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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阴间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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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想了一想:“好,我立刻去进行。”
白素的“立刻进行”,效率极高。到了医院,她道名相见,李宣宣亲自打开了门,让她进去,李宣宣对白素态度这样诚恳,使白素感到很内疚,但是她还是十分巧妙,相信并未被李宣宣觉察,在病房中放置了两具超小型的录影机,记录李宣宣在病房中的行动。
各位朋友,明白了吧 黄堂在李宣宣那里问不出什么而离开之后,李宣宣停了一会,来到窗口,掀开窗帘向下看,就是被超小型摄录机记录下来的。
白素在又见到卫斯理时埋怨:“谁都可以看得出她伤心欲绝,还要怀疑她,真是残忍!”
卫斯理说得肯定:“整件事,她一定是个关键人物!”
十一、大搜寻发现两件奇事
对于李宣宣必然是一个关键人物这一点,白素倒也并不反对,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卫斯理是和白素分头行事的,他对祖天开提出:“带我到王宅去,大书房小书房,睡房车房,王大同如果受到困扰、威胁、恐吓,总有点线索留下来的,带我去找那些栈索,你要尽你所知帮助我!”
祖天开略为犹豫一下,用力点了点头。
所以,在黄堂要全市警员留意卫斯理下落的时候。卫斯理是在王家巨宅之中,黄堂自然再也想不到。
是的,卫斯理在王家巨宅,竟然耽了那么久!
大约和白素到达医院的差不多时间,卫斯理和祖天开,到了王宅。
虽然男女主人都不在,宅中其余的仆人,也都知道十分不幸的事发生了,但是王宅的事,祖天开一向可以作主,卫斯理的出现,虽然有点突兀,但是绝不会有人有什么异议。
而卫斯理在途中,已经和祖天开说得十分明白:“开叔,任何我可以打得开的地方,我都要搜寻,如果你认为有必要,可以在一旁看看。”
祖天开回答得很诚恳:“大同结婚不久,连……后代也没有,他要是就这……唉,你不管要做什么,我都支持。宅中的钥匙,一直都由我掌管。”
卫斯理扬了扬眉:“包括小书房中的那具保险箱?”
祖天开震动了一下 那具保险箱,在祖天开的叙述中,地位十分重要,那面“许愿宝镜”,就是放在其中的,他在怔呆了一下之后,才道:“那保险箱没有钥匙,用的是一句洋文的密码……”
卫斯理发出了“哦”的一声,很感到意外。
他知道这种保险箱,那是十九世纪阿根廷锁匠的杰作,那类锁匠的制作,巧妙无比,开匙的密码,随他的喜欢,兴之所至,有时甚至是一句粗话,全用西班牙文,每一具都有不同的密码。
这种保险箱本身,已经是极具市场价值的珍品,想不到在王家的巨宅之中,竟然会有!
祖天开十分自傲:“那洋文密码,我也知道,是老爷在买了保险箱之后,亲口告诉我的……妈的,真难记,我记了足足三个月才记住!”
他说得认真,卫斯理想笑,但是却忍住了。因为他想到,要祖天开这样一个江湖豪汉,硬生生记住一句西班牙文的密码,那真难,他日念夜念,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祖天开盯著卫斯理看了一会:“老爷在告诉我密码时候,曾对我说:‘天开啊,从今之后,开这锁的密码,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我,一个是你!’,唉,老爷去得早,倒是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可是其中有一个,已不是他了!”
老人家又开始感慨起来,卫斯理也不敢搭腔,唯恐他牢骚越发越多 听老人家发牢骚,是很无趣的事。
当然,卫斯理虽已决定,到了王宅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那具保险箱,但他又不会笨到问祖天开,保险箱的密码是什么。
到了王宅之后,卫斯理是察看了一下巨宅内外,然后就进了小书房,凭他敏锐的感觉,他一下子就看出,那具保险箱,是隐藏在壁炉架的后面 王老爷懂得选择保险箱,可是对于如何把一具保险箱巧妙地隐藏起来,却并不在行。
或许,他认为绝不会有人可以打得开它,所以不必巧妙隐藏了。
卫斯理伸手向壁炉架一指:“开叔,请打开保险箱,如果有重要的东西,王医生一定会放在保险箱中!”
