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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 by月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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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了……
我不是其他人,我是申潜啊,我一直是你最维护的人,我是申潜,小班,小班你个笨蛋?我做错什么?
就算被你们杀死我也不后悔。
可是这比死更难过。
申潜支起身体来,看向小班消失的方向,喉结滚动,窒息的感觉袭来,他却没有趴下。
拖着残破的身体,申潜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可失去的了,既然已经全部赌上,怎么在乎继续把自尊和生命都赌上。
去女生宿舍找李华媛,说她去上自习了,申潜想自己这样子去自习室被老师看着,那就是一个死,但转念一想,已经明白了,教室早关门了,该回家的回家,剩下的都去图书馆,但星期六图书馆关门,她肯定是不愿意见自己。
“你和她说,就让她缩一辈子吧。”申潜隔着窗子喊。
他刚喊完,就听见走廊里咚咚响,华媛一脸怒气,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丫头也是个烈性子,这时候牙都快咬碎了,但一看到申潜这一身狼狈,脱口而出的竟是:“我没打你,谁敢打你?”
“我就知道姐姐要打我,放心都给您留着那。”申潜过去抓华媛的手。“走吧,我们找一个阴凉地方。”
“你等着,我给你拿东西擦擦。”
“不用不用,舔一下就好。”申潜暗自道,果然也就是一小丫头,苦肉计成功。是啊,申潜你大智慧,顶着大太阳,顶着全身的伤口,忘记自己的名誉,你就来给人家看你这一身的狼狈,你想过没有自己有多疼?
两个人走到大树下的长椅上,和和气气的,远看还以为是鲜花插某动物排泄物上。
“你打吧。”申潜闭眼睛。
“等你长好了吧,现在别都推我身上了。”华媛从兜里掏出一纸巾给他腿上的血道子上糊上。“是向皮和萧山吧?真无法无天了,市长的公子也敢打。”
“其实我……”申潜靠在椅子背上。“我喜欢你。”
“敢情你们那天是为我打架呢?”华媛不以为然,就算她这次输的惨吧,也别把她智力想那么低好不。
申潜的脸红的恰到好处。“我只是更喜欢他。今天来,我只想跟你说,你要委屈,全发我身上,别影响了你考试。”
“……”华媛将头扭到一边,她一个女孩子,承受这样的事情,要多难堪有多难堪,连死的心都有了,缓缓站起来向回走。“我要不打你,没人该打你,可是我也没什么好怨恨你的,我只想问问于传鹏,他就为什么不能像你这么坦白,一句话也没有,我就连他一句解释也不值得?”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申潜得意,你们谁也别想干扰他。“你不要怪他,这是我第一次看他哭,而且……”话说到这,让她自己想象吧,割脉啊,喝药啊,你怎么想怎么是吧,反正我没说。
“你好好照顾她吧。”华媛直直的走了。
申潜长吁一口气,刚才那几句话,怎么也压不住向皮和萧山,但是要有华媛就好办了,怕把前情郎逼死,也会给自己一活路。
该做的都做完了,四肢都散了。
怀着叵测心机,申潜难听的干笑着。
“被打成这样,你还笑。”传鹏拿毛巾一点点给他擦。“没想到小班这么厉害,你们不是很铁么?怎么打起来了?”
