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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同在 (之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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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又完成了什么?」
  亚深将一个金光闪闪的徽章往桌上一丢,一向冷淡毫无表情的脸上难得出现类似高兴的表情。
  凯恩看了那徽章一眼,马上就知道他会出现那表情的原因。
  取过徽章,一头兀鹰的背后是一个华丽的盾牌,盾牌后还叉了两把剑,在诺顿只有拥有领地的贵族才能够有徽章,能用鹰类作为标记的只有候爵以上的位阶,因此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徽章属于谁。
  「卫德,告诉我亚深有哭吗?」凯恩低笑换来亚深的白眼。
  「我很希望看到,不过他好像是一个人跑去躲着哭……喔!」一个拳头狠狠地往卫德肩膀一撞,痛得他嗤牙咧嘴的。
  「凯恩……这是?」安淇上前取过徽章,不解三个人之间的玩笑。
  「这是库克公爵的徽章,他是迦得烈的爪牙之一,最让人讨厌的一个,也是亚深的仇人,亚深曾经是他领地上的人民……」停顿下来,看了亚深一眼,这是属于他的秘密,没有经过亚深的允许,他们没有随便说人闲话的兴趣。
  「我母亲跟妹妹遭他的属下轮奸而死,只因为我父亲拒绝为了缴清过多的田租而把我交出去当最下等的奴隶……而我的父亲,是活活被打死的,他为了保护我逃出库克的领地,一个人阻挡那些追兵,我是在那之后的第三年,想办法回那里,才从邻居的口中得知这件事的。」
  因此他帮凯恩做事,是为了让以前认识的朋友们能过得像菲诺斯领地的人民一样快乐,也为了能借着凯恩的势力杀了库克报这个深仇大恨,他明白以自己一个小小平民的力量是无法做到的,想杀贵族就必须靠贵族。
  「你成功了。」安淇握着手中这个代表残虐的徽章,终于明白凯恩他们刚刚所说的意思。
  「多亏了华特森大人帮忙,他发现库克秘密入宫之后,特地请人捎信通知我,让我得以在最短的时间赶到甸加司附近的森林前往狙杀。」
  「那快乐吗?不快乐对不对?」
  安淇向前将手里的徽章放到亚深的手掌心,将他的五指合起紧紧握住,再取下一旁桌子上插着的美丽花朵,放在他另外一只手中,抬头深深凝望亚深那总是淡漠的表情,从他的眼中,他看到的其实只有兴奋而不是快乐,可那脸色泛红的模样,乍看每个人都以为他很快乐。
  亚深感觉掌心中的刺疼,刚刚安淇问他的话刺痛了他。
  「也许……你真的是天使……」
  这是亚深在今天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厅,连一句告退也没说,后来他整整消失了两天的时间才又看到他回来,而那时的表情竟然已经不再淡漠,与人之间不再像过去那样充满隔阂……甚至在更久的后来,可以看到他常常关心菲诺斯公爵的小天使,总是注意他的快乐与伤悲,一点也不像一开始认识时把他当成敌人的态度。
  可,那是两天之后,现在的卫德只被亚深突然离去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刚刚还很兴奋的,不是吗?怎么安淇才说了一句话,拿了一把花给他而已,整个气氛就突然变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凯恩也想问,他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可真要抓准那丝头绪恐怕还有困难。
  「亚深他怎么了?」伸手抱住他小天使纤细的腰身,让他整个人坐到他的怀里,认真地问。
  他关心他的属下,虽然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至少听到了不快乐两个字。
  安淇望向已经失去身影的大门,喃喃地回答。

  「杀戮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就算是为了报复也一样,再多的报复也唤不回来当年失去的父母与妹妹,所以当亚深终于杀了当年害死他全家的仇人时,他心里怎么可能有快乐,每一刀每一枪他都想起那时的景象……可那已经是过去,永远都不再回来,如果想要快乐与满足,该做的就是放开过去,去为他的父母亲和妹妹献上最珍重的一束花,告诉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他们保护的自己,在将来会好好地爱惜自己。」
