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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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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都不吃惊,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龙乘君从後面抱住长绢,为他暖手脚。
“你是说他是西域派来的间隙,还是说他预谋行刺你?”
龙乘君不在乎的笑笑,继续暖著长绢冰冷的身体。
他发现了。从那次他接手布朗的针灸时就发现了──布朗的针灸时他教的,但他不记得他曾教过他那个致命的穴道,更不记得告诉过他那个穴道的针灸可以应用皇帝身上来。当时若不是龙乘君叫长绢入殿接手,他恐怕早就死於不明针术之下。
而且布朗很喜欢和大臣宫女们交谈,话题涉及到很多敏感性问题,这些长绢都看在眼里。
“你会怎麽处置他?”长绢装作不在乎问道。
“随便,大概是凌迟吧。”龙乘君道,“我不会把他交给刑部,有损两国交情。对外就说是暴病。”
“呵呵,我也是暴病而亡呢。”长绢冷笑。
龙乘君一个翻身压了上来怒道:“闭嘴。”
长绢紧紧拥住他心痛道:“你生气了,从一开始就是了。因为什麽,因为他吻了我?”
龙乘君叹了口气:“长绢,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我多麽重要吗?你不知道吗?”鼻尖摩挲著长绢的耳朵。
长绢皱著眉,眼中漾溢著水汽。
好沈重的“重要”。
他注定为了这个“重要”的位置,被剥夺所有。
一无所有,只有龙乘君是他的干,他是他的藤。仅仅攀附他,否则坠落。
“给他个体面的死法吧。”长绢道。
静静的,均匀的呼吸声。
龙乘君早已熟睡了。
咳,进度不是很快,没办法,我也要考试了嘛。
继续写,稍後再帖一章。
谢谢大家支持!
15
“长绢大人,已经夜深了,您要到哪里去?杂家陪您。”胡公公出现在门口。
长绢更衣完毕,听听屏风那边呼吸依旧均匀,转而低声道:“我要去看布朗,胡公公可知他被关在哪里了?”
“这个。。。长绢大人,夜已深了。不如明天杂家带您去如何?”
“你以为明天我还能看到他麽?”长绢欲发作却忍了下来道,“他被关在哪里了?我一会就回来,皇上那里自有我去说。”
“可是。。。”胡公公犹豫。
“可是关在宫内的牢中?”长绢猜测。胡公公不语,长绢知道他猜对了。
一个甩袖,长绢大步走了出去,不等胡公公阻拦就消失在了夜色深处。
盯著长绢的背影,胡公公毕恭毕敬的对屏风道:“皇上,长绢大人已经过去了。”
“知道了。”龙乘君身披睡袍走了出来,“告诉侍卫不要拦了吗?”
“是的,一切都妥当了。”
“很好。”龙乘君揉揉太阳穴,深感疲倦,“准备沐浴。长绢回来前告诉朕。”
“喳。”
长绢来到宫内唯一的牢狱中,深深厌恶这里的气息。
木架上的布朗,鞭痕累累,伤口渗出血来。头歪向一边,看来已经昏睡了过去。
长绢吩咐下人为布朗打开铰链。拍拍他的脸,布朗慢慢睁开眼睛。
“长。。。绢?”声音沙哑。
“我是来为你送行的。”长绢从袖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
布朗笑了:“今夜?比我想象的要快呢。”
长绢低头,待他再次抬头,眼中漾溢著蒙蒙水雾:“布朗,你可是真心待我?”
“长绢。”布朗微笑著,慢慢靠了过去,将唇轻轻印上他的额头。
“长绢,”布朗的眼睛闪亮,“不要骗自己了,这样我才能放心的走,放心你独自留在这宫里。”
长绢无言。
“真正的你,是那麽高傲,独行。从没有人能真正走入你的世界,从没有人能与你比翼双飞。你,即使被族谱除了名,即使承欢於男人身下,依然是莲如段无言,永远不可能是牡丹如长绢。”
“你。。。”长绢愣在原地。难道之前他问的时候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为什麽知道吗?”布朗笑笑,“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其实我还知道,你就是皇上的弱点。可是,长绢──无言,我下不了手。你是那麽的孤单。如果有来生,我们再做朋友如何?”
