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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时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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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存过后,陆芸理了理凌乱的秀发,甜蜜的微笑,“相公,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我想他一定会比我更聪明,更潇洒风流,可以继承我的事业。小芸,小时侯的我就很出色了,有一件趣事,你想不想知道?”
  “你想说就说呀。”
  “记得那是一次考试之前,老师对我们说,如果试卷上的答案每一个字都是你自己写的,那就可以坦然在试卷上小写上诚实二字,我于是在答完卷后写上了一段话。”
  “一段话,写什么?”陆芸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写的是,老师,不瞒您说,我偷看了其他同学的答案,但是考卷上的每一个字真的都是我自己写的,我绝对没有骗您——诚实。”李潮带着得意娓娓道来。
  “啊,你就是这样呀,,相公,好有意思,太狡猾了吧,你希望孩子就象你这样?”
  “呵呵,其实那天我并没有偷看别人的试卷,你猜不到我的真实用心,我是想在同学面前表现自己的聪慧与勇敢,继而可以领袖众人,我喜欢这种感觉,况且我知道老师虽然心中不快,却因为素来喜欢我不会太多责罚我的,你说象我这样不是挺好?”
  “哼,那我偏偏就要生个女孩,让你梦想成空——”
  “女孩也不错呀,但愿如你一样美丽,同样具有我的智慧,一样可以成功。”
  李潮这一夜睡得很甜,这段日子以来众多的烦忧,如派出寻找王想的使者已有多日却还未见回音,韦流水也尚没有从元营返回,李巨即将回归泉州,态度却仍很暧昧——但千头万绪都已被这个家庭的喜讯冲散。
  这一夜。
  此时,王想的大军正处于川陕边界之处,王想方才知晓元廷内乱,大批元军精锐北调。
  却在这时,又收到了李潮的来信,不能入眠。
  第二日,王想下令全军原地休整一天,同时召集十数名高级将领前来召开紧急会议。
  大帐之中,众人都有些茫然,不知有何紧急之事。
  王想道:“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元廷内乱的消息,这对于我们是个好机会,所以我思考之后以为已无必要用疑兵北进,桥将军,你不需要那么辛苦了。”
  桥笑道:“那我岂不是少了一个立功的机会。”众人都轻松的笑了,纷纷称是。
  王想随即正色道:“昨夜,我收到了一封来自泉州李潮先生的来信,这封信让我一夜难眠,所以今早特将大家找来,一起商讨。”
  刘裕问道:“主公,可是那里的局势又起了什么变化?”
  “不错,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变化大家一定都想不到,李先生上月已在泉州与皇帝决裂,他在海岸边怒斩数十名宗室大臣,斥责宋廷——”
  众人已是一片惊呼。
  随后,秦远大笑道:“好呀,到底是李先生,有勇气呀,不过我们没有便利条件,就算想和朝廷决裂,骂一骂皇帝也没有机会,天高皇帝远呀。主公,这件事让你如此烦心?”
  刘裕则忧虑道:“这确实是一件大事,主公,如此一来,岂不是公然背叛朝廷,虽然我军是自成一系,但眼下与朝廷的目标却是一致的,抗元才是第一目标,此时决裂殊为不智。”
  宋策已摆手道:“不然,不能言为背叛,天下谁人不知我军乃主公独立创建,不过是虚打宋廷旗号罢了。”他的话得到众多将佐的支持。
  王想道:“此时与朝廷决裂似乎是与我们的第一目标抗元事业背道而驰,其实此时修复与朝廷关系也不是不可以,因为在乱世,有实力就有说话的权力。”
  刘裕道:“主公从中周旋还可以有回旋余地。”
  桥疑道:“那死去的那些宗室大臣呢?”
  秦远冷笑道:“就白死了呗。”
  王想叹了一声,“可是李潮信中的一个提议却让人十分向往,很吸引我。”众人的目光都很好奇。
  “李潮在信中历数了赵宋的软弱,他以为眼前赵宋已失去了感召的能力,需要有新的一切来替换,赵宋的衰亡并不是我们国家民族的衰亡,我们的百姓,我们的将士应该有新的志向,让国家重现汉唐的强盛,但这个国家的名称不再是赵宋。”王想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充满力道:“建立一个强大崭新的国家,恢复我们的所有失地,开拓新的领地,我们的祖国就应叫做‘中国’!”
