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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他乡 (下)by 一江烟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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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染,你就把他……带回去吧……”
杜青染看着母亲,没有说话。
“小染,你们在中国会过得很好的……你真的就不能为了妈妈做一点让步吗?回去好不好?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你……你从小就很优秀,妈一直都在指望你为妈争一口气……其实你一直都很明白的,对不对?……”杜妈妈一口气说了如许多话,下边的诸多言辞却给堵在胸口,翻不上舌尖──破天荒的,她觉得非常慌乱。
这一次,杜青染沉默了很久。对母亲的感情他确实不深,但是母子总是母子,记忆中的母亲一直是个很要强的女人,这种绝望到慌张的神情,你从来没有见过。
半晌之后,杜青染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多年的问题:“妈,十年前我就想问你,离了爸你又不是不能活,为什么不离婚?……那个样子的婚姻,你还想尽法子的维持,到底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做给别人看?”
作母亲的,长久地注视着儿子,默然无声。眼底的泪光渐渐敛去,难得一见的脆弱,终于被心底的倔强取代──竟然直接问出来了……天底下有哪个儿子,会这样执问自己的母亲?
她那个前程似锦的儿子,原来真的已经毁在了一个男人的手里!
脆弱变成了怒气,杜夫人拿起手袋站起身,对儿子淡淡道:“走吧,你不是说你住在那个……他的家里吗?”
“是他母亲的家里。”
“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母亲养得出这么样一个儿子!”
十五分钟后,汽车在大门前停下,早等在门廊前的林峰躬身替杜夫人打开车门。
进到客厅,一位说不清年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妖饶女人,满脸笑意地款款迎上前,自我介绍:“欢迎你来作客,我是阿峰的妈妈。”中文讲得很蹩脚,勉强能够听懂。
──谢天谢地,她没有叫亲家!
这是杜夫人的第一个反应。
从车停下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主要是过于意外的缘故──她一直以为林峰也就是个美国中产阶级人家的孩子,看这模样,竟然出自豪门。豪门不豪门的,与她无关,问题是,想要抢回她的小染的难度……
高贵优雅的杜夫人不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六)绑架
第二天一大早,杜青染在他妈气极败坏的目光下,钻进汽车逃之夭夭。一想到昨天晚饭上的情形,连坐在旁边的林峰都不禁松了口气。
平心而论,晚餐桌上莉莉安对杜妈不错,几度伸出橄榄枝,无奈心气不顺的杜夫人数度辣手催花,害得两个儿子匆匆溜掉,连咖啡都忘了。
后来两个人下楼偷咖啡,又听到了两位母亲的精彩对话。
杜夫人说:“我儿子好好一个异姓恋,不是你儿子勾引,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莉莉安答:“So what?那也是你儿子愿意被我儿子勾引。”
杜夫人又说:“你一个当母亲的,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莉莉安再答:“你一个当母亲的,居然会管儿子跟谁上床?”
……
说实话,就连曾经游戏花丛的杜青染,都觉得这两个女人实在是恐怖,至于林峰,他连一般的人际关系都懒得花心思,就更不要说应付如此两位老妈了。
所以汽车上,当林峰问杜青染等他们回来时这两个女人会是个啥情形,杜青染只有摇头──他实在想不出来。林峰于是神秘兮兮地附在他耳边说道:“我觉得不是你妈被我妈气死,就是我妈被你妈谋杀掉。”
杜青染给逗笑了:“我们是不是太幸运了,摊上这个样子的老妈?”
林峰深以为然:“还一来就俩!”
