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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殊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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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泽仅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神色莫名地盯着先生的尸体,直到闻人炎与山卿莲到来。

“泽儿!”山卿莲在闻人炎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到闻人泽的身旁,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你没事吧?”

闻人泽不语,轻轻地点了点。

“飘飘呢?”山卿莲左右看了看,不见徐离飘的身影。

闻人泽身体蓦地一震,抬起始终低着的头,看向山卿莲的眼中泫然欲泣,惹得山卿莲的心一下子抽了下来,“泽儿……”

“母后……飘飘她……”闻人泽声音哽咽、嘶哑,眼中早已聚满的泪水始终不肯落下,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便会说出她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飘飘她怎么了?山卿莲焦急地等待着闻人泽把话说完,闻人泽却是不语,山卿莲与闻人炎面面相觑,心头皆生出一股不安,可千万不要是他们想到的那样啊!

闻人炎看了身边的侍卫一眼,侍卫了然地走到一旁,与其中一名暗影说了些什么。暗影小心翼翼地看了闻人泽一眼,拉低侍卫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侍卫身体一怔,神色莫名地看了闻人泽一眼,走回闻人炎身边,将暗影告诉他的悉数告诉了闻人泽与山卿莲。

山卿莲身子一僵。看向闻人泽的眼中满是悲恸。被泽儿握在手心的手上传来的彻骨的痛意,清晰地说明了他此刻压抑的心痛、绝望与害怕,不由得回过头向闻人炎求助,他们要如何安慰泽儿。如何要他节哀顺便?

闻人炎亦是为徐离飘已经不在的消息所震撼着,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开口说些什么,只因着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闻人泽未必会听得进去,“泽儿,放开你母后!”

闻人泽一怔。迷茫疑惑地看向闻人炎,又看了看山卿莲,最后看向自己的手,像是烫手的山芋般扔开山卿莲的手,又陷入了不为人知的思绪中。

闻人炎轻叹,上前搂住闻人泽的肩膀,轻轻地拍打着。利目却是透过人群定在疾风身上,“疾风。是何人将靖王妃掳走的!”闻人炎清晰地感觉到,在他说出“靖王妃”三个字的时候,闻人泽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疾风在侍卫的搀扶下走到了闻人炎的跟前,正待行礼,却被闻人炎拦住了。

“谢……皇上!”疾风看了睑着眼皮的闻人泽一眼,指着边上的尸体,“他……”

闻人炎转头看去,在看到尸体上的窟窿时,皱了皱眉,边上的侍卫连忙上前将原本面朝下的尸体翻了过来,当那一张青筋纵横有些扭曲的脸出现在大家眼前时,闻人炎和山卿莲皆是震惊了,那不是……

闻人炎与山卿莲相视,胆颤心惊地看向闻人泽,生怕他发现他们的不对劲,所幸闻人法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宫!把这个……”闻人泽抬手指着先生的尸体,“把这个人也一起带回去!”

一行人如来时般匆匆地离去了,不同的是来时焦急、担心,归时步履沉重,要知道皇城内还有许多皇亲贵族、宦官大臣在等待新郎与新娘的出现,等待要着将贺礼送上,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他们要如何告诉那些人原本应该上了花桥的新娘子被人掳走了,然后不幸……死亡?他们要如何面对被众人用异样、同情的眼光看着的闻人泽,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如何安慰闻人泽,让他在最快的时间里平复心伤。

当今皇上与皇后带着贴身侍卫突然出现,风风火火的出城,就已经很惹人注意了,回来时还带着原本应该去宫里接亲、失魂落魄的新郎——靖王闻人泽,还有其中一匹马上横放着的、穿着一身黑斗篷,面容丑陋、紧闭着双眼的男人,如此实在很难不招人作他想。

但连闻人炎、山卿莲实在没有这份闲心思来管这些人的指指点点,妄言猜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那个明明已经死了的男人,比如闻人泽。

一行人急急地朝皇宫驶去,待到靖王府别院前的时候,与闻人炎同乘的闻人泽蓦地开口了,“停下!”