  王想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脸上细微的变化,他需要确切了解他们心中真实的想法,因为他希望他们不是因为迎合自己或是简单的服从而追随,自己的想法已经参杂了其他许多的因素,他实在不愿意连表面上对李潮的控制也失去。但从内心最深处来讲,他确实是赞成李潮的说法的。“说出你们的想法,不要有任何顾忌。”
  宋策观察着王想,他有种感觉王想应该是倾向于李潮的见解,“主公,我素知 志人固不羁,与道同周旋——”
  桥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宋先生,麻烦你说的直白一些好吗,我听不太懂。”引起将佐们一阵笑声。
  王想也笑道:“宋先生的意思是胸怀大志的人,任何势力都无法束缚他,他无时无刻不在追寻着大义。”
  刘裕却没有多少兴奋,“主公,李先生的提议虽然让人动心,但我依然以为为今之计我们理应利用大好局面迅速扩展属地,而一切的虚名,尽可以留待日后解决。”
  宋策大声道:“不然,名不正则言不顺,眼下的大义为何?即救民于水火,消灭暴元,我军将士抛洒热血正是为此,但是主公大业与我们个人功业的成就也需要在这轰轰烈烈的事业之中寻求。我们付出了,就应该有回报,打出新的旗号,此时正当其时,我们所做的一切才会与赵宋相区别,百姓感怀时不会去称赵家皇帝圣明,而会归心于主公,若不如此,就算我们驱走暴元,但到时天下仍属赵宋,我等那时是要走狗烹,还是再叛呢,那时可要背上乱臣贼子,不肯给百姓和平的骂名了。”
  秦远已经击掌叫好道:“不错,正应如此,就算败了,好歹也轰轰烈烈一次!”
  众皆响应。
  刘裕也有一些动容,自己又能有什么话语来反驳宋策呢?但心中却总有些不舒服。
  王想已明了目前只有刘裕一人持有异议,心中有了点底,道:“众位,我听过这样一段话,青年是生命之晨光,也是一日之黎明,充满着纯洁,幻想与冲动,所以不能漠然走过,务必留下人生美好足迹。”
  他长身而起,度了两步,猛然道:“我们大都还算年轻,就算不再年轻,但我相信都还有年轻的冲劲,我们在这个大时代之中奋斗,就是在书写历史,我想既然可以做到改变旧秩序,为什么不能舍弃暮气沉沉的赵宋,一个崭新的国家还是一样的将士,一样的百姓,只不过是抛弃了赵宋的皇帝。而这个崭新的国家应该也会让许多人重新有希望,那我们就应该有勇气试一试。”他充满坚毅,“因此,我也是赞成脱离赵宋,建立中国!”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众人的眼里都闪烁着光芒,表达着对他的支持,对未来的向往。
  刘裕心中慨叹,知道已无法扭转王想的想法,于是道:“主公,其实我也不是忠于赵宋,没有大军我还只是穷酸一个,但眼下我军准备入川,还希望收取川中宋军,此时我以为不宜易帜。”他不希望众人以为他是保皇派,事实上自己确实并不是终于赵宋。
  王想有些感怀于他的执着,也明白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走到他身边,亲切道:“刘先生一切为大军前途,我怎会不了解,所以我准备回信李潮,约定在明年新年之日易帜,留下几月的缓冲时间,待易帜之日,能否收取川中宋军已有定论。”
  刘裕点头,“主公思虑周全,如此就好。”
  秦远起身道:“主公,到时您登上大宝,我等——”
  王想微笑点头,“错,我的中国,不,是我们的中国,天下人的中国暂时将不会有什么皇帝,不重整山河,哪能就去贪恋个人权位,当年汉时曾有名言,匈奴未破,何以家为。呵呵,今日我已有家,更当一心为国,先铸造强大国家,再言君位。”
  宋策业已作出崇敬状,“主公高义,更让天下人知晓与赵宋之不同,不为个人名利,一心只为天下苍生。策为之景仰,我坚信一定会让百姓归心,成功一定属于我们。”
  王想此刻心中比较愉快,尽管他知道宋策的话语更多的是取悦自己,但又有谁不喜欢听到别人的赞扬?
