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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走的时光 by 猫饼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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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走的时光 BY 猫饼干(诺米/忽然东风)
01
最近这两天,我总梦到卓越。梦见那个夏日午后阳光下对我微笑的少年。梦到很多关於他的事情,零零碎碎的,什麽都有。梦到拜托身为路人的我帮他去开家长会的样子,梦到他说没带钱让我请他吃午饭的样子,梦到他咧著嘴笑著说“大叔你爱上我了吧”的样子,梦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抱住他的样子。。。。。。
我挺恨卓越的,挺恨那小子。前几年每次下定决心要忘了他,断了一切联系后,那小子还是会从我的梦里冒出来。而现在,过去了七年,就在我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那个在阳光下微笑的少年的时候,他再次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就当我是欠他的吧。
小佳很有眼力介地泡了杯咖啡给我端过来。
“顾经理,昨天没睡好啊?公司的新任的CEO是不是下午就来了?”
我笑笑,这小丫头,一提到多金的年轻男人立刻两眼放光。
“应该是吧。”看到她眼里闪过的兴奋,我晃晃肩膀,整天一坐就是一天,老胳膊老腿都硬了。
“不过跟咱们没什麽大关系。咱们这麽个小部门,人家也不会多费力气管理。”
看到小佳撇撇嘴走了,我忍不住笑了。有时候捉弄一下年轻人也挺有意思。发现我真是年龄越大越无聊了。
自嘲地笑笑,继续喝咖啡。
对於咖啡,我虽然喜欢但却有点不太好告诉别人的尴尬。那就是我特别怕苦的,每次喝咖啡都放很多糖。记得卓越那小子不止一次嘲笑我,这麽大的人了还怕苦?放那麽多糖不是咖啡成糖水了。其实不止是苦,我还怕酸的。所以每次卓越都剥两只桔子。甜的那个给我,酸的他自己吃了。还笑呵呵的说自己是尊老爱幼。
嗨!我怎麽又想起他来了?!
我倒是没说错,我们这个小部门果然没赶上迎接CEO的趟,为此临下班时小佳还是哀怨这一张脸。
“急什麽啊,明天大会不是就能看到了。要不你今天赶紧去订束花,明儿送上台。人家肯定对你印象深刻了。”开玩笑地戏弄年轻人,也是我这个无聊大叔与下属搞好关系的方式之一。
小佳瞪了我一眼:“大叔你站著说话不腰疼!要是来得是个年轻美女,估计你早都挤破头跑去迎接人家了!”
我嘿嘿地笑。怎麽在年轻人眼里我们这些大叔都是猥琐好色的样子?不过小佳说得也没全错,只是与女色相比,我更好男色一些。
如果早上个十年,我大概也会屁颠颠地扑过去。不过大概是年龄大了,或者热情都在一个人身上耗光了,现在的我也就是只敢躲在暗处偷看意淫一下的猥琐大叔了。
老娘又打来电话,说是周末帮我约了一个姑娘见见面。
我这边刚犹豫著想拿值班作接口,那边老太太提了一口气,老词老调的又开始了。
“不是妈说你,你都快四十的人了。你妹子那小子都上小学了,你连个媳妇都没找到。还有你老同学,咱楼下住的杨东海,人家儿子今年都要高考了!”
我想说妈您记错了。老杨那小子是中考不是高考。但是这话没敢说出口,老太太正情绪激愤著呢,我这一开口没准被骂得更凶。
老太太继续苦口婆心,我也照老样子上了网差了个邮件,看了下股票,顺便给养的老龟喂了点肉块。这家夥最近越来越能吃,要不是只养了它一个,我真要怀疑它是怀上了。
最后倒了杯水,接起电话,我妈还在那儿说我怎麽怎麽的不让她省心,说她都一把年纪了,我怎麽就不能让她舒坦地抱著孙子过几年呢。
听我妈如泣如诉的架势,我寻思著下面就该死不死活不活的那堆了。
於是立刻开口:“妈,您别急。我周末一定去还不行吗?”
