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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还是猫 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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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津叹了口气,他端来清水,用毛巾帮他擦干净脸和身体,在顺着胳膊擦到手的时候。他愣住了,那伤痕累累的手让他心痛的差点窒息,于是,拿来药膏轻轻涂在那些伤口上,轻轻用嘴吹着,他望着他的脸,小声在心里询问:“哥,疼吗?”
在临出门时,骏津看见了桌子上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都笑的异常灿烂,他拿起那张照片,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那张刚被捡回来的照片,就又冲破了赫正糊好的地方,又一次落在了楼下东宇发现它的地方……
当民翼醒过来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手上的疼痛,火烧火撩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包扎好了,于是,他第一个在心里浮现的是骏津的影子。他甚至回忆起昨晚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忽然在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他默默的想:“李民翼,你是不是做的太过份了?”
在过去摆着照片的桌面上有一些泥,但这并没有引起民翼的注意……
这时赫正拿着一块新玻璃走了进来,“你醒了?”他望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民翼说:“正好,过来帮我换玻璃。”
他拿着玻璃在窗口试了试,“大了。”他说:“民翼,你会割玻璃吗?”
“用什么割?”民翼问。
“玻璃刀吧!”赫正答。
……
几天后……
因为接拍了一个广告而赚了一些钱,几个人决定要去大吃一顿。
表面上和谐关爱的几个人,内在中却又都汹涌澎湃着。
因为民翼剪了骏津所有挂在外面的衣服,骏津只能在大夏天里提前穿上了长袖,热的他不知所措的拿手在脸旁不时的扇着。
“很热吗?”寒悻坐在他身边问,他伸出手抹他额角正掉下来的汗水。
“还好。”他凑到他耳边轻轻说。
民翼坐在骏津对面,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但嘴巴却在和赫正说着话,他在笑,但心,却在流血吧……
在吃饭的时候,寒悻坐在桌角一直在微笑,已经很久都不曾露出那么安静的微笑了……
骏津的手偷偷爬上他的大腿……
寒悻有些吃惊的斜眼望了他一下,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在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他的手上。骏津安静的笑,他叉开自己的手指,让他的滑进自己的指缝儿里……
… …
他们几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有眼神似乎泄露了一些秘密。
寒悻和骏津不望对方,但眼角的余光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彼此,民翼在望着骏津,骏津的眼睛却一直在逃避着他的……
中途,骏津站起来,他说:“我去洗手间。”在离桌的瞬间,他的手按了按寒悻的肩膀……
洗手间里,寒悻害羞的看着一个人走出去,他推门进去,却没见到骏津的影子,“骏津,骏津……”小声的呼唤着。却在下一秒被一双有力的手拉进了一个格子里。
“呀。”惊魂未定的他,尖叫出声,下一刻被捂住的嘴,“嘘,嘘,是我啦。”骏津说。
“干吗啦!”责怪的伸出手想敲他的额角,却被他一把拥进了怀里。他抱的那么紧,差点让赫森窒息掉。
“怎么了,骏津?”轻轻的询问。
“我想你了。”在他耳边的甜言蜜语:“宝贝,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得都要崩溃,要去自杀的感觉。”
“傻瓜。”现在他也喜欢管他叫傻瓜了。
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从自己怀里分离些,骏津望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询问:“你就不想我吗?”
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想。”他说。
骏津满足的露出笑容,慢慢靠近的脸,在要接近目标的时候说:“我吻你的时候应该怎样?”