刹时之间,祖天开张大了口,睁大了眼,瞪著卫斯理,神情惊讶得像是看到了一头怪物。
他的喉际,发出了一阵“咯咯”的怪声,可是终于,他没有问卫斯理是怎么知道那具保险箱是在这地方的,只是搔著头,走向壁炉架,把它移开,再移开了一幅墙,就看到了那具保险箱。
保险箱并不大,半人来高,黄澄澄的,用黄铜铸成,奇重无比,卫斯理知道,它看来虽然有一公尺高,可是实际,可以储放物件的空间极少,一层又一层的防盗防火外壳,占去了体积的十分之九!
卫斯理也知道,还必需移开了箱面的盖,才会现出密码锁来。
所以,在这时候,他不等祖天开有任何暗示,就已经转过身去,背对著保险箱。
保险箱是在书桌的后面,卫斯理一转边身,就自然而然,站在书桌之前,他把手按在桌上,打量著书桌上的一切。桌面很乱,堆了不少书,全是医学方面的书籍,还有许多笔记,和一副电脑。
卫斯理心中一动:保险箱固然是储放秘密的好地方,电脑何尝不然?可是若把秘密交给电脑,也一样要密码才能让电脑显现出来。
卫斯理想到的是:祖天开是不是连电脑的密码都知道呢,看来这可能性不大。
他一面想,一面按动电脑的键盘,终端萤屏上立时有文字显露,卫斯理看了一下,也全是医学上的资料,看来王大同成为一个出色的医生,并非偶然。
而就在这时,卫斯理陡然听得祖天开发出了一下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他还未及转过身,就觉出有一股大力,向他的背后,直撞了过来!
这一下变故,当真是意外至于极点!
卫斯理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武术家最讲究的是,“耳听八路,目观四方”,那当然不是说连脑袋后面也长著眼睛,而是形容极其敏锐的感觉。
当卫斯理觉出有一股大力,向他撞来的时候,那股大力还未曾撞中他,是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有一股大力撞来。
他绝未想到这小书房之中,会有突如其来的袭击,所以不免在意外之极的情形下,呆了一呆 这又浪费了本来已极少的应付时间。
本来,他或许可以从书桌上翻过去的,但此际,等他有了反应,有了动作时,他只好身子一缩,从书桌之下,直窜了出去。
他身子还没有离开桌子底,就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不知是什么,重重撞中了桌子。
他一出桌子,立时转身,起立,看到撞中桌子的是祖天开,祖天开仍然背对著他 撞中书桌的是祖天开的背部。如果他不是在百分之一秒之差,躲了开去的话,那么将会是他和祖天开两人,背对背撞在一起,那时不知是谁受伤了!
一直到这时,祖天开了发出了第二下惨叫声!
卫斯理一看到祖天开背对著他,就知道那不是祖天开的突袭,而是祖天开由于极度的震骇,身子不由自主后退所造成的。
他的背部重重撞在书桌上,可是他却恍若不觉,双眼发直,盯著保险箱。
卫斯理也立刻知道它是为什么会退得那么狼狈了 保险箱的门已打开,小小的空间之中,空无一物,而他的双手中,也没有东西拿著。
事情再明显不过?他打开了保险箱,可是箱中空空如也,那面宝镜不见了!
祖天开在这时,又发出了第三下惨叫声,听来凄厉之极,令人寒意陡生!
这时,卫斯理已看到了祖天开可怕之至的神情,只见他双眼怒凸,两边太阳穴上的骨筋暴绽,像是有两条蚯蚓在皮肤之下蠕动。
看这情形,这两条血管,会随时爆裂!
祖天开的健康状况再好,毕竟是九十以上高龄的老人了,怎受得起这样的刺激?
卫斯理急忙一步跨向前,隔著桌子,伸手先在祖天开的后心上,拍打了两下,用的力度,恰到好处,可以令对方心神宁贴。
祖天开这才叫了起来:“不……不……不见了!”
他一面叫,一面转过头来,神情凄惶之至。卫斯理绕过书桌,到了保险箱之前。
那保险箱看来专为放置那面宝镜的,宝镜不见了,里面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卫斯理苦笑了一下,直起身子来,冷冷地道:“那镜子对王家来说,再无用处,不见了就不见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他那样说的时候,只见祖天开的身子,剧烈地发起抖来,声音嘶哑地叫:“可是对我有用!对我有用!”
卫斯理陡然一怔,但立即明白了祖天开的意思!
祖天开使用这面镜子的时间还没有到!他能使用那面宝镜!
每一个人使用宝镜的时间不一样,祖天开的时间是在他九十岁之后 他也真的有那么长命,所以他还能使用!
