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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走的时光 by 猫饼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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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吼得我酒杯都没拿稳。
其实他说的我不是没想过。但是既然周围人都想要他们希望的结果,我又何必非要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他们面前。况且,谁不是带著多多少少的伪装生活著?
最后,宋青葛酒杯一扔,撇下一句:“顾凡,你就是太在乎周围人的眼光了。你觉得你都是为他们著想了,其实你是害人害己!”
之后的几天,那句“害人害己”一直在我脑袋里转啊转的。
得知卓越下周要去X城的分公司那边,犹豫再三还是自告奋勇地说想要一起跟著去。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了我一眼说:“这边商业街的招标还需要跟进,得有人看著。。。。。。”
“那我去分公司那边吧。”在他说出解决方法前,我便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存了些私心的。如果出差,跟许静一起去看婚纱照的进程就要推后了。
“顾助理对分公司的事情很热心啊。”
我嘿嘿傻笑:“卓总平时辛苦了,这种跑腿视察进度的事情还是让我去做吧。”
他漆黑的眼睛从镜片后面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别拍我马屁。”
说是这麽说,最后还是派我去了分公司。
每次去分公司那边,吃吃喝喝是少不了的。他们无非是希望我多向上级说说好话,这些我心里都有数。上次卓越喝醉的时候也抱怨过对这样的裙带关系的不满和无奈了,不过也是插不上手。所以我也只管工程进度上的事情,其它的就不在我们的管辖内了。
晚上在X城市中心转了一圈,挑了半天买了瓶香水,打算送给许静。
跟她说不能陪她去看婚纱时,她虽然说工作比较重要,这个下次再看。可心里应该多少对我有些不满吧。我一边这麽想著,一边觉得自己有点卑劣。。。。。。
在酒店的浴室里听到手机响。我没管它。等到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两条未接来电。
一条是卓越打来的,一条是安煦阳的来电。
没怎麽犹豫,我回拨了卓越的号码。我想他打电话给我无非是要询问分公司这边的情况。
电话一接通,他就问我现在在哪里。
我说刚洗完澡,在酒店的房间。
他没说什麽,问了问这边的情况,又聊了聊X城的天气。
说完了,两个人又没什麽可说的了。他没说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收线。
安静了两秒,那边突然一声轻微的叹气:“顾叔。。。”
我没说话,手却不自然地握紧了。
“我今天整理东西,翻到以前的照片,就拿出来看了看。发现你真的老了不少啊。”他说著自己笑了。
他是不知道,在我这个年龄对衰老之类的词汇还是很敏感的。
“你以前对我也很好,对吧?”他自说自话,“我那时突然找你帮我去开家长会,你也是都没犹豫就答应了吧?对我说的话也都完全相信。我当时还觉得你挺好骗的。其实,你答应是因为我恰好是你喜欢的类型,对吧?”
这样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更是不知道他翻旧账的意图。过去那麽久的事情,再被提起,我才发现自己并没忘,而是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只不过不是记在脑袋里,而是都印在心里了。
等不到我的回答,他说:“我随便说说,你不用太在意。对了,你在X城那边帮我买些特产回来吧,我答应要送办公室的同事的。”
我说好,於是他就挂了电话。
通话中止了,聊了不到十分锺,我说的话加起来有十句了不起。
其实刚才听到他提起以前的事情,我真的还有些紧张的感觉,一方面想听他说些什麽,一方面又怕他提起些什麽。矛盾的情绪。
我不认为自己对他会有多大的影响力。既然当年他能说出以后不要在联系就真的再没任何消息,那麽现在他必然也会定位好和我的关系。像他说的,是故人。
今天这样,应该是他突然的感慨吧。有时候我们都会回过头去看看,感叹过去的种种,再做些“如果没有。。。”类的无聊猜想,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想完了,生活还是按照原有的方向进行下去。
想著想著突然很想抽烟。可是身上别说烟了,连根火柴都找不到。
