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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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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仅众伙计听得很认真,就是郑先生,也从一开始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到最后是越说越有底气,越说越慷慨激昂。

直直地说得经过的马车停下了好几辆,然后马车里的学子才猛然醒悟;这不就是昨天开张的松鹤楼吗?今天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还说得有的学子心中庆幸,看来昨天做出的决定真是非常的正确:今天放学后,可一定要和三两好友去这松鹤楼吃上一顿的。

如果真的是有什么好菜式的话,那自己也有了一个炫耀的资本,难道不是?

当然,等顾府的马车经过的时候,这晨会讲话已经结束,众伙计也都回酒楼各自忙乎去了;因此,顾香冷和欧阳盼兮并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

佟掌柜也没有看到,不过心中却是惦记着这件事情的;眼看着郑先生候了上来,便想开口相询。

“掌柜,按您的吩咐;早晨的时候,郑某说过了。一切极好。”还没等他开口,郑先生便抢先作了回禀。

“极好?”佟掌柜听了,心中疑惑;只是并不言语,挑眉看向郑先生。

“真是极好,容郑某细禀。”郑先生回想起早晨的情形,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同时,微微侧身,让佟掌柜先往后院走去。

佟掌柜便抬腿往后院走去,因着今天的事极多,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将好多事情都处理结束;比如早晨讲话的情况,比如今天所进食材的情况,比如点心婆子今天能否及时蒸制糕点的情况,林林总总,都需要他做到心中有数。

当然,作为齐国的大殿下,他本是不用如此辛苦的;这儿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他暂时栖身的地方,过个几年,他还是要回去继承大统的。

可他自己知道,自己是真的在用心做着这件事;所以酒楼新开,自己便也拿出了十分的精神为之张罗运转。

一来,是为了报顾氏父子的救命之恩;二来,自从知道所有的谋划都出自顾大小姐后,自己心中就有了隐隐的期盼。

总想着,这个顾大小姐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举动,会带给自己怎样的惊喜;而顾大小姐倒也不负所望,每每出招,都是精彩至极!

不过,眼下,自己却是要妥善处理好北门先生的事情;小纸条上说北门先生有急事要亲自过来,不知到底是所为何事?

一定要想个妥当的方法和他见面;如果是因着自己拖累了他,那自己会于心不安的。

……

……

寇俪婕此时也已到了学院;下车后,便让春燕继续坐马车,去薛太尉府上。

当着车夫的面,她细细叮嘱了:“你去了舅母那儿,可要仔细问下二表哥;那宋二小姐的茶会可是要去参加。若他说不去,你就再说仔细些,就说小姐我是要去的,央他陪着;更何况,这茶会上有不少的闺阁女子,让他也不要错失了这样的机会。”

私底下,昨晚在屋内,却是已经将所有的疑惑都跟春燕说了个明明白白;此时所为,只不过是做给马车夫看的而已。

自从知道了左氏的险恶用心,寇俪婕凡事便多了一个心眼;这车夫是左氏毫不犹豫地指派给自己的,即便不猜,都知道那是左氏的人呢。

说完,寇俪婕便自个儿往学院内走去;春燕坐着马车往薛太尉府而去。

第188章 187 酒楼开张次日

趁着时辰还不算太晚,松鹤楼的伙计在紧张地忙碌着。

内院的婆子自是在紧张地蒸制着糕点;这除却今儿的前一百位可以拿一份糕点,可还有昨儿没拿到的呢。

这掌柜倒是言出必行的人,答应了来捧场的都有一份糕点,便真的都是拿到了再走的;即便是那到晚了才来的,也是拿了牌子才走的,而且是不少的人都是拿到了那块牌子的。

所以,今天来拿糕的人肯定多;这也是只有自己的掌柜才这样宅心仁厚的,换作别处,可不一定能说到做到的。

不过,也就是忙过了今天,到明儿的话就会轻松上好多;每天只是一百份的糕点,再加上送给食客的量,应该是没有像现在这样辛苦忙碌的。

不过,也不知道掌柜都是从哪里看到了这样的糕点的,这糕点可是着实诱人的;自己这些婆子蒸的时候,都每每被香气所吸引,恨不得勾得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当然,自己这些人也可都不会偷着吃的。

