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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灵-朱雀·禁(虐心+星相+推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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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天罗阴险一笑,手中的杯壶落在了地上,语着连珠地说了起来,声音极好听。
“怎么了,辰儿,见到我不高兴?还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极天罗吻上星宿的脸颊,两个绝美的人儿做着如此暧昧的动作,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都太让人震撼了。
曲缨不知所以忙看向静儿,然静儿的眼神和宫主一样的茫然且惊恐万分。
“怎……怎么会呢。”星宿终于吐出字来,“辰儿,当然是高兴了,辰儿见过……师父。”星宿挤出笑容,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师父?”朱洛衍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人。
“这就好,我还以为辰儿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那可就……太让人伤心了。”极天罗的手沿着星宿的颊畔一路探入腰间。星宿则极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
“原来你们是师徒。”朱洛衍自我嘲讽一番,原来如此。
极天罗放开了星宿,这时已经踏上琉璃板,俯下身来望着朱华:“你又偷用我的药了?!早说了你不行,你这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还是想浪费我的丹药?”极天罗的目光一冷,出手钳住朱华的脖子。
“你干什么?”朱洛衍喝道。
极天罗一挥手逼得他退下了台阶。回头来,极天罗依旧冰冷地注视着朱华。
“对不起,哥,我……我只是……只是……”
“哥?!”星宿终于清醒过来,猛得转身看着极天罗,是这样的么。
极天罗欣赏着朱洛衍生气的表情和星宿的吃惊,冷笑了出来,终于他放开了朱华,将目光投向了一边咬牙切齿的宫女,情种么?
刹那间血花飞溅……
25 极氏遗孤
“聂将军,有事要烦劳你带我进宫一趟。”
腾蛟国三十万大军压境,聂宏竽三日未睡,夜间刚一回府邸,忽的听见寥影残的声音冲身后传来,借着灯光回头见残焦急地向他走来,身后跟着据说是他的妹妹的人。
“出了什么事?”聂宏竽问。
残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了,只是心中觉得这事蹊跷的很。星宿为什么突然说要不带他要一个人进宫,还有白天的那个人,总觉得这个人和星宿一定有所关联。而且现下心跳的厉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一定是!
“总之,请你带我进宫一趟,我想这对你来说一定不是什么难事,对么?”残看着他,面容严肃地很。
聂宏竽见他神色,猜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今日他的情绪也是不太稳定,似乎真的要出什么大事呢。
“先进府吧。”聂宏竽引他们进了府邸,这几日他忙于公务,没工夫顾及宫中的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即便是发生了,他也已经好多日没回府了,恐怕也不知道什么,虽然宫有他的眼线。可最近发生的事也着实离奇的很,派在宫中的势力异常的冷清呢,照理那个人回来了,怎么也该有什么动静才对。
没动静是最可怕的动静呢,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聂宏竽一行刚进大堂,一个他们最不怕见到的人突然迎面而来。
“哥,你总算回来了。”
宏方?他全身都透着寒气,是刚从秘室出来么?
“出事了?”聂宏竽脸色一变,收起了方才见寥影残时少有的柔色。
“是他,他勾结公主,王上已经被软禁了。城中到处都是公主的党羽,我府的人只管进不准出了。朝廷上下胆敢反抗的,恐怕无一生还了。”聂宏方不想多说什么,那个人的手段,聂宏竽恐怕比他知道的要多不少。
也就是说青尧国没有一声声响的尽数收在了那个人的手中——极天罗。聂宏竽很不想相信,没有一点反抗之声,连对方何时出手都不知道,是布置了很久吗?恐怕对方是连布置都不屑就收下了这个国家,聂宏竽多年的经营都成了空?
