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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 by 紫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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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倒不用担心,宅子是我送的,这里的人全是签了字的,是你的家奴,没什么要花钱的。”
“可是,我总要养活他们吧!还有这所宅子的养护,都是钱啊!”
“月遥原来是在担心钱啊——”太子笑到“今天父王给的,足以养活他们了!”
在谦虚下去好像就有点不识抬举了,再说现在还有要仰仗太子的地方,“那月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样才对嘛。今天回去看看有什么要收拾得,明天各位同僚会一起来庆祝乔迁之喜,到时可是会很忙得呢。”
“谢谢太子。”
“别客气,向平公子这样的人才,本王是不会吝啬的!哈哈……”
——
重新回到我住的地方,已到戌时了,推开门,我刚要点灯,灯却自己亮起来了。灯下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穿锦衣的俊秀男子,腰间别着一管玉笛,发髻只简单的用锦带扎着,年纪与我相当,全身透着十分的儒雅,一双眼睛灵动而清纯,居然还有几分稚气。
“你是?”
“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我是轩辕黎驹。”
他就是二皇子的胞弟,六皇子轩辕黎驹?!
“皇子殿下找在下有什么事呢?”
“事情是这样的,”他居然很有几分不好意识的开口“我是想请平公子务必帮我一个忙——我府里御赐的黑珍珠“黑美人”不见了!”
第二十七章
“黑美人?”
“那是父皇在我冠礼上赐给我的,大约有龙眼大小的一颗黑珍珠。我一直放在府里不曾动过,昨天无意间想起去看看,却发现不见了。”
“嗯——”我沉吟一下,对他说“皇子殿下,我不得不说,王府丢了东西,十有八九是内盗,不是内盗也很可能是内外勾结,我一个外人,不太好办呢。”
“我就是知道,才来找平公子您的。”轩辕黎驹羞愧地说。“若是其他东西,丢了也就算了。我府里的人向来是可靠的,要是偷什么东西,必然有他的难处,我不想追究。可是,这黑美人是御赐之物,要是父皇问起我不好交代,才来找平公子帮忙,只要拿回东西,我不会危难他们的。”
“噢?”这倒真是与众不同呢。我有打量了一下六皇子,见他不像是在说谎,顿时心生好感,微笑道“好,我帮你这个忙。”
“那真是太谢谢平公子了。”他像是终于松了口气,“那就麻烦平公子了。这里是一些酬谢——”我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桌子上摆了一盘银子。
“这是什么意思?”我沉下了脸。大约是我的脸色实在不善,轩辕黎驹竟然慌张起来。“这,这是酬谢——”
“这本就是我分内的事情,王子殿下那这么多钱给我,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是我逾越了——平公子你不要生气——”他居然脸红。天哪,这么多年,他是在那里长大的?
“你是皇子,没有向我道歉的道理。”我长叹一口气。我是不是吓到他了?
“不是这么说,众生是平等的,我做错了,就要道歉。”呃?家教不错啊,可怎么不像是这里,特别是皇家的人呢?
“算了,殿下,我想知道,你最后一次看到黑美人是什么时候?”
“是五天前。”
“也就是说,是在五天前到昨天间被偷的。除了殿下,还有谁知道这颗珍珠被偷了?”
“没有了。我谁都没有说。”
“——嗯,这样吧。”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殿下先回去,就当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明天早上会送来拜贴,来贵府拜访。到时候,你就宣布领我去看少见的黑珍珠,找个理由让尽可能多的人看到珍珠。”
“可是黑珍珠不在了呀?”
