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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真情1 byくリこ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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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弥一之后决定采取的说话方式。  
  
  
  
「我一看到你哭就很兴奋!」  
  
  
  
弥一不怀好意地笑着,粗糙的舌尖舔过阿信从眼角到脸颊,眼泪流干的痕迹,接着就这样顺势来个痛彻  
  
  
  
心房的热吻,压倒性的强劲力道,永远不容许阿信有些许反抗。对他的吻已经不再讨厌的阿信顺从地接  
  
  
  
受,并将唾液吞进了喉咙,欢迎对方舌头的进入,并给与温柔的轻咬。  
  
  
  
弥一似乎很喜欢使劲狂咬阿信的唇,尤其喜欢慢慢欣赏被他狠咬后的疼痛嘴唇。他告诉阿信,他爱看那  
  
  
  
红肿的嘴唇。  
  
  
  
欣赏完后,弥一的一反刚才的粗暴方式,再度游移在阿信的唇上。  
  
  
  
温柔得几近可笑,简直像一对相爱的恋人般。比起粗暴的行为,这令阿信更加羞耻、更加悲伤,而且还  
  
  
  
感觉心有不甘。  
  
  
  
为何他要这么做?一股挫败的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  
  
  
  
比方才的性行为时,更多的泪水夺眶而出,潸潸落下。阿信知道这正合弥一的意,但他就是无法抑制自  
  
  
  
己。不断抗拒的呻吟声,被柔软而甜美的唇堵住,阿信不禁哭喊:  
  
  
  
「不…要!」  
  
  
  
弥一以不怀好意的眼神催促着阿信哭泣。  
  
  
  
阿信知道他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总是紧紧合上双眼。  
  
  
  
还无法完全习惯。  
  
  
  
还无法完全习惯这种应该属于恋人间的行为。  
  
  
  
今天的练习,是以即将参加县运的竞争学校为假想敌的仿真赛。  
  
  
  
「庆太好厉害!」  
  
  
  
正式选手们与教练,个个瞪大眼睛注视这位表现超出水准,假扮N校王牌、俗称小神冈的一年级学生。  
  
  
  
「所以说,我有先见之明嘛,我的眼光是绝不会错的!」  
  
  
  
副队长高井情绪激动地赞美着庆太,对比赛结果深表满意。  
  
  
  
「我好有面子喔!看到没?两次有一次超截成功,投篮也百发百中…!」  
  
  
  
队长川添弥一回答兴奋的高井说:  
  
  
  
「我实在很不愿意跟他敌对。」  
  
  
  
「你看,我就说嘛!」  
  
  
  
话越说越激昂的高井,突然停下来玩味弥一的话,表情凝重:  
  
  
  
「说什么傻话,你想参战吗?」  
  
  
  
「不要,好可怕!」  
  
  
  
「弥一…!」  
  
  
  
看到弥一嘻皮笑脸的样子,高井一掌拍向他的背。弥一边咋舌,一边搔着浏海。  
  
  
  
「对了,玩一下也无妨。庆太的漏洞多得数不清,得杀杀他的锐气才行。再这样下去,他有可能会以为  
  
  
  
自己是天才。」  
  
  
  
高井亦有同感地点点头。弥一轻笑后接着说:  
  
  
  
「我最喜欢攻击敌人的弱点了!」  
  
  
  
「所以你是我们队里的王牌嘛!」  
  
  
  
「没错。」  
  
  
  
弥一用鞋后跟在地上跺几下后,缓缓步入球场内。  
  
  
  
「不行,我投降了,根本不能比嘛!」  
  
  
  
筋疲力尽、坐在球场上的城山庆太,两手做投降状,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学长太厉害了!」  
  
  
  
「简直像大人与小孩嘛!」  
  
  
  
当一年级队伍被整得东倒西歪、哀声连连时,高年级的吆喝声仍毫不留情地传来,这是体育性社团习以  
  
  
  
为常之事。练习结束后,一年级生必须把散落的篮球、号码条、毛巾等收集整理并确认数量,直接放回  
  
  
  
仓库后,再用拖把清理篮球场。由于明天早上轮到排球社使用,因此,若一时疏忽未将垃圾清干净,篮  
  
  
  
球社就必须负全责,挺麻烦的。一年级们一面拖地,一面交谈。  
  
  
  
「排球杜的青木学长好啰嗦喔!」  
  
  
  
「我们队长在这方面就相当干脆。球场就算有一点垃圾没清干净,他也不会对排球社的一年级生唠叨。  
  
  
  