如今宝镜不见了,对他的打击,当然最大!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举止如此失常的原因了!
祖天开不住喘气,卫斯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祖天开还会有什么心愿未了,他想安慰几句,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祖天开又已大叫了起来:“一定是那个妖精偷走了!”
卫斯理没有向祖天开解释,那面镜子,李宣宣不必偷,因为她是王大同的妻子!
祖天开双手握拳,神情可怕,不断地跳著、骂著。卫斯理不再理会他,迅速地在书桌的抽屉中搜寻,他指著一个上锁的抽屉,向祖天开望去,祖天开还在千妖精万妖精地骂,卫斯理忍不住大喝一声:“够了,就算那镜子真是叫妖精偷走的,开保险箱的密码,也一定是王大同告诉她的,说不定还是王大同双手奉上,恳求笑纳的!”
祖天开这才住了口,可是神情悻然,卫斯理又向那抽屉指了指。
卫斯理是在问祖天开:是不是有开启这抽屉的钥匙。
当他这样问的时候,心中并不以为祖天开会有,他也准备了,祖天开只要一摇头,他就自行动手,大约在十至十五秒之间,就可以把抽屉拉开来。
卫斯理常自诩开锁的本领,他在全世界的排名,在第五至第十之间 排名第一的,是一个意大利胖子,外号人称“神仙手”。
说起排名,还有一个小插曲,后来白素笑卫斯理:“鼎鼎大名的传奇人物,常常自夸反应敏捷,怎么要钻起桌子底来了呢?”
卫斯理的回答是:“哼!别看我避得狼狈,敢夸能在这种情形之下,可以避开祖天开那一撞的,排名不分先后,全世界也不会超过 。”
他本来想说:“不超过三十人”,可是一转念间,觉得应该不止此数,是五十人?一百人?想了一会,他没有说完这句话,反倒是叹了一声:“世界上能人实在太多了!”
却说当下,祖天开虽然心情激动之至,但也看明白了卫斯理的手势,出乎意料之外,他竟然点了点头,一摔手走了出去:“我去拿来!”
卫斯理见他去拿钥匙,也就不再使展开锁的手段,来到了那具保险箱之前,观察了一会,又踱到书架前,随便抽出一本书来翻。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他和祖天开两人,翻遍了每一本书,找寻王大同留下的“线索”,亦是他为什么会在王宅逗留那么久的原因。
王宅在经过了卫斯理的彻底搜查之后,可以说再无秘密可言了,可是他没有找到那面铜镜,而且,还有两件相当怪异的事发生。
那两件事待一会再说,当时祖天开离开了大约五六分钟就回来,手中提著一只木箱,看来相当沉重,那木箱全是一个一个小抽屉,看来有点像是化妆箱。
祖天开拉开了其中一个:“小书房中所有的钥匙全在,钥匙上都有标签。”
单是那个小抽屉中,钥匙就有三四十柄之多,每一柄都有小小的标签,用极小,但清楚秀丽的字体写著每一柄的用途。
卫斯理很快就找到了标著“书桌左一”的一柄,一面在打开抽屉,一面道:
“这样细致的功夫,也不好做!”
祖天开应声道:“我这个管家也不是白当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亲笔书写。”
卫斯理闻言,大是讶然,因为绝想不到祖天开这样凛然的一条大汉,又是江湖草莽出身,竟然会写得这样的一手小楷。
他向祖天开望了一眼,虽然祖天开在极度的愤慨之中。可是他还是面有得色:“我临的是‘灵飞经’,怎么样,还过得去吧!”
卫斯理由衷地道:“岂止过得去,简直极好!”
至于何以一个彪形大汉,会去学写只有闺阁女子写的字体,卫斯理知道其间必有故事,但这时,他也抽不出空去询问了。
他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抽屉,又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柜子,结果,只在一本书中,找到了一张摺成了方块的纸。展开那张纸之后,上面写满了字,这些字,紊乱之极。一望而知,那是有人在情绪很不稳定的情形之下,写下来作发泄之用,写完后,随便一摺,就夹在书中了。
这个发现,是第一件值得奇怪的事。
卫斯理才一展开纸来,祖天开就“啊”地一声:“这是大同的字!”
字写得很用力,有好几处,纸还被笔尖划破了,可见他在写的时候,是如何激动。
字有中文,也有英文,都潦草之极。
写的是什么呢?中英文全一样:“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绝不会相信”!