记得当年卓越常常笑著掐掉我的烟,不说抽烟会影响肺什麽的,而是瞎掰句什麽抽烟会影响男性功能来吓唬我。
虽然知道他是胡说,我还是渐渐戒了烟。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他本人。
他刚离开的那年,我又开始抽烟了,而且烟瘾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真正戒掉烟,也是这两年的事情。终於意识到自己老了,需要注意保养了。况且,我也想多活几年。
意识渐渐模糊,就在快要睡著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安煦阳,在电话那头有气没力地哼哼:“大叔,我肚子疼。。。”
我问他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他说不清楚,只一个劲儿地说肚子疼。问他具体哪个位置疼,他也说不出来。
安慰了他两句,让他不行就去医院挂个急诊。
他懒懒地答应两声,问我什麽时候回去。
我说要到后天了。
挂了电话,又有点不放心,打给宋青葛想让他帮忙过去看看,可是那家夥不知道在干什麽,手机一直都是关机。
没办法,又想不到其他适合的人,最后我硬著头皮打给了卓越,跟他说了事情的缘由。
他倒是挺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收到他的短信,说我家里那位小朋友是急性盲肠炎,已经手术过了,没什麽大碍,让我放心。
奔走的时光 21
更新时间: 08/08 2007
拎著保温杯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嗅著让人不悦的消毒水气味,我在想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安煦阳这小鬼?所以这辈子要跟对待亲儿子一样地对待他。
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推开门,病房里面少说有十好几人。好不热闹!
安煦阳靠坐在病床上,看样子没大碍了。金毛他们围著他也不知道聊些什麽,一副群情激奋的样子。
“大叔!”安煦阳看到我挺高兴,动作有点大,大概牵扯到手术的伤口,又呲牙咧嘴地缩回床头。
“慢点儿,你还嫌不够疼是吧?”我一边舀粥一边数落他,“如果我没找人过去看看,你是不是硬撑著也不去医院?”
知道我心情不好,安煦阳嘿嘿地傻笑:“不过大叔啊,你的小情儿。。。”看我瞪他,他撇撇嘴,“错了,是你上司。你说他昨天一直在医院陪我,对我一个陌生人这麽好,算不算是爱屋及乌啊?”
我忍不住想笑,这小孩儿,还想试探我?
“那是人家乐於助人,你是祖国花朵,当然要保证你的周全了。”
他一向最不满说他是小孩的话,所以我话音刚落,他便不满地翻眼:“切,他还不是看著你的面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讨厌我。”
这又闹得是哪出?我不知道他们聊过些什麽,但是既然卓越答应帮忙,就一定会尽心。
病床周围还围著安煦阳那一群同学,外人在这里,我也不想将刚才的话题再进行下去,便将粥碗递过去:“吃点东西。”
安煦阳伸出手,又缩回去,可怜巴巴地看著我:“大叔。。。我肚子疼。。。”
想说肚子疼关手什麽事,可是看到他那副样子我也妥协了,搬了椅子坐到旁边,喂他喝粥。
围著他的几个少年又待了一会儿才离开。大概是忍受不了安煦阳喝粥的速度。
临走的时候,金毛神秘地冲我说了句:“叔叔,安煦阳有东西要。。。”
话还没说完便被挨了某人扔过去的一个纸团:“你嘴怎麽那麽长啊!”
金毛吐吐舌头,消失在门外。
“你藏了什麽东西?”我回过头问他。
“没什麽。就是。。。我上次投稿的画,得奖了。。。。。。”
“是吗?那是好事啊?”听到真挺高兴的,我一直觉得他画的很不错。
“是哪幅画啊?”
他偷眼看我,一副心虚的样子:“就是上次我帮你画的素描。。。”
原来是那幅画啊。我也没管他别别扭扭的样子,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便拿过他的获奖大作看了眼。嘿,获奖作品:《沈浸在回忆中的男人》。。。。。。
“作品名字取得不错,画得也很好。”我说。
画有时也跟照片一样直白,甚至更具表现力一些。内心想什麽,从眼睛和神情里确实能反映出端倪来。
安煦阳嘿嘿地笑:“那还多亏了大叔你这个优质模特。”
“行了,不用拍我马屁。”
一直待到探视时间结束,我才起身离开。
安煦阳突然拉住我的衣角,笑嘻嘻地问:“大叔啊,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一时间,眼前的笑脸变成了记忆中的那个。
我摇摇头的同时也拍了拍他的脑袋:“没事多休息,别胡思乱想的。”
他还是不放手:“那就奇怪了。你~上~司~昨天还对我说虽然你特别会照顾人,却不太会照顾自己,让我多照顾你。你说,他是什麽意思啊?”
