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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逃避的你 + ever-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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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紧缠住若宫胜志,在他身旁用力撒娇。
「不管你说什么,总归一句,就是在找借口吧?别浪费时间了,我只要认为不行后,便不会有兴趣了,再交往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我好爱你,我不想跟你分手!」
若宫胜志即便看到情人哭泣着,冰冷的心还是完全没有动摇。早知现在会后悔的话,一开始就不要给我搞外遇!这样的话,还能再多怜爱你久一些,是你自作自受。若宫胜志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我不要!」
情人拚命猛摇头。
「这样会让我恨困扰的,你知不知道啊!」
「不要!我就是不要!」
若宫胜志对一直赖在门前不走的情人感到不耐烦,于足用力推开他。
「再见,你别再来了,我不会理你的。」
若宫胜志说完就打开门、进入房里。锁上门锁后,还把链锁挂上。脱着鞋子的若宫胜志正想着好不容易解脱时,背后传来门外用力踹门的声响。
结束下午看诊的若宫胜志,在巡视过病房一趟后,便回到办公大搂的医生休息室,看到学长高松医师和他指导的学弟神医师,两人高兴地聊天着。
他们正带劲地谈论着上星期赏花的事。若宫胜志因为值班并没参加,再加上对爱黏人的高松学长很感冒,为了不被找去聊天,便坐在对面沙发上,喝着咖啡,假装在看医学杂志。
「对了…喂,若宫医师。」
虽然再怎么不喜欢,但学长毕竟是上司,于是若宫胜志从杂志中露出脸来。
「最近都在传你新买了一间公寓哦!」
明明没跟什么人讲过…到底是谁说漏嘴的?若宫胜志将喝到一半的饮料放在桌上,说道:
「还没搬啦!因为现在租的公寓已经很旧了,还要付昂贵的房租,越想越觉得划不来。」
高松医师垮了垮他那满是脂肪的脸说:
「你该不会是想结婚了吧?才会买新公寓。」
「不是的!」
「咦,是这样吗?」
明明都已经说不是了,却连学弟也来凑热闹。身材瘦高的学弟,因为外表的缘故,而被护士们取了「火柴棒」的绰号,唯一不知道的只有本人而已。若宫胜志无奈地耸耸肩。
「那只是在装样子。很遗憾的,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又来了!」
高松医师不认同地反驳说:
「就甭谦虚,你可是单身女护士和女医师们的共同目标。之前在赏花时,我就不知道被多少人问『若宫医师没来吗』了。由此可知,只要你您的话,还怕会没对象吗?」
高松医师最喜谈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每次聊天总是会扯到这方面的话题。这也正是若宫胜志对地敬而远之的原因。实在让人感到极度厌烦。
「没那回事啦!」
「其实你的标准很高吧?」
拜托,谁快把这个色鬼带走吧…若宫胜志暗自在心中发牢骚,边用手将有点过长的浏海往上拨。
此时,突然响起呼叫器的哔哔声,三个人瞬间都停止动作。是若宫胜志的呼叫器,真让他非常感谢。于是若宫胜志便拿起电话话筒,按了几下。是病房那边打来的。讲完电话后,若宫胜志向两人无可奈何地表示:
「大石先生血压升高,好象还出现PVC的二段血压,我去看一下状况。」
「又是那个老头吗…还是老毛病吧?不管吃什么药都没有起色。」
高松医师觉得很可惜般,拍了一下脸,若宫胜志则心存侥悻地离开了休息室。其实没必要那么急,如果严重的话,增加些剂量就行了。其实口头吩咐护士也是可以,但就是想找个能离开的理山。
若宫胜志朝通往附属医院的走廊走去时,顺便打了个哈欠。用不着高松医师说,若宫胜志自己也很明白。因为单身的缘故,好几次都首女性主动跑来示爱。以前还觉得借故推托时满有趣的,但最近实在心情太郁闷了。首段时期,也曾因为对这种事厌烦,而认真考虑过干脆找个对象结婚,但就卡在自己的性癖好上。
