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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 (正文完结) 作者:夜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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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性。不知道堂主是否能换另一颗给我。”
冥笑得满脸褶子:“楚公子啊,你知道炼一颗清心丸要用多少药草吗?”
靡音摇头:“不知。请堂主指教。”这意思就是要共话革命家史,展望未来道路了?
冥说:“来来来,让属下给你说说。”他牵引着靡音走进堂内,里面的桌子都掉了油漆,和周围的院子都不同。“清心丸是专门给公子所配,光是尝试着制出来,就废了暗冥一个山头的草药。眼下虽然已经有了把握,但是每次也要用半亩的奇珍。”
靡音点头:“那确实不易。”
冥说:“每日只需一颗,又这般金贵。为了不浪费更多的草药,我都是亲自炼制。”
靡音点头:“有劳堂主。”他这是想说什么?
冥摆了摆手:“客气。属下想说,这清心丸费时费力,所以我每次都只炼一颗。”
靡音笑了笑,说:“不能换?”
冥点头,还是捋自己的胡子:“不能换。也没得换。”笑得老奸巨猾。
靡音说:“那不知我可否要另外一味药?”
冥有点惊讶,他已经准备送客了:“哦?公子要什么?只要暗冥堂中还有,属下不吝。”
靡音转了转,说:“克制鞣花春药药性的那味……相信冥堂主一定知道。”
“果然是主上的人。”冥倒是痛快,从袖口拿出一颗药丸。小小的,不知道他放在哪里。“这颗就是你要的。”
“不知,还有要求吗?”
冥说:“不用。给你就是。属下这马屁没有拍正,看来主上待你倒是认真。”说完就一个甩手把药丸丢给靡音。靡音结果,抱拳谢过。就离开了暗冥堂。
靡音再返回无上阁时,无觞已经不再。有一小厮打扮的人走过来行礼:“楚公子,主上说让您在内室修炼。旁人不会打扰。”
靡音点头。等他走后,取了药吃下,专心修炼。
无觞给的内功心法没有名字,只是薄薄的一册。不过看起来简直就是天书,能读着顺畅都困难,想背下来得费一番脑筋。不过按照其修习,体内的热气的确有缓解的感觉。靡音问过他怎么早不拿出来,无觞的解释是:“这么多年你的内功修为无法提升,并不是你不努力,而是身子弱。如果当时你就先修我的内功,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吐血而亡。”接下来的一句是:“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快就从我身边逃走吗?”
一旦进入修习,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旁边都变成了真空一般,就算海啸地震大概都会安坐到底。只是今天不知怎么,却没有这样的入定感。异于往常。靡音动了动体内的气,居然窜的无法遏制,甚至比不上刚才没有吃药的时候。难道那药还没发挥作用?
靡音再次引导它们,归入丹田。
失败了。不但失败了,而且还让气窜的更加凌乱,如洪水猛兽一样,在七经八脉转来转去。难以遏制的热火也随着这些气息乱转,最后汇成一股欲念冲进脑海。
滚落在地上,靡音大口的喘着气。心里已经隐约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冥把自己算计了。
不知过了多久,情欲的感觉越来越明晰,靡音想压制都不行。无法出汗也无法缓解,所以闷在体内更加严重。
无觞。他该回来了吧……
正想着,就好像他听到了自己的想法,白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进来,把他抱起。
无觞只是闻了闻靡音的味道,就知道他吃了什么。清心丸加了鞣花,还有另一种味道,是瑶草。加了鞣花只是有些药性,再混了瑶草就会把药性提升几倍,来势凶猛。靡音的眼睛已经开始有如深潭,恨不得把全部欲望都喷出,也将所有情绪都吸进去。“无觞……”他喉咙已经有些黯哑,深吸了两口气才将呻吟吞了下去。
无觞叹了口气,说:“冥这老头,玩的有些过了。”
……不行了……靡音狠狠咬着嘴唇,想。莫不是真的得侍寝了?
