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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歌 by 海里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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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五天了了,只要再过五天,你就会回来了吧,只要再过五天,一切,就会好办了吧,想念就犹如缕缕的丝线,缠缠绵绵的绕上了心头,发丝飞舞起来,今天的风似乎很大。
「舒柴人……」
嗯,舒歌回过神,望着眼前高贵端丽的女子:「玄贵妃。」舒歌倾了倾身。
「舒柴人的气色好象不太好。」玄妃温和的望着,从上次帮了自己后,一直有着莫名的好感,这一阵疯传这个男子是如何的受尽恩宠,尝尽雨露,又是如何的魅惑皇帝,甚至为了他误了早朝,还有与那瑞王之间……
「多谢贵妃,臣下很好。」
「舒柴人,」玄妃跨上一步,靠近舒歌,「有些事,还是别想太多的好,皇上对他钟爱的人还是很疼宠的。」
「可是,这些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的,」舒歌缓缓开口,「我想要我想要的,」舒歌笑了笑,「其实,玄妃才是应让皇上好好珍惜的,我想,以玄妃的能力终究会母仪天下的。」
没有虚假的恭维,只有诚恳的表露,好感又添了一分,玄妃轻摇了摇头:「舒柴人过奖了,一切自有皇上定度,还是,舒柴人要保重身体,皇上毕竟是皇上,这天下都尽归于皇上,皇上要的别人是难碰的。」
「是啊,皇上要的,」舒歌有些迷惘的转过头,「可这世上有些东西,始终也有要不到的吧,这心里的感情,不是说要就能要到的。」
玄妃看着那微微皱眉的脸庞,那一身华贵的服饰虽耀眼,却是极度的不相衬,要是换上一些简单的衣物,应该更符合这个男妃吧。
「舒歌,」明黄一闪,瞬间便亲昵的揽上了舒歌的肩头,「你身子还未好,别乱走动。」低沉而又疼爱的摸了摸舒歌的面颊,「肯定走累了吧,跟朕回去吧。」
「皇上。」玄妃欠了欠身。
「嗯,玄妃好生休息了,望你予朕产下皇子。」
玄妃站立在原地,盯着两道越走越远的人影,那皇上的手自始自都要紧紧地揽着舒歌……
「舒歌,」皇帝亲了亲怀里的男子,「以后别再到处乱跑了,待在这里等朕不好吗?」拉过舒歌的手,与之五指相扣,「朕现在好象离不开爱妃了,朕发觉越来越爱你了。」
舒歌一惊,按住皇帝,又急又慌:「皇上答应放我走的,君无戏言啊。」
舒歌,皇帝慢慢隐去了嘴边的温情,一丝苦涩缓缓流进了美丽的眸子,「舒歌,朕对你不好吗,这几日,朕用在你身上的心思,是岂今为止对后宫的其它嫔妃绝无仅有的,舒歌,朕真的爱你。」那语气中竟透着丝少有的认真。
舒歌避开眼,仍是重复道:「皇上应承放我走的。」
皇帝一窒,说不清的情感突然涌了上来,似一团硬块堵在胸上,有些酸楚,有点难受,有点,透不出气,这是第一次升起除了愤怒,占有,冷硬以外的情绪,刚才那句『爱你』,就这么脱口而出,犹如这几日的一惯说词,只是今天的已有些不同,大概,也只有自己知道,眼前的这人,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走。唉,皇帝埋下头,吻了吻舒歌因紧张而有些发白的脸,「真的这么想走,这些天,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
