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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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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楣涵听了,轻松地说道:“父皇由您负责啊,还需要儿臣瞎操什么心的。”
“你呀,”玉妃听了这话,慢慢地从湘妃榻上坐起。用葱白修长的手指先轻轻地扶了扶发髻,这才继续开口道:“母妃一直说你尚欠心机手腕,你还不服气。”看着百里楣涵不解的神情,玉妃又接着往下说:“你父皇心机深沉,手段谋略无人能及,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母妃,父皇不是独宠于您吗?”百里楣涵听了这话,心里倒是不由地一松。
“唉,”玉妃幽幽叹了一口气,脸上慢慢浮现出丝丝的幽怨;停了半晌,这才继续说道:“先前我也觉得你父皇独宠于我,很是得意了几年。可随着在宫中时日的增长,慢慢地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可真要说哪儿不对劲,仔细也说不上个一二。说不宠我吧,每个月宿在母妃这儿的日子最多;有什么好的、稀罕的也净往这蓬莱殿送。就连你外祖父暗示朝中大臣上那‘立长不立嫡’的奏折,也不见皇上有半点的不快。可要真说宠我吧,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皇后还稳稳地占着那个宝座?还有,即便皇后被如此冷落,还有收养的二皇子和自己所生的四皇子、八皇子傍身;而你母妃,这么多年只独独得了你一个啊!”
是的,当初玉妃产下三皇子,过后就一直没有再怀孕。一开始,也曾怀疑是因为将三皇子催产生下,会否伤了根本;可听诊了宫中的御医,也私下悄悄问诊过许多宫外的名医,都说身子早已调理好,应该没有大碍。那为何皇上经常留宿蓬莱殿,自己却仍旧没有怀孕?久而久之这也成了玉妃的一块心病。也亏得玉妃圣眷不减,否则早被宫中其他的娘娘给冷嘲热讽死了。
听了玉妃的分析,百里楣涵明显一愣。这个问题他确实从来没想过,也从来没怀疑过。在他的心目中,一直以为只有母妃才是实际上的中宫之主。今天母妃的一番细细分析,倒真的让他觉得疑虑重重。莫非?他猛然一惊,抬头看向玉妃。
玉妃也正定定地看着他;见他猛然想到什么的样子,也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再次强调了一句:“你父皇那儿,你自己也要上心!”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下说:“你外祖父那儿,我也会让他早作准备。若真有万一,咱们就先下手为强!”
这次,百里楣涵收起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难得严肃地点点头。接着,他开口问道:“听说百里承远为父皇找了名医游庭钧,只是不知诊断下来的结果如何?”
“游庭钧?”玉妃听到这个名字,猛然一惊,“听说此人孤僻高傲,四皇子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交往?”她想了片刻,又问道:“涵儿,这个消息来源确切吗?”