老太太一听,也不寻死觅活的了,转而絮絮叨叨说给我介绍那姑娘多麽多麽好。人家是中学老师,以后孩子上学多麽多麽方便;人家家里父母都是老师,都是知识分子,这氛围多麽多麽好。。。。。。
我在这边直应声,都好都好,就我不好。
挂了电话,我估计我妈那边舒坦些了。可是她舒坦了,我却又不好过了。
不是没想过干脆找个女人结婚算了。其实打一开始我也就明白自己离不开这个人生的套路。只是一直能拖就拖,从二十六七拖到三十八九,再拖拖真就成了中年大叔了。
想到自己谢顶挺著中年肚子,步履蹒跚地跟在老婆孩子后面,我就忍不住一个冷颤。
这简直。。。。。。太可怕了。。。。。。
当早起洗漱时发现自己眼角不笑都很明显的褶皱时,我已经显得很平静了。
岁月的痕迹怎麽都抹不去,只会越来越深刻。
罢了罢了,活一天算一天,继续混吃等死的日子吧。
因为今天有迎接信任CEO的大会,我特意穿了衣柜里最昂贵的西装。
记得之前小佳对我这身行头的评价是:“颇具成功男士的魅力。”
什麽叫成功男士?不就是上了年纪的混出些名堂的老男人。
对著镜子里的一副严谨刻版样的老男人,我叹气笑了笑。
三十而立。自己眼见要不惑之年了,却还是孤家寡人。唉,真是晚景凄凉的老男人。
大会上,年轻的CEO站出来讲话时,我的眼睛就像钉在他的身上,再也离不开半分。
七年,那时的少年也蜕变为成熟的男人。戴著副眼镜,斯文精明的样子,和那时候笑起来有阳光味道的少年差了很多。
倒是想过有生之年可能还会见到他,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这麽以来,这位年轻的空降兵,成了主席台下坐著的我们这堆男女老少的上级,这个公司的决策者。
他的讲话很简短,说完便在人事处老吴引见下,跟各个部门的经理一一握手。握到我这里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只是短暂的一瞬。
随即又恢复了礼貌微笑的样子:“你好,顾经理。”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会不会像面瘫病人,虽然我是极力做出自然点的样子。
新官上任三把火。听说新任CEO已经烧了不少部门了。我们这个鸡肋般的小部门,被烧到的可能性应该是微乎其微的。
自从那天大会,虽然在公司里也见过卓越几次,但都是点个头打个招呼,匆匆而过。
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周五晚上,我正在那儿思索明天相亲穿什麽好,敲门声就响了。
打开门,我愣了一下,随即客套地请他进来。
并不惊讶他是怎麽找到我的住处的。人事部的档案上都清清楚楚记著呢。别说我家了,我爸我妈那儿都能找到。
卓越也没跟我客气,在客厅转了一圈,在每个房间门口停留一下,却没有进去。
“这套房子不错啊,地段也挺好的。比以前你住的地方好多了。”
我笑了笑:“也是贷款买的。年龄大了,也该安个家了。卓先生喝什麽?茶还是咖啡?”
卓越突然笑了:“行了顾凡,你别寒碜我了。以前怎麽叫现在还是怎麽称呼吧。”
我老脸颇为挂不住地抽搐了两下:“小。。。小越,你想喝什麽?”
卓越跟大爷一样翘著腿,坐在我的沙发上,松了松领带说:“老样子。”
转过头,倒牛奶的手抖了两抖,在流理台上撒出两滴。
在我把牛奶递到他手上时,他突然说了句:“顾凡,你老了。”
我扯著嘴角笑了下。七年了,我要是没老那就是成精了。
七年的时间,他从少年成长为男人,而我成了老男人。
询问他这几年过得怎麽样,国外的生活如何,怎麽想起来又回来了。
他微微一笑:“出去了才发现自己有多眷恋这里。”
望著我的眼睛里是年青人特有的光彩。如果说少年时代他的眼神清澈纯净,那麽现在就是清澈而锐利。被这样一双富有魅力的眼睛望著,我简直要自作多情地揣测他刚刚说的话中隐藏的暗示。
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我点了点头:“也好,算是报效祖国吧。”
他一下子笑了:“顾凡,别给我戴高帽子。”
我笑了笑。你现在是我上级,我也总得适度地拍拍马不是?这可是中国人民的传统文化了。
安静了几秒,他突然问:“顾凡,这些年,你找到伴儿没?”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突然问我这个。
“换过好几个,可惜都不长久。”
“我也差不多。”他笑了笑,不等我问,便主动回答。
同样的一句话,我们两个说来却又不同的意境。一个是人到中年的落魄,另一个则是风华正茂的玩世不恭。
这样的对比,让我有那麽一些沮丧。作为一个老男人的无奈和沮丧。
刚巧电话铃响了起来,打断这个让我不想再谈下去的话题。
电话是我妈打来的,老太太大嗓门聒得我头皮发麻。无非是提醒我明天相亲别迟到,穿得体一些。
等她絮叨完挂了电话,就看到卓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妈管你叫小凡?”
