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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弃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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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秀兰无奈,遂从床上爬起,“谁叫我命这么苦,嫁给了一个农夫?”

随后沈二一家,各抬了把锄头,排着队,往田地里进军。

柳秋雨不管了,她穿着那双大号的鞋,往脸上蒙了一块布,就往家门口走。

她穿着麻布鞋,步履艰难,来到了朱家门口,那么熟悉的地盘。

☆、68 相撞

其实柳秋雨完全没必要特意去遮丑,她这副模样,就算是朱安,估计也认不出来。

她敲响了朱家门,同样熟悉的敲门声,在此刻敲响,却是那般沉重。

朱葛管家打着哈欠边走过来开门边喊,“来了来了。”

柳秋雨敲门敲地很急。

管家乍一看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的胖姑娘,倒是有几分怕意,“请问姑娘找谁?”

管家怎么看柳秋雨怎么像一尊大佛,看起来是那般笨重。

“请问里头现在居住的是哪个?”柳秋雨宁愿相信江氏说的是假话,也不相信朱瑾一家真就搬离了石头村。要是连他们都搬走了,那朱安怎么办?

“朱葛。”管家显然已经是被惹上极限了,这才搬过来的头一天,就有接二连三的人来找朱瑾。他开门都开累了。

“朱瑾呢?”柳秋雨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直接问上了。

“抱歉,这房子里头没这人。”管家说完,就关上了门。

被朱家门隔在门外,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如行尸走肉般在街上游离。

“凌公子,今后沈清开的店,里头吃的会比这家好吃上百倍。”

吃完晚饭,沈清跟凌文寒走出当地一家小吃店。

沈清倒着走,一脸的满足感,朝着凌文寒炫耀自己的厨艺。

凌文寒同样是一脸的幸福感,“我又不是没吃过沈清姑娘煮的饭菜。”

凌文寒在想,等到他跟沈清正式在一块的时候,是不是该换个称谓了?

这样一天到晚喊沈清姑娘的,倒是显得太过生疏。

那叫什么好呢?

凌文寒还在为沈清的亲密昵称纠结的时候,沈清一不小心跟背面走过来的柳秋雨撞了个正着。

柳秋雨这时候正伤心呢,头低着,正在想自己的未来该如何走,却被眼前的一个背影给撞到。

柳秋雨体型庞大,直接就把沈清撞入凌文寒的怀里。

力是相互的,柳秋雨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

柳秋雨腹中的小孩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倒是折腾了柳秋雨,她的手用力抓着肚皮,很痛!

沈清抬起头,正眼望向凌文寒正要逃避的漂亮眼眸。

时间定格在这刹那,沈清单脚向后翘着,上身倾向凌文寒,动作倒是够优雅的。

“啊……”柳秋雨发出的声音,让凌文寒和沈清瞬间苏醒过来。

沈清推开凌文寒,从凌文寒的怀里挣扎起来,转身,小跑到柳秋雨的身旁,“姑娘,怎么样了?哪里摔着了?”

柳秋雨胖得太严重,沈清压根就看不出柳秋雨怀着身孕。

而且柳秋雨脸上蒙着一层面纱,她就更认不出眼前这个看起来痛苦不堪的人儿是柳秋雨。

柳秋雨认出了沈清,但是已经无暇顾及,她现在很痛。

“凌公子,别愣在那了,赶紧过来帮忙。”沈清倒是想凭借自己的微薄之力把柳秋雨从地上扶起来,只是这人,一看就不是省力的主,无奈,只能叫上凌文寒。

听到沈清叫唤,凌文寒匆忙也凑上前来,“姑娘,哪里伤着了?”