“我自有办法。”
“真的?”他很是惊喜的样子,“那就麻烦平公子了。”
真是单纯的小王子啊。
……
第二天事情还真是不少,首先是通报皇上找到了住处,皇帝居然真的赐给了我一块提着“名居”的匾额。有没有搞错?这块牌子等于是什么也没说嘛!他干脆写“故居”好了!然后,二皇子送了一幅桃木的门联,倒是让我很喜欢。上联“流华净肌骨”射月,下联“三千路未央”射遥,真是用心良苦呢。
另外,我居然一下子有了一大堆的好同僚,嚷着要我请客庆祝乔迁,推又不好推,只得约了两天后。
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去木材店弄了一个龙眼大的木珠子,想办法涂成黑色,还抛了光,包在丝帕里,去了六皇子府。
刚刚通报完,六皇子就迎了出来,看来是等了我一会儿了。
“平公子,要怎么办?”看这没什么人,他拉住了我的衣袖。
“你看。”我四下望了望,把丝帕递给他。
“找到了?“他先是很高兴,随后失望,“这不是珍珠。”
“是呀,不过,它可以帮我们把珍珠找回来。”
“那真是太好了。”他弯起嘴角,笑了。
……
六皇子与平公子相谈甚欢,平公子听说六皇子有一颗奇特的黑珍珠,想要看看,六皇子大方的答应了!还说不如大家一起观赏,叫大家一起去呢!——这番话,很快在仆役们中传开了。不一会,大厅已经聚满了人。
六皇子进入内室,很快拖着一个铺着白色丝绒的琉璃盘子出来了,盘子正中,是一颗滚圆的黑色珍珠。
“好漂亮!”“真的也!我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珍珠!”……
谷,按我们的话说是个内陆国家,没有海岸线,很少大面积的湖泊,也不产珍珠,这里的珍珠,基本是从谷的邻国琼进口的。可是,琼和谷又是敌对国家,关系时好时坏,珍珠也就非常昂贵,一般人根本是见不到的,更不用说如此少见的黑珍珠。我假装看珍珠,偷偷的打量仆役们,很快认准了目标。
第二十八章
六皇子把珍珠放回内室,人群也都散了,我叫住一个女孩,让她替我泡茶。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边喝茶,一边问她。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长得很有几分清秀。
“奴才秋芳。”
“秋芳姑娘觉得黑美人漂亮吗?”我装作不经意的问。
秋芳倒茶的手抖了一下,“很漂亮。王子殿下一般不拿出来看,我们很少有机会看到呢。”
“噢?是吗?可是刚才大家都在看珍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抬头看?听到身边的人说黑美人多漂亮,你才抬头,还是一幅非常吃惊的表情——”
“那是因为……”
“因为你知道府里已经没有那颗黑珍珠了,因为你没想到还会有另一颗黑珍珠出现,因为你已经把黑美人偷走了——说,你把珍珠藏到哪里去了!”我一口气说完,重重的放下茶杯。
“不!再等两天,再等两天他一定会还回来的!”
这下轮到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这么做其实毫无证据,有的只是一个判断而已,如果刚才她说的是:不,我没有!我还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虽说以她为目标调查,查出来是迟早的事,可毕竟还是要费时费心的。
“他?是男是女?到底是谁?”我紧追不舍。
“秋芳?为什么是你?”这时,轩辕黎驹却忍不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殿下,他一定会还回来的,一定会的!三天前我把珍珠给他时,我们说好,在七天之内他会把黑美人还给我,让我在下次值夜时放回去的——”
“那就是还有四天,好,我等你。”他居然一口答应了。
放走了秋芳,轩辕黎驹才转向沉默的我。“平公子——”
“你真地相信他们会把珍珠还回来吗?”我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我相信秋芳。”沉默一会,他回答我。
“也就是说,你并不能相信那个拿走珍珠的人?”还好,不算完全白痴。
“我相信他是有难处的——”呃?前言收回。
“你真地相信那个秋芳说的,拿走珍珠只是应为有朋友很想看?你疯了!那可是价值连城的黑珍珠啊!哪有简简单单只是为了看就求人去偷的!还回来?下辈子吧!”我简直有些气急败坏,真是的,又不是我丢了珍珠,怎么好象我比他还急!
