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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东方情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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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今晚要传真出去的设计图。”培文面露无奈的笑意说:“我花了两天的时间才画好它,而她却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将它给毁了。” 
奈德听了忍不住骂出声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持你?”他见爱人的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不禁替他感到气愤不平。 培文小心地贴黏撕裂处,自我解嘲地说:“过个也不能怪她,她没有报警来逮我们这对奸夫淫夫就已经很不错了。” 
奈德闻言,暗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思忖片刻问:“如果他要你跟他回去,你会答应吗?” 
培文语气平淡地答:“这样我当初又何必决定来这里。” 
这个答案令奈德心安了不少,于是也不打扰他专心补救设计图,转身开始帮他整理被弄乱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培文终于把设计图复原了,抬起头闭上眼,叶出一口长气。 
“完成啦。”奈德过来先送上一个吻,接着端过一杯咖啡递给他。“喝杯咖啡歇口气吧。” 
“谢谢。”培文接过咖啡,报以感激的微笑。 
奈德只是盯着他看:“你微笑的祥子很迷人也狠令人心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笑容就被迷住了,还被杰森说我露出了‘狼相’他甚至还以破坏校誉当警告,不准我再对你露出狼相,说我会坏吓小孩子。” 
培文浅啜一口咖啡,摇摇头笑说:“我一点也不知道。” 
奈德笑了笑挪动身子靠到他身边,舒臂将他揽进怀里,轻喃着:“你不知道没关系,只要让我爱你就可以了,我最美丽动人的公主。” 
“我不是公主。”培文低头啜饮咖啡:“小时候看童话故事,我也曾幻想自己是勇敢的王子,只是不知为什么长大之后的梦中情人和理想伴侣也是个王子而巳。” 
这番抗议的话让奈德听了不觉唇边笑意轻扬,立刻道歉:“抱歉,我用错了名词,应该说是我最美丽迷人的小王子才对。” 
“小王子?”培文也不大认同这个昵称,不觉双眉微皱再度抗议:“我已经不小了。” 
奈德对他的抗议徽感诧异,接着绽开笑容逗着他说: “你又哪里大了?年纪比我小,身高比我矮,手掌比我小,就连嘴巴都比我小。”语毕更趁机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当他视线再往上移时,似是有所发现地说:“不过,这双黑白分明的动人双眼,好像比我细长的眼睛大,不然?叫你大眼王子,如何?” 
“大跟王子?”培文抬眸看着他。“听起来好像什么外星怪物一样。” 
这话惹得奈德一阵大笑,笑声歇止后才在他耳边轻喃一句:“叫你‘我的宝贝’可好?” 
培文不答,只是低头啜饮咖啡,奈德见状知道他喜欢这个昵称。 
一会,奈德开口说:“我巳经准备好晚餐了,等你传真过后我们就一起用餐。” 
提起吃饭,培文不觉愧歉感涌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手艺那么好,以前却老要你陪我吃那些不怎样的东西,好像是我故意虐待你一样。” 
“我并不介意呀,反正你的招数就这么多而己,泡面、水饺、微波食品,还有煮得像面糊的意大利面,这是别人想被虐待也不可得的事。”奈德垂眸睨着他说。 
培文一张俊脸迅速地胀红,微带羞恼地说:“用不着这祥糗我吧,我早就说过我不谙厨艺,是你自己要跑来让我虐待的呀。” 
“所以呀,我不是怕被你虐待,而是心疼你虐待你自己。”奈德爱怜地说。 
培文不禁被他的心意所感动。“我也不是故意的。” 
“就因为不是故意的才更令人心疼,所以身为你爱人的我,更需要多照顾你这个虐己狂才行。” 
情人的关爱心意令培文十分感动,但也不知该怎么表达谢意,只是说:“以后我会多注意点。” 
岂科,奈德却马上接口说:“你说的‘以后’很不可靠。” 培文转首瞪视着他:“我真的那么不可靠?” 