闻人炎闻言眉头紧紧地皱起,却还是依言勒了缰绳,马蹄高高扬起,一落到地上,闻人泽便从马上一跃而下,一言不发地向府里走去。

“泽儿……”与侍女同乘的山卿莲一见闻人泽下马,挣扎着也要下来,侍女连忙从马上跳下来,把山卿莲扶了下来。

闻人炎朝侍卫示意,侍卫们在闻人炎之后下了马,一部分人在前方开路,一部分人则紧随其后进了别院,剩下的人则守在了别院外面。

失魂落魄的靖王与满面愁容的皇上皇后先后出现,必然会引起一阵哗然。

闻人炎阻止了群臣的跪拜,仅轻轻地说了一句,“都回去吧。”便跟着闻人泽进了房间。

群臣面面相觑,却还是带着自己的贺礼离开了。

那厢闻人泽、山卿莲、闻人炎进了房间,身后的房门被下人掩上。

“那个男人是谁,是你们认识的吧。”闻人泽蓦地回身直望进两人的眼内。

“呃……”山卿莲本能地向闻人炎看去,却被闻人泽喝住,闻人泽一边压抑着,一边嘶吼着:“母后!你一定认识那个人对不对,我要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泽儿……”山卿莲看着这样的儿子,心痛得快要死掉,她也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当年明明看着那人死掉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会出现掳走飘飘呢?

“母后!”闻人泽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对我和飘飘做了什么!是他让我去边关的,他本是要我死在那里的!”

'~文'“泽儿!”闻人炎与山卿莲震惊极了,原本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就已经足够他们吃惊的了,没想到泽儿竟说……

'~人'“还有!”闻人泽咬牙,“儿臣叛国一事怕也是他策划的,他甚至在飘飘外出时袭击飘飘,现在竟……他怎么、凭什么这么对我!!!”最后几句闻人泽几句是吼出声的。

'~书'闻人炎不赞成地皱了皱眉,拦在山卿莲身上,喝道:“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跟你母后说话!”

'~屋'“炎……”山卿莲小声地抽泣着,她也不想的,他明明死了的啊,虽然她曾想不要他死,但是……如果她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她宁愿当初不要与炎认识,那样的话……

闻人炎将山卿莲拉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眼却始终与闻人泽对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事就来问朕,这一切与你母后无关,朕不允许你用这样的语气跟你母后说话!”

闻人泽看了看偎在父皇怀里哭泣的母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母后。”转眼看向闻人炎,“那个人是谁!”

“他叫田朋,是……”闻人炎看了看怀里的妻子,“你母亲的……未婚夫。”

山卿莲身子一僵,哭泣声也消失了,自闻人炎中抬对,愧疚的看着闻人泽,“对不起泽儿,如果母后当年乖乖的与朋哥成亲,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

“不要胡说!你并不爱他,是岳父非要你嫁而已!”

闻人泽依旧淡淡地看了山卿芝一眼,“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事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那时朕还是皇子,于一次出行无意间认识了你母后,那时你母后已经与田朋有了婚约,并此将于一个月后成婚。,但我爱上了你母后,我缠着你母后,无意间知道你母后也如我爱她般爱着我时,我很开心,我哄骗你母后和我离开,我们在一处村落里拜了堂,但没过多久,我们便被我父皇,也就是你爷爷派出的人找到了,他令人将你母后送回你外公家,我自是不肯,从宫里逃了出来,想要带你母后离开,那时你母后已经怀了你,但他们却要残忍地将你打掉,然后让你母后再与田朋结婚,你要朕如何愿意!朕与你母后离开时被田朋发现了,朕求他放我们离开,但他不愿意,眼看就要被你爷爷的人追上,朕便与田月大打出手,不想失手伤了田朋,害他从崖上坠落,朕跪在你外公面前发誓会对你母后好,而田朋……你外公这才成全了我们,后来你朕与你外公也曾派人下去寻找,但崖实在太深了,普通人掉下了亦无一丝生还的可能,更何况是受了伤了田朋,但朕万万没想到……泽儿,是父皇对不起你,你要怨就怨父皇吧!”

☆、第十九章 来自未来的警告

“胡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守妇道,如果我乖乖嫁给朋哥,就不会有这种事了,泽儿,是母后不对,你不要怪你父皇好不好,母后求你了!”

“莲儿!”闻人炎怒喝,她怎么可以这么说?,明明是他诱惑她来着,她这样,叫他如何……

“哦。”闻人泽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内间。

“泽儿!”闻人炎与山卿莲齐声叫道。

闻人泽停住脚步,微微偏头,“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我,现在知道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会儿,那些客人就交给父皇母后了。”说罢,不待两人反应便走了进去。

闻人泽的语气太过平静,一点也不像经历过亲眼看着爱人离开自己的人,山卿莲与闻人炎面面相觑,眼中均是担心,他们宁愿他哭一场,骂他们害了飘飘之类的话,但他没有,他们这对无能的父母啊!