“千真万确。”百里楣涵淡淡地答道。
玉妃看着眼前的儿子,不知是该欣慰他的成熟还是该悲伤他的提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子之间就好像只是政治合作伙伴而已,只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共同奋斗着。儿子早已对她有了淡淡的疏离,自己有些布置动作也不会再推心置腹地告诉她;母子之间的温情早就在一日紧似一日的夺位之争中淡化得触摸不到了。
就如现在,她知道即便自己追问,皇儿也不会再仔仔细细地一一述说给自己听;包括皇儿手里的暗势力“天穹”,自己也是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他。
也罢。玉妃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往好的想吧,这说明皇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也有自己的谋略了。唉,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想到这儿,玉妃低低地说道:“涵儿,一切小心吧!”顿了顿,又说,“母妃累了,你退下吧。”话语里透露出浓浓的疲惫。
“是。母妃也早点歇息吧,孩儿告退。”百里楣涵说完,深深地看了玉妃一眼,转身离去。
玉妃望着皇儿离去的背影,似乎想了很久很久。
夜色正浓,注定有人一夜无眠。
第28章 027 坤宁宫
与此同时,另一对母子也在秉烛夜谈。
四皇子百里承远在坤宁宫内,和母后相对而坐。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清雅的熏香味。百里承远知道,这是周国进贡的香料,不似寻常熏香太过甜腻。因着制法繁复异常,只一小点便价值千金。父皇得了,也只留下一小部分,其余的全在母后这里。
因着珍贵,母后平日里几也不拿出使用,因此几乎无人知晓母后拥有这种熏香。今儿是看着四皇子来坤宁宫时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心中突然有了隐隐的不安;想着要缓解一下莫名的紧张,才让宫女点燃的。
同样的,整个屋内除了母子两个外,伺候的宫女、太监连人影都不见一个。不过,他们知道,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离屋子很远的院子里候着,任何人都不会听到他们母子两人的对话;更何况,坤宁宫的大总管姬公公亲自在门口守着呢。
两个人只是静静地坐着。面前的茶杯里茶水都是满满的。从刚才百里承远向母后学说了游庭钧的话语之后,两人就再也没喝过一口茶;只是静静地观看着面前的茶盅,似乎能从茶盅上那精美秀丽的花纹里找到答案一样。
“母后,”在漫长的静默后,百里承远浅浅地呷了一口茶,先开口道:“游神医让我们要早作准备。依母后的看法,我们该如何行事?”
摇曳的烛光正好在伊皇后的脸上打上了一道阴影,使得整张脸看上去都显得有些憔悴。和玉妃相比,皇后身上再也寻不出一丝娇嫩柔弱的感觉;只是人在那儿,这样随意地一坐,就隐隐地散发出一股久在上位者的气势。
听了百里承远的询问,皇后迟疑了半晌,才不确定地问道:“游神医真是如是说你的父皇的?”
“是,”百里承远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沉痛,“他说,他只能尽力拖延而已。”
听了百里承远的回答,皇后的目光又落在了眼前的茶盅上,默默无语。细细观察,会发现她微蹙的眉宇间似乎隐藏着深深的悲痛。
良久,她抬起头,刚才笼罩眉间的阴霾已消失不见;一双丹凤眼不怒而威,只是在望向百里承远时带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舐犊之情。轻启朱唇,询问的话语顺势而出:“远儿,你的黄金羽训练得如何了?”
“黄金羽”是百里承远在暗中培植的一股势力;当初和母后商议后开始组建,母后就再也没有询问过。现在,听到母后第一次开口询问“黄金羽”,百里承远不禁暗暗心惊,当下正色道:“禀母后,已组建完毕。假以时日,定能派上用场!”
“这个时日,是指多长时间?”皇后的话里隐隐地增加了一丝威压。
“最多不会超过一年。”略沉吟,百里承远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好,你必须亲力亲为,万不可掉以轻心!”皇后这回听了,才满意地叮嘱道。停顿了一下,重又吩咐道:“游神医那儿,也请他尽力。不论如何,都要替你父皇想出一个医治的万全之策!”这次的声音里泄露出些许不加掩饰的焦急。
“母后请放心,孩儿省的。孩儿明早继续去和游神医商议,请他务必想出一个医治的法子。夜已深,母后还请早些歇息吧。”百里承远说完,起身告辞。
少顷,在外候着的宫女纷纷进屋;皇后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歇下。
屋外的廊檐下,远远地,掩着一抹孤寂的身影,正是二皇子百里荣皓。