  “诸君,明日我军就将进入四川,道路艰险,大家回去之后要动员将士,一起克服险阻,勇往直前。”王想大笑一声,“我们的战歌与我们现今创立中国的理想倒是比较切合,大家重温一下,从西域到大海,由北国到江南,插满我们飘扬的战旗。光荣属于我们,梦想全都实现——”
  三日前,伯约接到最新任命,受命入川担负收服全川的使命。
  对他来说这将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自己带到川中的只有手里的投降的宋帝下达投降的诏书而已,希望可以凭此瓦解川中宋军的军心,目前川中宋军仍占据重庆一带州府,军势仍不弱。
  但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受到重用,离别时,张弘范说:“伯约将军少年英雄,若能再实现此等功绩,前途不可限量呀——”自己此去是独当大局,理应愉快。
  泉州。
  李潮终于等来了第一个好消息,韦流水从元营返回,带来了他意料之中的消息,“李先生,元军同意暂不进攻泉州,答应等待先生安抚手下将领之后再正式投降。我们有时间了。”
  李潮微笑,“原本我还是比较担心的,但这几日传来消息,元廷有内乱发生,他们也无力南顾,真是天助我等,韦先生辛苦了。”
  “哪里,哪里,现在就等王想将军的回音了,到时我军可以有一个全新的面貌。”韦流水也有一些向往。
  这一晚。
  李潮与骄傲,陈洋以及梁天问一起商讨李巨归来之后的对策。
  梁天问是知府的儿子,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李潮知道他却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年轻人,与他的父亲完全不同,于是将他收为己用。
  李潮道:“马上李巨将军就要回到泉州,他的态度也就明了。”
  骄傲忧心道:“如他持有异议,军中可能会陷入混乱。”
  陈洋道:“有什么,大不了让他带本部人马走就是了,不过一万来人。”
  梁天问冷笑一声,“我看不能如此轻易分散兵力,先生,常言道无毒不丈夫,若李巨将军不合作,可采取非常手段——”
  骄傲与陈洋都吸了一口凉气。
  李潮笑道:“你们别吸凉气呀,这只是天问的一家之言,不要担心,我以为绝对不能流血,我们当初一同起兵,总有感情,若照天问所言,不仅伤大家之心,我在自己家都混不下去了。”
  梁天问皱起了眉头,“可是——”
  骄傲则似乎放下了心,“兄长所言极是。”
  李潮示意他们安静,“若他有异议,我礼送他出境,但我们要先做准备,防止出现其他事情,不能让他带走太多军马。”他耸耸肩,“我们胸怀报效国家的志向,向往杀敌的战场,没有错误,自然会让将士归心,团结在我们的周围。”
  广东。
  夜晚,天上的星星灿灿微亮,晶莹闪烁。
  文天祥在长廊之中来回度步,此时正是华灯初上之时,“已是深秋了——”心中仿佛也快进入冬天。
  身后有脚步声,“夫君,外面风大,进屋吧。”
  天祥转过身来,夫人温柔的微笑印入眼帘。“明日你还要去见皇帝。”
  文天祥点点头,“好的,夫人,进屋去。”望着她,心中有无限感慨,夫人欧阳氏跟随自己这许多年以来,却没有与自己享受过多少快乐,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中,似乎所有的饿精力都投身于这个国家的振兴,可是费尽半生的心血,不仅没有挽狂澜于既倒,反而看着国家一步步走向灭亡,“夫人,我真的对不起你,才刚刚相聚,又要离别。”
  “我也习惯了,夫君,我知道你忙的都是大事业,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她的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
  “我还可以支撑的。”说完这句话立时就想到了,今天使者回禀说皇帝身体却很糟糕,在泉州的事变之中也许皇帝年轻脆弱的心灵受得打击太大了。
  “夫人,我们都要爱惜自己,我说过只要重归太平,我就与你安享田园之乐的,但现在,请你原谅我,就让我继续为国家百姓尽一分力吧。”
  深夜。
  天祥终于写完给李潮的信,尽管他 知道也许其不了任何作用,但哪怕有微小的希望他也不愿放弃。
  抬眼处,夫人终于睡了,她也很累,他知道她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担心。
  猛然发现,她眼梢——犹有泪痕。
  第五五章 正午阳光
  “生要能尽欢,死要能无憾——”王想苍凉的歌声终于停止。
  桥敬佩的说道:“主公歌声苍凉,反映哲理,只要能无憾,像主公这样的英雄叱诧风云,死,真的算不了什么。”
  王想轻笑一声,压低声音,“桥,你怎么也似许多文人一般老有那么多的莫名感慨,唱歌而已,其实死是最可怕的事情,就算难以避免,但总是越晚越好。”
  桥也笑了,“主公说笑了,不知道今日骗关能否成功?”
