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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传说-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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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扁了扁嘴,心里颇有些疑惑。赵长河用激将之法迫使孙、华二人仓促出防,借三家之刀除去了军中反对声最大的眼中钉,可以说已经达到
他震慑诸将的目的了。照理说现在应该慷慨一些。送出大把空头荣誉来拉拢人心,以稳固他在军中地地位,怎么反而要为两个死人来寒三军将
士之心呢?这种做法对他几乎是百害而无一利,有号称
一谋士的朱时俊辅佐,赵长河何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环视殿内,绝大多数人此时均是紧闭其口。望着地面默不作声,刘虎不由暗自冷笑:照以往几次朝会来看,最后无疑又会以赵长河的意见为准
了。旧的一批官员绝不敢开罪于赵长河,而皇帝亲手提拔的那批官员又个个都是鬼精,只要不是皇上提出地事情,别想他们开口说出一句赞成
或是反对的话来。想必他们也知道,虽然有陈博的宠幸,不过多做事少说话无疑是他们站稳脚跟的不二法则。虽然赵长河现在奈何不了他,不
—
过他也不会主动去招惹赵长河。朝堂之上他向来一言不发,有什么也是散朝会单独向陈博禀报。以前的朝会是三大辅臣说了算,而现在却成了
皇帝与赵长河的二人转了,想到这里,刘虎觉得实在没意思极了。
“廖将军可有话说?”众人无语,陈博指着位于武将行列最末端的一人问道。
刘虎扭头看去,不由微微皱眉。被陈博点名这人名叫廖仲达,在京辅都尉也算是排得上号的战将之一,与战死的孙、华二人交情极深。因为对
赵长河地调遣有些微词,不知怎么被赵长河知道了。立马便被抓了个罪名改去押运粮草。押运粮草本就是个苦差,特别是在战时,仗打胜了没
你什么功劳,仗打败了却可以将大堆责任推到你身上。若是主帅对你看不顺眼,要想治你的罪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廖仲达微微一怔。想是因为他刚才他听到赵长河的话直气得一脸通红。是以才被陈博点中。当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出列回道:“末将
以为……人都死了。又何必……”比起死去的两个好友,他倒还略好一点,不会当面顶撞赵长河。否则这一回恐怕就随二人一起去了。不过又
无法过自己的良知,当下委婉地替二人辩护。
“话不能这样说。”赵长河隐隐含怒,“他二人死便死,但五千将士何其无辜,却因他们的无能而送命!若不治他们的罪,如何向所有将士交
待?”看了看左右,赵长河瞪着廖仲达说道:“若是带兵之将人人都把士兵带去送死,那长安岂不是要拱手送给叛军?人人都一死了之,这仗
如何去打!廖将军肩负督粮之责,若是任叛军夺去粮草,再以死谢罪,莫非朝廷还要褒奖你不成?”
廖仲达禁不住后退一步,他当然明白赵长河暗含的威胁之意,却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勇气,犟嘴说道:“五千将士战死不错,但叛军的损伤又岂
止五千?孙晋逢和华廷之以寡敌众,难道非要取胜不成?”他对二人极是了解,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战况,但却不难想像其战况是何等惨烈。
赵长河不由微微一顿,根据事后的情报,函谷关一战三家联军地死伤不在两万之下,虽然这一消息尚未公布,但高坐殿上的陈博却是知道的。
不过他岂又能让一个小小的廖仲达阻止自己的意图,当下不容否定地说道:“孙晋逢已经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坚守三日,甘受任何处罚。”话
音刚落,不少武将纷纷咐和,出言驳斥廖仲达。廖仲达本就不是个善辩之人,立即败下阵来,向殿上一礼之后退入列中,眼眶中却是微闪泪光
,想是为不能保住好友地名誉而心存内疚。
“罢了罢了。”见到这情形,陈博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中的一丝失望却是一闪即逝。“军务方面地事宜我已全权委托镇国公办理,这