舒歌一僵,「皇上,我……」
「算了。」皇帝打断了话语,不想听到那个回答,也是第一次有了逃避的心思。
「舒爱妃,朕说了会让你走就会,不过,朕也说了你得好好侍候朕,以后,朕不想再听到除了说爱朕以外的话,否则,朕就不保证会守约了。」一把抱起舒歌,艳丽的皇帝用着比平日更猛烈的热情侵入着。
「舒歌,」微喘的气息和着压抑的呻吟,「朕的舒歌,你今晚别想睡了。」
火热的欲望冲天而上,燃烧了室内的每个角落,也燃烧了漫漫长夜,间中的粗喘一直强势的主导着,然后才夹杂了几声呜咽,最后似有一声不太明了的抽泣。
◎◎◎◎◎
「王爷,这么急着赶路吗?」严娌看着就要上路的瑞王,不禁有些着急。
「嗯。」瑞王点点头:「你们多保重了。」牵过侍从拉来的马,跨上便要走。
严娌踏前一步:「王爷,严娌想侍奉王爷回城。」
瑞王眼眉一动,望了望候在旁边的严青,「路上自有人侍候着,娌儿还是好好待在将军府吧。」
「王爷,」严娌热切的拉住马绳,「娌儿对王爷是一片真心,娌儿不求王爷什么,只要能侍奉在左右,就心满意足了。」
瑞王脸色一整,刷地一拉缰绳,粗糙,从严娌手中滑过,引起一阵火辣,「本王只会有一个王妃,严青,好生照顾你妹妹了,」目光射向沉默不语的严青。
严青一动,拉过严娌:「妹妹,别误王爷办事,」朝瑞王一恭身:「王爷保重了。」
瑞王猛地一抽马臀,带起一阵劲风,快速的冲了出去,
「王爷。」严娌一声低唤,风拂过脸上,竟有一丝生疼。「哥哥,我也要回城。」
「严娌,你别任性了,瑞王他,不会看你的。」
「哥哥,」严娌急切的恳求着:「你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严青望着妹妹殷切的眼神,再看看那团越来越模糊的人影,不由暗暗叹气。
瑞王奋力的抽打着跨下的坐骑,回程的路比来时更让人心焦,舒,我回来了,这些天,你可有想我,晚上没有我抱着,你可有冷着,你可有……急速的风,迎面扑来,打在身上,吹皱了一袭衣袍,吹散了一头墨发……
舒歌安静的听着外面的脚步渐渐走远,从那天起,就没再出过这里,现在,唯一念上心的便是算日子,今天已是第七天了,离那人回来越来越近了,可是那皇帝,也更是半时不放松的缠着自己,舒歌摸上肩,恐怕昨晚那狠狠一咬的牙印还在上面,从脖子开始一直延伸到小腹,全是紫色的印迹,那大腿内侧的就更多,这些要被他看见了会怎样,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吧,舒歌闭上眼,安静的躺着,安静得无半分动静。
「禀皇上,照瑞王的行程,明日早上便可到了。」
「嗯。」皇帝微一点头,视线落在廊上挂着的鸟笼,这笼里的鸟,被挂在这里快两个月了吧,每天照例扑腾着,累了就歇一会儿,有神了就东冲西撞一番,待在这里不好吗,有人精心饲养,出去了又怎样,不是饿死,就是被人打了去,皇帝背负着手,靠近了些,那鸟更是惊慌的乱窜起来,呵,皇帝笑了笑:「这鸟很怕人啊!」
「回皇上,这种鸟生性就这样,有一点响动就会惊得到处乱飞。」
「嗯,不过这扑腾的样子很有趣啊,要它真不动了,那又没意思了。」
啊,宫人低头应和着:「是啊,是啊,这样逗起来才好玩。」说完,谄媚似的拿根小细棍,往笼里一戳,那鸟惊的左窜右跳,一阵尖利的叫声和着晃动的笼子,在静静的回廊上,格外响亮与刺耳。
【第七章】
瑞王穿过那条走了无数次的小路,向着那幢偏僻而简陋的小屋急行,天色仍未亮,四周一片寂静,不过清晨的气息还是悄悄的升起了,今天一到还未回府,便迫不及待的赶来宫中,只想着去看看他,去抱抱他,去和他缠绵,温存一番,然后卸下一切,有的与没的,从此,两人永远的交缠在一起,尽其一生的疼他宠他,瑞王翘起嘴角,不知他看到自己提前回来,会是怎样的高兴呢。