寒悻笑着闭上眼睛,认真的撅起他的嘴角……
… …
狭小的空间里,骏津紧紧搂着寒悻。他抱的那么紧,就好像要把他就那么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嘴巴钳住他的,吸取着他嘴里的甜蜜。刚刚他喝了几口红酒,嘴里有甜腻的葡萄味。刺激的他想离他更近,于是往他身边靠一些,却害寒悻怕的往后退几步,不甘心的又往他那里靠一些,他就又退,一直到退到后面的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为止。
寒悻闭着的眼睛里已经因为严重缺氧而出现了点点白色的小花,于是,只能张大了嘴巴呼吸,却让骏津更加可以侵犯到他嘴里的最深处。
不知不觉间,骏津的手不自觉得解开了寒悻胸口的几粒扣子,肆虐的手掌在他的皮肤上贪婪的游行,最后来到他的胸口抓住他的敏感点, 轻揉,轻揉……
… …
“恩!”不自觉从嘴角流出的呻吟……让他更加爱的不知所措起来。抬起另一只手代替自己的嘴巴,伸进他张开的嘴里,嘴却来到他的耳窝,伸出舌头轻轻钻进去,湿辘辘的像条虫子,“痒。”被骏津的手指插在嘴里,所以害寒悻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唾液就那么因为声音的波动顺着他手指的走向流了出来,一直流进骏津的袖口里……
骏津放开捻着他乳头的手指,解他衬衫上面的扣子,拽住衣角往下拉,直到他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为止,因为衬衫下面的扣子还没有解,衣服就已一种扭曲了的感觉挂在身体上。骏津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忽然咬在寒悻的肩头,他咬的那么用力,只一瞬间就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排齿印……
“呀,疼……”寒悻把他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又一次被他的嘴攻陷的嘴巴,骏津把对他所有的抗议都直接咽进了自己的心里……
就在寒悻和骏津在洗手间最里面的格子里缠眠的时候,民翼和赫正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民翼直接进了最外面的格子,赫正则在外面,他和里面的民翼说着话。
“民翼。”
“嗯?”民翼坐在马桶上,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你最近和骏津怎么了?怎么见你俩看见彼此就像看见仇人一样,吵架了?”
“嗯,为了一点小事情……”民翼坐在马桶上,他用手抓住了自己的欲望……
“你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了,一点小事情你就往后退一步,毕竟你是他哥啊!”
“嗯。”民翼开始用手在欲望上,上上下下的穿行,他闭上了眼睛,尽量把自己的头往后靠,就又似乎感觉到了骏津含着它时候的感觉。
“民翼……”
“嗯!?”汗水混着眼泪慢慢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能够完?”以为民翼上厕所的赫正一边洗着手,一边询问着。
“马上……”他闷闷的回答……
在民翼和赫正进来的时候,寒悻捂住了骏津的嘴,骏津使怀的伸出手掐了他的乳头一下,疼让寒悻差点尖叫起来,他责怪的用眼神瞪了他一下,伸出另一只手打在他的肩膀上。
“疼……”他张大了眼睛,在他手心里闷闷的说。
听见他疼,就又心疼的去揉刚才自己打的地方,嘴里小声的说:“我没用力啊。”
看着他可爱的样子,骏津心驰荡漾的升出舌头轻轻舔在他捂住自己嘴的手心,他那么细致的舔着,连他掌心的一个纹路都不肯放过……
“民翼!”赫正站在格子的门外喊他。
“嗯?”民翼坐在马桶上,越来越快的抽动着自己的双手。
“我去外面等你了?”
“嗯!”他闭着眼,微微张开了嘴,喘息声里充满了暧昧。
赫正走出去的脚步声,在他关门的瞬间,上天就安排了一个独特的空间,容纳了三个有着相同联系的人……
只一瞬间。
在一个格子里,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染的民翼一手都是,他整个人瘫软在马桶上,裤子被褪到了脚腕处,有一只鞋的鞋带微微松了些… …
寒悻把嘴伸到骏津耳边问他:“你和民翼吵架了?”
没有回答,只有被覆盖的嘴,在亲吻中他听不清楚骏津说的话……
第十五章:
民翼在洗手间的水池边洗手,他略歪着头,从镜子里看去,自己是如此憔悴。脸色苍白,眼神也凌散不堪,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张开的嘴角却只无奈的露出一个微笑。眼泪流下来又会改变些什么呢?
寒悻捂住骏津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来,其实他不知道估计骏津比他还害怕吧。
民翼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碰到在门外等他的赫正,他正在抽烟,吸进身体的烟雾从鼻翼轻轻喷出,在那烟雾里似乎能预见些什么,又似乎在丢弃些什么。
看见民翼出来,赫正把烟递到他嘴边,问他:“你吸吗?”