“他?他是谁?是不是那个了!”残听说整个王宫都陷入危机之中,心中一紧。
“你也知道?”聂宏竽问。
“他究竟是谁?”那个蓝发碧眼的人。
“他是极氏遗孤,残知道这个姓氏么?那个可怕的血统,至今就只剩那两个人了。”聂宏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着。
“莫非……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原来是喝那个东西。”残惊诧。原来以为星宿练了什么奇怪的功夫呢,原来是喝了那个东西,天底下最毒的东西。喝完要么练就一身绝世武功,要么就全身瘫痪,身堕炼狱,全身溃烂化血而死。灵蛊,原来这样东西真的存在,极氏还有遗留下来的人。
“当年的事,我也略有耳闻,那么将军,另一个极氏的人是……”残问。
“是朱华公主。”原来以为公主只是练了难练的功夫,走火入魔才落下病,原来她一直在喝那个东西,想来如果没有那个血统,她早已经化血而亡了。
当年极氏一族遭遇天谴几乎所有的族人都化为了青烟,剧痛而死。而那个时候,也就是朱华公主的母亲,极王后因为早早嫁了人而没有遭到同样的灾祸。而极王后的姐姐,也就是极天罗的母亲生得倾城绝世,先王早有耳闻,趁着这次机会,找了个救住王后姐姐,让她们姊妹二人不至天人永隔的理由,娶了那个天女。
话虽如此,极天罗的母亲极容姝虽美艳非凡却是不思其正,专攻毒物,早早在江湖上传开了恶名,当年先王虽说娶她,却迟迟未纳她为妃,怕招来天下人非议。
知道了先王的想法,以极容姝的脾性,岂能就此了之,她一怒之下毒死了朝堂之上位列三公的大员,皇城之中终日蔓延着一股毒气,一天之内又不知多少人死于美人之手。
先王终究被她的恶毒所怕,口口声声答应一定纳她为妃,却暗中骗她喝下了自己所制的毒药,若不是她当时身怀有孕,又怎么会被自己的药毒死?极容姝垂死之生下了极天罗,尔后就抱憾而亡。
极容姝的妹妹,极王后知道了此事,当然不肯罢休,但她自己也是身怀六甲,于是她一气之下烧了王宫,带着极天罗和腹中之子逃出了京都。
后来先王深感有愧找寻她们母子,却只带回了朱华公主,至于极王后究竟是怎么死的,就没人知道了。而极天罗当时的去向就更没有人知晓了。究竟这么多年以后,他怎么又突然出现,那就要问王上朱洛衍了。
“他是极容姝的儿子。也就是皇长子。”聂宏竽说。
“也是星宿的师父。”
“什么?他是……”
“星宿是腾蛟国不二相爷之子,你们恐怕已经发现了吧。”残说。
“他果然是津儿小姐的弟弟。”
“先不管这些,星宿在宫中迟了恐怕……”原来那人的病是因为那个人而得的,是那个人吗,星宿。
从沈羿查出那些一路追杀他们的杀手出自朱华公主处,又从沈羿知道了星宿病情的事,残的心就揪痛,怎么能再让他面对那个人呢,怎么能再让他回忆一次那些痛苦呢,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啊。
“残先别急,星宿暂时不会有危险,王宫已经被封锁了,我们现在去等于送死,兵符还在我手中,他们一定会派杀手来的,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去军营,现在也只有那里最安全了。”
聂宏竽刚一说完,屋内的烛火一灭。便冲进来一帮杀手。
26 极天罗
昏暗的室内,星宿披着丝蜷缩在角落里,双眼失神地望着手中昭宣的金刀匕首。自又见到那个人,被极力冰封起来的记忆又涌了出来,星宿又只得夜夜失眠了,那些可怕的噩梦为何总是苦苦纠缠呢。
星宿的金刀匕首上的“龙”字,那是昭宣的标志。银丝一束一束随着身子的颤抖而滑落。星宿掸落肩上的银发,双目变成了银白色。
“你在想什么?”黑暗里平静的声音传来。星宿抬头望着被关了起来却不失王者气质的朱洛衍,心想昭宣也曾有那样的眼神。
“你在发抖?”他说。
星宿无心搭理他,前几日还想方设法让他看上自己,没想到一切都徒劳不说,还赔上了自己的身子,星宿冷笑自己的无知,虽然当年真的看着那个人服毒过量倒在了地上,但他终究是极天罗,怎能如此轻易地死去呢?
“你在听吗?你是津儿的弟弟是么?”朱洛衍问,现在还问它这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是她的弟弟只是一个过去的事。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朱华走了进来。没错,那个人并没有把他们关进天牢。
朱华一进来就命令手下将朱洛衍带走了,她对这个哥哥是正眼都不瞧一下的,这个天下除了那个人,她正眼瞧过谁呢?朱洛衍倒是没怎么反抗的意思,从得知极天罗要将他关起来起,他就没怎么反抗,星宿没反抗是出于害怕,他不反抗是认为自己完全没有胜算么?还是顾念着亲情,当然星宿是绝对不相信这个理由的,他心里从来没有这样东西。
朱华看着星宿自她进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痴痴地盯着匕首瞧,嘲讽声出来了:“怎么,才关了一会儿就没了神气了?”
