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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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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地上,还有一个人,也没有慌;她便是,欧阳盼兮。
此时,她望着从小屋那儿远远跑过来的身影,真是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她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将各种调料全部倒在了一个容器里,然后又用木棍给搅拌了一下。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五味杂陈。
此时,季哥哥自己从小屋里跑了出来;虽说不知道他具体遇到了什么情况,可那一定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否则不可能发出那么凄厉的喊叫声。
这一跑,季哥哥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由此,也向在场所有的人宣告了,自己刚才是和他在一起的。
至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做些什么事情,这是大家随意猜便能猜出的;再退一万步而言,好好儿地,两人同处一室干嘛?即便什么都不做,两个人的声誉却都是毁了。
这样的结果,对自己来说,自然是有好处的;自己和季哥哥的关系大白于天下,季府为了挽回自己些许的颜面,也是无论如何都会来迎娶自己过门了。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方才所作的牺牲,那不就显得毫无价值了?虽然自己方才是做了,可还是没有帮到季哥哥;这仔细想想,便又有些不甘心。
“什么人?”暗影的一声断喝,把香冷给惊醒了;回想刚才的情景,她的脸“佟”地一下子就像火烧一样,整个的红了。
刚才,她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怎么会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那样,竟然会陷入了其中无法自拔;现在再想想,自己方才肯定就像是一个花痴一样,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对方看。
饶是顾香冷脸皮再怎样厚,此时想想也还是感到难为情的;眼神躲闪着再不肯跟游庭钧对上,便看向了亭子的方向。
从小屋里跑出来的人,自然就是季明毅季大公子;刚才已经快跑到了亭子跟前,暗影才呵斥出了声。
被这声断喝,季明毅此时是完全清醒了;受惊似地看了看四周,同时又看向亭子,似乎是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吓得哆嗦一下就跪下了。
大家看季公子这一路狂奔,除了刚开始时着实被他吓得可以;不过到后来,也是慢慢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了,慢慢地就有人开始和身边的同伴议论起来。
宋夫人脸上是满满的失望,玉妃早已是粉脸涨得通红;宋二小姐面上神色仍是淡淡,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的眼角余光似乎一直在看着四皇子的反应。
四皇子已是大致猜出了此事的前后经过,不由热切地看向了游庭均。
游庭均刚刚感受到了顾香冷内心的波动,正在欣喜之中,顾香冷便已是转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他;心中的失落正无法排遣,凑巧对上四皇子那戏谑的眼神,不由狠狠地瞪了四皇子一眼,直把四皇子给吓得再也不去看他了。
太后此时嘴角的鄙夷更甚,估计是真的不高兴了;她久居深宫看多了魑魅鬼魉的伎俩,早已练就了波澜不惊的心态,能让她将表情显露在面上,倒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太后朝身边的嬷嬷看了看,嬷嬷便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第271章 方才遇到鬼了
“何事如此惊慌?”
短短一句问话,一共才六个字;嬷嬷问得轻松,季明毅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刚才,就在刚才,欧阳盼兮从小屋里走出去之后,很贴心地将小屋的门给反手掩上了。
这一掩上,便隔绝了屋内和屋外的视线;屋外的人便不会那么轻易发现小屋里的自己,屋内的自己自然也是看不到屋外的情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便慢慢地放心了;虽然不能亲眼看到屋外的场景,可是自己也是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的。
表妹到了那场地中间后,应该便是向着太后和宋夫人哀哀诉说自己的腿伤;然后宋夫人会命表妹退下养伤。再然后,或许继续聚会或许也就散了,只要自己等到那时,便能够偷偷地出了这小屋再伺机出府了。
这样一想,季明毅的心便放下了;再慢慢地,他似乎完全放松了,慢悠悠地在屋子里踱着方步,就像是在自己府上一样。
心静了下来,便有心情想那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从欧阳晓婷到灌木丛中给自己传口信,一直到来这小屋后屋里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表妹,这里面是有着前后矛盾的地方的。
刚才,情势紧急,自己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眼下仔细一推敲,便能想出个事情的大概。
估计不知怎的,表妹是着了顾香冷的道,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顾香冷得了手;估计也是等到自己到了屋里以后,才慢慢醒转的吧。
季明毅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毕竟也是初经人事,此时想起还是不自觉地就脸红心跳起来;又赶紧收了这开始微微荡漾的心思,转而思索起今天的事情来。
表妹对自己的心,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刚才又经过了那一幕,自己自然是要娶她的。
可是,眼下最为困扰的,是那顾香冷该怎么办?从白莲节到茶会一共两次的机会,都让自己给浪费了;这,这可让自己如何跟丞相交代呢?