气死,还是谋杀?是个问题。不过,这是两位母亲的问题,至于两个儿子嘛,他们的问题在墨西哥。
杜青染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莉莉安以为的墨西哥城,而是Puerto Escondido──就是去年春假两个人吵架又合好的那个Puerto Escondido。
墨西哥城一下飞机,林峰先用机场里的公用电话打了个神秘电话,西班牙话杜青染一窍不通,也不知道他在电话里边讲了些啥。出机场后直奔四季酒店,放下行礼,两个人又立即出门,在一家很大的购物中心买了两个手机。
从商店出来,林峰直接上了一辆等在外面的出租车。
年轻的司机好奇地看了几眼杜青染,启动汽车,也没问他们要去的地方。林峰在车上估捣了几分钟新手机,换了预先准备好的芯片,然后用西语和司机讲了几句话,看模样是在开玩笑。
出租车在墨西华繁华的大街上一通猛跑,然后又在各种小巷子里面一阵乱穿,就连毫无经验的杜青染都猜到司机是在故意兜圈子。足足耗了一个多钟头,终于拐进一条绿树成荫的幽静小街,进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车刚停下,就有个中年人开门出来,笑着说了一长串叽里呱啦的西班牙话。
林峰连忙道:“菲力,这位是我男朋友青染,他不懂西语。”
这位名叫菲力的墨西哥男子,个子不到1米75,挺了个脾酒肚,是迄今为止杜青染见过的林峰他们圈子里面外貌最普通的一位。听了林峰的话,他也不吃惊,改用英文跟杜青染打招呼:“你原来就是青染……怪不得连阿峰都要为你跳探戈。”
──看来林峰为他重下场子跳舞一事,已经家喻户晓了!
杜青染脸皮向来厚实,只是第一次见面就来上这么一句,他也有些吃不消,只得用笑容代替回答。
菲力也不见怪,又转向林峰:“你小子是无事不见人影,见了人影准没好事……你这次又招惹上啥麻烦了?”
“别提了,被FBI给盯住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菲力皱了皱眉头,从语气上看,好象并不觉得“被FBE盯上”是桩多了不得的事情。
说话间三个人进到房里,小司机飞快地端了果盘出来招待客人,神态殷勤得可疑:“峰哥,你帮我跟丹尼哥说说,收我作徒弟好不好?”
“好极了阿峰,你要帮了他,从此就不要指望我会帮你。”
小司机对菲力怒目相向,林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看,不是我不帮你,是你得先说服你家老爷子。”
“他说服得了才是怪事。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他要不喜欢我也不勉强,只是住我家里就得守我规矩。”菲力对儿子的愤怒视而不见,大声吩咐起来,“去,把工作室准备好。”
所谓工作室,就是一个凌乱黑暗的房间,所谓工作,就是给杜青染拍照。拍照期间,林峰一直在用菲力的电脑,看样子是在给他们的新手机装程序。
杜青染那边拍照完毕,他这边的工作才刚开了个头,直到二十分钟后,林峰才终于合上手机,递了一个给杜青染:“暂时还不能用。”
菲力这时递了一把钥匙过来,没交待用途。
林峰接过钥匙,笑着道:“款子已经打你帐上,这次麻烦了。”
“知道麻烦就好,希望下次你来不是为了给我找麻烦。”
小司机送他们回去的路上,杜青染不解地问林峰:“怎么只要我的照片,你不需要?”
林峰曲起姆指和中指比了个厚度,答曰:“我有这么一大堆证件,足够用到下辈子。”
出乎杜青染的意料,他并没能在墨西哥城看到自己的新身份,第二天他们就转机去了Puerto Escondido,用的还是他的中国护照。
因为气象部门关于飓风即将登陆的警告,大多数游客都在撤离墨西哥,机场里挤满了等着转机回美国的人群,他们与拥挤的人群逆流而行,非常显眼。
抵达Puerto Escondido的时候,天气确实不好,天灰蒙蒙的没有丝毫生气,大风把旗杆上的墨西哥国旗刮得疯子样四处乱飞,与记忆中的蓝天白云相去甚远。
刚出了Puerto Escondido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机场,就看到丹尼正斜倚在一辆很威风的银灰色陆虎上,懒洋洋地等着二人。
上到车里,林峰问他:“那边有动静没有?”