星宿没有搭理她。
朱华冷冷哼了一声,突然一笑:“什么宝贝呢,你这么盯着瞧。”说着便要伸手来夺。
“不许碰它!”星宿出声喝道,声音大的一下子惊住了朱华。这时候,星宿才看向了她,那银色的双眸禁不住让朱华颤抖了起来,她知道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好,不碰就不碰。我有话要问你,你最好说实话,你上午说的话什么意思?回答我。”
“说!”
“我说了什么了?”星宿收起匕首,居然眉笑开来。又是一个性情变幻无常的人,朱华想。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哦,你是说那个啊。”星宿懒懒地站了起来,伸了个腰,转身走向桌子,倒了杯茶喝下。“凉了。”
“想知道吗?其实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找一个不怕这毒的人,把身上的毒转嫁出去。难道……你就没做过么?”星宿笑,“你爱他是么?可惜他不会为你解毒,对着你这具身体,他恐怕提不起什么兴趣吧,要不然,你也不用受这种苦了。”星宿的眼底阴险异常,媚笑丛生,冷入骨髓。
“你!”朱华全身颤抖,“你傲什么,不就是这具身子他要过么,你以为他为什么要你,只不过你还有点用处罢了。呵,不知道你的龙昭宣在对着你这具被别的男人玩过的身体时,他心在想什么呢,哼,你不过是不二津儿的一个替身而已。”朱华气得全身发抖,是的气他,嫉妒他,说这些话有失公主身份怎么了?她朱华反正时日不多了,她怕什么?她朱华不好过,你星宿也休想!
“你……”一听到她说起了昭宣,星宿也是被气得全身发抖。朱华乐得看他生气难过,接着又骂了几句难听的话。
这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极天罗闲散地靠在门边,“真是奇闻啊,堂堂公主说出了这种话来,朱洛衍教出来的好妹妹啊。”“啊”字被拖长了音,声音又极好听,这下听来媚惑的很。
“哥……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他的!”
“你去出。你都把他气的发抖了。”极天罗走近星宿目光柔和却透着霸气。轻轻的抚着星宿的脸,温柔地说:“别生气,听她胡说的,我的辰儿永远是最美的,她不二津儿算什么。”星宿怔怔地看着他,身子冰冷冰冷。
“哥,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妹妹啊,哥。”
“为什么不可以?”极天罗冷冷地回头。
“哥。”朱华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伸出手抓着极天罗的衣角,正欲说些什么,却不料硬生生被他推倒在地。
“别碰我。”极天罗的声音冰冷。
“哥……为什么?”
看着朱华那双幽怨的眼睛,星宿身子一颤。
极天罗转身对着朱华,冰蓝色的发丝发着冷光。“起来。”他冷冷地命令道。
朱华顺从地站了起来。这一次极天罗把她压倒在桌子上,朱华噙着泪看他抚摸着他的脸,然后将手探入衣服里。
星宿退墙边,沿墙坐下,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哥……”
“不是想让我要你吗,不是想让我帮你解毒吗?哭什么。”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此羞辱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极天罗冷笑,嘶地一声,锦绵破碎地声音传来,朱华胸膛裸露在空气里。就这样极天罗冷冷地看着她哭,她叫,然后撕开她身上的衣服,粗暴带着羞辱成分地蹂躏着她光洁地皮肤。
许久许久,极天罗没趣地把朱华扔在了地上。道:“你还真是没用呢,吻技都这么差,你让我怎么要你?”
朱华拉紧了身上破碎不堪的衣服,失声哭着。星宿原本冷漠地表情待看到她身子时,为之一怔。一个鲜红的“轸”字印入眼帘。是她。
极天罗靠近朱华,俯下身,抓住她的长发硬是让她抬起了头。
“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私自派出杀手,你以为你杀得了他么?你以为我教育出来的人会这么容易被你杀掉?”极天罗的手指着星宿,是么,是她派出的杀手。
极天罗接着说:“这些都算了,你居然敢用你这具肮脏的身体来辱没他,你才是最贱的!”极天罗突然放开手,朱华的身体软下来,额头重重地敲在了地上。那天晚上在水榭,她的毒发作了,也许是出于泄愤,她利用星宿的身体把一部分毒转嫁给了他。
极天罗语气突然一转,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我的辰儿不管怎么样,饿都喜欢。”说着便向星宿走来,俯下身吻着坐在地上的星宿。星宿这时候就像一个布偶一样任他摆弄。
都是些极至病态的人,星宿是,极天罗不比他病得轻。☆藏禁楼耽美论坛(zadm)☆
让人把朱华带走以后,极天罗开始疯狂地要了星宿。星宿他哭了,他是怕他的,他太疯了,他根本就不正常,他可以柔声地对他说话,一整天地看着他,爱抚他,可以他随时可能弄死他,在床上!
