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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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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看到第二十五次的时候,游庭均“啪”地将手中的筷子放到了桌上,然后从衣袖里取出一块帕子,优雅的拭了拭嘴角:“想要好处的话就别说废话。”
四皇子本来正准备开口调侃一下,听了这话,赶紧示好:“好好,我不说,我怎么可能说呢?”
嘴上是这样说着,可是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那眼底深处藏着的戏谑之色,使得游庭均的心里还是微微害羞了一下。
不过,对着四皇子,却是有些微微板脸了:“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四皇子一看游庭均真的作势要走,赶忙半起身拦到:“哎哎,跟你闹着玩呢,你还当真了?”
再看看游庭均的脸色,又赶紧加了一句:“真有正事,咱马上说正事。”
游庭均终于又坐下了,他在心底暗暗地松了口气。
要知道这个四皇子和他那个八皇弟都有着活跃的八卦因子,如果自己方才稍稍示弱的话,还不知他会怎样调侃自己呢。
游庭均捏了捏已经渗出一层薄汗的手掌心,问道:“要伤药和毒药?”
四皇子见他看向自己,本来已经准备开口,可谁知道,却被游庭均抢先说了去;不由愣了一下,才呼出一口气:“这点上,我是真的不如你!”
“你巴巴地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个难道还会有别的事?”游庭均不以为然地接口道,“这么快就要动手了?”
四皇子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应该是快了,早作防备吧。”
游庭均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想了想,又问:“二皇子那儿,会有动静吗?”
四皇子沉吟了会,才慢慢说道:“暗影过去了;不过,他的暗影也过去了。”
“嗯。”游庭均听了,便也不再说什么。
刚才那句问话,只不过是出于对情势的把握罢了,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意思。
马车还在慢慢而行,车内的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什么话;与此同时,一匹快马正从宋丞相府中出发,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第288章 终于见到皇上
皇后在她的坤宁宫中,脸带微笑,神情愉悦。
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还没有脱下,此时穿在身上却并不觉得累赘;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也没有取下,可现如今戴在头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分量
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笑意;竟然还发现了一抹娇红,就这样肆意地写在自己的脸颊上。
京中的自己,虽然不再年轻;可是因着保养得当,竟然也不觉得老。
更何况,自己的容颜在年轻时就不是最为跳脱醒目的,当然也不像顾缪茆茆那样是一等一的美人;当时还是储君的皇上就曾说过自己,容颜不算是最好看的,但比那最好看的多了一份母仪天下的贵气。
随着年岁渐长,时光倒也似乎并没有在自己的脸上留下太重的痕迹;就如同此时镜中的自己一样,总还是有着一些青春的痕迹的。
皇后想到了青春,便不由得想到了刚才到飞霜殿去寻找皇上的事儿。
自己到了飞霜殿的门口,自然不能直接进殿,只是求见。
从皇上身体抱恙开始,衣食住行便只在飞霜殿中进行;当然偶尔也会出行到太和殿去,不过也只是偶尔而已。
后宫中的妃子,也都是许久未见过皇上了;包括自己,包括玉妃。
刚开始,也曾有妃子去飞霜殿求见,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结果一个个都是吃了闭门羹;包括玉妃,还在飞霜殿前演过梨花带雨的苦情戏,当然再苦情也没有用,也没有进到飞霜殿内的。
然后整个后宫就盯着自己看,看自己有没有去求见,看看皇上对待自己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可自己又哪里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皇上身体抱恙而静养,不管是不是真的严重到要静养的程度,但是肯定都有着需要他静养的理由的。
自己去了,倘若见不到皇上,那是自己给自己添了笑柄;反之,如果皇上顾念以往的情分见了自己,那接下来要不要见其他的人?比如玉妃?比如惠贵妃?再比如袁修媛?