“对不起,平公子,给你添麻烦了,只是,我想相信她。”六皇子轻声却是坚定地说。
“好好好,我不管了。四天后,你再来找我吧。”真是个需要细心守护的人……
……
第五天一早,轩辕黎驹果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还回来了吗,我的王子殿下?”我知道我的语气不怎么好听。
“还请平公子帮忙……”
果然。“不多说了,先去贵府吧。”
路上,轩辕黎驹沉默不语。我打量了他一会儿,就别过头去,回忆着这两天我收到的关于他的信息。轩辕黎驹,当今六皇子,二皇子的胞弟,李贵妃的儿子。刚出生,便被国寺——京郊的相国寺的方丈大师说是有佛性,六岁起在相国寺修行,冠礼后才回到京城,但一年里总会回那里呆一两个月。皇上说是很宠爱他,特许他不必上朝,几个兄弟姐妹据说也对他不错——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要是清醒的皇帝都不会把他列为帝位的候选,没有这种压力,自然可以与兄妹们和平共处。看来是被保护得很好,难怪仍保留着几分天真稚气。
来到内室,屏退了下人,我开始向他讲解我这几天的作为。“会让一个人偷东西的最主要原因,莫过于钱。秋芳去偷珍珠,却明显不是为了这个,那就是为亲情、友情或是爱情了。我查了一下,她是孤儿,是你母亲那里的家奴,可以去掉亲情,剩下便是友情与爱情。既然从小便是在内府长大,朋友也都是你府上的人,虽也有可能,毕竟不大,而且我认为,她这个年纪,为了爱而做出一点傻事,再正常不过,所以,我重点查了这方面。可是,看来他藏的挺好,还没什么进展。
另一方面,这么大的黑珍珠,偷走了也很难处理。我特地跑遍了京城的一十八家珠宝古董店,目前还没有人来卖黑珍珠,我以请求他们如果有什么关于黑珍珠的消息,马上通知我。现在,我们最好再去问问那个秋芳姑娘,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线索。”
“我不知道要怎样谢你才好——”他嘴唇几度开合,最终冒出这句话来。
“真地想谢我的话,”我笑了,“找到黑美人后,可以为我吹奏一曲吗?”我指了指他不离身的玉笛。
“我的荣幸。”他也笑了。
第二十九章
“殿下,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秋芳姑娘?”我询问六皇子。
“可以——不过,请不要太刺激她好吗?”
“出什么事了?”我疑惑的问。
“秋芳她病了。”
……
“秋芳她好些了没?”我随着六皇子进了一间屋子,听到他轻声询问那个坐在床边的女子。“春华姐,是不是有人来了?”听到声音,躺在床上的人动了一下,急切的问,眼睛也亮了起来。看到是我们,她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才几天不见,那个叫秋芳的女孩子憔悴了好多,眼窝也深深的陷了下去。
“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们他是谁吗?”我站到她的床前。
“对不起,我不能。”
“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他根本就不爱你!”
“不!他说他爱我!”
“爱你?爱你他会让你冒险为他偷东西?爱你他会骗你不把珍珠归还?爱你他会明知道你为此受到了怀疑 ,为他背了黑锅还是不出现?爱你他会在你病了这么多天却一次也没有出现?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他只是把你当工具,他从来也没有爱过你!”
“我不要听!你出去!”秋芳大力的摇着头,泪水横飞。
“好,我出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使了个眼色给六皇子,走出了房间。
“这下是了,一点是有人利用她的单纯骗了她。你等着,一天之后如果秋芳还是不肯说, 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把那个人找出来了。”
“为什么会不说?秋芳已经知道那个人根本就不爱她了。”
“要我说,秋芳不说的可能远大于她说的可能——”我苦笑一下,“原因嘛,你明天就会知道了。”
让我说什么好呢?第二天,秋芳果然是找了六皇子,但是,也果然是什么也没说。
“她说什么?”在我再来到六皇子面前时,我问他。
“她说对不起,要抓就抓她吧,那个人的名字,她不能说。”
“那你有没有问原因呢?”
“问了。”
“秋芳怎么回答的?”
“她说,即使他没有爱过我,但是,我是真的爱他。”
“我就知道会这样。爱啊,那个傻孩子。”我牵起嘴角。
“但是,秋芳明明是被骗了——”
“皇子殿下,爱就是这样啊,明知道被骗了,明知道错了,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不太明白。”轩辕黎驹老实的回答。
“不明白?算了,我觉得你不明白会比较幸福呢。你还是个小孩子。”
“什么叫小孩子?太子哥哥和二哥我这么大时,孩子都有了。”他却有些不服气。
“会说出这种话,就证明你还是小孩子了。——小孩子有什么不好?不知人间疾苦,快快乐乐的,多少人想不要长大,都做不到呢。——先不说这个了,关于黑美人,我倒是有了一点线索。秋芳偷黑美人不是为了钱,那个拿走它的就不一定了。我查了府上,有个侍卫最近赌钱输了,正被催债,我想,秋芳不大有机会出门,和府内的人见面才比较容易,这也是我们之前查不出的原因。我猜,就是他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将计就计。”
……
两天后,城中某小酒店。
一群人围这一张桌子,正在喝酒。
“怎么办呢?”为首的一个,是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穿了一身非常华丽的衣裳,还挂了好些金银翡翠的佩饰,他正愁眉苦脸的对几个随从说着话。“爹的大寿进了,大哥二哥他们都准备了据说是非常稀罕的寿礼,我怎么着也不能输个他们呀!”