丹尼摇摇头:“没有,那人就一混混,成天不是冲浪就是骗女人,看样子自信得很,以为没人找得到他……不过,揪他出来倒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然后从后视镜里瞄了眼杜青染:“杜大少爷,你打架那么狠,今晚看你有没本事让他开口。”
“打死了怎么办?”
“切,你个大少爷还没打死个人?”
“大少爷就该打死过人?你这是哪一国的逻辑?”杜青染盯着丹尼的后脑勺,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肯定跟他八字不合,打一开始他们就处不来,相处了这么久,虽然不至于越处越糟,却也是战火不断,要不是有林峰,都不知动过多少次拳头了。
果然,林峰不等他们的口水仗升级,连忙开口打断他两个:“要那种人开口得有经验才成,手头上的火候更要拿捏好……丹,还是你来,不要搞出人命。”
“知道知道,你以为我想当杀人犯?罗嗦!”
杜青染马上又给丹尼逗得笑了起来──还别说,林峰有时候确实有点罗嗦。
Puerto Escondido位于太平洋边上,由加勒比海上空升成的飓风在跨过墨西哥陆地的时候,肯定会减弱,酿不成大的灾祸,但是它的旅游业,仍然受到了即将登陆的飓风的影响,沙滩上几乎看不到一个游人。
Playa Zicatela地处Puerto Escondido的南端,它的海浪堪称完美,被世界各国的冲浪爱好者津津乐道。去年春假,杜青染那点冲浪技巧还经不起大风大浪,没敢下去一试身手,不过今天,虽然技巧上长劲不少却更没可能下海──飓风马上就要登陆,这种天气下海,纯粹是与死神约会,就连冲浪好手都只有呆在岸上看风景的份儿。
所以那对意大利夫妇开的海滨酒吧里面,坐满了这种高手。
约克就是这样一个高手。他有着一张勉强算得上端正的脸和一头深综色的头发,身上的T恤被坚实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再配上古桐色的健康肌肤,一看就是个热爱阳光热爱运动的大龄青年。此时他坐在酒吧角落里面,正搂着个红发女郎打情骂俏。
看女郎的啤酒杯空了,刚要抬手叫来侍者为她买第三杯酒,女郎的女伴却在这时过来叫她回酒店,女郎从约克大腿上站起身,顺便在他脸上留下个浅浅的口红印,然后爽爽快快地跟着女伴向酒吧大门走去。
约克不死心,连忙叫了一声:“Karen;你的电话号码?”
“哈哈,如果明天我们有缘再见的话,我就给你。”名叫Karen的女子说完后与女伴嘻嘻哈哈地出门而去,引得旁边几个哥们冲他直裂大嘴,一副看他笑话的模样。
──Shit,一个下午的功夫又白费了!
约克泄气地靠进椅背,百无聊奈地看起窗外波涛起伏的大海──这鬼天气,女人跑光了也就算了,还连海都下不了……
又喝了一杯酒,看看天色不早,终于起身回家。Playa Zicatela这一带的治安不好,八年前曾经发生过女游客惨遭强暴谋杀的事件,虽然此后当局加大了警力,但是有经验的游人都知道日落后一定不要单身在街上闲荡的规矩。
约克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刚过5点,今天天气很糟天色很暗,看上去就象七八点钟一样。街上空空荡荡的,只听到强劲的海风刮得人行道上的棕榈树哗哗作响,间或有一两只猫快速跑过,夏日的街头,竟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好在为了便于下海,他租的那栋小屋就在海边,距酒吧也就六七分钟路程,转过街角,小屋已经在望。
停在街边那辆银灰色陆虎打门车门的时候,约克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终究在外面鬼混了这么多年,起码的警觉还是有的。可惜对方动作奇快,还不等他有所行动,车上人已经到了跟前,就在他掉过头起脚逃跑的那一刻,脖子上重重挨了一记手刀,血液循环霎时受阻,供血不足的脑子一阵发昏,人立即软软地倒了下去……
浑浑噩噩中只觉得身体被架住拖进车里,车子启动,意识彻底远去。
昏迷了多长时间不得而知,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而他的身体,正躺在一间小屋子的地面。
简陋的小屋里面,除了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和几张破破烂烂的折叠椅,还有就是一张脏兮兮的长沙发。屋外风声呼啸而过,阵阵涛声更是惊心动魄,估计屋子就在海岸边。
“啪”的一声响过,约克只觉得大腿上一阵剧痛,惨叫声中,整个人彻底清醒──他、约克、一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混混,被绑架了!
