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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血时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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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顾小楼或许会顺理成章的长大，上一所不好也不坏的大学，过着一种平凡却不单调的生活，然后被评选为最幸福的联邦公民之一。
然而某一天，特勤处发来了一封死亡通知书。
却连遗骸都没有归还给顾小楼父亲的妻女。
生活好像多米诺骨牌一般，一连串的变故层层推进，而后彻底倾塌。
母亲好像抽掉了身体里的某个筋络，很快就病倒了。母亲的病逝拖沓了大半年，虽然有亲戚的照应，最主要的重担还是落在了顾小楼的身上。顾小楼甚至为此休学半年，却也没能挽回母亲的颓势，反而是得到了一句“我不能再拖累你”的残酷遗言。
然而她开始发现，家里迅速的冷清了下来，以往越是热切的亲戚，就越翻脸不认人。他们忘记了从父亲那里捞到的好处，只知道只剩一个孤女的顾家，委实没有什么好算计的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作为受益人，顾小楼得到了大笔的抚恤金和保险金，足够她富足的过一辈子。
可若只是那样，顾小楼如今也不必到处兼职奔波，努力攒钱了。
尚未成年的顾小楼，被她的舅母领养了，顺理成章的侵吞了大笔的遗产。
她有心斗狠，甚至不惜鱼死网破的投诉给警署，希望能够追讨回父亲留给她的遗产。然而所有的亲人都联合起来作了伪证，一个再没有异能者做靠山的孤女，又何曾有过一丝赢面？
世态如此炎凉。人情如此淡漠。
一切的开端，都源自于父亲的殉职，那一封无情的死亡通知书。
顾小楼一度很迷惘，到底是什么东西，毁掉了强大如斯的父亲。可是特勤处的上层，对此讳莫如深。
彼年顾小楼的父亲，并不曾过多的讲述任务中的凶险，只偶尔提及一些不关痛痒的趣事，以逗自己的家人开心。可是再怎么口风严密，在全然不设防的家人面前，还是不可避免的透露出了些许的破绽。
循着过往的只言片语，再拜访了不少父亲的战友，从他们闪烁的言辞之间，旁敲侧击的获得了许多信息，顾小楼终于摸索出一个可能的结论。
父亲，可以说是死在吸血鬼的手上，也可以说是死在特勤处成员的手上。
那个冷漠的、充斥着死亡气息的种族，将她的父亲，也拉入了地狱。
那群该死的魔党，仿佛玩乐一般的，将她的父亲变成了一个levele，强化系的异能与血族的能量冲撞到一起，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他们看着他饱受折磨，看着他失去理智，甚至看着他将獠牙利爪，伸向他曾经保护着的人们。
特勤处的战友击毙了他。
为了将这件耻辱的事情压下，特勤处甚至销毁了他的遗骨，连灰都没有留下。
“我知道，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对于自己父亲最终被战友击毙的事实，顾小楼难得理智的表示了理解，“却也不是不怨恨的。只是相对于此，我更憎恨这一切的根源，那群藏在暗处的恶鬼。”
“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痛恨，为什么我没有觉醒任何异能。”顾小楼小小的脸庞上难掩凌厉，“我恨不能亲眼看到他们死！”
只是事实如此，顾小楼也没有气馁：“虽然没有办法手刃敌人，以我的资质，大概只能混得平平常常，可是我愿意为扳倒血族的事业添砖加瓦！受到血族迫害的不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在每个不受重视的角落里，都在不断的发生着喋血事件。还有千千万万的联邦公民，依然身处他们的威胁之下。我相信，虽然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虽然受害者大多都是像我一样的普通人，可是当所有人集结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会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
至此，顾小楼高高的抬起下巴来，一样是骄傲，却又与提起她父亲时的神情不同。
那种表情，大约可以称之为……理想的光辉。