民翼从他手里接过烟,抽了一口,就狂咳起来,不是骆驼的牌子,不是那种味道,那种在骏津身体上轻轻融合的味道,“我已经习惯了抽骆驮。”他又把烟递给赫正说。
“你看见寒悻、骏津了吗?不说也去上厕所,怎么没见他们。”
民翼走在赫正身后,他又回头望了眼洗手间,趁赫正没注意的时候把门边上那块“已坏”的牌子挂在了门上……他回答他说:“ 没。”
在他们即将走进大厅的时候,民翼迎面撞上了一个侍应,他似乎着急去厕所,连道歉都没说,就捂着肚子跑走了。民翼揉着被撞疼了的肩膀,又回身看了一眼那个侍应的背影。
侍应也许今天早上吃坏了肚子,正急切的想要解决,看见门上挂着“已坏”牌子的他沮丧的踢了踢门,破地方怎么总坏。说着就捂着肚子着急的往外面跑去,跑了几步,又跑了回来,“怎么坏了也不把门锁上。”钥匙在锁孔里旋转,弹簧与弓子碰触到一起,把一些东西都分割成了两块。
那一晚骏津和寒悻再也没有出现,民翼喝多了,被东宇背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他吐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把胃液都吐出来了,东宇蹲在街角拍他的背,看着他难受的皱着自己的额头,便斥责他不该喝那么多酒。
“我疼。”民翼说:“好疼。”他指了指自己心脏所在的地方,他抓住东宇,忽然钻进东宇的衣服里,他在他的胸口痛哭起来。隔着衣服,东宇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有一个圆鼓鼓的头的形状,他就伸出手摸那里,然后觉得自己也疼的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早上,民翼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使劲儿摇了摇脑袋,想晃走耳朵边嗡嗡的声音,却只让那声音更加深了一步,叫的更欢了。 就像一只蚊子,钻了进去,在他耳膜里面不间断的唱歌一样。
“疼死了”他坐在自己床上,深深叹了口气。在疼痛里,他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
于是,就抱着头想,“骏津。”民翼忽然想到了骏津和那个洗手间,他一下子站起来,匆忙的甚至差点拽坏了自己屋子的门。跑到骏津门口,没有敲门,一下子打开,没有人……床上叠的干干净净的被褥似乎预告着昨晚并未有人在上面睡过。
“天,我做了些什么?”民翼拍着自己的头,颓然的跌坐在骏津的门口,“餐厅,餐厅……”下一刻他就那么穿着睡衣冲了出去,在屋子的门口撞上了文皓。“哥,你去哪儿啊?”他望着他的背影说:“哥,你还没穿衣服呢,大早上去哪儿?”没有回答,他已经跑的不知踪影。
“怎么了这是?”
文皓喃喃自语着,关上了门,走到洗手间前开始使劲儿敲门:“朴骏津,你快点啊,都多久了,还不出来……”
“马上了……”里面传来骏津闷闷的回应。
昨晚,被锁在洗手间里的两个人哭笑不得。
“要被关,也要被关在个好地方啊。”寒悻抱怨着说。
“这里还满香的。”骏津努力嗅了嗅安慰他到。
“是满香的。”寒悻说:“全是消毒水的香味。”
两个人相视一笑。
骏津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铺在地上,光裸着上身,自己坐上去,望着寒悻喊:“寒悻。”
“嗯?”寒悻正左右观察,看哪里能够出去。
“过来。”骏津拍了拍自己的腿:“别总站着,估计晚一点会来人给我们开门,实在不成就是明天早上了。”
乖乖走过去,不好意思坐在他腿上,于是,准备坐到他身旁,却被他拽住手,只轻轻一下就掉进了他的怀里。
“地上凉。”骏津抱着他说。
望着他笑。其实是骏津想抱着人家吧!!
“寒悻。”骏津望着怀里的他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你忽然接纳了我?”
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回答:“我也不知道。”寒悻低下头似乎在回想,他抬起头说:“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和SHO去了旅馆吗?”
“嗯。”那时候那种揪心的疼痛又袭击了骏津,让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和她躺在床上,吻着她,抱着她,可我满脑子里却都浮着你的身影。你害羞的样子,快乐的样子,难过的样子,狂暴的样子……你的眼睛,鼻子,嘴,肩膀,一切的一切让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我忽然发现一个现实,其实你早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因为那个事实我才如此彷徨,如此感到恐惧……”
骏津伸出手搂紧了他,他在他耳边说:“寒悻,我爱你……”
寒悻说:“我也是。”
询问:“你也是什么?”
