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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殊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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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不要难为下官,烦请安王退到一旁,免得下官们不小心伤了安王。”领头之人说道。
闻人安正要喝斥于他。却是被闻人泽止住了,闻人泽跨步上前,“本王是为澄清叛国一事而来,此次与本王一同前往边关的诸位将领皆在此。”闻人泽的声音闲淡,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领头之人倾头仔细看了看,发现闻人泽所言非虚。犹疑几番。招来下属在他耳旁说了什么,视线却是黏在闻人泽等人身上,只待他们有何异动,便要在第一时间将几人拿下。
那人从侧门进入殿内。不一会儿,殿内就响起闻人炎那如炸雷般的吼声,“来人啊。快把那孽障给朕押进来!”
饶是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听到这般凶狠、陌生的声音,闻人泽眉头仍是不受控制地紧紧皱起。
闻人安深深地望了闻人泽一眼。率先走了进去,身形刚出现在殿内,一方砚台便凌空而来,闻人安一偏头,砚台向后飞去,砸到被侍卫们押着随后而来的闻人泽的头上,一声闷响之后。“咚”地一声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血顺着闻人泽的额头流了下来。划过脸庞,隐没在他白色的外袍之上,闻人泽望着坐在宝座上的父亲,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露出的担心、愧疚,不由得轻轻一笑,闻人炎一怔,眼中的担忧退去,面上却是怒火暴增,大吼一声,“孽障!还不给朕跪下!”
百官仍没习惯这般暴怒、嗜血的皇上,身体皆抖了几抖,低下头一副小心翼翼模样,眼睛却是不住地往闻人泽的方向瞟去,想这靖王也算是曙萧国的一个传奇人物,谁人不知当今皇上对他恩宠有加,虽痴傻十几载,却也算是个有福之人,可他做好好的福不享,偏偏做那叛国之群!唉……真想不到……
闻人安转身望了闻人泽一眼,眼中是闻人泽读不懂的情绪,闻人泽本能地投之一笑,闻人安身体一僵收回视线,转身走到他该站的位置,在他的身旁,闻人弘士苍白的脸上写着满满的担心,视线不断在闻人泽和皇上之间游移。闻人弘士笔直地站着,偏着头望着闻人泽,眼神晦暗不明,与殿内所有人产生了强烈的对比,闻人泽亦是一笑,闻人弘士却是挑起嘴唇讽刺一笑,转过身不再看他。或许……他根本就不认为闻人泽能够洗清罪名吧!
站在闻人泽身后的史大柱清晰地看到他家王爷握得有些发白的拳头。
众侍卫押着闻人泽几人到了殿中央,对着闻人泽的腿窝用力一踢,大殿上只听得“咚咚咚”的几声,闻人泽几人已跪到地上,一个跄踉才稳住身形。
百官们眉头皱起,似是那与地面激烈碰撞的是他们的膝盖,应该很疼吧。
“大胆闻人泽,你竟敢辜负朕对你的爱护,胆敢欺群叛国!”闻人炎一掌击在桌止,怒吼一声,“来人啊,拖出去给朕五马分尸!”
以丞相桓宏国为首,戎岩鸣等几人出列,“请皇上三思。”
“桓爱卿,你可是要阻拦朕?”闻人炎眼中风暴骤起,眯着眼问道。
“臣等并非要阻拦皇上,臣私以为靖王敢出现于大殿之上,定是对于叛国之事另有说法,皇上不防听听靖王的说法,追究细查,免得冤枉了靖王,损皇上的一世英名,若靖王真做那欺君叛国之事,皇上再于他行刑也不迟。”丞相说道。
“丞相此言差矣,靖王叛国证据我们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一略显单薄、空洞的声音响起。
桓丞相微微一笑,并不理会那人的言语,“靖王大可带罪潜逃,但他却出现在大殿之内,总归也是逃脱不得了,皇上不防听听看,以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靖王叛国,给曙萧国所有臣民一个交代。”
闻人炎以手撑额,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闻人泽,许久,闻人炎眼中的风暴褪去,锐利不减,“闻人泽,你可有话要说?”