叶棉虽不能够完全理解，却也不免为这种表情动容。
只有两个人的实验室里，顾小楼掷地有声的宣告道：“我的理想，就是让每一个受害者寻求到他们的依靠，让每一个憎恨血族的人都找到一个努力的方向，让所有无能为力的人集结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
“现在，我想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顾小楼对于自己的“事业”，是十分严肃的，“反血同盟、望京总舵、‘银色十字梦’分部、外联部分部长，代号‘一夜听血雨’，郑重的向你发出邀请。”
叶棉被一连串的头衔砸得有些头晕：“……哈？”
看到叶棉这么不给面子，顾小楼严肃的表情就有些垮下来了。翻了个白眼，顾小楼用另一种方式解释道：“换句话说，就是一个被血族迫害的受害者组织，想要吸纳你成为成员之一。我警告你认真一点哦！你以为成为正式成员很容易么？！那也是需要经过十分严格的考核的好吧？！虽然是我主动邀请的你，可是你的成员素质还是需要通过很多人的审核的！就目前为止，你连最初级的考察期其实也没过！只不过因为那个考察的负责人是我，所以才跟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的。”
说到这里，顾小楼还是有些不满的：“话说你怎么回事啊！好歹表现出一点对吸血鬼的愤慨啊！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没心气的人！算了算了，就当我倒霉，让你提前见识一下，受点儿姐妹们的熏陶，别再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顾小楼利索的打开通讯器，飞快的发送来一条简讯。
面对面的发什么简讯啊……叶棉有些无语的看着刚收到的消息，是一行奇怪的网络地址。
“记得啊，在接通光脑的时候不能使用半脑波接入模式，只能通过最低端的虚拟键盘输入，进入一个叫做【深海】的论坛，然后搜索【银色十字梦】加密讨论组，这个月的密码暂时是……”顾小楼噼里啪啦的强调了一大堆，看了眼叶棉，又怒了，“你这副敷衍了事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啊？！”
说罢，顾小楼却是十分无奈的妥协了：“你就当……就当是平常闲着无聊，进入看看八卦成么？反正也不一定非要加入——以你那资质估计也通过考核，要知道，想要在别的地方，看到人正大光明的讨论血族的事情，可是很困难的呢……”
“……好吧。”叶棉非常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什么叫‘好吧’啊？！”顾小楼掀桌，“回去你就给我搜！我晚上兼职也不用去了，就蹲那等着你报道！”
觉醒之卷 022一千零一种死法
这个时代的光脑，最普遍的输入模式，是通过一种集成脑电波的设备，直接通过脑部思维活动来对光脑下达命令的。这种输入模式称之为半脑波接入模式，是一种单向模式，只有大脑可以发出信息，从光脑中获取的信息却并不直接灌入大脑，所以安全性还是可以保障的，并不会出现黑客攻击导致脑死亡的现象。
但是传统的输入模式也通常存在。虚拟键盘、声控系统、手势系统，虽然速度远不及半脑波模式，却胜在隐蔽性和保密性都极高，并不会被窃取到脑电波逸散的多余信息。
叶棉一直以来，选择的模式都是虚拟键盘为主，手势系统为辅。
她倒是曾经有心体验一把脑波操控的感觉，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大脑的频段和现在的人类不太一样，脑电波设备完全捕捉不到她的思绪，更谈不上什么命令光脑了。
叶棉按照顾小楼发给她的简讯，将一串奇怪的网络地址输入进光脑，光屏很快刷出一个极简洁的页面来。
不同于其他充斥着各种奇异绚丽的全息图像的网站，【深海】论坛只由非常古老的二维文字和影像构成。对于叶棉这个老古董而言，同样古董的论坛，显然让她觉得亲切无比。
首页是一片浓郁的深蓝色，“深海”二字颜色稍浅，但只是普通的大号黑体，右下角缀着同样颜色字体的一行小字：
『没有了“树洞”，我们还有“深海”。』
或许应当归功于这句话，“树洞”一千年前的含义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普及。只是对于树木被圈起来重点保护的现在，能够任人倾诉秘密的“树洞”，确实是稀缺资源。
叶棉并没有急着向顾小楼报到，而是先浏览了一下斑竹置顶的论坛规则。