“我也爱你,骏津……”他忽然说。
那一晚上洗手间门口一直没有人经过,两个人依靠在一起睡着了……
在睡着前骏津想询问寒悻到底有没有和SHO做,但那句话最终没有问出来。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了吧,重要的是终于明白了对方的心 意。
民翼被带进了警察局里。
他穿着睡衣和拖鞋跑到餐厅门口,人家还没有营业,他使劲儿敲餐厅的门,值班的人走出来询问他做什么。
“开门,开门。”他大吼着:“有人被关在洗手间里了。”
“客人,那是不可能的。洗手间昨晚就坏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被关在里面。”
“开门,那个坏的牌子是我挂上去的,开门……”
看说不通,来人就不在理他,又回到了值班的地方,“刚刚才睡着。”他小声嘀咕着。
在他还没有坐稳的时候,门口响起了玻璃破碎的巨大声音,民翼手里拿着一大块石头,就那么砸坏了餐厅的玻璃门……
“你干什么?”望着一地玻璃碎片的人,整个被吓到了。他看着拿着那块石头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的民翼。于是,就打了报警电话。在电话里他努力大声的喊着:“快来,有个疯子刚刚砸了我们餐厅……”
洗手间的门依然上着锁,民翼站在门外使劲儿敲着门:“骏津,骏津,你在里面吗?别怕,我马上把门打开了!”
用手里拿着的石头使劲儿敲门上的锁,石头尖利的棱角,又一次让他手上的伤口绽裂。
门被打开了,民翼冲了进去,他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寻找,没有,根本没有骏津的身影……不,是连半个人影子都没有。
在天亮的时候,骏津和寒悻决定从洗手间的通风窗口爬出来,还好两个人都很瘦,正好勉强能通过,但不善于运动的寒悻还是被窗子划破了后背……
民翼被抓进了警察局,当骏津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他只是呆呆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身上的睡衣皱巴巴的,拖鞋也脏了,手上已经干了的血一直没有擦,他只是坐在那里,不讲半句话。但他的心里却一直念叨着两个字:“骏津,骏津,骏津究竟去了哪里!”
骏津跑过来,抓着民翼的手急切的询问:“哥,你没事儿吧?”
民翼的眼睛终于望见了他最想见到的身影,他望着他,想哭,最后却只是露出一个笑容,笑的时候他努力眯紧了眼睛,那些眼泪就又全都流回了心里……
一个月后。
日子似乎很平静,几个人依然每天忙忙碌碌的生活着。
每天晚上骏津都会偷偷溜进寒悻的屋子里和他一起睡。
每天晚上民翼都会很早入睡,最近他一直觉得很累,累的似乎都要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只是他写歌的频率越来越高,可歌的快乐感却越来越少。压抑,怒吼,狂暴的无奈感在音符和他的舞蹈中迸发……
今天晚上外面的月亮很圆,寒悻站在客厅里喝水,这是他几乎每天半夜都要做的事情,已经成了习惯。他望着窗外的月亮,发现它和以前不同,不是清冷的白色,而是如鸡蛋黄般的黄色。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他举起水杯闭上眼喝了一口水,冰凉凉的水和舌头相触的时候有很美好的感觉,就像一瞬间他把一个泳池注满了水,而让舌头跳进去游泳一样。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环过他的腰,正在想象舌头游泳的寒悻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给吐出来……
挣扎:“谁!!”
