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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殊途-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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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徐离飘手无足措,她不是不允许再有人跟她下跪之类的吗,她又不计较这个!唉?难道她经常被人跪吗,她怎么不知道?
“姐,”徐离辉开口了,声音嘶哑,徐离飘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他,为什么一觉醒来。大家都变了呢“姐,对不起。”说完整个身子伏在地上,以表示他最为真切的愧疚,倒是吓得徐离飘差点从床上跳下来。“你小子干嘛,不要再刺激我,快点起来,不然我生气了。”
徐离妈妈伸出按在徐离飘手上,低喝,“让他跪,让他说。让他告诉你他都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充满对儿子毫不掩饰的气愤甚至于恨,这些并没有因为徐离飘重新回到他们身边而减少。
“妈……”徐离飘无奈,究竟发什么事了,至于弄成这样吗?
徐离辉缓缓地开口,“你那天踩到的老鼠,我早就发现了,因为洁癖,我回房间拿手套。一听到你尖叫就跑出来了,那时你已经昏倒了。”
昏倒了?难怪自己睡这么久,但这也不用跪啊!徐离飘想。
“我以为你只昏倒了。便想着先把老鼠拿出去扔了,回来却发现你的呼吸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送到医院也没能抢救过来。”
那可不,还真成谋杀亲姐了,不过,“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徐离飘忍不住插嘴。
“距那一天已经过去九年了!”徐离辉猛地抬头嘶喊道,他的脸上早已湿了大片,“我好恨我自己,如果我没有洁癖,如果我不那么大意。就不会害死你,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好恨我自己,我恨不得死的是我自己!”徐离辉咆哮着,将头埋进掌心。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真红心疼地看着丈夫,想要阻止,却是不能。
亚亚被徐离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便又开始嚎啕大哭。
徐离飘不耐地皱了皱眉,“你说我死了?”
没有人愿意回答,徐离飘清晰地感觉到妈妈握自己的手猛地收紧了,就连旁边爸爸的呼吸也变得颤抖起来。
“那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是亚亚在花园发现你的,那时候你身上一身血,你的衣服就在旁边。”真红说。
“亚亚?”
“真红是他的妻子,亚亚是你侄子。”徐离妈妈对徐离辉的称呼依旧是“他”。
徐离飘对着真红点了点头,“你们先起来吧。”
亚亚不哭了,靠在真红身上哽咽着,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徐离飘,徐离飘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侄子,轻轻地招了招手,亚亚看了看真红,从地上爬起来走向徐离飘,徐离飘将他抱进怀里,对着地上的两人说道,“辉辉,这事不怪你,起来!”
徐离辉不动,真红也不敢轻易起身。
徐离飘见此只觉得怒从心来,深吸一口气,“怎么!徐离辉!才九年的功夫我说话就不管用了?给我起来,要不然你就在这里跪一辈子!”
徐离辉闻言,在真红的搀扶下起来了,却还是乖乖地站在一旁,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可不是,他的确做错事了。
“坐!”
徐离辉依言坐在对面的病床上。
徐离飘却是“噗”地笑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非得骂你了才听话!”
徐离辉抬头,眼中很快地聚满泪水,“姐……”
“都当爸爸的人了还撒娇?你看你,跟个受气包一样!”徐离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这儿。”
徐离辉依言走到徐离飘身边坐下。
徐离飘伸出袖子擦去徐离辉脸上泪水,“笨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现在我好端端的在这儿了,你可莫要再哭、再自责了。”不过,照辉辉所言,她不是死了么,怎么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尸变?不会,她明明有心跳、呼吸、脉膊的啊,徐离飘正要将疑惑说出口。
“爸爸真像个小孩!”徐离飘怀中的亚亚突然开口了。
“噗……”徐离飘乐了,拍了拍徐离辉的脸,低头对着亚亚挤了挤眼,“可不是,你爸爸就是个小孩儿,这么大了还要哭鼻子,亚亚可莫要像你爸爸一样哦。”
小的总算是哄得差不多了,但两个老的还一个坐一个站,脸色很是不好,看也不愿看他们,徐离飘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怎么突然觉得成了老妈了一样的人物,哄完这个还要哄那个?