一直沉默的闻人泽抬起头来,目光似墨似海,“本王并没有叛国。”
“犯罪之人在承受刑罚之前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罪。”
“是啊。”
“证据确凿啊!我们都看到了。”
“休要再狡辩,快些承认吧!”
“本将军可为靖王做证!”李忠适时的出声。
“我也可以为靖王做证!”“还有我!”“我!”将领们说道。
大殿在几人言语中安静下来,李将军还有这些将领都为靖王做证,难道……
“说不定你们几人是被靖王收买了,是靖王的同党!”那个空洞的声音再次响起,惊得众人心头一跳,却没心思却看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原本有些动摇的大臣们心头的天秤再次倾斜。
“是啊,不能仅凭你们几人言语就摆脱靖王的罪名!”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
“你们若是同靖王一伙,自然要与他说话!”
“……”
大殿再次变得嘈杂起来,闻人炎的眉头狠狠皱起,耳朵却是伸得老长,那人说不定又会要他做些什么,如果他真要自己当场就拿下泽儿,可如何是好?
闻人安与闻人弘士却是不言不语,不偏向任何一方,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似乎这个大殿所争论的话题与他们无关,可不,就是与他们无关嘛!
闻人弘士焦急地望着闻人泽,三哥怎么不为自己解释呢?真急死人了!
“放屁!”李忠蓦地大骂道,挣扎起来,却被侍卫们紧紧地按在地下,脸憋得通红,恨不得扑上去吃了这帮狗娘养的文臣们一口,“本将军自认光明磊落,十几岁便从军杀敌,保卫一方,今日竟被你们这帮空有头脑的崽子冤枉!皇上明察啊!!!”李忠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听了这话,有些大臣犹豫起来,李将军是公认的护国忠臣,而且还是皇上的小舅子……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殿再次安静下来,只余下李忠愤怒的喘息。
“敢问我曙萧国的士兵儿郎在哪里?为何只有你几人回来?要我们如何相信你?我们只知靖王害我曙萧国全军覆没,而你们几人却安然无恙地出来在这里,要我们怎么相信你们并非靖王的同伙!”空洞的、有些咄咄逼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大臣们再次犹豫了,是啊,他们怎么可以只听这些人的片面之语呢!糊涂啊糊涂啊。
与众人的反应不同,以丞相为首的几人却是顺着声音寻到了那个站在角落里的官员,并将他的容颜、声音记在脑海深处。
“是有全军覆没这回事。”李忠不怒反笑,挣开侍卫的钳制,挺起胸膛说道。
百官一惊,离闻人泽等人近些的官员不禁移开了几步,生怕闻人泽一会发威,受到牵连。
“不过全军覆没却是敌军!”李忠说,“我曙萧国的儿郎一个也没有少,现下正在皇城外的树林里休息,如若皇上不信便可派人前往。”
闻人炎食指轻扣桌面,一抹黑影凭空而出跪在闻人炎跟前,百官并无吃惊之色,“你去皇城外的树林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说的那般。”
黑影闪闪身不见了,大殿上又沉寂了下来。闻人炎不忍看跪在殿下的爱子,他怕自己会心软,露出马脚,不由得撑着额头假寐起来。
闻人安和闻人弘士自始至终都像是入定了般站在那里,让人看不清,猜不透。闻人弘士却是舒了一口气。
闻人泽跪在那里,睑着眼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地上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呢!