一来是这样做的话,那也实在是太下流的行径;二来,郑先生早就讲明白了,等过几天生意上正轨了,掌柜会每人都给一份,算是赏钱的。

能这样正大光明地拿,总比偷偷摸摸地要好上很多;再说了,这儿给的工钱也高,断没的为了那些龌蹉的事情让东家辞了自己的道理。

这边的婆子都在卖力地揉面团蒸糕,那儿的大厨可是一个都没有过来相帮的。

只因今儿不同于昨天,昨儿是觉得在这鹿鸣路上,开张的第一天铁定不会有顾客进酒楼,所以便一块在婆子那边搭个手相衬着。

可是,昨儿晚上,却是真的来了两位食客;而且,到最后,知道了那两个贵人竟然是从宫里出来的皇子和公主,这可真真是件天大的喜事啊!

许是昨儿受到了鼓舞,所以大厨们今天都在厨房里提着精气神的;为的就是等那顾客进门,然后可以一展自个儿的手艺。

店堂里的伙计,还没有把蒸好的糕点拿到酒楼门前,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依稀的说话声。

“呃,伙计,问一下,这糕,还能拿吧?”

老实巴交的声音,一听就可以知道是个实诚人。

“嗨,客官您请,就在这儿排着;稍等一小会,这糕可是马上就出笼了。刚出笼的糕特好吃,您就慢慢地去尝着吧!”

伙计响亮的声音及时地响起了,声音里透出了一股子的喜气;似乎今天能拿到糕的不是那排队的人,而是自己一样。

“呵,客官,这是您的牌子;今儿的,您可拿好了。”

伙计看那陆续地有人前来,一边张罗大伙儿排队一边发着牌子;好多人的手里是有着昨天的牌子的,此时又拿到了一块,自然是喜上眉梢。

不多一会儿,排队的人便多了起来;伙计便看到一个发一块牌子。

百姓能拿到牌子自然就放心了,又加上早晨的温度毕竟不是很高;前后便高兴地凑在一起聊起了天。

也有那昨儿已经拿到糕的,回去给婆娘和孩子尝了,当然自己也是咬了一小口的;觉得那真的就像是王母娘娘蟠桃宴上才会有的稀罕物,真是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吃到过的美味。

今儿便又早早起了,赶到这儿来排队领糕,婆娘和孩子自是十二分的支持;孩子本来还想跟着来的,因路途毕竟较远,婆娘硬拉着没让他来。

这么一说,有的昨天也尝过的便连声附和,说这糕是如何如何地好吃;然后又引得昨天没拿到的心中暗恼,只后悔昨天自己为何不早点过来排队领糕的。

不过,一会儿,又有昨天领到牌子的人说;其实还算不赖,今儿自己便可以领两份糕了。如此一说,手中捏着两块牌子的人便齐齐庆幸;真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今天是可以领双份的。

就在大伙儿说个不停的时候,就见松鹤楼的伙计将那冒着热气的蒸笼从店堂里抬了出来;这边,守候在外面的伙计嘴里早就嚷开了:“注意排队,每人都有……”

……

……

欧阳盼兮和顾香冷到了学堂后,两人倒是都坐在了原来的座位上。

欧阳盼兮自是珍惜夫子授课的时候,觉得这样的时候都应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如果荒废了,那是实在不应该的。

顾香冷见欧阳盼兮没有继续过来纠缠,自然是满心地欢喜;心中觉得这个阴魂终于也有稍稍远离的时候,自己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六伏天里吃了冷饮一样的舒畅。

