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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前世之长生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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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言惊呼一声。原来二人一路闷头向前走,一个心中有气,一个胡思乱想,谁也没有留意前方竟有一人拦住了去路,直至近处,莫言才发觉,急忙止住了脚步。传风不明所以,登时撞了个满怀,鼻中幽香涌入,正自神驰天外,被莫言狠狠掐了一把。

“两位急急忙忙的,想将东西带到哪里去呀?”拦路之人转身,目光灼灼地望来。正是当日与厉啸天父女大战的灰衣老者,莫言识得他,他却不识得莫言。

“什么东西?只怕前辈认错人了!”莫言眉头一皱,此人虽然追来,只怕不认得我二人是否是他要找之人,因此,来个一推二净,希望能侥幸混过了。殊不知,乌古拓在追杀“血蝠王”之际,早就与传风朝过相,此刻再见,更加确定东西在二人身上。

“哼哼!我乌古拓何人?岂能被你这小姑娘给骗了!”灰衣老者冷笑一声,气势攀升,步步紧逼而来。

“快走!”莫言自知不敌,早早就蓄势待发,此刻不走更待何时,拉起传风向来路飞逃。跑了几里地却不见有人追来,正自庆幸呢,一个娇媚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小兄弟走得这么急,敢情是要私奔吗?”一个美妇面带微笑,优雅从容的漫步而来,刚好封死了所有退路。

“你是谁?”传风隐隐觉得来者不善,但此时处境不妙,未免多树强敌,只能出言相询。

“他们都叫我花三娘,小兄弟叫我姐姐就好了,说不定···我们的关系还会更进一层呢!”美妇花三娘摆手弄姿,媚眼含笑的说道。传风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头脑一热,迷迷糊糊的迈步向其走去。

“你这呆子!她的媚术极强,不要看她的眼睛!”莫言见那花三娘眼神怪异,暗道不好的同时,一巴掌甩出,将传风惊醒了过来。

“啊!我说怎么忽然觉得好困。”传风手抚脸颊,心有余悸的连退三步。

“趁那老者追上来之前,速战速决!”莫言生怕传风清醒的不够,又用力捣了她一肘,才持剑攻上。

“小姑娘好大火气!”乌古拓竟然早已赶到,此时倏忽现身,五指贲张,如鹰爪般抓向莫言咽喉,其速度之快讯如电光火石。

莫言真气灌满长剑,刺出朵朵剑花,在身前交织出一片亮丽的光幕,攻中带守的洒向对方。乌古拓冷哼一声,双爪忽然化掌,迎向剑光最密集之处。“铮”的一声轻响,竟生生的夹住了这全力刺出一剑。莫言弃剑翻身,双脚连环踢出,想迫得乌古拓撤手自保。若乌古拓撒手,莫言不仅可取回长剑,无数后招更会源源不断而生!

身为成吉思汗座下护法长老,这乌古拓又岂是易于之辈,就在莫言双手撒剑,身未跃起之时,乌古拓双手骤然发力,“呛啷啷”声中,将莫言手中长剑绞得寸寸断裂!残片尚未落下,乌古拓闪电拍出数掌,“噗!噗!”几声闷响,莫言被力道强猛的残片击中,身子断线风筝般飞出,嘴角鲜血涌出,俏脸苍白的委顿在地。

而另一边的传风更加狼狈,本是弄了把青钢剑带在身边,可被莫言救出时丢弃了。无奈之际,只得再次掣出了那把“血蝠王”留下的宝刃,使将起来,虽比初次使用顺手了许多,可多的还是缚手缚脚,软绵绵的不受控制,剑锋每每划过,总与预料的轨道差了太多,引得花三娘咯咯娇笑。