  「我一直觉得躲在悲伤里舔伤口的人是最傻的,勇于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才能获得快乐幸福,就像我现在一样,很快乐也很幸福。」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穿越时空,就算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但比起过去像娃娃一样的自己,即使是一天的时间也值得。
  「所以……亚深才会那么说……」只有天使才能在这种时刻,透过表面,深深触及人心。
  和他的天使额头抵着额头,呼吸彼此的气息,微笑,幸福……
  安淇忍不住呵呵地笑,然后两片形状优美漂亮的双唇,一下子凑过来在他的鼻间吻了一记,在唇上又偷吻了一下,下巴、两颊、额头、眼睛……呵呵的轻笑一下子在大厅里飞扬起来,笑得好幸福。
  「喂!我说你们两个,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夸张,我还在这里好不好?能不能看我这边?」卫德的额头青筋直爆,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受不了地跺脚颤抖起来。
  沉醉在幸福中的两人,有点敷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起偷笑。
  凯恩看在两人认识多年的份上,决定不要太折磨这个目前仍孤家寡人的老朋友。
  「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有事,没事我干嘛站在这里受罪看你们两个亲热。」
  「说吧!」
  「我说完就走。」免得在这里碍眼当柱子。「库克公爵被我们处理掉这件事刚刚已经讲过了,第二件事是雷瑟要我们通知你,关于密诏的事情他找到了点下落,据说前公爵大人当初携带密诏前往皇宫的时候,途中曾经经过新纳村在那里过了一夜,而那时的新纳村正好遭到夜贼的困扰,前公爵大人夜宿的那一天就是夜贼入庄偷东西的其中一天。」
  「你是说我父亲的密诏可能在那时候被偷了?」
  「没错,这条线索雷瑟查了好久,找到当时也曾夜宿新纳村的旅人才知道,雷瑟说前公爵大人之所以会意外丢失密诏的原因,可能就是在那时被偷走,隔天一早又遇到前来暗杀的物件,慌乱中以为是对方抢走了密诏,心情失落下而不曾注意到这件事。」
  「的确是有可能,找得回来吗?」
  「已经派人去查了,雷瑟说只要当时偷走那份文件的夜贼有好好保存的话,拿回来应该不是难事。」
  「怎么说?」夜贼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身份,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重新调查?
  「当年的夜贼其实是新纳村的村民,后来被发现他的行为不检,便派人去讨伐,结果被他给逃走,雷瑟已经将他可能前往的方向查了出来,现在正在一一探询。」
  卫德搔搔头,这就是他跟雷瑟之间最不同的地方,要他细心去查一样东西不难,要他去分析这些路线也不难,不过当这两样合起来的时候,他尽管做得到可就不见得有那份耐心。
  「我知道了,还有其它的事吗?」凯恩了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把这些幕后的工作交给雷瑟而不是交给卫德的原因,卫德适合当他的冲锋大将,不适合当幕僚长这一类的职位。
  「最后一件,是商会理事要我告诉你的。」奇怪,这些人有那么忙吗?怎么自己不来报告,全把事情都交给他跟亚深来通知?
  商会理事?
  他大概可以猜出跟哪些人有关,不过为什么他们会有行动,有什么行动那就不确定了。
  「你说吧!大概跟那些举棋不定的人有关,八成华特森的封锁让他们困扰到了。」
  安淇突然在这时候捏捏他的脸颊,因为他觉得凯恩笑得很贼,就像那天他见到的几个商会理事一样,怪不得他可以成为商会总理事,原来都有同样的笑容。
  「怎么了?」
  「你那笑容跟你的那些商人属下很像。」
  「噗哧!」才刚想开口继续报告的卫德,猛地控制不住窃笑出声。
  安淇不说他还不这么觉得,现在仔细一想果然是这样,怪不得有时候看凯恩这样笑的时候,他都会想起一堆的金银珠宝。
  凯恩白了他一眼,回头无奈地对安淇苦笑。「我下次改好吗?」
  安淇想了一下。「没关系,那样的凯恩挺好玩的。」反正又不是算计自己,有什么关系。
  好玩?
  凯恩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改掉,会让安淇觉得好玩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模样。
  「卫德,你继续说吧!」
  「咳!商会理事…咳……」差点又笑了出来。「商会理事他们说,马特伯爵将要在后天举办宴会,其中邀请了迦得烈王子、宰相跟我们参加,目的可能是希望我们跟皇宫之间的情势可以稍微和缓一下。」
  果然是来调解的……
  「等一下你离开的时候跟管事说一声,要是收到马特伯爵的邀请函,回复我们必定前往。」
  既然战帖都下来了,那他不参加怎么行?
