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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习作+第2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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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对了,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自从一周前的那件事情以来,我就避着吉利。
感觉到了我的态度,吉利迟疑着开了口:
“那,那个啊,之前的事……安云野他……”
听到安云野的名字,我的心脏不由大跳了一下,为了掩饰这一点,我努力装做平静的样子反问:
“安云野怎么了?”
抢在吉利把话说下去之前,旁边的几个男生就插了嘴:
“安云野就是前些天那个家伙吧?那个不正经的艺术科的笨蛋。”
“对对,前田他们暴打了一顿的家伙……说老实话我也踢了他一脚。”
“我也是。从以前我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一头黄毛,是日本人就该染黑嘛!”
“一看那金发就知道他脑袋不灵光。”
“他老爸是摄影师,还是个拍裸照的。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爸爸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脚踢翻椅子,我站起身来,一个个地怒视着那些说安云野坏话的家伙,对他们怒吼:
“你们根本就没有说安云野坏话的资格!”
教室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放眼望去,全是错愕的表情。
不意间,安云野的话在我耳中再生了。
——不觉得眼镜会让视野变狭小吗?
是啊,安云野。正因为戴着这个,才什么也看不见的。被圆形的框子框起来的我的世界原来是这么的狭窄,如此的无聊。
真象傻瓜一样。什么希望被人尊敬啊,根本一点价值也没有。这些家伙,这些无聊的家伙是怎么看我怎么想我的,我根本一点也不在乎。这完全不是我要珍重的事。
我一把抓下眼镜,狠狠地摔在地上,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视野豁然开朗了,就仿佛一下看透了面前这些家伙的心一样。嘴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你们其实是羡慕艺术科那些家伙们的吧?羡慕他们有着我们不能比的才能,自由自在快乐生活的样子吧?正因为羡慕却又做不到,就靠着贬低他们来保住自己的自尊心!装成认真的乖孩子来和他们对抗!”
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从心底明白被绑得紧紧的普通科是多么的无聊。
“正因为在意,所以才总是找茬和对方吵架。如果真的看不起他们的话,根本不会去在意的。连这点都不明白,你们全都是笨蛋!”
班里的人都露出了一付不快但是被说中了的表情,一个男生带着抽筋似的笑与我搭话:“怎,怎么了班长,你刚才说什么呀,太奇怪……”
“奇怪的是你们才对!一群人围着安云野一个又踢又打,干得出这样的事来……你们太差劲了!卑鄙!”
我一直就想说了。你们太过分了,安云野流了那么多血,他该有多么疼啊。
“……我们哪里卑鄙了?”
打了安云野的男生们逼近盯着我,我也不输他们地瞪回去。就算他们要在这里殴打我,我也一步都不会退让。有了这样的觉悟,我毫不退缩。
班里的空气眼看着紧张起来。
胜败是由羽田同学的一句话决定的。
“我也是……就象加川君说的,我也觉得那天的事情太差劲了……”
羽田说完,其他的女孩子们也赞同地点起头来:
“我也是,毕竟那么多人打他一个……”
“太过分了。觉得他有点……可怜。”
对安云野的同情就象潮水般越涨越高。打安云野的家伙们慌了,明白这样下去自己就会被当成坏人,开始拼命地辩解起来。
“可那是,那是因为那小子先动手打了吉利吧?所以我们才……”
“不是的。”
吉利低低地说。
“是我先动的手,先挑拨的他。说他自大,说他只是沾了爸爸的光。”
身为敢作敢当的男人,吉利禁不住良心的折磨,做出了说明。
“其实,其实我,在上一次的艺术科展示会上看到了他的照片,心里觉得那很棒。可是我虽然承认这一点,但就是不甘心……”
他偷看了羽田一眼,搔了搔头,然后垂下肩膀继续说下去。
“其实……那天放学以后,他向我道歉了。说对不起打了你。他的嘴角都裂了,脸肿起来,比我厉害多了。可是他却担心着我,还对我道歉说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那时真是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吉利向教室里扫视了一眼,苦笑着低声说:
“我们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张口,没有一个人提出反驳。不,是不能反驳。吉利的话让大家都垂下了头。
我一个人离开了这里,拉开教室的门,走到走廊上。走了两三步后,忽然有人从背后叫我,是佐仓同学。我歪着头问她干什么,她唉嘿嘿地笑了起来。
“好帅哟,加川君~‘你们太差劲了!卑鄙!’好棒哦~!”