“小兄弟对姐姐如此相让,姐姐欢喜得不得了!若不嫌弃,咱们结为夫妇岂不大美?”花三娘一对峨眉刺使得神出鬼没,虽在酣战,说话聊天却是游刃有余。

“你这荡妇不知廉耻,不知害了多少良家俊男,我今天就替他们讨回公道!”传风老脸羞红,心下着恼,软剑疯'文'狂刺出。如此'人'一来,登时迭'书'遇险招,被花三娘'屋'一脚踢翻在地,本想再战,可一眼瞥见莫言受制,只得垂头丧气的罢手。

“小子,交出宝典,不然我立刻杀了这女娃娃!”乌古拓弯刀一晃,莫言颈边登时多了条血印子,血水顺着刀尖滴落。

“你敢伤她,永远也得不到宝典!”传风哪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眼见莫言受伤,登时目呲欲裂。

“这么说你是不肯交了?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乌古拓嘴上虽如此说,手上弯刀还是离开了少许,他也害怕传风狗急跳墙,弄个人财两空。

“她被你打成重伤,我现在没心情说话,你瞧着办吧!”此刻处境凶险,说出了秘密必将被灭口无疑,但若实说不知道他们也不会信,既然被误会,就以此相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想通了此点,传风立时底气足了些。

“你······”这种话,一向是乌古拓跟别人说,此时被反客为主,登时凶相毕露,就要动手杀人,花三娘急忙伸手制止。

“为了宝典,暂且忍耐一下又何妨?等得到了东西再杀他们不迟!”花三娘打个眼色,传音入密道。

“那你说现下怎办?”乌古拓按捺住涌动的怒气,强自镇定的传音道。

“将他们带回去,慢慢想法不迟。”花三娘传音说道。乌古拓点了点头,脸色回复镇定。

“小子,就让你们多活些时日!”乌古拓倏忽数指,点了二人穴道,一手一个提起,向不远处的城池掠去。

第十章 狱中潜规则(全新修订版)

一行四人行至前方城门,乌古拓用蒙语跟那守卫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随后亮出了证明身份的特殊腰牌,守卫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赶去通报。

不大一会,,一个彪悍的中年汉子快步行上前来,恭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乌古拓神情冷漠,淡淡道:“去准备一辆马车和一匹快马,这里有两个要犯,需要即刻押往城主府!”

“末将立刻去办!”中年汉子一声应喏,一溜小跑而去。

不多时一应事物俱全,那中年汉子亲自在前开路,花三娘打发了车夫,将传风二人塞入马车,驾着马车径奔城主府。乌古拓骑匹高头在后护卫。

一行人离城主府尚远,便见数十人迎面而来,当先领头者衣着光鲜,蒙人装扮,自是此处城主无疑!只是长相有些奸诈猥琐,一双小眼睛眯成了缝,满脸堆笑的道:“闻听大人驾临敝城,朵儿干不胜荣幸!”

“城主大人不必客气!”乌古拓面色阴沉,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对吹牛拍马之辈却甚为不喜。

“这里有两个要犯,暂且收押在城主狱中,为防有变,还是先进城吧!”花三娘深悉乌古拓之性情,未免气氛尴尬,及时接过了话头。

“是,一切依大人吩咐,请!”朵儿干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眼角闪过一丝不悦,但级别使然,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小心应付。

“城主大人,那两个乃是朝廷要犯,我二人多日奔波才将其擒获,你可看管好了,出了事,谁也保你不得!”一进城主府,自有人将传风二人押往监区,一切安排妥当后,花三娘生怕再有闪失,忍不住又叮嘱了几句。

“大人请放心,卑职已加派了护卫,绝对万无一失!”朵儿干面上唯唯诺诺,心中千百个不乐意,两个受了伤的囚犯,走路都困难,还能飞上天去?

防卫森严的监区内,传风与莫言二人双双被上了枷锁,分别押往不同的牢房,看守的兵力自是比平时多了数倍!阴暗的牢房,阵阵霉味让人欲呕。老鼠蟑螂窜进窜出,随处可见,忙得不亦乐乎。粗木围成的牢房一个接一个,怪叫怪嚷之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犯人双手从圆木间伸出,如厉鬼般乱抓乱扯。传风有些无奈,这种环境,不让人发疯才怪!

