回禀各位将军,我们刚出南乡三十里,便发现了这几人,他们自称是兖州军的逃兵,而且还交待了兖州军主力的去向。”
  “三十里?”洪承业微微皱了皱眉头,仔细盘问了那几名士兵一番后,转头望向了张晋根,显然已不敢自己随意做主了。
  张晋根沉吟半晌,令人将几名逃兵带下之后,才迟疑的说道:“应该可信,顾凯锋应该不会想到会这么快攻下南乡,而且最后一支部队才离开不久,所以走在后面的部队离南乡并不算远。”
  “那么他真的是奔武关而去了?”左化龙点头说道,“就算如此,我觉得这几个逃兵也有些可疑,要不要……”
  “算了。”张晋根挥手止道,“如果是他安排的,相信也拷问不出什么来。顾凯锋放弃南乡,最大的可能就是奔武关而去,只要攻下武关,便可震动京畿,这也正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那我们尽快去追吧,武关只有几千人,恐怕守不了多久。”张破舟急急的说道。杨诚要他们三日内攻下南乡城,目的正是解除武关的威胁,本以为破坏了他不少攻城器械,会让他们放弃进攻武关的打算,却没想到反而提前了。
  “追肯定要追。”张晋根仍有些犹豫的说道:“不过左将军说的也对,仅从南乡的降军来看,便可以顾凯锋治军之严。现在兖州军并未显败势,出现逃兵确实有可疑之处。”
  洪承业轻轻一叹,振声说道:“我们虽然吃了一次亏,但不能就此束手束脚,若是武关被攻下,一切就晚了。”
  张晋根看了看众人期待的目光,点头赞道:“嗯,不管如何,我们也不能在此坐等。天亮之后就出发吧。”虽然他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却无法想出一个满意的说法来。武关是他们必救之地,就算真的是顾凯锋的陷井,也只有往里面钻了。
  朝霞满天,新的一天已经来到。
  第七卷 第二十六章 荆襄之战·二十六
  早春的太阳高悬当空,暖烘烘的照耀着大地。午时刚过,春光明媚的黄渠城周围却是一片让人窒息的宁静,不论官道还是原野均是一片空寂,连半个人影也见不到。
  “来来,过来陪为父喝一杯。”顾良洪一脸悠闲的坐在石桌旁,大声的招呼着立在高处的顾祝升,心情大好。
  顾祝升却没他父亲那般轻松,不甘心的望了望山下的旷野,转身缓缓走来,剑眉紧蹙,一脸忧虑。“父帅,情况恐怕真的有些不妙了。”昨晚子时刚过,各军便一直处于高度的战备状态,只待听到杨诚的消息,便可大战一场。哪知道等到现在,莫要说没见到杨诚的半点影子,反而连先前零散骚扰的那几百荆州军,也都完全失去了踪影。山雨欲来风满楼,战前的宁静无疑是让人最为难熬的。
  “你看看你。”顾良洪美美的啜了一口酒,斥责道:“你若不能改掉沉不住气的毛病,将来如何成得了大器?”顾良洪自以为胜券在握,此际更当是在饮庆功酒一般。对他来说,不论杨诚来不来,结果都没什么区别,只要今天一过,荆州军在他眼里便是败局已定了。当然,他内心里当然也希望杨诚真是个一言九鼎之人,无视他在这里布置的数万大军自投而来。他自认只要能杀死杨诚,荆州军便会溃不成军,就好像他深信州军不能一刻离开他的存在一般。
  顾祝升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坐在其父对面,不过却是无心举箸。“父帅难道对昨晚樊城方向的火光没有任何怀疑吗?现在军中大多数将士都在议论纷纷,说我们中了荆州军的调虎离山之际。樊城已然不保了。若是真是如此,我们该如何是好?”