我害躁地低下头去。
“我当时一冲动就说出来了,现在觉得好丢脸。”
我咳嗽几声想把话题带过去,佐仓同学却清脆地笑起来,作弄我似的说:
“呜哇,害羞了害羞了~呀,真想让安云野君也听听哦~要不是他请假休养,我第一个就向他报告呢~~”
“请假休养……安云野他请病假了?”
“你还不知道吗?他都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
我愕然了。一星期?那不是从那以后就一直是?
“那么……厉害吗?”
声音都在发颤了。佐仓同学鼓起了脸颊。
“小田桐说他情况很糟~一天到晚喝酒,这样下去都要酒精中毒了。怎么说呢,好象在自暴自弃一样~反正得不到想要的,那什么都无所谓了。老是在说这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
整个人都冻住了。难道是……是因为我?因为我在那时候逃走了的缘故?怎么办?
苍白着脸,我彻底动摇了。佐仓同学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直盯着我,吃吃地笑了起来,恶作剧地问:
“那个啊~加川君……你啊,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啦~?”
一口气没有倒过来,我猛烈地咳嗽起来,一边还猛摇着头
。
“喜、喜欢……咳咳咳……你说什么啊,佐仓同学……”
“唉嘿嘿~我不该说这个啦。”
“是、是啊,佐仓同学的确不该说这个。怎么说我也是被佐仓同学……”
唔,不好,我怎么说出来了呢。
我是被佐仓同学甩了啊。
竟然毫无障碍地把这句话冲口说出来了,就好象那一点也没有什么,只是单纯的一件往事而已。
佐仓同学看着我,以她那双双大大的、可爱的眼睛,我最喜欢的眼睛看着我。被她看着,我却不敢回望她。心脏跳得好快。
突然间,佐仓同学那大而可爱的眼睛忽然变成了安云野的。映着阳光时会变成金色的黄褐色,有些下垂的眼睛。
“……我……”
“加川君?”
……唉?怎么回事?我……好奇怪……
眼泪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我止也止不住。走过走廊的学生们都用诧异的眼光打量着我。
“加川君,你哪里疼?”
佐仓同学担心地问我。我摇着头,用双手遮住了脸。
怎么办呢,我要怎么办呢。
脑子里一直考虑着安云野的事,一天里一直一直想的全都是安云野。就算这是一时的发狂也已经到了极限。我想见他、想见他。怎么办呢,这种感觉我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头脑里混乱了,想要对谁倾诉一下才好,我想到了身边的女孩子。
“……佐仓同学……”
“什么事?”
“那,那个……我……要怎么说好,我非常非常地……想见安云野……”
嘶,我吸着鼻子这么说。有谁在轻轻地抚摸我的背,小小的手,要安慰我一样在背上轻轻地磨蹭着,她用温柔的声音对我耳语:
“是吗,那,你就去见他吧~”
这不经意般的回话把我的苦恼在一瞬间粉碎了。
“……去见他……也可以的吗?”
“当然可以了~去吧去吧去见想见的人有什么错呢?”
若无其事,自然而然地,佐仓同学这样说着。是啊,对啊,我去见安云野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擦掉眼泪,与佐仓同学对视了一眼。带着掩藏着害羞的微笑,她对我啪地挤了挤眼,以充满阳光的笑脸激励着我:
“这次要加油哟~加川君!”