  王想道:“我有直觉今日一定可以成功,虽然前四次成败各半,但若没有你这个外国人骗开两座关口,还真要多废不少工夫,你放心,你的功劳是一定要封赏的。”
  桥道:“主公,你说错了,我虽是西域人,却与主公同属一国,都是中国人。”
  王想点头道:“不错,都是中国人,我们的中国决不排斥少数民族,应该是海纳百川的国家。”
  天色渐亮,阳光初有,这一道建筑在山间的雄关已现。
  王想之所以出人意料的率领着两千战士与桥同作前锋,是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更应该身先士卒,作出表率,将来立国之日才更有号召力,况且危险并不大,关口都不算大,即使不能用化装成元兵的的先锋部队骗开关口,采取强攻也比较容易就可以破关了,而且桥的这帮部属因为都是西域人,还是能骗骗守关元军的。
  桥策马向前,故意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喊道:“关上兵丁迅速开城,我们是由陕西而来的,有紧急军务!”一边在喊,一边关注着关上的反映,别被看破丢了性命。
  关上却似乎没有多少兵士,隐约还传来喊杀之声,片刻,才有一名军官探出头来,问道:“我们没有得到过通报,请问将军是哪位大人帐下,尊姓大名,可有入关文书?”
  桥已怒道:“我乃千夫长桥,哪有这许多废话,喊你们守关的将军前来迎接。”
  “将军莫急,你应该也已听到喊杀声,南关正有宋军攻打,为万全起见,请将军等待一时。”
  王想示意桥等待一会,心中却有些奇怪,居然川中宋军还有进攻的能力,看来自己要想收服他们不是太容易,因为一旦手中实力强大,就不会轻易放弃指挥权,反正要与宋军接触,暂不破关,观望一下也是可以的。
  喊杀声越来越响,王想与桥则与军士们三三两两聊起了天,很悠闲,不为所动。
  关上的军士却很焦躁,王想笑道:“看来,马上就要有人请我们进关了。”
  果然,未及片刻,城上方才的那位军官已呼道:“桥将军,请赶快入关帮忙我们将军,他在南关外快顶不住了,宋军太凶猛了。”哪怕现在他冒一点险,总比关口立刻失守好许多。
  桥皱眉,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样不好吧,你们还是下来些人先检查一下我们的真实身份吧。”
  “不用不用。”关上的军官连忙道。眼下关下的这支军队可以说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开始了进关。
  当那名军官与桥面对面相见之时,心中的怀疑顿时有少了两分,“将军,还请出南关助战。”
  王想此时已拿出一条红巾,系在了脖子上,众将士也纷纷系上红巾。
  那名军官感到有些奇怪,问道:“老兄,你们怎么都系上红巾?”
  王想哈哈大笑,“为了区别呀,我们是特立独行的军人,怎么能没一点个性呢,很不错吧?”
  他停留在这名军官身旁,“战场上的鲜血就是这个颜色。”战士们纷纷进关。
  “呵呵,实在不敢恭维,你们的将军有点奇怪。”对方压低了声音,“名字就一个字。”
  “宋军到现在怎么居然还有战斗力进攻?”
  “是呀,我也有些奇怪,——最近他们连胜几战,似乎在派出军队从重庆四面出击,还号称要寻找二王,重振宋国。”
  终于,战士们基本上都已进关。
  王想伸了一个懒腰,“今天的阳光不错呀,老弟,你也该安睡了。”
  温柔的一刀削去了军官的头颅。
  一刀完了,王想向刀锋吹了口气,“好快的一刀。”
  进关的战士也就在这一瞬间发起了攻击,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元军猝不及防,不过片刻的工夫,全关就已经易手了,大部分的关上守军就地投降。
  王想与桥向南关下望去,恰好看见那银色衣甲金色长枪的宋军小将挑落元将的一刻,然后潇洒万分的挥动长枪。
  桥忍不住哼了一声,“好象杀个把人有多了不起似的。”
  王想嘿嘿一笑,“那我们下去会一会这位潇洒的年轻将军吧,我看他的武艺应该不低吧,不过,也许可能是因为那个守关的元将是个草包——”
  “一定是这样。”桥立刻附和道。
  放眼处,雄拔山势,莽然山色中,自己身处雄关,已近正午,阳光温暖,王想壮志满怀,“出关!”