虽说和皇后及其膝下的另两位皇子感情颇深;但生于皇宫长于皇宫,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了。宫中是个跟红顶白的地方,把趋炎附势挥发得淋漓尽致;虽说从小长在中宫,但即便是宫女、太监有时都往往会在看他时不经意间流露出轻蔑的眼神。呵呵,这些眼神时刻会提醒着他不能忘记自己的出身。
所以一直以来,他行事都小心谨慎;既不能像二皇子一样和皇后探讨大事,也不能像八皇子一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皇后面前卖萌撒娇。虽然皇后对自己也好,但自己总觉得无法完全融入他们中间;像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阻挡了他们之间的进一步亲密。
就像刚才,他其实几乎是和四皇子前后脚来到坤宁宫的。远远地看见四弟进去了,他还欣喜;心想两人也好几日没有碰面了,正巧可以聚个头闲聊一下。可还没走近,就发现屋里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出,坤宁宫的大总管姬公公更是亲自守在了屋前。他便明白,母后和四弟有事相商;而这种时候,他是不能进去的,特别是现在这种风起云涌的时候,行事更应谨慎也更要避嫌。
理智在催他离开,不要因此而沾染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从而影响到现在平静的生活;但叫嚣的感情却又让他久久不愿离开,那两条腿似有千金重一样,让他迈不开来。
作为皇室弟子,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政治敏感。他已模糊猜到了即将发生的局面,对此事他也从未有过任何奢望;只是他真的渴望,什么时候母后和四弟在商议事情的时候,他也能静静地坐在一旁,甚至参与进去,为他们出谋划策。
有时,他真的羡慕八弟。许是被保护得太好的缘故,至今还带了一份皇宫中少见的单纯。除了对吃食感兴趣,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勾起他的欲望。因此,他和泰学书院中那位专心钻研美食的皇姑姑倒是结成了莫逆之交;连带着父皇也是看在皇姑姑的份上,大事小事都纵容着八弟,也更加养成了八弟那不谙世事的性子。
此刻,看着四弟匆匆离去的身影,他知道母后和四弟事情已商议完毕;看着屋内灯光暗下去了,他知道母后也累了歇下了。在茫茫夜色中,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孤单,也越发对亲情有了一种浓浓的向往。
第29章 028 出海归来
暮色还刚刚有些褪去,东方的天际慢慢地浮现出一丝光亮。码头上的船员、挑夫都已早早地起床,开始为一天的劳作作好准备。
随着太阳的光芒越吐越亮,整个码头开始热闹起来了。叫卖声、吆喝声、打招呼声,此起彼伏,为码头注入了鲜活的活力。
这时,从远处慢慢地驶来了一艘巨船。船帆已破败不堪,如撕裂的布条一样垂挂在断裂的桅杆上;整个船身也是伤痕累累,就像一个遍体鳞伤的伤员一样,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了家乡的港湾。
船头上站着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正是顾府的一家之主顾之仕。因经常出海的缘故,他的肤色有微微的古铜色;海风将他脸上的线条刻画得十分硬朗,平白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
他身上所穿的冷月轩的成衣,此时已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衣服的下摆和右臂处也已破损;特别是衣服的右臂处,长长的裂口周围还有着斑斑的血迹。
他的身后,站着他的长随常彦。再后面,站着的是跟随此次出海的船员。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和他的衣服一样,撕裂了;甚至有几个,身上就随意地披了块布料而已。
每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已,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刚毅的神色。此刻,当大家站着船头,看到越来越近的港湾时,终于抑制不住劫后余生的喜庆,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随着船慢慢地驶近码头,岸上的人们开始注意到了这艘船。这是怎样的一艘船啊?所有的人都觉得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破败的船只过。这还能算是船吗?船帆是撕裂的、桅杆是断裂的;整个船身,没有一丝坚固不可摧的感觉,就像随时会散架一样,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惊。