在读国中和高中时,自己完全对女性没兴趣,不过因为课业繁重,也没去多想什么。但到了大学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怪怪的。在发觉自己可能「搞不好是…」时,便毫不迷惘地找个女人发生关系,那是个向若宫胜志投怀送抱的女大学生。那柔软的粘膜无法让若宫胜志感到快感,而且对在怀中喘息并发出性感香味的裸体,也不会感到兴奋。
接下来,若宫胜志试着和男人发生关系,于是前往传闻中有很多那种男人聚集的场所,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对象。其实用不着自己去找,就会有人自动送上门。不知道年纪的对方,绑着一束染成茶色的马尾,穿著不算干净,长相还好,但若宫胜志就是喜欢他那情脆性感的声音,而决定和他一起上宾馆。若宫胜志光看到一丝不挂的他,就开始勃起,然后陶醉在穿透男人内部和吸吮那玩意儿的乐趣中,甚至忘了戴上随身携带的保险套,就这样沉迷在同性性爱当中。
虽然不能跟女性发生关系,而确信自己是完完全全的GAY,但若宫胜志并没因此沮丧。之前早就知道有这类的人存在,也不算什么稀有动物。光看外表,人家也不知道,对平常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说来那也不是多体面的事,所以心想还是少说为妙。但让若宫胜志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以往对什么事都不留着迷也可说是冷感的他,没想到会有东西让他可以短暂地沉迷其中。
由于家里开医院,注定他非得念医学院不可。若宫胜志并不是很想成为医生,只是因为自己也没对什么感兴趣,又懒得跟父母争。所以就乖乖听从父母的指示。
跟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后,想再次体验那种快感的若宫胜志,便开始常常住那个地方跑。只要有适当的对象,便直接上宾馆。符合了不太胖、不太骯脏而自己当1号的这些条件,就可以。
不挑对象的若宫胜志,也曾被发生过几次关系的对象询问说,要不要当他的固定伴侣。但若宫胜志最不喜欢被对方绑住的感觉,所以总是笑笑地婉拒。
大学时代比较有闲暇,所以还好,但自从上班后,就觉得要去找「男人」很麻烦,所以才决走交个固定的情人。
之前刚分手的情人是第五个。因为年纪小,再加上个性还算合得来,所以可算是历来情人中最疼爱的一个,但万万没想到会被那样说背叛就背叛。
分手后,若宫胜志常会接到无声电话,一定是第五任情人打的没错。人长得很老实,应该不会那么想不开才是…虽然感到很烦,但只要搬家时把电话号码换了就能解决。下次找情人时,还是找个年纪大又不会那么缠人的吧…在医疗大楼的走廊中,若宫胜志茫然地想着这些事。
本来想早点搬过来的,却因为突如其来的留院驻守和紧急手术等等的原因,而一直拨不出空来,直到公寓租约到期的那一天,才匆匆忙忙搬入新家。
每次通勤时都会经过的樱花树,曾几何时已长满茂密的绿叶。刚值完班,头昏沉沉地准备要回公寓的若宫胜志,侧目观察那情景。在入口处,若宫胜志和身穿绿色上衣,好象是搬家公司的人擦肩而过。进入屋里一看,发现只剩两个牛皮纸箱,其它东西都被搬得一乾二净。
寝室中,有一位身穿印了公司名的绿色上衣的50几岁男子,正站在脚凳上试着将天花板上的电灯拆除。
「辛苦了。」
若宫胜志出声打招呼后,那男子也回过头对若宫胜志笑着。
「啊,那里,马上就好了。我们只忘了搬这个而已。」
感觉不错,要是再年轻一点的话,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型了。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听到若宫胜志这么说,那男子回过头。
「不用麻烦,我已经弄好了。」
那男子慢慢从脚凳上爬下来。
「那么…我先去新的公寓应该没关系吧,你知道在那里吗?」
「在臣町那新盖好的公寓吧?我昨天也有去那里,房间号码是701吧?」
「对,麻烦你了。」
若宫胜志从上衣口袋中取出车钥匙。
「石井大叔,好了吗?」
空旷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刚才擦身而过的那个男人吧?