闻人泽在内间听着房门打开、关闭的声音,走到床边,将自己摔到铺着喜被的大床上,空洞的视线透过红色的帐顶不知落在何处,被子下不知放了些什么东西,硌得身子很痛,但闻人泽并不想理会这些,很奇怪,他的心不痛,他不想哭,呼吸也很正常,他再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正常了。

可是……闻人泽抬手放在胸膛上,这里,心脏日复一日地跳动着,但他……却想要将手指用力地插进去,将那个依旧嘭嘭嘭地跳着的东西狠狠地捏碎,凭什么他还在这里,凭什么他要一个人活着,凭什么!!!闻人泽笑了。手指微微用力,他清晰地听到什么东西刺到肉里的声音,他就要去找飘飘了,这下,再没有人会拦他了吧……这般想着,闻人泽慢慢地闭了眼睛。任手指慢慢地陷入……

蓦地。房间的空气扭曲了,闻人泽闭着眼笑着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不论来的是人是妖是鬼,他都不能阻止他去找飘飘。

“你不能这么做!”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熟悉到就好像从他自己嘴里说出。

闻人泽讽刺一笑,出现幻觉了吧,快要死了吧。

“如果你想见飘飘。就停止你现在的动作!”

飘飘?!可以见飘飘?闻人泽猛地睁眼,从床上一跃而下,快速地环视整个房间。“你是谁!飘飘在哪里??”

闻人泽在房间的角落里看到一个人,不,或许不能称他为人,因为他的身体透明的,更为奇怪的是,这个人竟然长得和闻人泽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他眼底的沉寂还有那一头雪一般的长发。

“你是……”闻人泽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嘶哑。

“我是你。”翻版‘闻人泽’轻轻地说道。“以下我说的话很重要,你要认真听。否则……你将再也见不到飘飘了。”

“你说你是我就要相信吗?”闻人泽胸口的五个指洞里,鲜血汩汩地向外流,闻人泽却一点也不在意。

‘闻人泽’憋了闻人泽一眼,“你最好现在把血止住,并且不让任何人发现,如果你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或别人的事,不用太久,一个月之内,浩阳子就会出现封了你所有关于飘飘的记忆。”

‘闻人泽’蓦地扭曲起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刚才我是真的想死掉,也如此刻般实施了,但那时却没有一个未来的我出现阻止我,我却没有真的死掉,因为我,也就是你,有许多人关心,卫一会儿便会回来找你,一是因为他听说了飘飘的事,二是因为弘弘不见了……”

“弘弘怎么了!”闻人泽担心的话语脱口而出,他本能地相信这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说他是他的人。

“弘弘没事,救闫言去了。总之,一旦你被人发现有任何伤害自己或别人的行为,浩阳子就会知晓,他会出现,将你所有关于飘飘的记忆消除,而我……真的有被消除记忆,这些头发是被消除记忆的那一刻白的,我忘记了飘飘,成了浩阳子的徒弟,一年又一年地活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死了,我却还活着,直到有一天……我找回了自己的记忆,忆起邵善告诉我的飘飘的事,也终于找到了飘飘……飘飘生活在另一个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但在我找到她的那一刻,她却死了!”‘闻人泽’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闻人泽大喝,“飘飘怎么会死,告诉我!”

“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却还是不能与她相守,我期待可以改变过去,我穷尽了所有法术,将她的灵魂送到了猫猫的体内,所以你才能见到她,但是……我和她将永远重复这一切,再无相聚之日,你……一定……不要……”话还未说完,‘闻人泽’便消失了……

“不要走!”闻人泽伸手,却是什么也没抓住。“不要走,告诉我飘飘在哪里!”

真的会如他说的那般吗,那人是未来的自己?自己真的会被消除掉所有关于飘飘的记忆吗?自己将永远无法与飘飘相守吗?算一算他和飘飘相识的日子,虽然认识了九年,但实际在一起的日子却是连一年也没有!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谁!”

“是我,王爷。”不是卫无殇又是何人。

“等下!”闻人泽低喝,本能地不想让卫无殇看到他样子,“本王在换衣服,你等一会儿。”

“是,王爷。”

闻人泽简单地把伤口抱扎之后,换上了黑色的外袍,自从飘飘回来后,他就很少再穿黑色的衣服了,他以为他再不会穿这些阴暗的颜色了,没想到……

“进来!”