在每一句之后,都有惊叹号,一张纸上,写得满满,重叠又重叠,怕若有上千句!
卫斯理把纸摊开,人也坐了下来,接过了祖天开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抬头向祖天开望去,开叔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偶然。
卫斯理道:“他不相信什么?”
祖天开苦笑:“那怎么能知道?”
卫斯理指了指自己的头:“能知道,假设宝镜告诉了他李宣宣的来历,而来历又可怕之至 ”
祖天开倒是一点就明白,一拍桌子:“他就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是不愿相信!”
卫斯理点头:“对,这些字,是那天晚上,他又回到了小书房之后写下来的。后来,他的决定是不信宝镜告诉他的事,所以才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还是结了婚!”
祖天开的声音有点发颤:“天!宝镜告诉了他什么?”
卫斯理虽然一直不同意祖天开怪责李宣宣,但这时,也至少认为,王大同的情绪反常,和李宣宣是有关的。
李宜宣的来历,一直在困扰著王大同 不知道是困扰,知道了,信与不信是进一步困扰,决定了不相信,却陷入更大的困扰之中!
这一切,虽然李宣宣不必负责,但总是和她有关的!
尤其是在发生了第二件奇事之后,他更进一步认为李宣宣行为大有可疑之处。
他和祖天开,把书房找遍了之后,就开始找寻王宅的其他地方。
确如祖天开所言,他掌管一切钥匙,卫斯理心中想:作为主妇,李宣宣是不是会对这种现象反感?
在搜寻到了卧室的时候,才一进去,卫斯理就看到了一件和整个卧室的布置绝不相称的黑漆柜子,放在相当显眼的地方。
王家的巨宅虽然历史悠久,可是内部装修,显然由于经常改换的缘故,前卫新潮得很,卧室也不例外。可是那只柜子,却是漆器,而且一望便知,是中国福建脱胎漆器中的精品。
那只漆柜有一公尺高,一公尺宽,半公尺深,看来通体浑成,是一大块黑色铮亮的整体,上面也没有任何纹章装饰,就是那么漆黑的一块,显得神秘之极。
卫斯理一眼的直觉,那是柜子,是由于形状像,走得近了,看不到有柜门,就觉得那也可以是一只箱子,可是也找不到箱盖。
卫斯理指著它,想问祖天开,那漆器的面,光可鉴人,所以卫斯理可以看到自己奇讶莫名的神情。
祖天开摇头:“这是新娘子自己带来的嫁妆 别问我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卫斯理道:“你难道没有问过?”
祖天开道:“问了!”
接著,他学著李宣宣柔声柔气的声调:“开叔,你看这是什么就是什么!”
卫斯理已伸手按住了那漆器,摇了一下,感到不很沉重,可知里面一定没放著东西,因为脱胎漆器的特点是之一是轻,轻得出乎意料之外。
祖天开已走了过来:“根本它是密封的,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只有把它劈开来!”
卫斯理摇头:“不,一定有可以打开来的所在。”
祖天开欲语又止 他试过了许多次,什么也找不到。卫斯理用双手,缓缓放在漆器上抚摸著,神情专注,漆器表面在手抚过后,都有一层水气留下,几秒钟才消失。
十二、卫斯理的推论
这个立方体 无以名之是什么东西,只好这样称呼约六个平面,都同样光滑,卫斯理仔细在每一面,都摸了一遍,又用指轻轻叩著,用心听著发出的声音。
他平时那么性急,可是这时,又大具耐性,足足有一小时之久,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他知道,以自己的掌力而论,一个“手刃”劈下去,就能把这立方体劈开来。
问题是:如何向李宣宣交代呢?
李宣宣在医院一直没离开,所以卫斯理才能肆无忌惮地搜寻,但是她总要回来的,总不能把她的东西毁坏了,而且:这漆制的立方体,卫斯理也从来没有见过,说不定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
这时候,卫斯理想到了他的朋友陈长青。
陈长青是一个怪人,对各种各样的现象,都有狂热的研究兴趣,就算是一些很普通的现象,也能使他研究好半天。所以,若是肉眼看不见的现象,他就更加想看得到。他的兴趣,使他拥有一些仪器,精良专门之极。像可以把物体放大几十倍的电子显微镜。他所拥有的那具,全东南亚性能第一,他又拥有大大小小许多部X光机,可以透视物体的内部。
卫斯理肯定这个立方体不会是实心的,他估计里面有东西。里面是什么东西,无法把它打开,轨只有借助X光机了 这种在公元一八九五年出德国科学家伦琴所发现的射线,可以穿透固体,造成透视效果,是人类实用科学上的伟大发明之一。
而在这个发明未成事实之前,如有人提出有这种透视力量,也必然会被许多没有想像力的人,斥为虚妄。
卫斯理想到陈长青,自然是想借用陈长青拥有的X光机 他没想到这时,陈长青正到处在找他,后来更守在巨宅之外,监视著一切。'网罗电子书:。WRbook。'
那些时间,卫斯理一直在王家巨宅内搜寻,直到王大同仍然昏迷不醒,李宣宣在黄堂造访之后回来。
那时,整个巨宅的搜寻工作还未有完毕,卫斯理已接到了白素的通知:“李宣宣离开了医院,看来是回家!”