奈德见惹恼了他,不禁笑着说:“你在这一方面的确不可靠,不过你的爱情却比什么都来得可靠、忠诚。” 
这番又是褒又是贬的话听得培文马上放下咖啡杯,拿过设计图离开他怀抱起身,朝传真机走去。 
奈德当然知道他生气了,只是他也喜欢爱人生气时那具独特魅力的表情,所以总会不由自主地想惹他生个小小的气。           
四   
两天后,培文离开学校回来,远远地就看见在门前徘徊的熟悉身影,本能地放松油门减缓车速,心里盘箕着两人见面时该谈些什么。 
严清光心烦难耐地在门前来回踱步,一旁的草坪上已丢了数个烟蒂,心里焦急地想着他怎么还不回来。
 一会,一辆车子驶近,驾驶座上赫然就是他,严清光连忙上前问:“学校都这么晚下课吗?” 
 “我在图书馆找些资料,顺便看一会书才离开。”培文下车取出背包关上车门:“进来再说吧。” 
 严清光也只好跟着他进门,进入他的房间本能地将室内摆设大略看了一眼,似乎和他在台湾的生活没什么两祥,简约而朴素。不过,他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应该属于他的东西:“你自己一个人住?” 
 “对。”培文取过置于床边的冷开水和杯子,为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后转身在床缘坐下。 
 严清光也径自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喝了大半杯开水后开口问:“她来找过你是不是?” 
 培文沉默片刻点头。“她只是请求我别破坏你们美满的……” 
 “不用替那个泼辣的女人粉饰太平!”严清光气愤不平地说:“她找到我下榻的饭店,一进门就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净说些不堪入耳的话,当我听说她打了你一巴掌,气得甩她两个耳光,她就哭着说要回台湾找她娘家投诉。” 
 培文闻言心中一谅,急声问:“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她不是已怀有身孕了?” 
 “那又如何?她简直就是个不可理渝的疯婆子。”严清光恨声地说:“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呀。”培文说。 
 “我并不稀罕,那个女人自结婚以来,就疑神疑鬼的,处处想控制我的一切,我已经受够了她的神经质,为什么她不能像你一样呢?”严清光抱怨着。 
 培文低头听他对妻子的抱怨,突然开口说:“也许是我太过珍惜得来不易的爱情,所以把你宠坏了。” 
 严清光闻言愣住了,片刻才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的反应很正常,没有一个妻子可以容忍第三者的存在,尤其是丈夫的外遇对象还是个男人时,她的反应之激烈是可以预见的。”培文平静地说。 
 严清光听了只是更加气愤地说:“她有什么资格生气,我爱的人是你,她不过是因为有个女人的躯体,是我屈从于现实而不得不的选择而己。” 
 培文只是低头注视手中的杯子。“不管是得已还是不得已,合法的是名正言顺,非法的则理不直气不壮。先与后,爱与不爱,都不在考虑的范围。” 
 严清光凝视他片刻,突然开口说:“你现在跟我回去,我马上跟她离婚。” 
 培文本能地抬头看他,一会摇摇头:“不,现在已经变成这祥,我更不能回去,就算我回去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在一起。” 
 严清光听到他拒绝的话也发急了,更是焦急地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培文只是看着他,眸中有着忧伤:“所有的社会因素倾向于聚合一对异性恋者,拆散一对同性恋者,何况你已经结婚有了家庭,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我的家人、朋友都不知道我们相爱的事,你教我回去后如何自处?我的家人又要如何才不受伤害?坦白告诉你,我承受不起这么巨大的压力,我真的承受不起。” 
 严清光看着他略显激动的神情,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彷徨与无助,心念一转,轻语要求着:“不然……等我离婚,等我离婚后你再回来,我回台湾一定马上和她离婚。” 
 培文又摇头。他知道严清光一定离不了婚的,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接受才新婚数月有了身孕,丈夫就提出离婚的要求,不论在心理上或面子上都无法接受,而一场家庭风暴就免不了了。 
 严清光见他还是摇头,反问:“不然你想怎样?” 
 “就这样,我们彻彻底底地结束吧。”培文放下手中的杯子,强忍心中的悲凄。“毕竟我们己真心地爱过一场,既然你选择了婚姻,你就该为你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话听进严清光的耳里颇有绝决的意味,不觉让他联想起一件事。他沉声问:“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是因为他的关系吗?”
  “谁?”培文不解地看着他。 “那个自称是你爱人的美国佬。”严清光直视着他。 培文下意识闪避他的目光。
  “这……这和他没有关系。” 严清光见状更加认定他是因为移情别恋,才急忙想和自己撇清关系。“难道是因为他愿意给你婚礼,所以你想弃我而去?” 