1
《靡靡之音》夜残 ˇ60章ˇ
无觞抱起靡音,身体已经冒出不寻常的热度。知他无法出汗,所以格外难忍。
无觞说:“都撤出去。”暗卫听到无觞的声音,就远离了内院。这个时候多停留一秒都会粉身碎骨。
靡音开始头昏,四肢不断的颤抖。无觞的身体有着冰寒的凉意,可是他的手却好像带了魔法,隔着衣服也能引燃火种。温热是淬火,是摧毁一切的利器,有了接触才有厮磨,才有席卷一切的疯狂。口舌的干渴被无觞的清润所塞,顿时掀起更难以割舍的欲念,舒缓的香津怎么攫取都不够,唇齿的纠缠只是另一场磨难。
被放在床榻中,层层衣袍裹着的是早已是桃红颜色的肌肤,仔细看去,一条条细细的红色血管都能窥到,却好像泼了淡墨染了朱砂。剪水双眸,汪泉如画,沁着湿意和动容。靡音性子冷,能把他折磨得开始呻吟,冥的药下的还不轻。只是因为常年吃那纠魂之药,无法出汗的身体只能更加敏感,刚刚的触碰已经让靡音的欲望达到顶点,下腹的挺立无法掩盖。无觞刚要离开靡音,褪去衣袍,却被靡音紧紧抓住。他蜷缩着身体,牙齿咬的用力,听起来吱吱作响。
靡音的衣服已经堆在一边,无觞自己的衣服却是用更加粗暴的力气瞬间化为了碎片。覆上热度攀升的身躯,身下的人却又开始逃避。靡音是不喜欢这个的,或者该是有所恐惧。毕竟男人和男人的做爱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他知道这次逃不过了,却因为面前的人是无觞而安下心来。还好是他,还好是他。若不是他,靡音绝不会展开身体,也不会张开手臂,牢牢的抱着能拯救自己却也是在占有自己的人。
一路的亲吻,越过玲珑起伏,从颈项到胸前。手指则是从肚脐边小小的漩涡到身下的昂扬,开始溢出液体的分身还是处子的洁净,只比皮肤略微深一点的艳粉色被无觞的手指包住,就开始抖动。无觞的眼看过去,有了一丝笑意。靡音下意识的去拉他的下颌,不许他看,可是无觞的手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用更激烈的动作打破了靡音的坚守,破碎的呻吟用原本清澈的嗓音泻出,带了尘世的情欲却只是无比诱人。
这样的身体怎么能让人看到?这样的声音又如何能让人倾听?无觞将他抓着床单的手指牵到自己身上,宁可他抓着自己的皮肤。指尖脸颊已经全是潮红,他的声音从低转高,渐渐濒临高潮。在无觞的撩拨逗弄下靡音早已溃不成军,却又被他的手指困住,不许发泄。
靡音的泪水都要掉下来了,只能死死忍耐在眼眶转了又转:“无……觞……”
无觞的眉头皱了皱,说:“音儿,现在还不行。”
靡音不明白,他明明也在忍耐,因为腿间早已感到他火热的坚硬。可是无觞显然并不着急,这个时候还要逗弄自己吗?索性放弃想法,不带犹豫的把嘴唇凑上去,亲吻薄凉的美好唇型。无觞和他亲吻,也是缓慢缠绵,没有刚才的激荡,磨的靡音身体一阵阵的发痒。已经这样,就连口中腔壁都是敏感的种子,破土萌芽,瞬间开花。一朵朵占据心思,想得到解脱,只是无法动弹,唯能扭动身子。无觞的眼眸已经沉如墨色,惟有偶尔瞥见的闪光才是幽幽浓紫。靡音的下意识磨蹭当然不可能不让他动情,身下的人一心求欢,能控制着自己不动已经费尽心力。