我尴尬地笑了下。心里想难道你妈不管你叫小越,叫你卓越?
“你明天要去相亲?”
我只能再次尴尬地笑了笑。都不知道该怪老太太嗓门太大,还是他耳朵太灵!
卓越放下杯子起身:“晚了,不打扰你了。明天玩得开心点。”
凝视著他离开的背影,隐藏在西装下年轻有力,散发著性感气息的身体,我突然发现时隔七年,我对他,还是有欲望。只是我不想去分辨这样的欲望是来自我对男性的本能,还是来自对他卓越的迷恋。
只是我觉得他临走时那最后一句话完全没必要。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明天对著一个有可能糟蹋我下半辈子的女人,我会不会高兴的起来。
02
事实证明,往往不是女人们有多可怕,而是我自己对她们有条件反射般的抵触。
比如,此刻坐在我对面的女教师,外型谈吐性格都不错,可我就是不来电。
许静,三十一岁,中学教师。这在我妈眼中应该是好媳妇的标准形象了,可是在我,却实在提不起兴致。
“许老师是教什麽课的?”
女教师微笑了一下:“我教英语。顾先生在陈氏工作?”
我点点头:“许老师叫我顾凡就可以了。”
估计被称为老师她是习惯了,可是被称作先生却让我觉得拘谨了些。
也许是当老师的性格使然,况且她的名字里有个“静”字,所以话不是很多。为了给对方稳重温和的形象,我也没太多话。所以,那天的会面显得有些无趣。
临走的时候互留了联系方式,但是看对方的态度,我不太肯定她会不会再联系我。
要是看不上我也好,只是老太太可能又要絮叨一阵。
结果两天后的中午,正在职工餐厅吃饭时,接到了她的电话。问我有没有空,晚上一起吃顿饭。
我说好,去她的学校接她。
她却说不用了,在约定的地点见。
正想著晚上请她吃什麽好,突然看到端著餐盘朝这边走来的执行官先生。跟他一起走过来的还有人事部的老吴。
“这里没有人坐吧?”卓越站在我对面的位置问。
我立刻起身,客气地回应:“请坐吧。”
他们俩都坐下了,可怜我饭都吃完了却不好意思先走。谁让老吴一阵地朝我使眼色。
卓越开口了:“顾经理在这个城市待了多少年了?”
我恭恭敬敬地回答:“大学就是C大毕业的,毕业后也一直待在这里,少说有二十年了。”说出来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我在这个地方,竟然度过了这麽长的时期。
卓越点点头:“那顾经理应该对地形很熟吧。我下午要去开发区那边看看,还麻烦顾经理带个路。”
他都这麽说了,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如果他想找个人带路,司机应该会比我更熟。
他开车,我随从。
我发现他对路况并不陌生,基本没有给我指路的机会。
余光望著他英俊的侧脸,年轻而富有弹性的皮肤。如果这样的一个男人不成为众人遐想的对象那才叫见鬼了!其实我也公司里跟那些哈他的年青女职员没什麽两样,甚至比那些年轻人更不如。因为我除了意淫,根本没有胆子去接近他。
“这个城市变化真的挺大的。”
他突然的一句感慨把我从胡思乱想里拉出来。
随便应了句:“当然了,七年的时间。”
他突然回过头看我,让我某名一阵心虚,回想著自己刚才哪里说错了?