而如果顾香冷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预谋的话,以后行事会更加小心,也将更难接近她;那么自己娶到她的机会,就会更少了。
不行,一定要另想一个稳妥的办法;只有将顾香冷擒下,才能给丞相一个交代,而自己的锦绣前程也才会伸展开来。
季明毅正想得入神,忽然感到自己的背上似乎被人拍了一下;他并不在意,下意识地就反手挥了挥。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处似乎被谁给吹了一口冷风;可是左右看看,都没有人啊。季明毅不由微微地有了些害怕。
他猛地转过身,看看身后并无一人;便赶紧走到墙边,将后背贴紧了墙壁,紧张地看了一遍自己面前,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又过了些时候,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再过了一些时候,仍然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季明毅不由地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也或许是刚才经历了那种害怕之后,现在才会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的。
便不由地微微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放松了片刻。
等他觉得自己身心已经放松,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个人!
哦,不,这能算是一个人吗?这,这明明是一个鬼啊!
眼前的这个人,哦不,是鬼,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整张脸煞白煞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最可怕的地方,却是他有着一条长长的红舌头,就这样的垂着,一直垂到了胸前!
此时,他正看着自己,整张煞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就这样,直直地、面露凶光的看着自己。
季明毅和那个鬼对峙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口一跳一跳的,跳动的声音也慢慢地越来越响;他知道自己的双腿也在慢慢地发软,可他就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那个鬼朝着季明毅笑了一笑,煞白的脸上挂着那深深的笑意,却是让人感到有种说不出来的寒碜;季明毅觉得更加害怕了,两条腿的腿肚子都打起了哆嗦。
终于,他听到了那个鬼发出的声音:“嘻嘻…吃你。”
声音就像是生锈了的锯条锯在了旧木头上的样子,慢慢地、一字一顿地锯在了季明毅的心上,让他有种生生的疼。
他看见那个鬼在极为缓慢地抬起右手,似乎用力地想要抓住自己;终于,巨大的求生本能使得季明毅不顾一切地推开了面前的鬼,然后用力拉开房门,朝着人群一路狂奔而去。
直到现在,看清楚了场上的这些人,看到了面前端坐着的太后玉妃等人,他才反应过来,今儿的自己是落入了圈套了。
要不然,为何这小屋里的鬼,会这样突然的出现,可是却没有真的要了自己的命,还容着自己从那小屋里给逃了出来。
现在看来,该是谁想着要让自己现身,要让自己出现在场上众人的面前,才演了这一出;或许,和那救走顾香冷的人,还是一伙的。
只是自己还是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都是谁的人;还有,那个鬼到底是怎样进的屋,总不成是从那么高那么小的窗户里钻进来的?
季明毅在这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清风在那小屋里,也和他家的公子那样,感到了极度的无语。
刚才,公子示意他要把季明毅给逼出屋子,他便想到了装鬼这样的计策;在清风看来,这样的方法简便易行,最是适合于这样的场合操作。
于是,稍加装扮后,他便从屋顶悄无声息地飘落了下去;他是武林高手,季明毅当时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真是想让他发现都难。
再接着,便是季明毅发现了他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只是让他感到很无语的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真没有看到过有男人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难道说,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说,这个季大公子本就是个孬种,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吓得屁滚尿流的?
不过,不管季大公子是不是孬种,眼下他却必须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因为,嬷嬷见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回答,已是不悦地板起了脸,同时问了第二遍:“何事如此惊慌?”