卫无殇推门而入,抽了抽鼻子,眉头微皱,“王爷没事吧。”

“恩,有事?”

“王爷节哀。”

闻言,闻人泽的拳头狠狠地皱起,心底升起一股嗜血的**,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说飘飘!可是……他不能!他怕真的会如‘他’说的那般。

“王爷,庆王不见了。”

“咯噔!”闻人泽的心抖了一下,虽然他有听‘他’说弘弘会不见,可是听到的时候还是会吃惊、担心,“可有派人去找?派人去邵善(闫双鹰)府里问过了吗?”

“府里所有人都出动了,还未去邵善府里。”

“恩,先去邵善府里一趟,若是还未找到弘弘,尽快通知本王。”

“是。”

卫无殇去了邵善府里,虽未直接见到闻人弘士,但邵善却是明言庆王在他那里,一个半月后便会回去。

闫双鹰目送卫无殇离开,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他们谁也没有料到靖王与靖王妃会是这样的结局,如果辰儿没有在庆王身上种下诡梦,也就不会有言儿以身相救,他就不会提出离开的要求,辰儿和月儿就会守在靖王和靖王妃身边,就有可能避免悲剧的发生,如果言儿没有认识庆王,辰儿也定不会对一个凡人下手,如果他不曾欠皇上的恩情,他就不会与任何皇族的人扯上关系,言儿自不会与庆王相识,如果他不曾伤害画儿,那么他就不会承受皇上的恩情……可是,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伤害了画儿,承了皇上的情,留在靖王身边,言儿认识了庆王,辰儿在庆王身上种上了诡梦,言儿救了庆王,他离开了靖王府……靖王妃也真的死了。

皇城里对于大婚之日靖王妃被人掳走、杀害一事,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连他们都听说了,但连靖王在内的所有人却是连什么也改变不了的,因为这就是命,曾经他也痛恨过命运!但是,他相信如果靖王和靖王妃真的有情,有缘,他们终究会再见面的,就如他和画儿一般。

对了,闫双鹰蓦地止住脚步,他曾经在徐离飘的房间里看到一种奇怪的文字,而那种文字画儿也认得,他记得他随手把那张纸带回来了,本想问问画儿,回来之后却忘了,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闫双鹰转身向房间走去,他得去找找,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画儿曾说那是另一个时空里,一个叫中国的国家所使用的文字,说不定可以得到什么信息,帮助靖王。

闫双鹰回到房间,将柜子里的衣物全都掏出来了,翻了个遍却是连个纸屑也没看过,难道在书房?闫双鹰快步走进书房,书桌,书架,每个角落,甚至于每本书都仔仔细细地看了遍,却依旧没有找到。

“你在找什么呢?”颜如画饱含疑问与愤怒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闫双鹰抬起头来,脸和头发上都染满的灰尘和蜘蛛网,颜如画登时乐了,嗔了他一眼,从怀中拿出帕子温柔地为他拭去脸上的灰尘,“你找什么呢,怎么弄这么脏?”

“画儿,你可见我衣服里有张纸?”

“纸?”颜如画挑眉,“什么时候的?”

“不记得了……”

颜如画伸手敲了闫双鹰的头,“罢了,凡是在你衣服里东西都在房间里的柜子旁边的抽屉里放着,我也不知道你说得什么纸,你自己去找吧,我去看看言儿。”

“等下!”

“怎么了?”颜如画回身疑惑地看着闫双鹰。

“画儿,我记得你曾说过一个叫中国的国家使用的文字叫汉字是吧。”

颜如画挑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见靖王妃写过这种文字,你同我一起去找找,看她写的什么。”

☆、第二十章 过去,现在,未来

颜如画蓦地止住脚步,吃惊地看着闫双鹰,“你是说徐离飘会写汉字?”

闫双鹰点了点头。

“快,快带我去找!”颜如画提着裙摆,率先奔了出去。

闫双鹰一怔,连忙跟了上去,“画儿,怎么了?”

“要先看看才知道。”

两人匆匆回到房间,在抽屉里扒了好一通才把那张已经破得有些要命的纸找到,两人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到桌子上,又小心翼翼地将纸铺好、拼好。

“画儿,上边写的什么?”闫双鹰急切地问道。

颜如画不语,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徐离飘写的东西,面上的吃惊渐渐变成了疑惑与凝重,良久,颜如画直起身子,将手掌悬空,一团白光自掌心射出,桌上原本就破旧破烂的纸“哄”地燃了起来。

“画儿!你这是做什么!”闫双鹰急切地低喝,她怎么把纸给烧了呢?