“没想到你记得这麽清楚。”他回过头淡淡说了一句。
这话说的,怎麽都让人听著别扭。你们年轻人对时间当然没有我这麽执念了。我可是过多一天就多一天走向棺材的人了。其实在那个七年之前,我的生活也是忙碌而混乱。只是这七年,却像是定下心来修心养性了。我想,我是老了,至少心态上老了。没办法像年轻人那样不管不顾了,生活让我越来越现实。
所以在他提议我们一起吃顿晚饭再送我回去的时候,我便直接告诉他今天已经有约了。
他笑了笑:“男人?”
我摇头。
他耸耸肩:“我从来没想过你真的会想要结婚。”
我干笑:“没办法,老了,总该找个人扶持著过下半辈子。”
他略略思索:“其实已经有些国家为同性婚姻立法了,你可以考虑移民之类的。”
我笑著摇摇头。如果我还年轻,也许我会想要尝试。但是现在一把年纪,上面还有两个老人,怎麽可能抛弃一切说走就走。况且,我连个合适的对象都没有。
卓越开车将我送到约会的地点,临走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终究什麽也没说。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自在,他走了我又失落。真觉得自己是犯了贱了。没办法,我得承认年轻男人对我来说,有著不可抵抗的吸引力。
吃饭的时候许静突然说她对我印象不错,问我愿不愿意进一步交往。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年头的女人都挺直接。关键是我不知道她从何对我印象不错。是因为在大公司任职?是因为外表还算有那麽点魅力?还是因为配合她安静的性格?
她倒不介意我一时无语的反应,继续说著:“我之前也相过几次亲。但是那些男人对上床的兴趣比结婚来得更多。”
我哑然。弄了半天,她初次见面时对我的冷淡是因为把我归为猥琐好色老男人一族?这麽说我表现的内敛也算对了?我不知道被她拒绝的男人到底是好色,还是因为她们女人的被害妄想症。
只是我清楚知道我被青睐的原因决不因为我是正人君子,而是我对女人实在没办法达到欲火焚身的境界。
不过,既然人家都明说了,我怎麽也该表个态。於是我邀请她周末一起去看电影,老套就老套吧。都老男人了还能折腾出什麽新花样?
她同意了。
我想,也许我后半辈子就跟这个女人过了。
第二天,人事部出了条调令。接到的时候我差点没形象地把咖啡喷出来。
调升我为执行官特别助理。
当然,就算是调令,也是可以拒绝的。只是我没有合适的理由。难道让我去找卓越,告诉他,我顾凡过了七年还是忘不了他,还是哈他哈得要死,所以留在他身边不安全?
这个老脸我还是丢不起。
收拾东西的时候,小佳看我的眼神好像我不是调职而是升天。
我拍了拍这丫头的肩膀:“以后想知道他的消息,我会跟你透露的。”
毕竟也在我手底下干了两三年了,小丫头片子脑袋里想的那点九九我会不知道?
果然她立刻笑得灿烂,说还是顾叔对她好。
我寻思她要能把那个“叔”字去掉,我就更欣慰了。
我的办公室跟卓越的办公室间有一道门连通。一说是为了方便联系工作商讨事宜。我说是为了方便打著联络群众的旗号做监工。
只隔著一扇门,两边的办公室却是天差地别的。就像是浴室和游泳池的差别。这麽说也许有点夸张。
我敲门进去的时候,卓越正在看文件,点头示意我坐下。
“怎麽样,对办公室还满意吗?”
他的语气好像是认准了我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而实际上,我确实不会。所以我一直说,前世八成欠了这小子不少。
“不错。”我能说什麽。难道说我觉得您的办公室更合适?