卫斯理闷哼了一声,白素又道:“你要记得,她是巨宅的女主人,祖天开的观点,可能和她有冲突,而且,我们现在所做的事,对她不公平!”
卫斯理吸了一口气:“可是王大同精神状态那么差,显然和她有关!”
白素叹了一声,显然她也十分难以下定论,她道:“你的行为,别太过分了!”
卫斯理明白白素的意思,所以回答:“放心,我不会把她当妖精,但也不会被她的美丽的外表迷惑!”
白素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在接到了通知之后,卫斯理就停止了搜索,坐在客厅中,等李宣宣回来。
没有多久,李宣宣就回来了,她脸色苍白,神情憔悻之极,彷彿迈出一步,也没有气力,所谓“弱不禁风”,用来形容她,再恰当也没有了。
她一进来,祖天开双拳紧握,瞪大了眼望著她,毫不掩饰他的敌对态度,就像是要把她吞了下去一样!
李宣宣只是随便向祖天开望了一眼,却也没忘了礼教,叫了一声:“开叔!”
祖天开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平日当然不会那样无礼,但这时极度愤怒之下,却也顾不得了!
接著,她向卫斯理望来,卫斯理已注意到,她在才一进来时,有过一闪而过的惊愕,而这时,她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像是卫斯理出现在她的家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这令得卫斯理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在这巨宅之中,毕竟身分尴尬,是不速之客。
李宣宣手向站了来起来的卫斯理扬了一扬,卫斯理注意到,她的一双大眼睛,依然黑白分明,明艳照人。
她先开口:“卫先生,我好累……好累……先让我歇一会……好不好……”
卫斯理纵使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又能说什么呢?
不但卫斯理不能说什么,祖天开也才说了半句话,就住了口。
祖天开说的是:“大同他 ”
李宣宣这时已来到楼梯口,伸手扶住了扶手,向上走去,只是柔弱无力地摆了摆手,祖天开就自然住了口。
她在楼梯上走上去,一个女仆急急下来搀扶她,祖天开跟了上去,但是不一会就下来,对卫斯理道:“她进卧室去了!”
卫斯理眉心打结:李宣宣进了卧室,谁也不能强要跟进去,他和祖天开,都无法可施。
祖天开悻然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她总不能守在卧室一辈子不出来!”
卫斯理叹了一声:“她也累了,也该休息一下 我也要休息,你也一样。”
祖天开睁大了眼:“我老了,不会再浪费时间!”
卫斯理微抬著头,他心中的疑问之多,无以复加,他也相信,这些疑问,都可以由李宣宣来解答,他没有下手处,有一个人有:白素。
卫斯理立即和白素联络,可是却联络不上,而他也确实需要休息,所以他和祖天开,一起到了祖天开的房间,在一张卧榻上躺了下来。
祖天开的房间极大,陈设却很简单,看来开叔很喜欢竹制和藤制的家俬,大都已经年代久远,变成了悦目的紫红色。
祖天开进来了之后,大是感叹:“大同小的时候,在我这房间里的时间,比在他自己房间更多。他最喜欢叫我讲稀奇古怪的故事 不是我自己吹牛,再也没有人比我更多故事的,可是有许多故事,我不能说,说了,他也不一定懂……”祖天开唠唠叨叨就说著,卫斯理尽量克制著自己,不去听他,幸好不久,祖天开便走了出去。
祖天开走出去,是由于黄堂来按门铃,表示要在宅子里布岗,要徵求主人同意。
祖天开一听,心中倒十分高兴,因为那使他有机会去见李宣宣,他老实不客气地去敲卧室门,说有警官要派人来保护。
他并没有见到李宣宣,只听到了她细若柔丝的声音:“不必了,别再来骚扰我,除非是卫夫人来!”