行至最后一间牢房,狱卒打开牢门,一脚将传风踹了进去,而后阴森森的笑道:“好好的享受吧!下次见面希望还有点人样!”传风不置可否,凝神打量四周。

黑暗中,四双冰冷的眸子冷冷地望来。其中三人靠墙盘膝而坐,正冷冷的扫视传风。另一人披头散发的蜷缩在墙角,身子瑟瑟地发着抖,看其体型单薄,似乎是位老者。传风找了个干燥点的地处坐下,将背靠在粗大的圆木上,闭目养神。浑厚的的内力缓缓地流向奇经八脉,满一周天后重新凝聚丹田,如此往复循环,没有丝毫特异之处。正是这样一个看似完美的流程,却只能发挥出七成的威力,传风郁闷之极!

心神继续深入,仔细感受着真气每一分的变化,越往气海的中心,真气便越厚实,且隐隐有结丹的迹象。平常人若是真气结丹,早已大喜若狂,传风却无丝毫欣喜,反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真气中似乎夹杂着些影响人情绪的东西!正集中心神沉凝其中,丹田之中突然炽热起来,将传风探入的一丝元神之力直接驱赶而出。

传风大惊,以为走火入魔,谁知那股燥热的真气却并没有不利的举动,而是顺着左臂经脉直达手腕,全部汇入到那只壁虎刺青中,鼓荡的真气直接令肌肉突起,如同心脏般突突跳个不停,仿佛真有只血色的壁虎跃跃欲动!传风大惑不解,愣愣的瞧着左手手腕。

正瞧得出神,眼前的光线突然变得昏暗起来。传风下意识的抬头,映入眼睑的是两幅狰狞的面孔,嘴角含笑,正不怀好意的望着自己。看了看手脚上的锁链,传风有些无奈,早就听说过监狱的一些“潜规则”,不料这一进来便“幸运”的遇上了!当下故作迷茫的道:“两位···?”

其中一人双眼微眯,笑吟吟的打量着传风的刑具,戏谑的道:“上了锁链?似乎只有重刑犯才有这个待遇!看来是有些来头啊?不过,规矩还是得照旧!去拜见老大吧!”

传风伸展了下手脚,试验了下灵活程度,心中掂量,对付这几个人渣应该绰绰有余吧!当下缓缓的站起,斜睨了一下靠在墙上,似乎是“老大”的那位,微笑道:“老大么?似乎有些意思啊!”

另一人咧嘴笑道:“咦!不错嘛!看你挺识相啊,这顿下马威就免了,直接去见老大吧!”说完,两人如同拎小鸡般架起传风,直接将其扔向墙边。凭传风的身手自是摔不着,但为了跟他们玩玩,嘴中自是要大呼疼痛。靠墙的那位“老大”似乎已司空见惯,双手抱胸,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猫戏老鼠般欣赏着眼前的表演。

传风面带微笑,缓缓的站起身,淡定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一屁股坐在那人身旁,学着那位“老大”的样子,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对着他咧嘴一笑。

那人有些惊讶,狞笑道:“小子胆量不错嘛!敢跟老子平起平坐,活腻歪了吧?”传风摊了摊双手,摆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那位“老大”毫不动怒,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道:“可惜了呀···”向着传风身后的两人摆了摆手,然后将头转向一旁,似是不忍观看。传风摸了摸鼻梁,“······”还真是让人无语。

先前那两人摩拳擦掌,故意放慢了脚步,一步步重重地踏出,满眼戏谑的缓缓逼近。

传风微笑的观看着,心内有些好笑:“似乎要制造些气氛啊!”