  关下,张旭日立马横枪,对面刚刚出关的元军很奇怪的是全部都系着红巾,为首的两名将领中却有一人看来就是西域人,一脸的凶恶,“元将赶快过来受死!”自己今天已经杀了一名元将,终于可以洗刷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证明自己不是靠着兄长制置使张珏的权势成为将军的,如果能够再斩两将,可想而知自己到时的威名。
  桥催马向前,“我们可不是元军,我乃是桥将军,目下我们还算是大宋官军,这座关隘方才已经被我军攻陷了,哈哈,还要多谢你牵制了守关元军的主力呀。”
  张旭日有些迷惑,“什么?你的话怎么这么奇怪?你们明明身着元军军服,什么叫还算大宋官军,主将就是你?”
  桥哈哈大笑,道:“你这么年轻又喜欢提问,有前途呀,我们身着元军服装,可是你难道没有注意到我们系着红巾,我们可是用计谋夺关,可与小将军你有所不同,我们目前抗着大宋的旗帜,当然还算是宋军了,难道算元军?你问的好奇怪,不过我可不是主帅,我们的主帅就是——”
  他作出恭敬状,指向身后的王想,“就是大义传遍天下,武力威扬海内的英雄王想王大将军!”
  桥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整个战场上的将士一起把目光齐集于王想,王想顿时也感觉自己仿佛更有力量,一拱手,“我就是王想,小将军方才轻松击杀元将让人钦佩,请问尊姓大名?”
  张旭日心中依旧有些怀疑,“我乃张旭日,乃大宋四川制置使张珏将军麾下将领,恕我直言,王想将军的大名我却未听闻过。”他双目炯炯,“你们何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桥怒容已现,“什么,你居然如此孤陋寡闻,还是你自己固步自封,王想将军起义以来声明传遍四海,你竟然说不知道?”
  王想心中也略有些不快,但随即想到,川中与外讯息不通,不知道自己也属正常,“张将军,我们当然有证明了,我可是经过大宋皇帝正式任命的高级将领。”
  这边,张旭日仔细观看着王想的证明文书,都是一些王想受宋廷封赏的文书,原来对面的王想地位果然不低,实际上官阶已然超过了兄长张珏,心中也有点想法,一个所谓的义军首领封这么大的官。“王想将军,方才我有些无礼。”
  王想微笑,“无妨。”却已察觉张旭日对自己的一丝不屑。
  桥哼了一声,“知道错了,我们大军到来就是要收复全川的。”
  正午阳光下,两军欢宴,王想刻意说了自己征战的经历,当听到他率军建立不破城独抗强敌时,张旭日已被完全吸引,“王想将军您果然是真英雄!”
  他随即面露喜色,“若得您率军襄助,我看全川可复,我代表我兄长张珏欢迎您。”
  王想道:“原来旭日将军是制置使张大人的弟弟,果然是一门英雄。”
  桥举杯,“旭日贤弟,我敬你一杯,呵呵,我相信你绝对不是什么依靠兄长当上将军的豪门子弟——”
  “你,少来对我冷嘲热讽,你若心中怀疑,我可与你比试!”又饮一杯酒,“我手中金枪——”
  “我可有大马士革刀,马上就让你见识一番。”
  还是在正午阳光下,两个人真的比起了武,刀光枪痕,闪烁着光芒,王想并不劝阻,他以为他们这样比试一番反而很有可能成为朋友。
  阳光照射在身上,很温暖,可是忽然意识到,寒冬即将来临,没有冬衣,给养也不充足,一道道难题依旧摆在面前,眼下走过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川中富庶之地又是何模样?
  英雄之路艰兮——
  第五六章 执迷不悔
  已是初冬时节。
  王想已隐隐感到这将会是一个寒冷的严冬。
  一路所见之处皆是残破一片,几乎就没有什么人烟,毫无天府之国应有的景象,即使心中原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仍然难以接受。在眼前这样的局面下,在这块历经沧桑的土地之上他如何让自己的军队度过严冬,如何获取给养?