被强吻是非常令人抵触畏惧的,而且都是男人就更加异常。所以我对自己说离开他不再见他,就会忘了这些,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那是谎话,天大的谎话。
揉着哭红的眼睛,穿上鞋子。普通科学生基本都是回家部的,所以鞋箱的地方站满了人。我推似的挤开他们,向校门跑去。
要去安云野的家,也许他会把我赶回来也说不一定,但我要去。虽然去了之后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但我要把自己的心情说出来。也许那和安云野的心情不尽相同,但是,我觉得它们也十分相近的。
说真的,我有一点害怕。我怕被赶回来,而相反的,我也怕着好象那晚一样的粗暴举动。更怕的是,如果他再做出那样的事来,我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前怕狼后怕虎的,简直太奇怪了。
于是我又意气风发地仰望着闪烁着仲夏阳光的天空了。
哪,安云野,我今天在大家面前怒吼了,说了不得了的话,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他们全都是一付吓到了的样子,真好笑。可是我们的学生也不是没药可救是不是?大家都很认真地在考虑吉利的话呢。
如果,普通科和艺术科大家都能友好相处就好了。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班的家伙们就能看到你的照片了,大家绝对会赞不绝口的。你到那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一定是在笑吧,十分快乐的笑容,一定是这样。
头上无尽的晴空澄澈得近乎透明,我的心情好得想哼起歌来。挣脱眼镜的框框才发现,原来外面还有这么宽广的世界啊。
扯下憋气的领带,解开衬衫的上两个扣子。经过的艺术科女生看到这样的我,咻地吹了声口哨。向那个衬衫前面敞开着刻意让人看到精心设计的内衣边缘的女孩子,我报以一个轻快的微笑。如果再看到那个大红头发、鼻子上穿着银色鼻环的家伙,我多半也会对他随意地说“满帅的嘛”。
我为自己画下了“到这里为止”的界线,做了一个困住自己的框子,安云野却把这些一点点地扩大了。这样一来,我自己就有了一些富裕。我曾经缺少的,可以容忍他人、承认他人的作为的富裕。
是安云野把这个给了我。
飞奔着穿过了校门。我想见他,我非常想见到安云野。
压抑着粗重的呼吸急跑向车站。但我的背后忽然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还有谁的叫声,听起来象是在叫我的名字。
回过头去,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人坐在越野型吉普的驾驶席上对我挥手。居然是安云野仁。
对着吃了一惊的我,安云野的老爸暧昧地笑了笑。
“我马上要去海外做一星期的拍摄,这之前有点事情无论如何也要拜托你。”
他掏着摄影师专用夹克的衣袋。
“洵这家伙现在状况糟透了呢。不能放着他不管,只好来向你求助了。”
我的眼前银光一闪,有什么东西递了过来,是钥匙。
我惊讶地看看钥匙又看看伯父。
“那个,我……”
“什么也不用说,请你帮助那孩子好吗?”
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接过了钥匙。伯父松了一口气似的微笑起来。
“抱歉,不光儿子任性,老爸也这么乱来。”
“我才是又任性又乱来。我……那个,是我伤害了安云野……”
正要说下去,忽然有一根食指伸到我的嘴边制止了我。
“你不是照片而是真实的人类。而洵不知道,照片虽然不会伤害他,但也不能给予他什么的。”
安云野仁的手伸过来,唰啦唰啦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唰啦唰啦唰啦。
“……拜托你了。”
下定决心,握紧手中的钥匙,我大声地答了一声“是”。
打开那城堡一样的黑色铁门,通过美丽的庭院,我走上那玻璃造就的螺旋阶梯。
安云野的房间半开着门,我刚蹑手蹑脚地走近,就有一股强烈的酒精味直冲进鼻子。
皱着脸,我向里面窥探着。屋子里拉着窗帘又没有点灯,一片黑暗。从门缝中把身子探进去,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按下了电灯的开关。
光线一下子洒下来,忍不住眨了眨被晃到的眼睛。当我能够看清这个房间时,呼吸都停止了。
是我的照片。不知什么时候拍下的,被放大了的我的照片。毫无空隙地铺满一地。笑着的,在发呆的,皱着眉头的。可是哪一张的视线都没有正对镜头。偷拍下来的,数量庞大的我的照片。
右边有什么动了一下,转头看去,发现了蜷曲着身子睡在床上的安云野。他的身边倒着好几个葡萄酒之类的酒瓶子。那空虚的黄褐色眼睛讶异地看着我。
“安云野……?”