要知道这后宫,说句大不韪的话也就是一个小朝廷;事实上确实和朝廷声气相通,风云互涌。所以自己虽然忧心于皇上,但是忍住不见。
自己也知道,即便这样自己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后宫很多的妹妹还是猜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是在为皇上着想,便在暗地里嘲笑自己;包括那个盛宠多年的玉妃妹妹,更是在好长一段时日里都是指桑骂槐地暗讽自己。
似乎是各种说辞都有,但无非就是归结为皇上都是只记得新人笑了,自己这个旧人却仍是痴情女子一个;说得最带劲的人里面,当然是包含着那个玉妃妹妹。
当时,自己也是有些儿委屈的,又加上风言风语更是动摇了自己的信心;可是,回过来再想想这许多年皇上暗中塞给自己的好东西,更还有最初时两人的情义相投,自己便又坚定了信心。
当然这样的风言风语也没有多少时间,随着皇上继续地呆在飞霜殿里而逐渐消散了;妃子们都开始真的着急起来,暗暗忧心皇上的身体怎么还不好,皇上的健康可是大家后半辈子的倚仗以及整个家族的倚仗。
然后就又发生了两三起的偶遇事件。
无非是好不容易探听到皇上哪天去上朝了,便精心打扮了候在必经的途中,再等皇上下朝的时候迎上去,可以嘘寒问暖,也可以奉上亲手制的点心熬的膏汤等等。
可是,她们都忘记了,在皇上的身边还有一个卫公公;只要看到这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所有的信心以及鼓起的勇气便会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当有一二三个人碰了钉子后,其他人便也不再去邯郸学步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整个后宫就慢慢沉寂下来,至少表面上是沉寂下来了。
当然背地里,该是都在和背后的家族进行着商议。
可是在今晨,自己却反其道而行之;盛装而去,是打定了主意要见上皇上一面的。
到了飞霜殿,自己求见;殿门口的侍卫虽然恭敬却不含糊,将自己拦在殿外便进去通报了。
当时,自己也是忐忑的;可是却没来由地相信,皇上一定会见自己的。
果然,只过了一会,卫公公便出来了,说是皇上宣;自己虽然坚信皇上会见自己,可是在得到确定消息的那一瞬间,竟然也有着一些的雀跃。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经过卫公公身边的时候,自己觉得卫公公脸上的冰层也似乎薄了那么些。
进入殿中,皇上就坐在那儿,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等看清皇上那消瘦的病容和眉目间的倦意时,自己都忍不住想哭。
忍了又忍,还是让自己把眼泪给逼回了眼眶;便想着先行了礼,再说正事。
才这样想,动作还没做出来,就听上首传来那好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免了吧,你我之间还要这些虚礼?”
自己一惊,抬眼朝前看去,却见皇上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还不抓紧过来让我看看。”
自己便觉得那眼泪就似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哗”地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脸上却瞬间就迸发出了灿烂的笑容,有着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
皇上将她拉到身旁坐下,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自己只是哽咽,摇着头:“不苦,臣妾都懂;苦的是皇上!”
皇上幽幽地叹了口气:“都不容易,不过,马上会好了。”
“真的?!那,皇上,婉秋该怎样做呢?”自己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当初共读诗书的时候,不经意间便用上了自己的闺名。
“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皇上听了,笑着跟自己调侃了一句,不过紧接着又跟上了一句,“不过做得很好。”
虽然自己知道,作为帝王,如果不能掌控所有的事情动态的话,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可是,当自己亲耳证实自己也在皇上的监控之下的时候,心头还是免不了酸了一下。不过,也就只一时而已。
“皇上,今儿臣妾……”自己想了想,终于还是抓住这个机会,开口道。
第289章 细数前尘往事
“有什么,便说吧。”百里皇上温柔地鼓励着。
自己当时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似乎看到了在那棵桂花树下,还只是青葱岁月的皇上和自己,并排坐在一起,共读诗书。
那时,皇上还不是皇上,甚至连储君也不是;前太子还在,因而皇上就只是一个皇子而已。
不过,这个皇子并不普通;宋氏家族庞大的势力,使得自己的夫君享受了和太子同样的待遇。
当然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嫁给现在的皇上;自己只是太子太傅的独女,自己的父亲负责教授当时的太子和此时眼前的这个男人。