终于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虽然屋内暗黑,但那空无一人的床与缺少人味的空间,是那样清晰的显露着。
「舒……」瑞王突然一吼,难道是出去了。
「王爷。」小宫女惊楞的望着瑞王,一手还抚着自己的面。
「王爷,」小宫女喃喃地:「舒柴人在皇上那儿。」
什么,瑞王心里一惊,转身便往外冲,哎,小宫女跟着行了几步,倚在门上,有些忧虑的盯着前方。
「舒妃,醒醒,帮朕更衣了。」皇帝轻轻拍了拍怀里的男子,摸着那人略微凸起的颧骨,定定的凝视,每日的欢爱,在这个男子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尽乎疯狂的情事使自己越来越陷入其中,那是从其它地方无法得到的,痛苦与压抑,刺激与兴奋,混合在一起的,掺杂在一处的,交合与缠绕的极致,手指直接进入了男子的体内,预期的看到男子马上撑起身,离开了自己的怀抱,舒歌摸起旁边的衣衫要套上,却被皇帝拉住。
「来人,把衣服拿来。」
皇帝牵过一件,便往舒歌身上一裹,纯白色的丝缎上绣着一朵火红的牡丹,银线滚边的腰带随意的系着,接着便一边把玩着舒歌的发,一边任其为自己穿戴着,他,快过来了吧,皇帝侧过脸,望着前处的门,珠帘一荡一荡的,半遮半掩的隔着两处。
瑞王一把推开侍卫,刚拐过弯,便见两个宫人端着水往另侧行去,「唉,现在那舒妃可真是……」啧啧的摇了摇头。
「是啊,哎,你说,和玄妃比,哪个厉害些?」
「还用说,玄妃有这样让皇上整晚宠爱,用膳也搂着喂着的?」
「是呀,皇上与舒妃也真是恩爱,那舒妃,每天都亲自为皇上梳洗,都用不着我们了。」
「嗯,这不好吗。」
日日侍寝,夜夜欢爱,瑞王慢慢走至门里,抬起眉。
「舒歌,」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这边有点乱了,再理一下。」
瑞王看着那个这几日,在心里念了千声万遍的人,正亲昵的偎着皇帝,细细的整理着对方的头饰。
「嗯,这件衣裳很衬你啊,」皇帝握住了舒歌,沿着手腕向上,密密啃咬,直到那上手臂,再重重一吸,留下一个红印,「还是这金绣牡丹,最配朕的舒歌,」微仰起头,一眨未眨的凝视着对方:「舒歌,朕很爱你。」
舒歌一动,抚上皇帝的脸颊,缓缓低下头,如同这些天,每日必做的吻上了皇帝的唇,「我也爱你,实安。」
瑞王紧紧的扣住了旁边的门框,我不相信,即使你亲密的唤着他;我不相信,即使你吻着他;我不相信,即使你说爱他;我不相信,真的,不想相信。
「舒歌……」皇帝昂起脖子,任舒歌的吻,密密的落在了上面,美丽而精致的五官,因着浓情而越发勾人,微微睁着那双细长的眼眸,伸手摸上了舒歌的唇,来回的搔刮着,微一撬,探进了两片唇中,勾住了里面的舌一压,便把一粒小东西送进了舒歌的喉间,随即迎上前,把自己的唇盖在了上面,强烈而热情的交缠起来。
气流,滚动得激烈了,情欲,一丝丝地渗透出来。
「啊,实安。」情爱的呻吟飘荡在耳边,动人的,搔拨的,心跳的,脸红的。
「嗯,爱你,实安,爱你,爱你,」舒歌紧紧贴住了皇帝,跟着耳边那熟悉的声音,声声诉着爱语,皇帝更是动情的响应着,白色的衣衫被褪下了,火红的牡丹拋在了脚边,全身的激|情展露了出来,勃发的热度勾起一片火焰,烧红了所有的一切。
那样晕红着脸,那样迷醉的情,曾经是那么的令自己深陷其中的一切,此刻却……瑞王抿紧了唇,缓缓踏出了门外,踏出了那一室的旖旎。
『瑞,我爱你,舒,我也是,瑞,你要快点回来……』
风,送来了爱人的誓言,舒,我回来了,回来了,可是,可是,我只愿我从未离开过,从未,伸手扣紧了那形状起伏的假山,尖利的凸起嵌进了手心。
