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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邪神 by吉吉爱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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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会为了讨好他而这样做,可一定是邀功还来不及的,怎麽会不留名呢?
这世界上会那样帮他的,恐怕就只有一个人了。
秋水……
想起他,教主又愁云满布了。
秋水,我现在特别特别地想你,不知为什麽,就好像能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似的。可那怎麽可能呢?你不会在这里的……你现在大概还是躲避我都来不及吧?
满怀都是那傲然挺立的少年的身影……不,他现在已经是个英武的青年了。教主就这样侧卧在床沿上,久久不能成眠。
秋水,好像你啊!……如果现在有你在身边,我一定能更加坚定决心,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
想著他,渐渐地陷如半睡半醒状态。突然,在寝宫内冰冷的空气中,教主感觉到了不属於自己的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微微睁开眼,感受著。他没有惊诧,也没有动怒,因为那气息他太熟悉了──
「秋水?」他心里不禁激荡了起来,坐了起身问,「是你吗?」
青年的身影,自天幕的岩缝里走了出来,看来潜入到这里来花费了他不少精力。
在梦中才会出现的身影真的向他走来了,教主的眼睛模糊了……「秋水,真的是你……」他禁不住走过去,一头扑到爱人身上,把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
「我好想你……真想不到,心里才念著你,你就真的回到我身边来了!」寒麟教主其实也不过是个会被情所困的人类,闻到心爱的人的体味,就激动得无以复加了。「想不到居然真的是你在帮我……」
搂抱著他微微颤抖著的身子,秋水不知道该怎麽对他讲。
是的,他确实是因他的原因,所以才会回来。可是遇见那个男人,甚至把他交给寒麟教却是个意外。也许这恰好挽救了寒麟教一个不小的危机,可那男人在他窘迫的时候帮助了他,而他却以怨报德,这叫他情何以堪?
「……那个人,你杀了他吗?」眨动著微湿的睫毛,秋水低头看著爱人的脸,问。
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玉麟摇了摇头,说,「没有。你不希望我杀他吗?」
秋水先是沈默了一下,然後点了点头。
玉麟笑了,「那麽,我就不杀他了。」虽然他已经彻底成了傀儡,杀跟不杀已经没什麽太大的区别了。
确实,无论他要求什麽,玉麟大多都会按照他的意愿去做的。
如果当初自己有先见之明,告诉玉麟云真派对他有多麽重要,那些兄弟对他有多麽重要,玉麟是不是也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呢?
可是,事已至此,不可挽回。一切都不可能再走回头了。
玉麟把他推倒在床上,安心地躺在他怀里,笑得像个吃到了糖的孩子。
「你终於回到我身边来了……」
不管他是出自什麽原因,至少他会回到这里来,也为他解除了一个甚大的隐忧,也许他们的关系可以渐渐解冻了……
看著怀里像个孩子般一脸天真的爱人,秋水实在说不出任何一句打击他的话来。抚摸著他柔滑的秀发,只感到心里一酸。
玉麟还是那麽爱他,为什麽他们不能回到从前去了呢?
「隐麒他走了,」轻轻抚摸著爱人的脊背,秋水把一直担心著的事情说了出来,「一点消息也没有留下,我想知道他究竟来过这里没有。」
玉麟稍微抬起身子,说,「没有啊。」
没有回来过?那隐麒究竟到什麽地方去了呢?「……除了这里,他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才对。」
「……不一定,」玉麟说,「他年轻时,也算是风流一时的人物,听他命令的人,在武林中还是不少的。」说著,他好像又想起什麽来了似的,眉心又蹙了起来。
隐麒的消失,秋水的回归,还有那间谍男子的出现……这一切都是巧合,一点联系都没有吗?