」  
  
  
  
「川添学长好帅喔!排球社的宫下,很羡慕我们有这么好的队长呢!」  
  
  
  
「他好受欢迎!友谊赛时不是去了其它学校吗?女孩子看到他都一直尖叫,引起了大骚动呢!」  
  
  
  
「记得、记得,川添学长这么酷,换作是我也会那样!」  
  
  
  
「我也是!」  
  
  
  
庆太也激动地大叫。  
  
  
  
「我今天也被打得落花流水,根本不是对手,真是一大打击。」  
  
  
  
「那是最有希望成为正式选手的你才能那样,我们这些人可是追得好辛苦!」  
  
  
  
「我们到三年级时,不知道能不能像队长那样厉害?」  
  
  
  
「不可能。长相差太多了,和学长根本不能比嘛!」  
  
  
  
「我说的不是长相啦,哼!」  
  
  
  
被说的人用拖把戳了对方的拖把一下。这举动彷佛是暗号般,少年们开始一起用拖把往身边人的拖把戳  
  
  
  
去。正当兴致越升越高,喧闹声达到颠峰时,回到球场的队长与副队长大喝一声,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尤其是吵闹声最大的庆太,他的脖子猛然被队长抓住拖着走。  
  
  
  
「哇,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庆太被粗鲁地拖着走,一年级生们表情战战兢兢,再度埋头拖地,彼此内心都纳闪不已,时而晃动  
  
  
  
肩膀。  
  
  
  
「快点速战速决!」  
  
  
  
一旁怒吼的则队长见怪不怪地露出笑容。  
  
  
  
被拖到体育馆一角才释放的庆太,再次低头,正打算道歉时,一个信封出现在他眼前。  
  
  
  
「咦?」  
  
  
  
川添弥一神情严肃地向庆太低下头。  
  
  
  
「咦?咦?什么?」  
  
  
  
庆太非常震惊。  
  
  
  
「怎、怎么回事,学长…?啊,请、请吧头抬起来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弥一慢慢抬起头,依然严肃的表情让庆太不知所措。  
  
  
  
「学长!」  
  
  
  
「这个,可以替我转交吗?」  
  
  
  
弥一拿起庆太的手,让他握住信封。  
  
  
  
「这个?」  
  
  
  
「补习费。替我拿给你哥哥,好吗?」  
  
  
  
「啊,是家教的补习费吗?」  
  
  
  
「没错。」  
  
  
  
「好的。老哥是怎么搞的嘛!他忘了带回去吗?真对不起!学长,其实你不必特地交给我,下次再拿给  
  
  
  
老哥就…」  
  
  
  
「不可能!」  
  
  
  
「咦?」  
  
  
  
弥一垂下眼睛。庆太大吃一惊。  
  
  
  
「怎…怎么了?老哥难道被…炒鱿鱼了?」  
  
  
  
「不对,正好相反。」  
  
  
  
「什么?」  
  
  
  
「庆太,你哥哥…学长或许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坏学生』。」  
  
  
  
说完,弥一强悍的黑色眼眸直线上抬,望着庆太。  
  
  
  
「学长…?」  
  
  
  
「我并不是一个好学生,总是让老师难过…我惹他哭了。」  
  
  
  
「……」  
  
  
  
庆太瞪大眼睛,相当震惊。弥一目不转睛地看着庆太震惊的表情。  
  
  
  
「庆太…」  
  
  
  
「我惹他哭了…庆太,你一定认为我很差劲,对不对?我把你重要的哥哥弄哭了。」  
  
  
  
「嗯…呃…我还有点莫名其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反省,对不起。」  
  
  
  
弥一向惊慌失措的庆太,再次深深低头致歉。  
  
  
  
「真的非常抱歉…我很任性又偷懒,一点也不听老师话。但是,我希望老师不要因此而不理我,或许他  
  
  
  
已经讨厌我了。」  
  
  
  
弥一这么说着。  
  
  
  
庆太尽管惊讶,但眼前学长低头道歉的样子,更加令他坐立不安。  
  
  
  
「学长,别这样,把头抬起来嘛!我很为难的!呃,该怎么办呢?嗯,啊,对了,就这么办吧,由我来  
  
  
  
跟老哥说好了…!」  
  
  
  
「……」  
  
  
  
「我会好好跟老哥说的。对了,这应该叫…调解吧?」  
  
  
  
弥一望着庆太。庆太点点头,并拍拍胸脯。  
  
  
  