将亚亚放进徐离辉的怀抱,徐离飘跪坐在那里。朝着两老撒娇,“爸,妈,笑一个嘛。难道我回来你们不开心,还是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是飘飘啊!”徐离飘怪叫,脸囧的像个包子。
徐离妈妈板着的脸总算笑开了,但眼泪也同时落了下来,一把将徐离飘抱进怀里,“你这孩子,净会撒娇。你可知道我和你爸在听到你……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徐离爸爸也站在一旁抹泪,受了爸妈影响,徐离飘的眼睛也湿了,放软身子偎进妈妈的怀抱,“对不起老妈,让你担心了。我好想你们,呜呜呜……”徐离飘哭着,心中却是不断生疑。她对父母弟弟的思念是脱口而出,不经过思考的,但她却有种思念了好久好久好久的感觉。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她可是刚刚才与父母分别,然后被老鼠吓晕,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回事呢?
一个人一旦死了,会立刻被要求火化的,就算不火化也不可能完好存放九年,就算有可能,她家也没有这个条件啊!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身体是别人的!
“快!拿镜子给我!”徐离飘猛地离了徐离妈妈怀抱。捧着脸大叫道。
真红一听,连忙将镜子递了上去。
“咦?为什么她会跟我长得一样!”徐离飘尖叫,拿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就差把脸塞进镜子里了。
“老爸,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女来着!”徐离飘怪叫,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砰!”脑袋被人敲了一下,徐离飘委屈地抬头,只见徐离爸爸凶恶地瞪着自己,脸上的悲伤不见,“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说着,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看向妻子,生怕她误会。
徐离妈妈瞪了丈夫一眼,“小心一点。”
徐离爸爸讨好的笑了笑,除了呆坐在一旁的徐离辉,一家人也算是恢复到九年前的快乐。当然,徐离飘是不可能放任她最最疼爱的弟弟一个人在那边而忧郁的。
怪笑一声,徐离飘猛地直起身子,伸出胳膊圈住徐离辉的脖子,吓得徐离辉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死小孩,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你姐我都不理了。”
“姐……”
徐离飘紧了紧胳膊,很满意看到徐离辉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微微地放开手,“臭小子,且不说你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回来了,你难道要一直摆这样一副脸给我看?”
“我不是……”
“我看就是!”徐离飘抢道:“已经有老婆孩子了,就该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模样,就算我真死了……”
“姐!”
“好好好,不死,不死……总之呢,过去已经过去,不要被过去牵绊,何况你再这么忧郁下去,姐姐我的拳头可就痒了!”
徐离辉认真地凝睇着姐姐,她眼中不见责备,昔日的疼爱依旧,仿佛这九年发生的事不过是除她所有人的幻觉,“姐……”
徐离飘猛地收回手,一巴掌按在徐离辉的脸上,“好了,别在这边耍忧郁了!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关于这个身体的事。”
“能有什么事?”徐离妈妈问。
徐闻飘翻了个白眼有,“拜托老妈,我已经死了九年了。”
房间所有人的脸变成黑不黑、白不白的样子了。
“错了错了错了。”徐离飘挥了挥手,“我的意思是,这个身体肯定不是我嘛!”
除了亚亚和真红外,房间内所有人心知肚明,他们都是亲眼看着飘飘火化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身体的家人找来了,怎么办?”
“不行,找来也不行,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们了,孩子他爸,以后我不上班了,在家陪飘飘!”
“哦!妈!”徐离飘怪叫,但笼罩在徐离家九年的悲伤在此刻殆尽了。
医院里的某个豪华的办公室内,一个男人正斜靠在阳台上,手上拿着酒杯,邪恶地笑着,我要定你了!
而徐离家对面房间的大床上,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依旧在沉睡,如果他知道他最后一次回到过去的旅程让他错失了他最爱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后悔。
☆、第二十五章 如果忘了她
过去的闻人泽自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自徐离飘去世已经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闻人泽一直避不见人,他在思考。??