(七)刑训
原本躺在地上的约克,待身上的痛楚稍稍减轻之后立即坐直身体,下意识地收紧四肢,向墙角慢慢移去。
对面那个手握皮鞭面无表情的金发青年,这时扬了扬手上的鞭子,懒洋洋地问:“猜不猜得到我们为啥找你?”
约克愣愣地看着青年,没说话。
“给你30钞时间。”说话的时候,青年手上轻轻一挥,皮鞭夹带着风声从耳边掠过。
约克机伶伶打了个冷颤,鞭子上有倒刺,打在身上痛彻骨髓,他再也不想挨第二鞭了!当下不敢装愣,立即回答:“为了……‘丛林之虎’?”
“还算聪明……”青年躬下身用鞭柄托起他的下巴,直视进他的眼睛,“只要你讲出是谁出钱雇的你,我们绝不找你麻烦,你要是……”
青年话声未完,坐在地上的约克突然发力,一拳向他的下颚用力击去,随及全身蹿起。
青年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拳头,却不再有进一步的行动。
约克当下也管不了这许多,掉头就向门边冲去──窗边上已经有个人,只能寄希望于门口那个人的身手了。可惜,他的身体距门尚有两米距离,肚子上已经重重挨了一脚,整个人被踢得一连倒退数步,“噗”的一声跌到地上,捂着肚子一阵乱滚──现实中的血肉之躯,绝对没法象电影上那般百踢不坏!
等他再次抬起头,才看清门边靠着个高挑个子的东方男子,手上还夹了只烟,潇潇洒洒的样子,完全与黑道打手不沾边。
话说回来,手上拿了鞭子的金发青年,还有正安安静静坐在窗子边椅子上的那个短发男人,又有哪一个象是黑道人物?
正转着脱身念头,耳畔一阵风声掠过,约克忙不跌地往旁边闪躲,鞭子却如影随形般飞了过来,一鞭一鞭落下,鞭声中,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全给掩盖在了屋外越来越疯狂的风声涛声之中……
这一通鞭子足足响了五次,鞭声停止时,约克脸上全是汗水,如果稍稍仔细一点的话,还会发现他的两条腿正在轻轻打着颤,虽然他本人毫发无损──每一鞭其实都刚好落在他身旁一寸之外的地板上,除了最初的一鞭和后来企图逃走时挨的那一脚,绑架他的人并没有真正动大刑。
“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光吓吓没用,丹,动真格的,看他经得起几下。”说这话的,就是坐在窗侧的那个年轻男子。
──看他满脸的淡漠,对他来说,杀个把人就如同宰只鸡那么简单吧?
约克不是傻子,更不是英雄,当即叫起了屈:“你们找错人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情,真的!”
执鞭的丹尼冷冷地问:“你知道我们想要问什么?”