“可是三公子,都走遍了玉器古董店了,那些金银翡翠您都看不上眼,还能买什么呢?离老爷大寿可是不到七天了,再不买,您可就的空手了,到时,这脸才叫丢大了。”
“你们还好意思说!真是些没用的奴才!叫你们去给我找些稀罕的东西,居然一个都找不到!我都说了钱绝对不是问题!我李三少爷还就是钱多!走,继续找!”说着,一行人离开了酒店。随着他们的离开,另一个人也离开了。他穿着侍卫的服饰,相貌十分俊朗。
第三十章
“这位少爷,您想买稀罕物是吗?”
后走的那个,快步赶上了那一行人,凑到了少爷跟前问道。
“怎么,你家里有稀罕物?”
“我家还真的有——只是这个钱嘛……”
“本少爷早就说了,钱绝对不是问题!可我看你不像是有宝贝的人啊?你可别妨碍我,本少爷时间不多了。”
“有,真的有,小人祖上传下来一颗黑珍珠!”
“就凭你?”随从们都笑了。“少爷,别理他,怕是个得了失心疯的!”
“小人真的有!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也好——要是你是骗人的,我的手下可也不是吃素的!”
七拐八拐,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土地庙。
“你不是说你家有珍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干什么?”那个少爷很是疑惑,“你讨打啊?”
“放在家里不安全,我就藏在这里了——”说着,那个人从土地爷的雕像后面取出来一个布包,打开几层,又是一个丝帕,再打开,一颗滚圆的龙眼大小的黑珍珠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是这个了!我要一千两!”
“不会是假的吧?我看看——”那位少爷接过珍珠,细细打量了一番。“不错,不错。”
“怎么样?一千两,要不要买?”
“东西是不错,可惜不是你的!给我抓起来!”他冷笑一下,收起珠子,下令到。
“你这是干什么?你敢抢我的东西!我要去平公子那里去告你!”那个人还想反抗,可是对手人太多,只得束手就擒。
“很好,既然如此,你就随我走一趟吧!哦,忘了告诉你了,本人姓李,名月遥,大家给我面子,都叫我——平公子。”
来到府衙,我上台审案。
“你叫什么名字?在那里做事?这颗珍珠是那里偷的?”
“小人钱飞,在六皇子府里做侍卫,我没偷珍珠!这是我捡到的!真的!”
“真的吗?可是你的相好秋芳姑娘说,是你叫她偷的。”
“什么秋芳?我根本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秋芳,你来认一认,叫你偷珍珠的是他吗?”我问了一声,屏风后,六皇子和秋芳走了出来。
“飞哥,你为什么要骗我?”她看到跪在地上的钱飞,忍不住哭了。
“我也没偷珍珠!珍珠是她偷的!我没叫她偷,是她自己给我的!我第二天才知道珍珠被偷了!”
“胡说!六皇子府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珍珠被偷了!你听谁说珍珠不见了的?分明狡辩!是不是非要我用刑你才认啊!”
看到刑具一个个被摆了上来,他英俊的脸开始扭曲,头上也开始滴下汗来。
“是我叫秋芳去偷的。”钱飞终于认了。“我前一阵子赌钱输了很多,赌坊的催着我还债,说再不还就砍了我的手,我正好听说六皇子那里有一颗非常稀罕的黑珍珠,就想办法让秋芳替我偷了来,可是到手之后才发现没有店敢接,只能把它藏起来,后来的事,大人都知道了。”
“飞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爱你?就凭你?”钱飞不屑。这就是现实呢,再苦,再丑,都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把他押下去,先关起来,听候发落。”
——
回到六皇子府上,安置好了秋芳,偌大的花园里就只有我和轩辕黎驹两个人了。
“为什么会这样?秋芳那么爱他,也是错了吗?”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问我到。
“秋芳没有错啊,只是,一个人,可以说错话,做错事,就是不可以,爱错人。”
“……为什么,我觉得月遥你比我还像是修佛的人呢?”