七岁开始,极天罗就喂星宿喝药。毒药的副作用常常让他拼命地呕吐,似乎连肠子都要吐出来了。直到有一天,他的头发变成了银白色,常常失神地发呆,美得像个布偶娃娃一样没有丝毫表情。后来有一天极天罗服毒过度,倒在地上,他向布偶娃娃求救,布偶挖恩爱终于有了一丝丝表情,可是他没有救他,他逃跑了,再没有回来。
“辰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嗯?听好了,以后不许你在离开,不可以!”极天罗目光冰冷,却又突然柔和起来,“我知道你只是出去玩忘了回家的路了,我不怪你,辰儿,来,让我好好疼疼你……”
27 出逃
寥影残等人杀出重围,立即策马奔往城外军营。
聂宏竽见方才残出手不凡,赞赏地说:“寥兄,一年多不见,没想到你的武功竟有如此大的增进。”
“哪里,要论武功,厉害的倒是他了,只是不知现在……”
聂宏竽当然知道残说的是何人,他道:“你不必太担心,既然他的武功如此了得,想必不会有事。”
武功厉害有怎样,有一样东西可以轻易的摧毁他——龙昭宣。有关他的一切都可以令他不顾性命。
“哥,青烟。”秋儿喊,“沈公子他们在前面的小树林等我们呢。”
聂宏方说:“好,那就按计划行动,哥,你回军营调军,恶魔进宫救人。”
正在这时,一只长箭直冲聂宏方而来。
“小心!”
聂宏方,身体向有一仰,长箭穿空而过,箭尾还带着一根绳索。箭中树,又带出几只同样绑着绳索的长箭。绳索在空中编织成密密的网,将那几人困在了里面。马被惊到,嘶鸣数声,前蹄不安的踩动,立即触动了机关,残他们身下的土地轰然塌陷,连带的毒烟四起。
“辰儿,起来把粥喝了,懒虫,起床了!”极天罗笑的清新脱俗又让人望而生畏,即使是微笑有让人可怖。
见星宿没有反应,极天罗俯身过去,轻轻地吻他。
“怎么了?病了?”
“冷,抱着我。”星宿迷迷糊糊地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好。”极天罗开心地答应着,他和星宿一样笑起来时,像个孩子。
“不要,你的身子冷,我要残抱着我。”那人不自觉地猛然推开冰冷的来源。
“啊?!”惊诧间,星宿已经清醒了过来,不知不觉好象说了不得了的话了。
星宿坐起身子;扑到极天罗的怀里,小轻地蹭了蹭,柔声道:“我饿了,你喂我。”星宿噘着小嘴,抬头看他,见他又笑了,才稍稍安心。心下想:“残,你可千万别过来,千万别进宫,最好永远不要再来青尧国。”
这些年来,不知不觉中,星宿已经学会了如何去讨别人的欢心,即使不高兴,对着厌恶的人他也可以眉笑开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开心就不做的事,只有必须与不必要。
“昭宣,也许……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可千万要好好的。”星宿在心里念着,似乎一开始就打定了什么主意。
过了午时,星宿还躺在极天罗的怀里把玩着他的冰蓝色的头发。
“罗,你看我都病了,头也好痛,你叫静儿过来好不好,以外可都是她照顾我的。还有曲缨,那个丫头最会讨我开心了,好不好吗?”几声低低细语,再加上星宿恶意地在那人的怀里蹭着,只见极天罗目光一险,一场激吻又开始了。
“你可真是会撒娇,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嗯。看来龙昭宣把你调教的很好呢。”
“呃。”突然身下的人一僵,极天罗恶意地咬在星宿的唇上。
“紧张什么?他把你调教的这么好,我谢他还来不及呢,我不会杀他的,只要你乖乖的,嗯。”
是么?不杀他,恐怕有比死更可怖的东西等着他呢。
“你放心,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可以做拥天下了,到时候,我会更爱你的。”极天罗低沉而磁性地声音传来,嘶地一声。星宿的银衣在空气中粉碎。
“宫主,宫主,你受苦了,宫主。”
“静儿?”