  王想不禁感慨道:“旭日将军,你们的作战看来是基本上难有补充的,能够坚持下来,值得钦佩。”
  桥也感慨道:“没想到比我离开之时更加残破,主公,天府之国已是名不副实了,旭日贤弟,你们还是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张旭日微微有些脸红,随即分辨道:“你这话不对,我们浴血奋战,你不能攻击我们,这里的残破只能说明元军的残暴。”
  “我当然知道元军的残暴,可你想过没有,这也体现了你们的无能,而且这些残暴的元军不知又有多少人是从你们之中投降过去的?幸亏有了我们的到来,川中的百姓终于要有光明了。”桥继续说道。
  “我们剩下的这几万将士可都是意志坚定历经血战保存下来的,绝对不会再有人叛变!”张旭日大声道。
  桥哼了一声,“希望如此。”
  王想道:“大浪淘沙,也许去除这些背叛者之后继续战斗的人更加有力量。”
  张旭日却显得有些兴奋,“就是呀,眼下川中的战局我军本来就不处在下风,若得你们襄助,攻取成都我看也是指日可待。”
  王想心中不禁有些悲哀,这位年轻的将军虽然充满冲劲,但毕竟还太年轻,在他的眼里,只有这反复拉锯之中的川中战场,可是一旦元军在其他战场抽调生力军前来,没有补充的他们何以对抗?当然王想并没有表现出他对这里一切的太多失望,他总不能白白入川一次,最好还是能收服这支宋军。
  但同时也开始考虑其他的出路,并不是每一个决定都应该坚持,应该及时对自己作出修正。
  两天之后的夜晚,王想将主要人物都召集到大帐议事。
  寒暄过后,王想苦笑一声,双手一摊,“一路之上所见所闻相信大家都与我的感受差不多,我估计我们到达重庆之后很有可能会陷入危机,给养冬衣都是问题——”
  众人变得沉默,即便是当初极力主张入川的宋策也显出了忧虑。
  刘裕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探询着说道:“也许我们应该修改一下原定的计划。”
  秦远叹道:“人已到达这里,难道再走回头路?那还有什么面子。”
  宋策也连忙道:“不错,主公,我看还是到达重庆之后再想办法吧,重庆可是富庶之地,——”
  桥道:“我想可能重庆的情况也不会太好。”
  王想道:“我与刘先生意见一致,我们不能完全按照计划行事,行军打仗本就可以随机应变,这几日据我从张旭日那里了解到元军在万州屯有不少军粮,给养充足,但守军也近万人,但他们自己根本无力东顾进攻万州,如果我们出人意料的袭取万州,不仅可以获得一部分给养,而且夺取了出川的要道,自己也可以获取一个落脚点。”
  他微笑,继续道:“更为重要的是我们的计划中又多了一个选择。”
  刘裕面露喜色,“复回两湖战场,攻取宜昌,就可以与冰焰将军他们连成一片,形成一块广阔的控制区域。”
  桥皱眉,“那我们岂不是白绕了这许多路——”
  秦远伸手拍打了他一下,“听主公说,桥,安静点,别老插嘴。”
  王想叹一声,“那没办法了,我们总算多了解一些川中的状况,而且有机会收取川中宋军,我计划以两万大军快速进兵万州,应该可以破城,我率一万人进入重庆,若可以与宋军相互配合,说不定可以用生力之军的气势将元军击败呢。要知道经过多年的缠斗,元宋两军在重庆一线反复争夺,都已精疲力尽,也许一旦打破了平衡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众人纷纷称是,宋策赞道:“主公果然非我等可及。”
  秦远笑道:“那这个任务就是我与刘裕担当了,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王想叮嘱道:“你们两人要好好合作,不惜代价攻取万州,我们正是需要积取威名的时候。”
  刘裕会意,“我们知晓,主公放心。”他对王想今天的决定是绝对支持的,王想可以否定自己过去的计划,体现了他王者的气质。刘裕也觉得到时候挥师进入两湖,再夺取洞庭湖一带富庶地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改变。
  第二日,分兵而行。
  一路之上,桥依旧与张旭日不停的斗嘴,仿佛乐此不疲,今天争论的是两军战士的战斗力问题。
  王想微笑道:“你们不要再争了,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你们两个已经比试了武艺,不分胜负,难不成还要两军将士大打一次,分个你死我活,桥,你可不能得罪旭日将军呀,我们还要与他老哥张珏将军联合抗元呢。”
  张旭日道:“王想将军,我再说一次,我可不是依靠裙带关系成为将军的,至少这个西域小子赢不了我。”
  桥嘿嘿一笑,“别解释,越描越黑呀。”
  山城重庆。
  整个城市都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王想道:“看来战争对这里的破坏实在太大了。”
  张旭日似乎已经习惯了,“王想将军,我们这就去见我兄长吧。”
  王想点头表示同意,心中却在怀疑这里的百姓还能剩下多少,在残酷的战争之中,百姓总是最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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