眼下,酒楼也开张了;那接下来便要忙这个制衣坊的事情。

一个,是取名的事;总应该想个好听点的名字,能够一下子就吸引公子小姐注意的。

第二,是这个制衣坊的标志的事情;也是要本着能够夺人眼球的宗旨,要让人看了就能够记住的。

说到这个制衣坊的事情,顾香冷不由得又想到了宋二小姐的茶会,随即又想到了欧阳盼兮刚才的表现,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事实上,刚才欧阳盼兮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自己本也是想着要借着茶会这个平台,让新的制衣坊一下子扬名的。

所以,对自己来说,不管这个茶会是不是鸿门宴,自己可都会去走上一遭的;目的,只在于把新的制衣坊一下子推出去而已。

眼下,爹爹和大哥在暗中运作;这成衣师傅和绣娘已是物色好了,这店铺也已经选好了。可偏偏制衣坊的标志还没选好,可实在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情。

香冷一边在冥思苦想,一边错眼看到寇俪婕走了进来;刚想开口招呼,却发现夫子是前后脚地就进来了。便和寇俪婕相互微笑了一下,继续想她的心事。

……

……

时间过得也快,临近晌午的时候,在顾府中,倒是迎来了一位客人。

说是客人吧,其实不是很贴切;可说她是主人吧,却是更加的不恰当。

这嫁出门的女儿是泼出门的水,不管是对着已经嫁出顾府的小姑奶奶顾之琛,还是对着已经嫁出顾府的大姑奶奶顾之韫来说,都是同样的道理。

这顾之韫昨晚陪着婆母在庙里宿了一宿,今儿一早,便随着婆母回府了;毕竟是久未谋面的小妹回京,等一回到府中,便禀告了婆母,匆匆赶回娘家来看妹妹了。

第189章 188 亲生姐妹重逢

来到顾府,自有那媳妇迎了上来;顾之韫想到现在快晌午了,妹妹肯定是陪着母亲在稻香村用膳的,便也不用媳妇带着,自己带着丫环往稻香村去了。

这稻香村毕竟地处偏远,又是盛夏晌午;这一路走去,自是有些累的。

不过,顾之韫也只是在心里嘀咕而已;她也知道,没有母亲或是大嫂的命令,这下人是无论如何不敢擅自给自己用软轿的。

自己也是听到妹妹回娘家的消息,一时激动,便急急地赶了过来;也没让下人通报,便直往这府内而去,自然是不能怪到别人的。

但是,真要让下人通报的话,估计自己的心里也会膈应得慌;就会觉得真是坐实了自己这嫁出去的身份,从此似乎只是宋府的人了。

一边儿想着,一边儿走着;这想了心事转了念头,再长的路边也不觉得长了。

到了这稻香村,顾之韫仔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这才继续移步往里走去。

守在屋门口的媳妇婆子们远远地看到了顾之韫,便一起挂起了微笑;等顾之韫走进了,这些人便齐齐地躬身行礼,然后挑帘让她进了屋。

果不其然,一进屋子,便看到了母亲和其他人在聊天。

顾之琛母子正陪着老夫人在讲话,看见有人进屋,自然是抬头关注起来。

陶知演是不认识来人的,看到有人进屋,便以为是外祖母家的朋友;又揣摩了一下来人的年龄,觉得和自己母亲相仿,看上去似乎还要年轻几岁,那便是自己的长辈了。

想到这儿,便马上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同时后退半步,正好站在了顾之琛的身后。

顾之琛发现了来人,便抬眼仔细地看去;她心里是知道的,这不用通报便能入内的人,自是和顾府关系极好的。

顾之韫此时也在不错眼地看着她。

桌旁,本坐着三个人;那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当然就是这顾府的老祖宗,也就是自己的母亲顾老夫人。