当时的太子比较木讷和懦弱,往往可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而百里皇上却一直都展示出过人的聪慧,谈吐应对极为到位。
是以,自己的父亲也喜欢这个门生;自己,当然也喜欢这位师兄。
那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两人坐在那棵桂花树下;看着书卷,谈着诗文,说着许多絮絮叨叨的话,说着许许多多说过后就再也想不起来的话。
但是,这样的感觉很温馨;这些事情虽然琐碎、这些话语虽然唠叨,可却如同那涓涓的小溪一样,能缓缓流动一直流进了人的心坎里。
特别留恋的是在那丹桂飘香的日子里,两人一起随意地坐在桂花树下;闻着那诱人心脾的甜美芬香,任由那朵朵金黄色的桂花从枝桠处洒落,落到两个人的头上、肩上、身上。
有时,微风拂过,也会有花直接地便跌落在一旁没盖壶盖的茶壶中;然后,兴致起,自己便和皇上归拢了落在衣襟上的花儿,将它们一起投入茶壶的口中。
再然后,便等着袅袅升起的茶香中开始浸润出桂花的香甜;两个人一起等,无论等多长的时间都是甜蜜的。
所以,自己一直坚信的和皇上的情意便是于那时慢慢形成的;想来这也是皇上当时不顾太后反对坚持立自己为皇后的原因,而且没有之一。
可是,这样的日子在日后的记忆中慢慢地越变越少;再到后来,就慢慢地变没了。
在这变少的过程中,父亲也曾劝过自己,要慎重考虑是否嫁给眼前的男人;可当时,自己和这个男人一样,是铁了心地要走在一起的。
然后,便是和这个男子结合了;再然后,在宋氏家族的干涉下,前元后和前太子被废了,自己的夫君成了储君,自己的婆婆成了皇后。
终于,自己的夫君荣登大宝,然后自己的婆婆成为了当朝的太后;而皇上夫君也是践行了当初的承诺,在天下人面前立了自己为皇后。
然后,便是一件又一件添堵的事情,此起彼伏地发生着。
比如说,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相继出生;比如说,三皇子比远儿的早出生。
再比如说,皇上偏宠玉妃那么年,连血燕都是每日提供;而自己央求要一小点,皇上却是板着脸地不肯给。
到后来,自己却是几乎都见不到皇上的身影;只有在初一十五的时候,皇上才会依着祖制到自己的宫中。
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偶然地怀上了又文;谁承想,把这个儿子诞下后,皇上倒是极偏疼这个儿子,和毓慧一起把他给捧上了天的。
自己当时也是惊喜过的,觉得又文的出生,似乎把自己和皇上的距离给拉近了,简直都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
可是让自己不解的是,虽然皇上将又文视若珍宝,可是对自己却又疏远了;慢慢地连初一十五都不去坤宁宫了,祖制的约束在皇上那儿便成了一纸空文。
在那样的情形下,自己几近绝望,经常在半夜惊醒垂泪;可皇上却又会派卫公公偷偷地拿一些稀罕物过来让自己高兴一下,比如那周国进贡的香料,诸如此类。
于是,自己便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一丝让自己继续生存下去和继续保持着国母风范统领后宫的力量。
就在这时,自己那个已经去南方老家过悠闲田野生活的老父,当初的太子太傅也开始传信于自己;每每信里都会提及,当今的皇上是个大有抱负的人,自己当初既然选择嫁于他,便应该有共同进退的准备和觉悟。
每每都是如此,通篇都是宽慰自己的话;虽然通信并不频繁,但是每次都能由专人将信件亲手送到自己的手里。
虽说自己也曾怀疑过,老父会否因为自己过的太苦,而特意编了那些词来安慰自己的苦闷的。
要知道老父毕竟是当朝大儒,虽然已经退隐山野;可是门生都还是朝廷栋梁;既然朝廷和后宫声息相通,那自己的境况老父当然是一清二楚的。
可慢慢地,看着卫公公仍旧避开旁人耳目地偷偷将那些稀罕物拿来,自己倒也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夫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君王,要成就的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或许他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苦衷,可既然自己想明白了他的情义,自己便应该坚定地陪着他一路走下去!
于是,自己才会在暗中默默观察默默祈祷皇上的身子要早日康复;自己才会用自己的鲜血诚心誊抄了《心经》。
也为了不拖累他,自己才会在暗中筹集资金;也才会鼓励远儿组建暗影。
即便是眼下,自己想为远儿求娶田尚书的嫡女;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想将兵力捏在自己这一方的手里,用来维持局势的稳定,也可以让面前这个面容枯槁的男人可以轻松一点,少操一点心。
当时,想到这一点,自己便轻声而又坚定地对皇上说:“臣妾想为远儿求娶田尚书的嫡女。”
说完,眼睛看着皇上的眼睛,坚定而又执着。
皇上听了,愣了一下,似乎这件事是预料之中的又是预料之外的;想了一想,笑了:“你呀,急什么,朕都跟田尚书说好了;不管怎样,他那宝贵闺女都是咱皇家的媳妇。”
又说:“本来还想缓缓的,此事现在提出,毕竟是急了点;不过,提便提吧,也是到了出手的时候了。再说这些年,也是委屈了你!”