舒……心中一阵绞痛,赤目的鲜红,在那石山上留下了一道扭曲的痕迹。
「舒歌,」皇帝的双手,穿过对方的腋下,往上一提,眉对眉,眼对眼的望着,「你不是想走吗,那么,现在,就可以走了。」
舒歌有些迷惑,接着便是一阵惊喜,这是真的吗,「皇上,我真的可以离开了吗?」
「嗯。」
舒歌一撑起身,就被皇帝按住了腰,「这么慌啊,舒妃。」,皇帝撩开了对方的发,昨日喂了那药,激|情得连自己都有点吃不消,何况这人,那欢爱的味道,现在都还嗅得出,「瑞王他这几日就在王府了,但似乎到现在,都还未来接你啊。」
舒歌一僵,喃喃道:「不是还没到十天吗?」
「嗯,其实待到明日他不来,朕就不用放你走了,不过,算了,还是你自己去看看清楚吧。」套好最后一件衣物,皇帝捧着舒歌的脸,轻轻吻了吻:「去吧,朕的舒妃。」
舒歌一转身,毫不留恋的就往外跨去。
「舒歌,朕准备了马车,会送你到王府。」
微一顿,「谢皇上。」,便消失在走廊上。
皇帝回过头,微闭了眼,一阵不太明显的响动,轻轻挨近。
「皇上,严青的妹妹严娌也来了王府。」
嗯,皇帝颔了下首,「好生看着舒妃,若他少了根头发,朕便叫你少了那颗脑袋。」
气息微微翻动,外室的珠帘一震一晃,很轻的发出一记声音。
皇帝静静地躺着,半晌,突然朝外面唤道:「来人,把那笼鸟挂到这儿来。」
「皇上,那鸟,」宫人有些吱吱唔唔的:「那鸟,昨儿死了。」
哦,皇帝睁了睁眼:「那样的精心喂着,还是要死吗?」
呃,宫人低下头。
「那死了的呢,扔了吗?」
「回皇上,一般都是给清扫的处理了。」
嗯,轻哼一声,「这宫里的,死了,不还是得在宫里吗?」侧转过身:「再去挑只来吧,性子要和这只的一样。」
皇帝靠坐着,漂亮细致的面庞微微仰起,几缕乌发柔顺的垂落在肩上,美丽优雅得如同一幅精巧的画,衬得这寝宫里所有的价值连城都暗然失色,宫人欠着身退了出去,暗叹那些宠妃何其有幸,能被这样的皇上恩宠,定是极至的好运了。
【第八章】
舒歌坐在马车上,不敢相信就这么出了宫,撩起帘子,好晴朗的气候,好清新的气息,好激动的心,瑞,就快要见到你了,嘴裂开了许多,这么多天了,这是第一次开心的笑,然后呢,就是在一起,再然后,舒歌昂起头,再然后还是在一起,笑意染上了眼角,朴实的五官变得生动起来,马车停住了,到了吗,舒歌跨下来,还未吭声,就听随行的侍者开口:「我们是宫里来的,有事求见王爷。」
门旁的侍卫听了,见是宫里来的,舒歌又是衣着华贵,也不敢怠慢的领至进了府内,忽然,一片嫩黄进了眼中,舒歌停下脚步:「呃,等一等。」走至那片前,舒歌眼眉一动,温和的笑意溢出眼角,真的把这花移了来吗,欢欣地摘了几朵捏在手里,小小的花瓣是如此的美丽和动人。
站在宽敞的大厅,听到那脚步声缓缓走近,走近。
瑞,舒歌张了张口:「瑞。」仍是那熟悉的英挺身姿,还有那在梦里想了千百回的眼眉,「瑞!」舒歌踏前一步,轻轻的,喜悦的唤着。
瑞王定定立在中央,没有预期的欣喜若狂,没有想象的拥抱缠绵,只是冷冷的望着:「你怎么来了?」
舒歌一愣:「我,我等你,皇上说你在府里,所以,我就自己来了。」
仍是那袭白色,仍是那朵耀眼的牡丹,发上那金色的环扣亮得刺目,瑞王眼一眯,那枚金扣,平日是皇帝专用束发的,现今却戴上了眼前的这人,锐利的眸子,火焰一闪而过。
舒歌注视着毫无动静的瑞王,慢慢的,升起一丝恐惧。
『舒妃,他没来接你啊。』不会的。
「瑞,你,」舒歌张了张口,有些困难的:「你……皇上说,你为我弃了……嗯,不当王爷了。」
瑞王眼眉一挑:「不当王爷,我为什么不当王爷?」接着冷哼一声:「你不是在宫里待得好好的吗,来我王府做什么?」