母亲的右侧,坐着两个人;从年龄来看,因是一对母子而已。那,眼前的这位妇人,便该是自己久未谋面的妹妹了。

这妇人身上,穿着一袭簇新的衣裳,一看就是冷月轩的手笔;华丽、富贵逼人。

头上戴着的首饰,也是时下京城中流行的样式。

一根金灿灿的簪子把人看得直晃眼,顶端却镶着一颗拇指盖大小的翡翠;耳朵上戴着的,也是同色的翡翠耳环,一看,就是成套的佩饰。

再看那妇人的脸上,是施了些脂粉的;粉扑得有点厚,盖住了原来的肤色。

那头上,该是抹了头油的,梳得十分齐整;只是,鬓角露出些许的白发,倒是让人觉得有丝奇怪。

不过,等顾之韫再看向那妇人的脸庞时,却是把所有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

眼前的这张脸,可实实在在地就是自己的小妹呢;一如她当初离京出嫁时一样,只不过是略显了苍老了一些。

“妹妹……”看到这儿,顾之韫不由地激动地喊出了声;顾老夫人也是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儿,一如透过两人,似乎又回想起了许多年前小儿女绕膝嬉戏的场景。

“姐姐!”顾之琛也是同时认出了自己的姐姐;一晃多年,自己在脑海中无数次地勾勒过的面容。

自己和姐姐其实长得并不像,一个随父一个随母;所以年轻时,每每自己两姐妹站在一起的时候,不熟悉的人总会问是哪个府上的表姐妹,绝对不会想到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

如今,也都各各嫁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当然这面容,也是继续秉承了一个随父一个随母的特点,到如今变得更是像父亲或者像母亲了。

顾之琛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不顾自己的年龄,小跑了几步,一下子和顾之韫抱在了一起。

“姐姐?”陶知演在一旁,听到自己母亲的喊声,先是楞了一下;仔细回想,却是真的想起了,母亲对自己说起过的,和自己的这个大姨长得并不相像的事情。母亲倒是多次提到过的;只是,自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这一来,陶知演便有些窘迫,有些埋怨自己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会没有记住;要随着母亲到外祖母家来,却连这样一些最主要的亲戚关系都没有完全记住,实在是不应该的事。

其实,陶知演的想法,也就是在现代的时候每每提到的“做功课”而已。

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如果能事先做足功课,然后在实施过程中便能做到未雨绸缪、从容应对;否则的话,往往会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形。

陶知演在心里埋怨着自己,脸上却是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谦逊地站在原地,微微含笑看着眼前的母亲和姨母。

顾之琛姐妹重逢,自然是有些激动的;姐妹俩都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泣。好在也只一会儿,怕会让母亲难受,便都停了下来。

此时,方姨娘也过来了,按照平日里,是早就应该过来的;只是刚才顾缪茆茆派玉芬过去唤了,让方姨娘来老夫人这儿的时候,把一套文房四宝给陶知演带过来,又叮嘱了方姨娘一些旁的事儿,所以才来的有些儿迟了。