“男人打架,不是为钱就是为情,八成他误会我和他喜欢那女生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他喜欢杨晴么?”心里空空的,小班,小班。
“是上次那女孩么,四班的?那姑娘不错啊。”传鹏将申潜的腿放下,舔着上面的伤口。“咱家没紫药水。”
“行啊,凑合着吧,你胳膊怎么了,缠着那么厚纱布。”
“冷仓的架子倒了,东西掉下来砸的。”传鹏笑着拍拍申潜的脑袋。“难兄难弟吧。”
电话铃响,申潜够着去接,传鹏把他按下,听了一声,然后把电话交给申潜。“是小班。”
“…………小班,我没有错。”只说这一句,申潜的眼泪又哗的一下流出来。
“…………”小班气的想打人。
“…………”申潜的鼻涕都哭出来。
“我要当兵了,其实我在我们学校成绩都快年级倒数了,反正考大学也没希望,我爸给想点办法,直接就去军校做预读的,这是最后一年,今天本来想和你说,一闹就忘记了。”
“小班,你年纪不够啊,你才十六岁。”申潜的眼泪流的把嘴都糊住了,声音里却一点颤也没有。
“我和今年的考生一起高考……,这些你就不用管,申潜我不再管你,你也不用管我了。”
“你凭什么不管我了?”申潜嘶吼。
“等我想明白了……,以后再说吧。”小班挂上电话。
带着一身的疼痛,申潜放声大哭,死死抓住电话。“小班……小班……”
半夜里传鹏醒来,转过身看见申潜张大眼睛,连点抽泣也没有,一串串泪滚滚而出。
只将他搂到怀里,申潜已经号啕大哭。“传鹏,小班他离开我了,小班要去当兵了。小班离开我了啊。”撕心裂肺的哭法。
“小班还会回来。”传鹏闭上眼睛,将申潜包在怀里,下巴顶着申潜的头,但是——,萧山和向皮永远不会回来了,从你身上的第一个伤痕开始,就彻底决裂了。
装做不知,为你为我的好。
紧握你手,只因有你共伴,才不惧任何黑。
只怕哪一日,你也化做一缕烟,在我睁眼时消失。
不管伤有多深,不要你看见为我泣。
就让我承担,虽然早知道你也有此意。
不怕夜晚,我只怕黎明,如果有真相,让我用血掩盖。
爱人,我的爱人。
爱人,我的——爱——人。
这样惶恐,却不松手。
终会抓得什么?
只有心头伤。
——月关。
第八章
孔雀东南飞,
五里一徘徊。
两年后申潜考上本地一所知名院校,而养了他两年的传鹏则在上全国最著名的一所大学,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追求的东西,申潜和传鹏都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他们自然不是孔雀,两只小蟑螂只要有机会就想办法联系,抱在一起滚球。
趁着五一的大假回来,传鹏熟络的摸到申潜寝室,本地大学不比大城市拥挤,四个人一间寝室,能把其他地方上大学挤罐头的气死。申潜这屋子,其中还有两个常跑家里住,一个常跑上班的女朋友那儿住,大爷他经常是裤子甩一个床上,衬衫又扔另一个床上,还有一个床专门放袜子,自己这床当然干干净净的。
申潜正敞着小肚皮睡的香,从军训开始他的皮肤就没变白过,跟黑碳一样,养了一个冬天才略微有点黄种人相,现在赶上毒太阳,又是跟涂了层沥青似的,传鹏坐到桌子边,习惯的抽一张调查表填,这是申潜打的零工,上了大学他变本加利的爱钱爱到抢钱的地步。
电话突然一响,笔尖在纸上划了长长的一道。
“请问申潜在不在?”
一听到这个声音,传鹏不由自主的皱眉毛,盛有容,都有了老婆了,还成天价的缠着申潜,是不是找挨黑拳啊?
不就是有两个钱么?
……不只是有钱,而且有成熟魅力,有修养,有智慧,靠他的投资带动,本城的经济正飞速发展着,传鹏见过几次盛有容,如果不是对手,那么确实是值得欣赏的好男人。可是他一看他看申潜的眼神,就明白他们必定犯克。
嘴上却微笑道:“申潜正睡呢,盛先生,我帮你把他叫醒。”
“是传鹏吧?”盛有容亲热的假笑,大白天的,申潜怎么就睡觉了,不是你……,气先咽下去,没必要和小孩子争这些,总有人会笑到最后。“不用叫了,你帮我转告一声,他让我带的那批货到了,叫他有空来取一下。”
“货、货……”申潜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抢过电话。“到了,到了,太好了,你等着啊,我马上取。”
“…………”传鹏无言,黑线连连,让他千里迢迢的批发小商品也就够了,不会让人家盛世的总裁也这么做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申潜放下电话挠挠凌乱的头发,有点尴尬的笑。“跟我一起去洗洗脸吧。”
“哇嗷——。”将整个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然后拔出来噗噜噜的甩着,申潜大喊道:“真痛快。”
揩干净脸上的水珠,传鹏拿着洗发香波往申潜头发上倒,申潜扑到他身上胡乱摸着,传鹏单手把他推开。“把你给猖狂的,在学校里就敢这么闹腾。”
“怕什么,我们的人都回家了,明个就是五一了嘛,用这个洗手间的人早都闪走了,我都险些跟着他们去旅游。”泡沫漫过头,申潜赶紧闭上眼睛,就在这时柔软的嘴唇贴过来了,啃咬着他的口腔,对方急促的呼吸着,手在他全身游动,摸着他的髋骨,然后把他整个抱到水池上。
只听得到深沉的喘息声,沾着泡沫的手在他全身滑动,申潜胡乱的在传鹏身上咬着,泡沫甩的到处都是,皮肤相贴是火热的一片,都烫伤了。
“啊——”申潜短促的叫了一声,然后闷闷的笑出声,双手揽着传鹏的背,上半身被沁在冰凉的水池子中,传鹏将龙头打开,给他冲头发,柔软的水草,康桥里的牵挂。
“来抱我啊。”
“在这里?”