一个疑团开始在玉麟脑子里萌生起来了。但那还只是疑虑,并没有太多的事实根据。
「罢了,谁来都一样,」他枕在秋水胸前,倾听他的心跳声,从容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是谁来我都有信心能打败他。」
秋水揽著他,不安感油然而生,「我这次回来,就是不想看见武林再一次刮上腥风血雨,尤其是在你手上……」抓起他玉白的手肘,轻轻抚摸著他掌心的纹路,说,「我是来阻止你再一次犯错的。」
伸出自己的手跟他的手掌叠握在一起,玉麟把脸贴近他的下颚,说,「说到底,你还是担心我的。」语气中满是甘甜。
秋水不语。他无法承认,也不能否认,只好沈默不语。
玉麟翻过身把他压住,把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说,「放心吧,这次我都听你的,只为自保,绝不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说出这样的话来。目的就是为了把爱人绑在身边。
秋水这才释然。但愿他今日做的事,能补偿当天云真派被灭门时的无能为力吧。毕竟他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羸弱的少年了。身体变得壮实,意志也坚强了,还有来自隐麒的超凡武功。
这一次,他应该有资格站在玉麟身边了吧?
第九章
待秋水安然入梦,玉麟披起外袍,走向议论事堂去。
点了一盏烛火,把从那男人身上得来的字条拿到灯前一看,秀挺的眉头又变得万般凝重了。
秋水,如果把真相告诉你的话,可能又将给你造成二度伤害了吧。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无法保住寒麟教……
在暗地里组织破坏行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这世界上仅留的亲人──隐麒。
隐居深山只是假象,其实自很久之前他就在为这次的大规模破坏行动做策划了,只是那时候时机还没成熟,而且在玉麟的监控下他无从下手而已。借由秋水的手跑到教外去,其实就是为了更好地跟他的那群眼线连线作战。因此这几年来,寒麟教遭受到的破坏比任何时候都严重。
让他带走了秋水,其实真的是非常冒险的举动。可在当时的情况下,即使不让他走,秋水也不会回心转意的。为了让秋水悲伤的感情有个著落点,他只好冒这个险了。
只是有件事让他自始至终都搞不懂,隐麒教秋水武功究竟所为哪般?
这个恐怕连秋水都不会知道,只有隐麒自己才能回答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秋水最困难的时候,是那家夥帮了他。失去云真派,无依无靠的秋水想必早已经把对师兄弟的那份感情交托到他身上了吧。如果自己跟他正面交锋,秋水究竟会帮谁呢?
真的较劲起来的话,免不了两败俱伤。到那时应该又是秋水难做的时候了吧?
就在这段时间内,翰麟教的两个分场一日之间被剿毁,使之顿时失去了对华山、昆仑两派的牵制,後两者随即揭竿造反,加入反攻寒麟教的行列。寒麟教一时元气大伤,全教上下心急如焚!
教主玉麟更是面色凝重。
他的一时犹豫,稍微产生了恻隐之心,居然就被那家夥钻了空子,给他造成了这麽大的损伤!
不可饶恕,隐麒……你不仁我不义,从今以後别想我再对你手下留情!
凭借著那男人留下的字条被破解,翰麟教内的间谍立即失去了作用,所有间谍都被揪了出来,要麽被施与了迷幻药,要麽被严刑拷问,在死前把重要消息全盘托出了,从而使教主准确掌握了敌人的主要根据地和近期内的活动。
可惜,跟泱泱大教的寒麟比起来,对方就像是隐藏在暗处中的毒蛇,力量看似不是最强,却分得很散,不容易捕捉,而且还会在重要时刻给敌人致命一击!
可玉麟毕竟不是一般人,他拥有超越一般人的坚定意志和犀利手段。为了正确逮捕敌人的尾巴他不惜付出多几个分场被消灭的代价!
战况在两者这种玉石俱焚的交劲下越演越烈,再这样下去只有被其他帮派坐收渔人之利的份!
可是寒麟教绝不会让背後的那些跳梁小丑有机可趁的,在他们还在跃跃欲试的时候寒麟教就已经主动出击,使狠劲将他们彻底消灭了!
继云真派那次之後,华山、昆仑成为又一批被寒麟教剿灭的帮派,武林内再度人心惶惶,剩余下的小帮派为求自保谁也不敢吭一声。能跟他们正面交锋的,现在就只剩下隐麒为首的那些杂牌军的集合了。
可是,要消灭他们比消灭华山、昆仑要艰难得多。他们不是一个帮派,没有形体,没有地段,更没有确切的消息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尽管从那些俘虏的口中或多或少已经知道了一些什麽,可那些狡猾的毒蛇几乎每天都在变换集合点,防不胜防!