李忠几们亦是笔直地跪地那里,望着那个只说了一句“本王并没有叛国”便不再说话的男子,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这般安静,他难道不生气吗不愤怒吗?是太失望了吧……他们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一遍遍地想起他们眼前的男子留在他们心里那如神般强大的背影。
不愧是直属于皇上的暗影,一会儿的功夫便回来了。
☆、第四章 战神靖王
暗影如之前般来去无影,凭空出现在闻人炎身侧,在他耳边轻言低语。
闻人炎一挥手,那人便又消失了,叫人无迹可寻。
大殿上很静,静得能听到百官小心翼翼的呼吸声,甚至只凭呼吸便能辩得出谁是谁。
闻人泽依旧望着地面,对暗影带来的消息并不关心,抑或是他坚信暗影会在皇城外的树林里找到那些士兵,帮他洗脱罪名,又好像,这个大殿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总之闻人泽很安静地跪在那里,入了定般。
李忠几人还有闻人弘士则是紧张地望着闻人炎,呼吸因他的神情、动作而时快时慢,生怕再发生什么他们承受不了的意外!
闻人安与闻人峰良与众人相比反倒有些特别,只因为他两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自始至终都是那般平静,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一切皆掌握在他们手中。
终于……闻人炎缓缓地抬起手,低着头,却一直望着闻人炎的大臣们倏地屏住了呼吸。
惊呼骤起,殿内低头的、未低头的皆将视线投在闻人炎身上,只见不知何时被当值的公公捡起来放在案上的砚劝再次被闻人炎拿起来砸了过来,只不过……这次砸中的不是闻人泽却是闻人安。
巨大的冲击力抑或是闻人安本能的躲避,砚台砸到闻人安额头的那一刻,闻人安的脸偏向了右方,发丝飞舞,遮住了他脸上的情绪。
“还不给朕跪下!”闻人炎竭斯底里的声音传来。
众人的身形一抖,缩着身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视线却是紧紧地黏在闻人安身上。
但见闻人安慢慢地转过头,如放慢了的镜头般,终于闻人安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大殿上响起齐刷刷的抽气声,因为安王的头上亦是被闻人炎砸了个窟窿,比起靖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血如泉眼里的泉水般汩汩汩地流着。百官们同情安王的同时,又庆幸幸好那方砚台并非砸在自己的头上,那该有多疼呢。
闻人峰良淡漠地看了闻人安头上的伤口一眼,便转过头不再看他。
闻人弘士紧张地望着闻人安想要递上帕子。却害怕会招来父皇的责骂,不由得在原地干跺脚,担忧的视线在闻人安与闻人泽之间游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哥哥都受伤了,父皇还真是!明明没有失魂,装装样子也就罢了!怎真的下手了。回去还不被三嫂给骂死了!
闻人泽依旧盯着地面,似入了定却更似失了魂。
闻人安任头上的血液顺着脸庞滑下,缓缓撩起衣摆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
“找死!”闻人炎大吼一声,面上有些狰狞,死死地盯着闻人安。眼中净是嗜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制造伪证来冤枉朕最爱的儿子!”闻人炎此时的反应与闻人泽脸上此时已经凝固的血液相比,登时给人一些讽剌的意味,方才也不见他这般护着他最爱的儿子呢!
“启禀父皇,证据是被人送进儿臣的府里的。”闻人安的声音依旧充满着淡淡的笑意,但同样跪着的闻人泽却发现他那握得死白死白的手,隐约间竟能看到流至他掌纹线尾的丝丝血迹。
闻人泽眼微动,于心中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是说的他们这般吧,在这殿上有几个真心之人,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兽,至于有害无害,还待以后才知。
“胡闹!来人啊,把安王给拖出去杖一百,罚饷一年,自今日起闭门三月!”闻人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公公小声地安抚着。
时大殿里登跪倒一片,“皇上三思!”
“安王一心为社稷,这才被贼人钻了空子,求皇上饶了安王吧!”
“安王身体羸弱,受不得百丈,求皇上三思!’
“求皇上三思!”
……
闻人安亦是静静地跪地那里,瞥眼向闻人泽看去,却撞上了一双充满担忧、如宝石般的琉璃眼,那双眼在望见他在看他时,倏地化做星星点点的、充满关心的笑意,闻人安有些狼狈地撇过头,不再看他,他为何不怨他!为何!