思考?对,他在思考。
闻人泽斜靠在软榻上,透着窗户向外看去,那里是花园,种着飘飘最喜欢的花,这些花此刻开得很美,只可惜她不这里,闻人泽的眼中不见痛苦,有的仅是快要破堤而出的思念之流。
两个月,他就要快要被思念折磨得发狂了,他突很好想知道未来的他是如何度过千年的岁月,或许他可以理解未来的他为什么不待飘飘出现便回来警告他了,自己一定被这磨人的相思折磨得很惨,惨到害怕飘飘不会如颜如画说的那般回到她的家乡,所以迫不及待地回到过去通知自己了。
卫无殇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窗前,“王爷。”
“恩。”闻人泽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依旧停留在那些千娇百媚的花儿上。
“庆王来了。”
闻人泽轻轻地挥了挥手,表示不见,弘弘自从闫府回来,便天天来这里报道,但他实在不想见任何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些人又是同情,又是担忧的眼眸,那些眼神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发狂。
父皇母后每天都会抽空过来看他,他没办法拒绝他们。他们总是用担忧、悲伤的眼神看他,他说自己没事,他们不信,非说他把悲伤压在心底,说他们宁愿他哭出来也是好的,哭?如果没有未来自己的警告,而他又没办法死掉,他真的会哭也说不定,但他和飘飘不过是分开一下子,他们又不是没分开过,上次是八年。这次千年,总归他们会见面,不是吗?不是吗……
闻人泽不知思考了多久,更贴切点来说。或者可以称得上是发呆,总之,天快要暗下来的时候,闻人泽回过神来离开窗子,因为父皇母后一会儿就该出现了,他再呆在窗边,被母后看到了。又该念个不停了。果然,说曹操曹操到,远远地就能听到皇后山卿莲饱含担忧的呼唤,“泽儿……泽儿……”
闻人泽扶额,却还是乖乖地迎了出去,远远地看着三人向这边走来,其中一个则是闻人弘士,还以为他已经回去了。闻人泽止住脚步。欠了欠身子,“泽儿见过父皇母后。”
山卿莲快步走到闻人泽面前,扶住他的胳膊。“泽儿快起。”说着还不忘以担忧的眼神上下打量闻人泽的身体,生怕他在他们没来的时候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虽然很不孝,但闻人泽还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一番平静,对闻人弘士点了点头,走到山卿莲身侧扶着山卿莲向房间里走去。“父皇每日里国事繁忙,就不必再抽时间来看泽儿了。”
闻人泽本是好意,但这好意在山卿莲和闻人炎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以为儿子又要躲起来。
山卿莲猛地止住脚步,紧紧地抓住闻人泽的衣袖。很快蓄满泪水的眼眸忧伤、担心地看着他,声音充满了恳求,“泽儿……”
“每天的事并没有那么多。”闻人炎说。
一旁闻人弘士也是狠狠地皱着眉头,显然不赞同闻人泽的提议。 看着这样的父母、兄弟,闻人泽的心微微松动,想要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他们。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因为疼爱他的父母、兄弟定不会让他饱受千年孤独,反倒更会快些找来另一个姑娘做他的妻子。
“泽儿……”山卿莲担忧地望着明显正要跑神的儿子,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闻人泽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父皇母后想什么时候来看泽儿都可以,不过,父皇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闻人炎微微点头,率先向房间走去,神色透着一股凝重。
“泽儿今天都做了什么啊?”山卿莲开始她的每日一问。
“和往常一样。”闻人泽说的是实话。
“泽儿你……”山卿莲欲言又止。
闻人泽在心里叹了口气,扶着山卿莲在椅子上坐下,还不忘招呼闻人弘士也坐下,“母后,我真的没事,您想问什么问罢。”
闻人炎与山卿莲相视,斟酌再三,由闻人炎开口了,“泽儿,飘飘不在了,父皇和你母后知道你很伤心,逝者已矣,我们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接下来的话虽然有些过分,但父皇还是要说。”闻人炎看了闻人弘士一眼,“人妖殊途,你和她本就不能在一起,但浩阳子却说你们两人联系密切,生生相息,她虽是妖,却也是个不错的姑娘,而你又爱她至极,朕和你母后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事事料尽,却还是没料到她会……泽儿,她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再为她这么消沉下去,你要有你自己的生活,有你自己的未来,过些日子朕会把皇亲贵族们的小姐送到府上,希望有泽儿喜欢的姑娘。”
自闻人炎开始说话,闻人泽便倚在桌子上,眼睛微闭,面色无常,闻人炎与山卿莲已经作好承受闻人泽怒火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这般平静。
倒是闻人弘士听了这番话不依了,他满脸怒容,猛地从椅子中起身,如受了伤的小兽般嘶吼,“妖又如何!有些人还不如妖呢!面上一副君子模样,心却是比谁都要狠毒,连最亲的人也下得去手,父皇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倒是三嫂,她从来没伤害到别人,一心护着三哥和三哥在乎的一切,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她刚离开就要三哥娶别的女人!如果是父皇你自己,你愿意吗!”