至于顾缪茆茆自己,这大热天的,中午自然是不会过来的。

顾之韫、顾之琛便顺势坐回了座椅上,两人手拉着手地说着家常话;老夫人见了,自然更是欣慰的。

陶知演也是见过了姨母,顾之韫便命丫环将带给这个外甥的见面礼给拿了上来;是一把名家所画的扇面,陶知演自是欣喜地谢过了。

顾之韫便又将给顾之琛的礼物给了妹妹,是一个翡翠的手镯;顾之琛也是感激地拿了,还直说姐姐就是关心妹妹的。

顾之韫也知道自己的礼物是不能跟顾府比的;虽说和大哥是一母同胞,但自己的夫家宋家,可是远没有娘家这样的财力的。

你看妹妹身上所穿所戴的,一看就是出自冷月轩;可是远比自己刚才那手镯要贵重好多倍呢。

不过,看着妹妹和外甥欢喜的样子,心中也是高兴的;又想想这么多年未见,姐妹之情却还没有转淡,心中就更是高兴了。

方姨娘也将文房四宝先给老夫人过目了,然后才代老夫人给了陶知演;陶知演躬身感谢时,方姨娘只敢侧了身,受了半个礼。

丫环们摆上饭菜后,屋内的人便一起用了午膳。

第190章 189 一套文房四宝

等用完午膳,顾之韫姐妹便向母亲告辞了;母亲午后是要歇会儿的,这是多年来的老规矩了,即便是顾之琛外嫁这么多年也都没忘,此时当然不能打扰了她的休息。

方姨娘服侍老夫人睡下,又轻声地和可人说了几句,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顾之韫姐妹便一同向顾之琛现时所住的小院走去。

为着顾之琛到稻香村方便,这小院离得稻香村极近;这样一来,反倒是在顾府中极偏远之处了。

盛夏的午后,太阳是极辣的;即便是知了也停止了鸣叫,整个空气也似乎是有了一丝的凝滞。

在这样的情状下,饶是路不长,顾之韫也觉得是有些累的;好在,还真是一会儿就到了。

这小院不大,只得两间主屋和几间下人住的屋子;顾缪茆茆又是多派了人手的,看着院落便有些儿窄小。

当然,这也只是顾之韫的想法,顾之琛母子却已是极满意的了。

院落倒是打扫得很干净,让人觉得舒心;不过,在顾府中,即便是那角角落落,都是打扫得极为干净的。

到了院内,陶知演辞别了母亲和姨母,到自己屋里去了;顾之琛便把姐姐迎入了屋内。

顾之韫随着妹妹进入屋子,早有屋中的丫环上前行了礼,随后便退下去替两位主子泡茶了。

虽然是已经嫁出府的姑奶奶,可那毕竟也是老夫人的亲生女儿,不是?

只要是让自己伺候的,那眼下就是自己的主子;至于将来是不是,那就要听少奶奶的吩咐了。

顾之韫抬眼一看,屋内的陈设倒也华贵,所用物什皆是上品,又是簇簇崭新,看得出是刚刚置办的。

而且,屋内摆设也都阔气,自然又是少不了景德镇的瓷器。

两只落地大花瓶放在那儿,瓶中插了摘下的荷叶和莲蓬。

荷叶是刚摘的,翠翠绿绿,看着就绿得新鲜;莲蓬却是特意晒干后才插上的。许是在大太阳下暴晒的缘故,水分早已全部蒸干,整个莲蓬呈现出一种棕褐色,却仍留着一丝儿的清香。

插在花瓶中,一绿一棕,倒也相映成趣,让屋内平空多出了一份景致。

再看那博古架上,摆的也是各种花瓶;有高有矮,造型各异。

不过,体积过小的花瓶倒是没有,看上去都很硕大;而且看着也不会太过名贵,只是胜在造型而已。

看到这儿,顾之韫终是笑了;对着顾缪茆茆这个长嫂,倒也是真心佩服的。

这面前看似繁华的一屋,虽然谈不上花团锦簇,可也是琳琅满目了;但等剥开实质后,这些物什可还是姓这顾府的“顾”字,而不是姓这个“陶”呢。

为何顾之韫会有这样的感觉呢?顾之韫觉得自己可是经过了层层地剖析的。

这衣服被褥件件都是新置的,妹妹和外甥用的也都是冷月轩的货物;虽说价格不菲,可比起顾府的财力来说,那是连孙猴子身上的一根毫毛都及不上的。

而屋中的摆设,看着热闹,却没有太过名贵的物什;那落地的大花瓶自不必去说,就是那博古架上的各种花瓶,也没有一件是出自官窑的。

即便是自己的这个妹妹要回婆家去,因这些物什都是她用熟了的;长嫂大度让她全部带走的话,实在也是不值多少价的。

当然,这个估价也只是在顾之韫的眼中;估摸着换到顾缪茆茆眼中的话,那是绝对就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了。