“开玩笑吧,六皇子。我对佛学几乎是一窍不通啊!我所知道的,只有色既是空,空既是色——这句是为了犯色的时候狡辩用的,还有——”我走到一棵不知什么树前——已是夏末了,这是她的最后一树花吧——折了一支下来,拈在手里,作出无限庄重的样子,望着黎驹微笑。
“你这是干什么?”轩辕黎驹却没有懂。
“啊???”我故意大叫到“你应该点头微笑啊!不是说,‘佛祖拈花,迦叶微笑’吗?”他噗的一下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自比佛祖,却把我比作迦叶尊者吗?”
“笑了就好。忘掉这件事吧,反正,你的黑美人完好的回来了。”
“我会记住的——这是个教训。”他却很是坚定。看来,开始长大了呢。“我答应你给你吹一曲的——”他解下玉笛。
“不,今天就算了——”我摆摆手,“哪天,你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
第三十一章
随着树叶的凋落,秋天正式到来了。秋天嘛,本该是天高云淡,神清气爽的日子,可是最近这几天,一场绵绵的秋雨却拢在黎阳的上空,不愿离去。
“明天我想回一趟相国寺,大概会住四五天,月遥你有没有空?”自上次破了珍珠案,轩辕黎驹便常在我的“名居”出没。
“大概吧。”最近又连破了好几个案子,还没个空休息。说起来,又不像现代,有上下班时间,有假期,我是每天当纸,一有什么事就得连轴转,还真是有些累了,不如成这个空,出城一次,好好休息一下。
“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会下雨。”听到外面有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黎驹不由地感叹。
“夜市,下雨天出门,总是不太方便。”我想了一想,笑出声来:“霜雪,霜雪,麻烦替我拿两块干净帕子过来!”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俏丽女子便拿着两块帕子走了进来。“公子要这个做什么?”
“做一个有趣的东西。”找来上次为破珍珠案叫木匠多打的两颗圆木珠,分别放到帕子正中,反过来提起,在布包着的珠子下面用丝带束成蝴蝶结,在画上大大的笑脸——“好了,我的晴天娃娃!”
“这是什么啊?”黎驹很好奇。“这个叫晴天娃娃,你拿回去,在窗前挂起来,明天就不会下雨了!”
“真的吗?”
“那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啊!”
……
在下了一夜的雨后,天真的放晴了。一大早,轩辕黎驹的马车就停在了我的门口。
“没想到真的有效,月遥!”他开心的就像孩子。“我们早点出发吧,这样就能早点到了!”看得出的急切,毕竟,那里几乎等于他的另一个家呢。
“好——”我好字才出口,就看到一骑飞奔而来,好像是府衙的王捕头——看来是走不了了呢。
“大人,城里出了命案,请您赶快去现场!”
果然!
“黎驹,对不起了,你自己去相国寺吧,记得路上小心!”我回头看轩辕黎驹,“下次,我再和你一起去!”
“嗯,我知道了。”黎驹还是很明事理的,“祝你早日破案!”
……
“翠红,女,十六岁,常春阁的头牌,今天早上小丫头进门打扫,发现她就这样死在床上。”我一边听着王捕头的介绍,一边打量着这间两进的房间。屋子很是雅致,书桌上笔墨纸砚样样有,各处也挂了不少书画,中间一道紫色的纱帐把屋子隔成两间,里面摆着一张大桌,当然,最醒目的是那张大床。
“谁县发现死者的?”
“是我。”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回过头去,那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还扎着双鬏,穿折一身葱绿的衣裙。
“进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绿儿。”
“别怕,把当时的情景再说一遍。”
“是,公子。我家姑娘爱干净,总叫我在她起来前把外间先打扫干净,然后在打扫内间,今天,我和往常一样近来打扫,发现正中间这道纱帐没放下,姑娘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再累她也会放下帐子再去睡,我就进去瞧瞧,然后就看到姑娘他五孔流血,倒在床上,我吓坏了赶快去叫了妈妈,之后就这样了。”
“这里的鸨母在哪?”“在这哪,在这哪!”这时,一个五六十岁,确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进来了。 “平公子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出了这种事,我往后可怎么做生意啊!可怜我苦命的女儿,今年才十六啊!儿啊,你怎么就那么去了呢!……”
“别哭了,我问你,昨晚上翠红有接客吗?”
“是是是……”她立刻收住泪。“没,翠红这两天说她身子不舒服,不接客。她现在是头牌,我哪敢违她的意呢?这不,昨儿夜里还推了个点名要她的公子哥儿。”
“翠红在你这里多久了?”