祖天开对著门口,几乎没有一口口水吐出去,等他再回来时,卫斯理已睡著了。
在巨宅中,祖天开在生闷气,卫斯理在睡觉,在宅子外,陈长青,小郭,黄堂都在火眼金睛地监视著,然后,就是忽然之间,卫斯理的车子出现了。
卫斯理人在宅子中,当然不能分身去驾车,那么,不问可知,驾车来的是白素了!
车子能够长驱直入,不但在门口的陈长青,小郭和黄堂等人惊讶,连祖天开也大吃一惊,控制铁门的开关,有两套设施,一套由他控制,另一套由男女主人控制,他没有启动开门,那么,自然是女主人开门放车子进来的了!
他一面推醒卫斯理,一面大呼小叫地冲了出来,正面撞见了才下车的白素,他不禁呆了一呆,忙道:“大小姐,新媳妇正在找你!”
卫斯理打著阿欠,伸著懒腰走出来,看到了白素,也呆了一呆。白素向楼上指了一指:“她说有重要的事找我,你有什么发现!”
卫斯理精神一振:“要她把一切全说出来!”
白素皱了皱眉,卫斯理的要求,自然可以揭开整件事的迷雾,但是李宣宣是不是愿意呢?李宣宣要是什么也不肯说,又有什么办法?
卫斯理又疾声问:“她用什么理由,要你来见她?”
白素还没有回答,楼梯上已传来了李宣宣的声音,听来虽然虚弱,但也字字清楚:“我对素姐说,现在是我最需要朋友的时候,请她尽快来到我的身边!”
李宣宜突然出现,令卫斯理有极短暂的尴尬,但是他立时抬头向上:“正常的理解是,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坦白,不隐瞒什么!”
李宣宣叹了一声:“卫先生,朋友之间,很重要的是要体谅对方,体谅对方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凄婉,简直有一句话就赚人热泪的本领!
白素已飞快地奔上楼梯,李宣宣立时紧握住了她的手,两人一起上了楼,进了李宣宣的卧室。
卫斯理知道白素虽然很维护李宣宣,但是她也一样想弄清楚整件事,可以相信她必然会巧妙地向李宣宣问许多问题,也相信可以有结果。
这时,他也看到了在大铁门外,指手划脚的三个人,他笑了起来:“开叔,门外三个人都是我的朋友,请开门让他们进来!”
祖天开立时答应,他不但开门,而且还走了出去,把黄堂,陈长青和小郭三个人,迎了进来。
事后,白素责怪卫斯理:“你完全未曾得到主人的同意,怎么可以在人家的屋子中见你的朋友?”
卫斯理语塞,呆了一会,才道:“是我的不是……我认定了…受了开叔的影响,以为李宣宣是祸首,所以否定了她的权益!”
那当然是卫斯理的不对,可是当时,卫斯理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三个人进来之后,黄堂神态冷静,陈长青大呼小叫,围著祖天开打转,好奇地打量著他。小郭则不断在问:“她怎么说?”
卫斯理先把事情简化,向各人说了一遍,再问小郭和陈长青:“关你们什么事?”
陈长青人声回答:“我代表一个苦主。”
小郭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受人所托。”
当时,卫斯理也没再在意,他是私家侦探,受人所托,再普通不过。
卫斯理所作的介绍很简单,把许愿镜的事,略去了没有说 祖天开的神情,因此大是感激。
陈长青、小郭和黄堂也把他们的掌握的资料,择要说了。双方面的资料一凑,结论更是明显。
各人都望向卫斯理 在所有的人中,自然是他的归纳能力最强。
卫斯理也不谦让,他略想了一想:“王大同的精神状况极差,受到了致命的困扰,困扰是来自一个男人不断在向他逼问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各人都点头,同意它的归纳。
卫斯理又道:“李宣宣和那个男人有一定程度的关系:第一、护士在电话中听到她的声音,第二、一次王大同在听了电话之后直接向李宣宣提出,请她转告逼他的人。第三、出事前一天,王大同在小书房中受困扰,不住叫李宣宣的名字!”
这三点分析,也是无懈可击的。
卫斯理下了一个结论:“我相信这一切,都和李宣宣的来历有关。”
祖天开最先有反应:“是!”
陈长青、黄堂和小郭,在接下来的时间之中,对李宣宣的来历,作了种种假设,假设之中千奇百怪,若是一一例举出来,倒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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