闻人炎与山卿莲面面相觑,他们自是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做为父母,他们必须自私!他们并非没爱过人,自是知道失去爱人的心痛,但是他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孤独地度过下半生! 闻人泽缓缓睁开眼睛,直起身子,淡淡地呵斥,“弘弘,不许对父皇母后这样说话。”
“三哥!”
闻人泽对着他微微一笑,没想到父皇母后真的要他娶别的女人,虽然他有这种自觉,却还是有些失望,“父皇母后,我不怪你们这么说,但是,我不会娶任何女人,我爱飘飘,这辈子也将只爱她一个人,我是曾想到随她而去。”
三人均倒抽一口冷气,瞳孔紧缩,心惊的同时也有些庆幸,幸好他们(父皇母后)这些天都陪在他(三哥)身边,要不然他真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他们简直不敢想像!
闻人泽微微一笑,“你们放心,我再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闻人泽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强硬起来,“父皇母后,请你们今后再莫要说起今天的话,否则就算你们是泽的生身父母,泽也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泽儿你何必……”山卿莲眼中满是心疼。
“母后!”闻人泽低喝,“我都知道,但是有些事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如果是飘飘,我想她也定会像父皇母后般期望我娶一个好女人开始新的生活。”
山卿莲一喜,以为闻人泽有所松动,“那泽儿你何不……”“母后!”闻人泽的声音有些恼怒,“我怎么可能真的那样呢!如果我那样……”闻人泽剧烈的喘息着,“我会恨自己一辈子,恨那个女人,恨你们每一个人,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会想毁了恼人的一切,这样就再没人会逼我……”
“泽儿,父皇和母后并不是想逼你,而是想让忘了这一切,想让你幸福!”
忘了这一切?闻人泽猛地向山卿莲看去,骇得山卿莲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泽儿!”闻人炎不满地低喝。
闻人泽回过神来,慢慢地坐回椅子上,头颅微垂,额前不曾打理的青丝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
闻人炎与山卿莲、闻人弘士面面相觑,不安地想,自己可否有说错了什么话??
说错话倒是没有,有的,是给了闻人泽灵感的话。忘了这一切?是的,忘了这一切!他唯有忘了这一切才能照着原本的步伐走,那么如何来忘呢?他也曾想过伤害一下自己,或者杀几个人,但是呢,自从知道飘飘还活在另一个时空,他就没了伤害自己的心思,也不想再将自己的手染上新鲜的血液,既然如此……母后,对不起,儿子要利用你了。 垂落的发丝下,闻人泽诡异一笑,声音却是万分沮丧、坚定。“也许母后说得对,如果我真能忘记飘飘,忘记这一切,说不定我真的会爱别人,娶别的女人做妻子,可是……我忘不掉,不能忘,也不想忘!她已经刻在我的骨子里,活在我的血液里,我的心里!忘了她,便是忘了我自己,我便不知道如何哭,如何笑,如何活下去……届时,活着的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父皇母后……”闻人泽抬起头,眼中是满满的眼泪,绝望,“你们要这样的泽儿吗?”
“泽儿!!!”山卿莲哭倒在闻人炎怀中,面对这样的儿子,再多的话语,再多的期盼也是惘然。
“三哥……”闻人弘士低喃,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言儿这个可人儿,他是不是也会如三哥爱三嫂这般爱着她?
闻人泽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虽然他是想利用母后让浩阳子出现抹去他的记忆,但方才那番话却也是发自他内心深处的呼唤,“母后,我不可能忘了她,所以希望父皇母后以后再莫提起方才的事了。”????
闻人炎微微点头,心时却另有一番打算,至于会不会如闻人泽的愿,暂且不知。
☆、第二十六章 他并不悲伤
闻人炎与山卿莲辞了闻人泽在别院用餐的请求,带着宫人们急匆匆地回宫去了。
“三哥……”
闻人泽打断闻人弘士,“够了哦,弘弘,你别再和其他人一样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了。”
“可是三哥……”
“我说了我没事,哪那么多费话!”
“三哥,你在我面前可以……”
闻人泽翻了白眼,“敢情我方才说的话你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啊,我没事!”
“就是你没事才有事好不好。”闻人弘士低喃,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好吧,败给你们了,“如果我现在很是消沉的话,你们担心,我不伤心了,你们还担心,你们究竟想我怎样!”
“我……我……”闻人弘士呜哝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闻人泽叹了口气,“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没事!不要再问我,否则别怪我翻脸!”