  顾良洪不屑地笑了笑,淡然说道:“那不是更证明了对方在虚张声势吗?花了这么大的工夫,还不是想诱我回援。这正好可以证明,杨诚本人或许真的会来此实现他的诺言。”樊城离此地虽然相距百余里,不过顾良洪却在沿途布置了不少临时驿站。以便随时获得最新的消息。只不过也合该他倒霉,樊城外的探子发现吴嘉火他们时,正好看到他们在那里安置火把,虽然布置得漫山遍野,不过却只有数十个人而已。不过由于不想惊动荆州军布置在外围地暗哨,加之符廷远本就是个谨慎之人,没那么容易被这种伎俩欺骗,所以并没有及时通报樊城的守军,反而飞快的把消息传到了顾良洪这里。
  “可是……”顾祝升一时找不到什么说辞。呆坐在那里默然无语。他也有点怀疑自己是否担心过度,按顾良洪的布置,就算樊城有事,也可以在极快的时间内传来。更何况樊城还有五千守军,凭符廷远之能,守上三五天应该是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他虽然觉得这事绝不会那么简单,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和顾良洪都没有想到,报信的人前脚刚走,杨诚便和四卫尾随在后,将沿途的驿站、暗哨一一拔除。是以其后樊城的变化,再没有传到这里了。若非如此,他们现在恐怕就不能如此轻松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顾良洪将酒杯放入爱子手中,劝慰道:“就像刚才有传言说什么南乡城被攻破、夏云畏惧而逃一样。这所有地谣言,都是敌人故意制造出来混扰我们视听而已。若是我们真的上当。他们便会趁机取下此城,一壮声威。我哪会让他们如此轻易得逞。”
  顾祝升点了点头,仍有些疑虑的说道:“不过这周围的小股敌军全部被调走了,那又是为何?”
  “儿啊。”顾良洪沉吟半晌。似乎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吟道:“我有一个强烈的预感,今天晚上,我们便可以一睹这个所谓的神箭将军的真面目,一定会!”
  “大人的行宫已经备好,请。”铁严华躬着身子,做出一脸夸张的笑容。杨诚指了他一下,弯下身子走进一座低矮地棚屋。甫一看到屋内的情形,脸上却现出惊讶的神色。这座由草木依着山石建成的棚屋,外面看来根本毫不起眼,哪料屋内的空间竟然足足可以抵上当年安平县地县衙。布置虽然简陋,不过却收拾得极为整洁有条,让人感觉极为舒适。
  早在三日前射杀黄渠守将之后,杨诚便从亲卫队中挑选了数十名干练之人,留在此地暗中布置。虽然顾良洪地数万大军在此驻守数日,却一直没能发现他们的存在。昨日杨诚和吴嘉火探查樊城之际,铁严华已然秘密赶来,按杨诚地指令加紧布置。
  杨诚舒适的坐在由枝叶覆盖的“椅子”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这么赶路了,还真有些累呢。”赶了一百多里路,沿途还拔除了顾良洪布置的暗哨、驿站数十处,一路行来倒还真是没半点空闲。
  “您也会累?”铁严华盯着杨诚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一脸怀疑。
  杨诚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嚯,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个普通人而已,你以为是神仙?”
  “您还别说,我还真就当您是神仙了呢。”铁严华一脸认真的说道,没有半点说笑的意味。在交州很多人的眼里,杨诚倒还真不是普通人了,那神乎其技的箭术,就连最好强的年青人也没有半点信心可以达到。
  杨诚坐直了身子,无奈的说道:“随便你了,现在先给我们说说这里的情况吧。”虽然这里的情况每隔四个时辰都会发到他那里,不过这一战实在是至关重要,让他也不能生出半点大意来。
  听到杨诚这样说,铁严华也严肃起来。“和昨天的情况差不多,顾良洪仍在我们南面十里左右的山头上,除了不断有传令兵出入,没有任何动静。至于其他几乎伏兵。没见过这
  人,虽然我们都给他们打了‘招呼’,不过看他们那埋伏在那里,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山上呢?”杨诚皱眉问道。顾良洪竟然如此沉得住气,让他颇有些意外。虽然那些伏兵已经起不了出其不意的作用。不过却紧扼了咽喉要道,只要他想取黄渠,便免不得要面对他们。自己早期地诱敌之策,竟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这多少让他对顾良洪有了一番新的认识。想到自己昨日心中浮起的那个大胆的计划,不由更加关注其中军所在之地的情形了。