  培文惊谔,好一会还无法回神。奈德真的这么说吗?该不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思毕摇摇头。“不,他从来没对我这么说过。”
   “真的?”严清光露出不佰的眼神。 “真的。”培文则十分肯定地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回到我的身边?”严清光仍不死心地追问。 
   “我说过了,我现在不能回去,我不能再回到你身边了。” 
   “不再回到我身边?”严清光只是直视着他,冷冷地问:“老实告诉我,是因为你移情别恋爱上了那个美国佬,对不对?” 
   培文看着神情转为冷峻的他。如果承认自己变了心能让他死心的话…… “没错,我不想回去是因为我爱上奈德了,所以请你回去吧,以后……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培文强忍着心痛不敢与他对祝。要对曾是最爱的情人讲出这么决绝的话,他是多么的不忍也不愿,但现实的情况却又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 
   严清光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到最爱的情人就要离他而去,投入另一个舅人的怀把,一种不甘、忿怒的情绪油然而生。 
   突然间,他起身踏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培文扑倒在床上。“你是我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你。”话落用力地扯住他的发,狂烈地吻着他的唇。 
   培文粹不及防地被他压倒在床上,严清光的手劲不小,扯得他头皮疼痛不己'想出声阻止他又己吻上自己的唇,而那粗暴狂烈的吻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一会,严清光抬起头,双眸射出如野兽般的神芒,沉着声音问:“你和那个美国佬上几次床了?” 
   “没有,我和他还没有那种关系。”培文痛得几乎掉下泪来,忍不住出声求道:“清光,放手好吗?我的头皮好痛。” 
   严清光闻言微感心疼地松手,改按住他的手臂,面露一抹奇异的笑容。“你说没有我不信,他们不都是很好色的吗?怎么可能会和你保持纯友谊的关系,你休想骗我,是嫌我技巧不及他好,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培文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无奈愈是挣扎,严清光的手劲力道也跟着愈大。 
   “别白费力气了,虽然你也是男人,可是力量却是不及我。”严清光奇异的笑容里隐泛着一丝邪恶。 
   培文当然猜得出他想做什么,早在他突然把自己扑倒时,就预知他下一步的可能行动,但仍忍不住地问:“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呢?”严潜光靠上去,让两张脸的距离近到几乎可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我想要你。”语毕眸中的邪光大盛。“你知道吗?我在台湾和那个女人亲热时,每每都将她想像成你,因为你对我而言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而如今你却要弃我而去,你教我如何能忍受!” 
   严清光说完即低头吻上戚培文的唇,片刻更顺势疯狂地吻至他的喉、他的耳、颈项,接着滑向锁骨,而双手,一手按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开始解开他衬衫的钮扣。 
   培文一只手臂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试图想推开他。“清光,你冷静点,我现在不想做这件事。” 
   严清光对他的话恍若罔闻,一心只想用暴力占有他。 “清光,不要这样,你听我说。”培文只是想将他推离。 
   严清光不但不理会,更是动手去扯他的皮带。 培文眼见劝阻无效,只好使尽全身力气,用没有受钳制的右手朝他的脸部挥出一拳。 
   严清光料想不到他会对自己出手,左颊毫无预警地挨了一拳,这记痛击使他从床缘跌至地上。 
   培文霎时狰脱他的钳制。发现他被自己击倒在地时,本能的反应就是上前想扶起他:“对不起,因为你……” 
   岂料,严清光爬起不等他走近,猛然转身一挥,也击向培文的左颊。 
   培文根本想不到他会反击,挨了他一记重掌后,身体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地,额头撞上了桌角,霎时一股温暖的液体由额角滑下脸颊。 
   培文只感觉额头传来一阵痛彻心靡的痛楚,本能地抬手按住额角,而口中也有股咸腥的味道扩散开来。 
   严清光此时已丧失了理智,见他跪倒在地,立刻扑了上去就想继续以暴力占有他。 
   正当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奈德在门口看见房里的情形,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一箭步冲上来拉开严清光,毫不客气地赏他一记铁掌。 
   “培文,你没事吧?”奈德焦急地问,并扳过他身子,当他看见培文满头鲜血时,更是气愤填膺地问:“他弄的?可恶。” 
   奈德说完,想上前对倒地不起的严清光再揍几拳。 培文连忙拉住他。“奈德,不要打了。” 
   奈德只好强忍怒气,对着正挣扎爬起的严清光重声警告:“下次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用枪毙掉你的脑袋,听见没有!”话落急忙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帮培文按在额头伤口处止血。“用力按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戚培文依言用力按住,正想从地上站起之际,奈德却已一把抱起他匆匆地往外走。 而挨了奈德拳头倒地的严清光,良久才爬起,只觉得忿恨难平。为什么他不乖乖地听从自己的安排当个隐形情人?为什么他要移情别恋爱上个美国佬?为什么他要弃自己而去?为什么? 严清光愈想愈是气愤,忍不住就想找东西发泄内心的忿怒。                   
五   
医院 
奈德在诊疗室外来回地走动着,心里不解为什么处理个小伤口需要那么久的时间。 
一会,史普林老医生走了出来,奈德急忙上前问:“怎么祥了?” 