我叫他,他呆呆地做出了反应。想要支起上半身,但马上又摔了回去。定定地看着我,安云野瞪着眼,眼看那眼睛渐渐湿润了,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被床单吸干了。
我踩着一地的照片走近床边,静静地问他:
“为什么……要哭呢?”
安云野也静静地回答:
“……因为你……因为得不到睿智。”
从那双连眨都忘了眨的空虚的眼睛里,眼泪不断地流了出来。
“所以绝望了……”
我在床边坐下来,抬起手擦去安云野的眼泪。那双金色的眼瞳眯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战战兢兢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也知道不该希望的……可是,我无法放弃……”
他笨拙地亲吻了一下我的手,继续喃喃地说下去:
“照片也不行的……因为照片什么也不会给我,不会对我说话……也不会给我亲吻……”
再也无法忍耐,我向安云野俯下身去,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刹那间的吻。
“……睿智……?”
从心底里感到吃惊的声音,眼泪又涌了上来,用手指擦去它,我向着他怒吼:
“是你,是你不好吧!你……老是一直傻笑着,现在却因为我变成这种样子!”
为了掩饰自己哭泣的脸,我扭开了头。笨蛋,为什么要为我变成这样啊,我根本没有这个价值,我是个很无聊的家伙,根本没有值得你这样钟情的价值啊……
“哪……”
安云野叫着,用力拉着我的手。我倒在床上,安云野的脸就在旁边,很美的一张脸,酒精的味道,颤抖着的嘴唇认真的呢喃着:
“如果是玩笑的话,现在你就会说破了吧?如果是幻影的话,现在你就会消失了……”
我咽了一口唾液,以同样颤抖着的嘴唇回答:
“不是玩笑……也不是幻影……”
一双手臂络似的绕住我的身体,我放松了力量让他抱紧了自己。
“睿智……睿智……”
还是有一些害怕的我想甩开他的手,但还是忍耐住了。闭着眼睛,忍耐着那粗暴的拥抱。
过了一会儿,手臂松了一点,我战战兢兢地抬起眼皮,只见一双胆怯的眼睛从上面俯视着我,长长的手指困惑般地轻触着我的嘴唇。
苦笑一下,我发出了许可。
“……可以了,吻吧。”
稍微考虑了一下,又加上一句。
“不过,这一次要温柔一点。”
颤抖的手扶住我的脸,视线摇动着。在不知多少次的犹豫后,安云野以小心翼翼的缓缓的动作亲吻了我。似乎碰到了,又似乎没有碰到的一瞬间的吻。对着确认般疑问地看着我的安云野,我报以一个笑容。
“这个也未免太小心了。”
自然而然地,身体动了。手臂绕过安云野的脖子,把他向我拉近,直到彼此感觉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之后的事情就交给安云野了。
马上,嘴唇又重合在一起,舌头迅速地闯了进来。这呼吸都难以为继'幸福花园'的深吻不禁令我身体发软。喂,刚才的一本正经都跑到哪里去啦?就是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吻也在继续着……哇,我,我刚才咽下他的口水了,有、有点……
“唔唔……”
嘴唇离开了。由于呼吸困难,我的心跳激烈极了。哈呼哈呼地做着深呼吸,用手指擦着嘴的四周,羞耻得不能自已。
我大红的脸,而安云野又一次把嘴唇压了上来,在两三次的轻吻后,嘴唇向脖子移动了过去。舌头蠕动着,好痒啊,我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舌头又移动了耳垂和下颚上舔舐着,而后向下来到锁骨下面,长长的手指隔着衬衫轻抚着我的肋腹。
“……呐……可以直接摸吗……?”