“你们在找雇我的那个人?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底细,以前也没听说过‘丛林之虎’,就连联系‘丛林之虎’经济人的办法都是他提供的……他把我要做的事情交待清楚以后,就消失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约克这时举起右手,就象在法庭上宣誓那么庄严,“我以我祖母的名誉起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祖母的名誉’?我看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的小命……”丹尼鞭子一挥,那条软鞭就象有了生命的毒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吓得他半点不敢乱动。
丹尼看了他的熊样,冷冷一笑,接着道:“你当混混多久了?至少有十年了吧?十多年的混混,会天真地以为代替人出面谈笔生意,就可以轻轻松松挣到五万美金?”说罢鞭子一松,离了约克脖子,却并不走远,始终在他身体四周发出穸穸簌簌的声响,直听得约克毛骨悚然。
完全慌了神的约克连忙大叫:“我当然没有那么傻,可是我当时实在需要钱,连第二天的旅馆费都付不出来了……而且我以为可以偷偷拍下他的片子,以后就算是真的被找麻烦,也能脱身……”
“片子呢?”
“我的针孔摄像机被他发现了……”约克现在的态度极其老实,因为他发现,这几个人并不难说话,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丹尼这个时候鞭子交到左手,右手一抬,一把把他从地上拎起来,胳膊上一用劲,约克立即象只破布袋似的撞上墙壁,“咚”的一声过后,缓缓滑落地上──别看丹尼个子并不比他高壮,手上力道却非常强悍,在揍人方面更是多有心得,难怪林峰让他出手。
他两步走上前,一脚踩在约克的肚子上:“你会只有一个针孔摄像机?想骗我?我倒想看看你这身贱骨头经得起几鞭子!”
约克吓得半死,顾不得身上的痛楚,一把抱住丹尼的脚,大声叫了起来:“我真的没有拍下片子,你们信我……”
丹尼踩在他肚子上的脚没动,嘴角抽了抽,露出个诡异中透着猥琐的笑容,看得约克一阵鸡皮。
坐在窗边的林峰见状站起身,向杜青染走去,边走边笑着道:“丹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早说了这小子长得合他的胃口……走,青,我们就不留这儿看春宫了,他那种血淋淋的玩法,别影响了晚饭的胃口……”
说话之间,来到杜青染身边搂住他的腰身,准备离开。
而丹尼,这时已经用手铐锁了约克的双手,猩红的舌头舔上嘴唇,有种嗜血的妖异:“既然你那么没用,那我只好废品利用,用你这具身体抵帐。”
约克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转而求救似地去看林峰,看到的,却是搂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脑子里只觉得“轰”的一声──原来真的是些gay!
还不等他想明白,丹尼已经一把撕下他的T恤,紧跟着双手下移,把他身上宽松的短裤连带着里边的底裤通通拉下,下体立即赤裸裸地露在灯光下,而刚刚被鞭子印在大腿上的血印子更是触目惊心……
约克全身上下不自禁地布满鸡皮疙瘩,微微打起抖来──正常男人在面对被男人强暴时的恐惧和恶心,绝对超出旁观者的想象!
强忍住胃里剧烈的呕吐冲动,约克试图控制住恐惧,准备用他尚能自由活动的双腿进行反击。可惜,退到膝盖的裤子这时成了绊马桩,不等他双腿踢出,丹尼已经挑起他的分身,用鞭梢在上边缠绕了两圈,鞭子上的倒刺马上如同章鱼样紧紧抓住了分身四周的毛发,稍一动弹,倒刺立即扣紧刺得分身隐隐作痛,吓得约克马上僵住,停止了所有反抗行为……
那边杜青染看得好奇,拉住了作势要离开的林峰:“我还是第一次看S M真人秀,等会儿再走,反正丹又不介意多个观众。”
丹尼听了他的话,抬起头慢声慢气地解说:“看见没有,这是改造男人的第一步。”说完用手指弹了一下鞭子,直弹得约克心惊肉跳,出气不及。
心跳尚未恢复正常,丹尼已经蹲下身打开地上的一个大铁盒子,左手还不忘拉拉软鞭……
约克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立时象是大雪天掉进了冰洞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细胞可以冒出半丝热气──完了完了,不但是gay,还遇上了虐待狂变态!脑子里当即闪过一张张报纸和报纸上的标题:男子遭遇虐杀,尸体抛入大海……