  也许多年的计划,已经慢慢地走到了终点……
第七章
  马特伯爵的爵位在诺顿国里并不算高,他的钱财与势力在众贵族里也不算太强,不过有一项他一直为傲的东西就是府邸位置。
  马特伯爵的府邸位于天然的湖畔,湖畔的一头是顶端终年积雪的高山,另外一头却是蓊郁的森林跟辽阔的平原。座落于湖边的府邸可以说每一个方向各有每一个方向的美景,而且不管是游湖、滑雪、狩猎、野餐,任何季节的宴会,这里通通囊括。
  每一个参加马特伯爵宴会的贵族,都喜欢在这里的府邸住上几天再走。
  当初修曼·马特的祖父其实只是个男爵而已,却依靠这府邸的美丽,让无数的权贵有机会在这里居住结交,到现在修曼·马特这一代才有机会爬上伯爵这个位置。否则马特家本身既没出过什么能人,又缺少雄厚的财势与广大领地,怎么可能有机会向上爬升。
  凯恩这次参加马特伯爵的宴会,自然不可能是为了那可笑的调解而来,稍微有脑袋的人都知道两边早已势如水火,和解是不可能的事,他来的原因是想让安淇看看这里的湖光山色。
  菲诺斯一样有山有水有森林平原,不过通通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可就真的少见,比较可惜的是现在已经入冬,来不及看见碧绿的草原和湖山天色连遍的美景,至少秋末冬初的火红还可以一看。
  「那是王子的马车。」安淇一直都在观赏车窗外的景色,因此当停在府邸门外的典雅马车进入他眼帘时,立刻就知道那属于谁。
  「看来他已经先到了,旁边那辆是宰相的,你还没见过他,不太好对付的老头子……不过除了是个强力的贵族独权支持者外,他的确在许多事上都有其高明的手段,诺顿在前国王病危的时候,几乎都是他一人撑起政务,从贵族与人民的生活不见混乱就知道他其实很擅长这一方面的事。」
  他很少称赞对方的人马,就这个首相大人他不得不佩服。
  「其实你最佩服的是他不夺权,是吧?」安淇看了他一眼,微笑说道。
  为他的知心,凯恩很高兴也很感动,能有人不用言语便了解自己的感觉真好。
  「没错,能身处在权力中心,却从来没有夺取的野心,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前国王当年就没办法做到,他的臣子却做到了,你说,这不是很可笑吗?」要是当年他祖父身边的人也都跟宰相一样的话,他今天就不用为了这个位置而那么辛苦了。
  岂知,这次安淇没有认同他的说法,摇摇头。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生来就该是自己的,其实我并不认为去世的国王当年做错了什么,你书房里的书我都看过,其中一本有提到去世的国王当年曾经为诺顿做出的努力,他带兵赶走外敌,在内忙碌政事,跟你父亲比起来,他做得更多不是吗?」
  凯恩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书房里的书自然是他读过才会放在那里,可小时候读到那些前国王的努力时,自己从来不觉得那是一种努力,只觉得那是他应该做的。
  那是前国王应该做的没错,但他父亲呢?
  那时他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他为诺顿做了什么?后来的政绩都是在密诏失踪后为了夺回王位而努力的……
  安淇见他心里的确把自己的话听进脑海里,心中很是安慰,他不愿意凯恩的心里有任何怨恨的想法,他希望他可以觉得那些努力都是为了自己而不是别人。
  「如果说前国王真的哪里有错,那不过是他在最后一刻背叛了自己兄弟的嘱咐,可换成是你,换成是其它人,有多少人能甘愿将自己努力大半辈子的江山给别人?」
  这也是为什么凯恩的祖父为什么忽略自己的兄弟,而想把权位交给过去不曾承认的私生子的原因。
  舍不得……
  「如果背叛是一种错,那你的祖父也错了,他同样背叛了自己的兄弟,明明亲眼看见自己兄弟的努力,却在最后一刻为了一点点的私心而漠视一切,你该佩服宰相的,是他那颗心,那颗为了自己重要的人而能淡看权势的心。」这也是凯恩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仍做不到的一点,就是因为如此才佩服,目前的凯恩无法为了心中重要的人而淡看权势。
  马车在此时停了下来,然而车上的人却迟迟没有下车的打算,他们的对话其实在一旁骑马的卫德也都有听到,他了解此刻他兄弟心灵被震撼的程度,体贴地不说一句催促的话。
  何止他的兄弟没想过这些,其实他也没想过,当年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有被夺走的东西就该抢回来的这个想法,而且看到凯恩为了这点被老公爵严厉地教导时,更觉得他们的付出就该有收获,怎么可能还会从反方面来想?