他笑得越发古怪,“你上司”那三个字也说得很刻意。
被他那麽笑著看著,我有点头皮发麻,心里也在乱。看来卓越是认定了我跟躺在床上的这位小朋友有些什麽了。
看我不说话,安煦阳也不再问,从枕头旁边摸到一样东西递到我手里:“他昨天忘在这儿的。”
看清手中那块表,我愣住了。接下来安煦阳嘟囔什麽CEO竟然戴这麽破的表之类我都没心思回应,匆匆别便出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卓越的住址。
等到车子上了高架路,我才借著车窗外昏暗的路灯光观察那块手表。
这是我当年花了两个月工资买下的,算是庆祝卓越考上欧洲名校的礼物。尽管老旧,这表的质量还真的不错,没想到竟然能用到这麽久。只不过当时的款式,放到现在来确实落伍了。
真没想到这块表他一直留在身边,还用了这麽久。。。。。。
心里百味陈杂,强烈而又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握著那块表站在他家门前,我又迟疑了。
这麽不管不顾地急匆匆跑来,可是却连要跟他说些什麽都没组织好。
害怕自己这麽站下去更没勇气敲门,干脆直接按了门铃,其它的等见到的时候再说。
卓越应该是刚洗完澡,仅下身围著一条深蓝色的浴巾。因为没戴眼镜,他眯了眯眼,看清我后,表情有些惊讶。
我忙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怕再看下去,我那脆弱的鼻腔粘膜会让我丢脸。
“我是来。。。。。。”
我刚开口便听到一阵刺耳的蜂鸣。
卓越放下我不管,转身去了厨房。
我换了双鞋,也跟著进去了。
望著他站在流理台前灌开水的背影,年轻美好的身体,流畅的线条没入腰下的浴巾内,引人遐想。
在他转过头来的时,我赶忙看向了别处,可是加速的心跳还是出卖了我内心难耐的激动。
“顾叔,你要吃吗?”他从柜子里拿出两盒泡面,冲我晃晃。
“你没吃晚饭?”
“处理了一些事情,下班的时候晚了,也懒得出去吃了。”
“别吃泡面了,这种方便食品吃多了不好。”我说著拉开他的冰箱看了眼,“我做蛋炒饭给你吃,行吧?”
他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方便食品。
按理说,做个蛋炒饭麽什麽难的。可是如果有人一直钉在旁边看著,那就另当别论了。
为了避免他的注视,我说了句:“很快就做好了,你先去换衣服吧。”
卓越并没有抱怨我做蛋炒饭,怎麽汤也做成西红柿蛋汤。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谁让他的冰箱除了这些,再没什麽别的可利用的。
“顾叔,你的手艺下降了哦。”他喝著汤,对我的劳动成果给出了评价。
我笑了笑。嘿,从一盘蛋炒饭能看出什麽厨艺来啊?!
“我记得你以前也总做饭给我吃。那时候你的蛋炒饭要比现在做的要好吃些。”他说著冲我笑笑,“是不是这几年缺乏历练?”
那一笑,让我短暂的失神。不知道他是心理作用,还是我真的退步了。记得那个时候他正长身体,食欲旺盛。不论我做什麽,他都吃下去,还吃的很高兴。他的一大优点就是不挑食。。。。。。
“顾叔,想什麽呢?”他突然伸手在我眼前晃晃,吓了我一跳。
“你不是在想你那位躺在医院里的小男朋友吧?”