舒歌握紧了手,那几朵鲜黄有些变形:「你不要我来,是要我走?!难道……」舒歌艰涩地开口:「难道你真的是不来接我了,真的是像他所说,放不下那些权力?」
「那当然,权力与地位,荣华与富贵,到底有多重要,想必皇上也让你知道得很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会怎样?」舒歌轻轻地:「你不是说过你爱我吗,我以为,都是真的,还有这花,」舒歌低着头看着手里:「为什么要弄这些给我,又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
嗤笑一声,瑞王冷冷的一撇:「不那样做,你会乖乖的跳上我的床,本王向来喜欢玩征服的游戏。」
舒歌身形一动,脸上已有些发白,碎了的黄|色死死被拽在手里,「你,真的只是在玩玩,以前的那些……以前的……我不相信,你是在说笑的,是不是?」
「以前是那样玩很高兴,也很新鲜,怎么可能要我王爷地位去换你,真是笑话,愚蠢。」
嘲讽的语气如刀割般划过舒歌的耳际,张了张口,舒歌的唇有些哆嗦:「是吗,是真的吗,原来,皇上说的没错,原来,我根本就不该来的,」舒歌退后,再退后,惨然一笑:「不该来,不该来……」
皇上,戾气代替了刚才的冷硬,瑞王收紧了五指,突然,狠狠一拳砸在了木桌上,舒,心上那阵抽痛又翻了上来。
舒歌一直往前走,记得应该是没行错吧,可似乎绕来环去的,怎么也到不了门口。
「原来就是你,」明艳的少女挡在面前:「没想到是个男的,」少女微带嘲讽地撇嘴:「那么,你就更没资格待在王爷身边了。」少女踏前一步:「我哥哥是将军,我对王爷是一片真心,而且,」少女微一顿:「王爷已召过我侍寝了,说不定,这里,」手摸上了自己的腹部,「已经有了个小王爷了。」仰起头,挑战似的望着舒歌。
舒歌浑身一恸,半晌,眼神迷离的穿过对方:「那,恭喜你们了。」
轻轻地越过对方,瑞,舒歌咬了咬牙,这里怎么这么大,怎么还没走出去,不会是迷路了吧,以前迷了那么多路,这次不能再迷了,但是,已经被挡住了,被遮住了,出不去了,困在了里面,哪条路都不通,哪条都是死路,喘不过气了,也透不过劲了,扶住身旁的柱子,慢慢的,浅浅的红色溜出了嘴角,划起一丝红痕,滴落在地上,瞬间便给吞没了。
瑞,怔怔的望着前方,是自己太贪心了,太妄想了,幸福,怎能说得到就得到,原来,幸福,从头到尾都离自己是那么远。
「瑞。」轻轻的,由心底吐出一个字,知道从此,这个字已离自己很远很远了,衣衫一阵飘动,牵起一轮优美的弧度,划过亭台楼阁,划过绿树成荫,划过那片鲜黄,划出了心底的爱人。
舒歌呆呆的靠着一处,不知到了哪儿,也不知该去哪儿,只觉全身都很累,缓缓滑坐在地上,瑞,我爱你,很爱很爱,我现在觉得很难受,舒歌埋下头,真的很难受。
「舒柴人,请回宫吧,皇上还候着呢。」
舒歌微仰起,眼前有些模糊:「回宫,不,皇上他放了我了,瑞,瑞还等着我呢,我要去找他。」
「舒柴人,」看着舒歌挣扎起来,神情有些不对,便一把抓住肩头:「得罪了。」伸手往舒歌后颈一捏,接住了舒歌软软前倾的身子……
瑞王盯着外面的漆黑,冷硬的五官在烛光下投出丝阴影,抿紧的嘴唇加深了那份黑暗,桌上的膳食几乎没动过,到最后必定又是给撤下,门外侍候的都是小心翼翼的,自从那日回来后,王爷就一直如此,现在整个王府都是一片沉闷,让人缓不过气来。
严娌看着又被撤下的饭菜,忧虑地走上前:「王爷,再这样,王爷的身子会吃不消的,」见男人未动半分,俊挺的身透着丝僵硬,「王爷,严娌对王爷是一片真心,严娌永不会背叛王爷。」严娌大胆的贴上了瑞王:「严娌会尽心侍候的。」
瑞王一动,慢慢转过身,望着严娌微红着脸,似羞涩又毫无退却的模样显得异常动人。舒,脑海里浮起另一张情动时的脸庞,那张刻在心底,刺在骨里,今生今世也忘不掉的脸庞,心上一阵酸涩。