百官告饶声不绝,闻人炎瞳孔猛收了又收,面上扭曲得不成模样,眼中渐渐染上血色,呼吸也变得急促、浓浊起来。
“咳咳!”桓丞相的咳嗽声蓦地响起,打断了百官为闻人安求饶,亦打断了闻人炎正欲暴发的怒火。
闻人泽抬头,对着桓丞相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向上方已有疲惫之色的父亲,薄唇轻启,“泽并未叛国,边关战事已经彻底解决,士兵们安全归来,这是好事。”闻人泽对着闻人安微微一笑,“泽相信大哥并非故意为之,定是如大臣们所言,大哥一心为国,怕泽叛国毁了祖先的江山,这才被歹人钻了空子。”抬头看向闻炎,“如果父皇要为此事惩戒大哥,怕是要如了那个做证据冤枉泽的人的意了呢!”
闻人炎脸上的暴戾退去,撑着额头沉思起来,大臣们舒了一口气,心道皇上的爱子就是不一般,往日皇上发怒时可是连皇后也是阻拦不得的啊!
闻人安与闻人峰良却是意味深长地来来回回地看着闻人炎和闻人泽,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良久,闻人炎抬起头来,“看在泽为你求情的份上,杖可免去,饷照样要罚,思过亦是。”闻人炎大手一抬,阻了大臣们的话语,“谁若再为安王求情,连坐!”
方才如雄鸡般昂首的大臣们登时如战败了公鸡,颓了。
“来人啊!”闻人炎蓦地喊道,吓得殿内的人一阵机灵,这皇上又要如何?
“还不快把朕的爱子扶起来,赐座,李公公快些请太医过来,给朕好生看看朕的儿子,可别被朕砸坏了,朕真是糊涂!泽儿怎么可能叛国呢,是不是?”闻人炎用力地拍着脑袋,脸上净是懊恼,瞥了一眼头上仍流着血的闻人安,开口说道:“多叫一个,顺便给安王也看看吧。”口气因安王冤枉他的爱子,充满着毫不掩饰的不满。
大臣们偷偷看了一眼被轩王和庆王扶起来的安王,安王面上仍是淡淡的笑意,却让人心底发酸,皇上也真是的,明明都是儿子,一个是爱子,一个顺便,安王定是非常伤心吧。
片刻后,两名提着药箱的太医匆匆而至,一人一个细心地清洗包扎起好,便又匆匆地退下了。
“泽儿啊,给父皇说说你在边关的事情吧,你母后可是想坏你了,听闻你叛国,见了朕便哭,哭得朕烦不胜烦!”说着,闻人炎的脸上布满了不耐,似是随时都会爆发。
大臣们摇了摇头,这曙萧国谁人不知当今皇上爱美人不爱江山,宫中除了其他三位王爷的母亲不愿离去,便只余山皇后一人了。唉,君王无情,这才二十来年的功夫,如今可就觉得烦了。
闻人泽坐在松软的椅子上,史大柱站在斜后方,李忠几人站在后方。
“没什么可说的,阵破了,敌军就全死了。不过,父皇可要好好奖励卫、路易、疾风他们,哦不,应该是所有人!”闻人泽笑着说, 蓦地偏了头,可怜兮兮地望着闻人炎,“父皇可是要快些把飘飘还是靖王府的人还给泽。”
“哈哈哈哈……”闻人炎大笑,“那是自然!李公公,还不快传朕口谕,放了靖王府一干人等!”
李公公领命而去,闻人炎大手一挥指向李忠,“既然泽儿不愿说,你来!”
“是,皇上。”李忠行了一礼,“臣等长途跋涉到了边关,却发现章何镇已经快成了一座死城,百姓逃离,将士非死即伤,就连朱将军亦是受了重伤,命在旦夕,一问下方知我军凡被敌军刺伤的人皆是伤口不能愈合,血液流干而死。”
大殿内响起抽气声,闻人炎亦是眉头紧皱,显然是要发怒的前兆。
“幸好有王爷在,王爷的一名下属身带奇药,为朱将军疗伤,又攀山跃岭亲自采药,为章何镇受伤了的将士们制药,救了那些受伤的人。”
百官们点头,望向闻人泽的目光里净上赞赏与谢意,闻人炎面上的怒意亦是退了个干净。
“到达边关那日,士兵还没来得及休息,敌军便再来攻城,王爷一马当先上了战场,仅与三名下属便端了敌军!”李忠声音拔高,充满着对闻人泽的钦佩,不见那日的怯意。
百官却是吃惊地望着闻人泽,简直不敢相信李忠口中的人是这个傻了十几载的靖王,他们没有听错吧,三人破千军?