「包在我身上,学长。你是不是没有做老哥交代的作业?没有预习?还是不听他的话?一定是这样没错  
  
  
  
。读书的确很无聊,我也常被老哥念不用功。每次看到成绩单,他都是一副难过的表情,所以这次一定  
  
  
  
也是。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总之,学长,包在我身上,没问题、没问题|.」  
  
  
  
庆太笑嘻嘻地仰视眼前这位令他「尊敬」的学长。  
  
  
  
「我老哥很温柔的!」  
  
  
  
弟弟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真的很温柔喔!他或许现在有点生气,可是只要学长向他道歉,他会立刻原谅你,而且还会对你微笑  
  
  
  
的!老哥的笑容真是美毙了,连我看了都赞叹不已!老爸也经常这么说!」  
  
  
  
…我知道他的脸有多美。  
  
  
  
弥一看着庆太的脸,心想。  
  
  
  
哭泣、身体明显颤抖、眼睑微红、被狠咬过的嘴唇发出断续的呻吟声。  
  
  
  
好美。弥一一面望着庆太天真无邪的眼神,一面轻笑。  
  
  
  
庆太误解了那个笑容,也跟着一起微笑。  
  
  
  
「别担心,学长,下星期老哥一定还会去你家的,绝对没问题!」  
  
  
  
嗯,你会来的,我一定会再看到你那美丽的脸。为了重要的弟弟…  
  
  
  
弥一用力点点头,满意地说:  
  
  
  
「拜托了,庆太,我只能靠你了!」受托付的孩子一脸喜悦的光芒,不断拍胸脯保证。  
  
  
  
「所以,你就原谅他嘛!」  
  
  
  
庆太从冰箱取出蕃茄,并在胸口来回擦了几下就咬了一口。  
  
  
  
「洗干净再吃!要我说几次你才懂啊?」  
  
  
  
阿信在回答庆太的问话前,先纠正他的行为,手则忙着取下扁豆的筋。  
  
  
  
「长这么大了还像小孩似的,都不知道上面有多少农药以及细菌!」  
  
  
  
「我从没听说,没洗的蕃茄会吃死人的!」  
  
  
  
「狡辩的功夫一点也不输人…真是的!」  
  
  
  
阿信叹了口气,决定专心处理扁豆。  
  
  
  
「我们言归正传!」  
  
  
  
庆太说完后,便往在饭桌前的哥哥身旁靠近,然后拉出椅子坐下,用他那大又圆的黑眼珠盯着哥哥看。  
  
  
  
哥哥无视于弟弟的视线,继续剥他的扁豆。  
  
  
  
庆太凝视哥哥纤细的手指。如流水般的顺畅动作,扁豆的绿与手指的白形成强烈对比。  
  
  
  
「好艺术喔!」  
  
  
  
这位高中一年级生,口气十分神气活现。  
  
  
  
接着他再凝视哥哥白晰的侧脸。  
  
  
  
好柔嫩…虽然没有摸过,但大概是如此吧?脸颊上方的睫毛有点卷曲,整体的朦胧印象或许是来自那茶  
  
  
  
色的头发、眼睛的色彩,以及肌肤的颜色。  
  
  
  
庆太不禁低头看看自己晒黑的手。简直天壤之别,老哥真是美。  
  
  
  
好不容易决定「理会」弟弟视线的哥哥,突然面向弟弟,一副有何贵干的表情。庆太一时无法反应,张  
  
  
  
口结舌。  
  
  
  
「干什么啊?」  
  
  
  
看他一脸茫然的神情,哥哥再次埋首于自己的工作。  
  
  
  
「嗯…」  
  
  
  
弟弟移动椅下的双脚,然后抬起一只脚,并将下巴放在上面。  
  
  
  
「别做不雅观的动作!」  
  
  
  
庆太打算暂时不管阿信所说的话,自顾自地开口。  
  
  
  
「他说对不起。」  
  
  
  
「……」  
  
  
  
阿信手中的扁豆在剎那间掉落。  
  
  
  
「他说他在反省。还有,这个。」  
  
  
  
庆太从口袋中取出白色信封,静静放在哥哥面前。  
  
  
  
阿信瞬间瞄了信封一眼,然后用力拉回视线看着扁豆。  
  
  
  
「……」  
  
  
  
弟弟望着不发一语的哥哥,再度开口。  
  
  
  
「你就原谅他嘛,老哥,他真的在反省!那么温顺的学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平常都是一副自信满满  
  
  
  
、严肃又酷酷的样子,而且绝不向人低头。可是,那样的他竟然对我低头道歉,让我吓了一大跳。老哥  
  
  
  
,我不知道学长到底做了什么事,不过他真的在纤悔!好不好?你就原谅他嘛!」  
  
  
  
「庆太…」  
  
  
  
阿信的怒气徒然上升,但还是压抑了下来。  
  
  
  
「一直生气,就不像平常的老哥了。」  
  
  
  
「……」  
  
  
  
阿信沉默不语。  
  
  
  
「老师可以生学生的气,可是终究还是得原谅学生。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阿信望着庆太。  
  
  
  
发生什么事?  
  