隐麒,别以为躲藏在幕後我就找不到你。下一个跟华山、昆仑同等下场的,就是你了!
而就在此时,秋水对玉麟再度失望了。
「你答应过我的事情,结果一件也没做到。」他苦笑著对玉麟说,「什麽为求自保?你根本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消灭敌人、扩大势力的机会!你的手段我早该认识到,为什麽在那天我居然还是选择相信你呢?」
玉麟无言。他不打算解释这一切,也说不清楚。他不能告诉秋水,现在在把他往死里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大哥、他的师父隐麒!为了克制住他,自己的损失又何曾不惨重?
「秋水,我一点也不想违背自己的诺言,可是……寒麟教已经被逼到边缘了,不消灭他们就真的会被消灭啊!」
闻言,秋水只是冷笑,说出了玉麟不敢相信的话来!「也许被消灭了,才是武林最大的福音!」
「你……」他怎麽会说出这种话来?在寒麟教最困难的时刻,秋水怎麽会说出这种话来?
双手撑在他两旁,秋水直视著他难以置信的眼睛,坚定而冷酷地说:「也许真的要等它被消灭了,我才能找回那个在山脚的湖泊里,跟我真心相爱、情深似海的玉麟!」
如果他们中间没有这个恶毒的教派的存在,他们根本就不会彼此伤害!
「你以为这样雷厉风行就可以镇压住那些反抗者吗?别说笑了,他们只是一时没那个能力抗击所以才被吓唬住,日後的帐还有得你算呢?我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了吗?」秋水沈痛地告戒著玉麟,「你自己数过没有,有多少灭门惨案是在你手中萌生的?江湖上有多少腥风血雨是因你而起的?还不够吗?你究竟还要让自己的手沾染上多少鲜血?难道你就不怕背後有亡灵在夜夜诅咒著你?」
「……」被最心爱的人连声质问,玉麟只觉得心力交瘁,「那麽,你说,我到底该怎麽做?」在江湖上的生存法则本就如此,要麽去抢夺,要麽被抢夺,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处於被动挨打的局面而已。
「都是这该死的寒麟教害的!」对於玉麟费尽心血构筑的这个教派,秋水打从心底的恨,「如果没有了它,你就不会这样了!江湖上也不会再有那麽多恩恩怨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能再看著你这样下去!真想就这样把你带走,任由它自生自灭!……」
「啪」一声,玉麟一个耳光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不到玉麟会打他,秋水一下子目瞪口呆。
「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这寒麟教究竟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把头别到一边去,玉麟为秋水的不理解感到万分沈痛,「我几乎失去一切了,手上唯一仅存著、可以证明我存在的意义的,就只有它!」
把整个青春都赔进去,把几乎所有的亲人的性命也搭进去,孤军奋战,被所有人误解,全都是为了它!
隐麒之所以会恨他,也是因为它。因为是它连累他失去一切的,包括那条永远好不了的断腿!