柳秋雨有意地别过了脸,她真怕凌文寒把她认出来。

“别问了,现在先把她带去看郎中才是要紧的。”沈清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听着眼前这个人儿的痛苦呻吟,应该被自己撞得有些严重。

凌文寒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堆肉,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动手,“沈清姑娘,这个……”

沈清听得出凌文寒的言外之意,“要不我在这儿候着,你去把沈郎中喊到这来。”

面对眼前的大型人物,沈清还真是别无它法。

凌文寒有些担心,夜幕降临之际,把沈清留下,会不会太危险了?“沈清姑娘,那你乖乖在这等,千万不要乱动。”

凌文寒边跑边回望着沈清,生怕他突然的一个回眸,沈清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柳秋雨亲眼目睹凌文寒跟沈清的暧昧,她心里的某个角落,比肚子来得痛。

沈清站在柳秋雨的身旁,试图将柳秋雨扶起来,“姑娘,摔着哪里了?”

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力气在柳秋雨身上压根只是皮毛罢了。

柳秋雨变胖,嗓门也变得粗狂了,她提起嗓子,不太友好,“哎呦…。肚子好痛!”

沈清不自觉地把手往柳秋雨肚子上贴,上下揉了揉,力道分明很小,却让柳秋雨呻吟声更大。

柳秋雨这么一折腾,倒是引来了走过路过的街上行人。

他们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沈清。

“这不是村子里的沈清姑娘吗?”沈清随声音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装束整齐的中年妇女,她不认识。

“这位姑娘肚子不舒服,你们行行好,帮帮忙。”沈清向行人投去求救信号。

柳秋雨见势,甩开沈清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全身上下的肉有意地抖动着,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走开,走开啊,我没有伤害你,别杀我,别杀我啊。”

声音里杂着痛苦,真的很痛苦。

围观的离散几个人听到耳朵里,纷纷向柳秋雨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沈清姑娘,这人都成这样了,到底是有什么仇恨,非得在大街上拿她这样丢脸面?”

突然的愤恨声,在沈清听来,就是那般冤枉。

有几个妇女把沈清推开,合力把柳秋雨扶了起来,“姑娘,别怕,有我们在呢。”

沈清被推在地板上,有点没事找事的感觉。

她怎么在这个胖墩身上找到柳秋雨的影子?

幻觉,绝对是幻觉。

柳秋雨摸着肚皮,一阵难熬,“多谢各位相救。”她忍着疼痛,脱离那些人的搀扶,她不想被沈清和凌文寒认出,看到自己的丑陋。

她弯着身子,背影萧条地离开大家的视线。

“沈清姑娘,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呢?”送走了柳秋雨的背影,大伙又把矛头直指沈清。

沈清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掌心因为跟地板来了个亲密的亲吻,出现了几道血口子。

“你们都不知道背后的真相,就这样毫无根据地指责,对谁公平了?”

沈清将手上沾到的灰尘吹去。

沈清的话一出,围观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竟然都说不出话来,在凌文寒带上沈郎中赶到现场之前,便纷纷散了去。

“沈清姑娘,那位姑娘呢?”凌文寒在不远处看见只有沈清站在原地,那个喊着肚子痛的胖姑娘却没了影子,他有些奇怪。

“自己起身离开了。”沈清真觉得自己吃力不讨好,“沈郎中,真是不好意思,天都要黑了,还把你叫出来。”沈清转身跟沈郎中说了抱歉。

沈郎中一看场面,就知道自己是白跑一趟了,不过看凌文寒在场,他也就不敢抱怨什么,提着药箱子,就返身回去了。

沈清双手相握着,她不想让凌文寒看到自己手上的点点伤痕,“我们走吧。”

沈清的冷静,让凌文寒觉着没那么简单。

他离开的时候,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沈清姑娘,刚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一个胖女人,挣扎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怎么离开的?“她在表演吗?有向你要银子吗?”