看着传风那诡异的笑,那二人顿觉得被轻视了,怪啸一声,恶狠狠的冲向他们自以为是的绵羊。

“砰”“砰”,闷哼声响起,夹杂着几声惨嚎,随即便声息全无。

“这小子这么不经打?”那位“老大”睁开眼来,寻思,这次速度挺快啊!抬眼看去,就见一人双手铁链上下翻飞,正狠狠的踢打着自己的手下,不是那小子是谁?但见自己的两个打手早已是鼻青脸肿,眼耳口鼻且有鲜血不断溢出,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息,似乎被点了哑穴。这也太狠了吧?那位“老大”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神情有些恍惚。

“嘿嘿~,你想怎么玩啊?”传风嘴上叼根稻草,笑嘻嘻的问道。

“大哥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得了!”那位“老大”双膝一软,磕头如捣蒜。

“放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人如此没骨气,倒是让传风有些为难起来,“我得先暴打一顿出出气!”说着,腿脚齐施,直打的那位“老大”抱头鼠窜。

“爷爷饶命啊!再打···我···我就挂了!”那位“老大”连连摇手,护住头脸哀求道。

“我再打几下马上放你,你还差这几下么?”传风故作狰狞的一笑,对付这种人,他还没想过要手下留情,你不让他一次长够记性,他还会欺负别人。

“别···别···过来!”那位“老大”惊恐的不断后退,直至后背贴上粗如手臂的圆木。

“啧啧!味道不错啊!”看着手腕处铁链上的鲜血,传风嘴角轻笑,小指挑起一滴舔了舔,赞不绝口。那位“老大”看着不断逼近的传风,绝望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一咬牙,似是决定了什么。

传风正要上去一顿暴扁,惊愕的发现,那位“老大”将头狠狠的撞向了圆木,双眼一翻,登时晕去。“······”这样也行,传风彻底无语。

舒展了下筋骨,多日来的阴霾总算有所疏解,传风心情大畅,继续闭目养神。不知何时,蜷缩在墙角的那位老者已经坐起,双目精光闪闪的打量着传风。

传风眼睛眯开一条缝,偷偷回望,那果然是一位老者,长长的头发直垂至腰,遮住了大半边脸孔,瞧不清面貌,褴褛的衣衫空荡荡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干涩而毫无生气的紧贴着骨头。传风有种奇怪之极的感觉,眼前的老者,像一口深井,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正寻思该如何试探一下,只见那老者哈欠连连,倒头呼呼大睡起来。传风只得做罢,静坐一旁继续闭目养神。

城主府内的厢房,乌古拓与花三娘正秘密商议。其内容自然与宝典息息相关。只听花三娘说道:“事情宜早不宜迟,聂隐娘和也速干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动静,拖得久了,定然瞒不过他们!”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乌古拓素知花三娘机智多变,每逢紧要关头,总能想些出其不意的妙法,这也正是二人一直搭档的原因。

“我特意搜寻了些迷人心魄的药物,咱们今晚再去试试!”花三娘晃了晃手中的瓷瓶,二人计议已定,静待夜深入静之际动手。

第十一章 无敌存在(全新修订版)

脚步声传来,传风睁开双目,只见乌古拓在前,其后是花三娘和莫言。狱卒打开牢门,三人鱼贯而入。莫言面色苍白,精神萎靡,显是重伤未愈又加失血过多所致。传风心生怜惜,打个眼色相询,莫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看小兄弟如此镇定,莫非想出了皆大欢喜的法子?”花三娘瞧他依然盘膝坐地,浑没将己方二人放在眼中,登时心中有气。

传风双眼闭合,冷冷的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们放了这位姑娘,一切好说,若不想,一切免谈!”

“听你这意思,既然愿意交出宝典,何不现在交出,我放你二人一起离去岂不更好?”花三娘扫了一眼牢房中的其他几人,食指连弹,隔空点了他们的睡穴,这才放心的说道。

“嘿!岂止是更好,简直大好特好!我这东西一交,随后给你们杀人灭口,从此秘密保守,再也无人知道东西在你们手上,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忒精了!”传风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小杂种!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乌古拓面色阴毒,一把拽过莫言,威胁道:“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她?”

传风一震,嗖的立起,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乌古拓,怒声道:“你敢动她,咱们一拍两散,谁也得不到东西!”