“皇上……”听了这话,自己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时之间也是感慨万分。
既然皇上已经开诚布公,自己便和皇上一起商议了些事儿;可是此时毕竟还是要隐晦些行事,虽然不舍,还是没待多久便出了飞霜殿回转了。
皇后回想到这儿,看着镜中还是一脸笑意的自己在慢慢地张嘴说道:“来人!”
第290章 玉妃怒摔血燕
随着话音刚刚落下,一位宫婢已是出现在了皇后的身后,等着她的旨意。
“去把四皇子找来,就说那事儿定了。”皇后轻轻地吩咐。
这远儿,如果不加上这一句的话,他估计不会马上进宫吧;不过也是,眼下事情那么多,总有那需要权衡轻重缓急的时候。
“是。”宫婢应了,便要离去。
“宫中有什么动静?”
皇后却又追问了一句,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因而声音也显得格外柔和。
“回娘娘,听说蓬莱殿的玉妃摔东西了。”
呵,看来这玉妃倒也是个消息灵通的,自己才刚进了飞霜殿,这后晌就在那儿摔东西了。
“摔的是什么呢?”
皇后难得好心情,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摔,摔的是血燕。”宫婢迟疑了一下答道。
“血燕?”
皇后自然知道宫婢迟疑的原因。
这血燕,也可以算是皇后的一个心病;不要说眼前的宫婢还是自己的心腹,即便这宫中那犄角旮旯里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自己和血燕这不得不说的故事?
玉妃是每日里都可享用血燕的,由着御膳房烹饪好后,有专职的小太监送去蓬莱殿;而自己却是想要讨要一次,都被皇上给板着脸训了一次。
所以一直以来,这血燕就是玉妃得宠的象征;也有很多时候,她会借这血燕来炫耀一番。
可如今,她能摔了这血燕,说明她的心情是糟糕到了极点。
不过也难怪她会郁闷,就是自己都感到疑惑;皇上既然将她宠到了这样的地步,可为何到最后的关头却没有选择她呢?
按照皇上刚才在飞霜殿里的说法,该是暗示和自己还是一条心的,更何况应允了远儿的亲事,更能说明皇上的决心。
可是这血燕呢,又怎么说?难不成这血燕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是皇上布下的一个迷局?
伊皇后也是聪明的,自然猜到了其中的可能性;可是,就连这样一个执掌后宫这许多年的女人都没有想到,事实远比这要残酷上许多。
宫婢离去传皇后的口谕了,皇后仍是一个人在宫中静坐着;趁着远儿还没来的这段时间,她要好好想想,提亲的许多细节之处。这事一定要紧着办,以免夜长梦多。
蓬莱殿中,玉妃已经将自己心头的怒火发泄了一通,现在正坐在椅子上喘着气平息着。
屋内,宫婢跪了一地;一个个都是低垂着头,看不到面部的表情。不过有些人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出卖了她们此时内心深处的恐惧。
刚才被玉妃打翻的那碗血燕还在地上,凌乱地洒落着;燕窝和汤水给地毯画上了一幅图,一幅愤怒而郁闷的图。
那只盛血燕的碗,已经停止了滚动,正一声不吭地静静躺在地上;刚才被玉妃的衣袖一扫,那碗就顺着这股力量掉到了地上并滴溜溜地滚了些距离,现在已经停止了滚动。
可是没有人敢去收拾屋内的一切,即便是玉妃陪嫁进宫的丫环,此时也只是轻轻地帮玉妃捏着肩、捶着腿,没有其他的动作。
玉妃瘫坐在椅子上,左手轻轻地支着头;太阳穴那儿的经脉有些跳动有些隐隐的痛,可她此时却没有心情去关注。
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的心情便是不好,而且是很不好的那种。
昨天晚上发生了那许多的事情,自己还是用了安神香才入睡的;本来今天早晨醒来,倒是觉得心情并没有昨晚那样糟糕了。
可是,才刚用早膳,便知道了皇上今儿去上朝了;上朝便上朝呗,却又只是罢免了季尚书便退朝了。
自己知道了这事,心情便又开始郁闷起来。
倒也不是说这季尚书一定有多重要,只是大家都知道这季尚书相当于就是父亲的一条狗;如今打了这条狗,其实便是相当于打了父亲的脸。想必父亲是不会高兴的,那自己也就不会高兴。
自己这一不高兴,就没有胃口用早膳了,就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由自主地开始揣测皇上的心思。
可是,还没等自己想明白,便又有了新的动静;皇后去飞霜殿求见,皇上竟然还让她进去了!