“嗯,是静儿,宫主。”
是静儿啊,不是梦,天已经黑下来了呢。
“还有曲缨。”曲缨丫头不甘被忽视,也更着出声。天啊,怎么会这么烫。
“怎么了静儿,谁欺负你了?哭得这么伤心。”星宿想伸手帮静儿擦掉眼泪,却发觉手完全抬不起来,好痛,身体好象被撕裂了。
“宫主,你又发烧了,静儿姐姐说如果如果……”曲缨说不下去了,嘤嘤地哭了起来。
如果,如果今天夜里再不退烧,宫主以往的病一并发作,就再无回天之力了。半个时辰前,静儿说。
“别哭了,我没事,我的身体我清楚的很,没事的。乖,别哭。”
看着宫主明明身体很难受却一个劲的劝说她们,这两个丫头哭地更伤心了。
“曲缨,你哭什么,以往你笑起来多好看那,再笑一个,曲缨。”
“宫主,我……我笑不出来,您别说了。”
“你怎么哭的更伤心了?你哪里也很痛吗?是么?我也很痛呢,很痛,很痛。”
“宫主,你那里痛啊?”静儿问。
星宿双眼无神地看着空中,手指定定地指着胸口,“这里啊,这里痛的很,为什么静儿,你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的痛,痛的我都喘不气来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宫主……”
“为什么会这痛,为什么残他不来见我,为什么他们都要把我扔下,扔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他们要让我这么的痛,我不知道,静儿,谁可以来告诉我?”星宿戳着胸口,痴痴地喊。眼泪已经从他失神的眼睛里落下。这一刻的星宿是这么的恨,不管过多少年,哪怕是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不见了,他只要有这一刻的记忆就永远地好恨,好恨!
什么朱雀神,什么神迹,都让他们见鬼去吧,谁能了解他的痛,他的恨。别来关心他,别来可怜他,谁都不可以,你们没有这个记忆这就足够让他恨,让他嫉妒的,嫉妒到要毁了一切。所有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是被这股恨之泉,嫉妒的风给抛向地狱的。
“宫主……”静儿她明白啊,她也知道她不能说什么,因为他也恨她,就因为她没有那些记忆。
“星宿!”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风冷冷地灌了进来,房门口的黑暗里,一个人站着,衣摆被风扬起,黑发遮不住的那个“鬼”字,对,他就是鬼,爱他而变成鬼的人,悔恨不该让他一个人进宫悔恨到变成鬼的人。
“是残么?”星宿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下来。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恨到要毁了这个世界了,幸好你来了,幸好有你爱着。
“星宿。”残快步走到床前,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了一起,这世间能有什么可以阻止这一瞬间发生的事?天下最大的幸福不过尔尔,有这一刻,还那些个骗人的幸福做什么?
“血,残,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你怎么了?”星宿慌乱地检查着来人的身体。
“没事,不是我的,我没有受伤,你放心。”残忙解释,方才在树林里,确实有一番苦战,不过他没有受伤,这么能在没有救出他之前就受伤呢。不过幸好,星宿走的时候给残留下了几颗百花丸,要不然那些毒烟毒箭什么的,也怪难对付的,怕就怕耽误了时间。还好不久,沈羿就带着一帮高手赶来了。
“是么,不是你的血。不过,你好坏,现在才来见我,我都快痛死了,你才来。”星宿埋怨地看着很是紧张的那人,看在还紧张我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不,不对,你不能来这里残,快走,如果……如果被他碰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快走,残!”星宿慌乱之间,想起若那个人来见到残,那可就糟了。
“放心,他现在不在宫里,是……昭宣的人来了,几十万大军就在城门外。”残说,“走,辰,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可是,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如果他发现的话,一定会……一定会……”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残握住星宿的手,坚定地看着他。
星宿有些动容,“可是……”
“别可是了,他回来了,我们就真的走不了了。”沈羿的身影隐现。
“走。”残拉着星宿的手,看着他。
就是这个温度,让他思念的温度。星宿怔怔地看着残,任由他把他带走。
出了一个园子又进了另一个园子,聂宏方也已经救出了朱洛衍,与其说救,不如说朱洛衍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有可能被软禁的软弱。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之前他不过是不想离开而已,而现在他要走了。这样一个人,果然才是津儿爱他的原因。
进园出园,又来到了津儿曾经住的地方,这个园子的假山后边有一条密道,密道其实星宿很熟悉不是吗,当年他就是通过这里来看姐姐的。
一进入密道,也打开了星宿的记忆之门,他的手心更加的冰凉了。这个地方有他不好的回忆。
“别怕,有我在。”残轻轻地说着。星宿立即就安心下来了,有他在,他还怕什么呢?