  铁严华闻言略显沮丧,低声回道:“还是和之前一样,到了半山便再进不了一步了,暗哨、明哨实在太多。恐怕一只鸟也无法悄悄的飞进去。”对于顾良洪所在地那处至高点,杨诚一直都投以极大的关注,从一开始便令人不断前去刺探,哪知道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要知道亲卫营的士兵早在当初在飞虎营的时候,便有着一身过硬的本领,经过族四卫和杨诚的不断训练,更是有了极大的进步。连他们也无法突破顾良洪的布置,可见此人倒还真有其旁人难及之处。
  —
  杨诚微微皱眉,四卫见状,纷纷自告奋勇。杨诚想了想。点头说道:“倒是可以试试,不过不是现在,等到黄昏时你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潜入,不论成败与否,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返回。”四卫在刺探隐匿方面。甚至比他还高明。若是连他们也无法渗入,那便真是无法可想了。
  “有四位出马。那可真是没得说了。”铁严华大喜道,“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下,四卫神勇无敌。趁夜纵横敌穴,怎么样?”虽然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过他对于说书的爱好却并未有半点减退,荆州军地每一场胜利,无不进行细心处理,再迅速传授给他的大批徒子徒孙,转而四散传开。四卫跟随杨诚这么久,却很少有亲自出手的机会,他哪肯放过这场好戏。
  四卫一时不明铁严华所指,均是一愣。杨诚却是微微一笑,无奈的说道:“随你吧,不过说书归说书,大事可别忘了。”
  铁严华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人怎么敢,不过可不可以烦劳四位大人,把你们一路的英勇事绩详细的说说呢?”望着铁严华那乞求般的眼光,杨诚不禁莞尔。微微点头之后,铁严华立即兴奋的冲上前来,缠着四卫喋喋不休的“盘问”起来。
  杨诚无奈地摇了摇头,四卫本就不擅言辞,哪里经得起严铁嘴的缠磨。若是从四卫那里得不到满足,恐怕一会自己少不了会耳根不净。想到这里,他悄悄的站起身来,径直走了出去。
  出得棚屋,挥手止住欲跟来的士兵之后,杨诚信步往西而行。大战在即,虽然事前已经看过数次此处地形的沙盘,不过亲眼看看倒也不是坏事。此时正是白天,为了不暴露行踪,一路他均专挑树木浓密之处而行。
  不多久,他已走出三四里路,翻过一道山梁,一阵细微地水声隐约传来。杨诚微微心动,舔了舔略显干涩地嘴唇,大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一条清澈地溪流便出现在眼前。杨诚欣喜的走上前去,捧起溪水看了一眼后便大口痛饮起来。说起来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独自一个人亲近山林了,此际虽然只是小小的放松一会,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大地享受。
  喝足了甘甜的山泉之后,杨诚俯身将脸埋入仍带寒意的水中,闭目享受着大自然的天然灵气。正在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杨诚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抹了一把脸后缓缓的直起身来。“阁下可真会挑时间。”杨诚埋怨的说道,随即将身子转向右侧。
  山林中空空如也,隔了片刻之后,一位高大壮实的男子一跃而出,坚毅而沉着的脸上现出一丝难掩的惊讶。显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小心,却仍然被对方发现。要知道他刚才只是轻轻的挪动了一下,比起溪流拍石之声,简直是微不足道。
  杨诚平静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暗中却在猜测着对方的身份。从那人所发出的气势和眼神来看,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表现出来的。这里离州军不过数里,此人十之八九都是兖州军的人。为了不暴露消息,他也只好将其灭口。不过在这样的距离下,天下还没有几个能逃出他的羽箭,是以他倒并不急着下手。
  那男子也是不住在打量杨诚,只是眼里的惊讶之色越来越浓。“你……你是杨诚?!”隔了好一会,那男子才艰难的说道。他脸上虽然仍有些迟疑,语气却是异常的肯定。
  杨诚微微一怔,荆北的兖州军里,竟然会有人认识他,这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以他的记性,只要是见过的人,虽然不是过目不忘,却都会留有一定的印象,眼前这个人,却让他没有半点印象,偏偏这个人还能叫出他的名字。“阁下是?”