第272章 到底错在哪里
第二遍的问题,和第一遍完全一样;没有多一个字,也没有少一个字。
可是,大家已经听出,这第二遍的语气和第一遍却是不一样的。
第一遍时,虽然淡漠,却也仅是淡漠而已;第二遍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淡漠倒是不见了,换成了一种淡淡的狠辣,虽然还是淡淡的,却毕竟多了些狠辣。
作为太后身边的嬷嬷,身份是奴才,实际上的待遇却不知比那有品级的官员要高上多少的倍。
就和宰相府的家丁,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等是一样的道理;这打狗的时候都要看那主人的面,更何况是平时不打的时候呢。
这嬷嬷,也是一直跟随太后的老人;平日里太后有什么事,好多时候也都倚重她,在这宫中的地位便自然更是不同。
而眼下,地上这个人刚刚行了那苟且之事,此时跪在地上却是闷声不开口;这便让嬷嬷很是不喜,而且是非常非常的那种不喜。
管他是哪门子的公子,在嬷嬷眼里也只是个小后生而已;要知道,即便是宫中的皇子公主,如果是那不受宠的,见了太后面前的这些嬷嬷还不是也要恭敬地主动行礼的。
而且此时还是代替太后问话,可被问之人就这样跪着闷声不响;这往严重了说,便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这非常非常的不喜了,语气之中自然便带上了厌恶的情绪;所以说,众人都听出了有着那样的一丝淡淡的狠辣。
这一下,场上似乎是被人在隐形中下了道命令,然后场上的人便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议论;一个个就这样微微地低垂着头,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是比刚才更加注意起亭子里的情形。
季明毅自然也知道,无论怎样,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要回答眼前的这个问题;可是偏偏该死,自己平日里的机灵劲都到哪里去了,这越急就是越想不出应该怎么回答,急得脸上都有那汗珠给淌下来了,可这嘴里,还是一个声音都蹦不出来。
欧阳盼兮看在眼里,又是心酸又是难过;可是,却是无计可施。
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又狠狠地吸了口气,然后强撑着走到季明毅身边,陪着他跪下了。
或许因着脚伤而难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又或许因着身心俱疲而难以支撑,欧阳盼兮跪下时的这一声“噗通”,在这夜晚便显得有些响了。
就像那年久失修的大鼓,在经受鼓槌敲击时所发出的声音那样;虽然还能发出声音,但是很闷很沉。此时,这很闷很沉的声音就重重地撞击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欧阳盼兮的这一站一跪,也就是在向太后认罪;同时也等同于是承认了,自己刚才和季明毅所做的不好的事情。
既然自己都承认了,那从今往后,京城才女的名头将真的不复存在;再也不会有人用充满崇敬的眼神看着她,向她讨教学识了。
人们再提起她的时候,只会用轻蔑的口气说出一些锥心的话,比如:不要脸、不守妇道、有辱门风,等等。
而往往,听到这样的话的女子,会羞得抬不起头来;不管是在外出上街时,还是在府内面对着亲人的时候。
但是,欧阳盼兮管不了这许多了;她只知道,刚才她是害怕了,害怕太后真的会发怒,然后季哥哥会受到惩罚。
所以,她不管不顾地陪着季哥哥一起跪下,就是想能替季哥哥分担掉一些;即便,太后发火的话,那同样大的怒火由两个人来共同承担,想必也要比一个人承担要好的多吧。
可是,她真的是想错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行为反倒是增加了太后对他们的厌恶程度。
本来,对于这种破事,太后是不愿意多管的;只要能够起到杀鸡骇猴警示世人的作用,那便算是结了。
所以,她虽然不高兴,可也只是让嬷嬷代问;无非也是让嬷嬷训斥个几句,然后让场上的其他年轻人知道,恪守礼数还是必须的。
可是,季明毅却跪在地上死不开口,欧阳盼兮又偏偏自作聪明地在季明毅的身旁一同跪下;看在太后的眼里,这两人在自己的面前并成一排,似乎是在向她进行示威一样。
又仔细看看,一个身材高大倒还畏畏缩缩,另一个娇小玲珑却是一幅豁出去的样子;心中便有一股火,慢慢地往上升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呢?”
听到这个声音,场上所有的人都是一凛;大家已经听出来,这个声音不再是太后身边的嬷嬷说的,而是太后本人在亲自问话。
顿时,大家都是下意识地把头低得更下了;顾香冷也跟着将头低下,眼睛看着地上,耳朵却直直地竖着,听着接下来谁会出声。
“太后,兮儿错了,兮儿以后不敢了。”很不幸地,欧阳盼兮抢先开了口;在她看来,自己能多替表哥承担一些便是好的。
可是,太后心头的怒火却更甚了:“那,都错在哪儿呢?”