联邦虽然不限制言论自由，但对于网络言论，却设定了一个实名制的限制。浏览信息并不需要什么权限，但是一旦想要在网络上发言，就必须先验证现实中的个人信息。这样一来，虽然表面上还是披着马甲发言的，但是在联邦政府的眼中，这层马甲形同虚设。
对于“现代网民”来说，【深海】是一个开了金手指的论坛，完全无视政府下达的网络规范条例，明目张胆的屏蔽现实id，扒马甲的问题在这里就是个浮云。有大神坐镇可以消去实名制的烙印也不算是什么能耐，能耐的是被政府查封的域名依然可以流畅的登入，ip更是谁也查不到，这个关也关不了的网站，仿佛幽灵一样存在于网络上。
神秘的版主大神enica觉得，实名制让网络上的公民缺乏安全感，他提供的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倾诉的地方。这里就像千年前的网络一般，最虚幻与最真实杂糅在一起。侃侃而谈的人也许说的每一句真话，又也许除了马甲所有的都是真实的。可信度虽然不像实名制那么高，却让人觉得很安全。
这里可以随意披马上阵，并不需要注册或者登陆。但是如果有人不希望自己的马甲被冒用，也可以申请圈养专属马甲，数量在三个以内。
为了便于管理，论坛分为数个版块。大部分为公众版块，所有人都可以随意发言。但也可以建立私人讨论组，或是一对一的私聊。
各种各样的版块刷屏而过，叶棉略过这些热闹的版块，直接搜索【银色十字梦】。
银色十字梦的图标是一个银红色的逆十字，微微带着一种梦幻的感觉，很像是妹子的风格。
叶棉轻轻一触，弹出一个窗口。
【请输入密钥：vampire7474】
……还没进入，叶棉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深重的怨气。
私人讨论组的创始人可以设定新的规矩，像是【银色十字梦】，要求每一个成员只能使用固定的代号。没有代号的无名氏连围观的权限也没有。
叶棉只能从大流的取了一个代号，红棉。
这个拥有着梦幻名字的讨论组，其实是一个极其凶残血腥的地方。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置顶、加精、加粗飘红的凶残贴子，标题为：
论吸血鬼的一千零一种死法。
帖子的开头，名为“代表紫外线消灭你”的ls陈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说，并提出各种她认为具有一定可行性的死亡计划：用紫外线强光照射、将桃木钉插在吸血鬼的心脏上、丢入一仓库大蒜中熏死……最后欢迎大家踊跃发言，集思广益。
即使没有现实依据，证明现在的血族吃这么一套，底下的妹纸们还是在回复中讨论得兴高采烈的。
1l：lz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一仓库的大蒜都可以买下一个城市了吧？
2l：我咨询过一个茅山道士，他说桃木至少要百年以上才有克制阴邪的效用，开价八个零！
3l：1l太天真了！整个联邦都拿不出一仓库的大蒜好么！2l的菇凉，那道士绝逼是一个神棍骗子！！赶紧把他打一顿丢出去！另：组里有植物系的异能者么？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桃木亲和度高的异能者，对血族的克制是不是会强一点？
4l：一定要桃木么？我觉得只要是植物都可以吧！我听说曾经有一个游戏叫做“植物大战僵尸”……
5l：弱弱的问一句……话说有人了解紫外线灯的市价么？听说强度越高，价格会成指数形式增长。
当然，很快有凶残的妹纸提出新的意见了：
38l：干嘛一定要拘泥于传说呢？！直接把那群恶鬼剁成肉酱，他们难道还能复活么？
这种不忍直视的答案，底下的妹纸居然是一刷刷的“顶！”、“＋1”、“38楼的妹纸v587！”……
有人开了头，后面的妹纸越发的活跃起来，使劲的开动大脑的cpu，为这个命题发光发热、群策群力。
从武器的选择，讨论到地形的利用，其中不乏乱入的巫蛊图和鬼画符，也不缺各种单刷、群刷的宣言或者号召，甚至有妹纸组织大家来了一次模拟演习，只不过最后败在了数据收集的不完整上。
叶棉看着欢脱而热烈的讨论着的妹纸们，一股蓬勃的生机和活力铺面而来。只是这生机里夹杂着杀意，这蓬勃里透露着血腥。
这可真是……一个非常有感染力的讨论组啊！
顾小楼的私聊消息突然跳出来。
一夜听血雨：怎么样，这个地方很有正能量吧？
红棉：……你怎么确定是我？
一夜听血雨：嘿嘿，现在不就知道了！
红棉：……
红棉：我觉得……这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气氛……
一夜听血雨：那当然啊！大家都怀着同样的理想，为之不懈的努力着啊！［／奋斗］