「你以为寒麟教消失了,武林就真的能安宁吗?失去了这根顶梁柱,各大门派为了争权夺利,只会引发更多的战争!」抚摸著秋水被打红了的脸,心疼地说,「惟有让一个强大的教派统治著武林,才能撑起一片宁静武林。寒麟教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吗?如果说非要有个人出来统治武林,那个人为什麽不能是我?」
他说的,秋水似懂非懂。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没办法阻止他已经是现实。「那麽,你就继续为了当好你的寒麟教主拼命吧,请饶恕我再也不能在你身边了,再见面时可能就是我们俩决一生死的时候!」说著,秋水转身就往外走。
「不!」玉麟马上拉住他,「我不会再让你走!」
回头看了他一眼,秋水笑著摇了摇头,「你没错,相信我也没什麽错,我们只是道不合不相为谋,告辞。」
「不!我已经放了你这麽多年,这次别想再在我身边逃走!」玉麟挡在他身前。跟当年不同,现在的秋水跟他同样高大,他用身形去阻挡他是没用的了,「……哪怕必要时,对你动武!」
坚决的眼神,让秋水知道了他的执著,「你现在可以试试。」他笑著说。
玉麟紧闭著眼睛,努力把情绪压下去,尽量不让自己一时冲动而伤害眼前的人。
良久,他终於把全盘都托出。「你知道隐麒现在在哪吗?」他问。
秋水摇了摇头,他不明白玉麟在这个时候提起隐麒究竟所为哪般。
「天涯海角,在每一个地方。哪里能更好地组织他的人对我教进行破坏,他就到哪里去。煽动个大门派再次联手对付我的就是他,在这几年内接二连三地对我教进行间谍活动的也是他。那天你带来的那个男人,就是他的手下!」
玉麟的话,让秋水再次愕然。
「……不可能的,这几年来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麽可能……」
「跟你在一起只是想蒙蔽我的双眼,取得时间和机会。在这三年里他一天也没停止过对寒麟教的破坏。」
秋水简直难以置信,这三年内隐麒教他武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说来也是。虽然他看似足不出户,可从来没有断绝过对外界的联系。那一只只神奇的信鸽就是他跟那些卧底连线的工具吗?
他说过断了腿再也接不回来,所以把一切仇恨都放下了,只是骗人的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为什麽要教我武功?」抱著头,秋水觉得痛极了。
玉麟把他搂进怀里,说,「我也不知道……虽然是孪生子,可我俩的心意一直都不能相通。」
也许是为了看见他被最爱的人撕杀,所以才加强秋水的功力;也许是为了收一个资质够高的徒弟来承传自己的一身绝学;也许是为了从秋水身上寻回自己失落许久的岁月……
不可而知。最终的答案只有隐麒自己知道。
被玉麟搂在怀里,呼吸著他的体味,秋水百感交集。
在他跟隐麒之间,难道自己最终只能选定一个,而遗弃另外一个吗?
雾气缭绕的云真山脚下,有一个明秀如镜的湖泊,在那里留下了秋水太多绮丽而又伤心的记忆。
本来在一切风波都平息之前,他是不想到这里来的,为免触景伤情。可是今天他依旧带著玉麟下山来了。为的不是重拾旧梦,只是想找一个答案而已。
依偎在彼此的怀里,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从对方身上传来,两人又有点沈醉了。「我还真的有点希望隐麒不出现了……」玉麟坐在秋水大腿上,手攀著他的脖子说,「咱们一直这样两人在一起该多好。」
秋水笑了笑,没有说什麽。
他确实不希望隐麒出现,因为在那之後就是他们两人你死我活的战斗了。可是玉麟不是这麽想的吧。
想让一个人现身,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最想要的东西拿出来引诱他。
玉麟就是这麽想,才冒险下山,等著大鱼上钩来抓他的。
隐麒,不管你上当也好,不上也罢,可你的机会就只有这一个了!
果然,这里不是安全地谈情说爱的地方。
就在两人快要陶醉在彼此的柔情蜜意的时候,一阵奇怪的风吹了过来。要不是玉麟这种深谙药理的人还真以为是普通的一阵风而已,但事实上要真的那风里夹带的雾气吸进去的话,这人就算是玩完了。
「秋水,闭气!」玉麟提醒道,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秋水尽管已经闭气但还是吸入少量烟雾!
正当他想运用内功帮秋水把毒气逼出来的时候,周围的利箭已经如暴雨一般向他们狂洒而来!
「可恶!」大喝一声,玉麟发动真气在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层,把箭雨都反弹回去了!
「这次你真的太不小心了,玉麟。」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内力自远处传来。
终於现身了!