「可以了,只剩那里的牛皮纸箱而已,你先帮我搬下去。」
从寝室看过来的男人大概是工人吧?他将那个不怎么有品味的墨绿色帽子的帽缘住上一拉…
若宫胜志心想:好象在那里看过这个人,但就是想不起地点。是病患的家属吗…那男人一看到若宫胜志便睁大双眼,并一副认出对方的惊讶表情。
「完了…」
记忆开始苏醒。是那个下雨的夜晚,在沿海道路上偶遇并强迫发生关系的男人。平常不管遇到什么都不为所动的若宫胜志,此时也脸色发青了。和那惊讶的男人视线交集时,若宫胜志发现他在狠狠瞪着自己,急忙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那我先走了。」
若宫胜志逃也似地离开房间后,便慌张地跳上车,紧握方向盘的手一直冒冷汗。那天晚上的事…没留下任何证据,就算告到法院,那男人也不会赢。况且这种不光彩的事,他也不会笨到想公诸于世吧?就算那男人知道自己的地址和职业,也不能做什么。
若宫胜志心想,干脆谎称有紧急病患,轨这样不去新的公寓好了。但若是日己不在的话,那么多的家俱一定会被随便吼放。想到这一点,若宫胜志就大大叹了一口气。
行李的搬运,花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谎称医院有急事而晚到的若宫胜志抵达时,行李已几乎都搬入了公寓,于是便请他们移动大型家俱的位置。在这段期间,那男人没有看若宫胜志任何一眼,极不自然地回避若宫胜志的视线。
付清搬家费用后,目送两人离去背影的若宫胜志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等等!」
两人同时回过头来。
「年轻的那位先生,可以过来一下吗?」
年长的男子说自己先回车上等,而住电梯那方向走去之时,那男人一动也不动。之后,他露出些许焦虑不安的神情,慢慢住若宫胜志面前走去。若宫胜志对他的慢动作感到有些按耐不住,但在他走到眼前时,才发觉自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你拿去吧!」
若宫胜志说的像绕口令般快速,并不加思索地塞了几张钞票到男人的上衣口袋。
「那时候我有点鬼迷心窍,很抱歉…」
若宫胜志最怕纠缠不清,不管是多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一样。没有人会不乐意收到钱,况且要是用这种小钱,就能预防麻烦事的话,那就再好也不过。
男人从刚才刻意回避的眼神,突然变成狠狠怒视的眼神。
「我没理由收这些钱,请你拿回去!」
男人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还给了若宫胜志。他所发出的声音,和那凶狠的眼神不同,显得安稳许多,但若宫胜志彷佛被推入冰水般,整个人开始发毛。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那件事是…」
不自觉脱口而出的内心话,让那男人稍稍降低视线。
「我之后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了。」
「啊…等等!」
手心里被男人退回的钞票,若宫胜志揉成一团。男人有点犹豫地将头转向右边后,便慢慢对若宫胜志低头衍了个体。
「那时候,智美承蒙您照顾了。」
「什么?」
在男人消失踪影后,若宫胜志远因为他的话感到错愕不已,而久久无法动弹。
过世病患的病历表,通常会被保管五年。冈田智美的病历存盘于医事课的仓库里,若宫胜志为了拿到手,还等上一段时间。
病历表上的监护人,即父亲那一栏写着冈田晋也。今年25岁,而小孩则是6岁,所以可说是很年轻时就生下小孩了。妻子跟他同年,但已经过世,是因同一件交通事故而当场不治身亡。奄奄一息的小孩在经过七天的抢救后,还是无法战胜死神。主治医师是神医师,他的指导医师是若宫胜志,所以可说等于是若宫胜志负责的。
病情说明都交给了神医师,而侍在被称为ICu的集中治疗室内的病患,也有会客的限制,所以只见过她父亲两、三次而已。再加上进入ICu时,为了保持清洁,必须戴帽子和面罩才行,因此只觉看过眼睛,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医生记不起来为数众多的病患家属是理所当然的,但对病患的家属而言,医生是唯一能寄托的希望,所以那男人会记得自己的长相和名字,也不算太稀奇。
那个下雨的夜晚,冈田晋也会毫无警戒地坐上车,搞不好就是因为认识。偏偏那时候…若宫胜志紧抱住头。明知道事到如今才来调查,为时已晚。即使这样,那男人是病患父亲的事实也不会改变。那晚所发生的事,也不能这样一笔勾消。不论自己多么后悔…我也不想这样啊!