  “着布衣、负箭囊,这神态气质,对,一定就是你!”见杨诚没有否认,那人竟有一丝狂喜。
  杨诚心中微微有些警惕,脸上却没有半点显露。“你到底是什么人?”从这人的口气来看,他显然之前并没有见过自己,仅是从别人的描述来判断的。杨诚之前还从来遇到过仅凭自己这身打扮便能认出自己的人,心里对这个男从顿生好奇。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做了个开口说话的样子却毫无征兆的突然滑下大石,将整个身子完全隐蔽在石后。“好奇心会害死人的,神箭将军。”爽朗的笑声之后,尖锐的哨声随即传遍山林,急促的脚步声顿从四面传来。
  第七卷 第二十七章 荆襄之战·二十七
  话,杨诚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遇到过各种各样这么机智而狡滑的人,他还倒是第一次碰到。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无遐再去想这么多了。从脚步声判断,赶来的敌人约在三十左右,人人步伐轻盈,显然都是精锐的士卒。
  若是在平地之上,这样的力量足以对他构成巨大的威胁,不过在现在这种地形中,他对自己的安危倒还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此地离己方藏匿的地方实在太近,只要自己现身于此的消息传开,那不用等到晚上,他们便无处可藏。
  心里打定主意之后,杨诚不退反进。足下微微用力,他的身体已如狸猫般向那名男子藏身之处扑去。有道是擒贼先擒王,那人显然是这些人的首领,自己若是能生擒之,不仅能让随后赶来的敌兵心有忌惮,更可以进一步摸清周围的敌情。就算只能杀之,也可扰乱敌人阵脚,让自己的胜算倍增。
  “没想到……呀!”藏在石后的男子似乎对自己的此举颇为得意,哪知道刚说出几个字,却发现杨诚离自己已不过数步之遥,心中的震憾完全显露在他的脸上。这一切不过是在片刻之间,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有人竟能毫无声息而又迅捷无比的越过数十步乱石杂木丛生的距离。他哪里知道,这对常人来说连行走也极为艰难的山林,却是杨诚最为熟悉和善长之地,别人眼中的阻碍,却是他得心应手的臂助。
  杨诚只是微微一笑,在一块突出的石块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弹射而出。直向那人扑去。仓促之下,那人根本来不及拔出兵器,不过却也不显慌乱,低喝之一声之后立即挥拳相迎。“嘭!”气劲相交,周围的杂草也不禁折腰。那人连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子。不过却是面不改色;杨诚也并没有讨好,不仅来势被阻,更后退数步,竟是个平分秋色之势。
  二人站定,眼中都显出惊讶之色。杨诚所惊讶地是,虽然自己未尽全力,但这人仓促应战,却能将自己击退,其实力恐怕与刘虎也不相上下;而那个男子虽然面不改色。但吃惊的程度还在杨诚之上,他深知杨诚以箭术扬名,善远攻而不长肉搏,见杨诚空手向自己扑来,他也是心中大喜,哪料到刚才那一击却震得他双臂发麻,差一点就要摔倒。
  相对片刻,二人同时深吸一口气,同时扑向对方。一窥对方实力之后,二人均是有心避免硬碰。相触之下俱是一触及分,短短的一瞬间,二人交手已近十合,除了衣袂舞动之声,再无半点声响。倒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却是越来越清晰。一个个手持劲弩的士兵的身影在林中时隐时现,距二人不过百步之遥了。
  那人心中正暗自欣喜。只待熬上片刻,便可大获全胜。正在这时,杨诚地身影陡然暴涨。动作越来越快,倾刻间竟仅剩下一道淡淡的残影,让他再无法辨别出其准确的位置,仅能听风辩位,勉强招架。
  “嗤!”那男子挥拳侧击,却完全落空,心中叫糟之际,突觉手上传来一阵刺痛,竟是被尖物刺进寸许,当下心中大骇。二人相斗异常激烈,他根本连拔剑的念头也不敢生起,哪知道连杨诚什么时候取出了兵器,他竟也毫无所知。惊骇之余,他手脚倒也不敢有丝毫停顿,只是知道杨诚再不是手无寸铁之后,心生顾忌,再无法保持之前的平衡之势,顿时左支右拙,险象不断。