忽的扣住了眼前女子的下鄂:「你不会背叛本王?」
「嗯。」严娌痴痴的仰望着这张勾住自己全部心魄的面容:「娌儿自从看到王爷,就立誓这辈子非王爷莫属,再不作他人想了。」
嗯,黑眸晶亮的盯着因迷恋而胭红的秀丽脸蛋,半晌,缓缓地矮下头,贴上了那具女性的身体……
舒,痛楚的叹息溢出了嘴角,烛火微弱的忽闪着,一颤一动,最后扑腾了几下,便由黑暗彻底笼住了一切。
◎◎◎◎◎
『你怎么不来接我?』『我为什么要去接你?』
『你说过爱我的。』『否则你会乖乖跳上我的床。』
『他不会为了你拋下权力的,还是回到朕的身边吧,舒妃……』
不,不是的,瑞,舒歌费力的睁开眼,刚才那些是什么,是梦吗,一定是的。
「舒妃,你总算醒了,」美丽绝伦的面容覆下来,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拭着舒歌的额头:「你要再不醒,朕就要砍了那帮庸医了。」
舒歌迷茫的转了转头,忽然慌乱地喊道:「花,我的花呢?」
皇帝皱皱眉:「什么花?」
「花,我一直拿在手上的,我,」舒歌吃力的撑起身:「那是瑞给我的,不能丢,花。」
「舒妃,」美丽的眸子有丝冰冷滑过,想起舒歌被抱回来时,手里死死捏住的那些小黄花,似笑非笑地,「那些个花怎么配得上朕的贵妃。」皇帝搂住舒歌,朝桌上的那捧艳丽的牡丹一指:「那种才能配朕的舒贵妃。」
「不是,那是瑞的,我……」啪,清脆的耳光打得舒歌偏过了头。
「清醒了吗,瑞王他根本不要你了,朕早就说过,他不会为你放弃权势的,舒歌,」皇帝摸着那张泛红的面颊,「只有朕是真心爱你的,安心的待在朕的身边,从此以后,舒歌就当朕一个人的舒歌吧。」
「可是,我还是爱他」舒歌幽幽的开口,「舒歌也早就是他的舒歌了。」
你,皇帝掐紧了手中的脖子,看着一脸漠然的舒歌,不禁有些气馁:「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终有一天,」皇帝喃喃地,「终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
舒歌两眼直盯着帐顶,似是没听见一样,不再有半分动静。
「就这些吗?」皇帝居高临下瞰着一班朝臣:「瑞亲王身子还没好吗?」
「回皇上,王爷仍在王府休憩。」
「嗯,让他好好休息吧,什么时候没事了,再来上朝吧。」
瑞王弟,你是不想看见朕吗,皇帝起身步出朝堂。生病,生的是心病吧,从回来后一个多月了,未再进过宫,日日待在王府,身旁一直由那严青的妹妹侍候着,听说已俨然是半个女主人的样了,严青吗,这始终是一根刺。
皇帝停下脚步,远处的牡丹丰姿卓越的诱惑着所有的目光,「今天有摘了新的吗?」
「回皇上,一大早就弄了到房里了。」
「嗯,可别忘了每天要换新的,舒贵妃最爱花了,朕也爱。」
舒歌,朕最爱的舒歌,你不还是回来了,皇帝轻轻一笑,带了丝甜蜜,眼里是出奇的柔和,你天生是朕的人,逃不开的,也是抢不了的,纵然你心里有别人,迟早也是要剔去的,几缕阳光柔柔的洒上了乌黑的头发,抚过了美丽的脸颊,却暖不了那阴冷的眼眸。
日子如往常一样过去,平静的,安稳的,皇上仍旧是皇上,瑞王也仍旧是瑞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又似乎有一点变了。
朝廷感念严青劳苦,特意调派了人手去属地协助。而瑞王一直身体不适,间中只进宫一次,便始终待在王府,原有的一些职务也由皇帝分派给其它人手。
而在后宫,舒歌的专庞已引起了颇多的争议,无奈皇帝的专制与手段,羡慕与善妒的也只能口上说说,暗暗发些牢骚而已,别的,也无可奈何了。