若宫胜志拜托秘书将病历送还给医事课后,正准备走出医师休息室时,电话突然响起。
倒霉时,坏事总是接二连三发生。刚动过心脏手术的病患并发肺炎而引起吸呼困难,再次被送回集中治疗室,显示发炎程度的检查数值也越来越高。想说这下糟了。果然今天又轮到自己值班。
戴上呼吸器,让病患服用镇静剂后,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从傍晚起就忙昏头的若宫胜志,连晚餐都没好好吃。想说随便吃个什么,便叫了外送。整个人趴在沙发上,顺手点了根烟。
「咦…」
若宫胜志看到学弟立花医师打开门进来。立花医师会回到休息室,就表示摘除右肺的手术已经结束。一看到若宫胜志,五花医师便吓得低着头。
这么说来,不久之前立花曾经想向自己询问有关那个「冈田晋也」的事。不巧那时候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对他很冷淡…不过,他究竟想问有关冈田晋也的什么事?或是他知道些什么…总觉得很在意。
若宫胜志走了出去,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咖啡,然后又回去坐在立花医师附近,朝正呆呆看着电视的他递了一罐。
「要不要喝?」
「啊,谢谢。」
因为之前若宫胜志的冷漠对待,让立花医师好象对若宫胜志有点敬而远之。平常对下面的人怎样看侍自己都不在意,但现在可是有问题想问,于是若宫胜志便换坐在立花医师对面的沙发上。
「负责消化器官也不轻松吧?上司又是那种的。」
第二外科里负责肺脏的副教授,是出了名的怪人,和下属的冲突屡见不鲜。一找个话题聊开后,立花医师的牢骚就如洪水爆发般滔滔不绝。
「没错!今天动肺癌手术的病患也真惨,在手术前的检查时,明明已经知道癌细胞蔓延到整个右肺了,却还坚持只割除右上叶…最后剖开时,还不是整个都要摘除!」
「这样啊…」
「一点也不为待会儿还要跟家属说明的我想一想!」
对一直忿忿不平的学弟,若宫胜志只能苦笑以对。接下来,得要很自然地切入主题。
「心脏组这边也好不到那里去。就是自从那个交通事故送来的小孩后,我们的情形就不怎么顺利。很多手术都要动两次才能解决。」
「这样子啊…」
「对了,之前你有跟我提起过那个小孩父亲的事吗?」
「啊,已经没事了。」
立花医师不知是否想起了那时候的事,紧张地挥着右手否认。
「我后来看过病历表了,她父亲叫冈田晋也吧,你认识他吗?」
「我跟他并不认识…啊,你还特地跑去找病历表吗?真不好意思。」
五花医师害怕地低下头。若宫胜志见他迟迟不肯接下去说,心想有些不对劲,便主动追问下去。
「这么说来,他跟你同年嘛!」
「嗯,是同一年出生的。」
「你果然认识他!」
「不是的,只是找知道他而已。我想,他应该不知道我这个人吧!」
若宫胜志觉得奇怪,歪着头想这件事。立花医师犹豫了一下,稍稍看了看旁边。
「若宫医师,你对田径有兴趣吗?」
若宫胜志被突如其来地间到。
「还好…奥运时才会看一下…」
「大家都是这样。」
立花医师笑着说。
「其实我在高中时练过田径。因为不怎么快,所以跑中距离,而冈田晋也是别校的长跑健将,有名到人称『怪物』哦!」
「他跑得很快吗?」
五花医师歪着头,想了一想。
「只要参加比赛,就一定会得奖,应该算快吧…不过,他跟一般人不一样。正常人只要跑了几十公里后,一定会气喘如牛、筋疲力尽,但他完全不会。就算跑了几十公里,还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就算跑完全程还绰绰有余…简直就像是为了跑步而生的男人,光看到就让人敬畏。我本来还想,只要他认真跑的话,一定会留下惊人的纪录。我们学校的教练还说,要是他认真跑的话,要参加奥运也绝没问题。本来想他会加入财团的田径队,继续跑的…但从高中毕业后,我就再也没听过他的名字了…应该是没在跑了吧?」
本来以为他们的关系很密切,但好象不是那样,因此若宫胜志松了一口气。两人没有牵扯的话,秘密就不会曝光。一放心后,若宫胜志反而更想具体了解有关冈田晋也的事。例如,他是会告到法院的冲动派吗?还是有会怀恨而纠缠不清的个性等等的事。
持续讲个不停的立花医师突然抬起头。
「咦?」
回头一看,从南边为了保持通风而打开约10公分的窗户缝隙中,飘进了些许雨滴。
「雨下得还满大的。」
立花医师站起来将窗户关上。暗黑色的玻璃窗上流过几条银色的线。
若宫胜志突然想起冈田晋也的话。
「为什么会在那儿呢?」
下雨的那天,谷协伸一如此问他。
「…我是跑过来的。」
他这样回答。