“装什么装,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啊————啊——你他妈的轻点好不好。”
吻着申潜疼皱的脸,传鹏将一下水珠弹到他脸上,申潜倒在他的臂弯里,委屈的发泄。“我要和你在一起,天天在一起,我要上你,你这XX的,我都没上过你。”
“好,我毕业回来和你在一起,什么推荐去德国读书,我根本没兴趣。”传鹏啃咬着申潜的脖子,亲密的蹭着。
“呜——。”申潜挺着腰,身体头发在水流中飘动,满足的喘息着,手在自己身上和传鹏身上滑动,腿难耐的在传鹏身上上下摩擦。
咽着快感,许久才能呼一口气,在空旷的水房里回荡,情色的把场景都镀了深色胭脂的边子,顺着冰冷的水泥槽,一滴血滑下来,晕开了。
“那里,那里……”申潜扭动着腰,眼睛是朦胧的,他已经能渐渐能领受其中的性福,在追求快感上从来不加掩饰。
“哪里?那里?”传鹏谐谑的抓住他的腰不让他动,申潜挺立的根子被他俯下的身体压住了,缓慢的动作故意给申潜一点小甜头,申潜又是一阵失神,停止了反抗,传鹏趁机抓住他的鼻子拧。
“不要——啊。”本来是愤怒的抗议,在受制的鼻音下,却妩媚着,象是撒娇的声音,申潜的身体猛的一缩,内部绞动的像紧缩着的小嘴,传鹏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克制自己没射出来,手指在申潜臀部上用力的一掐,申潜立刻呜咽着放松了,哆嗦着手要打传鹏,却被抓住手腕。
深深的吻,要折断的腰,男人压抑的欢娱,无尽的喘息……
传鹏将申潜抱回床上,从包里掏出一盒烟挑出来抽,表情晦暗,隐藏在白色的烟雾中,申潜动了一下,传鹏将枕头立起来给他靠着。
“我大姐明天结婚了,你一起来吧。”
“有米搞错!那么凶的女人也有人要?”申潜打开自己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两罐啤酒来,扔给传鹏一瓶,自己打开另一瓶。“好事,好事,普天同庆。”
喝了一大口啤酒,传鹏笑着捏申潜的下巴。“你不是都有人要?”
烟熏的申潜眼睛疼,一胳膊挥开道:“怎么样啊?后悔么?你不要有人要。”
“是么?”传鹏笑着将手收回来,靠在床栏杆上吸了一口烟,云山雾照,把他给吞没了。猛然间去挠申潜的肚子道:“你休想,你是我的,将来我养着你,把你锁起来,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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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结过婚的人都知道,围城围城,在围的时候是相当痛苦的。
司仪讲着没营养的笑话,新娘子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对于那些来折腾她的游戏,一概斜眼去看,一眼看过去,相当于猫眼死光,没人再敢和她调笑。
新郎一表人才,只是老了一点,看起来成熟世故,很会打圆场。
话越讲越没营养,幸亏市长和市里的领导们出席才略微搞活气氛。
申潜这桌子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个个灌的眼歪嘴斜,连传鹏也不例外,申潜只顾着给自己剥虾皮,那管其他人,心里面却郁闷着,一个比歌德巴赫猜想更猜想的猜想在他脑袋里求解,不小心一下子和旁边一个吸烟的人的手碰到了,申潜没防备,嗷——的就叫出来了,对方显然喝醉了,比划着向申潜挑衅,申潜瞪了他一眼,刚要坐下,一个拳风已经擦着他耳根子砸向对方。
肃静,当着警察局长、法院院长、检察官的面,传鹏收回手,拉着发呆的申潜冲了出去,身后传来司仪的干笑。
“恋姐情节啊。”申潜踢踢蹲在巷子口的传鹏,揉了一把他脑袋。“孩子啊,你总要长大,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去抢亲吧,我拉个把兄弟帮你。”
推了一把咕噜闷笑的申潜,传鹏站起来把他压墙上。“你说什么?她是我姐,我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么畜生吧?”