颜如画依旧不语,面色凝重地走到一旁坐下,支起胳膊思考起来,而桌上的火焰渐渐熄了,红漆桌木光亮依旧,不曾被上面所燃烧的火焰烫伤。

闫双鹰看着这样的妻子,深知定是有什么事情困惑着她了,走到她身边安静地坐下,倒一杯热茶放在她的手边,她想明白就会告诉他了。

颜如画无意识地端起手边的茶饮了一口,蓦地一怔,回过神来,“徐离飘的本体并非猫妖,而是人,她来自于与我们这个世界平行的另一个世界,那里有一个叫中国的国家,照纸上所言。徐离飘来自21世纪,被……咳咳,一个老鼠吓死了。”

“呃……噗……咳咳咳咳!!!”闫双鹰一个没忍住,呛到了,“你……咳咳……是说……老鼠……咳咳!!!”

颜如画伸手拍了拍闫双鹰的背,将杯子递给他。“是。呵呵,真是可爱的孩子呢,不过……至于她怎么到这个世界,并且附身地靖王‘猫猫’的身上。却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事儿。”

闫双鹰终于不咳了,缓了一口气,“很重要?”

“或许可以说严重!徐离飘这种情况在她们的世界被称为‘穿越’。但却没有他们想的那般简单,如果她们命不该绝,阎王或者上边。”颜如画伸出食指指了指头顶。“会安排一个好人家让这种人投胎,也有可能让他们的灵魂出现在另一个与他们原本生存的世界不相关的世界,这也不是没可能,但还有一种情况,也就是有人人为地干涉了他们的命运,与上面和下面无关,这是最糟的情况。施法者会因为遭遇到非一般的惩罚,更甚于失去全部法力。变成平凡人,严重一点的将会陷入沉睡,或者……死亡!”

“你是说……”闫双鹰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担心徐离飘的情况属于后者,而最可能做这种事的人……”

“靖王!”闫双鹰抢道。

颜如画点了点头,起身,“一会儿我下去问问,你照顾好言儿他们。”

闫双鹰跟着起身,吃惊地看着颜如画,“画儿你……”

颜如画转身,笑着看着他,“我知道你担心他们,这是我们闫家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闫双鹰面上化为温柔,上前将颜如画抱进怀里,“谢谢你,画儿!”

“好了,我走了。”

另一个世界时,也就是21世纪,自徐离飘去世已经过去九年多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和闻人泽所在的世界在时间上是平衡了。

九年,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比如徐离飘的弟弟徐离辉已娶妻生子,徐离飘的父母头上已添了白发,徐离飘去世的悲伤渐渐地淡去,而她的房间已经被改装为儿童房。

在徐离家对面的大楼里,刚好与徐离家相对的套房里,不知何时住进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着一头白发,没人知道他的的发有多长,在徐离浑他们的记忆里,他总是站在与自家相对的窗户前,凝望着,他的眼中承载着迷茫,心痛,与满满的思念。

偶尔徐离辉在阳台上透气的时候会看到那个男人,虽然迷惑,却还是会对着那个有着一头白色长发、不知在思念何人的男人微微一笑,但他发现那个男人会在看到他的时候,浑身一震,狼狈地逃开,但他转身的那一刻,徐离辉曾真切地看到他眼中已经刻进骨子里的伤痛。

这个时候徐离辉就会想起姐姐徐离飘,曾经他也是这般想着姐姐并心痛着,虽然他没有一刻停止过忏悔,但他却是真心地期盼姐姐会在天堂过上幸福的生活。

只是,不知何时开始,那个长着白发的男人不再出现在窗边了,这对于已经习惯这个男人出现的徐离家的人来说,多少有些不适应,但……也许他搬走了吧,他们并不能干涉别人的生活,只希望他能快些从痛苦中走出。

从痛苦在走出吗?闻人泽不知自己痛苦了多少年了,如果他能走出的话,怕早就走出了。

而那个被窗帘遮住的房间里的大床上,徐离辉他们口中的那个白发的男人正躺在那里,他的身边不知堆积了多少灰尘,但那个男人依旧端端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他微微起伏的胸膛,说不定被什么人看到,会以为他死了多久了。

没错,送徐离飘回到过去的人就是闻人泽,他因此丧失了几乎全部的法力,所幸并没有受到其他惩罚,但是自现代的徐离飘‘死’后,闻人泽突然觉得他的等待似乎失去了意义,因为他把徐离飘送到过去,过去的徐离飘依旧会死,而她会继续投胎,然后在现代死去,然后被他送到过去……然后……然后……再也再也没有然后。