这一次,是直接对着欧阳盼兮问的。
这?
众人不禁愕然。
包括场上的这些年轻人,也包括宋夫人这样的老人。
行了苟且之事,却要让当事人讲出来;而且是当着大家的面,这不是明晃晃的当场打脸么?
这,让当事人可怎么说呢?总不能当众承认,两人不该行那苟且之事?
若真要这样说的话,估计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些小姐的脸上,已经是有着隐隐的燥意;既感到害羞,又对接下来的回答怀着期盼。
跪在地上的这两个人似乎也楞住了。
只一瞬间,季明毅的身形似乎就更畏缩了;他尽量将自己的身形蜷缩起来,就像一只将头埋入沙堆的鸵鸟一样,努力将自己埋入一个虚构的安全世界里。
欧阳盼兮却是在呆愣了一刹那之后,便猛地将头重重地往地上磕去;同时,呼天抢地的讨饶声从嘴里急促地迸了出来:“太后饶命,兮儿知道自己错了,兮儿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太后饶命啊……”
重重的磕头声和凄惨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似一首不和谐的曲子一样,再次撞击了大家的胸膛。
这些个年轻公子小姐的脸色纷纷变白,刚才微微涌上脸颊的燥意已是系数褪尽;头已都是低得不能再低,连呼吸声也都是尽量做到了弱不可闻。
太后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女子,由着她一个人在那儿发出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又过了会儿,求饶声渐渐弱了,只剩下那磕头的声音,还在一下又一下地继续敲击着。
不用看,都能知道欧阳盼兮此时的额头必然已是破了、肿了,她前面的地上也势必有了一滩殷虹的鲜血;可是,顾香冷却不觉得怜悯。
眼下,也算是走了第一步,将前世的仇恨稍稍地报了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些而已。
这季府就是三皇子的爪牙,所作所为是受三皇子指使的;只要三皇子不倒,那季府就不可能完全倒掉。所以,要完全替自己、替顾府讨回公道的话,接下来要走的路还很长。
夜色更重,顾香冷却浑然不觉;只是低头看着地面,想着她的事。
第273章 请求佳人稍等
似乎又过了些时候,连磕头声都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那儿断续地响着;场上的人都站的很累,或者说是坐得很累。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
按说,太后盛怒,那大家便该着一起跪下,等着太后平息怒火才对;眼下站的站坐的坐,便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可是,过了这么些时候,大家也是想明白了。
刚才太后的盛怒,有一半的情况是看着欧阳盼兮也一起跪下了;两人齐跪,便隐隐有了胁迫之意,因此太后的怒火才是如此之高。
如此一来,便自然不会再有人去做那出头椽子,将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只是不管坐着还是站着,毕竟还是尴尬的。
好在这份尴尬并没有无休止地延长下去;毕竟已经很晚了,太后也终究是乏了。
又是一阵风吹来,场上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缩了一下;虽说还是夏天,可在大晚上的担心受怕了这么长时间,任谁也都是会觉得冷的。
等风吹过,太后又是轻轻咳了两声;一旁的嬷嬷轻声说道:“回宫吧,晚了呢。”
太后点点头,也是露出了些倦容,点了点头;嬷嬷便上前将她扶起身,然后慢慢朝亭子外面走去。
众人这时才敢跪下,顿时齐刷刷地跪了一地;静静地候着太后坐上宫轿,等起轿了众人又是齐刷刷地高呼:“恭送太后。”
太后却并没有马上离开,就坐在轿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虽然并没有注视任何人,但居高临下的角度人,跪着的那些人都觉得太后的视线像是落在了自己的背上。
刚刚还觉得被风吹得有那么一丝冷意的背部,现在的温度在慢慢升高,而且有着越升越高的趋势。
终于,轿子动了,从轿上慢悠悠地飘下了一句话:“才子才女,不过尔尔。”
这句话一出,就似一阵寒风吹了过去;就连顾香冷同志也觉得刚才那火热的脊背立刻就似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拂过,然后遍体生寒。
等太后终于走了,玉妃也是悻悻地走了;临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地上的那两个人两眼,这才离去了。
等两人离开后,场上的这些公子小姐才觉得空气中的高压似乎低了一些,这呼吸起来也比前面顺畅多了;宋夫人为难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想了一想,还是示意下人将他们给弄下去。
方才关照给欧阳盼兮找的轿子,早就候在了一旁;只是刚到场上,就遇到季明毅从小屋里夺门而出,受了一惊,然后太后盛怒,又是一惊;两惊之下,便吓得这些婆子躲在一旁不敢出大气了。
非但是刚才没敢出大气,就是现在也是如此;看宋夫人示意,便急急走上前去,将欧阳盼兮连拉带拽地弄上了轿子,便又匆匆地抬着往外去了。
欧阳晓婷自然是带着府上的丫环连忙跟了上去,匆忙之间还不忘给宋府的人行了一个礼才走;她知道经过此事,宋府必然对自己怀恨在心,可是,那又如何?