“嘿嘿~,是吗?只怕不见得,老夫有个更妙、更简单的法子,一会就让你试试!如果马上说了,我心情一高兴,说不定会放了你的小相好!”乌古拓取出花三娘给的瓷瓶,倒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出来,阴阴笑道。

“这是什么药?你们好恶毒!”传风一惊,登时冷汗涔涔,看他们成竹在胸,定然寻到了些能使人透露心中秘密的邪恶药物,若强行喂自己服下,得知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一怒之下,定然立下杀手,自己死就死了,若连累了莫言,心中着实难安。

正苦思冥想,不是如何是好,就见花三娘接过了药丸,径直向自己行了过来。传风苦思良策,怎奈脑袋一片空白,实是半点主意也无。目光歉疚的望向莫言,只见其摇了摇头,嫣然一笑道:“人皆有一死,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既然天意如此,又何须自责!”传风闻之,心下更是难受,一时魂断神伤,怔怔无语。

“看你也有些年纪了,如此手段对付一个后辈,着实令人齿冷!”花三娘刚捏开传风嘴唇,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的想起。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乌古拓双目锐利的扫向四周,竟不知声音从何而来。花三娘俏脸微变,此人能无声无息的欺近,武功得何等的恐怖?目光扫向地面,一一扫过地上昏迷的三人,最后停留在墙角蜷成一团的身影上,却是半点异状也没发现。

“想管闲事么?只怕你没那本事!”乌古拓左等右等,不闻回话,只好继续说话引那声音,好侦知对方的藏身之处。

“嘿嘿!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夫这一生若不是自觉杀孽太重,你们还有机会在这里说话?”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道。

“真是大言不惭,若有真本事,何须藏头露尾?”乌古拓但觉那声音飘飘缈缈,始终无法分辨从何处发出,震惊之余,闪电飘前,迅速锁住了莫言喉头,隐含威胁之意。

“不自量力!”苍老的声音倏止,乌古拓顿觉后颈一凉,伸手一摸,全是鲜血。片刻间竟被人在颈中割了道口子,乌古拓登时魂飞魄散,脸色惨白的摸着后颈,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此刻只怕早已尸横就地。

“你···是人···是鬼?”乌古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惧,一向都是凌驾于别人之上,掌管别人之生死,此刻角色互换,弱势一方的感受也纷沓而来。花三娘目光狐疑的望着墙角熟睡的身影,自己刚才似乎眼前一花,乌老大便着了道儿。

“留下这两个年轻人,我可放你们离去!”苍老的声音再次悠悠得说道。

“老大,关键时刻,若······”花三娘心有不甘,却被乌古拓挥手打断了话语。

“我自有分寸,走吧。”乌古拓对眼下的处境最是清楚不过,若不是迫不得已,到口的肥肉谁会不吃?

“前辈救命之恩,小子无以为报,还请前辈现身相见!”待乌古拓二人离去,传风深深一辑,对着虚空说道。

“你不说,老夫也要见你的!只是小子早就见过了,不知有印象否?”苍老的声音虽说要现身,却迟迟不见踪影,似乎要故意考考传风。传风仔细的搜索着记忆,却是毫无头绪。

正感为难,目光扫过墙角蜷缩的老者,心念一动,传风喜道:“莫非···您···就是?”

“哈哈!小子眼光不错!小福没收错徒儿!”说着,墙角的老者缓缓做起,目光慈蔼的笑道。

“前辈言辞深奥,小子不大明白!”传风讪讪的搔了搔头,这“小福”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血蝠王”身上。

“你是‘血蝠王’弟子,而我是他的师伯,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老者手抚长须,笑呵呵的说道。

“啊!你是我···师父···的师伯,那岂不是···我的···”传风一惊,登时有些语无伦次。

“我法名弑天,本是长生门的长老,唉!多说无益,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弑天一声长叹,似有无尽的唏嘘往事。