他笑了笑:“我一直想要个助理。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知根知底的人工作起来也比较放心。”
我笑。那是,别说知根知底了。我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除非是新增的。
虽然这麽说有那麽点猥琐。但是既然做过还在心里跟自己装纯真也太没劲儿了。
我想他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麽,不然可能就不会对我笑得这麽客气了。
“那麽以后就麻烦你多提点了,顾叔。”
说实话,他最后的那声称呼,让我郁闷了整整一天。
03
我好像挺久没去看过电影了。关键是懒了。比起在电影院里认真地观看一部电影,我宁可在网上down一部,坐在电脑前边嗑瓜子边看。
最近一次去电影院好像还是和网上认识的一个小男孩一起去的。其实也不算小男孩了,但是跟我的年龄比起来,正上大学的孩子不是小孩儿是什麽?可惜我们就约了几次会,连床都没上过。因为他对我的称呼让我实在是来不起电。他叫我“干爹”。一边甜腻地叫我干爹,一边给我细数他手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哪个干爹送的。说实话,我有些受不了。尽管在网上他已经告诉过我他是兼职做MB的,我还是厚著老脸约了他。只因为他的外型很对我喜好。纤瘦白皙的少年,我的最爱。
至今为止,我一直都是偏好纤瘦白皙的阳光少年。记得卓越也曾经嘲笑过我有恋童情节。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是,我只是贪恋他们年轻的身体和充满阳光味道的笑容。
许静对电影好像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偏好,问她要看什麽也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都行,你决定吧。”
衡量了一下,选择了大众一些的电影。所谓的大片。
放映厅里人不少,我们进场稍微晚了一些,就坐在了后排的位置。
我留意到后面几排都是双人情侣椅,但是许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坐在了最后一排单人座。我想大概她对我还不是很能接受。确实之前说得也很清楚,是觉得可以作为结婚的对象才相处的。想想觉得这麽个女人也挺有意思。看似柔弱的女教师,性格其实也挺要强的。
在电影开场前,我无聊地四顾。刚好注意到右后方的情侣座上有两个人正吻得热烈。
灯光有些暗,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身形也就是半大不小的孩子。现在的孩子啊,真比我们那阵儿开放了不是一点。
“在看什麽?”许静问我。
“没什麽。”我说著赶紧回头。
但是她还是疑惑地朝我刚才注视的方向看过去。
不过她的反应比我更强烈。这我能理解。她是老师,估计平时学生们早恋的事情也碰到不少,会敏感一些也是必然的。只是她突然站起身朝那边走过去,我就有些疑惑了。她不会是想教育一下那两个孩子吧?如果真是这样,未免有点可怕了。
结果许静走过去,尝试地叫了两个名字,那两个还在热吻的孩子立刻就僵住了,愣了一下便赶紧分开。
拜他们两个所赐,我今天的约会也泡汤了,改为教育大会。
看到许静黑这一张脸就准备批评,我拦住她:“算了,先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吧。”
许静默许了,率先走了出去。两个孩子也垂头丧气地跟著出去了。
在外面充足的光线下我才发现自己刚才只把这当作一般孩子的早恋实在错了。那两个细瘦的身体,分明就是两个少年。只是其中一个头发留得长了一些。
看著他们畏缩担忧的样子,突然有种很感慨的感觉。
找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店,挑了角落的位子。四个人一人坐在一边。那两个孩子一直垂著头,样子就像两个小犯人。问他们要喝什麽也都不说话。干脆一人一杯果汁算了,给许静点了杯卡布其诺,为的是味道甜一点喝著心情能好那麽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老师都是这麽磨人。我一杯咖啡都喝完了。许老师的训话还没开始。那两个孩子也是一直垂著头。
等到我都不耐烦了,许静才看口说:“你们两个。。。”
许静才一开口,那个头发略长皮肤白皙的男孩子立刻站起身:“老师,不关郭嘉的事!是我,是我的错。”
男孩清澈的眼眸中带著些倔强,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也被这样的目光注视过,并且无法释怀。
对视了几秒,许静叹了口气:“安煦阳,你真的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那个男孩果然被问傻了,一张脸红红白白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突然想笑了。时间过了好几十年,怎麽现在的小孩碰到批评也是一个态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认错再说。可能很多时候,连自己错在哪里都搞不清楚。虽然在这麽处境下笑显得很不厚道很没眼色,但是我还是笑了下。