也难怪他会有那种反应──丹尼正在从盒子里拿出来的,是一个个球形、棱形、柱形、锥形、还有些说不清形状的奇形怪状的东西……这些东西摊在地上,就象进了S M器械展览室,足以把所有正常人看得夺路而逃。
一番挑拣之后,丹尼终于选了个大号的电动震荡器拎在手里,斜眼看起约克:“你第一次就先试试这个,保你痛得欢天喜地。”
边说边把那东西伸进他的两腿之间……
约克先是张大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象是沾了斑斑血迹的震荡器,再抬起头对上丹尼似笑非笑的邪魅蓝眼──此时此刻,那双眼睛看在约克眼里,就如同养在地狱里的黑猫正在发着邪光的蓝眼睛……
突然间魂不附体,再也忍耐不住脱口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我有照片我有照片,我都给你们,全都给你们!”鼻涕眼泪随着叫声流了一脸。
他的叫喊声尚未停止,就听“噗”的一声响过,声音不大,却听得所有人心里一紧──屋子里个个都有经验,那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
子弹击碎了屋顶那盏300瓦的灯泡,枪声中,灯泡被击成碎片,灯光骤然熄灭,房间里一团漆黑……
开枪的是林峰,他原本与杜青染搂在一起,掏枪的瞬间一把把杜青染甩到墙角,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远远超出普通人。
黑暗中好似有各种声音响过。
丹尼的反应也快得出奇,就在枪响的那一霎那,他已经出手如风,飞快地抓住约克把他拉开两尺,拖拉中,又是一声枪响,约克随之一声惨叫,估计是给子弹打中了──如果不是丹尼出手够快,他只怕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从约克身上撤开鞭子,丹尼紧跟着又把他再次拖开数尺──约克刚才的惨叫暴露了方位,黑暗因之失去了掩护功能。好在不知是陷入了昏迷还是明白了处境的险恶,这一次,约克没发出半点声响。
与此同时,林峰与房外的枪手发生了枪战,几声“噗噗”的闷响之后,林峰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之中……
外边的风声太大,枪上又都有消音装置,根本分辨不出枪击声,一分钟后,等得发疯的杜青染再也按捺不住,无声无息地摸出了房门。
屋子外,狂风大作。
狂风中,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树木全给吹得东倒西歪,如同一个个站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魔影,发出令人心紧的霹霹啪啪声响……
杜青染顾不得理会刮在身上的强劲大风,一只手捂住被风吹得四处乱飞的头发,一只手紧握着一只自动手枪,艰难地在大风中潜行,同时寻找着林峰的身影──第一次面对真枪实弹的撕杀,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更让他紧张的,是林峰的安危。
幸好刚一转过屋角,就看到了林峰。他正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借着手电的光圈在仔细查看地面。
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不出任何异样,杜青染这才来到林峰身边,蹲下身看起手电光下的草坪──草坪上,有大半个清晰的鞋印。
“跑了?”杜青染把嘴凑近林峰的耳边,大声问。
“打中了他的肩头。”林峰也几乎是用吼在回答──风太大,只有这种讲法才听得清。
“就一个人?”
“应该是。”
林峰站直身体,顺手把杜青染也拉起来,然后围着旁边几棵树转了一圈,接着把手电交给杜青染,自己跃到一棵树杈间,从上边拿下个很细小的物事揣进上衣口袋。刚巧这时一声闷雷在头顶响起,雷声刚过,就有一大片棕榈树叶被狂风刮落,跌落在数米之外,紧跟着,大滴大滴的雨水凭着风势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Damn,飓风来了,我们得赶快上路……”林峰拉起杜青染就往小屋奔去。
从杜青染出门到现在不过五六分钟时间,风势仿佛又增强了不少,就连他们那种身量的人,也感觉到了风的强劲阻力,在风雨中移动得很是辛苦。
等两个人跑到门廊下,身上的T恤已经湿了大半,不过总算可以用正常音量说话了:“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这种天气对杀手来说很容易隐藏……青,你刚才不该就那么跑出来,很危险的。”
杜青染赶忙转开话题,在林峰耳边问:“里面那个混混怎么处理?”