“小伙子,不要这么严肃,所谓道德这种事情啊,不过是比基尼的带子……”申潜还要发表他的歪曲哲学,已经被传鹏狠狠吻住。
似曾相识的场面,申潜觉得佛家说因果轮回是对的,只是自己的轮回也太快了一点,有人看到了,不知道是谁,但有什么所谓,申潜一直没有怕,无知者无谓。
上一次他失去小班,这次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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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先生找申潜同志问话,选择了儿子校外的天桥,父子两个面对着下面车来车往,足足有半个小时没说话。
最后市长开口了。“申潜,你也是大人了,我想向你说一些事情,恐怕你也能够理解……”
“您说吧。”晚风吹的申潜的头发凌乱,目光迷离。
“我和你妈结婚前,曾经在A市上班,那时候工作很辛苦,我又不会料理生活,这时候碰到一个非常好的人,她帮我打理生活起居,而且我们老家又同是本市,所以更加亲近……,她比我大很多,人长的很漂亮,性格也温柔……”市长的话说的磕磕巴巴的,如果不是必要,他怎么让自己这样难堪?
“虽然,后来,我知道她结婚了……那孩子最后还是她带走了……”
模糊中记住了第一次见到传鹏是为什么,全身一阵寒栗。
“是传鹏?”申潜侧过脸来问,脸上荧光耀耀,映着对面楼房的广告。“你为什么不直接抽我两个大耳光,要编这种故事?昨天看到我们接吻的是你对不对?”
申潜的脸上挨了响亮的一个耳光。“我没必要编这种故事骗你,我做事光明磊落,一生只做过这一件错事情,我不想我两个儿子都毁了。”
两个儿子……都毁了?
申潜望着对面的麦当劳,一个母亲正把一勺奶昔喂孩子嘴里,孩子用她白皙的小手抓着一个赠品玩具摆弄着,模糊了。
如果仰着头,泪水就不会流出来。
我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毕业回来和你在一起。
你休想,你是我的,将来我养着你,把你锁起来,寸步不离。
我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么畜生吧?
……………………
如果从这上面跳下去,就算没摔死也会被车压死。
我以为我没什么好再失去的了。
可是现在真的完全空了,那我为什么还活着?
申潜转过身去,目露凶光,对着父亲大喊。“把钱交出来。”
“你说什么?”市长退了一步,然后反射性的掏出自己的钱包。
扯过钱夹子,申潜把工作证,照片都扔出去,拿着钱夹子转身。“赎回你儿子啊,你起码会又得到一个儿子啊!”
“申潜——。”市长带着不安呼唤了一声,申潜没有回头,灯光把他的影子拉长了,他好象一个空壳子,一寸寸的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熠熠的,好象他踩的是玻璃,只要稍微重一点,他就掉到深渊里。
“我给你讲一个笑话,有个人爱上自己的影子,他很珍惜他的影子,他知道有光的地方才有影子,如果被黑暗吞没,影子就会消失,所以他不停的追逐阳光,他跑的那样累……结果,有一天,他发现在奔跑的过程中,他的影子已经被风吹走了……”
“申潜,你怎么样?”
“我很好。”申潜逗弄着盛有容家鱼缸里的可怜的小鱼,只要他有机会,就捉弄这条无辜可怜的鱼,这和他的心情无关。“我去做美容,吃市里最贵的菜,用市长的卡刷了总统套房住,每天都游泳健身。”
“……”
“这鱼太可怜了,你怎么不再买一条放里面?”