  「也许……你真的是天使……」这是亚深之前才刚说过的话,他有同样的感触,若不是天使怎么会如此善解人意?
  「我只是你看到的而已,不是什么天使。」天使是上帝所创造最为美丽纯洁的生物,而他不过是由人类所制造出来的瑕疵品罢了!
  「不,你是我的天使,不但是我的天使还是我的良师益友,如果说我的过去有许多的污点与黑暗,污点是不好的回忆与过错,那些消除不掉的过去就让它成为对将来的警惕,而黑暗,如今被你一点一点地消除……」
  「……在那个猎人的小屋里,你让我了解到什么是毫无保留的付出,在汤姆去世的时候,你教了我怎么流泪,在回来的路上,你让我理解到付出必须是彼此互相的,现在你又让我学会什么是宽容地看待每一件事物,如果有一天有人称赞我是个懂得体贴、了解人生的人时,那都是因为有你……」
  如果没有安淇,他依然是那个只守着原则不放,做事认真严厉的菲诺斯公爵大人。
  「为什么你总能懂得这样多?」
  安淇眨眨眼,微笑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记。
  「因为权势于我如无物……」深深地凝视凯恩的灵魂,转身推开马车车门,迎面扑来的寒风阵阵,不用抬头,他看见了不远处高山上已经白雪皑皑。
  他在这里,只是陪伴着凯恩,帮他助他……而心就像此刻高山上的白雪一样,看着大地,却不曾试图沾染。
  早在王子跟宰相两人到场时,舞会便已经算是正式开始,凯恩跟安淇两人来到的时间只稍微晚了一点,不过正好把气氛炒到最高点,敌我两方隔着舞池的遥遥相望,其实也表态了彼此不可能和解的意愿。
  安淇叹息,他早知凯恩必然不会先上前开口,但总是有人要说话,有人该去试探不是?
  他也有一段时间没好好看看迦得烈王子了。
  拎着裙,穿过舞池,对面一直注意这里的王子早发现他的意图,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和一旁的宰相说了一声,在凯恩的瞪视之下,光明正大地上前牵起安淇的手。
  「我可不是来跳舞的。」当手被牵起的那一瞬间,身体顿时被拉近了另一个不属于凯恩的宽阔胸膛,同时在舞池中转了一个圈,安淇无奈地对迦得烈说。
  「我知道,可机会难得,这时候碍于身份,菲诺斯必须表现一下他的风度,若不趁此刻跟妳来一支舞的话,以后恐怕不会再有机会……妳瘦了,才多久的时间,妳怎能又变得比那时更憔悴些?他对妳不好吗?」
  「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身体的问题,你不也瘦了,而且比我还要明显……」安淇抬头看他瘦了不少脸颊。
  「……放弃好吗?」
  「这句话妳对菲诺斯说过吗?」
  摇摇头。「那不同,你知道现在谁的胜算比较高,如果凯恩换成你现在的立场,我也会这么对他说。」
  「真的?」
  「何必问我,你该知道,我只要凯恩过得好,永远平安这样就好,若放弃渺茫的希望可以让他过得更好,那我会同刚刚对你说的那样,就放弃两个字。」
 
  「……是的,我知道……只是,如果妳在对我说这两个字时是爱着我的话该多好,我一定毫不犹豫地放弃。」若眼前这天使般的人儿一样爱着自己,他相信自己在其它的地方同样有能力去夺得一片天。
  「在这世界上,一定有个人可以像我爱着凯恩这样爱你,但那必须你留着性命去寻找才可以。」
  「我不相信将来,更不相信这世上可以有人像妳这般。」
  安淇停下两人舞动的脚步,拉着他的手走到一旁,他知道不远的地方有人正心不在焉地和其它女子跳舞,一双目光却紧盯着这里,一双耳朵也在听两人的对话。
  「别追求永远不会是自己的东西,我不想看见你死,你是在这世上唯一不计较我是谁,不在乎我的身份就愿意爱我的人,你若是死了,我会很难过……你知道吗?凯恩他们已经将密诏拿到手了,所以你们再不走就没机会了。」最后两句话是谎言,若谎言可以救得了他,他不在乎。
  迦得烈和同样在不远地方听着的宰相同时变了脸色。
  「而且凯恩他们也查出暗杀国王的人是谁……」安淇发现暗杀国王这件事并没有同样令他们震惊,不过即使是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他也明白这两人虽和这件事有关连可并不怕被发现是谁暗杀了国王。