闻人弘士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你和闫言怎么样了?”
闻人弘士眼中一暗,他才去那几天,她根本不愿意接受他的血液,直到他以性命相逼,她才……但四十九天一过,她便把他赶了出来,不愿意再见他。“没事……”
“你这才是逞强说谎!”闻人泽挥了挥手,“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大哥他们近些日子有什么动静吗?”
“没事,倒是二哥在三嫂不在后,消失了一段时间。”
闻人泽浑身一震,突然想起闻人峰良喜欢着飘飘,按照他的性子,他肯定是不愿意看到飘飘和自己的成亲的,那么……飘飘被劫一事……闻人泽握拳,虽说他不愿再杀人,但……害飘飘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就算!那个人是他的同胞兄弟!
“恩。”闻人泽面上不动声色,轻哼,“朝上就拜托你看着点了。父皇……只剩下你了。”
“不还有三哥你嘛!”
闻人泽轻笑,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一个在朝一个在野嘛!”
“那也可以是三哥在朝我在野。”闻人弘士自认从小到大看他们明争暗斗看得够多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弘弘长大了,也该替父皇分担一些事情了,三哥……是不可能永远留在你身边的。”
“三哥要去哪里!”闻人弘士紧张地问道。
闻人泽不语,习惯性地透着窗户的缝隙向外面看去,可是外面已经乌黑一片了。唯独鼻尖下,那隐隐约约的花香暗流。
闻人弘士一眼便看出三哥又在思念三嫂了,暗暗地叹了口气,“我答应你三哥,但是你也要遵守你方才说的话,我在朝你在野,你我兄弟二人齐心守护曙萧!”
闻人泽偏过头,深深地看着闻人弘士。“只要我还在这里,只要我记得我的誓言。”但是,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不在这里了。什么时候就会忘却了自己的誓言。
闻人弘士在别院里吃了晚饭,与闻人泽又浅聊了一会便回府去了。
闻人泽依旧倚在窗边的软榻上,院落的灯笼不知何时已经被下人们点下了,争相绽放的花朵在这暗黄的灯光下,别有一番韵味,闻人泽动了动唇,轻声唤道:“卫。”
窗外,轻风拂动,一抹暗影倏然落在窗前,“王爷。”
“查!查闻人峰良。查他与那个男人的关系,查他与飘飘被劫一事的关系!”
“是,王爷。”风又起,窗前的人不见了踪影。
微微挪动身子,闻人泽躺在软榻上,斜着眼透过暗黄的灯光看花园中美丽绽放的花朵。“飘飘……泽何时才能与你相见……”
一阵风起,微风拂动花朵的声音传起闻人泽的耳中,闻人泽轻笑,自榻上坐起身子,对着窗户唤道:“史大柱、路易、疾风。”
话音刚落,窗前就多了三条人影,三人端端地跪在地上,甚是恭敬。
闻人泽抚额,自从飘飘出事以后,这三个人就成了这样,简直与卫没什么两样,实在无趣得紧,“你们莫要再板着脸给本王看了。”
三人不语。
罢罢罢,闻人泽没有那么多闲心思去哄这些儿郎,“本王要出去一趟。”
此话一出,三人都猛地抬头,挺直了身子,每一个脸上都写着“我也要去”。
“一人留守,其他两人跟着。”
“我去!”三人异口同声。
闻人泽觑了三人一眼,自榻上起身向外走去,“你们三个商量好了再跟过来。”
三人目光相聚,可谓刀光剑影,恨不得将对方斩于眼刀之下,下一瞬间,三人一直紧握在手猛地伸了出来,举到头顶狠狠地落了下来,眼看战争一触即发,但见三人的手蓦地止住,一个是掌,手心朝下,一个是拳,一个则是两个手指头……原来三人在以剪子包子锤……
三人相视一看,目光皆是无比凶狠,就好像对方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手却是乖乖地收回,在背后握着“咯吱咯吱”直响,准备下一场不见血腥的斗争,三人快速地变换着手形,依旧是那可恨的剪子、包子、锤同时出现,三人不知厮杀了多少局,最终是疾风落败告终。
“他奶奶的!”疾风暗啐一声,瞪着正幸灾乐祸的两人,“你们两个兔崽子好好给老子保护王爷,若王爷掉了一根毫毛,老子非吃了你们的肉,喝了你们的血,再把你们的骨头拿去喂狗!”