“史密斯医生正在缝合伤口,再等一会就好了。”史普林边填写病历边回答。 
“为什么现在才开始缝合伤口?刚才那么久的时间都在做什么?”奈德因心急爱人的伤势,忍不住口气也就冲了起来。 
吏普林只是微笑拍拍他的肩头:“我知到你心急也心疼,但是头部受伤重要的是头颅内可能受到的伤害,所以我才先安排他做各项检查,确定没有其它的伤害后才开始缝合伤口。” 奈德这才明白拖了这么久的时间是为了更周延的治疗,遂歉然地说:“对不起,我太口不择言了。” 
“你的反应是正常的。”史普林话落,突然神情转为严肃,正色地问:“是你动的手?” 
“额头上的伤吗?”奈德摇摇头。“不是我。” 史普林直视着他。“额头上的伤是间接造成的。” 
奈德一惊,急声问:“你是说他身上还有其它的伤口?在哪里?” 
史普林没有直接言明:“等会你看了就知道。”话落朝内看了一眼。“应该已经缝合完毕了。” 
两人进入时,护士己在收抬缝含用具,史密斯医生则对培文叮咛注意事项:“我用羊肠线帮你缝合,不须拆线,会于两到四周自行吸收、脱落,我会开消炎药膏给你涂抹,五天后可以开始洗头。” 
“谢谢。”培文向医生道过谢,瞥见奈德进来,下意识地垂首注视地面。 
奈德和史密斯医生打过招呼稍作询问,忙过来关切地间:“你感觉怎样了?” 
“已经没事了。” 奈德见他一直低着头,也就蹲下身微仰瞧看他,待他看见他左颊上的瘀痕时,当场呆了一呆:“你的脸?” 
培文本能地别过脸,不让他瞧见那瘀痕:“我没事。” 
“是他动的手?”奈德抬手轻轻地托起他下巴,仔细端详片刻,那看来颇为严重的瘀痕,让他既心疼又忿怒:“我当时真该多赏他掌的,该死的混蛋。” 
“他不是故意的,先动手的是我。”培文低声说。 
“不,我相信你不会随便就动手。”奈德直视着他追问:“到底他对你做了什么事?” 
培文只是着着他。“不要再问了,好吗?” 奈德见他瞧中有着深深的祈求,虽然欲知严清光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事,但也不忍心为难他,只好暗叹一口气,柔声说:“那我们就回去了。” 
“奈德,谢谢你。”这是培文此时所能对他说的话。 对于这个喜优不形于色的爱人,奈德也只能以更呵护、温柔的心去待他。           
六                   
两人回到培文的住宅,进入房间只能用‘震惊'两字形容。小书柜倒在地上,柜子里的所有书籍散落满地,书桌也被弄得乱七八糟,桌上所有物品全部被扫落池面,就连一旁电脑和传真机也无法幸免。 
奈德摇头感叹着。“你们台湾人都是这么暴力的吗?”语华上前先扶正书柜,然后开始捡拾书本。 培文木然地走至电脑桌前,看着被砸毁的电脑和传真机。这等于让他数月来的辛苦工作所得付诸流水,突然间脑中一阵昏眩,不由得跟前一黑,于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奈德虽在收拾东西但双眼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身形一阵摇晃,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一箭步上前扶住瘫软欲倒地的他。“你没事吧?” 培文倚在他身上,甩甩头让意识回复。“我没事,谢谢。” 
奈德看了被毁的电脑和传真机一眼,心里有了盘算。扶着他在床边坐下,他柔声说:“你头部受伤先在这休息,东西我来帮你收拾。” 培文只能点头,刚才那一瞬间,全身的力气几乎消失殆尽,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奈德爱怜地看他一眼,转身捡拾满地的东西。 
培文只是满心愧疚地看着奈德动作利落地帮他把东西归位。上次孙秀玲乱翻一通后,也是他帮忙收拾的。 
当他收回视线投注一旁时,却赫然发现置于床头柜上的一壶冷开水已被打翻。他伸手摸摸那被弄湿了一大片的棉被,只觉得胸口好闷、好难受,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一会时间,奈德已将大部分的东西部归位了,当他看见墒角那台被摔烂的手提CD,不觉心里有气。 
他转头见戚培文只是呆呆地注视着被子,微感奇怪地问:“怎么了?” 培文只是神槽木然地答:“我只有这条棉披而己,我今晚怎么办?” 奈德闻言上前看一眼,思忖片刻柔声安慰:“别担心,我家里有烘干机,我帮你带回去烘干,今晚你先和我回家住一晚,好不好?” 