长绢泪落,点了点头。
“你的毒药,就拿回去吧。我想,这样悄悄的死去,不是我所要的死法。”
长绢抬头,对上布朗眯起笑意的蓝色眼睛,他突然意识到,他所认识的布朗,一直就不是真正的布朗。
那蓝色的眼睛里,隐藏的是热情。
回到寝宫已经是三更天了。长绢观察了龙乘君,看到他还在熟睡,悄悄的钻进被窝。
“你回来了。”龙乘君的话,吓得长绢一惊。
“嗯。”原来一切都在这个男人掌握之中!
“你明天会去看执刑吗?”龙乘君道。
“是。”长绢冷冷应道。
这一夜,长绢未眠。
16
清晨刚刚有点睡意。
梦中,布朗死於铡刀之下。
长绢的眼前一只晃动著那溅血的三尺白色长绢。
别欺骗自己了。布朗的头笑道。
你是段无言。
你是段无言。
你是。。。
猛地坐起,长绢惊喘著,逃出了恶梦。
枕边空冷,龙乘君一定是上朝去了。
硕大的宫殿,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所有的人都不在了。
为了这次冬征,龙乘君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冬天正是各国休养生息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他会突然派兵。龙乘君精选了数十万名自小生於北方的耐寒壮士,组成一训练有素的大军。
车马浩浩荡荡,这里已经是边界,冬天在这里是凄凉的,没有人烟,没有放牧者,远远望去,一片无际的白雪。
长绢坐在皇车中,抱著暖炉取暖。
龙乘君却不在这里。自从布朗死後,长绢更多的是沈默。龙乘君也为了出征而忙碌,无暇顾及他。偶尔两人见上一面,没等一局棋结束,龙乘君就因收到急报而去处理政务了。
日子一久,长绢也习惯了一个人品茶,无聊时阅读一些医学书籍,却再也没有人跟他讨论医术了。
车子摇摇晃晃,长绢放下暖炉,打开窗帘向外望去,却见龙乘君的车子里,也正有人在掀开窗帘向外看。
那人正是龙乘君。长绢望著他,却发现乘君的眼神充满讶异。然後对方就把窗帘放下了,仿佛作了什麽亏心事一样。
长绢的心中总觉得那个眼神怪怪的,纳闷了一会,继续抱著暖炉看书。
此时龙乘君的车内──
“怎麽了?”龙乘君眼睛不离奏折,问对面的人道。
“看到皇上车中的人了。”与龙乘君一模一样的人垂眼答道。
幸好这里没有人,否则一定会被这两张完全相同的脸吓得半死。世上长得像的人有千千万万,却难以找人出其之右了。
“是吗?”龙乘君抬起头来,审视著对方的眼睛,“风,你该知道怎麽做。”
“是。”风毕恭毕敬的鞠躬,“绝不可以出现在长绢大人的面前。”
龙乘君又低下头批阅奏折,心却飞到了另外一个车里。
这里的天很冷,不知长绢的身体能受得了这严寒麽?