把靡音的双手牢牢按在头顶,不让他再挣扎,才说:“药会持续一个时辰,但是你的身子泻过三次就会有损精原。现在刚刚开始……音儿,你再忍耐一会儿。”无觞的声音也低了几度,显然也是在忍耐着。靡音紧紧的闭眼,不让自己把心思全放在身体上,可是就连这样也只是挺了一会。还有多久?还不行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觞的亲吻才重新落了下来。好像得到了许可,靡音的抖动也更加剧烈,高潮伴随着手指的律动迅速袭击了凌乱的大脑,闪过脑海的白光让靡音喊出了声音。略带乳白的液体喷在无觞的身上,让靡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可是还没有机会做出反应,身体的热度就卷土重来。他说的没错,起码要折腾一个时辰才能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欢爱。是不是欢爱靡音已经不知道了,大概对自己对无觞都是场磨难也说不一定。
有了第一次的发泄,靡音的身体已经不会无法遏制的颤抖,却还是蜷着腿,躬着身子靠近无觞的身体。美食就放在跟前,不吃下去就是白痴。无觞的手从床边的小柜子里抽出一个小盒,从里面挑出一点凝膏,探向靡音身下,虽然微微发涩,但是还算顺利。恍惚间感到一抹清凉进入后穴,靡音被侵入的感觉弄醒,一时僵硬。
“无觞……那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其实也任命了。但是不挣扎一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靡音还有心思想这些,也就证明他的药力已经退去一半。
无觞轻笑,冷香袭来:“音儿忘了我的话吗?要是换不回来就给我侍寝?”说着,另一只手指也塞了进去,这一次有点困难。虽然盒中的凝膏已经算是极品,却还是无法彻底打开僵硬的身体。无觞的气息吐在靡音的耳垂:“音儿……放松。不然你会受伤。”
刚才的亲吻已经让靡音的敏感彻底暴露在无觞的视线里,哪个地方能让他松懈,哪个地方能让他呻吟都可以再一次证实。很快,靡音的身子如一泓春水,冻不上,皱不得,只能乖乖的瘫软。再沾一些凝膏送入,总算到了足以承受无觞的程度。他才挺身而入。靡音下意识的后仰,优美的脖径被暴露在外,喉咙间可以瞥见樱花一样的艳丽柔粉,眼角朦胧的水气让无觞觉得头脑中最后的那根弦蹙一下崩断了。
靡音的呜咽被吻遮盖,从未受过的异物感也在一次一次缓慢的碰撞中开始忽略。无觞总是略微退出一些才又一次深深进入,恨不得直接穿破身体,而他的手还带着靡音的分身,伴随撞击不停的给予刺激。靡音要顺着摧枯拉朽的气力向上挪动,却被无觞拉了回来,束着他的腿,狠狠顶入。
“音儿……你要逃到哪儿去?”魔魅的声音传来,身上男人的脸孔绝艳绮靡,耸拉在身上的黑发滑若清泉。他的脸,他的声,他的一切都是魔咒,红尘万丈终于收纳了自己,在他羽翼之下翻云覆雨。靡音的第二次高潮也随着到来,这一次已经好像风浪中的小船,飘摇无助。呢喃无法吐出,靡音的无力让无觞缓了动作。他不急,因为时辰还未到,他要等靡音的体力恢复才能和他继续。忍耐是刺在心肉上的刀,确实辛苦,却还是值得的。靡音的心虽然还有些距离,但是他的身体自己已经收下,就绝对放手。甜美如此,想吞下他每一寸皮肤,一点点舔舐殆尽,一分一毫都落不到别人眼中。就如同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一点都不想错过。原以为只要抱在怀里,占了他的身体,这些执着就会烟消云散。怎知不过是另一场贪婪的开端,无觞觉得自己竟如貔貅一般贪得无厌。食髓知味,如果他逃了,无底的贪欲又谁能弥补?