“臣等糊涂,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只以为靖王下手狠毒,差点误会了靖王,实在该死!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不料想第二日敌军又来攻城,臣心知不能力敌,反倒累得士兵枉死,只得向靖王救助,谁曾想攻城的人数竟与昨日无异,王爷身边能人倍出,卫少侠当即发现战场上被人设了阵,王爷这便设计破了阵,否则臣等不知要在边关战到何时!我曙萧国此次出征全部安全归还,边关百姓得以安居,皆仰仗了靖王,还望皇上明鉴!”说着,李忠几人皆跪了下来。
“哈哈哈哈……”闻人炎洪亮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之内,笑不成语,直呼,“赏赏赏!”
炎二十三年,靖王战胜而归,被封“战神”,豪宅、兵权、财富皆在其手,为人津津乐道,经久不息。
☆、第五章 想娶飘飘
“三哥!”闻人弘士的声音传来,闻人泽转身看去,闻人弘士正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三哥,我们一起回去吧。”
闻人泽微微一笑,“你先回吧,我去见见母后。”
闻人弘士停在闻人泽跟前,抬眼看着他头上透着血色的纱布,扯了扯他的衣袖,两人走至角落处,闻人弘士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三哥,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三嫂说。”闻人弘士指了指闻人泽的头,“三嫂非气死不可!”
闻人泽摸了摸微微作痛的伤口,一掌拍在闻人弘士的头上,“什么死不死的!回去告诉飘飘,我在宫里陪母后一会儿就回去了,叫她不用担心,至于这件事嘛,我自己会跟她说的。”
“那好吧,三哥,我先回了。”
“路上小心。”
“恩,三哥。”
待闻人弘士离去,闻人泽才向着皇后的寝殿走去,远远便看见他的母后正在门口翘首以盼。
“母后!”闻人泽朗声叫道。
山卿莲眼睛猛地一亮,快步走到闻人泽身边,眼中的喜悦在看到闻人泽头上的伤口时化为乌有,“这是怎么回事!”山卿莲一手拉着闻人泽,另一只手举在空中想要触碰却又怕弄疼他,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闻人泽微微一笑,拉着山卿莲进殿,“泽儿没事,母后莫要担心。”
“怎么可能没事,告诉母后是谁做的,母后给你做主!”山卿莲挥手,宫人们悄悄地退了下去。
“咳咳!”咳嗽声传来,山卿莲和闻人泽转身望去。闻人炎刚好走了进来。
“皇上来了。”山卿莲的视线又黏回闻人泽的头上。
“父皇。”闻人泽朝着闻人炎使了个眼色,又望了望山卿莲。
闻人炎只觉得头皮发麻,走到进去坐上,“那个……莲儿啊……”
山卿莲仍是不看他,自顾望着儿子头上的伤口,心中满是心疼。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伤她的儿子!蓦地,山卿莲脑中灵光一闪,猛地转头瞪向闻人炎。
“咳咳……”闻人炎张口欲言被山卿莲这一回头吓得呛着了。
山卿莲却不管他,闻人泽无奈。倒了一杯茶送到闻人炎手口,闻人炎喝了几口这才止住。
“是不是你!”山卿莲的语气怎么听都凶恶非常,哪有皇后的端庄可言。
闻人身体僵硬。望了一看正抱臂看他笑话的儿子,扯了扯脸皮,笑道:“莲儿……”
“是不是你!”山卿莲打断他。
“是……”闻人炎声不可闻。
山卿莲却听到了。大步抢到闻人炎跟前,扯着他的衣领,怒瞪着他控诉道“你打我儿子!”