  
  
弟弟若了解哥哥的遭遇,不知会做何感想?他所「尊敬」的学长和哥哥…  
  
  
  
阿信觉得有点可笑。如果就此吐出实情,弟弟一定会轻视自己到了极点,心痛之余,两人势必再地无法  
  
  
  
回到「好兄弟」的关系。  
  
  
  
绝对不可能。这是件非同小可的事。  
  
  
  
「老哥,只要你一笑,就万事OK了!」  
  
  
  
阿信轻笑。庆太真是既单纯又温柔。他是以何种表情,对这孩子说他在反省的?  
  
  
  
「学长说或许你已经讨厌他,可是千万别不理他。」  
  
  
  
阿信可以想象,他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种话。他在说话的同时,心中一定也在嘲讽地大笑。嘲笑正  
  
  
  
经八百接受的庆太,讥讽束手无策的自己。  
  
  
  
「老哥,下星期再去好不好?我可是受人之托!」  
  
  
  
「……」  
  
  
  
阿信很想哭,对自己的没用感到厌恶。软弱已经彻底将他打败。  
  
  
  
「庆太,对不起。」  
  
  
  
阿信说。  
  
  
  
「对不起,哥哥差劲透了!」  
  
  
  
「…什…什么?什么差劲?老哥,你说得太严重了。不对、不对,我不是在责怪你啦!哎呀,我也不知  
  
  
  
道是怎么一回事,总之,只要老哥你露出笑容就付了。来,笑一笑!这样就会皆大欢喜,一切OK,好不  
  
  
  
好嘛?」  
  
  
  
庆太比手划脚地说着,然后紧紧握住哥哥的手。  
  
  
  
「你就笑一个嘛!」  
  
  
  
不管心情如何,阿信姑且给了庆太一个微笑。因为不这么做,弟弟便会知道他的丑事。  
  
  
  
「啊,终于笑了!老哥,太好啦!说实在的,看到你这样,我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把你弄哭的学长  
  
  
  
果然很坏。」  
  
  
  
庆太喊先后,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哥哥的额头上磨蹭。  
  
  
  
阿信摸了摸弟弟的头。  
  
  
  
「啊,对了!」  
  
  
  
庆太突然抬起脸。  
  
  
  
「总之,一切都很顺利。信封里有多少钱?老哥,你要请客喔,我们之前约好的!」  
  
  
  
「……」  
  
  
  
「那是你的打工费,不是吗?我想要耐吉的新型球鞋!」  
  
  
  
阿信心想,买给他吧!  
  
  
  
那家伙说过,可以当成出卖灵肉的钱。那是属于自己的钱。无庸置疑,那笔钱是阿信用自己的身体赚来  
  
  
  
的。  
  
  
  
阿信两手掩脸说话,声音轻颤。他不想看到弟弟兴奋的脸。  
  
  
  
「好,就买给你,什么时候去?」  
  
  
  
  
晚饭结束后,兄弟俩正合力清洗碗筷时,门铃声响起,告知有客人到访。  
  
  
  
「会不会是老爸?今天竟然这么早,太稀奇了!」  
  
  
  
阿信催促弟弟去开门。  
  
  
  
庆太湿答答的手,连擦也没擦,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往大门跑去。  
  
  
  
阿信擦干手,正在考虑是否要将另一人份的晚餐温热时,庆太回来了。  
  
  
  
眼神无意间朗上望着弟弟的阿信吃了一惊。  
  
  
  
因为庆太捧着一大把,有好几十朵盛开白玫瑰的花束进来。  
  
  
  
庆太在阿信还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之前,便大声叫嚷:  
  
  
  
「老哥,是花!好大一把!好重喔!」  
  
  
  
不用说阿信也知道。庆太摇摇晃晃的样子说明了一切。  
  
  
  
但这并不是阿信在意的重点。  
  
  
  
「怎么了?」  
  
  
  