“来人。”龙乘君一边批奏折一边道。
“喳。”胡公公进入应道,他看了峰却一点都不吃惊。
“再给长绢抬一个暖炉去,还有被子。”
“喳。”
果然不出龙乘君的预料,出师顺利,毫无准备的敌军节节败退。冬季打仗是辛苦了些,但是辛苦由辛苦的代价。
长绢在帐中无聊,带来的书都看过了。反正龙乘君也不在,从战争之日开始长绢就没见过他,所以长绢躲过守卫跑了出来。
战後的场景是惨不忍睹的。即使是胜利一方,龙乘君的士兵毕竟还会有损伤。在伤患营帐里,哀号声此起彼伏。
拿著皇上发的令牌,长绢走进军营,加入了军医行列。自幼被教育要积德行医的长绢是绝对无法放著眼前有病人却不管的,同时他也知道,这番被“段无言”所敬重的道理,在龙乘君那里是被禁止的。
“啊!!”有名重伤患者尖叫著,他中的箭已经入骨了,流血不止。长绢决定为他实施外科手术拔除箭头。布朗曾教过他一些,他都了熟於心。虽然懂得不多,但救他倒还有余。
但显然麻醉剂的浓度不够,刚刚从西域传来的这种医术,这些老中医根本不屑去学,结果配药竟都弄错了。伤患拼命挣脱绳索扭动著,长绢大喝一声:“拿木棍来,让他咬住!”再不拔除箭头他就没命了。
但是伤者已经痛得神志不清,一个挺身,咬住了长绢的肩。
“唔!”长绢被咬的,正是他的旧伤处。他立刻直觉到伤口又裂开了。但他管不了这麽多了,趁著伤者镇定下来,长绢就著这种被咬的姿势,将镊子向伤处一探,一个用力,迅速拔除箭头。
箭头安全拔掉,伤患也晕了过去。长绢迅速的收拾好伤口,就在众大夫的惊恐注视之下大步走出帐篷。这一系列工序,他竟花了短短的一刻锺!
长绢心无旁骛。他需要找个地方沐浴,洗掉身上的血迹──一部分是病人的,一部分是他的。
军营中现在是不可能有沐浴的地方了,但是回去更会被龙乘君抓到,以他的个性,没准就会杀了刚刚那个病人,那他救人不就前功尽弃了?
想来想去,长绢决定去驻扎前他看到的那个湖,虽然冬天,却没有结冰,甚至还有蒸汽滚滚冒出,看样子是有温泉眼。
走了一会儿,终於看到了那个湖,长绢脱掉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将干净的披风放到一边,进入湖中。
湖水是暖的,长绢的伤口被水一浸,痛得他呻吟了一声。
正小心的清洗著伤口,长绢突然喝道:“谁?”树林里一阵骚动──这里离军营不远,应该没有敌人才对。树林里突然冲出三个壮汉扑入湖中。
一个捂住了长绢的嘴,将他抱起来。另外两个一个放哨一个拿起长绢的衣物。
长绢甚至来不及惊恐就被打昏了过去。
朦胧中他听到三个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操著一口流利的中原口音,里外两个说话的语调很别扭,长绢突然想到──他被间隙绑架了。
意识逐渐远离。。
真是的。。。事情闹大了。。。
朦胧中他想到。
17
“拉出去,斩了。”龙乘君冷道。
“皇上,长绢的失踪,他们几个固然有罪,但也最不致死啊。”胡公公赶紧上来为这几个老中医求情。
“那好。”龙乘君冷笑,“把他们几个扔出去。扔到营外。”
扔到营外,外面野兽出没,他们几个老头,扔到外面不是跟处死没什麽两样?但胡公公断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的──皇上真的发怒了。很少有的如此之大的怒气。
“派人出去找,找不到就都提著自己的人头来见我。”
一甩袖,龙乘君提起披风穿上走出帐外。
“皇上,万万不可啊。派下人去找就好了,您万万不能出去啊。”
龙乘君头也不回跨上马,马一声嘶鸣,扬长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龙乘君的心跳,似乎整个山谷都听得到。
长绢──
长绢──
一声声的呼喊著。
若是有人胆敢从我这里夺走他──杀无赦。
若是夺走长绢的是老天── 我就毁了这个世界!
“哈!哈!”马儿越跑越快,逼近极限。
一阵天旋地转──
马儿摔倒了!
龙乘君一个翻身,终究因为速度太快,重重摔在了地上!
钝痛,龙乘君不管。
他只要他等了那麽久才得到的──
独一无二的长绢!
龙乘君出现在帐内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皇上受伤了!
“御医──”
“皇上您这是──”
“小心小心那──”
众人七嘴八舌,就像都想凑上来为皇上疗伤的样子。
龙乘君冷冷道:“长绢可有消息了?”