慢着!这样大的一艘船,也只有京城首富顾府才会拥有,也才有资本能够拥有。可是,现在?紧接着,岸上一些眼神好的挑夫,又眼尖地发现这确实是顾府的船在船身左右侧面,本来都用白漆所写的硕大的“顾”字,现在虽然已经斑驳得不像一个字了;但如果仔细辨别,还是能依稀认出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岸上的人们开始渐渐地沉默了,叫卖声、吆喝声,都渐渐地停了下来。人们只是定定地望着那艘巨船,看着它慢慢地、努力地越驶越近。
岸上是悄无声息,在黎明的码头上出现这样的场景不免让人觉得诡异;可是,慢慢地,岸上的人们开始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欢呼的声音。是的,这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随着巨船的驶近而越来越清晰。是的,这一阵阵的欢呼声是从船上传过来的。
于是,岸上也慢慢地开始热闹了、沸腾了,三三两两的说话声逐渐地连成了一片,再逐渐地连成了更大的一片。议论的、怀疑的、猜测的、焦急的……林林总总,越聚越多。
虽然,人们在心里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疑惑;虽然,作为经常在码头上讨生活的人,此刻的情景已揭示了曾经发生过怎样的事情。但在这一刻,没有一个人愿意将自己心底的疑惑直白地宣泄于口,只是都聚集在码头上等着巨船的安全入港。
巨船终于靠近了。在岸上众人的目光中,船头慢慢改变了方向,然后顶着水流,终于平稳安全地靠岸了,众人才都轻轻地嘘出了一口气。
巨船靠岸,只见船上的船员抛锚将船固定好,然后放下跳板。这时,码头上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刚才的纷纷议论此时倒是慢慢隐去,人群在耐心地等待着船上众人的出现。
这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大家都纷纷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从街的尽头一匹白马正飞驰而来。待快到众人面前时马背上的人才猛地“吁”地一下勒住马缰绳,马刚停下他已一个翻身从马背上纵下。
只见他拔腿朝大船上跑去,人群中已有人认出他正是顾府的大少爷顾浩曦。
这时,已有人顺着跳板缓缓从船上走下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顾府的一家之主顾之仕。
顾浩曦猛地看见自己父亲的模样,惊得一下子收住了脚步;仅仅过了片刻,他便冲上跳板,一下子冲到了顾之仕面前。一把抱住顾之仕,颤声喊到:“爹!”
顾之仕看见自己的大儿子,心中也是心潮澎湃起伏。特别是刚才顾浩曦所喊的那声“爹”,更是让他深深体会到了亲人间血浓于水的亲情。
从他的记忆中,顾浩曦还是在极为年幼的时候叫过自己“爹”;自打顾浩曦懂事开始,就一直尊称自己为“父亲”。刚才,这个孩子一定是被自己的情形给吓到了,才会真情流露情不自禁地喊出了这一声“爹”的。
顾之仕不禁安慰地拍拍顾浩曦的肩膀,说:“爹没事。”
顾浩曦张了张嘴,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心疼地看着父亲身上那破烂的衣服。顾之仕感动之余,却也只是再次拍了拍拍顾浩曦的肩膀,说:“爹没事,我们回家。”
“嗯,爹。我们先回家。”顾浩曦坚定地朝父亲点了一下头,随后收敛了情绪,平静地将事先已作好的安排又向众人复述了一遍。顾之仕看着大儿子安排事情井井有条,不由感到十分欣慰。
这时,福贵和文笔也都赶到了。
等顾浩曦将事情全部安排好后,不顾顾之仕的反对,执意要求父亲乘坐轿子回府。顾之仕也感到身子确实疲软,便不再坚持。只是,他不愿意回府,而是想先去别院梳洗一番。顾浩曦骑上白马,跟随着轿子一起回别院。
随着出海的船员也都回家休整去了,顾府所雇挑夫在福贵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将船上的木料、货物等装好车,随后也运往顾府的别院。常彦还想留下来帮忙,被福贵给劝回去了。文笔自回府向老夫人和夫人禀告老爷已回京的消息。
第30章 029 偶遇
“哒哒哒哒……”一阵清晰的马蹄声,在黎明还未来得及褪去的些许暮色中敲打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面。
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驶来。样子也普通,倒是车身比寻常马车要宽了一半左右。眼钝的人只能看出驾车的车夫是个好把式,套车的马是匹好马;只有眼睛毒辣的人才能发现,整个马车竟然全是红木所造,足以想象这户人家的奢侈程度。
香冷正在马车里,迷迷糊糊地打着盹。闭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小姐从满嘴哈欠地上车,到困意上头小脑袋迷糊地随着马车的奔跑一点一点的;直到现在终于像是捞到了一个大抱枕一样,两只小手抱着她的胳膊,头正枕在她的肩膀上,呼吸均匀而平缓。终于是睡着了!