?Acheron整理合集? death19
(八)线索
怎么处理?丹尼正在处理。
丹尼等了好一阵子,在确信没有危险后才开了壁上的两盏灯,然后……然后他就看到约克象只癞皮狗一样,在地上瘫作一团。
“你还要装死多久?”
没有动静。
丹尼一声冷笑:“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你是打算一个人留这儿等杀手?”
这句话极端管用。约克痛苦万分地慢慢睁开双眼,泪眼婆娑,小声地乞求起丹尼:“我受伤了,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找个医生……我要死了……”声音很小很无用,也很可怜很让人不忍。
只是丹尼不但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反倒听得一肚子火气,一脚踹在他身上:“你个狗娘养的,擦破点皮也叫受伤?”
约克眨了眨眼睛,这才象是清醒过来,开始仔细检查起肩头的“伤势”。当看清果真只是被子弹擦破了一丁点皮、连血都没流几滴之后,一下子坐了起来,紧跟着就是一个龇牙咧嘴,左手捂上右肩:“痛啊……好痛啊,先要消毒……”一抬头,对上丹尼野狼一样凶狠恶猫一样邪恶的蓝眼睛,立时没了声。
丹尼狠狠挫了挫牙,气恨恨地走到旁边那个放“玩具”的大铁盒子边上,一阵捣腾之后,从里面拎出个很小巧的急救箱,扔到约克面前:“自己上药。”
约克原本正在笨手笨脚地提裤子,见了落在面前的急救箱,又是一个冷颤──上帝啊,连急救箱都准备好了!
林峰这时和杜青染一起进到屋里,看见约克盯着急救箱发愣,漫不经心地对丹尼说:“丹,给他打开手铐,还怕他跑了不成?”
约克老混混一个,这个时候早看清了三个人中谁是老大,当下面对林峰凄凄惶惶泪如雨下:“你们……你们不能不管我……我帮你们找到那个人……你们……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才成……”
──他怎会看不出来,对方想要杀人灭口,四个人中,最先死的,只怕就是自己!
只是他这出苦戏也演得太过头了,身高将近6尺的大男人扮演无助小女子?只会让人觉得滑稽。
杜青染首先给他逗得笑了起来:“难怪你混到现在这把年纪,还只是个小混混!”
约克急了:“混混怎么了?混混也是人啊……你们不能不管我的死活……你们要是不管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丹一声冷笑,“我看你是想当玩具想疯了!”
约克也不傻,虽然被丹尼的眼光盯得全身发冷,这个时候仍然寸步不敢让:“你要是再对我做……做……,我就不要活了,反正他们也要杀了我,想死容易得很……我要是死了,你们上哪儿去找那个人?”
“你这是在威胁我?”丹尼看着约克,一如继往的凶狠目光之中,多了一点……古怪。
不止丹尼,林峰和杜青染的表情也非常古怪,三双眼睛齐齐看着他,就象在看着一只……癞皮狗!
“我说的不对吗?要是被你……你……,还莫如死了。”约克给看得头皮发麻,却仍是不松口──他哪敢松口,一松口,没准就成了“玩具”!
“玩具”和“死亡”,他还没搞明白哪个更恐怖一点。
三个人对视一眼,心里边都在想着同样一件事──总不会就这么给这只赖皮膏粘上了吧?
把赖皮肓扔给丹尼,杜青染和林峰进了里间。
杜青染忙着收拾杂物的时候,林峰盘腿坐到地上,打开他那台袖珍手提电脑。然后就见他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刚刚从树上取下的那个东西,直接把它插到手提电脑的接口,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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