再说了,这屋中的摆设件件都是那么大;妹妹如果真有心带回陶府的话,这一路上要分心照料这些死物,估计也是累得够呛的。

只因着,若是这屋里的摆设,妹妹真要带走的话;只需要去母亲面前哭个穷或撒个娇的;到那时,即便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怕是长嫂想不给的话都不成。

不过,现在这样,即便妹妹有心暗中挟带自己屋中物品,也是彻底地断了她的念头了;否则如果换作是其他屋内的摆设的话,无论私藏了哪一件,可都够吃上一辈子的了。

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等妹妹回去的时候,能带走的也就是只有新置的衣服;如果愿意,那便是再带些被褥之类的;其他的,应该是一概都带不走的。

至于头上的首饰和身上的佩饰,那也是合着长嫂该给的;总不成小姑子出嫁那么多年,第一次回到娘家的时候,这长嫂连一件像样的礼品都没有吧。

当然,真到临走时,这金银珠宝是少不了的;就是母亲,也会在私底下另给妹妹一些的吧。不过和其他屋内的摆设来说,是真算不上什么的。

想到这儿,顾之韫对这顾缪茆茆的钦佩倒是又多了一些:平日里看着她娇娇弱弱的,说起话来也是慢条斯理的,可行起事来却是心机手腕都不缺少。

也难怪这顾府在她的操持下,是越来越富有;而且,看样子大哥也是被她拾掇得服服帖帖的。否则的话,作为京城首富,怎么着也得有个几房姨娘和小妾吧?

可看看自己的大哥,却只得了一房姨娘,还是依了顾缪茆茆的意才给收的;而且,对这个姨娘就像是对着空气一样,压根就是甩在脑后的。

相反,对着长嫂,却是嘘寒问暖,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晒了”;事事唯长嫂马首是瞻的。

就是自己的母亲,对着这位长嫂也是疼爱地紧呢;熟悉的人,知道她们是婆媳关系,不熟悉的人,还说不定会以为她们是母女关系呢。

别的不说,就拿长嫂身子骨不好来说。

换作别家的婆婆,那是十有八九要为自己的儿子娶妾进门的;再退后一万步来说,也都会夺了媳妇掌中馈的权,让自己看得上眼的姨娘来代行当家主母的权。

可自己的那位母亲,不仅没有这么做,而且还是跟着一起忧心顾缪茆茆的身体状况;宫里宫外,京城里京城外的名医,那可是都请了一个遍的。

而且,在府中,也是处处维护着顾缪茆茆当家主母的威严;这婆媳联手,其利断金哪,真真是把这个顾府给治理得铁板一块,把下人都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顾之韫正想着,却见那沏茶的丫环奉上了两杯茶来。

顾之琛见了,便笑着对顾之韫说:“姐姐,快尝尝,这茶叶也是大嫂拿过来的。”

“好。”顾之韫轻轻拿起茶盖,低头一看,发现里面泡着的是竹心茶;便了然一笑,果真是大嫂拿过来的。

“妹妹,这几年境况如何?”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顾之韫开始了相询。

……

……

陶知演回到自己的屋中,先将扇面和文房四宝放在了书桌上;接过丫环递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手,这才示意丫环先行退下。

先打开了这把扇面,只见扇面上题着一首词,落款是“若水斋主”;该是取了《老子》中“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之意。

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像水的品性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

看来题词者倒也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只是陶之演觉得扇面上的墨迹太过娟秀,让人不由得觉得是中规中矩之作,是以并不十分喜欢。

陶之演便将扇面收好,然后才回过头来看那装着文房四宝的盒子,一个极大的盒子。

盒子是用整块的木料雕成,当然这是指盒身;因着整个盒子没有一个楔子,就是在极大的一根圆木上凿出的一只盒子。

当然,盒盖是装上去的,否则的话无法把木料中间雕空;这个盖子当然也是在同一段圆木上取的料,因而看上去的木材纹理是一模一样,协调匹配。

陶知演不由地咋舌,暗道:这舅舅府上果然是有钱的!