胡公公说:“回皇上,目前还没有。但是武将军已经派了──”龙乘君一扬手,胡公公不再说下去了。
“你们都散了吧。”
“皇上。。。”
龙乘君摆摆手,不再看他们。
长绢是一定会找回来的,但是首先他要扫平敌军!
翻开地图,龙乘君细心的查看著。
长绢为什麽会不见?莫非是他自己想逃走?
这个念头一闪现在龙乘君的脑中,他就翻起了怒火。
“武──”正要叫人,突见帐帘被掀开了,走进来的是一高大的男子,怀中抱的正是长绢。
龙乘君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起来:“风,这是怎麽回事?”
风拉下头巾,露出与面前的皇帝毫无二致的脸:“回皇上,臣在十里外的山洞找到了长绢大人,但是恐怕。。。”
“传御医!”龙乘君大步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接过长绢放到床上。
“这。。。!”龙乘君狠狠道,“这伤口是──”
“是的皇上。”风道出了龙乘君未出口的事实,“他被三个蛮族人强暴了。”
“轰”的一声,桌子被龙乘君踢倒,桌上的地图,奏折和砚台统统散在地上。
龙乘君真的怒了。
这是伴他如此之久的胡公公和风,第一次看到的真正的怒气。
“滚吧。除了御医都滚。”一脸冷静却眼睛通红的龙乘君看起来就像是隐忍著的狮子,随时可能爆发。
“没听到吗?”淡淡的声音,却浸透了恐怖。
“是,奴才告退。”胡公公拉了风,赶紧退了出来。
到了门外,胡公公吐出一口长气。
“第一次看到──啊,风!”胡公公看著眼前的风,青色的长袍上竟都是血迹斑斑。
“不要紧,都是那些蛮人的。还有。。。长绢的。”风道。
“咳。。。你们兄弟。。。”胡公公刚刚说了几个字就立刻捂上自己的嘴,张望了一番看周围没有人又道,“对了,风,你不能这个样子啊,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跟我来。”
风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帐篷,跟胡公公走了。
被他看到了。。。
刚刚苏醒的长绢,心中只有这个念头,压抑著。
乘君看到了他被人强暴的样子。
肮脏的被人随意欺凌身下,
一遍遍重复著恶梦一般的动作。
跟被龙乘君强暴时的感觉不同,长绢的心里满满的是对自己的嫌恶。
不想醒来,怎麽可以醒来?
醒来了,要怎样面对他?
长绢就那样躺在床上,闭著眼睛。
一双温暖的大手包围住了他的。
“长绢,长绢。”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呢喃。
“长绢,醒过来。”喋喋不休。
“皇上,您也要保重身体啊。”这个是武将军的声音,“大敌当前呢。”
龙乘君的手抽开了,然後旁边发出了磨墨的声音。
“把这个那去,照这上面去做。败了,就别再来见我。胜了,官升一品。”
许久,看样子是武将军读完了纸上的话,惊叹了一声道:“皇上英明!”然後就匆匆出帐了。
大手又围了上来,传达著热度。
“你该睁开眼睛了吧,让我担心你很高兴?”龙乘君突然道。
长绢慢慢睁开眼睛。
对视。
“你瘦了。。。”长绢微笑。
“这话应该我说你,你睡了有十日了。”龙乘君拉过长绢的手,摸著他轮廓鲜明的脸上新长出的胡茬。
“别。。。”记忆闪电一般袭击了他,长绢收回手。
“长绢,是我不应该冷落你,让你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又不是你的妃子,谈什麽冷落不冷落的。。。”话虽这样说,可长绢始终不让龙乘君再碰他。
看到长绢心情甚差,“你先躺著,我有空再来看你。”龙乘君苦笑著走出帐外。
“风。”龙乘君对帐外过著头巾的人道,“谢谢你。”
风摇摇头:“皇上您和长绢大人没事就好。”
站在帐外指挥的武将军没想到皇上这麽快救出来了,他还以为得到了皇上的手谕,自己要大干一场了呢。
“你继续。”龙乘君早已看穿了臣子的心思。偶尔让臣子出出风头也能助长士气。
“是!”