沈清好不容易才从脸庞上挤出一个小笑容,“凌公子,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就当成是一个误会,一个不太让人舒服的误会,“叫来了路人,帮着把她扶了起来,她起了来,就不声不响地离了去。”沈清指着柳秋雨离开的方向。

沈清话音刚落,凌文寒深深地呼了口气,“没事最好,那我送你回去吧。”

沈清点了点头,跟凌文寒并着往家里走。

待到太阳再度升起之日,便是沈月和宋云雁的大婚之时。

沈月装扮鲜艳地坐在房里的床板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沈清笑意满然,“姐,今儿心情可是最好的,真是美丽的新娘子。”

沈月点了点头,她的姿色虽然不及沈清,但是认真打扮一番,还是那么夺人眼目。

沈清作为沈月的伴娘,同样穿着一身红衣,脸上稍微用粉擦了擦,头发散落披在肩头,尽显妩媚。仿佛要嫁人的不是沈月,而是沈清。

跟沈三一家往来的亲戚不多,这种做好事的情况下,能邀请的自然也就不多。所以,沈三的茅草屋里,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欢声笑语。

沈一全家当然是不可少的。

王氏在厅内招待完客人后,进了房,“月儿啊,得盖起盖头,宋公子的花轿快来了。”

沈清听得出来,王氏兴奋的声音里有太多的不舍。

沈月腼腆一笑,没说话,那擦过红纸的嘴唇如此惹人注目。

沈清走过去,往沈月头上披上了红盖头。

喜乐接而响起,“娘,你可真是赶时间,话说得真是准。”沈清笑着,笑得很灿烂,就算心里有些许的不舍,不过,这可是沈月姐的大喜之日,她不敢扫兴,“姐,咱们出去吧。”

随即的鞭炮声稀里哗啦,给沈三家的热闹再添一笔。

王氏也上来搀着沈月的另一边手臂,“月儿啊,过去可要跟宋公子好好过日子,别耍了脾气,要是他欺负了你,尽管回了娘这里来。”

在盖头底下的脸,此时早已经无法控制,她点了点头,随意让泪水往下涌。

“娘,这么好的日子,倒是说些好话,尽说这些有的没的,可把沈月惹哭了,湿了脸颊,倒是把粉底给哭没了。”沈清边走边跟王氏唠叨。

沈清说完,除了从盖头下传来的吸鼻子声音,然后再没有其它嘈杂声。

沈清和王氏各自抓着沈月的手,才从屋里走出去,就看见了凌文寒俊美的脸庞,此刻挂着大大的笑。

宋大哥什么时候跟凌文寒勾搭上了?居然让凌文寒上门来接沈月。

额,不对,要是我是伴娘,那他不就是所谓的伴郎?

凌文寒叫轿夫放下了轿子,开了轿帘,“沈清姑娘,把新娘子往里牵吧。”

沈清随即照办,也是差不多了,她也想让沈月多停留一会儿,至少对于王氏,也会好受些。只是怕误了时辰。

王氏这时候已经泣不成声,沈清的伯母搀扶着王氏。

“起轿!”凌文寒大叫一声,倒是挺有范的说。“点鞭炮!”

一声令下,鞭炮声响起。

在几个亲人的祝福下,沈月上了花果村的路。

相比之下,宋云雁这里倒是客满大厅,热闹非凡,这算是他给沈月一个爱的见证吧。

同样的鞭炮声、拜堂、酒席……

沈清在心里祝福沈月能幸福。

宴席结束,沈清和凌文寒一同出了宋云雁的家门。

“沈清姑娘,我今晚就要离开了。或许后日才会回来。”凌文寒不舍。“明日就是省级应试考,希望沈俊能上。”凌文寒一直关注着沈俊,也算是在帮沈清,因为沈清有太多的梦想都要沈俊帮着承载。

沈清点了点头,“只是最近见俊儿状态不是特别好,今儿沈月成亲,他也请了假,想来倒是有一天的时间给浪费了。”

凌文寒迈着步子,“这大可放心,沈俊平日里的努力肯定过得了这关。”再说了,凌文寒可是县官,这些东西都要经过他一手操办,要是实在没办法,他会走下后门。

他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沈清,而且他不想失去沈俊这么个大好人才。

当然,他还是绝对相信沈俊的潜力的。

沈清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往耳后别去。“嗯,说得也是,我们都要给他打劲才是。”

“沈清姑娘,想在店里卖些什么好吃的?”凌文寒不想让沈清承受这么沉重的话题,遂转了话题。

沈清有想过开个快餐店,只是怕菜种不够,想来是卖不到什么好价钱的。

后面转念一想,却让她想到了另一种食物。

“卖些米板吧,一些小菜,米酒一些,就是这么简单。”沈清玩弄着自己的手,有些自豪。

米板?什么东西?