他问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可以……如果,如果只是一下下……”
安云野的手迅速解开我衬衫的纽扣,滑进了里面。
“啊……”
有一点困惑了,怎么办呢,还是说不要吧?可是,如果只有一下的话,还是可以的。因为我对安云野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嘛,所以……啊啊,我已经快要放弃了。
对闭着眼睛的我,安云野亲吻着,舔舐着,做了许多许多的事。而我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些什么感觉了。
为了不让他发现,我咬着嘴唇忍耐着,但很快还是穿帮了。
安云野放在我胸上的手移到我的皮带上,想要松开它,另一只手仍在抚摸我的身体。我吓了一跳,拼命地按住安云野的手腕。
“不、不行的……!”
“我想摸你……你也有感觉了吧?我想让你感觉更好的……”
说谎的吧。这小子好色啊。
“下面绝对不行!”
由于我严守阵地,安云野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以那张漂亮的、少少地扭歪了的脸直接扑在床上。而且他还故意悲伤地大口叹着起,是生气了吧,怎么弄得好象都是我的错似的。
我不由撅起了嘴,安云野凝视着我,然后噗地笑了出来,就象被甩了那时一样。
这次是红了脸的我,忽然听到安云野干脆地说:
“那,上面就可以了?”
“……啊?”
咔,我的手顿时被拘束在一起,吻毫不犹豫地落了下来,近乎咬一般的吻。脖子、胸,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都被他的嘴唇用强烈的力量吸吮着,我因为疼痛而皱起了眉。
“等一……下,安云野……!”
他慢慢地咬着我,一付若无其事的表情,这家伙,刚才还明明象死了一样的,现在居然得寸进尺。这样的自把自为我可不能原谅!
心中的愤怒让我骂着他,可是。
“我喜欢你,睿智……”
甜美的表情,耳边的低语,我的脸颊不禁灼热了起来。什么啊,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闭嘴,那可是大错特错了。这种事毕竟是第一次,怎么能不慎重呢,一定要抗议才行。我才不要啦……
“喜欢你,最喜欢你……怎么办,我真的喜欢睿智到不行的地步……”
……这小子,真是让人来气!
“……喂!”
我赌气地碰碰捶着安云野的后背,安云野的喉咙深处发出奇怪的笑声。我不知为什么也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又接吻了。很多很多的吻。照这样下去,明白嘴唇一定会肿起来的。不过算了吧,反正只有今天,就让他这一次好了。
闭上眼睛,沉醉在安云野的亲吻里。感受着那温柔而又有些强迫的手指。
就这样,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有点色的夜晚。
醒来之后,最初映入眼帘的是金色的、闪闪发光的东西。眨了眨眼,用手指去碰了碰它,确认到那是光滑而柔软的头发,而且头发的主人是安云野的时候,我彻底地清醒了,啊的一声坐起身来。
床,上半身赤裸,旁边还在睡着的安云野,等确认了这些,我的脸唰地充了血。啊啊,对了,昨天我就这样睡着了。哇,怎么办啊?我要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好啊?
羞耻得用两只手遮住了脸,从指缝里偷偷看着安云野。恩,睡脸简直好象西洋的天使画像嘛。呀——睫毛好~长啊,而且还是金色的,鼻梁好高……啊,嘴唇是花瓣型的。
不只是偷看,还弯下身去观察着。看到那柔软光滑的脸蛋,一种冲动忍不住泛了上来,我把手指放在那上面,然后,又把嘴唇压了上去。
安云野的身体动了动,我啊地跳到床的另一端去了。哇哇哇,我居然擅自亲了他,真是丢脸,傻到顶了!
陷入自我厌恶中,抱住了头,这之前我还讨厌这么做的呢,还说他恶心呢,我也实在太轻浮了吧。
抱着膝盖,把头垂在了膝上。
我喜欢着这家伙。而且,可能和安云野的意思是一样的,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是同性恋了吗?同性恋真的可以吗?说老实话,我对昨夜的事情并不象初吻那时一样,有那种很讨厌的感觉,这样的话……
……也就是说,我难不成是……
呜,我消沉地低下头去,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呜哇!这,这是什么啊!