一来,不管宋府如何看待自己,自己在众人面前的这个礼数还是要全的;二来,从今往后,长姐看来是没有出头的日子了,那不管怎样,对自己来说总是件好事,所以此时的心情正愉快着呢,行出来的礼便也是行云流水了一些。
季明毅却是被宋府的两个家丁给搀扶下去的;当然,此时的搀,其实和拖是相差不大的。
这倒也不能怪那宋府的家丁市侩,也不是眼见着季明毅失势便立时踩他;只不过季明毅此时整个人已经吓得瘫软成了一团,如果不拖着他走,那今晚是肯定出不了宋府的了。
把这两个人都给送回府去,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场地上还站着的这一群人呢?
过了今晚,这事就会通过场地上站着的这些公子小姐们的嘴,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不,很可能,是传遍整个梁国的角角落落。
可是,今晚的事,却不是自己能堵的;因着亲眼看到的人太多,而且还都是非富即贵,即便自己是丞相府邸,却也不敢下这个手去堵住这些人的嘴。
看来,就今晚而言,除了刚才送回府去的那两个人,自己这个丞相府就是最大的输家了吧。
宋夫人头疼地想着,可是一时之间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强堆出笑意说道:“夜深风大,各位就请回吧。”
“多谢宋夫人款待。”
“在下告辞。”
“叨扰了。”
此时听到宋夫人的逐客令,众人也是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哪次参加茶会的情形像今晚一样,充满悬念又一波三折。
虽然说,本来是怀着寻求大好姻缘的初衷来的,到现在看来这事是不可能实现了;可是此时心中却没有什么遗憾,只因为刚才所经历的,等明儿拿到饭桌酒席上去一讲,那绝对是属于京城头一条的劲爆内容。
所以,一个个都心满意足地告辞了。
顾香冷自然也往外走了,和寇俪婕两人,相互拉着手,慢慢往外走去。
游庭钧和薛耀斌就跟在两人的身后,也是一边闲聊着一边儿往外走;两人现在都是彼此明了了对方的心意,只是彼此之间并不厌恶和提防,倒都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等四人走出宋府,估计也是最晚几个走出来的人了;门口各府派来接主子的家丁随从基本都散了,只剩下顾府、寇国公府上的家丁还在候着。
四人站定,顾香冷便稍稍将小婕儿拉到了边上一点的地方,那两位公子也就识趣地在原地停了下来。
闭月将一个小包袱直接塞到了春燕的手里,顾香冷附到寇俪婕的耳边说道:“这原是姐姐今儿带来备着的,本就是将你的那一份也一起准备好了;既然方才没有用上,那你便一起带回去吧,总有要用的时候。不要跟姐客套,只要不嫌弃就行。”
原来,小包袱里便是顾香冷的丫环们今天所带的荷包,里面装着各色不等的金锞子;原是顾香冷备着今天晚上需要的时候拿出来赏赐用的,可是没用到,此时便一起给了寇俪婕。
寇国公府虽然家大财大,可小婕儿毕竟是在后母手中过活,又是碰上了这么个面慈心恶的,还是要自己手里有着一些私房便于行事。
当然,顾香冷在衣袖中还备了金钗以备反抗时用的,今晚也是没派上用场。
寇俪婕也没细看是什么,只要是香冷姐姐给她的,那便都是为着她好,她便都会收下。
小婕儿向香冷告辞后,便和表哥一起走了;薛耀斌很是有些依依不舍,不过又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还是告辞了。
顾香冷见顾府的家丁已经候了上来,便要向游庭钧告诉,却被游庭钧给拦了一下:“顾小姐,稍稍耽搁一会儿。”
第274章 公子原是故人
顾香冷听了,心中微微一动;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甜美的微笑,就这样看着游庭钧。
游庭钧也在看着面前的人儿,她就那样微微侧着头,眼睛亮晶晶的,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浮在面颊上。
这一看,便有些醉了;似乎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是继续地看着顾香冷。
顾香冷初开始还很镇定,可是慢慢地,粉脸上不由地飞上了两朵桃花;又想想这还是在宋府的门前,便嗔怪道:“游公子,到底是什么事嘛?”