那孩子眼睛也尖,瞥到我在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等不到回到,许静也不急。直到手里那杯咖啡喝完了才说:“回去写一份检查,明天上课的时候交给我。写清楚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站著的男孩点点头。坐著的那个却一直垂著头没有说话。
“行了,你们两个回去吧。”
其实许静的表现,让我有点拿不准她怎麽想的。我想生气她肯定是有的,但是又没有我想象的批评指责。最后竟然就罚了一篇检查便把人放走了。
等到两个小孩儿都走了,她才回过头对我说:“不好意思。因为我学生的事情害你也没能看到电影。”
我赶紧表示没关系,并且隐讳地问她打算怎麽处理这两个小孩的事情。
她说:“我们是重点中学,对学生的管理比较严谨。一般早恋的事情,都是教导主任教育一下,跟双方的家长谈一谈。家长把孩子送来学校,我们总要为他们的行为负一部分责任。”
“那今天这两个孩子,你打算。。。”我在设想他们这样非一般的早恋会有什麽样的结局。
许静摇摇头:“我会私下分别和他们谈的。毕竟是小孩子,难免会有做错的时候。”
看来,尽管她对那两个孩子比较宽容,却还是把他们的行为归到错误中。
她突然问我:“你还挺关心那两个孩子的。”
一时语塞,我干干地笑了下:“毕竟可能关系到两个孩子的前途和接下来的人生,也是挺大的事情。”
“也是。”她点点头,“我得好好跟他们谈谈。”
大概是让我那麽一句话说的,她也挺有压力。委婉地拒绝了我晚饭的邀请,依旧不要我送就自己回家了。
我想,尽管不理解,她也算得上是位好老师了。
我对那个叫做安煦阳的孩子印象比较深刻,大概因为他也是我喜欢的类型吧。其实我对清秀少年的偏好就跟异性取向的男人对波霸的热爱一样。只是出於生理本能的喜爱,但是未必真的非要娶个大胸的女人。
但在当时我根本没想过事后还会见到那个男孩,而且他还给我惹了不少事。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04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在出差。如果早个十年,我大概会挺喜欢这样的差使。借著工作的名义还能到处看看,不错。不过现在,对我而言就是折磨,尤其还是单独跟卓越两个人一起。
从下了飞机分公司的人就一路陪同著。白天参观,晚上开宴。可谓是安排的相当丰富多彩了。不论是对分公司的情况,还是宴席的菜色卓越都没表态过。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分公司的人更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吃饭就免不了要喝酒。分公司那几个怎麽样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的直接上级卓先生要是不能尽快完成此次考察,我可能就要因为酒精中毒住进该市的医院。
那天又是一堆人敬酒,说什麽顾助理老成持重,是卓总手下的一把手等等。
这几天应酬,脸部肌肉都快笑硬了。喝下那杯白酒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挺辛酸的。混到这麽个年龄不过也是个小科长而已,不对,现在是执行总裁的小助理。如果是年近中年的总裁带著年轻的助理,还会被夸几句年轻有为后生可畏之类。可换到我,奔四的人了,跟在一毛头小子后面打杂,怎麽都有些窝囊。都不知道该怨自己无能,还是怨卓越太有才能。
把晚上吃的海鲜贡献给卫生间马桶后,一出来就看到背对著我在洗手的身影。
我走过去,他就自动让开了位置。
“我记得你以前酒量没这麽好,练出来了?”
“碰到一些应酬总得喝点儿,慢慢也习惯了。”
卓越又扯了张纸擦手:“其实你也没必要陪他们硬喝,这种无聊的应酬。”
说得好,我也觉得很无聊,有这种时间宁可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电视!问题是你卓总对所有的敬酒一概不接,总得有人代喝吧?想分公司老总也是派年轻的手下上阵,而我却要替个年轻人挡酒。真是够落魄!希望别因为这几日每天喝酒害我衰老得更快。
其实那天喝的酒倒不算很多,不过散场的时候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迷迷糊糊被塞进车里,被绑好安全带,散乱的头发也被理了理。不知道卓越应对著喝醉的我是什麽心情,只是嗅到他特有的气息时,我竟然有种好笑的安心的感觉。
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我只穿了条平角内裤横陈在酒店的大床上。
头疼,整个头皮都是一跳一跳的。
房间里并没有难闻的酒气,身上也没有粘腻的汗感。
床头留了一张字条:“衣服送去干洗了。我去工地视察了。 卓越”
既然没我什麽事,干脆继续倒回床上休息。
卓越是下午回来的。一进门就问:“你吃饭了没?”
“在酒店叫的饭菜。”
昨晚吐过,早就饿了。刚好他不在,我也算吃得轻松,不用担心吃相之类无聊的事情。
他“哦”了一声:“我带回来这里的街边小吃。挺有名的。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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