“这米板是何物啊?”凌文寒没听说过,就更让他提起了好奇之心。

沈清摇了摇头,“先让我卖下关子,等到开张那天,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沈清才不能那么便宜了凌文寒,要是先让他知道了,那他还不就少了兴趣?这样一来,他肯定得早忙完手头上的事,然后回来跟自己一起策谋荷塘的事情。

“沈清姑娘这样倒是让我不想回县城,大不了,我留下,跟沈清姑娘一同开店也就算了。”

走到了石头村的大街上,凌文寒一脸正经,沈清都看不出来他是在说笑还是在说笑?

沈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迈出自己的步子。

属于自己的拜堂日会在哪天呢?

只是,她还是比较喜欢白色的婚纱。

她稍微仰起了头,乞求上苍,能不能把他跟自己一同带回现代?

凌文寒很享受跟沈清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光,就算只是这样不说话,听着对方的鼻息,也是那样的幸福。

待到花轿起了程,沈乾和沈坤各自跟王氏说明了原因,然后离去。

“凌县官叫我回去整理柳家下从的供词,想来明日就可以解决这些事情了。”沈坤跟沈乾说,“这柳天鹤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骑到县官头上。”他总算是明白了,除夕夜后,凌文寒为何性情大变,原来一切的原由在于沈清。

“还不赶紧解决了这事,我是怕凌县官一天到晚拉着个臭脸,倒是委屈了我们。”沈乾伸了伸懒腰,“那么漂亮的脸蛋,成天一张苦瓜脸,够折腾的。”

他们坐上了马车。

“要不是凌县官精明,买通了柳府里头的人,摸清事情真相,不然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棘手。”凌文寒有叫沈乾和沈坤秘密找朱安,只是朱安不知道是已经从地球上蒸发还是已经被人杀了灭口,不管怎么找,就是没个踪影。

没有朱安,柳秋雨口中所说的腹中孩子是凌县官的也就很难被破是真是假。

清官就是清官,凌县官不想凭借自己的官力解决事情,要证据,也就只能买通柳府的人。

“今儿早上,买通的人带了个自称是柳秋雨的丫鬟的女人找上门来。”沈坤回了沈乾,“说得跟这个买通的下人倒是一模一样,不过多一个人指证,胜券在握啊!”

沈乾和沈坤同时出声,哈哈大笑。

梁秀兰抬着锄头,有气无力地往田块上砸,有一下没一下的。

沈二见状,朝她怒吼,“别跟个疯婆子似的,赶紧锄完,把稻谷扔下去,可就要走人了。”

不远处,屎蛋跟一个脸上有一块大胎记的女孩玩耍,看起来,这个女孩也就十四岁。

他们玩得可真是悠闲。

“你吼什么吼,要是嫌弃了,你自己来啊,你以为我想种田啊?”梁氏都放下架子跟沈二下田了,还被沈二时不时地嫌弃,她真是喊冤哪。

屎蛋往梁秀兰这边跑了过来,“娘,她叫我娶她。”

☆、69 历史会重演吗?

沈屎蛋指着不远处带着笑的女孩,不顾梁秀兰此时脸色的大变,尽管不留痕迹地说了出来。

梁秀兰听到这句话,双脚颤抖着,抓着锄头的手不自觉地扔下锄头,“找你爹去!”

家里还是起步阶段,沈屎蛋就给梁秀兰来了一枪。

梁秀兰扭曲的脸庞,双眼直瞪瞪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孩,竟是那么丑。

她朝女孩方向走去,在胎记女孩面前停下急促的脚步,因为显得有些气愤,所以脸色异常的难看。她双手叉腰,一嘴的口沫子,“你到底算是哪根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张脸,还敢叫我家屎蛋娶你,你是不是想登天了?”梁秀兰粗略地瞧了瞧眼前瘦小的女孩,“是不是没人要?看我家屎蛋好骗?要想进我家门,你休想!”