闻人炎一噎,瞥了儿子一眼,小声说道:“那也是朕儿子……”
“那你还打他!为什么!”
“因为……因为……”
“我知道了,是不是做戏?”
闻人炎面上一喜,急不可耐地点了点头。“是是是!”衣领却是被人拉得更紧了。
“做戏?做戏就要下这么重的手了!”山卿莲眼中满是心疼,“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儿子怎么会这么遭罪啊!”说着山卿莲的眼中便聚满了泪水。
闻人炎深吸一口气,将山卿莲拥进怀中,“莲儿,朕也不想,朕也心疼,可是朕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朕露出什么马脚,泽儿他们就更危险了。”
山卿莲咬着唇,眼中泪光烁烁,她自是知道其中的门道,但……她就是心疼嘛!
“母后,泽真的没事,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呢!”接收到父皇求助的闻人泽出声说道。
“真不疼了?”
“不疼了!”闻人泽摇了摇头。
“那就好。”闻人泽和闻人炎还未来得及舒口气,山卿莲却是说了,“你今晚睡你自己寝宫!”
闻人炎老脸一红,睨了闻人泽一眼。放在以前,闻人泽自是不知个中缘由,但他初尝云。雨,自是知晓其中微妙,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去气去,脸上亦是通红。
闻人炎与山卿莲望着闻人泽的眼神登时微妙起来,齐声唤道:“泽儿……”
闻人泽眼珠骨碌骨碌地转着,就是不看两人,“恩。”
“你是不是……”闻人炎看了怀里的妻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山卿莲瞪了他一眼,“泽儿,老实告诉母后,你可是与飘飘……圆房了?”
闻人泽面上一红,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声如蚊蚋,“恩。”
山卿莲从闻人炎膝上一跃而上,跑到闻人泽跟前,踉踉跄跄地,险些吓破了闻人炎的魂。山卿莲拉着闻人泽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闻人泽被山卿莲看得不好意思,“母后……”
“泽儿,你可有哪些地方不舒服,不行,得叫太医过来!”山卿莲说着就要唤宫女进来。
闻人泽连忙拉住她,“母后,泽儿没事。”
山卿莲回身,望着一脸幸福的儿子,斟酌着语句,免得不留意伤了儿子的心,“泽儿……并非母后嫌弃飘飘,但她毕竟是妖。”闻人泽的脸登时暗了下来,张口欲辩,山卿莲连忙说道:“就算是为了飘飘,今日。你也得让太医看看,如果你因为与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定是难过的。”
闻人炎起身,走至两人跟前,拍子拍闻人泽的肩,“你母后说得对,叫太医来看看吧。”
闻人泽轻轻一笑,“父皇母后不用担心,泽体内有与飘飘相同的妖力,可谓一脉相承,生生相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父皇母后放心,如果有哪里不妥,泽一定不会瞒着你们的,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大师早就告诉我们了。”
“可是……”山卿莲还欲说些什么。
闻人炎拍了拍她的手,引着她到位置上坐下,“你放心吧,泽儿不会胡来,他还指望跟飘飘过一辈子呢!”