“那是斗鱼,如果放两条,会互相咬着直到死。”盛有容看着阳光灿烂,打扮光鲜的申潜不寒而栗,有东西从申潜眼里消失了,那些闪耀的光点,一夜之间纷飞了,现在那是一片死海。
“你问过我被爱幸福还是爱人幸福。”申潜把指头伸进去逗弄那条鱼。“我觉得不爱比较幸福。”他转过身做了一个合十的拜。“这位施主,佛祖叫你来渡化我,开车送我回学校好不好?”
“如果这么简单,那我有司机。”
“你不是喜欢我。”
“我的喜欢不是用来给你利用的。”
“我以为我可以踩着你离地狱远一点啊。”申潜大言不惭的。
“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跟你一起玩这么弱智的游戏?申公子,如果您没有事情,我可不可以继续处理我的文件?”盛有容的尊严拒绝当这么个无聊的道具。
冷笑一声,申潜开门道:“原来你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
“我和你说,激将法是没用的。”有容开车送申潜回学校,他只知道,自己如果不帮忙,申潜必然会想到其他更极端的方法,他不知道申潜出了什么毛病,他只明白申潜很决绝,他爱他,而不是喜欢,也不是只有那种程度,所以有什么不可以忍耐。
从一年前把盛世的大权分给总部的弟弟,自己只挂虚名管理和本地相连的部分企业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无可救药。
是不是付出越多就越无法收回?
是不是越得不到就越珍惜?
他爱申潜,已经不是玩笑,而是终结他一生的爆笑悲剧。
并且在今天,他知道付出再多努力,也不可能得到完全的申潜了。
有些东西是死了就无法复活的。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什么也抓不到,只能陷害你了。”申潜看着站在校门口的传鹏笑,多谢你还在等我,可以省了我很多工夫。
推开车门,有容看见申潜走了过去,恍惚间,他又看见申潜拎着大包小包和传鹏打闹起来,雪花溶在笑脸上……
“为什么还不回去,该开学了吧。”申潜微笑着站定。
“你这些天……”
“何必说明白,如果不说明白,大家是不是还可以平安相处呢?不要太认真了,我们这种关系,你要不要大声喊出来,让每个人都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常来我们学校,已经给我造成很大压力了,现在我不想玩了,你也回归正道吧。”
眼睛眯着,申潜带着一丝放松的笑。“说的更明白一点,趁大家都还玩的不深,不如得一个双赢的结局,你呢,可以去找漂亮妹妹,我相信你也是寂寞才发泄一下的,你不会真的是变态的同性恋吧?我呢,我要钱,也许我会和盛有容在一起,也许找个有钱的老太婆吧,毕竟男人是该爱女人是不是?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我过够了。”
“…………你把实话告诉我。”
“好吧我说,你听好了,我申潜从来眼里都只有我自己而已,你不再有利用价值了,所以被淘汰了。”申潜上前一步,抓住传鹏的头发,嘴唇微动,耳语道:“还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这么说有点俗气,不过我懒得和你修饰,这只是一个事实。”
这是一个事实,这生命里注定我要孤独。
再见,哥哥。
哥哥,再见。
拍了一下还尤自傻笑的申潜。
“你这样逼走他,总要有个理由吧?”
“盛有容,申潜的事情何需阁下操心。”申潜猛然变脸,面目狰狞,马上过河拆桥。
有容一窒,纵然修养好,也不由在心里痛殴申潜,可是不用真的打他,他已经够疼,甚至因为这痛,他连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都没有发觉。
枪子无情,申潜所过之处,死尸一片,打CS是血腥而且痛快的事情,申潜已经连着打了一个月CS,从菜鸟到老手,并和一些人组队,杀的很有名气。
“那个,我和你说,同学,你已经欠我们钱了,你还打多久?”网管话里温和,面目却是坚决的。
死鱼一样的眼睛转了一圈,虚拟的飞速宣传和现实的差距在一片眩晕中,申潜冲出网吧,蹲在路边呕吐……网吧的管员赶紧把门关上了。
“你们这些……”申潜过去哐哐踹了两下门,很快又跑回去吐。“我操你……呕……呕……”
这次不是西瓜水,而是真的血。
“申潜?”背后有人唤他,申潜用袖子把污迹擦干净,眯缝着眼睛看过去。
盛有容大吃一惊,这个形容枯槁的人是申潜?