“这么说···我师父···也是长生门的?”传风虽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但对于‘血蝠王’的种种,却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错,我长生门传承千年,一向隐存于武林之中,历来择徒严格,宁缺毋滥!门下弟子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只是后来师门生变,我和师弟逃过一劫,藏身江湖数十年!期间,师弟收了两个弟子,一个是你师父,另一个便邪异门的门主厉啸天。唉······”弑天娓娓道来,面上显露的全是沧桑无奈。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传风眼见这位师伯祖不停长叹,心下也不禁好奇,师伯祖武功之强,实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竟有人迫得他藏身牢狱之中,那得是何等样人?但见他两次欲言又止,自是不便说出,登时将下半截想问的话吞回了肚里。

“小福是如何被害的?”弑天话锋突转,转而它问道。

“啊!师伯祖如何知晓?”传风一惊,对这位师伯祖大加叹服。

“唉,他若好好的,这一身的功力又怎会传了给你?”弑天叹道。

“师伯祖明鉴,小子记忆全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不过,听大师伯说,师父是被仇家所害。”传风搔了搔头,这失忆当真害苦了自己。

“敌人就要到达,先办正事要紧!”弑天侧耳倾听,知道敌人不久即至,当下盘膝坐起,凝神运功。

传风一头雾水,正不解这位师伯祖话语何意,忽觉得身体一颤,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吸得贴地滑行,抬眼望去,正是弑天师伯祖所为。

正待开口相询,只听弑天抢先道:“凝神聚气,不可说话!”说着双掌抵住传风后心,精纯浑厚的内力磅礴而出,将其体内的闭塞经脉尽数打通了,而后沿丹道周天的路线运行一周,去尽了一切杂气浊气,最后汇入到传风丹田,将其得自‘血蝠王’的内力凝练提纯了,方才缓缓罢手。

“小福历来行事邪异,功与人合,所修得的一身内力也带了些邪气,需得性格相合之人运使,才能发挥全力。你天性淳厚善良,与这路功法大相径庭,时间久了,性格亦会随之改变!现下我已帮你打通了全身经脉,并将之前的功力全部净化,若好好运用,今天的困境即使无我,也可轻易脱身!你好自为之吧。”弑天真气鼓荡,须发皆张,说不出的睥睨强势!之所以如此,自然是为了应付接下来的大战。

“多谢师伯祖!”传风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敌人已至,去吧。”弑天大袖一挥,“轰隆”一声,身后的石墙登时倒塌,石屑纷飞。

“师伯祖保重!”传风拉起莫言,从破洞中钻出,墙外依旧是牢房,只是依然塌了一大片,传风继续穿出,接连穿过了三个大洞,才走出大牢!心下不禁骇然,师伯祖随手一击便有如此威力!自己何时也能击出这霸天绝地的一掌?

此时天尚未亮,城门上早得了消息,把守得铁桶相似。此时若不出城,待得天亮,官兵必将逐寸逐寸的搜查,那时更是插翅难飞!二人之中,莫言又重伤未愈,传风虽功力大进,但要分心照看莫言,思之再三,只能将其用绸缎缚住了背在背上,硬着头皮强行闯关。

“大胆反贼!竟敢越狱逃脱!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守城的卫兵远远的瞧见有人飞奔而来,知道多半便是上头所说的反贼,登时弯弓搭箭,箭如雨下。

传风软剑护身,另一只手顺势抓了许多箭支夹在腋下,待得近了,双手接连甩出,惨呼声中,射倒了十几人,其他人见状,纷纷用盾牌抵挡,传风踏足城头,软剑使开,说也奇怪,此时竟是无比的顺手,招招见血。

战了一会,传风心下大慰,敌人虽众,却并无出众的高手。原来,朵儿干受了乌古拓的气,无从宣泄,便在增兵上做了手脚,加派的全是些庸手平兵,不料,正是这样才使传风逃过了一劫。

第十二章 迷失狼巢(全新修订版)