事镇国公就斟酌着办吧。”顿了顿,又皱着眉头说道:“叛军既攻破函谷关,想必接下来必会有所行动,不知镇国公有何打算啊?”现在的首
要之事,便是如何击败三家联军。其他的都只能放在一边了。
赵长河看了一眼那些一直默不作声地大臣们,镇定的说道:“潼关为天下最坚固地险关,叛军俱是乌合之众,皇上自不必担心。倒是函谷关一
战我们需要吸取经验,对于军中诸将应严加考核,对于那些名不副实。只知说大话的将领,应该毫不留情的撤换。我们需要的是智勇双全的良
将,而不是莽撞送死的庸才!”赵长河用力地挥了挥手臂,显示出坚定的决心。
“这才是赵长河的真正目的。”刘虎暗自叹了口气,在此之前赵长河只能那些被捏到把柄的将领下手,不过现在他却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彻底
的撤换。良将还是庸才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你平时毫无缺点,照样可以决定你的去留。正式开战之前,赵长河势必会将京畿部队牢牢
的掌控在手里。想必他激孙、华二人出防函谷关之时。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了,有以心算无心,孙、华二人不仅是白白送死,而且成为他地
踏脚之石。
陈博闻言也是一怔,不过旋即明白过来。沉吟片刻,他才缓缓地说道:“如今大战在即,若是大肆换将,恐怕有些不妥。”京畿部队经过章盛
长期的经营,不论是战力还是将领对朝廷的忠诚度,都是极为出众。要知道陈博之所以敢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赵长河。其中很大的原因便是因
为大批的中高级将领都属于难以收买之列。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赵长河打败了三家联军,声望到达无以复加的地步,陈博也只需要一张圣
旨,便可从他手里将兵权夺回。若是经他这么一闹。将大批章盛挑选的将领换下。陈博的如意算盘便再也打不响了。
“阵前换将总比任庸将指挥要好,皇上无需过虑。老臣自有分寸。”赵长河不容置疑地说道,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刘虎同情的看了陈博一眼,现在他确实是很难拒绝赵长河的。虽然刘虎也曾主动请缨。不过面对三家的百万大军,陈博所能信任地还是只有曾
打败匈奴地赵长河。他并非是看不起刘虎的才能,而是刘虎为将仅有数年
统领地军队从未超过一万,他当然不敢把赌注压在刘
。刘虎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一个禁军就让他难以把握了,若是由自己统领这二十万京畿部队,反对之人恐怕比现在赵长河掌军尤甚。是以陈博
现在只能处处顺着赵长河,即使明知他在假公济私,也要故作不知。
果然,陈博沉吟片刻之后,当下欣然应允,还夸赵长河是公忠体国,其心可嘉。接下来的廷议便是由各部汇报各自地情况,以及如何配合赵长
河的指挥了。现在朝廷的精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平叛之上,其他均为次之。赵长河看似没有插手对朝中官员的撤换,不过换上的这些人却大部
在为他服务,甚至与陈博一样掌握着他们的生死予夺之权。
“朕都快忍不下去了!”廷议结束后,陈博秘密召见了他亲近提拔的官员后,便将一直侯在外面的刘虎传入。
看着怒不可遏的陈博,刘虎并没有说话。陈博的艰忍远胜常人,也只有在他这个“自己人”的面前,偶尔露出一些真情实意。陈博每每需要发
泄心中之气时,刘虎便是他最好的听众。
混乱的骂了一通之后,陈博才渐渐平静下来,端起一杯参茶一饮而尽后,极其认真的问刘虎:“说实话,赵长河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平叛。”
刘虎想了想,正色答道:“战场瞬息万变,况且三家实力也不容忽视,谁敢说必胜。”赵长河虽然是一代名将,不过这一次的对手也非易与之
辈,要不然刘虎也不愿忍受现在的这种局面,早就要动脑筋把他扳倒了。
“笑话!”陈博用一力捶,愤愤的说道:“朕把全部家当都搭上了,难道还要败不成!函谷关一战,三家实力不过如此。”陈博所指,自是五
千孤军也让三家叛军受到重创的事实。三大辅臣亲临阵前,出动的自然是其精锐之士。两军强弱已然分出。
刘虎摇了摇头,皱眉说道:“皇上若以为三家精锐尽在潼关之外,那就大错特错了。”看了看陈博疑惑表情,刘虎解释道:“以潼关之险,三