他终於开口了。本来还想他如果不说,我该怎麽跟他解释与安煦阳的关系,现在正好顺著他的话说下去。
我笑了笑:“那天多亏你及时送他去医院,谢谢。”
大概没想到我会郑重地道歉,他有些尴尬地说:“没什麽,不用这麽客气。”
虽然他没说,但是我能感觉他不太高兴。
“其实那孩子也挺孤独的,父母都在外地,又不想一个人生活,就总找借口跑来我那儿骗吃骗喝的。久而久之,干脆就赖著不走了。”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对待他大概就跟对待自己弟弟一样吧,还真没想过跟这麽小的孩子闹出点什麽。我的恋童癖还没这麽严重。”
卓越轻咳了一声,大概想起之前他还说过我恋童癖什麽的,有些尴尬地别开了头。
其实我发现仔细观察他,很多小动作和细节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没什麽改变。比如他吃饭喜欢把汤浇在饭上一些,比如他喜欢摸摸鼻梁的小动作。。。。。。
想著,我便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手表:“其实我今天来是要还你忘在医院的东西。”说著递过去给他,“没想到你还一直在用。这表质量倒还不错。”
“质量一点都不好!我在欧洲的时候还专门找过修表店大修过。”他一边抱怨著一边重又将那块表戴在腕上。
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我也该走了。
他挺惊讶地问:“不再坐一会儿了?”
“改天吧,今天太晚了。我们老年人的身子骨受不了。”我笑著跟他挥挥手,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
突然,一股力量将我带了回去,随即门也被重重地关上。
等我回过神,已经是被卓越压在门上重重地亲吻著。而他腕上的手表,随著他动作,在他紧握著我的手腕上摩擦著。
奔走的时光 22
更新时间: 09/04 2007
脑中空白一片。
我对眼前拥吻著的人有欲望,这我很早就知道。然而此刻跟他如此贴近,却没了任何想法。以前的种种悸动,对他年轻身体的渴望,都变成一种茫然。身体只是凭著本能回应。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急促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撕扯开对方的衣服。
直到下身突然被有力的手掌包裹住,我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握住那只挑逗我欲望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卓越抬起头看我,表情因为欲望显得很性感。
我调整了下呼吸,把声音放的尽量平稳些:“到此为止吧,再下去就过火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顾凡,你少跟我来这套。”说罢,动手撕扯我身上仅存的那点布料。
这样一来,真的是什麽都挡不住了。
我们凭著本能渴求著对方,脚步凌乱地栽倒在床上。
在被他翻身压住前,我急忙伸手推开了他。
“妈的,顾凡你又怎麽了?”卓越皱著眉骂脏话的样子,跟他平日在办公室的绅士形象不是差了一点两点。
愤怒的眼神里满是欲望……
想到这里,我竟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真实的,都老皮老脸了。
“要做可以,”我刻意显得老道而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我要做top。”
卓越听后狠狠地瞪著。
我也不甘示弱与他对视著。
开玩笑,在这个关头我怎麽能退缩!这次放弃,也许再就没有深入占有这具身体,占有他的机会了……
最后,卓越先妥协了,认命般地倒回床上。
我才发现自己那突然放松的感觉,原来也是害怕被他拒绝的。毕竟已经没有什麽可以跟他抗衡的资本了,有的大概也只是多年前那一段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感情。
伸手想去帮他理理凌乱的额发,他却推开了我的手,指了指旁边的柜子:“套子和润滑剂在床头抽屉里。”
从抽屉里取出润滑剂和巧克力气味的超薄安全套,突然有点失落。一边想著他不知道曾经跟什麽样的人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一边为自己只是想象就兴奋起来的下半身感到悲哀。
细致而缓慢的爱抚招来卓越的不满,他喘著粗气抱怨:“要做就快点!我又不是Chu女用不著你这麽温柔。”说著他将我的手直接抓到他胯下,那里早已经硬的不行了。
於是我从善如流地退下他的内裤,在抚慰他的时候加重了些力度。
其实刚才也不是自己刻意要表现温柔,而是因为紧张再加上很久没有做过,关键时刻竟然有些放不开。
虽然一直在催促,但是当我真的进入时,他的身体还是紧绷的厉害。
只好一边爱抚著让他放松,一边小力地抽送著。
卓越的脸埋在枕头里,看不到表情,只听得他压抑的咒骂:“顾凡……你他妈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
忍无可忍,干脆抓住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
按说性应该是人最基本最原始的需要,可是在做完后却只觉得疲惫,身心俱疲。
平躺著不想动弹,卓越还是维持著之前的姿势趴在旁边。
突然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想抽根烟,我转头问他有没有。
他从床头摸了一包烟,我们一人点了一支,并坐在床头吞云吐雾。
在烟快烧尽的时候,他说:“你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第二天早晨在向卓越报告工作进度的时候,他一如既往地吩咐我后续的事情。
冷淡的态度,让我怀疑昨晚的事情是不是只是我做的一场春梦。
只是在中午下班,我赶著去给还在医院里的小鬼送饭时,他才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医院不是有营养餐吗?”