***
那真是个差劲的恶作剧。早上正准备去上班的若宫胜志,看到他那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车子时,吓得心脏都快停住了。暗蓝色的汽车引击盖上,被人用白色喷漆乱画。如果是写笨蛋、白痴之类的话,若宫胜志还不会如此心慌,但上面写着「HOMOSEXUAL」。若宫胜志慌忙折回家中,取出帆布套将车子盖上,于是那天只能坐电车上班,而因此迟到了30分锣。
在车子重新烤漆所花费的两天间,若宫胜志都坐电车上班。车子回来后,若宫胜志便每天不忘帮车子盖上帆布套。接下来的一星期,则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在刚好满一个星期的那一天,换成信箱被人恶搞。若宫胜志跟平常一样,很自然地将手伸入信箱后,却被柔软触感且又散发出恶臭的东西吓到,急忙将手缩回。
小小的信箱中装满发臭的馊水,令人不禁掩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同栋公寓的住户都用可疑的眼光盯着若宫胜志看,他只好很可怜地清洗信箱。但感觉不管怎样清洗,那附着于信箱上的臭味好象都消除不去。
恶作剧接二连三地发生。想说车子和信箱都没事,才松了一口气的若宫胜志在握住房门的手把时,又感觉到滑滑的。仔细一看,手心满是油性萤光颜料,花费一番工夫才除去颜料。
谁会接连不断做这种令人厌恶的恶作剧?一开始想说可能是前任惰人的杰作,但他并不知道搬家后的新住址。这么一来,有嫌疑的只剩「冈田晋也」了。
恶作剧是从被冈田晋也知道新住址后开始的。被强暴的怨恨…可能还不只这样,搞不好他对女儿的死还怀恨在心。
有吩咐学弟要仔细说明死因,而且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因情绪缴动,就不顾一切发飙的父亲,所以也没多在意。要是当场发飙就能平息怒火,那还算好,最怕的就是那种到事后还纠缠不休的家属。
情绪跌到谷底,心想,不愿意又再看到被做了什么,而不太想回去公寓,但要是恶作剧给邻居添麻烦的话,也不行…这么一想,就非得回去不可了。
车子平安无事、信箱也一如往常,放心的若宫胜志走到房间前,突然停下脚步。
门前有什么东西散落。是细小的纸屑。靠近一看,是自己的信件。信箱中的信件被拿出剪成细小纸片,然后撒落在房门前。若宫胜志晕眩了一下。原本想去报案,但一定会被询问到原因吧?说是深信自己小孩被杀的父亲怀恨在心所做的,警察不会怀疑,可是冈田晋也因这种小罪名被逮捕,到时候反过来告自己性侵害的话,该如何是好?或是告自己施暴…不管怎样都很不名誉。
就这样,若宫胜志苦闷地度过了半个月。进入梅雨季节后,天气好象在反映若宫胜志的心情般,阴雨不断。越来越疲劳的若宫胜志又被医院满满的重病病患搞得晕头转向,就在拖着值班后的疲累身体回到睽违三天的公寓时,若宫胜志的愤怒到达了极点。
米黄色的房门上染满鲜艳的血红色。是被人泼了整桶油漆。若宫胜志冲到公寓楼下,马上跳进一辆出租车里。
「到三阪盯的桑吹。」
脱口而出的地点,正是若宫胜志后悔了好几次,早知道不要叫的那家搬家公司的住址。
推开那小小的灰色大门进去后,有位注意到若宫胜志的年轻女性,便隔着正面的柜台对若宫胜志微笑。
「欢迎光临。」
「冈田晋也在那里?」
愤怒的眼神和低沉的怒吼。是发觉若宫胜志怪怪的吗?年轻女性惊慌失措地赶紧回头问。
「冈田先生今天有来吗?」
「他今天是中班,要中午以后才会到。」
「那我直接去他家找他。住址是?」
对一直不客气地紧紧逼问的若宫胜志,年轻女性鼓起勇气反问回去。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这有关职员的隐私,所以不能随便告诉外人。」
回绝的口气使得在气头上的若宫胜志更加火大,一拳就住柜台上猛打下去,并破口大骂。
「别想用什么隐私的借口打发我!快说!」
年轻女性吓得直发抖,慢慢拿出立在桌上的档案夹。
「我说就是了,你要拿张纸写吗?」
若宫胜志便从随身手册中拿出纸。年轻女性慢慢念出。
「世碁町…4丁目…21—3—4。」
边听边写的若宫胜志皱了皱眉头。住得还真远,开车也要两个小时才到的了。这么远…?若宫胜志感觉那女的结巴念法有点不对劲。
于是若宫胜志不吭一声,便将档案夹抢了过来。年轻女性虽然慌张地想抢回来,但无奈两人间隔着一个高高的柜台。应该是职员通…录的档案夹上,写着冈田晋也的住址是「田出町开见79—2光明大厦」。
年轻女性气得直咬住嘴唇。若宫胜志将档案夹丢在柜台上后,便冲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将才刚背起来的地址对司机重复一遍。