这下,自己觉得这怒火就像是点在了枯木上一样,蹭蹭蹭地就往上冒。
要知道自从皇上抱恙以来,这飞霜殿就如同宫中的禁地一样,没有哪个妃子可以进去,就连自己都是从来没有进去过的。
可眼下,却让皇后给进去了,而且是这个被皇上冷落多年的女人;那这算是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妃正自气恼,却有那不长眼的宫婢端着那碗血燕走了进来,讨好地说:“娘娘消消气;您看,这宫中只有您能吃血燕,皇上对您可是好着呢。”
这宫婢,也是素日里入了玉妃眼的,惯能阿谀讨好让玉妃开心;此时看到这样的情况,便觉得是机会来了。正巧小太监来送血燕,便忙忙地接了过来,一进屋便拍起马屁。
可惜,她毕竟是不宋府的家生子,不是跟着玉妃陪嫁进宫的那些人;虽然也算是玉妃跟前的红人,可毕竟还是不知道玉妃的真实脾性。
此时的玉妃本在生气,听了那宫婢的话,又看看她端在手里的这碗血燕,猛然间觉得似乎是莫大的讽刺。
隆宠后宫多年的自己竟然还敌不过被冷落多年的皇后,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又是什么?否则,怎么会自己进不了的飞霜殿,那个该死的皇后却一下子就进去了?
当然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皇后进入飞霜殿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
玉妃这一想,怒火便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扫落了那碗血燕,同时吼道:“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拉出去杖毙了。”
顿时,屋内其他的宫婢一下子就跪下了,两名太监进来抓了那个端血燕的宫婢就往外拖;可怜这个女子吓得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还没明白过来嘴里便被塞了毛巾施行杖刑了。
歇了这会儿时间,玉妃终于觉得自己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太阳穴那儿,似乎也没有刚才疼了;正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个宫婢,轻声禀告:“娘娘,老爷派人进宫了。”
第291章 事情又有变化
此处的老爷,指的当然是宋丞相;不管是跟随玉妃陪嫁进宫的还是原本就是宫中的,一概称呼宋丞相为老爷。
这宫婢也是跟随玉妃进宫的,原来宋府的家生子;此时其他人不敢上前,便由着她勇挑重担承担起了禀报的职责。
不过她也不怕娘娘会发火,之所以敢上前禀报,当然不是真的不怕死,而是在宋府时就掌握了自家小姐的脾气。
小姐未出阁之前,有时也会心情不好;甚至有一次发火发得厉害了,也打死过小丫头,命人悄悄地埋了了事。
可是,小姐不管再怎样的不开心再怎样的发火,只要是看到老爷了,这火也就自动熄灭了;这个规律可是大家观察了好久才得出的,而且是屡试不爽。
当然,除了一个老爷,小姐还对着自己的幼妹也是掏心掏肺地好;那份疼惜之情,有时真是连夫人都比不上。
眼下老爷派人进宫,又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小姐无论如何都不会迁怒于自己的;所以,这个宫婢也就很放心地进屋回禀了。
“老爷?快,快让人进来。”
果然,玉妃听了,只是愣了一愣;等回过神来,便吩咐快让传信的人进屋。
跪了一地的宫婢便自动起身,悄无声息地齐齐退下,暗中都是觉得逃过了一劫,纷纷庆幸;这屋里的情况可以慢慢再收拾,反正是娘娘的娘家来人,才不用遮掩什么的。
果然,那传信的人在宫婢的带领下进了屋,面对着屋内的狼藉,就似乎没看到一样。
刚才那屋外的地上,有着一滩鲜红的血;还有一道逐渐淡去的拖痕,明显就是方才有人受杖刑了。至于是死是活,估计是不容乐观的。
这杖刑所用的杖,是用那大荆条,削去节目制成;长可有三尺五寸,宽可有三分二。用这样的板子打人,可是有着大讲究的。
有的虽然打得皮破血流,但是骨肉不伤;而有些打得轻描淡写看着都没有用上什么力气,只见皮肤有些红肿罢了,内里的脏腑却有可能受伤得极为严重。
还曾流传过一种说法,说是凡是负责行刑的太监,都要先练习基本功,不知是真还是假。
据说练习的时候,先用皮革绑扎成两个人形,一个里面放上砖头,一个外面包上一层纸,然后再给他们穿上衣服,让太监对他们行杖。
放砖头的人形是用来练习“外轻内重”手法的,要求能做到看起来似乎打得很轻,衣服也不要破损,但里面的砖头要打碎。
包纸的人形是用来练习“外重内轻”手法的,要求做到看起来似乎打得很重,但里面包裹的纸不能损伤。
行杖要达到这样的水平才算合格。