闭月看着香冷睡得香甜的样子,心里暗暗为小姐叹了口气。作为从小服侍小姐的丫环,对小姐的一举一动自然熟悉非常;她怎么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会觉得小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呢。
以往的小姐吧,有点小任性,但绝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刁蛮,对待她们这些手下更是从来没有过打骂的;所以院子里的丫环们觉得小姐太好说话了,有时也会偷个懒,小姐即便知道了也是一笑而过。
每到逢年过节的,更是大把地给赏钱;老爷夫人也是纵着小姐,从不会过问小姐给的数目。所以呢,整个院子里的丫环有时也会不把小姐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小丫环隐隐地听着欧阳小姐的差遣。
可是,这几天的小姐看上去还是原来的那个小姐,但行事风格却是有了极大的改变。以前对生意上的事是从不关心的,现在还巴巴地想着要做出新的糕点;以前对院子里的下人也是疏于管教的,可现在就两三句话就制得那些小蹄子们收了不该有的心思。
还有,早晨连着早起,向老夫人请安,要知道以前是日上三竿了都爬不起来的。还有还有,像今天是一早就起床了,和夫人一起去向老夫人请安后,用了早膳便巴巴地上了马车要赶去泰学书院上学的。这些事放在以前,那可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呀。所以,闭月才会有了小姐不是原来的小姐这样奇怪的念头。
不过,闭月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更喜欢小姐现在的样子。小姐对她们还是好的;其实,只要做好份内的事不做逾矩的事,根本用不着担心小姐会责骂自己。
而且,现在的小姐变得聪明了;你看,小姐能想出新的糕点样式,这可是这么多年梁国第一次有的事情。
还有,小姐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相信欧阳小姐的话了;要知道,连我们这些丫环看着都知道欧阳小姐对小姐可不是那么真心的,只有小姐还傻傻地相信她的话。不过现在好了,小姐终于开始明白了。
闭月正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着,感觉马车慢慢地停了一下。“怎么啦?”嘴里询问的话语刚想问出口,可一看靠在她肩上睡得正香的小姐,她又马上把话咽了下去。她等了一会儿,有心张望,可又不能移动身子;想了想,还是把声音压低了,轻轻地问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能跟随小姐的车夫自然是个驾车的好把式,同时也是机灵的;否则依顾老爷顾夫人那爱女如痴的性子,怎么会放让香冷坐上车子。因此,闭月的话刚出口,就听见车夫已下车,走到了车厢前,低低地回复道:“是有一辆马车坏了,停在道上,挡住了路。”
到底是谁家的马车,大清早的就挡路?闭月饶是稳重,也心生了一丝不满。
正想着是否要唤醒自家的小姐,可巧就看见小姐慢吞吞地睁开看双眼。
“小姐,您醒了?”闭月将声音压得极低。毕竟现在还是清早,大户人家的小姐能坐在马车内就睡着了,传出去还是有损清誉的,至少也会沦为大户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果是长途跋涉后身子乏了,那还能圆过去一下。