【第九章】
舒歌倚在明黄人影的怀里,任其在自己身上摆弄,皇帝把最后一支珠翠别在那捧乌发上后,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像朕的贵妃,」捧着舒歌的脸,对着桌上的铜镜,两个亲昵的影子显在了上面:「你看,朕的舒歌多漂亮,」扣过下巴,突然皱皱眉:「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青,」手指向上划过略显干裂的唇,「这唇也没有一点血色,」伸手沾上一点胭脂,一抹,「嗯,这样才好看,待会叫膳房多端些补品过来,记住了可要吃完,否则,朕一口一口的喂你。」
看着那抹上了殷红的嘴,像在极度诱惑自己似的微张着,有些痴迷的盖了上去,勾住了里面的紧紧的不放,欲望浮起了,忍不住的探索那具无甚反抗的身体,直接挤压进那片皱褶,昨夜的疯狂使得那处还在淤肿,冰凉而颤动,看着那张难受的脸,不由暗叹一声。
「舒歌,朕很爱你,真的很爱,在这世上,只有朕不会离开你,你只能相信朕一个,」深深贴住对方的面,「好好休息,朕等会就回来。」在耳垂一咬,起身行了出去,出到门口,顿了顿,「舒歌,瑞亲王过两日可能要娶侧妃了,人选就是严将军的妹妹,朕见过那女子,两人很般配啊。」
舒歌一震,连日来的木然,终于有了丝浮动,很久很久,对着一屋的宫人,包括那又被召来的小宫女,淡淡地:「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屋里很安静,只是偶尔听见自己浅浅的呼吸,转过脸,对着那镜中的人,华丽的头饰缀满了发,被女子抹唇的朱砂,点在了自己的嘴上,忽然轻笑一声,一个男的,成了别人的妃子,还成了贵妃,贵妃——
自那日醒后就被那人封的,摸着对面的镜,喃喃地:「贵妃,你看你像什么东西,这么难看,男不男女不女,真难看,其实,是你自作自受,幸福,哼!」又笑了笑,幸福就那么容易得到,活该,一切都是自己活该的,如最初那样自由自在的多好,偏要去想什么情爱,所以都是活该的,现在,还剩下什么,自由吗,摸上发上的头饰,是的,自由,怔怔的看着,金灿灿的吊坠一闪一闪,亮得夺目,这次,要自由,解脱了就真的自由了。
瑞,缓缓张开了嘴,你,好狠,金饰最后一晃,耀眼的光茫被柔软的嘴唇盖住了……
啊,玄妃隔着那稀疏的珠帘,便看到舒歌正在把手上的金饰往嘴里送,由于有些过大,那人仰起颈脖,努力的吞咽着。
「快,快来人,」玄妃不顾臃肿的身体,率先往里冲了进去。
「舒妃,」玄妃叫唤着,紧跟着进来的宫人按住舒歌,「你快张嘴呀。」
宫人们慌乱而恐惧,敲打,扳捏,哀求,如果这个男的出了事,那么大家都别想活了。
舒歌只觉有无数双手在阻止,阻止自己获得自由,那最后的一点希望,绝不能再溜走了,绝不能再被夺去了,舒歌死死的咬住牙,那东西卡在喉间,痛苦的透不过气,是不是快要死了,那些晃动的人影,那玄妃焦急的脸,还有小宫女的哭叫,再忍耐一下,再一下我们大家都可以解脱了。
渐渐的,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那无数双手也都缩了回去。
「舒歌,你把嘴给朕张开,」明黄就伏在了头上,两颊被死死扣住,「舒歌,如果你死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得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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