说完,不顾背后那道犀利的目光,走回自己的田地,抬着锄头,闷头闷脑地“苦干”。

沈屎蛋跑到沈二的身旁,拽着沈二的衣角,“爹,她叫我娶她,娘让我过来问你肯不肯。”屎蛋再度伸出自己的食指指向胎记女孩。

沈屎蛋虽然智商不高,名字也难听,家境也不好,但是容颜还算得上是石头村的前三甲的。

“屎蛋啊,谈婚论嫁可是大事,岂能这样草率?”沈二停下了手头上的翻土动作,神情认真地说教着沈屎蛋,“再说了,现在家里也还不是时候,等到好过了些,再议。”

沈屎蛋听了,倒也没有太过失望的表情,反正他对于这类概念没有特别大的感悟。

他跑回胎记女孩身边,“傻妞,我爹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屎蛋话才刚落,胎记女孩双眸里的泪水就哗哗落下,“屎蛋,你都不想跟我一起玩吗?”文人小说下载

要是没了脸上那块巴掌大的胎记,这个女孩的容貌会是绝佳的。

沈屎蛋长这么大,就见过自己的娘亲哭过。

眼前这个女孩,哭得那么伤心,他竟然都不知要如何安慰,“傻妞,谁说我不想跟你一起玩了?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梦见了你呢。”沈屎蛋不好意思地笑了,等到他把话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一样。

“天生种田的老农夫,你不会是愚蠢到答应屎蛋要把那个丑八怪娶上门来吧?”梁秀兰把沈二的昵称改了,直呼他天生种田的老农夫。

沈二听着,倒是觉着挺适合自己的,他望着旁边那块田地,昨日才种下的一些菜种子,今日便露出了嫩芽,他充满了正能量。

“最近家里连吃顿好饭都没那钱,更何况说娶人呢,我叫屎蛋等上一段时间了。”

此时太阳正烈,沈二头顶草帽,汗水从泪腺往外冒,直往下流。

梁秀兰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想把腰间那仅剩的几两银子拨出来给屎蛋浪费。

胎记女孩听着沈屎蛋的话,非但没停止哭声,还裂开了嘴唇,放开了嗓门,使劲哭喊,“要是想跟我玩,为什么不娶我啊?”

梁秀兰越逼,她就越是要让沈屎蛋娶她,她倒要看看老姜到底是有多辣。

沈屎蛋急了,“不是不娶,是现在不能娶。”

沈屎蛋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不能娶。

“我就要现在,就要现在。”胎记女孩跺着脚,也跟沈屎蛋急上了。

沈屎蛋无奈,只能点头,“那就现在。”

他再次跑到梁秀兰身旁,说话已经不是让梁秀兰提意见,“娘,我要娶她,就在这两天。”

屎蛋是不是疯了?脑袋烧坏了?

她扔下锄头,举起手,往屎蛋脑门上敲,“你是不是疯了?吃什么吃坏脑子了?这才认识第二天,就娶人家过门?你也不看看她那副德性,我真怕你跟她躺在同张床上,会做噩梦。不管怎样,娘坚决不同意她进咱家门。”

沈屎蛋才不管呢,他想跟胎记女孩玩,“你不让我娶,我偏要娶,我就要娶,就要!”

梁秀兰脸色苍白,刚吞下的口水卡在了喉咙里,“去把她带到娘这儿来。”

她要看看,这个胎记女孩有多大的能耐。

沈屎蛋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把胎记女孩唤了过来。

梁秀兰二话不说,就往胎记女孩脸颊上来了一巴掌,“你在做白日梦吧?就你这样的,只适合找街上的乞丐做新郎。”

胎记女孩被打了,泪水肆意涌动,沈屎蛋看在眼里,竟然会心痛。

他朝梁秀兰身上用力一推,“你干嘛打她啊?”

沈二见状,跑了过来,“屎蛋,不是叫你先缓一缓吗?现在又是闹哪般?”