靡音缓缓开眼:“……继续吧……”
主动的邀约,手指的拨弄好像悠悠琴音,唤回了无觞的思绪。靡音是绝无仅有的,所以无觞才能让自己有了不同以往的感情。所以温柔之极也只给他,而这青涩芳香的身体只能开满属于自己的妖娆红印。将自己的欲望全数撒在他体内,那身体已经柔软的任人采撷。双腿柔韧开启,就算再大的动作也没有疼痛的痕迹。靡音在第三次高潮之后,终于失去了意识。算算已过一个时辰。无觞抱他去沐浴,后穴虽然有些红肿却丝毫没有撕裂的痕迹。春药虽然有些过分,但是也让他的身体更容易接纳了。暗冥的药,着实是有效的。
氤氲的气息和从山涧引来的泉水洗去靡音身上的白浊,无觞又揽着他换上内袍。靡音始终未醒。气力耗尽,一直陷入沉沉的昏睡。就连这般静美,都透着无比旖旎诱惑。无觞抱他回去,换了另一间屋子。刚才那间,床榻上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无觞叫回暗卫看守已经平静的靡音,自己去了正厅。
暗冥堂主已经等在那里,坐在侧座上喝着芳香扑鼻的花茶。看无觞走了进来,连忙起身:“主上……”偷偷抬眼瞄了瞄无觞的脸色,那身水样的气息可以得知他刚刚沐浴回来。这样看来,那孩子确实吃了?心里偷笑了几百次,还是面不改色。
无觞坐到正座,然后翘起了腿。手指的皮肤还能略微感到一些那人脊背滑腻的触感,所以两手交叠着,细细的揉搓。
“冥……”淡淡的开口,波澜不惊。
“是。属下在……”不会被罚吧……好像主上还挺高兴的吧!
“你做的不错。”无觞眯着眼睛,看冥的眼神倒是挺和悦的。
“多谢主上夸奖。”眼珠转了转,更是得意。
无觞说:“想要什么奖赏那?冥。暗冥堂还想再要些地界?还是盘算着把我手里的宝贝要去一件那?”小厮送上来温茶,是煮沸的香草再放入冷泉泡着,等它到合适的温度才端给主上的。冥继续谦虚:“属下什么都不要。这都是应该做的。”要奖赏?那就是老虎拔牙。就算老虎让你拔,也要小心不要没了头。
“这样吧……”无觞放下茶杯,正色道:“这么好的药丸,只拿来给我有些可惜。”
冥觉得后脑勺一滴汗滑落。
“你去让骁和卫试试,回来告诉我结果。我再决定以后无上门要不要卖春药。”
喀喳。冥的脑袋简直就是像被砍了一样低了下去。让骁和卫试试?到时候肯定天下大乱!主上真是……明明是惩罚还非要用一种非常“婉转”的赞扬口气说出来,让冥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看来那楚公子当真是主上心头肉啊,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明明主上也该得意的,偏偏让心疼的心思占了上风,给自己一个万分困难的任务。让楚公子吃下还算容易。可是……让骁吃?哼哼,暗冥堂非让他翻过来。让卫吃?那自己就等着接下来几十年不得安生。那两人要是联合起来,打击报复的手段是一等一的。到时候别说得到什么结果,就是自断心脉都来不及了。可是无觞的眼睛还钉在自己身上,所以冥只能称是,然后灰溜溜的退出了正厅。
一直等到近深夜,靡音才幽幽转醒。他睁眼,就回忆起刚才的事情。身上的清爽证明已经被人料理过了,一想到和无觞做了一个时辰,就觉得这个时候他不在跟前真好。不然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做都做了,也没什么,但是第一句话很难开口。
可惜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塞牙,他正想着,无觞就开门进来。靡音挺尸一样,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说话。无觞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怎么?音儿害羞了?”