  “呀!”那男子发出数声惊呼,手上脚上数处负伤,鲜血直流。“他就是杨诚,还不赶快!”那人似乎对于手下的速度极为不满,负伤之后更是恼怒大吼。杨诚哪会放过如此良机,趁其分心之际,一脚踢中其脚弯,那人扎挣欲起,却觉喉间一凉,冰冷的箭间已抵了上来。
  杨诚单手背负,笑吟吟的看着已被自己制住的男子。现在还不是痛下杀手地时候,虽然对方只有三十人,但若在这时同时四散逃跑,就算凭他的能力,恐怕也不能完全阻杀。虽然从出手下现在,他仅花了敌兵奔跑不到百步的时间,但他心中却也是暗叫侥幸。这名男子的实力着实不弱,只不过这里的地面凹凸不平,让他占尽上风,恐怕自己便不能如此快的得手了。
  被擒的男子面色平静,胸部却是略显起伏。二人交手虽然不到二十合,但却是以快打快,极耗体力,再加上被杨诚用箭尖刺伤数处,他哪里还能保持最佳的状态。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士兵们,他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懊悔的神色。
  这一点当然没有逃过杨诚地双眼,让他心中顿生疑云。一般当着手下被敌人擒住,要么沮丧,要么愤怒,他一时难以搞清对方眼神到底有何含义,想到他的狡猾,不由暗生警惕。敌军士兵离他们不过七十步,还有部份仍在赶来途中,现在仍不到动手的时候,杨诚缓缓取出逐日神弓,暗自准备。
  不一会儿,埋伏的士兵尽皆赶来,离二人还有五十步左右距离时停了下来,围成一个圆圈,纷纷举弩瞄准二人。杨诚心中暗喜,这个距离对他来说实在再理想不过了,当下箭尖微微上扬,紧抵着那男子的咽喉。“叫他们全部放下兵器,列成一队!”杨诚低声喝道。
  那男子却是苦涩地笑了笑,并不开口。杨诚正要施以警告,身后却有一名士兵大声喝道:“夏云,你刚才说地是不是真的?”语气中除了质问,哪有半点地尊敬。杨诚顿时脸色微变,看着向他无奈的笑着的男子,方才明白他刚才眼中现出地那丝悔意。看样子这男子竟然不是他们的首领,而且从那语气来看,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自己这招挟首要胁之棋完全落空了。
  “能和大名鼎鼎的神箭将军死在一起,也算夏某的容幸了。”夏云自嘲的笑道。顾良洪早就有言:
  诚地人头。小兵可以升为统领,统领可以出掌荆州。惑,对于这些本就是派来监视他的人来说,不要说以自己的性命要胁,恐怕只要他们有一点机会,就会毫不留情的对自己痛下杀手。以争这巨大的功劳。他刚才情急之下报出杨诚地名字来,便已经为自己画了一道催命之符。
  杨诚看了一眼夏云,眼中却尽是同情之色。对于夏云,他当然也有所耳闻,事实上对于兖州军情报的收集中,对于夏云的侧重甚至达到了和顾良洪相等的程度。这个兖州军中最刺眼的新成员,曾让杨诚极为瞩目。所有兖州军中寒门庶族出身的将领,都是他们关注的焦点,倒不是说高门世家的子弟便没有一个人才。不过寒门庶族将领的才能大大超过高门世家子弟,这已经是一个不争地事实。更何况夏云在此之前的近十年间,一直是兖州军的死敌。
  “夏兄这样的人才都得不到重用,看来顾良洪技止此耳。”杨诚叹气说道。仅看这些士兵对夏云的态度,便可知夏云在兖州军中混得并不得志,也难怪杨诚要发出这番感叹。要知道夏云这几年仅凭着数百乌合之众,便令雍、兖、冀、青四州的数十万官军束手无策,屡尝败绩,便可知其绝非浪得虚名。先前因为夏云的存在,还让咨事营颇费了些心思。哪知道水之战后便全无他的消息,就这还让他们猜测了许久。让杨诚没有想到的是,他竟会和夏云在这种情形下碰面,这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夏云眼中也闪过一丝悲凉,不过转瞬即逝。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受重用地原因。虽然他并不希望受到顾良洪的重用。对于高门世家把持的朝廷,他心中只有愤恨。顾良洪当然也知道他的心思。原本只是希望他率领的水师可以稍稍抵挡一下荆州水师,没想到一战即溃。没有当时就除掉身边这个危险因素已够夏云庆幸地了,哪里会对他委以重任。
  —
  “快说。你刚才说地是不是真的!”见二人毫不理会自己,那名领头地士兵怒声喝道。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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