“前面就是树林了。”沈羿支声,让大家小心一点。
密道的出口有大石堵着,沈羿运运气就轻易地推开了。
星光落在了沈羿初现的脸上,照得他脸上的伤疤发着冷光。看着前面的人,所有的人并没有预想的惊慌,只是星宿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星星光下边,他的颤动是如此的苍白。
28 背叛
黑暗里,冰蓝色的发丝发着妖异的紫光。
“你骗我,这可不乖哦,辰。”极天罗碧色的双眸变的异常地可怕。
“不,你别生气,我不走了,我会乖的,你别生气。”星宿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你放过他们!我不走了。”
“迟了,我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活着。”
“星宿。”残把星宿拉回到身后,沈羿做了个进攻的手势,他身后的武林高手,一口气全冲了上出。然后其他人就趁机逃跑了。只是怎么逃得了呢?只一会儿工夫,极天罗再一次追了上来。他刚刚杀人的手法一点都比星宿仁慈。
“快走。”沈羿和宏方留下来垫后。
“走。”残拉着星宿的手,不能让他有事,残心想。
“啊,哥哥。”秋儿被树枝绊倒。
“秋儿。”残刚欲伸手去扶,突然一枚冷箭射来。
“小心。”箭被静儿用剑截了下来。
“曲缨说的没错,你果真有问题。”静儿冷冷地说。
秋儿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笑。“原来你们知道了。曲缨?那时候真的让她看到我的银针了。”
“秋儿!”残惊。
“怎么,我的好哥哥,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可是你先杀了的父亲在先的。你还记得三年前被你杀死的幽冥夫妇么?你杀了我的父母。”秋儿冷笑一声,双手一挥,百多枚银针脱手而出。
江湖上以使暗器天下第一的幽冥夫妇原来是秋儿的父母。
银针飞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飞来的尽数银针都已经飞还给了秋儿。
“呃——”秋儿冷冷地看向前方,星宿银衣飞摆。
“秋儿!”残再次惊呼。
“她又不是你妹妹。”星宿一把拉住正欲上前的残。他的目光冷冽的根本不是刚才的星宿。
“他追上来了。”星宿说,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极天罗刚就一剑横劈了聂宏方。
惊诧!由为朱洛衍最胜,那孩子十一岁就跟着他。
极天罗正要回劈向沈羿时,星宿大喊一声:“他是翼宿!”极天罗砍下的剑顿了顿,下一刻,有重新劈下,翼宿又如何,要天下,他伸手就能得,用不了借助朱雀的力量。
但是方才极短时间的停顿就够了,沈羿挥剑避开。下一瞬,星宿的红剑已经朝极天罗的眼睛刺去。
“啊——”随着一声喊,极天罗一手捂着眼睛,一手一掌劈向星宿。“不二辰,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树林里回荡着极天罗的怒吼。
朱华的援军这时候也已经赶到了,而下一刻聂宏竽的大军也没有迟。
对着聂宏竽的几万人马,朱华的几千精兵就不够看了,极天罗又受了伤,朱华不得不暂时收兵了。
聂宏竽在城门外扎了营。在看到弟弟聂宏方的遗体,他确实愣了好一会儿。但毕竟在军中多年,早看惯了生死离别,最后,他跪在他们王上的面前道:“宏方为王上的捐躯是他的光荣,王上不必太挂心。只是公主的事,还请王上示下。”
聂宏竽的这等将风气度,朱洛衍着实佩服。虽说是君臣,从小的玩伴可胜过了君臣。
朱洛衍扶起聂宏竽,说:“宏方是为我而死,朕一定还他公道,极天罗恨的是先王,是我,确是先王对不起他母子在先,朕本是有愧于他,对他处处容忍,但是……这个国家决不能交给这种人!”朱洛衍说,好象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在刚才和极天罗的对决中,沈羿受了很重的伤,肋骨断了几根,五脏六腑也受到了重创。好在有静儿,处理伤口她在行。只是这样的伤……得熬过今夜子时才能活下来。
“沈羿,害苦你了。”星宿说。
倒是沈羿他自己倒没觉得怎样,依旧的淡漠,“生死由命,宫主不必挂怀。”
“沈羿,我可救过你,你也同我说过,你会为我卖命,所以你现在绝对不能死!”
“嗯,七星都齐了,现在就看朱华公主了。”
“她会和我们合作的,一定。”星宿坚定地说。很少看见这样子的他,决战就要开始了么?
“静儿,你去看看残。”星宿说,那个人已经在外面坐了一个多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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