下一秒被捂住的嘴:“我啦。”小声在他耳朵边说。
那声音那么熟悉,是骏津。转回身,却依然被他搂着腰,赤责的伸手打在他的肩膀上:“怎么无声无消的,吓死我了。”
“呵,刚去你房里找你,看你没在,就猜你一定出来喝水。”
“恩,口渴了,一到这时间就这样,没办法。”
“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那我以后一点钟的时候帮你把水倒好送到你屋子里去,省得你还得跑出来喝。”骏津看了一眼被月光照的很亮的墙上的钟说。
“呵,你要把我养成大懒猪啊。”
“那是我下一步的计划。”笑着说:“你现在太瘦了,抱着都不舒服。”
赤责的又打了他一下。
却被猛的抱起的身体,“呀。”又轻呼出声:“干吗啦?”询问。
“抱你回房。”坏坏的回答。说着就往房间走去。
“水杯水杯。”手里还举着半杯水的寒悻。
又被抱回到客厅的桌子边,放下水杯的手,环上了骏津的脖子,在月光里,那半杯水在桌子上轻轻摇荡……
抱着寒悻,骏津只好背过身,用脚把他屋子的门踢开,小心的把他放到床上,就凑过嘴来吻他。
寒悻用两只手截住他的脸,“门,门。”小声说。
只好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关门,顺手从里面反锁住。
每天都似乎要例行公事般,拥抱着他,在他光滑的皮肤上穿行,寒悻的皮肤总是凉凉的,摸上去很舒服的感觉。
虽然做着很缠绵的事情,但却从来没有做到最后的两个人。每每到关键时刻,总是被寒悻制止。骏津不愿意勉强他,只要这么在他身旁,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解开他睡衣的扣子,骏津跨坐在寒悻的身体上,双手在他的皮肤上爬行,连一寸地方都不忍放弃。俯下身亲吻他,看着他因为自己而越来越浓重的喘息,身体渐渐由白色,变成了暧昧的粉红色……
脱掉他的裤子,用嘴含住他的欲望,慢慢用舌尖舔弄,让他充分感觉到快乐……
寒悻闭着眼睛,喘息着用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从自己的欲望上拽了下来。他望着他说:“为什么只有我在脱衣服?”
他微一用力,两个人换了位置,把骏津压在了他的身体下面,开始笨拙的脱他的衣服。因为上衣还没有完全脱去的寒悻,头发有些乱,脸色也粉红粉红的,衣服滑了下来,只是象征性的挂在他的两条胳膊上,微微遮盖住了他的身体。窗子拉着窗帘,有些风从开着的窗缝儿里微微涌了进来,吹起窗帘,月光就射了进来,忽明忽暗的印在寒悻的身体上……
那样美丽的样子让骏津心荡神驰,他伸出手摸上他胸口的粉红,寒悻的那里和别人不同,是淡淡的粉红色。
… …
“别乱动。”依然和骏津衣服扣子做着斗争的寒悻认真的拨掉骏津的手,把他按回到枕头上。
“疼!”骏津忽然惊呼。
“疼?”寒悻停住手头的工作,望着他,“我没打你呀。”认真的傻傻的问。
“不是你……”骏津揉着自己的头,从枕头下翻出一个小铁盒来。
“这是什么?”他举起来询问寒悻。
“呀!!”寒悻从骏津身上跳下来,抢过他手上的铁盒趴在骏津的身边。
“什么啊?”骏津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询问。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牙齿。
“我的牙齿。”他举起那颗牙说。
从寒悻手里拿过那颗牙,骏津回忆起,那是那天晚上自己第一次占有他时,寒悻自己咬掉的那颗牙。忽然觉得很难过,他轻声说:“对不起 ,我过去那么伤害了你。”
“过去了,就不要提起了。”寒悻说。
“张嘴。”骏津说。
乖乖张开的嘴,“是哪颗牙啊?”他问。
“已经镶好了。”寒悻说。
“那把这颗牙送给我吧?”骏津说。
“你要它干什么啊?”询问。
“我在这上面钻个孔,做个项链。牙齿也是人身体的一块骨头,这是你的骨头,我要永远带在身边。”
望着他笑,嘴里却玩味的说:“不给,这既然是我的骨头怎么能随便给你。”
“真的不给?”骏津跳上寒悻的身体,开始搔他的痒。
“啊,哈哈……给你就是啦,给你啦……”寒悻笑的喘不过气来只好投降。
依然没有从寒悻身体上下去的骏津,忽然俯过身,对趴在那里的寒悻的耳边说:“你把裤子都脱了,我也脱了吧……”
“别闹了……”笑着想回身打他,却怎奈他趴在自己身上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骏津亲着寒悻光裸着的后背,缓缓往下,掰开他的臀瓣,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不要……”寒悻的话在骏津慢慢的攻击里变的越来越小。最后他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只能任凭他在自己身体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绚烂的光点。