「麻烦你快一点,找会多付钱的!」
***
密布小型公寓的住宅区,两冈田晋也的公寓便在其中的某个角落中。若宫胜志很快地爬上通住二搂的楼梯。抵达后,若宫胜志便对着房门猛敲,觉得不够还用力踹了一脚。
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后,若宫胜志迫不及特地用力把门往外拉,随即看到一名神情讶异的男子握住门把,一同被拉了出来。紧抓住他胸前的若宫胜志,朝他脸上用力挥拳过去。
「你要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吧!?」
那男人倒在地上,回过头来无言以对地看着若宫胜志。
「对我的车子和门恶搞…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跟我说清楚!目的到底何在?那时候给你钱也不要,事到如今你想干嘛?」
看到打算再次向前捉住自己的若宫胜志,冈田晋也慌张地站起来,并朝里头逃跑。若宫胜志见状,毫不考虑地便向前追过去。
「别想逃!」
冈田晋也被追到房间尽头、无处可逃,便用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脸颊,不知所措地说: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若宫胜志听到这番话,心里更加火大。
「你还想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若宫胜志再次将冈田晋也捉住,正打算再赏一拳时,被挡了下来。好疼!若宫胜志肚子被踹了一脚。对这出乎意料的反击,若宫胜志痛得抱着肚子直蹲在地上,房间里回响着他的低吟声。好不容易疼痛稍退而抬起头时,和那低头瞪着自己的视线交集在一起。
「你是头脑有问题啊…」
很镇静而且包含不满的语气,让若宫胜志听不太下去。
「你才有问题吧?一直做那种无聊的恶作剧…」
「恶作剧?」
对他那疑惑的神情,若宫胜志开始感到不解。但就算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也是做得太过分了。
「除了你之外,没人会做这种事吧?你很恨我,因为没救活孩子。再加上…我做了那种…」
说到后来,声音越变越小。若宫胜志不敢看冈田晋也的脸,只能紧握拳头来阻止自己失去自信、开始畏缩。
「…我自己知道女儿的事是没办法挽回的,也不曾因为那件事而对你怀恨在心,至于那个下雨天的事…」
冈田晋也像是自嘲般地笑着。
「你以乎也很清楚那件事是自己不对,而有在反省的样子嘛!」
惭愧地脸红起来的同时,若宫胜志感到一阵晕眩,而有点站不稳。心中那股愤怒的热火也逐渐退去。心想,是自己犯下大错,还任意将别人当成犯人,跑到人家家里、动手打人…蹲在地上低头时,发现自己穿著鞋子踩在榻榻米上,于是慌张地脱下来用手拿着。彷佛受不了的叹息声,对若宫胜志更形刺耳。
「恶作剧太过分的话,就报警啊!随便把我当成犯人、还动手打人,我也很困扰的!」
若宫胜志无言以对。
「啊,得去工作了。」
若宫胜志听到这句话,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否发现了若宫胜志的神情变化,冈田晋也皱了一下眉头。
「对不起,把你的榻榻米踩脏了,就用这些买新的…」
若宫胜志正匆忙地准备从皮夹中掏出万元钞票时,被一阵严厉的声音制止。
「我不要!这些只要擦一擦就能干净。比起那些令人不快的钞票,我想你擦一擦后再回去远比较有诚意。」
叫我擦榻榻米…想到趴在地上擦地的自己,若宫胜志的自尊心就开始作崇。
冈田晋也抬头看看时钟后,伸手将皮夹放入牛仔裤的口袋中,便快步走向门口,并回过头来。若宫胜志连忙慌张地跑出门外。等他一走出门外,冈田晋也就将门锁上。右脸被若宫胜志狠狠揍下的地方又红又肿。
「你、你的脸好象很严重的样子…」
若宫胜志话说到一半,便被冈田晋也打断。
「这种伤,放上两、三天后就会自己好了。」
冈田晋也背对着若宫胜志跑走。而在后方茫然望着他的背影的若宫胜志,直到看不见人影后,才又感觉到那刚才被踹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
请征信社调查后,马上就知道犯人是谁,原来是前任情人的大学生。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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