闻人泽用力地点头,这般,山卿莲总算是放心了。
“父皇母后……”闻人泽出声唤道,“泽有一事相求,希望父皇母后应允。”
夫妻两人相视一看,心中皆有了计较,“说吧。”
闻人泽起身,走到两人跟前,撩起衣摆跪下,“泽想娶飘飘,虽然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敌人随时都可能出招,所有人也都知道飘飘是泽的王妃,但泽不想飘飘就这样跟着我,泽想快些娶她,想要给她一场婚礼,给她一个名分!父皇母后,”闻人泽抬头望着相依偎的两人,“泽想娶飘飘,想做她的丈夫,想她做泽的妻子,就像父皇母后这样。我们了解彼此就像了解自己一样,爱彼此远远超过爱自己,泽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泽去了,飘飘也不会苟活!虽然泽和飘飘的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泽也可以就这样和飘飘在一起逍遥快活地生活,飘飘也不会在意,但泽想要父皇母后的祝福!父皇母后……”
山卿莲眼中布满泪水,起身扶了闻人泽引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伸手抚摸他不见稚嫩的脸庞,“泽儿已经长大,要娶媳妇了……”山卿莲拭了拭泪水,“傻泽儿,母后与你父皇早就同意了,要不然哪容得她再呆在你身边,任你让人叫她王妃,只不过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还不及与你们举行婚礼罢了。”
闻人泽面上一喜,正待说话,便会山卿莲阻止了,“泽儿,母后与你父皇定是会祝福你们的,但你自己却是要知道,选择了会不能后悔。”
“泽不会后悔!”闻人泽脱口而出。
“母后知道,但夫妻相处之道远非母后口授你便会懂的,爱意是会被时光和琐事打磨掉的,你且记住,将来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切要静下心来,问问自己的心,她是你的什么,你爱她吗。”
“母后自是知道自己的儿子,飘飘的眼中却是容不得沙子,你切要注意,不要再发生八年多前的事了,她是妖你是人,她等得你却是等不得。还有,若你们大婚,飘飘自是要示于人前,见些大臣的夫人小姐,她的身份……唉,若她容颜不老……母后想得远了,总之,飘飘是个好女孩,要好好待她!”
“母后,泽都知道,泽会好好待飘飘,会带着她经常进宫陪父皇母后,母后得了空也可以去泽的府里住些日子。”
喝着茶的闻人炎一口茶喷了出来,却是连擦也顾不得擦,“砰”地一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怒道:“臭小子,说什么呢!若你母后去你府里了,父皇怎么办?”
山卿莲“噗”地笑了,嗔了闻人炎一眼,拉着闻人泽的手自顾地说道:“别听你父皇乱说,母后会去的。”
“什么叫别朕乱说?”闻人炎小声嘀咕道:“这小子抢朕老婆十几二十年,娶了媳妇还要抢朕老婆,哪有这般的!”
山卿莲无奈地翻了白眼,也不理他,“泽儿定要记着母后的话,待你父皇叫人看个好日子便把亲成了,母后啊,还等着抱孙子呢!”
孙子?猫样的小孙孙?还是长着耳朵,尾巴的人形小孙孙?这般想着,闻人泽只觉得心痒难耐,有个属于他的飘飘的孩子也是不错的!嘿嘿嘿嘿……
☆、第六章 她的委屈
闻人泽想着他父皇母后或猫形或长着猫耳、猫尾的人形小孙孙,傻笑着回到了庆王府,进府声,只听得下人们整齐一致的抽气声,还在投注在他身上奇异的目光,闻人泽察觉到了,却并不在意,傻笑着向院子里走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飘飘,他们十天后就要成亲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要拥有一个属于他和她,身体内流淌着他和她血液的孩子。
推开院门,闻人泽轻快地迈步进去,院中,一个人影如离弦的箭矢般冲进他的怀抱。
“你回来了!”充满着清晰可闻、毫不掩饰的喜悦。
闻人泽稳住身子,将徐离飘拥在怀里,抚摸着她的三千青丝,“恩。”
徐离飘一直吊在嗓子的心总算落回原处,直起身子,刚想说些什么,却是猛地尖叫起来,“谁干的!”
闻人泽有些莫名,疑惑地望着发怒的徐离飘,“什么谁干的,飘飘,你怎么了?”
徐离飘抬手轻触闻人泽的额头,紧紧地咬着下唇,声音变得低沉、充满危险,“这儿,是谁伤的。”
“咯噔!”心漏了一拍,闻人泽不甚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完了,他把这件事忘了,“呵呵,飘飘,我没事。”
徐离飘却是不看他,自顾盯着他的伤口,眼中风暴骤集,“谁!”
“飘飘……”闻人泽嗫嚅,“我有话要跟你……说……”剩下的话在徐离飘的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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