家就算精锐尽出,也未必能在短期内攻下。三家联军之中也不乏善战之将。哪能看不出这个道理来。河东、朔方数万铁骑由北而来;兖州大军
绕道南攻;凉州精锐陈兵天水。关东数十万叛军中,三家精锐不过十之一二而已。”
“你的意思是,长安难以保住?”陈博脸沉了下来,显然对局势有些担忧起来。在外,叛军步步进逼;在内,赵长河又不断获取权力。大陈确
实已进入风雨飘摇的地步,这与大陈当初建立时地情景,又何其相似。
看到陈博的样子,刘虎急忙安慰道:“皇上倒也无需过虑。不管赵长河怎么样,他绝对不会愿意看到叛军兵临长安的。退一万步讲,就算长安
不保,我们也可以退去荆州。”
“荆州?”陈博笑了笑,“荆州现在也自身难保。”叹了口气,又突发奇想的说道:“若是朕御驾亲征,不知……”
“万万不可!”刘虎脸色微变,以前陈博便有这种想法,不过想像的对象是北方异族而已。御驾亲征虽然能极大的鼓舞士气,但却足以令前线
将士束手束脚。要是一个不小心连皇上也被别人夺去。那一切可就真完了。现在长安可谓是四面楚歌,一旦离开城防,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样地意外,刘虎当然不敢让陈博去冒这样的险。
想了想,陈博也明白其中厉害。当下便打消这个念头。“从现在开始。你可要看好你底下的那些人。”陈博语重心长的说道:“朕的兵权大半给了赵长河,其他的差不多就在你身上了。”
南阳城外
顾良洪骑着高头大马。傲立在一处山坡之上。在他周围,数以万计的士兵正在扎营,漫山遍野均是忙禄的身影。
“杨诚到底想要干什么?”南阳城高大的城墙在落日地余辉下更显雄伟。顾良洪却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数日前他率二十万兖州军浩浩荡荡的开始向荆州进发,本来想在南阳城下与荆州军一争高下,却没想到这座意义重大,城防坚固的城池,竟然没有一人驻守。不仅如此,连城中的百姓也显得极为稀少,一派萧条之气。更让他气愤的是,城中的大部份井水均被人投药,剩下的几口井仅能满足所剩百姓饮用而已。
见到这种情况,顾良洪不敢大意,立即派出三万人分成三路作为前锋探路,大军主力却立即在城外安营停下,等待后续辎重到齐之后再作决定。三天来,三路先锋犹入无人之境,在没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攻克了新野、下、枣阳等十二城。这本来是个天大的捷报,却让顾良洪更加不安起来。他可不敢相信近年来声名鹊起地杨诚,会拱手将荆州送给他,虽然荆北仅襄阳一郡未在他手中,但他的心却更加不安:在进入荆州这些日子里,竟然连一个荆州军士兵也没发现!
“报!”一骑快马飞奔而来,“启禀大人,樊城空无一人,夏侯将军请示下一步行动。”斥士兵恭敬的禀道。
“樊城也不要了?”顾良洪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了想转向那名士兵说道:“让夏侯超进驻樊城,没有我的命令不举轻举妄动。同时派出小股部队,在临近村镇收集粮草。”
沉吟片刻,顾良洪转向身后地几将随从将领说道:“传我军令:中军连夜出发,途中要多派斥,必须确保沿途百里之内没有任何敌人!除刚才抵达地辎重营外,其他各军明早分水陆开拔,让苏韦的后军紧紧护着辎重部队,不得有任何闪失。另外在所有攻下地城池设置烽火台,只驻少量兵马即可,一有敌情,立即向我汇报!”
“得令!”众将轰然应诺。
第七卷 第一章 荆襄之战·一
雨后,初春的红日越山而出,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漫长的寒冬终于远去,神州大地上的一切纷纷活跃起来。
两条长龙夹着水婉延而行,直向下游的樊城方向挺近。整齐的步伐踏在略有些泥泞的道路上,发出怪异的声响,清晨的宁静顿时告破。
顾祝新骑着一匹乌稚马,昂首走在前列,看着南岸那个略有些模糊的身影,不觉发出一丝自得的笑意。大军一过新野,水顿时变得宽阔起来
,再加上这几天连绵的春雨,使得河面涨至千步之上。对于这些生长在北方的兖州将士,足以引以为奇了,要知道水不过只是汉水诸多支流
中不大不小的一条,却有如此的规模。
从南阳开始,顾良洪便令他和张志明二人各率一万步兵,沿着河道两岸护卫中间的粮草辎重。杨诚手底下的靖海营虽然规模不大,顾良洪却不
敢有丝毫大意,不仅耗费巨大人力专门拆运来三只五牙大舰,更不惜降低行军速度,让整个中军随同辎重而行。重兵加上顾良洪亲自坐阵,即
使是荆州军全力而来。也别想轻易打他粮草的主意。
水北岸有着宽阔的官道,虽然已有多年未经修缉,不过毕竟来往商旅众多,道路对于大军的行进尚无丝毫影响。不过南岸却不同了,莫要说