别的不说,能去找到这样粗的木材,然后雕出一只完整的盒子,那该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呢。

当然,陶知演现在还不知道,这盒子的木材可不是一般的松木,而是木料中的金丝楠木。

金丝楠木生长十分缓慢,而其生长规律又使其成为栋梁之材要用上百年的时间;又因着它木质坚硬耐腐,所以自古就有“水不能浸,蚁不能穴”之说。

而且,因着金丝楠木有股楠木香气,古籍记载其百虫不侵,往往富贵人家就选了金丝楠木箱柜来存放衣物、书籍、字画等来避虫的。

当然,在现代的时候,通过实验也证明了,金丝楠木可以抗腐抗菌抗白蚁的侵蚀,所以皇家书箱书柜都是指定用金丝楠木的。

陶知演细细看那木盒,只见木纹自动形成的山水状、精美异常;颜色却是黄中带绿,给人以朴素的感觉,毫不张扬。

再细细触摸,感觉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温润细腻如玉;而且,鼻尖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清幽的楠香,端得是沁人心脾。

看着这个木质的盒子,陶知演有着一会儿的愣神;他不停地用纤长的手指尖轻轻拂过盒身,似乎在通过这个动作,向自己传授着什么信念一样。

过了好久,陶知演才停了下来,然后郑重地打开了盒盖。

盒内,自是放着笔、墨、纸、砚一套文房四宝;再细看,却正是湖笔、徽墨、宣纸和端砚这四样特指的文房四宝。

一边,还有笔架、笔洗、书镇、砚滴等等书房中的必备之品。

陶知演不错眼地看着这些,终是慢慢伸出手,拿起了那方砚台。

这方砚台为砖砚,砚额镌刻着云龙纹,刀法古朴大气;同是楠木盖,和外面的楠木盒子倒是显得相得益彰。

拿在手里,是沉甸甸的感觉;可是,陶知演知道,这沉甸甸的不仅是手中的砚台,更是自己的那颗心。

自己,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些书生的最爱;看着眼前的林林总总,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满心地欢喜着。

只是不知为了什么,望着这些,望着、望着,眼前却慢慢地浮现出了顾香冷的面容……

第191章 190 等待食客进楼

午后的太阳自是毒辣,连带着枝上的树叶也似蔫蔫的,耷拉着,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这松鹤楼的门前,排队领糕的队伍已是不见;为着放那笼屉特意搬到门口的桌子,也已被抬回了酒楼内。

酒楼内的众人,脸上的神情却是有着微妙的不同。

那蒸糕的婆子们,此刻聚在一起;个个神态疲惫,却难掩着眉宇间的兴奋之色。

今儿蒸的糕可并不比昨儿的少上许多;而且,因着来排队的,是都知道了昨儿的事情的。所以,就在清晨短短的时间里,那排队的人可就排得差不多了。

昨天到最后,发出了好多的牌子;今儿早来的人里面,很多都是有着昨天的牌子的。

这倒也是个道理,与其跑一次只能拿到一份糕;还不如早点到,这样还能拿到昨天和今天两份糕的。

事实也证明,这样的想法是对的;等发完了今天的一百块牌子,自然就没有多出来的了。

那些晚了点来的,特别是稍稍晚了一会的,得知今天的牌子刚刚发完时,那份懊恼之情可真是让人难忘的。

当然,也有人不甘心,便缠着伙计还要牌子的;伙计没法答应,又缠着郑先生要牌子。

郑先生笑眯眯地答了一句:“店家贵在以诚待客;这位客官,总不会希望松鹤楼刚开张,就言而无信吧。”

一句话,说得那人哑口无言;然后也有旁的人打圆场,让他快回到队伍中。免得到时重新排队,那就不合算了。

因着拿糕的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可都差不多来齐了,婆子们自感压力很大;又加上大厨们都没来帮忙,更是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好在,这些糕也终于是都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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