  为了凯恩,为了让这两人可以放弃,他赌了自己的直觉。
  「就算执行的人已经死了,不过凯恩的手中拥有代表库克公爵的徽章,在这样的情况下,当菲诺斯公爵这个令人民景仰的贵族登高一呼,你认为你和宰相大人能摆脱得了吗?」
  「亲爱的,妳说得太多了……」
  这时凯恩走了过来,他一点都不气安淇的那些话,事实上他对那些话带来的影响满意极了,本来来这里并没有多大的打算,没想到安淇短短的一席话竟然能使这两人脸上变色,他几乎可以看到成功就在眼前。
  迦得烈想开口问刚刚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偏偏菲诺斯那该死的家伙却把人给藏到了怀里。
  「怎么?公爵大人妒忌了,美女佳人,人人得以追求,我想安淇小姐还不是您的公爵夫人,在下说个话并不得罪任何人吧?」
  「是不得罪任何人,而且你说的没错,我妒忌了。」知道身边的其它贵族正看着这边,凯恩潇洒风流地一笑,抬起安淇的脸庞,热情地在那因为讶异而张开的小口上亲吻。
  逼近的脸庞,安淇对他脸上那示威的神情看得特别清楚。
  原来,他不但吃醋了,而且是好大的一缸醋,瞧瞧他,连这种孩子气的表情都跑了出来,但……他好喜欢这样坦然的凯恩,闭上双眼,配合地和他吻在一起,不管他们处于人群的视线中心。
  「菲诺斯公爵大人表现够了吗?我想在场的众人都已经清楚了解到你与安淇小姐之间爱情是多么浪漫动人。」看见迦得烈受伤的表情,宰相走过来出声,他想帮这孩子的,不仅仅是在政治上的夺权,在情感上也一样。
  「抱歉!是我失态,情不自禁希望各位不介意。」
  「怎么会?英雄美人的浪漫传说,在我们诺顿帝国是最受欢迎的故事,您和安淇小姐之间生死不渝的爱情,我想将会是贵族中永远相传下去的经典。」见情势又紧张了起来,这次舞会的主人马特伯爵连忙出来打圆场。
  他还想把这府邸的优美环境继续保留给下一代,若是真让这两方的人打起来的话,这里势必会成为修罗战场。
  「哪里,是马特伯爵胸怀宽大不介意我俩的忘情。」凯恩优雅地以官腔敷衍起来。
  被凯恩吻得有点失去正常呼吸的安淇,无力地依偎在凯恩的怀里,然而稍稍喘息之后,抬眼便瞧见了迦得烈那受伤的眼神,心里一痛。
  是的,他明知道和凯恩在王子面前如此纵情会伤害他,可当凯恩对他要求时,他却毫无犹豫地配合……
  每个人都说他温和善良,其实自己一点也不,他是那种可以为了重要的人,而残忍的人。
  即使是伤了这个愿意付出所有来爱自己的人……
  「安淇?」
  凯恩注意到怀里的人不正常的喘息,低头这才发现那张小脸并没有因为这一时片刻的休息而恢复红润,反而一点血色也没有。
  一直看着安淇的迦得烈也发现了,他明白一开始看着他的苍白是因为抱歉,但下一瞬间那秀美的眉头却蹙了起来像是遭遇了什么剧烈的疼痛一样,接着整个脸色白得可怕,就像此时窗外山头的白雪一般连一丝丝的血色都找不着。
  「安淇?你怎么了?」
  安淇摇摇头,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突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疼痛一阵一阵传来,一次比一次激烈,脑子里想遍所有的可能性,一时之间却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抓着凯恩的小手滑了一下,下一瞬间整个人从凯恩的身边滑落。
  凯恩赶紧抓住身边的人儿,一个用力抱了起来。「马特伯爵失礼了,这边有没有医生或……」
  虚弱的小手辛苦地抓住他的衣襟,布满冷汗的小脸看着他,用尽全力摇了摇头。
  他不能在这里被检查,他知道一定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什么问题,若是在这里被马特伯爵的人检查的话,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性别,凯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而且他怕……怕若是让凯恩以外的人发现他怀孕的事实,这世界的人会不会把他当成怪物?
  他不要再被当成异类看待,过去被当成没有灵魂的娃娃还不够吗?