官道,就连一条仅两步宽小路也离岸数里之遥。想着事事与自己攀比的张志明此时要一边开路。一边配合大军行进,顾祝新地心里着实乐坏了
。回头看了一眼河道中跟在自己队后那三艘五牙大舰,他心里已经盘算着晚上扎营的时候,要如何戏弄张志明了。进入荆州以来连一点抵抗都
没有遇上,虽然顾良洪不断提醒诸将不得轻敌,不过大多数人都颇不以为然:传言毕竟与事实相异,面对兵强马壮的二十万兖州军,这个名头
渐响的忠武将军恐怕只能恃长江天险而自保而已。
一个皮肤黝黑粗糙的中年壮汉傲立在当先的一船五牙大舰之上,紧皱地眉头下藏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前方连一块船板也看不到的河面
,他的神情却反而更显凝重。别看此人外表甚是平常,说出来名头却极是响亮,他便是黄河两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水上巨盗夏云。
夏云本也是个家境殷实之人,只因十年前惹上杀人官司,迫不得以之下毅然散尽家财,落草为寇。他幼时正逢匈奴为患,便立志以武报国,武
功兵法均有所涉及。平心而论倒也算得上是个不错将才。只不过他出生庶族,为人又有些傲气,不愿当个小卒受人驱策,是以一直没有施展才
华的机会。落为水寇之后,反而让他得以一展所长。在黄河上下纵横多年。各州官军均拿他毫无办法,虽然规模不大。名声却日渐响亮。若不
是这一次顾良洪重金收买了他的一名手下,趁他不在时攻下山寨,以全寨妇孺要挟。他现在恐怕仍在黄河上纵横逍遥。
数百名兄弟及家眷的性命,十万两白银的酬劳,以及事成之后既往不咎、任随去留地保证,让他没有任何理由加以回绝。“只要你能护送船队
安全抵达襄阳,便是大功一件!”顾良洪的话音犹在耳旁。第一次听到顾良洪的话时,夏云颇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是两三百里的水路,不仅是
顺水而下,而且两岸还有数万大军随行保护,用得了如此郑重其事吗?不过现在他却明白:为何顾良洪为何会花费如此大的精力将他请来了。
南方与北方相差极大,就说这条小小的水,却有着大小二十条支流,每一条支流都可能暗藏杀机。虽然顾良洪为此派出数千名探子,却仍然
不能保证船队不会遭到突袭,纷杂的河道对于这些北方的士兵来说,简直是个无法逾越的天然屏障。这还仅仅是在还算不上是真正南方的水
,要是真到了洞庭湖、鄱阳湖这样地地方,恐怕仅是密林般的水道,便足以让他这个纵横黄河的水寇也眼花缭乱了。这个水之丛林里,偏偏却
有着以少胜多,将号称长江第二大水师的汉寿水师,打得落花流水的靖海营。
虽然明知水上无法敌过荆州军,但顾良洪却无法舍弃这便宜地水上运输。二十万张嘴,光想想就已是吓人了,若想全凭骡马来保证补给不缺,
恐怕把他为数不多地两万骑兵全改为步兵,仍然无法填补这个巨大的缺口。即使是牲口数量足够,那巨大地粮草消耗也势将成为难以承受的负
担。而水运,却可以令这个问题迎刃而解,船只不需要吃任何东西,运输的数量却远胜过骡马,而且又占有顺流地优势,任何人来恐怕要也当
做不二之选择。
想着身后这大大小小上
只,夏云顿觉肩上这个担子的份量。虽然顾良洪在兖只战船,不过苦于水路不通,若是绕海而来,就
算扬州不加阻拦,等到了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况且这支水师还要担负洛阳诸军的运粮任务,以及其后的渡河之战。无奈之下,顾良洪只得一
边沿途收缴赶制,一边派人软硬兼施的从叶家的淮河水域要来一些,勉强凑齐了这只庞大而又脆弱地船队。虽然足以担当运粮的需求。但除了
开路的三艘大船之外,其他船只均没有半点战斗的能力,一旦遇袭便会遭受巨大损失。
“风向变了。”看着身旁的测风仪,夏云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了想,夏云左臂一挥,沉声喝道:“降帆!全体士兵到船舷戒备!”声音甫落。
原来悠闲地水手们立即默不作声的忙禄起来,倒是之前聚在各处的一众士兵一脸的不情愿,虽然没有抗命不从,动作却与水手们的利索熟练有
着天壤之别。这也难怪,每天都有一半的时间严加戒备,却从来没有遇上半个敌人,任谁也有些松懈了。
夏云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紧闭着嘴唇。双眼如鹰隼般扫视着前面的水面。每一次遇到有支流的地方,都会让他的神经高度紧绷,而再过
三四里,便会有两条相隔仅百步地支流汇入。这两条支流偏偏又是河道交错,地形复杂,探子至今都还没有完全摸清其间的地形,让他如何不
—