“嗯。”香冷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事实上,她刚才也没全然睡着;只是马车一颠一颠地让她觉得就像是摇篮在一晃一的,舒服极了,也就顺势闭上眼睛靠着闭月这个大抱枕给休息了一下。此时,既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又是如此禀报,那自然是不能再继续闭眼睡觉了。
“闭月,你扶我下车。”香冷吩咐到。
“是。”闭月先轻轻地跳下车,然后将香冷扶下了马车。
香冷下车后,就见离自家马车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停在路中央。因着路面本是极宽,香冷她们的马车小心一点还是可以过去的;但这样的话,就显得比较失礼了。马车旁站着两位嬷嬷,都是一脸的焦急;马车夫停在车轱辘旁看着,一脸无奈的样子。
只是这几位下人的服饰,怎么都是宫里的装扮?香冷一看,不禁暗暗心惊。
要说香冷在前世时有着恶名,虽是首富嫡女,按理也不太可能有进宫的机会;但因着伊皇后和顾缪茆茆是手帕交,自然也参加过几次宫里举办的聚会。而且顾府既是首富,自然和宫里也有些走动。所以当下,顾香冷一眼就认出了这几位下人的穿着都是宫中的装扮,且品级都不低。
再看那马车,香冷更是暗中惊讶;车身上悬挂的装饰是皇室所独有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贵人娘娘所能用的。
香冷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打量了一下周遭的情景;此处就是鹿鸣路的路口,泰学书院离这儿也就只有半条街的距离了,且看这架势这辆马车也是赶去泰学书院的。
既是同去泰学书院,自然就容易搭话许多;况且,顾香冷今生本就要经营丰富的人脉和信息渠道,这样的机会真真就是听到了自己的祈祷而送到自己面前的。当然,再也不是前世那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了,该有的礼数是不能缺少的。
只见顾香冷轻轻地走到皇家马车跟前,开口说道:“京城顾府嫡女拜见贵人。如贵人不嫌弃的话,可先乘坐民女的马车前往书院。”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了马车中人的耳中。正如香冷所猜想的那样,此人正是当今皇上的同母胞妹毓慧公主,也是泰学书院主授膳食课目的百里夫子。当初,不知怎的,她凭借先皇的宠爱竟为自己讨得了一纸自己作主婚嫁的圣旨;从此作为倚仗,潜心于膳食一道,竟是终身未嫁。
公主作为泰学书院的夫子,自是人人巴结的对象。但这人也有点怪脾气,凡是拜师学艺的;她会先用黑布蒙住求学者的双眼,然后让你品尝三五道菜肴,要能精确说出所食菜肴的原料、调料、烹调手法等才会收徒。因此,她门下的徒弟也不多;很多原本想沽名钓誉的名门小姐更是在第一关时就遭到了淘汰。
原本,她昨天晚上突然想起一道菜肴,可用新的手法进行烹调,因此早早地就想赶往学院和徒弟一起参详。谁料眼看着快到学院了,马车却坏了;以她的身份,如此距离,确是不能步行到学院的。正尴尬间,就听到了香冷的声音。
一听香冷自报是“京城顾府嫡女”,毓慧公主便知道马车前的这个小姑娘是顾香冷;因着顾府只有这一位小姐,也因着坊间所传甚广的香冷“愚笨刁蛮”的恶名。
但毓慧公主本就不是经常按常理出牌的人,对这些倒是并不放在心上;更何况除了膳食一道,其他任何新奇的事都勾不起她的兴趣。略一思忖,毓慧公主便说:“那你又该如何?”