「哼,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不敢出来见我吗?」玉麟扶著秋水,冷笑著说道。
「那当然,你是谁呀,鼎鼎大名的大魔头翰麟教主来著,我当然得小心再小心了!」
话是这麽说,可带著一干手下的隐麒还是出现在地平线内。
腿还是瘸的,可此刻散发出来的杀气却绝不能把他当成伤残来看待。蛰伏了这麽多年,他今天终於要作最後的行动了。
「你还真小看不得,这几年来搞破坏搞得很爽吧?」玉麟笑著对他说,「只可惜你搞这麽多东西,到头来还是得不到你失去的,哪怕你真的有本事杀了我。」
闻言,隐麒的眼神有点黯淡下来了。
「是的,失去了的东西是再也回不来了,即使将你千刀万剐……」如果把他杀了就能回复到从前的日子,他早就这麽做了。「可是,我还是不能放弃消灭你。」
不为什麽,只为了平息心中那口噎了几十年的气。他曾指天发誓要杀了他,为自己,为亲人,为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报仇。在他有生之年,如果不做些什麽的话,死去以後他没脸见那些人。
「其实你干的好事也实在多了点,也该是还的时候了。」笑了笑,隐麒一扬手,众手下就围成一个圈,箭头纷纷对准了玉麟。
魅惑地一眨眼,玉麟笑了,「就凭这几根破铜烂铁就想要我的命吗?」
「不知道,要试试看才晓得。」
话落,利箭加上高手的内力如潮水般狂扑向目标,湖泊的周围顿时飞沙走石、叶落如雨!
一瞬间,眼看著利器就快近身,玉麟搂抱著秋水一跃而起,躲过了攻击。各方的箭头相互撞击在一起,形成轰然巨响,整个山见仿佛都被震动了!
「还不错,」安然落到地面上,玉麟一脸轻松平常地说,「可惜就凭这几下伎俩是杀不了我的。要杀我,必须这样才行……」
「轰──」
一声爆响,一道刺目的白光在眼前一闪,寒麟教主的毁灭性气炮瞬间就直冲那群功力略逊一筹的高手!
连呻吟或呼喊都来不及,直面受到这可怕的攻击,死的死,不死的也元气剧伤!
这才是玉麟的真正力量!这才是武林第一高手的真正本事!连秋水也上第一次看到!
眼看著手下亮相不够一刻就纷纷倒地,隐麒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似的。
「如果想对付我,带这二十来个人还远远不够用。」玉麟说,「劝你还是回去多作几年准备吧,但愿他日你真的能够找到克制我的方法。」
这人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狂妄!隐麒笑了,「可是我已经等了几十年了,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多年的恩怨今日一次过了结,不是很好吗?而且我的徒弟中毒了,你也想从我身上拿到解药吧?」
看了看秋水,只见他一直没吭声,因为他知道那些人玉麟绝对对付得了,因此把所有功力都集中在逼出自己的毒上去了。
「确实,如果你不想主动把解药拿出来的话,那就只好得罪了,大哥!」最後讽刺地叫了一声久违的称呼以後,玉麟放下秋水,提起内力直冲隐麒而去!
隐麒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身形动也没动,一挥水袖就化解了玉麟的攻击。可是防得了第一下,下一波攻击马上就到了!玉麟的双掌直冲他心窝!
利用完好的一只脚在原地快速旋转,避开了致命的攻击,隐麒从袖间抽出了一把软钢宝刀,一个横扫,利气直达玉麟咽喉!
瞬间反应,玉麟後仰一个後空翻,躲过了利气的袭击,从腰间抽出几少露面的一条钢鞭,如灵蛇般舞动著,化解了对方数度攻击以後便朝著目标狠扫过去!
一刀一鞭,一柔一钢,两人的舞动带起千倾沙尘,在空中来回游动著,整个山间顿时烟雾滚滚,风云色变!