我解释说安煦阳那小鬼说医院的饭太难吃,害他没有食欲。
“算了,我送你过去吧。”卓越说著,看了我一眼,“顾凡,你越看越像中年人了。”
我想笑,可不是吗?我都马上要四十了。
我们到的时候,安煦阳正躺在病床上看杂志。
看到我立刻嗷嗷叫:“大叔你怎麽这麽晚才来,我饿得伤口都疼了。”
我一边说都不知道饥饿还有这样的影响,一边把带来的营养粥拿出来。
他看到跟在我身后的卓越,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转头看到粥就开始抱怨:“怎麽又是粥啊?等我好了我要去吃火锅!纯肉的火锅!”
看到他泄愤般地大口往嘴里塞粥,我拍了拍他,让他小心噎住。
肩膀被拍了一下,卓越说:“我们也去吃午饭吧,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班了。”
我点点头,摸摸安煦阳的脑袋:“听医生护士的话,我晚上来看你。”
他有些不乐意地避开我的手,嘟囔著别这麽摸,我又不是狗。
关门的时候还听到他喊叫晚上不吃粥。
“想去吃什麽?”卓越看了看时间。
“随便吧。”我说。
昨夜激|情过后被他下逐客令赶回去,让我觉得有些意外。一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对他而言也会只是个一夜情的对象而已。有点失落吧。
今天再看他的态度,看来当做什麽都没发生是最好的。重蹈覆辙对谁都没好处。
叹了口气,活动活动脖子。突然看到走廊上的休息椅上坐著的那个少年有点眼熟。他垂著头坐在那里,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
我示意卓越等一下,朝少年走近:“你好,你是安煦阳的同学吧?”
他有些警惕地看著我,我只好陪著笑脸解释:“我们见过一次面的。在XXX电影院,那次我和你们班主任老师在一起。”
听了我的话,他立刻起身离开,我跑了两步拉住他的胳膊:“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是来看望小安的吧?”
犹豫了几秒后,他点了点头。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他不说话我就当他默许了。
回头抱歉地看了眼在旁等得皱眉的卓越,我陪著笑脸说:“卓总,抱歉,我有点事情,要不你先走吧。”
卓越看了看那孩子,有看了看我,冷淡地说:“请你准时上班,不要拿工作时间来处理私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也只能叹口气而已。
我带这个叫郭嘉的男孩去附近一家快餐店吃午饭。
我那份套餐都见底了,他的还没怎麽动过。
“他……身体不要紧了吧?”
他终於开口了。心里这麽想著,我慢悠悠地摇了摇头:“不好说。”
果然,他的表情立刻紧张起来:“不是说是盲肠炎动了手术切除就好了吗?”
我点点头解释说:“医生说在手术的时候还发现些问题,大概还要再做深切的检查。”
“那医生有没有说是什麽问题?”
我摇摇头,表情是不输他的凝重。
他咬著嘴唇半天不说话。
看时间差不多,我收拾收拾东西对他说:“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去看他吧,我还有工作要先走了。”
走的时候偷看了眼,他还在那儿对著餐盘发呆呢。
奔走的时光 23
更新时间: 09/18 2007
回到公司时间刚刚好。却没见到卓越,秘书说他去卖场那边视察了。
也好,我回到办公室里整理近期工作计划。
快到下班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安煦阳打来的。笑著接起电话,想那个叫郭嘉的小鬼也挺沈得住气的。
那边第一句话就是喊出来的,亏得我把手机放的远一些,才不至於震伤鼓膜。
“大叔!你干吗骗人啊!还咒我?!”