“她呀,是五岁时被爹娘卖到我这里来的,打小样貌就好,我就知道长大了一定是个出挑的,花了大把的银子教养她,十三岁出场,十四岁开苞就成了头牌,到现在才作了三年。”
“她有什么仇人吗?”
“能有什么仇人呢?不过就是仗着样子比别人生的好些,客人多,心气又高,说话难免刻薄些,同阁里其他的姑娘们处不到一块儿,仇人?不至于的。”
“那么,她有哪些客人呢?”
“这您可难着我了,我家翠红虽说比不上望月楼的梦诗,可好歹也是个头牌啊,这客人怎么着也有上百吧?有头有脸的,也不少啊!我可是记不清的。”
“嗯——行,你先下去,有什么事,我会再问你的。”
我继续察看房间,衣柜里满满的是各色衣物,叫人眼花缭乱,梳妆台的小抽屉里,也放着好些名贵的首饰,想来是恩客们送的吧。四顾周围,墙上一块空白的痕迹引起了我的注意。
“绿儿,你看看,这里可少了什么?”
“少了一幅画,那是姑娘最喜欢的,奇怪,哪里去了……”
“记得画了什么吗?”
“嗯!画的是红梅花,旁边还有题诗,姑娘常念叨,我也背下来了——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尽奢华。闲庭曲栏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前生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绿儿,记不记得画是哪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是半个月前一个下人送来的,他没说谁送的,只说姑娘知道,姑娘好像是早知道的,一早就叫我把原本挂在这里的一幅字画摘下了,那是姑娘亲手画的白海棠,也有题诗的——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子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看到的人都赞的,后来既不知道哪里去了。”
看来,有内幕。
第三十二章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什么也没少,单是少了一幅画,有两个解释,要么是这幅画的主人杀了翠红,怕画泄漏了身份,所以拿走了,另一个解释是,有人要嫁祸这幅画的主人——不管是那个解释,这幅画的原主人都是重要的线索人,现在要做的,是一定要找到他!尽快!
可问题时,怎么找呢?人海茫茫,死的又是这样一个人,要找她的关系人,可真的是大海捞针了。
现在,唯一的线索是,那首提在画上的诗。
应鸨母的要求,我们并未对外公开翠红被杀这件事,只是宣布说翠红被一个外地客商包了,连夜带去了外地。好在出事时天色还早,姑娘们都还没起,加之老鸨之前的保密做得好,虽有人有疑惑,但也没有人想到这方面去……还是黎阳的老百姓单纯啊,没出过什么杀人案,不会有这么多想法。我留了个人在阁里,报做是新来的下人,叫他注意阁里姑娘们的动静,有什么可疑的,就报给我,而我,则全力追查那首诗的出处。
七天后,我仍没有什么进展,常春阁里却有好消息传来了。一直和翠红关系不怎么样的一个姑娘,叫茉莉的,那天心情不好,拿绿儿出气,骂道:“什么被富商包养了,翠红那个妖精是没脸见人吧!以前还和我说什么她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有人要去她回去做正房夫人了,还是个做官的……呸!让她去做梦吧!之前和周大人打得火热,周大人要娶她做妾还差不多!不会是周大人反悔不娶了,羞得躲起来了吧!就会和我们这些人耍威风!”
经打听,茉莉说的周大人,就是廷尉周锦川。得到这个消息,我便立刻去了廷尉府。
听报后,周大人很快来大厅见我。这是个四十多的人,(这个年代,人均寿命在五十多。)头发已开始斑白,有些瘦长的脸上带着种狐狸般的笑容,看得人有些不舒服。
“平公子,久仰大名啊,我们是年纪大了,以后可就要看你们的了,圣上很赏识你,我知道你以后一定会是平步青云,一帆风顺的。平日里忙,只上次迁居时聚过一聚,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一起喝一杯?”他仿佛看一个得意门生,笑得很慈祥。
“有机会的,我也正有些事想向周大人请教。”
“噢?什么事啊?”
“不知周大人是不是认识常春阁的翠红姑娘呢?”我仔细的查看着他的脸色,他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变。
“翠红啊,认识啊。我去过她那几次。人长的不错,尤其弹得一手好琵琶,我和几位大人去听过她的曲。说起来,那一次还是二皇子做得东呢。出什么事了吗?”真是强人啊,一下子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同时抬出了二皇子压我。
“翠红她不见了。常春阁的妈妈怀疑她逃走了,报了案请我去找呢。”
“这样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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