屎蛋抓着胎记女孩的手,“爹,以后我的事不要娘管了。我决定了,我要娶她。”

梁秀兰欲要往沈屎蛋脸上打的手被沈二在半空中截住,“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不孝子能上哪去折腾钱来娶这么个丑八怪。”

养育沈屎蛋十来年,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这样的亲情却敌不过才有两日交情的感情。

梁秀兰深感悲哀,“种田的,你自己处理,我先撤了。”

胎记女孩哭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那么邪恶,“叔叔,我喜欢屎蛋。”

声音听来是多么的让人感动。

沈二却在胎记女孩身上看到了梁秀兰当年的影子。

同样眼前胎记女孩主动搭上了沈屎蛋,不知道为何,沈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历史会重演。

他看着梁秀兰离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屎蛋,你们的事就先拖一拖,等到爹把娘摆平了,再做决定。”

沈二不想沈屎蛋步入自己的后尘。

沈屎蛋却不干了,“爹,不就把一个人带回家的事吗?屎蛋就要现在把她带回家。”

沈二在屎蛋的话中知道眼前这个丑八怪叫傻妞,他不知道这是屎蛋给娶的小名还是她本名就该这么叫,他直接就跟着屎蛋喊了傻妞,“傻妞啊,回去跟你爹娘说了,等到家里人都不反对了再决定也不迟啊。”

沈屎蛋说得好听点,就是偶像派的,生得一脸的俊俏。

其它的要什么没什么,就一个穷光蛋,沈二倒要看看哪家会把一个女儿的幸福托付给沈屎蛋。

胎记女孩没有特意去擦拭脸上的泪水、鼻涕,任其肆意在脸上流淌,“叔叔,家娘和家父都不是亲身父母,他们经常打骂我。还经常嫌我丑,说我会没人要,说我就知道待在家里吃免费白米饭。要是我嫁给了屎蛋,爹娘肯定是没话说的。”

胎记女孩似乎回忆起了自己过去那些日子的痛苦,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愤恨。

这样的话似曾听过,好熟悉。

太阳照射过来的光线很强,一眼望过去,都是农民伯伯弯着腰干着农活。

“屎蛋,先带傻妞玩去。”他不敢轻易答应这桩婚事,又不想伤害眼前命苦女孩的弱小心灵。

或许她会比梁秀兰正常一些呢?

沈二在心里嘀咕着。

沈屎蛋牵上了傻妞的手,“傻妞,可别再哭了,再哭我就不跟你玩了。”

沈屎蛋真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哭的,大不了直接把她带回家,管梁秀兰还是沈二呢。

傻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有种破涕为笑的感觉,“我们玩过家家去。”

梁秀兰真是不甘心啊,居然被一个丑八怪架在头上。

要想让她拿出唯一存着的几两银子,她铁定是不干的,她今天要把它花掉。

说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享受其中。

凌文寒坐在府衙里的方桌前,看着沈乾整理的供词,“今儿午时,直接脱了柳天鹤的乌纱帽,等到这次应试过后,村官再做安排。”

“是。”沈乾点了点头。

“大人,凌市官求见。”沈坤走了进来。

凌文寒盖上了供词,站起了身,“这个时候过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凌慕山这么早找上门来,不会是来为柳天鹤求情的吧?

凌慕山露出了个慈祥的笑,“今儿不是要县试吗,过来监督一番。”他坐在方桌下方的木凳上,“柳村官的事情可办得怎样了?”

“柳兄可真健忘,这可是在下拜托你帮着处理的,现在倒来问我做何处理,真是折腾在下啊。”

凌慕山如梦惊醒,他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你瞧瞧我,把这事给忘了,喝了酒,还真是不该啊。”凌慕山就是想看看凌文寒会对柳天鹤做出何动静。

凌文寒这般会动脑子的人,最让凌慕山觉着好奇了,他喜欢。

“哈哈…。让大人见笑了。”凌文寒对凌慕山还算是毕恭毕敬,至少现在还在酝酿阶段,还不适合表露地太过明显,“等到今日应试结束,想来大人就会见到柳家的下场了。”