培文只是木然地点头。 
奈德见他点头,过去把其余的物品收好,然后过来扶起神情有点呆滞、恍惚的他。“来,先到我的车上,等会再来拿棉被。” 
培文只是任他扶著往外走。
第七章

约莫半个钟头,奈德带着培文回到他位于高级住宅社区的豪宅,入内后直接进入他的卧房。 
奈德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睡衣给他。“睡衣可能有点大,你换了衣服就先睡觉,客房在对面,我去拿棉被进来烘干。” 
培文只是茫然地点头,依他的吩咐开始动手解钮扣,准备换睡衣。换上睡衣后,他木然地朝床边走去,拉上被子合眼入眠。
当奈德回到房间时,赫然发现培文正睡在他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他呆站在门边暗自思忖,他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倒头就睡?还是因为怕寂寞想和自己共眠? 
奈德慢慢地走至床边,看着他沉静的睡容,伸指轻触他的眉、如扇般的黑睫毛、丰润柔软的唇、光滑的下巴,最后心中竟有一丝邪念渐生,双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拉下被子,接着像着魔似的开始动手解开他的衣扣。随着衣扣的逐一解开,那光清而健美胸膛映入他褐色的眸中。当他正欲解开第三颗扣子时,突然一丝理智涌现,使他顿时醒悟此刻的行为是不折不扣的趁人之危,慌得他连忙扣上衣扣,迅速地拉上被子,低下头微喘气地祈祷着:上帝啊,原谅我。奈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欲念,现在他必须藉着冷水浴浇熄那无名的欲火。 
一会,奈德由浴室出来回到房间,仍不由自主地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培文。他打算今晚到客房睡一晚,免得待会又对他产生邪念。 
当奈德走至门口时,一个意念使他停下脚步,暗忖:我只要不再对他心生邪念,和他共枕一晚应该还不至于罪不可赦吧。于是他又转身走回床边,轻轻拉开被子睡到他身边。 听着培文轻细又规律的呼吸声,他情不自禁轻手将他拥进怀中。而此时心里竞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仿佛曾经一分为二的灵魂于此时重逢融合般。 近距离仔细端详他俊秀的容颤是那么地奠丽动人,待看见额头上伤口却是心疼不己,不禁轻声自语着:“别怕,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绝不容许有人再这么伤害你。” 
翌日清晨,奈德由一场甜蜜的梦境中醒来时,发现培文早已醒了,只是睁着双眼直视前方,不言不语。 奈德见状就问:“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吗,当他老婆找上门的时候,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怕她会去告我,更拍她找上我不知情的家人。她还说我是变态,心理不正常,也许我真的是变态,心理不正常吧。当他选择了正常的婚姻时,我就决心要成全他,他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迭择好好地负责,而让它变成现在一团糟的状况?如果说异性恋的爱情是裹着糖衣的毒药,但至少它的糖衣还是甜的,但同性恋的爱情却是连外面的糖衣都是苦的。”他悠悠叹了口气,又说:“奈德,我们也结束好不好?我不想再拥抱爱情了,爱情这条路我再也走不下去了,好苦、好累,让我们也结束吧,好不好?” 