香冷听了,嘴角弯弯地笑了;听了这声音,她便猜出了车里所坐的一定是当今皇上的同母胞妹毓慧公主。肯定了车中人的身份后,她心里便了然;虽然她把马车借给了贵人,但贵人肯定是自恃身份不愿跟她同坐一车的。因而,她听了问话,便甜甜地回答道:“香冷谢贵人关心。这儿离书院不远,香冷正好走走欣赏一下街景。”
听了香冷的回答,毓慧公主的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些。心想:这个小姑娘倒是有趣,也没有借机要同坐一车套近乎的;似乎和坊间的传言也并不相符。想到这儿,心中便不由地多了一份欣赏。
车下候着的两位嬷嬷,都是跟着公主的老人了。看见当下这样的情形,知道公主是默许了;便一边代为答谢道:“多谢这位姑娘了。”一边把公主搀扶了下来。
毓慧公主下车一看,只见眼前的小姑娘看上去尚未及笄;容貌自不必说,就是举手投足之间也自有一股大家风范。不由在心底暗赞了一声。
顾香冷看着眼前的毓慧公主,只见她神色淡淡,偏偏散发出一股铅华洗净后的从容,也不禁暗暗赞叹。
毓慧公主轻轻朝香冷点了下头,就向香冷的马车走去。两位嬷嬷服侍公主坐好,随后和车夫一起坐在车辕上,驾车离开。
香冷微微地屈膝弯腰作为回礼,目送他们离开后,吩咐顾府的车夫找人将公主的马车修好,自己带着闭月慢慢地朝泰学书院走去。
第31章 030 上学
清晨的鹿鸣路显得十分得冷清,原本就稀稀疏疏的店铺也只有少数的几家已经开门了;因着这儿的生意一直不是太好,早晨更是生意清淡,所以店铺都没有早早开门营业的习惯。
香冷带着闭月两人慢慢地朝前走着,心里却是无比喜欢现在这样的情景。
虽说是夏季,天气比较炎热;但因着是清晨,现在的空气还是比较温和的,没有中午那种要将人烤熟的炙热感。
香冷自从提议了新店选址在鹿鸣路上之后,也曾想过要亲自前来看一看情况。毕竟,分析是一回事,推理是一回事;但实地考察才是最重要的。今天原本是匆匆地想要早点赶到书院,也好先熟悉一下书院的环境。毕竟前世里自己去书院的日子少得可怜,这世既然是要以此作为经营人脉的第一站,那自然应该好好地作下准备的。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路上偶遇毓慧公主的事情却让自己原本的打算泡了汤。这儿离书院虽然只有半条街的距离,仔细走走却也不近;所以,毓慧公主才会自恃身份不愿步行,自己当然也不可能会插翅就一下子飞过去。早到书院的打算今天算是完成不了了。
虽然借出了马车,香冷却并不懊恼。倒不是借此给了毓慧公主一个人情,实打实是因为在香冷的记忆中,前世毓慧公主对顾府有着大恩。前世时,毓慧公主和伊皇后是闺中好友,而伊皇后又和顾缪茆茆是手帕交;当年,毓慧公主和顾缪茆茆之间虽然并无多少交集,但彼此之间还是知道对方的存在。
虽然后来顾缪茆茆红颜早逝,皇后又在三皇子百里楣涵登上皇位后被废;但在顾府被抄家时,毓慧公主心生不忍,向已登基为皇的侄儿求情,才使顾父顾之仕由凌迟改为了斩首。
这件事对香冷来说,自然是大恩;后来紧接着香冷就被沉塘,没有来得及报答毓慧公主的恩情。所以在今世里,当香冷确定了毓慧公主的身份后,毫不犹豫地就将马车借出让给了公主。
香冷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公主,虽然香冷相信,今世不会再发生那样的惨剧,但还是要谢谢您!当时,顾府已是破败萧条,所有平时交好的人都在明哲自保;只有您伸出了援手,才让父亲没有遭受凌迟之苦。这份大恩,香冷在今世还要继续偿还!
闭月提着文房四宝跟在香冷身边,从侧面看见香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美,心下不禁诧异,心想:小姐今儿是怎么啦?不仅早起上学,把马车让给贵人了自己步行还是一脸的笑意,可真是奇怪!心中想着,嘴里便不由地轻呼了一声:“小姐……”
香冷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了看闭月;看见闭月一脸的疑惑,微微一怔。她停了一下脚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闭月疑惑的原因。当下也不解释,只说:“时间还早,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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