十五日收兵。
大战的结果自然在龙乘君意料之内,毕竟他在出征之前就做了完全的准备。
唯一猝不及防的就是长绢。
他知道长绢不想再让他碰的原因。
男人也是有自己的贞操原则的。
何况长绢,根本就是个性情中人。
他会因为他夺走了他的一切而恨,会因为自己的友人之死而伤心,也同样会因为被强暴而讨厌自己。
但是,龙乘君决不会放他不管,当初他爱上的,不正是这样一个性情中挣扎的少年?
“长绢,还记得吗?”龙乘君坐在长绢对面下棋,单手托著下巴,“我从灵远山接你回宫时,你也是病怏怏的。”
“嗯,那时我身体很不好。”
“後来不也是好多了?”龙乘君爽朗笑道,“什麽伤都是会好的。”
长绢停下正要落下的棋子,看著龙乘君的眼睛,龙乘君不躲不避。
“皇上一点都不在意?”
“不要叫我皇上,听起来像荒山,不好听。”
“乘君──为什麽?”
龙乘君一把拉过长绢,厮磨耳鬓:“长绢,我已经等不及了。”
可是。。。长绢没有把可是说出,无奈的,等著龙乘君的下一步。
龙乘君拉开他的领口,细细的舔吻著,手在他的跨间游移著,点燃他的欲火。
大手再次包围住他的手,缓缓伸向龙乘君的跨间。
──火热──
“长绢,我只要你。”沙哑的声音回响。
我只要你。
长绢流下泪来。
只这一句就够了。
管他谁是谁,谁对谁作了什麽。
眼前的这个男人拥有比谁都强烈的野心和欲望。
但他只要他,那就够了。
“拉出去,斩了。”龙乘君冷道。
“皇上,长绢的失踪,他们几个固然有罪,但也最不致死啊。”胡公公赶紧上来为这几个老中医求情。
“那好。”龙乘君冷笑,“把他们几个扔出去。扔到营外。”
扔到营外,外面野兽出没,他们几个老头,扔到外面不是跟处死没什麽两样?但胡公公断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的──皇上真的发怒了。很少有的如此之大的怒气。
“派人出去找,找不到就都提著自己的人头来见我。”
一甩袖,龙乘君提起披风穿上走出帐外。
“皇上,万万不可啊。派下人去找就好了,您万万不能出去啊。”
龙乘君头也不回跨上马,马一声嘶鸣,扬长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龙乘君的心跳,似乎整个山谷都听得到。
长绢──
长绢──
一声声的呼喊著。
若是有人胆敢从我这里夺走他──杀无赦。
若是夺走长绢的是老天── 我就毁了这个世界!
“哈!哈!”马儿越跑越快,逼近极限。
一阵天旋地转──
马儿摔倒了!
龙乘君一个翻身,终究因为速度太快,重重摔在了地上!
钝痛,龙乘君不管。
他只要他等了那麽久才得到的──
独一无二的长绢!
龙乘君出现在帐内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皇上受伤了!
“御医──”
“皇上您这是──”
“小心小心那──”
众人七嘴八舌,就像都想凑上来为皇上疗伤的样子。
龙乘君冷冷道:“长绢可有消息了?”
胡公公说:“回皇上,目前还没有。但是武将军已经派了──”龙乘君一扬手,胡公公不再说下去了。
“你们都散了吧。”
“皇上。。。”
龙乘君摆摆手,不再看他们。
长绢是一定会找回来的,但是首先他要扫平敌军!
翻开地图,龙乘君细心的查看著。
长绢为什麽会不见?莫非是他自己想逃走?
这个念头一闪现在龙乘君的脑中,他就翻起了怒火。
“武──”正要叫人,突见帐帘被掀开了,走进来的是一高大的男子,怀中抱的正是长绢。
龙乘君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起来:“风,这是怎麽回事?”