没有流泪,没有痛苦的表情,声调和缓而平静,但这些话听进奈德的耳中,却是字字句句都令人为之鼻酸、心痛。 奈德知道爱人此刻正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压抑多日的焦虑、彷徨也濒临爆发,旧情人以及他妻子的所作所为不但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更动摇了他对爱情的信念和执着。 奈德心里虽然恨透了严清光以“爱”为名,将他伤害得如此深,以至于他想提早结束这段和自己才刚起步不久的爱情,但他也知遵目前不是向他解释并保证自己决不会如此待他的好时机。 奈德轻轻地扳过他身子,将他拥进怀里,柔声安慰:“我知道你累了,再睡一会好不好,醒来之后就会觉得好多了。” 培文没有答话只是依言闭上双眼,让自己的意识再度沉入黑暗中,期待再度醒来时可以见到一丝光明。 
下午,奈德送戚培文回他的住处时,电脑公司的服务员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奈德要戚培文让他们进去换修电脑和传真机。 戚培文看着那组全新的电脑和传真机,转首问:“奈德,这个是……” “是我安排的。” “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还你,我……” “别急。”柰德温柔地微笑要他宽心。“等你有钱再慢慢还,要不,帮我工作从薪资中扣除,好不好?”虽然他打定主意要将电脑和传真机无条件的送他,但也明白他不会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所以就口头上顺从他的意思。 
“谢谢。”培文无限感激地说。                    
二        
杰森上完两堂课后,正想离开研究室到,厅吃午餐,途中经过某一研究室时—— 
“杰森,等一下。” 
研究室里走出一个褐黑发色、年约四十余岁的女子——萝拉·伟格那。 
对于这个众所皆知的人权主义倡导者,杰森有点心惧地问:“萝拉小姐,有事吗?” 
萝拉看着他表情严肃地说:“你回去转话给奈德,告诉他,不要以为他是本国的人民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决不会因为受害者是来自他国的留学生就视而不见、坦护恶徒,你听见没有,你也一样。” 
“是、是,我听见了,我一定会转告奈德的。”杰森虽然不清楚好友究竟做了什么,但萝拉小姐这么疾言厉色,事情应该挺严重的。 萝拉这才转身回她的研究室,但临进门前仍不忘回头再叮咛。“你一定要转告他。” 
“是,我不会忘记的。” 
杰森继续前行,心里不禁犯嘀咕,此时迎面走来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子。 
洁西卡·科贺看见他立刻上前,一脸严肃的表情。“杰森,你回去转告柰德……” 
又是这句话!柰德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让这位致力两性平等、钻研婚姻暴力的专家也有话要转达? “虽然他的爱人也是个男人,但井不表示他可以随便使用暴力;和他相较之下,他的爱人是个相对的弱者,以强欺弱就是不对的行为,知道吗?” 
“是,我知道,我一定会将你的话转达给他。”杰森垂着头低声地受教,仿佛犯错的人就是他一样。 
待洁西卡离开后,杰森才继续往餐厅的方向前进,刚才洁西卡的话拟乎己点明了事件的主角就是培文。奇怪,这一对恋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杰森进入餐厅时,因为用餐的尖锋时间己过,餐厅只剩下十余个人在用餐,而坐在角落的那个人正是培文。 
杰森端着午餐就往角落走去,在他对面坐下,笑问;“你也刚来吃午餐啊。” 
培文听见那熟悉的嗓音,本能地抬起头看他一眼。 杰森乍见他额头上的伤处,不禁惊声问:“你的额头?” 
培文迅速地低下头去,闪避他的追问:“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撞到桌角而已。” 
他抬起头的那瞬间,杰森似乎瞥见他左颊上有片瘀痕,于是偏头将它看个清楚,也于此刻明白萝拉和浩西卡为何要他转话给奈德了。 
杰森暗叹一口气:“额头上的伤也许是真的撞上了桌角,但脸上的伤痕是骗不了人的,是奈德动的手?” 
培文摇摇头。“不是他。” 杰森露出杯疑的眼神再问:“真的吗?你可别袒护他而使自己受伤害。” 
培文抬起头微微一笑。“真的不是他。” 杰森还是无法释疑,表情认真地直视着他。“洁西卡说得对,和他相较之下你是相对的弱者,他是相对的强者,不能因为你也是个男人,就刻意忽视你可能受到的暴力阴影。”接着,杰森的神情转为严肃:“如果他真的对你施暴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绝对不允许他杖势欺负你。我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老师,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培文满心感激地看着他。“谢谢。”                     
三         
“喂,柰德,到底是不是你对培文动手施暴了?”杰森毫不客气地质问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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