“我们肯定会保护好王爷,倒是你……嘿嘿,要乖乖看家哦~”史大柱嘴牙,满意地看着疾风因他的话变得目眦欲裂。
路易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仿佛方才那番凶狠厮杀的模样只不过是大家的错觉,“大柱,我们走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路易、史大柱两人扬长而去,疾风狠狠地瞪了他们的背影好一番,蓦地蹲下身子,拿起一旁的小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也不是诅咒两人吃饭噎着,喝水呛着,出门被狗追总总,最后再画了个大圆,可谓是,画个圈圈诅咒你。
闻人泽带着史大柱、路易从后门出了别院,一路上晃晃悠悠地到了闫府。
“你们两人到别处逛逛吧,本王有话与邵善说。”
“可是王爷……”路易说。
“本王在邵善府上还能出事不成!”
史大柱自背后伸手,扯了扯路易的衣服,笑道:“王爷尽管去,属下们就在这附近转转,王爷好了叫属下们一声便是。”说完不待路易抗议,便扯着他跑了,远远地还能听到路易超脱愤怒的吼声。
闻人泽摇了摇头,在闫府下人的引领下寻邵善去了,没走几步,邵善,也就是闫双鹰便疾步走了进来,“王爷。”
“邵善不必多礼。”对于闫双鹰,闻人泽还是习惯叫他邵善。
闫双鹰微微一笑,“王爷这边请。”挥手斥退了下人。
“闫言身子可好些了?”
“有了庆王的相助,现下已经恢复如常了。”
“我那弟弟也是真性情的人,还望邵善多多包含于他。”闻人泽一语双关,一说闻人弘士的性格,二说闻人弘士对闫言的感情。
闫双鹰笑而不答。
闻人泽于心中叹气,这些事他这个外人也是帮不上忙的。“尊夫人呢,本王有事向她请教。”
“王爷客气了,拙荆现在正在小女房间,在下这就差人唤她,你。”闫双鹰对着花园里的下人说道:“去小姐房里,叫夫人尽快到书房来,就说王爷有找。”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刚到书房坐下,颜如画便也赶到了。
闻人泽自座上起身,对着颜如画抱拳,“夫人。”
颜如画双手搭在腰上,盈盈一拜,“王爷,王爷找民妇何事。”
待颜如画坐下,闻人泽这才开口,“本王想托夫人替本王查查飘飘在她的世界里死亡,还有从这里回去的时间。”
“恕民妇多嘴,王爷可是凡人,你与靖王妃之间不仅隔着千年,还隔着时空。”
闻人泽沉思,终又开口,“不瞒夫人,未来的我曾回来找过我。”
颜如画与闫双鹰面面相觑,为闻人泽说出的话震撼着。
“如果不是他阻止,本王怕早已做了傻事,据他所言,飘飘在现代死后,他将飘飘的魂魄送到本王猫猫的体内,这才有了我们见到的飘飘,飘飘出事的那天,他出现了,告诉本王如若做出什么伤害自己和他人的事,浩阳子便会出现封了我所有关于飘飘的记忆,我还会成为他的弟子,于千年后恢复记忆,寻到飘飘时她却已经死了,而夫人曾告诉本王,飘飘回去了,但未来的我却是没遇到她,反而想着改变过去,这才回来警告于我,但他没想到如果我不照着原本的步骤走,如何成为浩阳子的徒弟,如何等得千年,如何将飘飘送到猫猫体内,如何在现代与飘飘相聚。”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定是耗尽了法力,此刻怕已陷入沉睡,就算靖王妃回来,他也不能见到她了。”
“为何!”闻人泽紧张地问道,手不自觉地用力,就连陷入椅子上的扶手里都毫无所觉。
☆、第二十七章 吾爱飘飘
“据我所知,穿越时空就已经很耗费法力了,而他却还带着靖王妃的灵魂,后来又将她的魂魄安置在猫体内,这是一个相当冒险的过程,一有不慎,他的灵魂就有可能被困在这里回不去了。照你所言,他后来又只身回来了,根据我从地府那里问来的,他最大的可能就是陷入沉睡,所以就算靖王妃真的回去了,他怕也是见不到,而他也不知将会沉睡多少年,若是身体不小心被人……唉……”颜如画不忍将剩下的话说完,只能说她面前这个比她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孩子也是个痴情之人。
闻人泽怔怔地听着,他不敢想象错过飘飘的后果,如果如果真的如颜如画说的可怎么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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