风拉下头巾,露出与面前的皇帝毫无二致的脸:“回皇上,臣在十里外的山洞找到了长绢大人,但是恐怕。。。”
“传御医!”龙乘君大步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接过长绢放到床上。
“这。。。!”龙乘君狠狠道,“这伤口是──”
“是的皇上。”风道出了龙乘君未出口的事实,“他被三个蛮族人强暴了。”
“轰”的一声,桌子被龙乘君踢倒,桌上的地图,奏折和砚台统统散在地上。
龙乘君真的怒了。
这是伴他如此之久的胡公公和风,第一次看到的真正的怒气。
“滚吧。除了御医都滚。”一脸冷静却眼睛通红的龙乘君看起来就像是隐忍著的狮子,随时可能爆发。
“没听到吗?”淡淡的声音,却浸透了恐怖。
“是,奴才告退。”胡公公拉了风,赶紧退了出来。
到了门外,胡公公吐出一口长气。
“第一次看到──啊,风!”胡公公看著眼前的风,青色的长袍上竟都是血迹斑斑。
“不要紧,都是那些蛮人的。还有。。。长绢的。”风道。
“咳。。。你们兄弟。。。”胡公公刚刚说了几个字就立刻捂上自己的嘴,张望了一番看周围没有人又道,“对了,风,你不能这个样子啊,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跟我来。”
风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帐篷,跟胡公公走了。
被他看到了。。。
刚刚苏醒的长绢,心中只有这个念头,压抑著。
乘君看到了他被人强暴的样子。
肮脏的被人随意欺凌身下,
一遍遍重复著恶梦一般的动作。
跟被龙乘君强暴时的感觉不同,长绢的心里满满的是对自己的嫌恶。
不想醒来,怎麽可以醒来?
醒来了,要怎样面对他?
长绢就那样躺在床上,闭著眼睛。
一双温暖的大手包围住了他的。
“长绢,长绢。”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呢喃。
“长绢,醒过来。”喋喋不休。
“皇上,您也要保重身体啊。”这个是武将军的声音,“大敌当前呢。”
龙乘君的手抽开了,然後旁边发出了磨墨的声音。
“把这个那去,照这上面去做。败了,就别再来见我。胜了,官升一品。”
许久,看样子是武将军读完了纸上的话,惊叹了一声道:“皇上英明!”然後就匆匆出帐了。
大手又围了上来,传达著热度。
“你该睁开眼睛了吧,让我担心你很高兴?”龙乘君突然道。
长绢慢慢睁开眼睛。
对视。
“你瘦了。。。”长绢微笑。
“这话应该我说你,你睡了有十日了。”龙乘君拉过长绢的手,摸著他轮廓鲜明的脸上新长出的胡茬。
“别。。。”记忆闪电一般袭击了他,长绢收回手。
“长绢,是我不应该冷落你,让你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又不是你的妃子,谈什麽冷落不冷落的。。。”话虽这样说,可长绢始终不让龙乘君再碰他。
看到长绢心情甚差,“你先躺著,我有空再来看你。”龙乘君苦笑著走出帐外。
“风。”龙乘君对帐外过著头巾的人道,“谢谢你。”
风摇摇头:“皇上您和长绢大人没事就好。”
站在帐外指挥的武将军没想到皇上这麽快救出来了,他还以为得到了皇上的手谕,自己要大干一场了呢。
“你继续。”龙乘君早已看穿了臣子的心思。偶尔让臣子出出风头也能助长士气。
“是!”
十五日收兵。
大战的结果自然在龙乘君意料之内,毕竟他在出征之前就做了完全的准备。
唯一猝不及防的就是长绢。
他知道长绢不想再让他碰的原因。
男人也是有自己的贞操原则的。
何况长绢,根本就是个性情中人。
他会因为他夺走了他的一切而恨,会因为自己的友人之死而伤心,也同样会因为被强暴而讨厌自己。
但是,龙乘君决不会放他不管,当初他爱上的,不正是这样一个性情中挣扎的少年?