整个人呆掉了。腰以上全都是赤红色的吻痕,多半背后也是相同的状态吧。这可怎么办,体育课要怎么上啊,多半是没法在别人面前换衣服了。
在沮丧中无力地垂下了头,我觉得自己是个很色的家伙。
叹了口气,把手肘撑在膝盖上,俯视着安云野。好幸福的表情,看着不知为什么很火大。
带着恶作剧的心情,我在那白皙的额头上砰地打了一下。等了等,见他没有醒的意思,就又加上了几分力道再来一次。看来这次有效果了,那长长的睫毛翕动着,黄褐色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视线带着几分恍惚漂动着,看到我之后,眼皮眨了两三下。
“……睿智……?”
“恩。喂,我生气了我,这个……”
还没等我说完,安云野颤抖着的声音就打断了我。
“我以为是个梦……到了早上就会全部消失的……”
他战战兢兢地把手臂向我伸过来,我叹了口气,抱紧那支手臂。好象在确认似的,安云野的手摸着我的身体,摸了一次又一次。
“不是梦吗……?真的……?”
“当然不是,我就在这里嘛。对了,这个!”
我打掉他的手,指着到处都是红印的皮肤。
“这个要怎么办啊!你以为是个梦就不考虑怎么善后了?你要怎么负起责任来?……喂,你笑个什么劲!”
我狠狠地瞪了笑着的安云野一眼。
“喂,给我说话啦!”
“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什么对不起吧?你这家……哇!”
突然腰被抱住拉了过去,被困在那双长的手臂里了。安云野那张又好看又帅的端正脸孔从上面俯视着我。
觉得那张脸有压下来亲我的倾向,我鼓起腮帮子想转过头去,可是却被他紧紧地捏住了下颚。什么嘛,想用这种手段混过去?那可没门!
“你要怎么负这个责任?”
在极近的距离凝视着我的脸的安云野微微笑着:
“好可爱啊,睿智……”
他没有回答,反而又把嘴唇靠了过来。
我叫起来:
“……你这家伙是笨蛋啊!”
那一天,我们互相装作是对方的父亲给学校打电话请了假。我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无故逃课,对家长则撒了个我住在朋友家的谎(其实也不是说谎啦)。虽然有些罪恶感,但也感到有些痛快。毕竟我长到这么大都认真过头了,也许这算是迟到的反抗期吧(安云野说这种反抗也还是太认真了一点)。
做完伪装工作之后,我们直到中午都躺在床上说着玩笑话。
肚子饿了之后,我们就在冰箱里随便找了找,也不处理一下就往嘴里塞。后来看到安云野把自己的照片在客厅撒了一地,我把他好生说了一番,数落得他的头越来越低,整个人都忧郁起来(我则再一次认识到安云野到底是多么地纤细),如果才向他伸出拯救的手,帮他一起整理。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一次次地接着吻,因为这个,安云野开心地放声笑起来。
等到西沉的太阳光线开始暗淡的时候,安云野拉着我的手走下了地下室的台阶。带着神秘的神情,推开了工作室旁边的门。
“这是老爸的秘密房间。”
和伯父的口吻几乎完全相同。他把我带进了房间里面。
和那天一样的,同样的照片沐浴在两盏射灯的光线下。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又一次地袭击了我。
安云野低语道:
“这就是我最大的墙壁。”
他的手指缠上我的,就这样紧紧地与我的手交缠着,仿佛在求助一样。
嘶哑而颤抖的声音,恳求似的问着我:
“……我能超越这堵墙壁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回握着安云野的手。
沉默。
人鱼微笑着。
我发现安云野并没有在看着照片,而是在看着我,他的嘴唇翕动着:
“……要越过去,我要试着过去……”
他好象在立誓般地低声说着。就在母亲人鱼的面前,安云野吻上了我。深深的,海一般的吻。
放心吧。
我无声地告诉他。
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在安云野的怀抱里,被他亲吻着,我将视线投向伯父安云野仁的最高杰作。人鱼那双苍翠色的眼瞳回望着我,我发现,那双眼睛在说,放心吧。
放心吧,因为那孩子是我的儿子,是我们的儿子啊——
安云野总有一天一定会拍出超越她,超越这幅《静海浮月》的作品来的。而且,一定就在不远的未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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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积静绰 公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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