  凯恩怎么不明白他的顾虑,一下子心里头除了着急之外,还升起了对自己的怒意。
  都是自己的关系,才会让他在这种时候还在担心自己该死的名声及计划,不过就是让别人知道性别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会比身体还更重要吗?
  「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你好好的,我不在乎。」他不信以他的能力,让这些混帐知道安淇的性别之后,他就夺不下这片江山,更何况安淇的身体比较重要,他,才是自己最重要的……
  突然间的领悟在心头冒出,看着安淇的双眼更加的担忧。
  安淇张大双眼。
  这些话是他最想听的,可不该在这时候,他很高兴凯恩终于可以对自己说出这种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话,不过不该在这个将要达成目标的时刻。
  「别……答应我……」苦苦支持着,身体的疼痛已经让整个人昏眩不已,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我跟你保证,公爵大人会带您回菲诺斯的。」凯恩还在犹豫的同时,一旁的卫德插嘴说道。
  他越来越佩服这小子的决心与毅力了,他可以感觉到安淇为了帮凯恩达成目标,可以排除万难就算牺牲自己也无所谓。以前他会为安淇这样的行为感到理所当然甚至要求更多,如今他为安淇这种燃烧生命似的付出感到不安。
  事到如今,明眼人都了解安淇对凯恩的重要性,若安淇真有什么万一的话……
  不!现在什么时候了,他怎么会一直想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小子在『海神号』那么艰辛的时候都挺过来了,不是吗?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快圆满的阶段,不会在这时候有什么问题的。
  「可疼成这样,我担心要是……」
  「答应安淇小姐吧!公爵大人,你看安淇小姐这样坚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是拖延病情而已,你们乘马车回菲诺斯,我骑马先走一步交代城堡里的人好好准备。」搭在凯恩上的肩膀用力一握,提醒他回复自己的决断,不管是在别人的面前做个样子也好,还是在面对安淇的这件事上,若不赶紧下决定,对事情都只有坏没有好。
  「我知道了,我答应。」
  听见他的回复,安淇终于安心,闭上双眼在凯恩的怀里昏了过去。
  马车回到菲诺斯只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凯恩感激马夫的努力,也幸好马特伯爵的领地离菲诺斯并没有太远的距离,这途中卫德已经先到城堡,还请戴尔先骑马过来在路上照应。
  在马车上时,戴尔的神情已经不是很好,现在回到城堡,戴尔将卧室里的侍从全叫了出去,解开安淇的衣服细细检查。
  「这几天他吃得多吗?」
  「不,不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我却觉得他好像一天比一天瘦下去,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告诉我再过一阵子就会知道,戴尔,他怎么了?」
  戴尔看向安淇并不是很明显,可能感觉出微微凸起的小腹。
  「我也不是很确定,等他醒了我再问他。」他行医这么多年的时间了,可依照他刚刚的观察,恐怕这件事要打破他过去的观念,怪不得这孩子迟迟不肯说明,这件事若让其它大惊小怪的人知道了,恐怕不得了。
  不过依照凯恩和大家如此疼爱他的程度,为什么连他们都瞒,事情还有什么隐藏的原因吗?
  「怎么说?」
  戴尔还没回答,房门已经被轻轻敲了一下。
  「请进。」将被子掀起小心翼翼盖在安淇的身上,不愿意他身体的一丝一毫让别人注意。
  雷瑟的脸庞出现在门后。
  「有什么事吗?」
  雷瑟看了安淇一眼,洁白大床上的苍白脸蛋看起来特别小,就像个孩子一样令人感觉脆弱不堪。不过他和这少年的相处时间虽然不多,但从一些零零碎碎的故事里也可以拼凑出这少年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荏弱,甚至可能比他们这些身形高大的人都还要坚强许多。
  凯恩从那一眼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如果是有关安淇的事情,你就不用再说了。」
  「不能不说,现在全社交界的人都知道您对他的重视,这样一来将来成为诺顿的国王之后,后位必然会引起纷争。」
  现在全诺顿的人都已经认定将来的公爵夫人绝对会是安淇了,毕竟以前凯恩和安娜一起出席宴会的时候,也不见凯恩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所以大概没多久的时间,用来巴结安淇的礼物可能会不少,这样一来若是以后为了继承人的问题,而插进另外一个女子时,即使国家不乱,整个皇宫恐怕会更加难以生存。
  「不会有纷争,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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