“长绢,还记得吗?”龙乘君坐在长绢对面下棋,单手托著下巴,“我从灵远山接你回宫时,你也是病怏怏的。”
“嗯,那时我身体很不好。”
“後来不也是好多了?”龙乘君爽朗笑道,“什麽伤都是会好的。”
长绢停下正要落下的棋子,看著龙乘君的眼睛,龙乘君不躲不避。
“皇上一点都不在意?”
“不要叫我皇上,听起来像荒山,不好听。”
“乘君──为什麽?”
龙乘君一把拉过长绢,厮磨耳鬓:“长绢,我已经等不及了。”
可是。。。长绢没有把可是说出,无奈的,等著龙乘君的下一步。
龙乘君拉开他的领口,细细的舔吻著,手在他的跨间游移著,点燃他的欲火。
大手再次包围住他的手,缓缓伸向龙乘君的跨间。
──火热──
“长绢,我只要你。”沙哑的声音回响。
我只要你。
长绢流下泪来。
只这一句就够了。
管他谁是谁,谁对谁作了什麽。
眼前的这个男人拥有比谁都强烈的野心和欲望。
但他只要他,那就够了。
回到宫里,龙乘君椅子还没坐热,就有御医来匆匆报喜。
“皇上,德妃已怀龙子有半年了,恭喜皇上!”
“德妃?”龙乘君惊讶道,“为何不早报?”
“回,回皇上,德妃一直没说,臣也不知道。直到几天前德妃发热,臣去瞧病的时候才发现的。”
半年了。。。长绢愣愣的想,那不正是自己刚刚从灵远山来宫里的那个月?
一个月都没有见到龙乘君,原来是因为他有嫔妃侍寝啊。长绢自嘲的想。抬头看看龙乘君,他早已沈浸在为人父的喜悦中了。
“胡公公。”龙乘君并未注意到长绢的表情。
“喳。”
“摆驾,去德妃那里。”
“喳。”
“对了,”龙乘君回头,“长绢,乖乖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长绢点头,目送著龙乘君大步走出宫殿。
拿出棋盘,黑白子依旧像两人离开时那样,长绢吹吹灰──其实棋盘有人打扫过,上面并没有什麽,干净得很。
一个人下两人的棋,猜测著下一步,如果是龙乘君会怎麽走。
黑白阴阳的围棋世界,与这世上的真实相去甚远。
一个人,总是了无意思的。
长绢突然觉得,应该出宫走走了。
扔下棋盘,到後花园随便溜达。这里是长绢从未来过的地方。
奇石异草,虽是人工制成的美景,却也有巧夺天工的技艺。
初春了,一切都在重生和复苏之中。除了长绢的身体,依旧残破不堪,稍一风寒,就又会病一阵子。
明明是大夫,却经常病在塌上,长绢觉得还真是惭愧了。
而那些公公宫女们,竟还常常到他这里看病。当然,都是些讨美容秘方的小聪明,长绢略略打发就算了。
所以,宫中的生活愈发显得无聊。
扑棱棱的一声,一只雪白色鸽子飞到长绢面前,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不就是当初龙乘君登基时从宫中飞出来给自己带了乘君口谕的鸽子麽?玲珑的小脑袋,眼珠骨碌碌的转,羽翼丰满,很是讨人喜欢。
空中传来一声凌厉的口哨,白鸽立刻腾起,飞到主人那里去了。
而那主人,正是龙乘风。
长绢刚想叫乘君,那人先开口了:“长绢大人恕罪,我并不是故意前来打扰的,告辞。”
不是龙乘君?长绢惊讶得无以复加。天下竟有如此相像的人!
“等等!你是。。。”长绢追过去问,抓住了对方的袖子,风抽回袖子,发现长绢的惊讶似乎更深了。
“你才是。。。那天救我的人?对吗?”长绢说出他的疑惑,尽管他已经理不清他的思路了。
“你!”风讶异他竟发现了,定定看著他,不再逃走。
“乘君的右手臂上刺有一只曼陀罗。那日救我的人──却没有。”长绢清清楚楚地记得,当他以为是乘君的人被蛮人撕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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