寒悻和骏津在缠眠的时候,他们的隔壁却有个人睁大了眼睛,努力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那就是民翼。半个月前,他忽然和东宇换了房间,换到了寒悻的隔壁……
此时,他睁大了眼睛,努力把自己的耳朵与墙壁做着亲密的接触……
他听着寒悻诱人的呻吟声,不知不觉间就把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裤里……
… …
抚摸,跪在床上的民翼闭着眼睛,他屋子还没来得及装上窗帘,月光就轻轻洒在他的身体上,染成了暧昧的黄颜色……
在寒悻得到高潮的时候,民翼也获得了高潮,他瘫软到自己的床上,感觉那些灼热的液体,染了一手,一裤子全是……
几天后,骏津的脖子上多了条用牙齿做的项链,那颗牙齿很白,上面有很深的纹路,他当成宝贝一样,就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曾摘下来……
第十六章:
骏津和寒悻一起去参加《爱的蹦极》的首映。在整部电影里寒悻最喜欢那两个人跳下去时,所说的那句话。“你说过,在人生的绝壁往下 跳,那里也绝对不是终点!”让他想起了自己和骏津。
虽然那部电影的结局很凄惨,但当两个人相视而笑,义无反顾的跳落下万丈深渊时,镜头只是在一瞬间表达了死亡,之后就在无限广阔的山川河流中穿行,到叫人感觉到是种悲情到了极点之后的希望。
“那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我只能爱你一个人……”看到这里的时候,寒悻不知不觉的眼眶红了,他把手放在嘴边努力压抑,他不想在这里流下眼泪。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他的,把它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寒悻转过头,看见骏津并没有在望着他,他只是让他的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儿里,似乎在说:“哭吧,没什么好害怕的,因为我在你身边啊。”那眼泪,就终于不听话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在能隐藏一切的夜色中,他们一直牵着手,谁也不说话。
骏津总是斜着眼睛望望身旁的寒悻,他看他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其实是在掩饰已经哭红了的眼睛。
他问他:“你哭啦?”
“哪有!”寒悻抬起头来争辩说。
“真的没有?”停住脚步,用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借着昏黄的路灯查看着他的眼睛。
“没有,没有啦。”依然嘴硬,左右摇晃着头,不叫他看。
“那眼睛怎么红了?”
“进去东西了……”越来越小声的说,最后觉得逃不掉了,就抬起头:“是,是啦。我哭了,又怎么样,哼!”开始耍小脾气。
笑出声来。“我问你哭了,又不是要嘲笑你。”拽住他的手,忽然低下头吻在他的眼睛上。刺刺的睫毛,扎在嘴唇上很痒的感觉。他望着他说:“我是想告诉你,今后就算哭,也一定要在我身旁哭。我不许你在独自忍受着那些痛苦。”抱紧他,“你是我的,眼泪也是我的,痛苦也是我的……”
眼泪又忍不住要流下来,但嘴巴上却在呈强:“你怎么那么霸道啊……”
“我只对你这么霸道。”他说。
寒悻伸出手抱住骏津的腰,把自己的脸更往他的怀里靠去。在那里,他可以感觉到骏津的心跳声,那声音真好听,活着真好,他忽然这么想到。
骏津没有告诉民翼他和寒悻在一起了。他不知道民翼知道吗,有时侯他甚至不想去猜一下他是否知道了。
寒悻对他很重要,他这辈子第一眼看见就想拥有的人。
民翼对他一样重要,那份量并不比寒悻的轻。
他和寒悻曾经是一段无望的爱情,现在这段感情出现了转机,而他和民翼却又陷进了另一个无法自拔的沼泽中……
“骏津。”民翼站在自己屋子的门口叫他。
“恩?哥,有事情吗?”不敢望着他询问。
“你过来,我有事情想和你说。”这已经是半个月来第四次要求和他谈谈了。
一边看着手表,骏津一边穿鞋:“对不起哥,我有个约会,马上就要迟到了。晚一点好吗?”
昨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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