当然如此这般的练习,都是为了在必要时遮人耳目而已;眼下在玉妃娘娘的宫中,由娘娘下令进行的杖刑,是不用遮人耳目的。所以,刚才受刑的那个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不过,只是一个下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见过娘娘。”那人进了屋,便给玉妃行礼。
“起来吧,我父亲都让你带些什么口信给我?”既然是父亲的人,玉妃对这样一些礼节便不甚在意;而且关心口信的内容,所以一开口便催促着。
“老爷这次让小的带了封信。”来人边说便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约莫只有一个手掌心的大小,恭敬地递了过去。
玉妃有些儿疑惑,不知这次父亲为何会亲自书写。
要知道,父亲行事一直小心,往往都是派了心腹带了口信的,像这样落下笔迹的事情倒还是不多的。
“老爷说了,看完便毁了。”来人看出了玉妃的疑惑,轻声说到。
玉妃点点头,便打开了手中的纸;纸折成了手掌心大小,完全打开后才发现却是很大的一张。
玉妃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要写在纸上;这么多的字肯定是代表了许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真要让一个人完全地复述清楚,估计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玉妃便仔细地看了起来,神情是越来越专注,秀眉也是越蹙越紧;等完全看完,又亲眼见这张纸条完全烧成灰烬,这才面对着来人说道:“回去告诉我父亲,就说我知道了。”
“是,小的这就回去。”来人恭敬地应到。
“嗯。”玉妃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刚想再说一句,“那就去吧。”却见自己的心腹宫婢连通报都没有通报,就直直地闯了进来,然后径直朝自己小跑过来。
“出了什么事?”玉妃心里猛地一阵心慌,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兆。
事实上也不能怪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这个婢女服侍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样惊慌失措的神情。
那个来人也很惊诧,因为他也没有看到过娘娘身边的人有过这样的举动;再说了,眼前进来的宫婢和自己一样,都是宋府的老人了,也都是相知相识很多年的。
那心腹宫婢也不答话,也没有和来人点个头打个招呼,一直等跑到玉妃的身边后,才停下来喘了两口气;然后,附在玉妃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什么?”玉妃刚听完,就猛地一拍桌子,人也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给站了起来;然后,盯着那心腹宫婢的眼睛直直地问道,“你再说一遍,是不是真的?”
“娘娘,奴婢怎么敢骗你啊。”心腹宫婢见玉妃还是将信未信的样子,不由得着急地说着,连音量都变得大了些。
“这,这……”一时之间,玉妃万念俱灰;她只觉得,就像是突然之间,皇上就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自己再也不认识了。
刚才,宫婢是告诉自己,父亲埋在宫中的暗线经过多方打听,竟然打探到了皇后今天去飞霜殿的真实目的;竟然是和自己的想法完全地不谋而合,是要求娶田尚书的嫡女,而皇上,竟然也答应了。
这,这,现如今,自己该怎么办呢?
玉妃想到这儿,不由地重新瘫倒在座椅上;脸色变得煞白,人也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多。
“小姐,”心腹宫婢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情急之下忘了使用敬语;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要不,赶紧把这事告诉给老爷吧。”
第292章 哀莫大于心死
玉妃想想,也似乎确实只有这一个办法。
刚才的信件里,父亲细说了今天在朝廷上发生的一切以及随后在宋府的书房内商议的情况;最后,父亲还告诉自己,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给涵儿送信了,一定要在二皇子回京之前将他截杀了!
自己其实也一直在纳闷,为何涵儿没有在刚刚离开灾区的时候就趁早下手;那地方荒芜,离京城又远,皇上即便怀疑,也不一定能拿到证据。
真要查的话,也不是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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