靡音自暴自弃,索性又闭上了眼睛,哼哼了一声:“死了。”
无觞轻声笑:“死了也无所谓,无上门能留你身体千年不坏。到时候日日仍在我身下辗转承欢,我也高兴。”
……他压根就是个变态吧……靡音恨恨的想,还是有恋尸癖的变态。
无觞眼见他脸色红了青,青了白,就继续笑道:“说笑而已。真死了,我也有办法让你活过来。可惜后果和刚才那个一样。”他的笑容真是如初生海棠,怒放杜鹃,几分妖娆带着几分高绝,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可是说得却极其无赖。
一句话,这次死活都是他的人了。
靡音眨了眨眼,看着他问了另一个问题:“那老头死了没?”
无觞摇头:“活着永远比死更难。”给他丢个难题,自生自灭就是了。用这种办法,不是无觞的意愿。冥自作主张,靡音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靡音莞尔一笑:“也对。不然我玩什么。”那个冥,有机会不报仇,他就不是夜靡音。不过以无觞的为人,恐怕那老头暂时也好不了。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他放松了戒备,才能更容易上当。所以靡音打算先不理会那老头,他的命还在,就有的是时间了。动了动胳膊,想支撑着起身,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腰腿一溜下去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酸软的要命,更郁闷的是身后的那处,似乎还有东西在里面一样,不自在的很。无觞叫人送来晚饭,皆是药膳,却做的色香味俱全。靡音正饿,吃得开心。
无觞看着他吃完,却说:“音儿着急恢复,莫不是还想要我抱你?”
靡音赶紧躺下,示弱事小,保命事大。
无觞给他盖好被子说:“这才对。你好好修养几日。”
靡音点头。无觞继续说:“养胖一些才好,现在这样要是再做,我都怕把你撞散了。”
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嫌咯手别做啊!靡音继续转过去睡觉,不理他。
1
《靡靡之音》夜残 ˇ61章ˇ
三日后,靡音才在许可下出了房间。无觞以他身体太虚弱为理由,简直就是囚禁了靡音,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总闷在屋子里是件让人精神崩溃的事情。
暗卫堂西面有一片莲花池,此时又正是莲花绽放的季节。山间少雨,却因为一层氤氲的薄雾水汽让白色花瓣上滚落一滴一滴的露珠,煞是好看。无觞还有其他事情,于是让卫教授靡音无上门常用的轻功。卫说无上门的轻功是武林第一,靡音当然相信。毕竟连流云在面对无觞时都要向他借麒麟珠,无觞的轻功如果都不是第一,那就简直是用神仙一样的标准来衡量了。卫又说他过这片莲花池根本不用沾水,扇子挡着尖尖的下巴,眉飞色舞。
靡音扭头看他:“那你过去,要沾水吗?”
卫的脚尖轻点,身形在空中展开如鸟翼,衣摆轻曳。只一跳就跃到了莲花池中间那朵最青翠的碧叶中心,远远可见莲叶露珠突地汇成一汪清水,再弹起时卫已经离开了那里滑到对岸。一缕青衣缥缈,笑意绵延。
果然是高手,虽然无觞说他只是写字画画度日,不过能做得暗卫堂堂主,还是有过人之处吧。靡音粗略得估计了一下,这片莲花池起码四十米见方,靡音得轻功虽然不弱,但是要过这个池子还有些困难。卫轻巧而过,气息未乱。
再抬头,卫已经回到身边。还是春风一般得笑容,看不出一点尘染:“怎么样?楚公子……我这套是‘移影’,也是主上传授的暗卫专用轻功。无影无踪,无去无从。”
靡音说:“其他堂还有其他的轻功?”