跟顾小楼这种理想主义者简直没法说话了！叶棉默，话说这是传销吧传销吧？所有的妹纸都被洗脑得如此彻底么？！
不过成员数量的庞大，让叶棉叹为观止。而根据顾小楼的介绍，银色十字梦不过是反血同盟最渺小的一个分部之一，属于外围人员，多半都是些没有特殊才能的普通人，所以闲聊歪楼的人也很多，很少有男生能适应这里的气氛，因而成员绝大部分都是妹纸。
叶棉却还有些疑惑。
血族的獠牙中不是含有麻醉剂，会导致短暂失忆的么？怎么大家的情绪都这么高涨？
结果顾小楼告诉她，有小部分人没有被咬，只是旁观的；另外大部分虽然失忆过，但是通过催眠手法，那些被遗忘的记忆是可以找回来。
叶棉沉默了很久。既然已经失忆了，又为什么非要找回那些记忆呢？做一个无知而幸福的普通联邦公民不行么？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联邦政府也会做出一定的补偿与安排，让自己沉湎于这些痛苦的回忆之中，又有什么益处呢？
叶棉想起当初在南宁市，那些特勤处的工作人员一直劝自己接受催眠，不免觉得有些矛盾。
他们明明是应该安抚受害者，压下血族的犯罪案件的，这么积极主动的帮助受害者了解事态的态度，似乎不太符合他们的任务要求啊？
叶棉心情有些凌乱，跟顾小楼打了声招呼，借口说要逛逛论坛其他地方，就暂时关闭了讨论组。
觉醒之卷 023深海的神明
悬浮在空中的半透明光屏，纯净的深蓝色的界面，还有一行行不断刷屏而过的字体，时而像是浮动的波浪，时而像是游曳的鱼群。
夜晚的房间没有开灯，微蓝的荧光投射在叶棉脸上，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来。
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深海，像是海洋一般容纳着无数动荡不安的心灵，却始终保持着它本身的沉静深邃。
简洁古老的界面，无人知晓的马甲，叶棉看着这一片沉郁的蓝色，慢慢的生出一种极为安宁的感觉。这种安宁，以绵柔的手段，将她一直深深埋藏着的不安挖掘出来，驱赶着这些隐秘的情绪，流放到漫无边际的海水中去。
她有一个不能宣之于众的秘密。
可是秘密一直放在心底，只会变得越来越沉重，一直到无法负担。
转念之间，叶棉的手指开始轻轻的敲击着虚拟键盘，一个字一个字的录入文字框中。
【outsider：如果一觉醒来，你发现自己穿越到一千年以后……】
余留着一串意味深长的省略号，叶棉看着光屏上“发送成功”的字样，感觉整个人都好像松了一口气。
很快有人坐上了沙发，只是内容却让叶棉有些哭笑不得。
1l：穿越是什么？
2l：＋1
……
看着底下一连串的“＋1”，叶棉有些失语。
一千年的代沟果然是足够深，想当初各种各样的穿越小说风行网络，结果现在这个词语的含义竟然都已经失落。
叶棉看着潜伏在“深海”的马甲们不停的涌现出来，仿佛潮水一般席卷着整个光屏，却在某一瞬间突然的全部停顿了下来。
一时间“深海”里一片寂然。
——死机？
从没听说过光脑也会出现这种故障啊？而且虽说是刷屏，速度也谈不上有多快，当年全球大暴动都没压垮的光脑，会因为这个而卡住？
叶棉打了一个【？】上去。发送。
光脑的显示并没有问题，只是却完全发不上去。
整个网络仿佛停止了运作，寂静的，等待着什么。
屏幕上突然刷出一行银白色的字体。
eniac：穿越，黑暗年代之前的流行词汇，源于人类虚妄的幻想，是穿越时空和空间的简称，常见于二十一世纪处的幻想小说中。
eniac：打扰了。
eniac：各位，请继续。
整整有半分钟，屏幕上只停留着这么几行字。
然后突然的恢复了运作，无数羁留的信息一下子全部抖了出来，海啸一般呼啸而过。
在闪得人花了眼的数据中，叶棉还见着了自己打出的【？】，飞速的从下往上溜过。
在遥远的一千年后的时空中，有一个人能够跨越时代的鸿沟，准确的理解到你的意思——这种亲切感，让叶棉在经历一连串泪流满面的“＋1”之后，印象尤为深刻。
然而这种亲切感只是单方向的，作为深海高高在上的斑竹大神，这个网络世界的神明，eniac能够插一句话已经是奇迹，又怎么注意得到一个第一次冒泡的小透明呢？
感谢eniac大神的留言，大神出没的传说迅速的传遍整个【深海】，无数的大鱼小鱼小虾米都过来瞻仰大神的遗迹。
叶棉看到自己心血来潮发出的贴子，十分迅猛的浮上一层火热的红色，只是内里的讨论，却已经歪得不成样子了。
满满几页的“求抱大腿”、“求包养”、“求交往”……幸而大家都只是很随大流的调戏一下，太过火辣的言论却是没有人敢发的，大神一怒，伏尸百万，删回复、封贴什么的只是小手段，万一直接封号或者关闭论坛入口了肿么办？
这么热闹了许久之后，激动的刷屏才慢慢的缓了下来。