严加戒备。
张志明翻身下马,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踏上昨晚搭建的浮桥上。虽然才走了十里,不过却已让他烦闷之极。松软的泥土不断消耗着他
属下士兵的体力。虽不至于举步维艰,但对于这些北方士兵来说,已无疑于一种折磨。对于顾良洪的谨慎,他颇有些不以为然:用得着这么小
心吗?种种情报均已表明,荆州军早已撤出汉水以北。即使真的隐伏有人。也只是些小股的部队而已,面对兖州军地主力所在。恐怕连靠近的
胆量也欠奉。当然,这不满之中,也有部份是因为顾良洪让他的侄子负责有着平坦官道及大军紧随的北岸。而他却孤零零的在这荒芜地南岸疲
于奔命。
走到浮桥中间,张志明止步看了看脚下略有些湍急地河水,不禁一阵头晕。他可是出了名的旱鸭子,对于水有着天生地惧畏,偏偏顾良洪却又
安排他走支流最多的南岸,虽然他有万千个借口,不过顾良洪的军令却是不容置疑。除了发几句怨言,他又能做什么呢?最期望地,莫过于一
路平安无事,在这河道纵横的地方作战,可是他想都不愿意想的事情。
“咦?”站在张志明身后的一名卫兵一脸狐疑的望着上游河面,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我眼花了?”
“什么事?”旁边一名卫兵凑过来问道。
看了看自己的伙伴,卫兵指着远处的水面低声说道:“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个人冒出水面来,一眨眼又不见了。”
“这么冷的天,谁会呆在水里呀!”那名伙伴摇头说道,说完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凑在卫兵的耳边,压着嗓子说道:“听昨晚架桥的兄弟说
,好像有个叫大牛的没见了,说不定冻死在水里了,难道……”虽然已是初春,但严冬的寒意并未全退,江水仍是冷得剌骨钉心,下水搭桥便
是最苦的差事了。张志明的部队搭了大小十二座浮桥,便死了十七名士兵,更有数百人染上风寒,只能由其他士兵抬着前行。幸好河对岸便是
中军所在,有着足够的军医官,否则损失将会更大。
卫兵猛的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没这么邪吧!要真冻死了,早就冲得没影儿了,你可别吓我,兄弟也翻脸。”
“好好好,我不说还不成吗?”伙伴搭着卫兵的肩急忙说道,接着又指了指后面:“昨晚建桥的兄弟可惨了,听说几百号人全在后面抬着呢。
咱哥俩还算幸运了,五天才守一回夜,等回去了得好好感谢人家老张。”
卫兵点了点头,正要回答,却见张志明回头望着自己,立即闭口不言,低头望着脚下。“你真的看见水里有人?”张志明肃然问道。“小……
小的是眼花了。”卫兵怯怯的回道。
张志明看了卫兵一眼,丢一下句,“你们两个一会守在岸边,严密监视水面,等全军通过后才能离开。”便急急向前走去。这浮桥他可是一刻
也不想再呆了。两人相视一眼,无可奈何的急跟上去。
过得浮桥,二人寻了岸边一处高地,老老实实的望着上游,只盼着后面的部队快速通过。卫兵算是个优差了,战时不用冲在前。将军高兴时还
会赏些酒肉,他俩可不想因此丢了这份差式。特别是看到随在最后地那些染病士兵,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努力的观察上游的任何动静,生怕
出了一点错误。
“看!那是什么?”最后一名士兵走下浮桥,两人正欲离开归队,却几乎同时叫了起了。
数里之外的一处山林之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紧接着,上游的数处地方又升起了同样的青烟。
“烽……烽火!”两人不约而同地
道。
“轰!”童福默然站立在石碑之前。随即扬起一脚,质地坚硬的石碑顿时化为齑粉。“希望他还没来过,或可化解这场危机。”童福望着头顶
那个幽幽的黑洞,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欧洪林叹了口气,通过童福的一路解说,他现在已然知道公孙无忌来此的真正目的了。族数百年来守护着的神殿,却反而给
他们带来灭顶之灾。想到这里,欧洪林不禁暗自庆幸:若不是因为杨诚的到来,使得族的大部分青壮迁到了逐日之城,此役恐怕会更加惨烈
。与精于奇门之于地公孙无忌在圣地相博。恐怕整个族也不是对手,想着这段时间的艰苦战斗,他不禁有些后怕。
“不过……”欧洪林沉吟道:“自上次圣主离开之后,因为碧波湖的水越来越少,我们便多次在这里取水。这块石碑上的内容。在族中已非秘