“什么事?”申潜晃到有容面前,眼睛是昏黄的,眼白浅浅的淡青色,黑眼圈一直到颧骨。
他有些犹豫,还是问:“你有没有钱?”
有容把钱包掏出来给他,申潜瘾君子一样的脸上泛过一丝红,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十的,“我借的,改天还你。”然后飞快跑回网吧去踹。“开门,我有钱了,开门。”
“我们关门了。”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叫声。
“开门,你们不是通宵,里面还有人。”申潜不想再走两站路去另一家网吧,他的大脑迫切需要虚拟世界痛快淋漓的刺激。
有容下了车,拖死狗一样把没了力气的申潜拖回车里。“我找你一个星期,你们宿舍总锁着门,后来碰你们一个同学,他说你可能在这里,申潜,你很行啊?你连假也没请,就出来胡玩,你们学校要不是看你老子的面子,早叫你滚蛋了。”
“看我老子的面子……”申潜把不断涌上来的血咽进去,可是我根本不想有这样的老子。“你停车,我要吐。”
“你就往这里吐,我就不要车了,今天你也得跟我回,你知道么,传鹏给我打电话了,他要出国了,学校推荐他去留学,今天就走,你们把话说清楚,我叫他在寝室等着。”
“他已经走了吧,这么晚了。”申潜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胃部疼痛如绞,一直打游戏不觉得,现在却感觉连自己的身体都抛弃自己了。
“不等到你他是不会走的。”有容从观后镜里看着死了一样的申潜,这个故事里不该有自己,不是他爱的人,也不是他恨的人。
如果能结束你的痛苦,那么我来杀你。
已经无法自拔了,在这样一个视自己如无物,还只是一个孩子的人面前,自己是那么苍白。
已经过了会表白的年龄,连激烈的情感也不会有,就这样默默在他身边,什么霸道啊,什么权势啊,什么地位啊,都卑微的不值得一提。
在申潜面前,他是这样的无所谓,何止自己,全世界大同,申潜天下,除了于传鹏,那里容下其他。
是谁说小孩子的恋爱从来做不得数?
就因为这样的爱最纯,所以如果认真,会把人直烧成灰烬。
你是我的爱,你爱着别人。
只是你有无想过,他是否也爱你这般的深?
把缩成一团的申潜抱下车,有容拖着他回到自己的别墅,然后拨电话,申潜刚站起来,他就一拳把申潜打坐回去。“申潜,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是死是活,不要这么吊着,喂?找于传鹏,什么忙,告诉他他老婆要死了,快点去叫他,马上要走了就拽回来。”
把电话扔给申潜,有容叹了一口气,不要和小孩子谈爱,因为他们这一刻也许还阴天,下一刻也许雨过天晴,也许马上就皆大欢喜。“我去给你拿毛巾,你好好说。”
“喂——。”传鹏低声道。
如果你说……如果你说,那怕你说谎话,我也愿意留在你身边,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孽。
眼前一片灰色的世界,申潜听见传鹏说我那是认真的,也听到自己说,我也是认真的。“一路顺风。”
“申潜——!!!!”吼到扯破声带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干笑,凄惨的不像人发出来的,许久嘎然而止。
“不爱我的人我也不爱他。”最后这句话是缓慢而冰凉的。
最好的刀就是语言,挑起皮戳穿心脏,不会有一点血痕。
申潜干笑出声,有容看见他的血直喷出来,胸口挺动着,然后无声无息了,眼睛还是睁的大大的,受了冤屈不能瞑目一样,手关节突出着,一根根青筋都暴出来紧紧抓住自己的心脏……
那我就与你们沦为一炉子,永远不得解脱!
讥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耳边轰然,誓言该得应验。
第九章
若有来生,我愿和你再相逢。
扑哧——
“靠!又喷血,一个个都得肺痨了吧,还喷还喷……再喷下去就可以灌血肠了。”申潜一边往嘴里塞香蕉一边指着电视开骂。
“你到很精神啊,你那血喷的不比这少啊,刚开始还以为你要死了,送到医院的时候都没气息了。”有容坐旁边给他削苹果,那时候的情况还真够混乱的。
他第一次看见市长哭,市长只抱住申潜冰凉的身体埋下头,肩膀一抖,那声叹息悲泣闻者落泪,然后申潜的母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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