卫点头,细细数着:“各堂均有主上分别传授的武功身法内功修行,各有不同。比如暗冥就没有太多武功,只重内功修为。所以只要看对方的身手,我们就能分辨是不是自己人,还有他是哪个堂的属下。”
既然无觞能分别教会他们,也就是各堂的武功都在他心里?他就不怕走火入魔?卫还在那里罗嗦:“当然主上的轻功是出神入化,以至于骁到现在也没有参晤其中的奥妙。人道轻功总要借力,不是物,就是人,哪怕是水面也该留有痕迹。可是他的轻功大概就是乘风载尘,所以才令人匪夷所思。”仰望天际,仿若膜拜神祗。不过他衣带飘飘,站在水畔,更像屈原,准备投江。
靡音说:“他若带了麒麟珠,八成会飞到天际。”
卫侧眼,有些惊讶:“你竟知麒麟珠?我还是最近才从书中得知那宝贝的存在。”
靡音更惊讶,转念想,才知自己宫里的书都是无觞送来的,当然是极尽天下最丰富的见闻。自己不以为然的东西,他人都求之不得。想到这里靡音反而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让他教自己“移影”。暗卫最重轻功,毕竟随时跟在他人身边,总不能打扰别人的正常生活。所以“移影”是五堂中的轻功之最。如果不是可以现身的场合,基本上就是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卫还笑着说:“若能熟练的掌握,恐怕掌上之舞也非难事。楚公子本来身子就轻盈,相信到这种程度更是容易,你可要努力。”
掌上舞?他当真以为自己会跳那个东西给无觞看?靡音拢了拢衣领,总觉得那里的红痕还在。早上观镜,觉得颜色已经浅了一些。不过刚才见到卫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反而尴尬了很多。
卫伏在他耳边说出口诀,也像故意亲近。口诀还是晦涩。上古奇书总是很有些难度,大概是神族所传,用了梵语后被人翻译而成,所以不能完全通晓。卫叫出两个暗卫,一个携着藤椅,一个拿出果盘。靡音练的热火朝天,他风雅的池边柳下开始赏莲自娱。
“那个位置还不行,再往前一点。”他塞进嘴里一个桃子。
“再远一些,你脚下的莲叶吃水太多!”他又塞进嘴里一个桃子。
“速度要快,步伐要准。”这次塞进嘴里的是一个李子。
“楚公子,小心啊……你掉进水里我可不会游泳啊……”两个杏子没了。
靡音想,你怎么边说边吃还没噎死自己?没想到卫这般风雅公子模样的人,居然是个话痨。以前聒噪的时候好像不多啊?估计是因为那时候身边有无觞在。主上喜静,属下当然不敢造次。可惜自己现在还不算他的主子,所以他也就还能放肆两天。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就这样被能吃能说的未来属下给破坏了,好在“移影”已经略有小成,卫还喜笑颜开:“主上必定传了他的内功给你,相辅相成才能进步神速。”
靡音想起那本没名的书,说:“他传你的内功叫什么?”
卫丢掉已经吃空的果盘,甩了甩手说:“堂内机密,楚公子还不算我堂主子,恕卫不能相告。”当日主上虽说暗卫随了新主,但是并没有逼迫卫。在靡音学习武功的日子里,也给了互相一个接纳的时间。卫很警觉,他虽然对于主上选人的眼光十分信任,但并不是任何主子都能被他真心的崇拜着。何况无觞是望尘莫及,所以只能仰视;这位楚然公子,恐怕未必。卫一直等的,是他崭露头角的时机。或者是能让自己心悦诚服的动机。一日接触下来,觉得楚然虽然同样沉默,但是却没有主上那种凌驾于尘世之上的锋芒。这对暗卫来说,到底是好是坏那?卫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这边想着,那边靡音却丝毫没有介意。因为远处有人影飘至,跨越莲花池的动作也是惊鸿翩翩,但是步履较小,一看便是女子。来得是符,桃花人面,国色天香。