他不想这样,于是他毅然再次回到古代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自己,他真心的希望过去的自己能改变这一切,不至于让他……这么孤独地等待了千万年,不至于……让他继续这么孤独地,连死也不能死地继续活下去,他实在不知道在没有她的日子,在没有希望的日子里,他要如何继续活下去。

但那所剩无几的法力让他去了一趟古代,连话也没有说完,便消耗殆尽了,回来之后,他便沉睡了,也许几百年,也许几千年,也许会更久,这样也好吧,这样他就可以在梦中与飘飘相会,也许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就会看到飘飘笑着坐在床边看着他。

但是一切,真的会照闻人泽所期望的一切进行吗?谁也不知道,也不敢担保!

颜如画去了一趟地府,因着过去与阎王的交情,她很轻易地问出,上面和下面并没有任何人将徐离飘送到了古代,但……他们却是默许了闻人泽的行为,具体原因他们却也是不愿说的。

颜如画回到凡间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闫双鹰去了靖王府的别院,并将徐离飘的消息告诉了闻人泽。

闻人泽自是雀跃万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见到飘飘,可是……他要如何才能到飘飘的那个世界呢。

后来几日,闻人泽开始闭门不出,拒绝见任何人,所有人都当他是过于悲痛,卫无殇重新回到了闻人泽的身边,每日每夜地守在他的房外,就连吃饭也是在外面进行的,当然……如果有紧急需要,比如如厕之类的,他会硬把受了重伤的史大柱和疾风连带路易三个人一起揪过来,美名其曰,人多力量大,其实不过是不放心他们三个人是不是真的能保护好闻人泽罢了。

闻人泽在房间里却是一遍遍地思考着未来的自己还有颜如画的话,自己真的会被消除关于飘飘的记忆,然后成为浩阳子的徒弟,在将来把飘飘的灵魂送起猫猫的体内?,这么说来之前的猫猫和之后的猫猫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猫猫,也就是说,他之前的猫猫死了?难怪他会觉得后来的猫猫哪里有些不一样呢。

不过,所幸如此,他才能与飘飘相遇,但是,如果他不照着该发生的一切走,他就不能到中国去把飘飘的灵魂带到?里,那他就不能与飘飘相遇,他就……呵呵,未来的自己还真是傻呢,如果他真照‘他’说和话做,他就再也不能与飘飘见面了,真是……关心则乱了。

不过,他究竟该怎么做呢,怎样才能让浩阳子出现,消除他的记忆,并收他为徒,当然他并不能真的被他消除记忆,照未来的自己所言,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恢复记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他要带着对飘飘的思念,等待着与她相会的那一天。

“靖王妃回中国去了。”颜如画是这么告诉他的,飘飘回去了?那为什么未来的自己会特意来告诉自己不要这样不要那样,难道他没看到飘飘?或许自己根本就不曾知晓飘飘会回去,不过……颜如画既然告诉自己了,‘他’没道理不会知道,难道忘了?不会吧,闻人泽扶额,泪奔,将来的他要这么傻吗?

呼,照原本的步伐,他只要在中国等飘飘就好,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妥,不管了,只要能再见到飘飘就好!!!

☆、第二十一章 看见姑姑了

徐离辉住的小区下面有一下花园,每天傍晚的时候徐离辉都会带着妻子真红和刚上幼儿园的儿子徐离亚去花园散步,偶尔徐离爸爸和徐离妈妈也会一起,说是想要陪陪亚亚,但更多的时候宁愿呆在家里,只因着,他们还不能原谅害死女儿的儿子,虽然他们也知道儿子并非故意的,但是,他们一看到他,就会想到他们的另一个孩子,正值青春却无辜丧命的女儿,他们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将失去爱女的伤痛发泄到儿子身上,血染当堂!

这天傍晚,徐离浑带着妻儿去了花园,两人个人找了一条长椅坐下,亚亚便一个人抱着皮球跑到草坪上玩耍去了。

“今天去接亚亚的时候,幼儿园的教师跟我说亚亚很乖呢,像个大哥哥一样哄同班哭了的小孩呢!”真红说。

“亚亚要比一般小孩来得懂事呢。”徐离辉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如锦缎般的天空,“老妈总是说亚亚的性格随小时候的姐姐呢。”

“辉……”真红担忧的看着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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