密,而且藏书洞中也有记载此事。福哥若以为毁了它之后。公孙无忌便不会为难圣主,恐怕……”公孙无忌为了独占神殿的秘密,不惜对整个
);无法进入神殿,找上杨诚已在所难免。以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性格,对杨诚将
有着极大的危胁。即使没有像圣地这样现成的奇门大阵,公孙无忌仍然是个可怕的敌人。
童福闻言略有些意外,他本想一了百了,让公孙无忌守在神殿这里困顿而终,却没想到居然这石碑上的内容已是公开地秘密。公孙无忌虽然力
不能敌一个普通的战士,但在精神上的控制却神乎其技,这个秘密恐怕根本无法瞒得了他。“唉……也罢,是福是祸,就看天意了。”童福叹
气说道,他一生只与公孙无忌对敌过一次,但负出的代价却是三个生死兄弟的性命。对于公孙无忌,他心中已然有着阴影,虽然章盛临终前曾
想努力化解,甚至不惜将公孙书所传毫不保留地相授,却仍然没能真正成功。
“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派人告诉圣主这件事,让他有所准备呢?”欧洪林担心地说道。虽然杨诚手里有着逐日神弓,但对杨诚是否能应付公孙
无忌,他实在没有多大的信心。公孙无忌所精通地,全是他们知之甚少的领域。虽然在武力上欧洪林有着傲人的实力,但面对公孙无忌时仍然
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像这样地敌人,实在太可怕了。况且公孙无忌欠下族数百条血债,他可绝不愿看到神殿的秘密落入公孙无忌的手中。
童福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不必了,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说罢又简单的讲了自己随章盛去见杨诚的经过,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起
相伴数十年的这几位老友,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当下唏嘘不已。其实章盛当初有意让他去保护杨诚,只是又不愿他这一生都为世事所牵绊
,所以并没有提出来。他当然明白章盛的心思,不过他已对公孙无忌有了心结,若非迫不得已,再不愿与其相对。这一次潜入圣地,也是天人
相斗许久才做出的决定。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欧洪林再度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叹气的次数已然超过了之前几十年的叹气次数了。对于他来说
,从来没有任何一次,面对的是如此窘迫的境地。
童福点了点头,领着众人从树洞穿出。公孙无忌这些日子关注的只有湖衅那个入口,是以并不知还有此径,当然也就谈不上加以防范了。当下
众人不敢迟疑,离开胡杨林后,立即毫不停息的向逐日之城的方向赶去。
赶出十余里,天已拂晓,众人寻了一处水源,暂作休息。刚刚歇下一会,欧洪林神色一禀,一阵微不可闻的声音由远传来,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骑兵?十里之外,数量……一万左右!”虽然年事已高,不过欧洪林昔年的本事却没有落下。
童福侧耳倾听了片刻,对着欧洪林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莫非是逐日之城派出的援军?”族圣地的位置极为隐秘,极少有人能找到
这里,况且这附近没有任何战略上的要地,也绝不会有军队无意间路过此地。
“不可能。”欧洪林断然说道。逐日之城虽然人口渐多,但现在仍只维持了由族战士为主的,不到三千人的军队。况且欧凌锋也是个聪明人
,之前派来的人全都一去不回,当然不会再增加无谓的牺牲。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在现在的西域已是罕见了,恐怕多半是敌非友,想到这里,
他随即望着众人说道:“马上隐蔽。”虽然从来没有人敢在沙漠里挑战族,但此际众人已有数日未经休息,身心皆已疲惫不堪。面对如此大
量的骑兵,无疑于以卵击石。
“轰!”众人刚刚隐蔽不久,庞大的骑兵队伍便激起漫天的沙尘席卷而来,目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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