“我哪里骗人了?”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厚脸皮了,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能做出很真诚的声音。
“是医生说的,让你多住几天他们再观察一下。关於你说上次脚上的伤总觉得没好彻底,也找了骨科的医生帮你深切检查一下。我没说错什麽吧?”
善意地将问题抛回去,那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是安煦阳咬牙切齿的声音:“大叔你给我记住,我以后会加倍奉还的!”
我想笑,这算是威胁麽?
“行啊,不过你能不能把卓越付的医药费先还回来?”
“没钱!”他还理直气壮。
我听到那边另一个声音说:“多少钱,我来帮你交。”
嘿,这麽快就和好了?
结果我还没来得及问上两句,安煦阳那小鬼就说不用我送晚饭了,急急匆匆挂了电话。
他也有害羞的时候啊?挂了电话为自己越来越三八的中年倾向感到无力。
手机收到一条短讯。还以为是安煦阳没发泄完又打来抱怨,拿起看到发件人是许静。
她问我今天还是老地方见吧?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约了跟她一起去婚庆公司的。
突然被一股罪恶感包围。我到底再瞎想些什麽啊,该做的事情不去做,却为不该的感情伤神。对方都当作一夜情了,我还要死要活地怀旧什麽!
特地买了束玫瑰守在许静她们高中门口等她。这样虽然又傻又老土,还会被周围学生们当恐龙一样看,但是心理上却有些稍稍的赎罪感。
许静出来时看到我这副样子,确实很惊讶。赶忙拉我离开了围著我们看好戏的那帮学生。
“怎麽突然送花给我?”
“你不喜欢?”
她笑了笑:“不是。不过总觉得你这麽做有点像讨好我?”
“算是吧,我想让你更开心。”说完了我都为自己的虚伪汗颜。
看了几家婚庆公司,服务倒是不错,但是比自己包办要贵了很多,但还好,没超出我的预算。
许静说:“要不算了,我们还是简单点,自己办吧?”
“结婚,人生唯一一次,还是隆重些吧。再说你还要上班,忙这些事情会很辛苦。”我坚持著,大概也算是种自我催眠。
你是要结婚的人了,是要结婚的人了……
“在想什麽?”许静的话让我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看著自己面前有些放凉的匹萨。
“没什麽,在想到时候请谁做伴郎。”
随便找来的借口,却惹得许静笑了。
“你的朋友总有合适的吧?不然你公司的同事也行啊?对了,上次见过的你的那位朋友,宋青葛,不然你请他好了。”
听到她提起宋青葛的名字,才意识到挺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那家夥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这几次去健身房都没看到他。卓越好像也挺久没去健身了吧?
该死的,怎麽又想起他来了。
大概我表现的有点懊恼,许静便关心地问我怎麽了。
“宋青葛大概不太乐意来给我做伴郎,你也知道他的性取向。”回想起当时跟宋青葛说要我要结婚时,他鄙夷的眼神。其实他说得虽然尖刻,但都是对的。只不过,是我不想再走下去了,年龄老了,越发没有放纵的资本,只想好好安定下来。
“先吃饭吧,伴郎伴娘的人选再慢慢讨论吧。”
转移了话题,不想再讨论下去了。这种烦躁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婚前忧虑症。
吃完饭,打车送许静回去。我靠在后座里,她则是靠著我肩膀。
她朝我靠近了些:“顾凡,你开始用香水了?”
“没有啊。”我抓起自己衣袖闻了闻,没什麽特别的味道。
“头发,是头发上有香水的味道。”她又靠近闻了闻,“以前没注意到,你新买的香水吗?”
“大概是地铁里蹭到谁身上的香水味吧。”随便解释著,不知道这样的回答算不算合理。
脑袋里有些混乱,想到的就是昨晚回家疲惫地冲了个澡就睡了,没有洗头发……
虽然嗅不到,而想到自己带著卓越的气息,这样的意识让我坐立不安。
刚从许静家的院子出来,我便拨通了卓越的电话。
长久的嘟声后,因为无人接听自动转到了语音信箱。不知道是平伏下来还是不习惯自言自语,最终什麽都没说出来,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晚上洗澡的时候,刻意甩甩脑袋,不过什麽特别的香味都没有闻到。用了很多洗发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脑袋上带著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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