庆太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大肥花束放到桌上。  
  
  
  
「不知道,花店送来的,说是要给城山先生。」  
  
  
  
「……」  
  
  
  
「里面有卡片!」  
  
  
  
庆太从层层的包装纸中,取出一张白色卡片。  
  
  
  
「给老哥你的。」  
  
  
  
「…是谁?」  
  
  
  
「川添先生…咦?这不是学长的姓吗?怎么回事!?」  
  
  
  
「我看一下!」  
  
  
  
阿信接过卡片。  
  
  
  
卡片上写着礼貌的问候语「祝身体健康」。  
  
  
  
「是学长吗?」  
  
  
  
「…不是。啊,对了!」  
  
  
  
阿信摇摇头。  
  
  
  
「是他父亲送的。」  
  
  
  
「咦?为什么?」  
  
  
  
庆太不停眨着眼睛。  
  
  
  
前几天,阿信从弥一家出来时,弥一的父亲用车载他回家。当时弥一的父亲看他脸色不好,关心了一下  
  
  
  
,阿信当然不可能据实回答,只表示自己身体不适。隔天阿信又接到弥一父亲打来的电话,除了请他多  
  
  
  
照顾不肖儿子外,也担心阿信的身体状况。  
  
  
  
「那时候,他问我喜不喜欢花?」  
  
  
  
阿信向弟弟解释。  
  
  
  
庆太夸张地拱肩缩背,并大声叫嚷:  
  
  
  
「不会吧?太奇怪了!」  
  
  
  
阿信解开系住玫瑰长茎的漂亮丝带,拆开玻璃纸,享受扑鼻的芳香。  
  
  
  
「你说的是那个、那个开着豪华轿车的大叔、学长的爸爸吗?看起来一副西装笔挺、很绅士的样子,不  
  
  
  
过送花太恶心了。」  
  
  
  
「恶心吗?」  
  
  
  
「当然恶心,而且也很变态,哥哥又不是女孩子!」  
  
  
  
「我很喜欢花,他问我时,我也是这么回答。很美,对不对?你看!」  
  
  
  
阿信将白色花束插进花瓶的样子,更衬托出花朵的美丽。这么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只是…  
  
  
  
那位大叔不会对老哥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庆太斜眼望着欣然接受花束的哥哥,同时在心中这么想。  
  
  
  
他瞬间有股冲动想去问学长。可是再怎么说,怀疑别人父亲总是不礼貌的行为,在重新思考后,暂时打  
  
  
  
消念头,并且拚命说服自己,花束或许不具任何意义。  
  
  
  
「好漂亮,装饰在门口吧,家里很少有这么多花!」  
  
  
  
阿信满意地说。  
  
  
  
「既然要慰问,我认为送些布丁或水果之类的东西,还比较实际。」  
  
  
  
庆太边说,视线边在花与人之间流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哥哥若能因为学长父亲的贿赂,而原谅学长的话,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庆太表情严  
  
  
  
肃,心中下了这样的结论。  
  
  
  
  
8  
  
  
  
虽说是综合大学,但由于部分学系转往校外之故,此处只剩下教养部,感觉几乎与专科学校相同。校舍  
  
  
  
墙壁以及围墙,到处贴满煽动的文宣海报。除了夹杂拒绝调涨学费或罢免校长等诸如此类的危险标语外  
  
  
  
,也可看到有关反对迁移校舍的各种文字。  
  
  
  
弥一一面望着这些传单,一面感叹不已。  
  
  
  
他说不出任何形容词。印象中,非义务教育的「大学」应该与高中没两样,绝不是空气如此不同的「学  
  
  
  
校」。  
  
  
  
以前和狐群狗党们偷偷溜进短大的校庆会场时,也是这么认为。不同点只有一、两处,女高中生与女大  
  
  
  
学生的气息也不一样。论年纪,前者或许占尽优势,不过自己现在百分之百喜欢后者。短大校庆上的率  
  
  
  
直说话方式,似乎让他深受女大学生的喜爱。当时受欢迎的程度,连一起去的友人都嫉妒得闹起别扭。  
  
  
  
弥一寻找口袋中的摩托车钥匙。  
  
  
  
其实他并非有把握能见到面。大学校园有多大,自己心知肚明,只不过在骑车兜风时,突然想顺道来「  
  
  
  
他」就读的大学看看罢了。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可是,弥一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何双眼要快速穿梭在这些从校舍出来的人群中。  
  
  
  
自己或许已经被讨厌了。要是两人在这里碰到面,他会有何反应?当然,他绝不可能笑脸迎人,一定会  
  
  
  
露出害怕的表情,眼睛低垂,然后逃之夭夭,躲到他旁边某个朋友的身后吧?  
  