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小儿女的娇憨,说完后还微微地跺了一下脚,整个人娇态毕露;套用一个老套的形容词,那就是人比花娇。
游庭钧被香冷这一说,倒也是醒了,不由地脸上也有些微红,为了掩饰便轻声咳了两下,然后掩饰地转过身去:“出来吧。”
顾香冷好奇地望了过去,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稍远处的阴影里走了过来。
香冷心中一动,似乎有些隐约的预感;只是毕竟,隔得有点儿远看不真切,便等着看那小人影走近了再说话。
人儿走得很快,一开始还是快着走,到后来便开始像跑了起来;只是丁点儿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顾香冷的面前。
顾香冷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下意识地想喊出声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醒悟过来,又赶紧用左手捂住了嘴巴。
眼睛里,是盛满了惊喜,衬托得那双大眼睛显得更加晶亮有神;就犹如此时遍布在夜空中的星星那样,闪烁着跳跃着,让人觉得温暖而明亮。
右手,慢慢地伸出;微颤着伸到了小人儿的面前,指着他说道:“虫草,真的是你!”
虫草也很是激动,从跟随公子来参加这个茶会开始,就在期盼着能够看到顾小姐;可是,拖到了现在才和顾小姐见了面:“顾小姐,是我。”
“那,”顾香冷本就冰雪聪明,眼下看到虫草,那所有的事情便都能解释得通了,方才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了。
至于游庭钧为何会以黑齿夫子的身份呆在泰学书院里,那是人家的私事,和自己无关。
想想,便又朝着游庭钧施了一礼:“香冷多谢游公子!”
本来这句话的后面还有“出手相救”四个字,可此处到底还是在宋府的门前;虽说宋府大门已关,毕竟还是留有余地的好,因此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游庭钧此时哪还舍得看着顾香冷行礼而无动于衷,手里早就虚虚一托,嘴里还一叠声地说着:“顾小姐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顾香冷依言站起,又是甜甜一笑,直笑得游庭钧觉得今晚的月光都有些醉了:“游公子,香冷改日再登门道谢!”
游庭钧听了这话,刚想回答“不必”;可是还没把话说出口,又转念想到:这样的话,不就是有个能够多接触的机会吗?自己可不能傻傻地就把这样的机会给推掉了。
于是,急中生智便转口道:“顾小姐不必客气,欢迎常来。”
躲在暗处的清风听了,不由地撇了撇嘴;心想公子啊,你让别人常来,自己是不是还想着要常往呢?
想完以后清风又愣了一下,他觉得近阶段自己好像一直会做出这样撇嘴的动作;这个是不是坏习惯,需不需要自己来改掉?
顾香冷可不知道这几个男子心里的弯弯道道,早就转过身去,对着虫草亲热地问道:“虫草,你今天是什么时候来的?”
“虫草是跟着公子一起来的。”
“哦。”顾香冷回想了一下,游庭钧是和四皇子一起来到那片池塘边的空地上的,虫草便该是那个时候也就到了宋府。
那个时候,大家还在场地上吟诗作对,下人们都另在一处歇着,自己自然是看不到虫草的;后来,该是在第一次游园的时候,自己没有和游公子走在一起,那自然也是看不到的。
可是,在第二次一起陪着太后游园的时候,自己明明是和游庭钧一处走的;包括后来在亭子边的时候,自己也是和游庭钧站在了一处,可那个时候,自己也没有看到虫草呢。
想到这儿,便又开口:“虫草,既然你早就来了,可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看到你呢?”
顾香冷问这话,却也没有别的意思。
从见到虫草的第一眼开始,顾香冷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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