叶棉有些麻木的看着屏幕，对于突然跳出来的理智派留言，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10010l：只有我一个人意识到，lz的假设很不切实际么？早在五百年前，联邦就已经有人证实了时间旅行的不可行性吧？这个……难道不是常识么？
贴子的主题终于又被掰了回来，可惜大家的重点，却没有放在叶棉关注的重点上。
众说纷纭的讨论中，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默认了穿越是不可能实现的，剩下的却是开始讨论，名为“outsider”的lz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奇葩的想法。
有直觉敏锐的妹纸戳中了部分真相。
10086l：lz的马甲叫做“outsider”，翻译成东联邦的通用语，意思就是“局外人”。这个马甲名感觉就像是说，lz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而只是一个旁观者。会不会她/他本身就认为自己是穿越到了一千年以后，所以才会提出这样一个命题呢？
叶棉看着这段话怔了怔，有点紧张的攥住了拳头，等着接下来的回复。
10169l：lz会不会是一个考古学家？因为接触了太多过去年代的事情，太过沉迷，所以误以为自己是以前的人，觉得自己从过去穿越而来的呢？
10170l：有道理！顶楼上！
10171l：楼主肯定是睡迷糊了做了个梦！赶紧洗把脸清醒一下！平常要好好休息啊楼主，这么晚了还是赶紧去睡一觉吧？
……
10215l：作为一个迫害妄想症患者，我深深的觉得，lz一定是被人催眠了！才会做这种匪夷所思的梦。话说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心理医生，他本人是精神系的异能者，lz要不要考虑一下？！虽然收费有点儿高，但是效果是有口皆碑的，精神层面上的伤害还是要小心谨慎一点儿的好，不然即使现在可能还没有太大的影响，后患却是无穷的。
看着这些有理有据、振振有词的回复，叶棉的脑子有点儿涨。在一片唱反调的声音中还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叶棉都有点儿恍惚了，差点就被这些热情又想象力丰富的家伙给说服了。
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叶棉关上光脑，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抱起床头的水晶罐子，小心翼翼的蘸了点儿番茄酱，满足的尝了尝味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然入睡一般。
她觉得这个罐子有种让人上瘾的魔力，自己却丝毫没有自制力去抵抗。
这不是乔凡尼的番茄酱吧？明明应该称之为“潘朵拉的番茄酱”才是。
怀着一点儿满足，和一点儿渺小的忧虑，叶棉翻上了床，合上了眼睛。已然关闭的光脑，却是突然闪过一点诡秘的蓝光，而后迅速的熄灭下去，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与此同时，远离望京数万公里，某个幽暗深邃的未知海底，一座无人的海底堡垒之中，一片蓝莹莹的数据流不停的流动着。
【是否建立新的研究对象？】
【是。】
【研究对象已建立。编号，89757。】
【正在整合编号89757现有的研究资料……】
【编号89757：“银色十字梦”讨论组成员之一，组内代号为“红棉”。曾以马甲名“outsider”发帖。该研究对象目前居住在望京市中心，具体地址无法锁定。光脑内存在大量笔记，疑似在望京附中就读。其他资料暂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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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布吉岛有木有人发现，我写作品简介的时候，一不小心左右不分了一下子……
哎哎……左右写错了也没啥=。=大家领会一下精神就好……
实在是方向感太强烈的童鞋……请将乃们的怒气值向左边发泄吧……没收藏的加一下书架，收藏了的扔几个票票！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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