二人一路奔逃,不敢停留,生怕再次落入乌古拓之手。直至东方现出一抹鱼肚白,方才停下来歇口气。只见处身一片小山岗之上,四野荒无人烟,极目远眺,后方一片空荡荡的,追兵早已被甩的毫无踪影。传风伸了伸懒腰,奔逃了大半夜,心脾力竭昏昏欲。莫言纤手搭在身旁一根横伸出来的树干上,虚弱的身子勉强站稳了。

“你在这歇会,我去找些吃的。”传风扶着莫言背靠树干坐下,打量了下地形,向一片矮树林行去。谁知搜寻了一阵毫无所获,传风不甘,继续往前搜寻,不知不觉竟离得远了。莫言久等不见,颠簸了一路本就疲累欲死,斜靠着树干躺了一会便沉沉睡去。

数里外的一棵大树的树冠之上,一人正手打眼罩,不住向这窥探。那人窥视良久,一个翻身消失不见。片刻之后,一道人影迅速的穿林而出,立身于高岗之上,双目精光闪闪的打量着熟睡的莫言。见其孤身一人睡得深沉,登时大喜。对着林内唿哨一声,但听脚步声大作,不多会,数十个大汉雄赳赳的鱼贯而出,手中兵器千奇百怪,皆一身黑衣劲装。当先一人排众而出,清秀如女人般的面孔带着淡淡的笑意,仔细打量着熟睡的莫言。

但见其黛眉弯弯,五官如画,玉玉颈细腻粉嫩,饱满的酥胸起伏有致,慵懒的睡姿将那玲珑的曲线尽显无疑。那人久处荒山打家劫舍,掠来的村妇多是些庸脂俗粉,何曾见过如此美人?当下暗赞一声,不由得色心大动。

“老大,是个美娇娘!您要是满意,嘿嘿~”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淫笑道。

“恩,你小子是越来越让我喜欢了,这个小美人做我的压寨夫人再合适不过了!哈哈!哈哈!”那位“清秀”的老大舔了舔嘴唇,满意的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

“来呀,把这小妞捆了,弄回去给大当家做压寨夫人!”那汉子见讨得大当家欢心,登时来了精神,一挥手,命人上前动手。

“哎,怎可惊扰了美人安睡,抬我的轿子过来,我要与美人共乘。”“清秀”的大当家摆手阻止,亲自抱了莫言,坐入自己的专座。而其口中所谓的轿子,只不过是两根杠子上穿了把椅子而已。可怜的莫言依旧沉睡不知,被那“清秀”的大当家揽入怀中,占些便宜自是免不了。此人虽然淫邪,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做的太过。一路穿林过山,来到了一座木制的大寨。守门的喽啰开了寨门放众强盗进去,只见寨内空间极大,屋舍大都是木制的,里里外外约莫有数百名强盗。

“吩咐下去,摆酒庆贺,迎接新夫人。”“清秀”的大当家吩咐了一句,随即将莫言抱向后堂,一众仆妇杂役接过了,立时忙活起来,为新夫人烧水沐浴,化妆更衣,打扮的喜气洋洋。一众喽啰张灯结彩,将一个强盗山寨整的那叫一个热闹。莫言此时虽已醒转,知道落入歹人之手,却是别无他法,胸口的伤处兀自未好,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的任人施为。

聚义厅内,“清秀”的大当家一身锦衣,正悠哉悠哉品着香茗。一虬髯汉子匆匆地奔进,笑容满面的说道:“大当家,所有东西皆已齐备,现在摆酒开席?”

“哦?这么快?老二办事当真是越来越利索了呀!”“清秀”的大当家惊讶之余,大为满意的说道。

“大当家过奖了!”虬髯汉子嘿笑着搓了搓手,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来,邪邪的笑道:“奉外,兄弟还给哥哥备了样增加情趣的东西!”

“哦?说来听听!”大当家颇感意外的说道。

“这可是兄弟跑了好几家药铺,才配到的极品春药!只要一丁点啊,包保那小美人自动献身,且主动迎合,让大当家直达极乐之巅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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