  
  
他的身旁总是有人。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还有那个时候也是。不准接近三年级的城山美人。从他单枪  
  
  
  
匹马进入自己房间的那一刻起,弥一便尝到胜利的滋味。  
  
  
  
他网住了美丽的花蝴蝶,然后粗暴地剥下翅膀,使之再地无法逃离。  
  
  
  
然而,这股莫名的焦虑感是怎么回事?  
  
  
  
在对他说出恶毒的话、让他哭泣、贪婪无度地侵犯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  
  
  
  
「绝对没问题!」  
  
  
  
今天早上在练习时,庆太特地满心欢喜地跑过来,郑重通知他。  
  
  
  
「已经没事了,老哥下星期会继续到学长家的!」  
  
  
  
「学长这么说吗?」  
  
  
  
「不,他是没说得这么具体啦!」  
  
  
  
单纯的庆太直言不讳,并且立刻接着说:  
  
  
  
「可是,他笑了。」  
  
  
  
「笑?」  
  
  
  
庆太点点头。  
  
  
  
「我老哥一向如此,很容易原谅人。他不是那种看到人家道歉、反省、低头认错还不原谅人的人。他已  
  
  
  
经完全谅解,在露出温柔的笑容后就不再生气了,真的!不骗你!真想让学长看看老哥当时的脸。哇,  
  
  
  
终于雨过天晴,连我都很高兴!」  
  
  
  
「……」  
  
  
  
弥一望着学弟闪闪发亮的眼睛。  
  
  
  
「即使再怎么被骂,只要看到那张笑脸,就值回票价了。老哥一定也会原谅学长的!」  
  
  
  
庆太信心十足地断言。  
  
  
  
「嗯!」  
  
  
  
弥一随声附和,然后接着问:  
  
  
  
「…他曾经生过你的气吗?」  
  
  
  
「咦?」  
  
  
  
「我是说你们吵过架吗?之前你一直自夸,说他有多温柔又多温柔,根本吵不起来。」  
  
  
  
「嗯,还好啦,不过老哥有时也会生气的。」  
  
  
  
庆太有点不好意思地坦承。  
  
  
  
「比方说我成绩太差时,或是在外面跟人打架回来时。」  
  
  
  
弥一吹了声口哨。庆太腼腆地用手指磨擦鼻头,笑了笑。  
  
  
  
「在外头逗留太久才回来,他也会生气,向朋友借钱玩乐时也会。老哥他啊,简直是洁癖到家了,可是  
  
  
  
…!」  
  
  
  
庆太欲言又止。  
  
  
  
「什么事?」  
  
  
  
弥一问。  
  
  
  
「没什么啦!」  
  
  
  
「到底怎样?话不要说到一半!」  
  
  
  
「唉,没什么啦,这个…呃…怎么说呢?隐…隐私,对,总之这是个人隐私。」  
  
  
  
庆太两手用力挥动。偷瞄了莫名其妙的学长一眼后,继续说:  
  
  
  
「总…总之,如果做了老哥讨厌的事,他就会生气。」  
  
  
  
「讨厌的事?」  
  
  
  
弥一耸耸肩,然后戏谑地逗着学弟。  
  
  
  
「是不是将毛毛虫放在他背上,还是在棉被里放青蛙?」  
  
  
  
「才不…我才不会做那种小孩子的行为呢…!」  
  
  
  
庆太面红耳赤地否认。他极不愿意被当成小孩看待,尤其是眼前这位帅气、稳重又令他尊敬的人。  
  
  
  
「不是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啦!那个…老哥很怕一个人…虽然那个人不错…可是,老哥就是很讨厌  
  
  
  
那个女人。我如果跟那个女人见面,他便会很悲伤也很生气,所以至今我都没再见过她。」  
  
  
  
「哦,跟女人吵架吗?」  
  
  
  
「不是!不对!不是那样的!是姑姑、我姑姑啦!」  
  
  
  
庆太望着语气嘲弄的学长,表情严肃地否定。  
  
  
  
「你哥哥为什么会讨厌她?」  
  
  
  
「……」  
  
  
  
「这也是隐私吗?」  
  
  
  
「不…嗯,不是那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不知道该怎么说,脑筋有点混乱,很难用言语形容。总  
  
  
  
之,我不喜欢看到老哥哭就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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