秋水在一旁,要抵抗住两人迸发出的杀气已经非常困难了!他这才真正见识到武林顶尖高手对决的场面,远比他想象的要激烈,也更加残酷。如果对打的两个是别人,或许他会庆幸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种场面。可此刻他只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
因为正在那里对决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世界上他唯一还牵挂著的两个人。
师父与爱人,他不知道该如何插手於他们之间。而他们也不需要别人插手。
尽管是在你死我活的缠斗中,可孪生子特有的默契感仿佛还在里头。空气中两人的杀气仿佛浑然一体,任谁也混不进去,谁也阻止不了他们。
只残酷的舞步,是他们俩用生命去挥洒内心深处的激昂情绪。
这是住属於他们俩的恩仇,只属於他们俩的战斗,谁插进去都只有玉石俱焚的下场。
但是,如果持久较量下去的话,被打败的肯定不是玉麟。
虽然他在为教务疲於奔命的时候,隐麒把那些时间全都用在修炼上面。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输的。因为跟隐麒比起来,他的功夫要阴毒得多,处处朝著要害置人於死命。而且跟隐麒拖著一条短腿比起来,他是完好无缺的。
激烈的纠缠持续了多个时辰,谁也没有出现丝毫破绽,谁也没有丝毫退让。缠斗的时间越长,情况就越是不妙。对双方而言都是赌命的较量,随著时间的流失,两人即使是神人体力也会渐渐减弱,心智会逐渐模糊。在这样打疯了的状态下,谁先出现退缩或犯任何小小的错误,下场都将是粉身碎骨!
「唔!……」
「哦!」
长时间下来,两人终於不像开始时防御得那麽严密,开始出现受伤的迹象了。玉麟以鞭缠住隐麒的宝刀将其夺走,隐麒趁他挥鞭时胸腔失守的一瞬间给了他重重的一脚!同时,玉麟攀住他的脚,在失去重心之前给了他几近十成功力的一掌!
血丝在空中飞舞,让看著的人连心都快被揪出来了!
「哼……有种,我已经很久没被人击中过了……」
「……那我岂不是该觉得荣幸?」
血的气味使两人的野性更强了!接下来的连环攻击丝毫见不著体力曾有消耗过,战斗也就看不见有消停的迹象。
双方的武器都被缴去了,剩下来的都是真气与内功的较量。拳拳到肉,步步逼近,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缠斗,简直就像是消耗生命力去换取对方的受伤。
血在流出第一滴以後,就再也没有停过。持续下去,这场战斗到最後将不会有输赢,只有死伤。
为什麽要执著於仇恨?
因为心中受过的伤,不给施虐者以还击便无法抚平。
为什麽非得以互相伤害的方式给过往来个了结?
因为除此之外,淤积於胸腔的激烈情感无法借其他渠道释放。
管这感情是仇恨、是埋怨、是後悔、是悲伤……还是执著於对方身上久久不能解开的羁绊。
如果此刻与玉麟对打的不是隐麒,换成自己,除了功力不及以外,别的情况大概都一样吧?忽然间,他有点理解为什麽隐麒会教他武功了。因为他们的一切看起来都那麽相似,尤其是对玉麟的执著上。
虽然不知道他们以前有过什麽恩怨纠结,可秋水就是相信,隐麒没有错。那麽,错都在玉麟身上吗?如果非要其中一个消失的话,是不是该让有罪的一方消失?
不能!
他不能眼看著玉麟被打败!哪怕他有千差万错!
可是,难道隐麒就该死,活该被打败吗?
站在两人中间,要他去抉择,很难!
第十章
玉麟擦去嘴角的血丝,把气都聚集在掌心上,一掌往隐麒的方向推去,顿时飞沙走石,内力加上周围的一切物体都随著凌厉的掌风击向隐麒!
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隐麒只好把内力都集中在双掌上,还以掌风作为抵御!可惜先机已失,还是被正面击中,胸腔受重伤,被弹至十多丈远!
这还不够,趁这机会,凌厉的掌风再次击向他,这回真的是无遮无挡,打个正著!任隐麒有再浑厚的功力,正面受到这种极重的攻击经脉也会被震个粉碎!
好机会!玉麟狞笑著准备上去给他补上致命一击,气都集中在手上,眼看一掌就要落下,就要结果他的生命……
「住手!!──」
秋水不知何时从後扑上封住了他的一掌,并用身子将隐麒挡在身後。
「你……为什麽?」
玉麟迷惑地看著秋水,他应该拼尽全力才能将那毒气抵抗住的,为什麽还有余力来抗击自己那一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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