凌慕山那么狡猾的人,凌文寒还是了解的,要是真就把这事交给凌慕山,想来只会拖延时间,然后就没了动静。

凌慕山顺了顺脸上的长胡须,笑了笑,“你还真是会卖关子啊。”

沈清一个人上了县城,她给沈俊带了补汤,家里给沈俊买上了一只小鸡,然后炖了汤。

王氏也想跟沈清一起去,却被沈清给阻止了,“娘,你就待在家里,去的人多了,倒是让俊儿紧张了。”

王氏也就作罢。

☆、70 罢免

退出了县府,沈乾带上些下手,就去了石头村。

至于县试,就一并交予了沈坤打理。

沈乾进了柳府,一派了无生气的情境映入眼帘,“把你们主子叫过来。”

想来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显得这般宁静,倒是跟家里死了人一样。

柳天鹤正在房间里喝闷酒呢,他最近情绪波动很大,对于柳秋雨和江氏一并排除在外,都不曾关心。似乎就等着那天,要死的那天。

“老爷,外头有个架势十足的年轻少年找您。”

柳天鹤喝着酒,精神有些恍惚,“少年?凌文寒看起来应该不少了吧?”

柳天鹤像是耍酒疯,又是那么认真,“叫他且在厅内等上一刻。”要死也要吃饱了死。

柳天鹤抓起方桌上的烤鸡,折下鸡腿,大口咬着,配着米酒,真是享受。

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跌跌撞撞走出房门,来到大厅,睁开半闭着的双眼,“怎么不是凌县官自己?”他一直以为凌文寒会自己动手解决了他,可是在他视线里的却是未曾谋面的正义青年。应该也不少了吧?

沈乾从正堂前的木凳上站了起来,“把他头上的乌纱帽摘了,官服一并收了。”他叫唤着身边的几个武士,“柳村官,恕我无礼了。”

柳天鹤真没想到这一切会来得那么快,“且慢!”他或许可以挽回些什么,“你可有权摘下我的乌纱帽?老夫可是犯了什么罪?”

凌文寒早就预料到柳天鹤会跟他来这么一招,沈乾在要离开的时候,就将证词都给沈乾带上。

沈乾二话不说,摆出证词,让柳天鹤目瞪口呆。

自家出的贼,他防不胜防啊!

“老夫再怎么说也是村官,你一介草民能拿老夫怎样?”柳天鹤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凌文寒的得心助手,但是他想挣扎,或许还能逃过一命。

沈乾毫无畏惧,一脸正气,把县官的官印往方桌上一放,“柳村官,现在可还有话说?”

有些人真是不死到临头不罢休啊。

柳天鹤两手一摊,一头的乱发,一点村官的气势都没有。

江氏陪着柳秋雨上街买衣服回来,正巧赶上柳天鹤官服被脱一幕,她跑上前,止住了武士们的动作,“你们也不睁大眼睛瞧瞧,这可是村官,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可笑之徒,倒是不怕村官赏你几个板子?”

柳秋雨见势,也围了上来,她脸上照样被蒙上一层面纱,“你们要对我爹做什么?”

自从身体发福之后,柳秋雨的心态就变得消极了,甚至不敢轻易摘下面纱。

武士们看着柳秋雨这么个大排场,立马惊呆了,他们顺势往后退了一个小步。

“把她们都拉开!”沈乾发令,没有丝毫犹豫,“凌县官给你们五日时间,把柳府里属于你们的东西,能收的都收拾好,等着五日后县官再发落。”

江氏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消息,“你在说什么风凉话?叫我们收拾东西?还等着发落?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在柳府指挥上村官?”江氏用右手恶狠狠地指着沈乾,“来人,把他拖出去!”

柳天鹤不想把事情再度严重化,他用手顺势遮住江氏的嘴巴,“别闹了,是该做个了断了,老夫接受。”

江氏扯掉柳天鹤在自己嘴上的手掌,“老爷,你说的是什么话啊?”

“柳夫人,你再折腾,都还是要摘了柳村官头顶上的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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