“呦,卫你真小气。居然不告诉楚公子……呵呵,你就不怕主上处罚?”翘起兰花指,十指浅浅涂满妖娆豆蔻,却丝毫不觉的扭捏造作。她身上的血腥气息依然如当日所感,今日靠近只能越加弥重。一时间令靡音窒息。
卫说:“无上门的规矩,我想暗符堂堂主比我更清楚。我若随意泻露,恐怕现在你的龙骨九尺鞭已经甩了出来。我还想留着手画我的荷塘,绘我的梅蕊那。”这女人来得真是时候,还好刚才什么都没说,不然就又是祸端了。暗符堂有权利处罚不受规矩的门人,甚至可以先斩后奏。等无觞知道了,恐怕已经被她去了半条命了。
符的笑容艳丽如血,总让人觉得有丝寒意:“对了,不知道两位在这里是赏莲那?还是幽会那?”眉眼上挑,千种风情都在眼底流动。
卫连忙收了扇子:“你这张嘴,我看再说两句就真是没舌头都不知道哪漏风了。”
符说:“你做了还不许我说?卫爱美人,平日看到主上已经魂不守舍,难道你会放过新来的?啧啧,楚公子可是和主上不相上下哦?”说罢,还走到靡音面前。她比靡音略矮,平视只能看到金银椽子,叮当作响。“楚公子,莫怪我说,要是卫轻薄了你,你可一定要告诉主上。不然,他必定得寸进尺。”说完掩面而笑。
靡音也轻笑,然后说:“没有。他只是在传我轻功。”顿了顿,说:“而已。”
符敛了花容:“必是主上所命,不然这人死都不肯将他的‘移影’送给别人。我窥视几次,他都宁可用走得,也不用飞的。”真是一张巧嘴,说得卫不知怎么回答,只能哼了一声,立在一旁。脸色都有些发青,刚才的笑容也一并青了。
靡音说:“不知道暗符堂主的轻功,所名为何?”
符说:“主上赐名‘松风’,取‘松之隙,风之流’的意思。虽然也够巧妙,但是还是不如‘移影’啊……不然骁怎么会几次被欺都抓不到他?”
卫正色:“我哪里欺辱过他?”
符摇了摇头:“你那伎俩也就算个欺负。欺辱?我没说过。”
卫说:“他耍剑劈了我的梅花,舞鞭折断我的青竹。我都未跟他计较,不过和他切磋一下。怎么,他还托你来抱屈?那就当我欺负了他这懦夫,又怎样?”
符的眸子乱转,入了斜晖发出琥珀一般的光。她说:“你不过厌恶他那皮相,当我不知?”
卫咧嘴一笑,眯着眼睛说:“你刚才还说我爱美人。骁可是俊朗无双,你不也是芳心暗许已久吗?”揭人疮疤难,诽谤栽赃还不容易?只要挑对方最不喜欢听的说就行。
靡音已经准备离开,这两人说下去就是一部无上门暗情秘史,又不是八卦周刊的人,对这些知道太多就会后患无穷。可是刚抬脚,就被卫拉了回来:“你别走,我不想跟这女人单独说话。”
符却故意侧着身子靠了上去:“怎么,暗卫堂主怕不能做怀不乱,才不敢让我亲近吗?”
卫一手拽住靡音的袖子,眼睛还瞪的溜圆,说:“我怕你把我拨皮拆骨,囫囵吞肚!”
符还是继续逼近,居然露出略微痛苦的表情,手指也开始颤抖:“你真不知我多年都是心仪于你?还是你对骁太过在意,才无动于衷?今日我定要你说个明白。”
卫更加惊讶,甚至慌乱。若不是靡音在,恐怕他马上使出拿手轻功逃之夭夭了。靡音被他扯住,虽不至于暗暗叫苦,但是毕竟不想参与别人隐私,索性专心背起轻功心法的口诀,还输导真气运行。
卫说:“你要比试就直说!”
符拿出手绢开始抹泪:“红颜薄命,离人最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卫的冷汗直流:“哪个是红颜?你夺命鞭挥下去,就是木人也是处处红颜。哪个落花?你踩过枝头,便是朵朵落花!”
符撤了泪颜,说:“你当真不理?”
卫摆头:“宁死不屈。”
符莞尔一笑:“果然对骁用情甚深。既然如此,我便收了心意,让你们双宿双栖。”
卫不知她怎么得到这么个结论,但一听就急了:“你胡说!”手中的扇子已经握紧,恨不得立刻出手撕了她的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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